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壮志灵狐传(十七)

作品名称:壮志灵狐传      作者:蛀牙小段      发布时间:2014-08-16 10:17:03      字数:6147

  这时京城已经是五月天气,清兵大败的消息并没有传到京城。这日将军府的人如往常一样,那赵婉茹的病体早就痊愈,直至半夜,赵婉茹突然大叫一声醒来,守院丫鬟听到赵婉茹叫声赶紧提灯过来。只见她浑身冷汗,气喘吁吁,吃惊问道:“大小姐身子不适吗?奴婢这就去找郎中。那赵婉茹长喘了一口说道:“我没事,现在是几更天了?怎么是你,郎公子呢?”那丫鬟急忙答道:“现在才丑时,大小姐忘了吗?您几月前病已经好了,郎公子便把奴婢调回来伺候大小姐了。”
  赵婉茹急着说道:“快把郎公子叫来。”那丫鬟一听老不大愿意,回话道:“大小姐,如今深更半夜,郎大人一定休息了,我看还是天亮了再说吧。”那赵婉茹立即发怒道:“让你去便去啰嗦什么,难道身上又皮痒了么?”
  说完将床头的茶碗重摔到丫鬟脚下,那丫鬟见赵婉茹发了雷霆之怒便哆哆嗦嗦地答应了。丫鬟提着灯笼跑到郞孝忠门前,伸手便对门一顿狂砸。一会儿屋里灯亮,听里面有人骂道:“深更半夜得是谁发癔症呢?”那丫鬟随即报了身份来历。过了少许只见郞孝忠披着衣服半咪着眼睛说道:“大半夜大小姐叫我作甚?”那丫鬟跪下说道:“奴婢也不知,只是半夜里大小姐突然醒来要唤郎大人过去,只是没说做什么。还望大人能过去搭照一下,不然奴婢又要受苦了。”郞孝忠叫丫鬟回去,自己回屋穿好衣服提着灯笼向赵婉茹院走来。到了院门口那丫鬟只是用手指了指,郞孝忠看了她一眼便径直到了赵婉茹房中。到了房中只见赵婉茹抱头痛哭,郞孝忠赶紧上前问安。那赵婉茹说道:“我刚梦到爹爹他们被叛贼乱刀砍得浑身是血,伸手大叫我名字,我伸手抓不到爹爹,只见那叛贼手起刀落将爹爹首级削了下来,我真的好怕。”说完又大哭起来,郞孝忠说道:“是大小姐过于思念将军才有此梦,但梦毕竟是梦不是真的,大小姐放宽心吧。”那赵婉茹一下扑到郞孝忠怀里哭道:“爹爹每此打仗我都没像此一般,我这次却心惊肉跳怕得很。”郞孝忠安慰道:“这次是那媚儿和你说了的缘故吧,战场上往往瞬息万变她说的也不见得是真的。”那赵婉茹呜咽地说道:“自从我未婚夫常公子去世后,随之我母亲也离我去了。如今世上只剩下爹爹一个亲人,他还整日为朝廷东征西讨,每次打仗虽然能全身而归但是谁能保证下回周全?”郞孝忠拍了拍她肩膀轻声说道:“此次出征僧王为主将,朝廷又有十几万大军,再说令尊大人平时打仗所向披靡,如今身边又有我魏大哥他们保护左右,即使败了也能全身而退。姑娘只管放心好了。”赵婉茹听他一番安慰情绪便稳定了许多,轻声说道:“带兵打仗我不懂,如今爹爹打仗去了,全府上下只有郎公子和我算是知己。我心里害怕只能找你诉苦了。”那郞孝忠笑着说道:“大小姐说哪里话,大小姐已经向媚儿祈祷过了,媚儿是有求必应的好姑娘,一定能保大将军周全。从今后你要我去哪里便去哪里,要我几时来便几时来。”那赵婉茹抬起头天真问道:“你说的可是真话?”郞孝忠说道:“当然是真的,只是现在正是半夜,大小姐应该再躺下睡觉。”那赵婉茹害怕睡着后又做噩梦,郞孝忠决定留下哄她入睡。赵婉茹听了后便又安心躺到床上,郞孝忠便轻摇纸扇看她慢慢闭眼睡去。
