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灵狐传(十三)
作品名称:壮志灵狐传 作者:蛀牙小段 发布时间:2014-07-23 10:21:22 字数:6401
这郞孝忠不知不觉在牢中已经十多天了,那府尹和管事见连打带问十几天什么也问不出来。那府尹大人渐渐便没了耐心,有心放了郞孝忠,便和师爷商议,那顺天师爷建议说道:“此人不能放了,前些日子抓到的贼人,都被一阵风吹跑了失物却半件都没找回来,现在好不容易逮回来一个又拷问这么许久,一旦放出去这人满世界胡说,那大人岂不颜面扫地?”那府尹摸了摸脑袋说道:“那你说咋办,本府总不能一直没理由关着他吧。”谁知那师爷说道:“理由好办,大人可把以前园中丢失的东西都推在这人身上,就说他是京西有名的大盗专门干杀人偷盗的坏事,所偷的赃物都被拿外地销了脏。然后做个假供状,现在朝廷对这些琐事自顾不暇,只要大人瞒过去了,以前破不了的旧案冤案就可一笔勾销,那些喊冤的也就不会说大人坏话了。”这府尹一听也觉得是个法子,便下令将郞孝忠打入死囚,在让师爷去做假供。
谁知没有不透风的墙,那带郞孝忠入死囚的人正是和郞孝忠一起在酒馆吃酒三人中的一人,那人将郞孝忠扔入死囚上下左右打量觉得此人实在不像什么盗贼。夜晚他专门给郞孝忠送饭,将他唤醒后详细问了一番,那郞孝忠认得此人,便说自己听他们说的好奇,便想去看看真假,谁知蒙上这不白之冤。那人也觉得郞孝忠冤枉,顿时良心发现,便对郞孝忠说道:“我知你受屈但我只是一个顺天府的小吏,我没什么办法救你。”那郞孝忠低声说道:“我不用你救,你只帮我捎个口信就行了。你去僧王府找梁弼梁都统,你见过此人,就是上次酒馆里和我在一起的那人,就说我在此受冤,看他是否可以有法救我,事成之后小生感激不尽。”那人便连夜跑去僧王府见了梁弼,梁弼一听大吃一惊,赏了这人后,他便不知所措,史书龙和魏国忠都随僧王去了外地,他无计可施便骑马来到赵常麟处,敲开大门后,谁知那门童说赵常麟也不在。梁弼没办法便想找赵婉茹,那门童一听大半夜找大小姐,更是吓得胆颤。那梁弼没法便硬闯进去直奔赵婉茹小院,这时只见赵婉茹披着棉袍出来。梁弼致歉后便把情况如实说了,那赵婉茹低头想了一会儿,便对梁弼说道:“郎公子被抓我略有耳闻,居然被顺天府抓了。这些日子我已经托了不少人了。但想不到郎公子被打入死囚,那顺天府关节很难打通,现在事不宜迟,梁大哥你回去赶紧给史大哥写信,叫僧王大人帮忙。我天亮后就去找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看他们能不能看我爹爹薄面上帮帮我们,事到如今只能求这样的大官了。但是梁大哥切不要张扬此事,以免郎大伯操心,我就说郎公子一直在你府上居住。”那梁弼听后便告辞回家写信去了。
