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志狐仙传（九）

　　等那郎迁一觉醒来之后，浑身上下暖洋洋的有说不出的舒服，一摸伤口居然神奇痊愈。这时门外有丫鬟叫到：“郎先生，大小姐想请你过去一趟。”郎迁和众人都很奇怪，有人便起哄道：“郎迁，你是不是又得罪了大小姐，今天没准又有你苦头吃了。你赶紧去吧！去晚了没准鞭子打得更狠了。”郎迁看了看众人，觉得莫名其妙，便跟去了。进了那小院中，只见赵婉茹盘座在假山前面，面前放了一个香案，案上放着一个古琴，她那纤纤玉指抚在琴上，微风轻轻吹过，只见她长发飘动，郎迁看时真是天生丽质，比晚上看时更多一份美丽，真如世外仙子一般。
　　郎迁看后马上低头施礼说道：“大小姐叫小人来不知有何贵干？”赵婉茹说道：“我只是问候你一声，看你伤势怎样？好些了吗？”郎迁低头答道：“托大小姐赐的良方，今早起便痊愈了。”其实他不知道媚儿昨晚来过，在匕首上施了法术，再好的药哪能立马痊愈，全是媚儿法术之功。赵婉茹闭眼沉思一下说道：“公子用过早饭了吗？”郎迁答道：“小人一早起来，大小姐便叫人来传唤，小人只是洗漱了一下，怕大小姐等急了，没敢用早饭。”那赵婉茹微微笑了一下说道：“公子何必如此客气，一会儿大小姐，一会儿小人的，以后你我不在外人面前便可不用这样叫，太生分了。”郎迁说道：“我听其他人讲，大小姐爱打人，小人想好了暂时不回老家了想留在这里，只要不惹大小姐生气便是万福了，高攀更是不敢了。”那赵婉茹接着微笑的说道：“你说那媚儿姑娘说你木头疙瘩，一点都不假，那些仆人经常议论我和我未婚夫，本来也没什么见不得人，但传着传着便变了味道，我不忍断他们饭碗只好教训他们一下。郎公子你是有情有义的人与他们不同，不要这么拘谨。就和你我晚上相见一样，你坐过来，我这里有我自制的糕点，过来用一些吧。”
　　郎迁犹豫不定，那赵婉茹又催促，郎迁便坐到她对面。只见赵婉茹将一小蝶糕点递给他，这小蝶里放了三块绿豆糕饼。郎迁拿起一块放在嘴里嚼了起来，那糕点真是香软可口，里面有馅料流出真是口舌生香，再就一口香草茶真是回味无穷。那赵婉茹说道：“这是用鲜花为馅料做的，我那未婚夫很喜欢吃，公子感觉味道如何？”郎迁连连点头称是，赵婉茹又说道：“郎公子，我教你抚琴吧，你虽然不懂音律，但我看你资质也算聪明，只要你把思念之情都拨弄到琴炫之上，便不会那么痛苦了。”
　　郎迁不敢拒绝，赵婉茹便从假山里抱出一个红布包的琴来，她叫郎迁放到假山石上去掉红布说道：“这是我未婚夫生前用的，他活着的时候我们经常合奏，就拿这个教你吧。”郎迁赶紧起身说道：“这是你未婚夫遗物，我怎么能用呢。”那赵婉茹叹了口气说道：“往事已巳，他已经在我心里这便足够了，何必在乎这琴呢！你就使便行了。”那郎迁看了看她，也不敢拒绝便答应了。“今天我们就从《阳春白雪》开始。”说完，赵婉茹便拨动琴弦，郎迁照着葫芦画瓢。