  郞孝忠的父亲每天天刚亮便起床晨练,这日刚走到前庭便听到门童大喊。郞孝忠父亲听到叫声赶紧赶过去问那门童何事,那门童又吃惊又结巴说道:“门……门口红衣服下躺着两个……个人,不知是死……是死是活。”郞孝忠顺着门童手指方向看去,更是吃惊,那红衣服正是媚儿的红色棉袍,他在湖南老家是见过的。他赶紧过去掀开红袍只见红袍下躺着的两人正是连文德和赵常麟,他只见赵常麟浑身是伤,连文德失了右足,上面包扎的药布还有淤血渗出。郞孝忠父亲便知道出了事,那门童更是脸色苍白嚷道:“老……老爷……血……血。”郞孝忠父亲回头对他喝道:“你,赶快回去唤我儿过来,顺便多叫些人。”那门童点了点头又哭又喊地去了。郞孝忠父亲赶紧用力地摇晃二人一边喊道:“赵将军,连兄弟,快醒醒。赵将军,连兄弟……”那赵常麟听到声音后先醒,只见他瞪大了双眼看了看四周见没有别人,只有郞孝忠父亲焦急的双眼看着他,他回了回神又用手掐了自己大腿一下,知道自己已经到家了。郞孝忠父亲着急地问道:“将军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和连兄弟为何这般模样?”赵常麟刚听他说完,便一头扎进他怀里大哭道:“郎大伯,我等竟然如此一败涂地,如今总算能活着回来了。”头晚郞孝忠哄赵婉茹入睡没有回去,只在床边趴了一宿。他和赵婉茹一同听到门童叫喊郞孝忠名字,两人向门童打听后便双双跑向门口。赵婉茹一见是父亲,便赶紧跑上去抱着赵常麟大喊父亲,郞孝忠父亲赶紧说道:“大小姐,此处不是说话处,还是赶紧送他二人回房吧。”赵婉茹听了点了点头,便下令叫下人丫鬟把他二人抬回赵常麟房间。郞孝忠父亲又叫他儿子去找郎中,又叫下人去僧王府唤梁弼和连文德家属过来。一会儿郎中过来给二人把了脉,说他二人一个失血过多,一个劳累过度,随即扎了针下了药。连文德依然昏迷,赵常麟又昏昏睡去。郞孝忠父亲叫人不要打搅,等他二人睡醒再问究竟,只留赵婉茹和一个丫鬟伺候。
  这时梁弼和连文德的家眷到了,魏国忠和史书龙家人惦记前线亲人也都过来了。众人都在院里凉亭等候,快到中午时丫鬟出来说道:“连将军和老爷都转醒了。”众人一听赶紧冲进房去。郞孝忠推房门进去,只见赵婉茹立马起身转过去用手帕檫泪,显然是哭过的。郞孝忠知道情况不妙战战兢兢问道:“将军不是在山东与捻匪鏖战吗?莫非……”赵常麟闭着泪眼点了点头,郞孝忠这时也有预感眼泪也不知不觉流下来,但还是不相信事实。哽咽问道:“其……其他人?”郞孝忠一说这话魏国忠和史书龙家眷都凑了过了,用焦急的眼光盯着这二人。那连文德哭着说道:“该回来的都回来了,回不来的永远都回不来了。”史书龙和魏国忠妻子一听犹如晴天霹雳,一个马上昏了过去,一个嚎啕大哭。郞孝忠听他说完后,两眼直视发呆软软地跌坐在床边口里低声说道:“史兄弟和魏大哥都为国捐躯了么?”说完后顿时泪如泉涌。梁弼站在床头只是直视着双眼呆呆地站着。