那郞孝忠在牢中又过了几日,眼看便到年了。这日他也想通了,本以为吃几天牢饭挨几顿板子也就算了,谁想那府尹竟然如此昏晕将他打入死囚,他真是狠狠不已有些力气便大骂狗官。这时有牢头嚷道:“那个快死的,嚷什么嚷?有人看你来了。”那郞孝忠细细一看,这人身穿棉袍披着披风,后面跟着个丫鬟。那人抬头来,郞孝忠叫道:“大小姐你怎么来这地方了?”此人正是赵婉茹,赵婉茹看他衣衫褴褛,披头散发,身上又伤痕累累真是心疼之极。说道:“谁知你这人竟然如此倒霉被关到此处。”那郞孝忠解释道:“我没有偷盗,我是被这些狗官冤枉的。”那赵婉茹微微点了点头说道:“我相信郎公子为人,那府尹只不过想把所有罪责压在你身上罢了,他们说你是盗窃皇上御用之物,这是死罪。”那郞孝忠狠狠的说道:“郎某虽是乡野之人,但不是贪生怕死之辈。只是被这些小人冤枉杀头真是心有不甘。”那赵婉茹安慰的说道:“郎公子放宽心,我已经找了大理寺卿和刑部尚书他们,说会帮忙想办法的。”郞孝忠一听更是愧疚不已说道:“想不到为我竟然让大小姐如此费心,我真是愧对大小姐和赵将军。”那赵婉茹连忙劝住说道:“公子说哪里话,好了我要回去了,这死牢本来是不让外人进来的。府尹看我爹爹面子我又使了些银子,才允许和你小叙片刻,你放宽心保重身体,我一定想法救你出去。我带了些酒肉和药膏来。”说完叫丫鬟放下篮子,又将棉袍脱下也递给了他,又勉励他几句便离开了,郞孝忠接住棉袍望着她背影颇有不舍之意。
又过了几日,史书龙收到梁弼书信知道郞孝忠座了冤狱,便告诉了僧王,这僧王便在两宫面前参了顺天府一本,两宫便叫大理寺卿和刑部派人调查此事,正中下怀。那赵常麟也出面作证,铁证如山。两宫知道后便下令先将顺天府伊撤职查办然后再做定夺。那郞孝忠便被放了出来,那郞孝忠真是长出一口气。刚出牢房便有人大喊其名,郞孝忠看去见有辆马车,随从七八个人。正是将军府的人,郞孝忠走过去只见马车窗帘掀开,里面正是赵婉茹。听她咳嗽了几声说道:“我来接你回家了,你刚出狱身子弱,怕你骑不得马,上车和我同行吧。”那郞孝忠谢过后便上了车与赵婉茹对面而坐。郞孝忠见赵婉茹低头无精打采只是咳嗽,郞孝忠忙问候道:“大小姐好像身子不适,实在是我该死,给大小姐添乱了。”那赵婉茹微笑一下说道:“公子说笑了,天气寒冷只是偶感风寒而已,与公子无关,公子不必耿耿与怀。”说完后咳嗽得更厉害了。郞孝忠见她有些瑟瑟发抖,便将外衣脱下披到她身上。谁知婉茹将身体一斜便靠在郞孝忠怀里,郞孝忠摸了一下额头感觉滚滚发烫,着实病得不轻。郞孝忠便将她紧紧搂在怀里,下令快马加鞭赶快回府。
到了王府门口,郞孝忠将赵婉茹抱下车。这时只见自己父亲拄杖站在门口,郞孝忠将婉茹交给下人安顿,走到父亲身边给父亲请安,谁知父亲伸开手掌狠狠地给了郞孝忠一记耳光,让郞孝忠跪下。大声说道:“你这没出息东西。自从媚丫头走后你整天魂不守舍,醉生梦死。如今倒好,把自己弄到牢子里去了。将军一家待我们恩重如山,你对王府半分功劳都没有,反而让赵大人一家为你操碎心。这赵姑娘本是千金小姐,平时是大门不出,从不见外人。为了救你这兔崽子,故意将我瞒住,人家姑娘是东求西求,花钱无数。如今身子都跑坏了,你拿什么对得起人家。”说完便向赵婉茹下跪施礼,赵婉茹见状连忙将他扶起。郞孝忠父亲激动说道:“我今天问了你守院丫鬟才知,姑娘为救我这孽子而操碎了心,跑坏了身子。我们郎家欠你们太多了,我老汉和孽子愿意做牛做马报答贵府救命之恩,我这孽子你要打要罚我老汉绝不护短。”说完又要下跪,赵婉茹连忙将她扶住说道:“大伯说哪里话,什么贵府,大小姐的。