　　风儿吹过树上花瓣飘过，这两人在这小院中弹琴奏乐真如世外桃源一般。不一会儿已经降到晌午，赵婉茹说道：“今天便到此吧，你身边的人说我有游魂之症是么？”郎迁一听便低头不答，面上有些尴尬之色。赵婉茹说道：“其实没事我不会介意的，自从他去世后我确实受打击很大，这王府之中仆人丫鬟都是庸俗之辈，我爹爹一直忙于国事，我心中烦恼又不知向谁诉说……”她停顿一下又说道：“我见这王府之中就只有你和我心思一样，以后我希望我们郁闷之时能互诉衷肠，发泄心中思念之苦。好了，你回去吧，明天来我再教你其他曲子。”说完后郎迁便起身告退。回到厢房后那帮仆人便上来问道：“郎迁怎么样，今天吃了什么苦头啊？”那郎迁只是微笑不答，从此一连几日都是如此白天学琴，下午继续做账房的先生。
　　直至有一天丫鬟又来，郎迁起身便走，那丫鬟说道：“大小姐传话了，今天不用去，小姐说老爷回来了，今天有客人，让郎先生好好捯饬捯饬，等客人走后便去见老爷吧。”那丫鬟说完后便转身离去。
　　且说早上天刚亮时便有人叫门，那门童开门后，见一个怒目圆睁身材魁梧满脸络腮胡子的人从马上下来，那门童一见不是老爷是谁？连忙上前跪下说道：“老爷回来了！”只见这人都没有搭理门童，便和两排随从进去了。一进门便破口大骂：“饭桶！都是饭桶！这么些天了却一无所获，真不知道养活你们这些酒囊饭袋做什么？”众人连忙下跪。“滚！都给我滚！”随后众人低头都出去了，他便再趴在书桌上生闷气。
　　过了一会儿，有人忽然来报说是僧王府的人来了，那人连忙起身整了整衣服叫声快请，不一会只见一个将领带着两个随从进入书房，那人见面，两人赶紧上前拱手施礼。这赵常麟说道：“史将军好久不见，不知僧王派尊驾来我王府有何贵干啊？”此人正是与郎迁在王莽岭破匪的史书龙。那史书龙说道：“听说将军奉旨剿那京西古道上的土匪回来了，不知境况如何？我等前来一是僧王叫我看看将军，二是僧王叫我打赏府上的一个人。”那赵长麟连忙答道：“多谢僧王大人惦记，说来实在是惭愧得很，那古道上的土匪盘踞西山我等一去便扑了空，等到下山时又死灰复燃，谁曾想这盗贼狡猾，如此一个月军队耗不住，粮食又没有了只有退军了。现在只等朝廷发落了。”接着赵常麟岔开话题问道：“不知僧王打赏的我府上何人啊？”那史书龙起身说道：“将军府上有位叫郎迁的吗？他在山西救过小弟性命又帮小弟夺回僧王押运的军火，僧王前一段时间一直忙于朝廷要事，没来得及打赏这立过如此大功的小兄弟，但心里一直念念不忘，今日得闲特派小弟过来打赏此人，将军快将他叫出来吧。”
　　那赵常麟一头雾水，便将管家叫来说道：“我府上有个叫什么郎迁的人吗？”那管家答道：“有的，一直在账房做开支的先生，最近还和大小姐走的特别近。”赵常麟听了更是一头雾水，马上叫管家唤此人进来。郎迁此时正在将军书房门外等候客人走后，自己进去好拜访赵常麟。这时只见管家喊道：“郎公子，正要找你去呢，来的正好，老爷正找你呢。”郎迁边走边想：“我还没去拜访，他怎么会认得我？”进门一看，一眼便认出了史书龙，连忙上前施礼：“将军好久不见，最近可好啊？”那史书龙赶紧上前说道：“恩人万万不可如此，真是折煞下官了。下官真是该死，本来早就应该过来看望恩人的，无奈实在是公务缠身，我今天特来送上僧王的赏赐，还望恩人笑纳。”说完便唤随从前来，只见那随从托了两个托盘来，上面盖有红布，史书龙将红布去掉，里面是满满两盘白银元宝。除了上次媚儿送的娉礼外，那些在他眼里属于天上馅饼，取之不甘，至于赏赐他还真没见过这么多。
