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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春《三秦演义》第九十回 陕回起义杀张芾 抗盐保路自办油

作品名称:三秦演义      作者:吉春      发布时间:2014-08-26 19:11:30      字数:7314

  第九十回陕回起义杀张芾抗盐保路自办油
  
  回民军围攻西、同、凤三府城
  同治元年(1862年)爆发的陕西回民起义是一次大规模的反清斗争。起义一开始,回民军即向府、州、县城发动进攻,严惩地方官吏,矛头指向地方封建政权。
  同州府(今大荔县)是省城以东地区的重镇,东临黄河与山西毗邻,是通往山西、河北的要道,府属潼关是省城的东大门,东西交通的孔道。回民起义爆发后,首先向同州府城发动进攻。六月十七日,数万回民军在同州府城外,连营结寨,团团围住府城。回民军多次发动攻城,族旗遍野,刀枪林立,喊杀声震天。官绅惊恐万状,知府朱元庆日夜巡历城上,须臾不敢离开。回民军连续攻扑八昼夜,后来为了阻击华州知州濮尧对羌白、王阁村的围剿,才主动撒围。
  西安不仅是府城,而且又是省会所在。张芾被杀后,咸长县官绅已贴出对回民“格杀勿论”告示。地主团练头目梅锦堂、石仓大肆烧杀城郊回民,浮河以西回村,被柏景伟、梁翼之团练烧杀净尽。西安城戒严,东、北两门早已堵封,西、南两门,城外由团练守御,城内由提督马德昭、孔广顺、总兵阎丕敏分兵把守。回民军在西安城郊同清军及地主团练进行了激烈战斗。六月三十日,回民军声东击西,分股先攻东关,待清军主力集结东关,又以主力迅速包围西关梅锦堂团练的巢穴金胜寺,全部歼灭了梅团。七月初,回民军在北关与清兵马德昭、孔广顺、阎丕敏部激战12小时,清军死伤惨重。孔广顺受挫后,紧闭南门不出战,时人讥讽他“老孔雀不出巢”。七月十六日,回民军又向六村堡发动围攻。六村堡在城西北20里,城厚壕深,壁垒坚固,省城内官绅富户多避居此处。回民军将六村堡层层围困,日夜环攻,二十一日攻破。回民军占领六村堡后,完全控制了西安城郊区,省城四面被严密封锁,邮政不通,粮食柴炭断绝供给,瘟疫流行,官绅慌慌不可终日。直到次年多隆阿进驻西安后,省城才告解严。
  凤翔府城是省城以西地区的重镇。同州府和西安府回民起义后,凤翔府地主团练阴谋洗杀凤翔回民。八月二十七日,城外回民齐集麻家崖,推崔伟为领袖,宣布起义。二十八日,回民军包围凤翔府城。知府张兆栋怕城内回民响应,先将城内回民全部洗杀。九月二日,张兆栋率清军和地主团练2万多人,围剿麻家崖,清军大败,地主团练四处逃散。张兆栋逃入城内,困守孤城。回民军围困凤翔府城is个月之久。
  在围攻西、同、凤三府城的同时,关中数十州县先后都遭到回民军的围攻,回民军还攻克了渭南、华州、泾阳、高陵等县城,大大动摇了清朝在陕西的封建统治。
  
  回民军处死团练大臣张芾
  1862年五月华州、大荔、渭南回民起义爆发后,陕西地方清军已调往陕南、商洛防剿李蓝起义军和太平军,省城防守空虚。巡抚瑛栗惊慌失措,一时无法扑灭起义的熊熊烈火,不得不暂时采取安抚政策,派官绅到各县进行宣抚,张贴“劝谕”告示,进行欺骗宣传,企图制止这场起义斗争。团练大臣张芾亲往省东诸县“抚谕”。
  张芾,字小浦,陕西径阳县人,道光时进士,官至都察院副都御使,曾任江西巡抚,因太平军占领九江,被清廷革职留任。1861年丁忧回籍,清廷任命他为督办陕西团练大臣。张芾是一个极端反动的民族主义者,他对回民采取剿抚兼施政策,一方面,指挥各地地主团练大肆屠杀回民,另一方面,又进行安抚欺骗。六月二日,张芾自省城出发,由临潼县新丰镇渡过渭河,至油坊街。与张芾同行者有:同知吕绅、知州陈煦、知县马毓华、朱双之,乡绅有知府马百龄、知县蒋若泊、临潼县知县缪树本、侄孙张涛及团练20多人。张芾到了油坊街后,当晚召开附近回民首领进行“劝谕”。回民首领向张芾说,团练“凌逼太甚,所以拒之者,缓死也,非敢为逆也”,要求解散地主团练。张芾“汝等皆良民,惟欲得造衅者任老五一人而已。”任武恰在当场,他气愤至极,立即回到仓头镇集合了数千回民、包围油坊街。知府马百龄因系回民,事前已得到事变的消息,急告张芾,催促他快点逃走。张芾非常傲慢,自以为他是朝廷大臣,又依仗着地主团练势力,料回民不敢对他采取行动,故意要吃过早饭再走,吃了饼,又要吃粥。待饭毕刚走出大门,回民队伍已至。同时,回民又在张芾轿内发现了剿灭回民的反动传单,暴露了他假安抚真剿洗的面目。回民立即逮捕了张芾及其随员,押往仓头镇。六月九日,回民首领任武等对张芾审讯后,将他处死在渭河滩上,同时又处死了临潼县知县缪树本、候补知县蒋若钠等。
  回民起义爆发后,瑛栗粉饰太平,以汉回械斗上奏朝廷,清朝统治阶级中有些人也认为是回汉仇杀,主张弹压息事。张芾被杀,震动清廷,清廷认为杀死大臣,已是叛逆行为,遂决定立即派大军入陕镇压。
  处死张芾后,大快人心,起义斗争很快出现高涨,临潼、高陵、三原、泾阳、蒲城、朝邑、咸阳、长安、咸宁等县回民也纷纷起义,起义斗争席卷了省城以东地区。同时,起义军分别向同州府城和泾阳、高陵等县城发动进攻,省城也处在危急之中。
  