我们本就是一家,那郎公子帮我爹爹除匪平盗,出谋划策怎能说没有功劳呢,何况不是郎公子和媚儿妹妹,我还走不出丧夫之痛的阴影。还望大伯不要罚他。”说完又咳个不停,那郞孝忠父亲见状赶紧让丫鬟扶赵婉茹进屋,又指着郞孝忠骂道:“都是你这畜生惹的祸,大小姐不让我罚你,不然我打断你的腿,从今以后你若还像以前没出息,我定不饶你。”说完后便叫郞孝忠起身,郞孝忠上前赶紧扶着父亲。那郞孝忠父亲冷冷说道:“我不用你管,赵将军回来了,你们多日不见,你要好好向人家陪不是,听到没有?”那郞孝忠点头称是,便叫下人扶父亲回府,自己则向赵常麟书房走去。
进了赵常麟书房,只见他坐着单手扶案而卧,郞孝忠一进屋他便惊醒了。郞孝忠见了连忙道歉:“不知将军休息冒昧打扰,真是失礼!”那赵常麟见了郞孝忠后,连忙起座说道:“郎兄弟来我这里就和自己家一样,有什么失礼不失礼的。”郞孝忠随后便把自己去圆明园找李媚儿和被人冤枉入狱给王府带来许多麻烦的事说了,说完连忙下跪请罪。那赵常麟连忙扶起不但不怪他反歉意地说道:“这事怪不得郎兄弟,郎兄弟本来和媚儿就是天生一对。他虽是狐仙但心肠不坏,只是我这粗人顾及颜面将她赶走,当时媚儿走了后我也有些后悔,没顾及郎兄弟感受。郎兄弟受不可思念之苦去找她也在情理之中,这事说来是我不对。”郞孝忠听他没有见怪反而自我忏悔真是万分感动,接着那赵常麟狠狠说道:“顺天府这帮畜生真是黑白不分。如今大清多事之秋,要都像顺天府一样,不用洋人反贼打我们,我们自己便完了。”郞孝忠马上说道顺天府已经被法办。那赵常麟又叹气说道:“都怪我这八旗将军,这些天外出公务实在繁忙,我回来后才知道郎兄弟蒙此不白之冤枉,我却一点忙没有帮。”说完便向郞孝忠抱歉施礼。郞孝忠便把婉茹托人放他的事说了。然后又问道:“许多日不见将军,我看将军有一筹莫展之意,不知发生什么事情了?”那赵常麟听郞孝忠这么一问,便和郞孝忠一同坐下,叫人上了茶水之后便说道:“如今捻军声势浩大,在安徽、河南、江苏一带飘泊不定杀官军夺官粮,朝廷派兵征缴都是一溃千里。山东一带尤其厉害,如今那捻军头子张乐行在山东更是攻城夺县。如今济南和烟台纷纷告急,朝廷便派英吉利去助剿解了燃眉之急。如今又卷土重来,朝廷害怕其又成太平之国之势便下旨叫满、蒙、汉八旗前去商议破敌之策。那朝廷上有人建议主攻有人建议死守,还有建议用洋人破敌。”那郞孝忠说道:“那洋人都是心术不正之辈,这些都是我国内部之事为什么总要求侵略者呢,朝廷难道忘记英法爆行了吗?”赵常麟也随之说道:“僧王也这么说,既然要平叛就让朝廷下拨军饷,加强军备。那西太后听了颇为不悦,当时会圆场的大臣便说朝廷财政吃紧。其实傻瓜都知道这钱都被拿去修了圆明园,然后大臣们便吵了起来。最后西太后下懿旨军备可以调拨,但粮食要自己征调。我这几日正是去天津,直隶一带筹措军粮,如今还差些许正在发愁,我后听说婉茹有病我都没来得及看她,我真个是不合格的父亲。”郞孝忠正要安慰,这时有人来报说道校场那边有僧王府的人找,赵常麟打发走来人后起身便走,郞孝忠也要跟去,那赵常麟见他牢中之伤未愈就让他留下了。