　　郎迁连忙推脱道：“这太多了，太多了，我万不能收下。”那史书龙笑道：“恩人说哪里话，没有恩我史某早葬身龙王庙，我那三百士兵也早成刀下鬼了，比起我们主仆三百多人性命和朝廷军火，就这些凤毛麟角我们都怕得罪恩人。”说完便对赵常麟讲：“这位便是恩人郎迁。”然后便把破王莽岭的事告诉赵常麟，郎迁又将彭玉麟的书信承上。
　那赵常麟看完书信惊愕道：“想不到我府中竟然藏有蛟龙，我与彭大人是忘年交，因为我两名字里都有个‘麟’字，我两人爱好性格都一样，说话也都很聊的来，今天史将军又说郎兄弟在王莽岭立下如此奇功，彭大人真是没看错人，可惜在我手下做账房，真是在下愚蠢之至，埋没了人才。”说完后赶紧上前鞠躬行礼，郎迁忙上前劝阻。那史书龙笑着说道：“将军手下有恩人这样的人才，何愁打不通京西古道？好了，僧王叫下官礼送到了就回来，我见恩人身康体健我也就放心了，改天闲暇之时再过来拜访。”郎迁与赵常麟将史书龙送出门外，史书龙拱手而别。
　　且说史书龙与赵常麟回到书房后，郎迁边说道：“刚听史将军说老爷在京西剿匪，这是怎么回事？可否能对小人讲其经过。”那赵常麟赶紧劝阻：“什么小人、将军，小兄弟为朝廷立下这等奇功，又有彭大人举荐，以后可不能这么叫了，以后我叫你郎兄弟，你叫我赵将军便行了。”接着他捋了捋胡须叹气说道：“这京西古道是北京通往外地的一条要道，原本官军把守是很严的，但自从英法联军打入北京后太后和先帝西逃，这京城便城门大开，恭亲王大人自顾不暇。便有几百捻军钻了空子，占据这京西古道劫贡品，杀官军，卖私盐。太后回来后听了大怒，便叫我领兵前去平匪。我于是便带领汉军八旗前去平匪，我们看那西山不是很陡峭便叫人攻打，谁知那帮匪盗防守慎密，那帮贼人虽然人数不多，但滚木雷石，枪炮火药应有尽有。我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打到他弹尽粮绝，谁知冲上了山寨后，连个鸟都没看见。我找了半天也找不到密道机关，我以为他们弹尽粮绝跑了便领兵下山。谁知那帮贼人半夜劫营，杀了我好多兵士，我带兵上山后又如之前一般，夜间我便叫人加强守卫，但老有人莫名而死，营里士兵整天心惊肉跳睡不好觉，僵持了几个月，我粮食用尽便灰头土脸地回来了。说来丢人，好歹是大清汉军八旗，竟被几个毛贼打成这样，这下朝廷还不知道怎样发落我呢。”说完后便向郎迁鞠躬施礼道：“我看彭大人书信还有史将军描述的，我相信郎兄弟是不可多得的人才，还望小兄弟不念屈尊之罪，帮我一下吧。”
　　郎迁赶紧上前扶起说道：“这大军好破，这山间小贼神出鬼没，反而不好对付，将军不必须自责了。”将军有这西山地图，那赵常麟将地图给了郎迁，郎迁看了看地图说道：“那贼以为将军已经退了，将军今天晚上让副统领带五十步军先去，切记要让他们乔装改办，自带干粮，小心不要被贼发现。我明天和将军同去讨伐他。”随后赵常麟把步兵副都统叫来，郎迁叫过副统领说道：“你现在选五十精壮步兵，自带干粮，今天吃完午饭便好好休息，晚上待命。”那副统领正在纳闷儿，那赵常麟大喝道：“饭桶！还不快去。”那副统领吓了一跳，便火步跑出去布置了。那赵常麟见郎迁这架势，知道他已有破敌良策，笑着说道：“郎兄弟，已经晌午了，今天中午便留下来与我一同用餐吧。”便唤厨房传饭，又让人唤大小姐出来，那郎迁说道：“大小姐还是我去请吧！这王府中也就小人能和她搭上话。”那赵常麟点头称是，便让郎迁去了。