  圣山砍竹事件
  1862年(同治元年)春,正当太平军与清军在苏浙地区殊死战斗之际,一直被清廷视为平静的大后方陕西地区,突然沸腾起来了。李蓝起义军邓天王、蓝大顺等部先后由川陕、鄂陕边境进入陕南。扶王陈得才、遵王赖文光等率太平军远征陕西,五月十二日,翻越秦岭到达尹家卫。长期遭受清朝封建压迫和剥削的回民大众这时乘机掀起了反清斗争。
  陕西回民起义是由回勇发端。这支回勇最初是由严树森召募的。严树森是渭南孝义镇人,咸丰十年,擢升为河南巡抚,河南为太平军和捻军往来要冲,于是严树森派人到渭南、泾阳、三原等地招募了600回勇,开赴开封,以资防御。同治元年,严树森调任湖北巡抚,他把回勇带回陕西,交给陕西团练大臣张芾,编入团伍。张芾又令总管渭南、大荔一带团练的赵权中统率。赵权中曾任朝邑训导,与严树森同乡,并有姻亲关系。严树森原想借“回俗强而乐效死”的特点,把这支回勇变成镇压革命的工具,然而事与愿违,却成为这次起义的最初发动者。
  当太平军出子午谷时,赵权中奉命率600回勇赴刘峪口堵截。回勇不愿同太平军作战,途中杀死赵权中,自行散归。回勇数十人行至华州圣山下的小张村,购买汉民竹杆,制造武器,与汉民发生冲突。地主豪绅便鸣锣集众,残酷殴打回勇,当场打死两人,其余回勇逃回秦家滩一带回村。回勇赴州衙告状,华州知州淡尧袒汉抑回,不捕拿杀人凶犯,反斥回勇是“越界砍竹”,当堂宣谕:“汉伤回民十以一抵,回伤汉民一以十抵”,将回勇哄出州衙。州衙快班头秦英系回民,见此情景,忿忿不平,奔走相告。秦家滩一带回民闻讯,人人气愤,欲结队赴州衙抗议申辩。时值太平军逼近州城,在此危急之际,濮尧先向回民开刀,他说:“回民将作捻匪(指太平军)内应,必除内患,然后再堵贼匪。”五月二十二日,他指使华州、华阴地主团练,开赴秦家滩屠杀回民,地主团练到了秦家滩后,疯狂叫嚣“回民造反,先行剿洗”,见回即杀,放火烧毁了秦家滩一带回民村庄。又四处飞递鸡毛传帖,宣称“陕不留回”,“天意灭回”,要于三日内将华州回民斩尽杀绝。华州、华阴渭河以南的回民,纷纷挚家北渡,向大荔的羌白镇、王阁村等地集结。五月二十三日,太平军抵达赤水、濮尧率民团堵防,渭北回民揭竿起义。
  渭南地主团练头目冯元佐,勾结本县大地主赵姓、大荔李姓,潜行传帖,声言奉旨杀回,自潼关以西,凡往来回民非铡即杀,无有幸免者。仓头镇回民任武反抗地主团练血腥屠杀率众起义。二十七日,耀县、同官(今铜川市)等处回民也起来响应,数日之间,起义军连克孝义镇、羌自镇、八女井地主团练
  据点,取得了初步胜利。
  