连文德妻子见夫君失去一足,抱着断腿痛哭。那连文德说道:“你知足吧,我这脚是史兄弟砍的,但若不是他我早已命丧黄泉。”这时那梁弼哆哆嗦嗦问道:“魏大哥呢?魏大哥是怎么死的?”然后连文德和赵常麟便把山东一役和众人牺牲的经过都说了。梁弼听后抱住连文德放声大哭:“我等自幼登山采药,又随湘军南征长毛,大小打过几十仗都不曾伤得分毫,不想魏大哥竟然命丧山东捻匪之手,如今连尸首都找不回来了。”众人见二人大哭都潸然泪下。他站起身后对咬牙切齿的魏国忠妻子说道:“大嫂放心,我定手刃叛贼为大哥报仇!”魏国忠妻子听后更是痛哭不已。这时那赵常麟也哭着说道:“若不是媚儿姑娘,我等早已随二位兄弟去了,当初我还赶她出府现在想想真是愧得很。如今十几万大军阵亡殆尽僧王身死,我有何面目见将士家属……”郞孝忠父亲擦了擦眼泪说道:“如今败局已定,还望将军不要过度悲伤,保重身体以图后起。”然后打发下人到账房拿些银子给魏、史二人家属,又安慰了一番便打发众人回去了。郞孝忠和梁弼等人也先后离去,只留下婉茹伺候二人伤势。
  将养了几日,他二人伤势已经恢复,连文德也回自己家中,赵常麟感觉无颜面面对朝廷,便一直没有上朝。这时山东败报已经传到京城,京城一下便沸沸扬扬,朝廷上下无不震惊。赵常麟也感觉不妙,便决定写一张祈罪折子请朝廷定罪,他便叫女儿赵婉茹替他磨墨。这几日赵婉茹日夜不离父亲左右,慢慢的,长久没有沟通的父女又重新建立起感情。那赵常麟微笑地对女儿说道:“我这次向朝廷祈罪,如果能得朝廷赦免我便辞去官职。你我父女二人与郎兄弟父子从此归隐山林,从此不问国家大事,与郎大哥共享天伦。”赵婉茹回答道:“难得爹爹想开,如今世道混乱。战乱一泼下去一泼又起,爹爹外出你可知女儿在家整日提心吊胆?”说完便趴到赵常麟腿上,赵常麟抚摸女儿长长的秀发叹了口气说:“我虽为朝廷命官衣食无忧,可惜平日忙于公事冷落了你们母女。我这些日子常梦到你那去世的母亲,我真对你们母女不住,如果世上有后悔药我宁愿出城为农做个和郎兄弟一家一样的山野村夫,日子虽然清苦但我们全家可其乐融融共享团聚之乐。可惜你母亲……”说到这里便哽咽起来。赵婉茹连忙安慰赵常麟,赵常麟擦了擦眼泪笑着说道:“你看我这老不中用的,在女儿面前跌了份真羞死了!”“爹爹不要悲伤,如果能离开这乱世浑水,我们家虽没有万贯家财,但也能保你我父女吃喝不愁,再说女儿光靠制茶绣布的本事也可养活爹爹了,以后还愁没有太平日子。”赵婉如替父亲擦了擦眼泪,微笑着说道。赵常麟听了大笑了几声:“婉茹替爹爹磨墨,爹爹好尽快写折子,早日辞了官你我父女便永不分离。”赵婉茹“嗯”了一声便帮赵常麟拿朝折摆好墨盒。
  谁知还没有动手只见一个下人闯了进来大呼说道:“大人,大人,大事不好有人……”那个“闯”字还没说出来,只见一个身穿黄色官服手提佩刀的人将那下人一把推开,其身后又跟了几十个兵勇。那人冷冷笑了一声说道:“没想到大人吃了败仗,不向朝廷请罪,竟然还有如此闲情雅致。”那赵常麟父女先吃了一惊,然后赵常麟上前说道:“本官正要写祈罪折子等朝廷发落,不知各位是何来历,如此闯入我家是什么意思?”那人狠狠的说道:“在下郭布罗,宝泰御前带刀统领,特来奉旨拿人。”