郞孝忠离开赵常麟书房后便向自己房间走去,途中他遇到赵婉茹守院丫鬟端着药碗出来。郞孝忠便拉住她问道赵婉茹病可否好些,吃什么药。那丫鬟连忙施礼答道:“大小姐一知道都统大人出事,便好几日彻夜不眠在院中想法救大人,这风寒之症便从那时开始。至于药都是吃的皇宫御药房里发放下的药,管家从外面请郎中开了方子便照此抓了,只是吃了几副见效甚微。”那郞孝忠便问:“这药堆放在哪里?”丫鬟答道:“在库房之中。”郞孝忠便让丫鬟带路。二人穿过下人住房和膳房,便到了库房,那丫鬟打开门后,里面放满了王府使用杂物,穿过这些杂物后,最里面还有一扇小门。丫鬟打开后,郞孝忠见里面全是一个一个药柜,上面写着当归,甘草,茯苓应有尽有。郞孝忠问了丫鬟处方上之药后,便自己挨个去抓。他抓起麻黄捏了捏,放在手心里看了看便扔到抽屉里,又抓起防风磕了一口,便“呸”的一声扔掉。回头生气地对丫鬟说道:“你真不长眼,我从小在药铺做工认得药材,这些都是地方官和御药房太监蒙蔽皇帝发放的劣质药。吃这药别说见效不死人就不错了。”丫鬟听了连忙下跪,郞孝忠对丫鬟说道:“今日开始我替你伺候大小姐,直到她病愈为止。”说完便不理丫鬟,直奔厨房亲自扇风点火,一会儿一大碗蒜末姜汤便做好了,她亲自端着向赵婉茹院中走去。
他推门进去,只见两旁花草已经被白雪覆盖,假山周围的水也冻结了显得凄凉无比。他进了内堂见赵婉茹躺在床上,头上放着凉毛巾,郞孝忠端着碗走到床前不知如何是好。只见赵婉茹闭着眼睛说道:“你这丫鬟,我不是说过不让你进来吗?”郞孝忠连忙接道:“大小姐是我来了,给你送药来了。”赵婉茹微微睁开眼睛见是郞孝忠,微微说道:“郎公子呀,我身子有病不能起来施礼了,你身上的伤恢复好些了吗?我那丫鬟呢?”郞孝忠说道:“我把你那丫鬟放了假了,从今天我伺候你,这不给你送药来了。”赵婉茹奇怪问道:“我刚喝了药怎么还有药?郎公子你快离去吧,我这病传染人。”郞孝忠答道:“你那药都是劣质的,喝了不顶事。”说完后便将赵婉茹扶起喝他熬的汤,赵婉茹起身闻了一下又轻轻尝了一口便呸了出来,说道:“这是什么汤,辛辣得很,我喝不下。”郞孝忠劝道:“这是我亲自为姑娘熬的蒜末姜汤,虽然难喝但解表发汗一碗下去姑娘的高烧便退了。”郞孝忠见赵婉茹略有难为之意,又劝道:“姑娘是为救在下性命才得这风寒之症,我心里真愧疚的很。在说大小姐比这再难的事都经历过,还怕这样的药汤吗?这样吧,我和姑娘同饮。”说完从茶几上拿了茶碗斟了少半碗仰天便喝,赵婉茹见状也不好拒绝便捏着鼻子喝了,喝完后真是辛辣无比,赵婉茹咳嗽了半天。郞孝忠用清水帮她送了一下,便又帮他躺在床上,赵婉茹说道:“你那汤我喝了,你快走吧,别让我染上了你。”郞孝忠顽皮笑道:“如此便好,我年轻力壮,分我一些你便好了。”赵婉茹没也微笑了一下说道:“真是傻话,何况你我男女有别,你不怕下人说三道四吗?”郞孝忠听了哈哈大笑:“现在全府人都知道你是我郎某人未来妻子,我照顾我娘子,谁敢说闲话就不怕大小姐的鞭子吗?”赵婉茹听了脸已经红了半边,将凉毛巾丢向郞孝忠骂道:“你这土包子满嘴胡说,那是我爹爹许的我又没答应,我身子有病不然再打你一顿鞭子。”郞孝忠安慰说道:“大小姐还是省下力气养病吧,我刚才是戏言。照顾你是真的,这汤喝完要睡觉发汗,等大小姐烧退了,我就去城里给你抓最好的药,今日我便搬到丫鬟房间住。小姐宽心吧。”说完让赵婉茹躺好,郞孝忠给屋子里点着火炉便出去了。