　　只见那郎迁并没有直接去那院子中，而是去找管家，问管家要了十个装水的空葫芦。随后便去找赵婉茹，秉过丫鬟之后赵婉茹便让他进屋了，郎迁施礼说道：“将军回来了，请小姐过去用饭。”那赵婉茹说道：“我没什么胃口，你代我陪爹爹去吧。”郎迁想了想说道：“近来天气炎热，将军说很多兵士都中暑生病，问过郎中了，那郎中说是要用花蜜调水祛暑，要说花蜜姑娘这里有的是，能不能给将军一些？”那赵婉茹说道：“我这花蜜是稀罕物，不是爹爹叫你来取，换别人定不给他。”郎迁低头微笑，将葫芦给了她。她将那葫芦递给丫鬟，一会儿丫鬟将那葫芦各装了少半葫芦花蜜。郎迁谢过后出来，就直接奔王府外村口而去。过了半盏茶的功夫，郎迁便回到将军府上，说明了大小姐情况。那赵常麟便和郎迁一起用了午饭。
　　到了晚上便有小人通知郎迁说人马已经集结完毕了，郎迁从府外村口拿上葫芦。回到将军府，见五十人都百姓打扮，很高兴，便叫过副都统吩咐一番，又将葫芦交给众人。严肃地说道：“这葫芦不得随意打开，一切行动都要听副都统的，违令者斩！”众人领命而去。那赵常麟一头雾水，不知葫芦里卖的什么药。郎迁向赵常麟说道：“先叫这些人去，将军我们也休息吧，明天天一亮我们点三千兵士出发。”
　　次日天刚亮，郎迁和赵常麟便带了三千急行军，气势汹汹杀到西山。刚到了西山，郎迁便将西山四面围住，冲锋攻打。那山上匪盗大吃一惊，以为官军已退，却没想到这么快就又来了，上一仗后弹尽粮绝补给还没跟上。不一会儿步军便杀到山寨，郎迁和赵常麟上山乃是一座空寨，里面空空如也，那帮匪盗犹如插翅而飞一样。赵常麟说道：“前几次攻打都是这样，每次打到这儿那帮贼人便不翼而飞，我等找了半天都找不到机关。前山后山也都翻遍了，找不到后洞。”那郎迁随即说道：“将军不要着急，这贼人就在此处，如果撤退不会短时间内撤的这么干净，将军可叫人埋伏在半山腰，山下立了虚寨等那贼子出来。”那赵常麟无奈说道：“之前我们也试过，那帮贼人一藏就是好几天，山里面蚊虫毒蛇厉害，将士苦不堪言。”那郎迁微笑道：“这次与往日不同，将军可放心，破贼就在今日，我们只需等待就行了。”
　　这时在一个大山洞里聚集了约莫三百来人，里面人有的开始议论：“前天刚走怎么又来了？”又有人议论道：“这人真是不死心，前一番被我等杀得屁滚尿流，谁知道这么快就整顿好了。”又有人议论：“一定是朝廷怪罪，这厮吃罪不起便硬着头皮来的，喂！走了没有啊？”这洞里人七嘴八舌地议论开了。一会儿有人叫道：“什么东西咬人，疼死我了。”其他人听他一叫都感觉到了，相继都大叫起来，有的喊痒有的喊疼，因这洞中无亮，众人都不知识怎么回事，那山寨大王也在其中。实在是受不了了，便打开洞门。“轰隆”一声，只见一个厚两丈多宽的大石升起，光亮透进来，众人一看毛骨悚然，山洞空中马蜂密布，众人身上全是毒蚁臭虫。众人大喊着逃出山洞，只听一声口哨山寨周围狼烟四起，只见几百人手持短刀喊声杀到，前有官军后有马蜂，贼兵乱作一团。这吹口哨的正是这副都统和其余拿着葫芦的人，他领了郎迁计策，乘郎迁第一突然袭击时，众人慌忙逃命这几人便乘机混进其中乘机放出葫芦里的毒虫，这些人用布包住皮肤裸露之处，所以没有被咬伤。