赵常麟父女一听一头雾水,只见那人走到赵常麟书桌前拿起赵常麟未写的奏折将它摔到地上,然后用脚踩了几下说道:“好个败军之将,山东大败你以为写个折子就可以蒙混过关吗?”那赵婉茹有些气不过上前嚷道:“你们到底要干什么?拿什么人?为何如此挖苦我爹爹?没什么事请出去我家,这里不欢迎你等!”只见那人并没有理会赵婉茹,便正对他父女几人大声叫到:“天子圣旨驾到,汉八旗将军府将军赵常麟接旨!”说完便从怀中掏出圣旨。赵常麟父女一看连忙上前下跪,只见那人瞪了他父女二人一眼随即读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汉八旗将军赵常麟奉命剿灭捻匪却一溃千里,朕耳闻赵常麟与捻匪里应外合至使朕国之栋梁僧格林沁兵败身死,现暂停赵常麟八旗将军职务移交刑部受理,待查出事实真相后再定夺加罪,钦此!”那赵常麟一听吃惊不小,一下气上心头吐了一大口血。赵婉茹连忙上前扶住着急说道:“我爹爹为朝廷为平叛,险些也命丧齐鲁。你们凭什么说我爹爹勾结叛党?”那人手指着赵常麟骂道:“赵大将军,朝廷几十万大军都战死杀场,那僧王一世英雄也为国捐躯。为何就你一个光杆儿将军回来?回来后为何又躲藏家中不向朝廷复命?”赵婉茹立马向这人解释,那人却说:“你的话说给刑部尚书大人听吧,来人,将疑犯赵常麟押至刑部候审。”保泰话音刚落这人身后便有两三个人拿出连枷锁链,赵婉茹连忙上前阻拦。那人将赵婉茹一把推倒在地,然后下令道:“汉八旗将军府的人都有通敌之嫌,派人守住门口,等待刑部调查清楚后再做定夺,如有外出者当于赵常麟同罪!”赵婉茹没听这个人鬼扯,大哭着上前抱住赵常麟枷锁,那赵常麟却冷静说道:“婉茹你放手吧!朝廷兵败定要有人负责挽回颜面,我想刑部定会明察秋毫还我公道。”这时那人又将赵婉茹一把推倒,赵婉茹哭喊着爹爹,但无济于事,赵常麟还是被带走了。
  且说那梁弼听说八旗将军府出事便骑马赶来。来到王府只见大门周围围满了人,大门又有刑部的人把守。他也不知道能不能进去,于是他壮胆走了过去,守门人连忙拦住。他灵机一动掏出腰中僧王府的腰牌,那守门人一见是僧王府的人连忙抱拳施礼,梁弼一看蒙混过关欢喜不已,正要向前迈步不料那守门人却伸手拦住说:“不是我等不放将军进去,只是上面有命令现在不准随便放人出入,将军若是找人送物小的们帮您唤出便是。”梁弼听这话正要发作又怕坏了正事,便说让大小姐出来,只见那守门人唤来门童说明梁弼来意。一会儿门童便叫来赵婉茹,赵婉茹见是梁弼真是看到一丝曙光,他向梁弼说了赵常麟被抓之事。然后,让他去校场找郞孝忠想办法救出赵常麟。梁弼听完以后马上骑马来到汉八旗军校场,王府虽然被查但校场没事。他见了郞孝忠后将事情说了,郞孝忠不觉大吃一惊,梁弼叫郞孝忠先一同回自己家中共同商议办法。这事顿时在京城里传开,连文德也听说了,也叫人把自己推到梁弼家中,连文德见郞孝忠也在,便急着说道:“我和赵将军险些命丧捻匪之手,只不过亏那媚儿姑娘替我们捡了条命,为何一回京城变成反贼了,这是何道理?”梁弼怒气冲冲嚷道:“定是那朝廷中赵将军对头落井下石。”说完后大骂小人。