到了晚上,那赵婉茹一觉醒来身上出了一身汗,烧果然退了不少,但是身子酸痛无比浑身无力,她想下地不巧将床边药碗碰倒在地。郞孝忠听到声后便赶过来。郞孝忠将她安顿好后,摸了摸她脑门儿问道:“大小姐感觉好些了吗?”赵婉茹答道:“你那怪汤确实管用,只是我四肢酸痛,头也疼得很。”郞孝忠说道:“我给姑娘在门房火炉做了素面,我喂姑娘将就用些吧。”说完便跑去门房端了一碗青菜面和一小蝶咸菜。赵婉茹身子无力,郞孝忠便喂她吃了。然后从腰中掏出一块牛骨,赵婉茹奇怪问他这是何物,做什么的。郞孝忠说道:“我以前在湖南老家时爹爹也有过风寒,我见那郎中用完药后,便让我爹爹除去上衣,用这牛骨刮我爹爹脊背一会儿便有淤血红斑,那郎中告诉我这叫刮痧之术,专门祛除寒淤,刮完后再饮杯清水,用上两三次四肢便不会酸痛了。”赵婉茹一听脸便红了,低头说道:“要,非要除去衣服吗?”郞孝忠当时也没想到这点,脸红了起来。两人停顿片刻,郞孝忠说道:“这样好么,我用布蒙住双眼,大小姐放下蚊帐除去……除去上衣后叫我便行。”赵婉茹见他用心良苦,红着脸微微点了点头,然后从枕头边摸出手帕。只见那郞孝忠从墙上取下镜子,又掀开墙上红布拔出常公子遗留宝刀递给赵婉茹说道:“我操作时姑娘可用镜子向后观望,如果我眼布离眼少许,大小姐便用此刀削我首级以免玷污大小姐清白。”说完便将火炉捅旺,走到赵婉茹跟前蒙上双眼。赵婉茹便放下蚊帐除去上衣肚兜,红着脸说了一声:“好了。”那郞孝忠用牛骨尖探到婉茹肌肤上,那赵婉茹下意识地哆嗦了一下。郞孝忠连忙说道:“大小姐如果信不得小的那便算了吧。”赵婉茹结巴了一下红着脸说道:“怪我了,公子操作便是了。”赵婉茹说完,郞孝忠便由上至下刮了起来,婉茹感觉背部火热疼痛。然后她用镜子看了一眼郞孝忠,只见他低头两手重叠上下刮挪牛骨,十分认真没半分威胁之意。刮了一会儿郞孝忠问道:“我听人说,我刚入狱时姑娘便找人开始打点,不知姑娘从何而知?”那赵婉茹回头看了他一眼轻声说道:“媚儿妹妹告诉我的。”这时郞孝忠的双手突然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了声对不起继续操作。赵婉茹接着说道:“那晚媚儿姑娘来到我院中,说你有牢狱之灾让我找爹爹想法救你出来,而且还和我说……和我说好好照顾郎公子,她从此离开京城回到修炼之所,让我告诉你不要……不要再牵挂她,以后她不会再见你了,她让我不要对任何人还有郎大伯说她来过。她还说只要她心里有你就足够了。那日媚儿只说你被抓,并没有说你被顺天府抓去了,我从县衙,刑部都打听了,没你这人。直到梁大哥夜里通知我,我才知道你被顺天府抓去了。所以叫你白受了这些天牢狱之苦。”这时郞孝忠说了一句:“真是让大小姐费心了,刮痧之术好了。一会儿大小姐喝碗清水则寒淤全散,明天我就给大小姐抓药,不出几天便可痊愈,大小姐此时还需静养,不打扰小姐休息。”说完转过身子,解开眼布,头也没回地走了。那赵婉茹回过头本想和他说句话,但见他走的太快,显然来不及了。她回头望了望郞孝忠带上的门,又看看手中未婚夫遗留下的宝刀,穿上衣服后便叹了口气轻轻低下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