等这些人熬不住了打开大门时便发信号，埋伏在四周的几十人便放烟为号，因为是百姓打扮郎迁又突袭，谁能想到提前有人混进山寨。这烟一起便有一大队兵士上了，救兵一到，那副都统等人拔出怀中短刀杀将起来。众人一看山洞回不去了，便保护那贼头子从后山腰逃走，不料没逃多久就觉山塌地陷，那郎迁在此处设制了陷阱，这一干人只得投降。郎迁和赵常麟上山看时，只见这山寨后方有一悬崖，上面蔓藤密布，那石门有两丈多厚，重达万斤，落下时从外面根本看不出内有乾坤，这洞里面硕大无比，里面有粮有水，足够这山上匪盗食用月余。抓了一个贼兵拷问，这贼兵便招了，原来这洞里洞外都有机关，这洞外机关在洞门边的泥潭里面，怪不得外人找不到。赵常麟命人杀入山寨，拆除机关打道回府。
　　回到府中，赵常麟非常高兴：“我等几个月攻打不下，没想到郎兄弟半日便攻下来，本将军真是佩服得五体投地，你别做账房了，做我的步军都统吧。”郎迁赶紧施礼道：“不是小人不识抬举，小人就是一个书生，前年本来参加家乡的科举考试，因没银两打点所以落第了，我想存些银钱下次再回家试试。”那赵常麟听了哈哈大笑：“没想到郎兄弟心眼儿这么实。”随后又严肃地说道：“郎兄弟你有没有听过一句话叫‘太平习文，乱世习武’，自道光年间割地赔款以来我国国势山河日下，再加英法联军攻入北京后又是雪上加霜，恭亲王王大人虽然与外国使节达成协议。但是现在国内反贼四起，何况其他国家见英、法和沙皇占了这么大便宜，必不会善罢甘休，我大清现在正是内忧外患，风雨飘摇啊。”说完便无奈地摇了摇头。
　　郎迁接着说道：“我听说现在朝廷里恭亲王、李鸿章等为首的大官正在学习洋务，我相信不久定能恢复大清河山。”那赵常麟无奈笑道：“郎兄弟你想得太简单了，现在朝中还有一些顽固守旧派，何况太后对洋务也是举棋不定，无奈我等空有报国之志却没有报国之才，郎兄弟，我劝你还是弃文学武吧！你身体资质不错，头脑又好，好好培养定能成为一军之将，相当年我幼时曾经是天津码头的搬运苦力，那僧王大人见我有把力气便将我招入军中，后来我屡立战功又得彭大人在皇上抬举，现在做到汉军八旗将军，不怕郎兄弟笑话我虽识字不多，但是知道那八股文像块黑布一样蒙住我大清的眼睛，不能放眼看这世界，直至现在我们不管是军人、军备全都落后。我参加过八里桥战役，我们几万八旗军被英法联军只用了一个上午便消亡殆尽，而对方死伤却不到十人，凭的就是装备比我们先进。”
　　说完后，赵常麟有些激动，随后他叹了一口气笑道：“怪本将不是了，今天咱们打了胜仗应该高兴。斗胆问一句郎兄弟，现在湖南老家是否还有亲人啊？”郎迁回答道：“我只有一个父亲和一个义妹，别无亲人了。”只见赵常麟哈哈笑道：“好兄弟，所谓百善孝为先，再过三个月便是中秋佳节，我之前叫人单独为你准备了房间，你先回去写一封家书，我明日便派遣人马去湖南接你父亲义妹来京让你们团聚。”郎迁一听非常高兴，便和管家向自己的房间走去，途中他见天空突然阴云密布，心里开始想：“我现在已经不再是仆人了，也许赵将军说的对，现在正是用我一腔热血冲开阴云的时候了。”从此郎迁便自己改名郎孝忠，开始了弃文学武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