连文德却说道:“如今不是辱骂小人的时候,还是救大将军要紧,只是我们两个半人只是王府中封的差官,不是朝廷命官见不了皇上,那有品官员也不会待见我等的。这便如何是好?”一说办法这三人都低下头来。那郞孝忠在桌上右手托腮思想了片刻便说道:“如今京城只有我三人,我们没有实权,只能找人帮忙了。当年是彭大人举荐我来将军府就职,我修书一封托人送给彭大人。此人乃朝廷重臣定能与朝廷说上话。”那梁弼说道:“彭大人现在在湖南距离京城千里之遥等回了信恐怕赵将军早被定罪了,唉!要是媚儿姑娘在此就好了,她有通天彻地之术,定能解这难题。可惜……”那连文德突然说道:“我听人说赵将军是朝廷洋务派的,那定与恭亲王有些交情,恭亲王又是皇亲国戚没准有办法救赵将军。”郞孝忠一听觉得此法值得一试,便马上动身去往后海胡同恭亲王府。
  此时那赵婉茹在自己府中出又出不去,心中却心焦如火,只能在自己小院中踱步。他走到自己床前看到墙上红布中盖着的宝刀铠甲,她将红布一把拿掉望着未婚亡夫的遗物,只见她双手交叉合什流着眼泪念叨:“常公子,婉茹现在无依无靠,如今爹爹有难,望你在天之灵保佑爹爹一定要过此难关!”说完闭眼祈祷起来。只见她那双泪眼闭了一会儿突然睁开,随即起身便跑,直奔郞孝忠房中。她命人用斧劈开门锁,然后疯似得跑到郞孝忠房间翻箱倒柜,一会儿衣服床褥遍地摊开。众下人见主子如此却不知何意,都知她脾气不好都不敢上去多问,只是不解地在门口观望,这时郞孝忠父亲也赶来奇怪说道:“大小姐,这是何意?莫非犬子偷王府东西了么?”赵婉茹也不搭理他只是一个劲地乱翻,她将郞孝忠床上整个铺盖掀了个底朝天,只见郞孝忠在床尾打了一个暗格,只见上面上了锁,她马上跳下床从下人手中抢过斧子对着暗阁上的锁一顿乱砍。一会儿便砍断锁头,她打开暗格的盖子只见里面有一个用黄花梨做的一个红色盒子。做工十分精美,上面也套了一把锁。只见赵婉茹拿起这盒子摇了摇又放到耳边听了听,自语道:“想必就是它了。”说完便跳下床,又跑到郞孝忠父亲跟前急着说道:“大伯把爹爹那天盖在身上的红袍借我一下。”郞孝忠父亲不解其意,便回自己房中拿出那件红袍。她夺过那件红袍便说道:“烦大伯替我向郎公子先陪不是,小女谢过了。”说完便头也不回跑向自己院中。只见她将那盒子放到院中,自己披上红袍走到自己床前解下常公子的宝刀。她提着宝刀走到盒子跟前,拔刀出鞘对那盒子上的锁头狠狠一刀那锁瞬间被斩为两段。她打开盒盖只见里面万道红光散出,她伸进手一拿,里面装的正是李媚儿送给郞孝忠的血红色匕首。原来那郞孝忠自从李媚儿送的红笛遗失便只剩下这匕首,他装在身上又怕丢失放在屋中又怕盗贼窃去,便装在床头打了暗格,将匕首装入盒中放在暗格之中又加了两把锁,所藏之处只有他自己知道。那赵婉茹拔出匕首将它举过头顶,她嘴里念道:“媚儿妹妹,姐姐现在有难,求你不计前嫌再救我爹爹一次吧。”只见那匕首所散发红光集成一光柱冲上云霄直奔南岳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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