  回民起义领袖白彦虎
  白彦虎,陕西泾阳县人,回族农民。同治元年(1862)五月,泾阳县官申屠杀城内回民,杨文治、毕大才领导泾阳、三原两县回民进行自卫斗争。白彦虎参加了杨文治领导的围攻泾阳县城战斗,后来又参加了西安金胜寺、六村堡战役。1863年十一月渭城决战失败后,回民军西撤,白彦虎、马振和、马生彦率领一部分回民军经礼泉、乾州(今乾县)、邠州(今彬县),到达长武县的白吉原。白彦虎在白吉原设伏打败了清军雷正绾部,后撤至董志原,是董志原十八大营元帅之一。
  白彦虎在董志原屯扎时期,一边生产,一边战斗,多次发动返陕斗争,特别是西捻军入陕后,配合西捻军,再次掀起抗清高潮。同治八年春,左宗堂镇压了陕西境内的起义斗争后,便集中兵力进攻董志原。在清兵进逼下,为了保存实力,陕酉回民军决定将十八大营改编为四大营,由白彦虎、马振和、禹得彦、崔伟分别担任元帅,并撤往宁灵。陕西回民军向驿马关、三汉河北进,分别由环县、固原,经下马关、萧河城、预旺城、半角城,进入金积堡地区。
  白彦虎等同清军在金积堡西南进行了殊死战斗,杨文治、马振和牺牲,马化龙向左宗棠乞降,白彦虎和禹得彦率部经盐茶厅与马生彦、崔伟、陈林等部会合,由长流水、打拉城,出会宁、安定,撤向河州,准备联合当地回民、撒拉族等继续抗清。
  河州马占鳌降清后,白彦虎等又撤退至西宁。白彦虎联合马桂源、马本源共同抗清。1872年九月下旬至十一月底,在大小峡至大小南川一线,白彦虎身先士卒,在冰天雪地里同清军进行了50余场恶战,身被弹伤。1873年初,崔伟、禹得彦、毕大才、陈林等降敌。白彦虎率部2000余人,出大通,经甘州,向陕甘回民军最后一个据点肃州撤退。在肃州城下,从二月中旬到三月中旬,与清军打了一月,清军凭借长壕和炮火优势,回民军无法取胜。白彦虎率部出嘉峪关,经玉门、安西、敦煌,进入新疆。经哈密、吐鲁番,进入玛纳斯河流域,在红庙子、古牧地、玛纳斯一线,联合当地回民军展开游击战。1876年七月、白彦虎在古牧地战败后,清军追剿,走投无路,他想利用阿古柏势力“藉为声援自固”,然后再“伺机逃脱”,便投奔盘踞南路的阿古柏。阿古柏对白彦虎也非真诚相助,阿古柏军事失利时,他的部下“愿缚送自彦虎以表归顺之诚,且愿回南八城再求恩肴”。阿古柏死后,清军追剿白彦虎,经库车、拜城、乌什,到达喀什,十一月,率5000军眷,由喀什西北,渡过纳林河,进入俄境,至托克玛克一带。白彦虎最初是想买路
  去麦加,吉尔吉斯的哈萨克穆斯林仰慕他的英雄行为把他们留下,他们就在土壤肥沃,水草丰茂的托克玛克一带,垦耕牧养,建立家园。现在苏联吉尔吉斯共和国内的东干族(“东干”为突厥语“住下来的人”),就是白彦虎带去的陕甘回民军的后裔。但仍然保留着陕甘方言和习俗。
  
  反对盐斤加价的斗争
  1902年(光绪二十八年),陕西巡抚升允听取候补知府王荣绶的建议,奏准朝廷将花盐(即今宁夏花马池盐)改为官商并运,但开办后,严禁私商贩运,只准官运。在省城内设督销局,汉中、凤翔二府分别设立官盐总局,下属各县、镇设立分局、候补直隶州李显诚为凤翔盐局委员,总司盐务。
  花盐官运是官方对食盐的一种专卖政策。官盐局垄断了花盐的运销。盐局设专供运盐的驼队,也雇民间驮伏运输,严禁商贾贩运。官盐局还垄断盐的销售。地方官吏勾结土豪劣绅,包揽销售,任意抬高盐价,牟取暴利。官运前每斤盐约34文,官运后官盐总局定价70文。各县按里加价,边远镇村加到一百数十文,是当时面价的五六倍甚至10倍(面价12文),劣绅为牟取暴利,又暗里在盐中掺沙,并用小秤出售,任意坑害群众。官盐局还豢养了大批盐勇,借端勒索,横行乡里,这样就激起群众义愤。1903年,凤翔、岐山、宝鸡等县爆发了一次声势浩大的反盐斤加价和官运的斗争。
  农民李猪娃、晁黑狗、王摇摇等不堪忍受官盐局的勒索,密议发动反官盐局斗争。他们分头串联,并发出鸡毛传贴,附近农民蜂拥而至,一二日内就汇集了2000多人。他们先捣毁眉县齐家寨官盐局,又转头西上,捣毁岐山县境内益店、蔡家坡、高店及宝鸡县的虢镇、阳平等地的官盐局,运走了盐局内的存盐。十二月十四日夜,李猪娃、晁黑狗、王摇摇率领群众到达凤翔东关,火把通明包围了官盐总局。“交出李显诚来!”喊声震天。盐勇开枪,当场打死群众一人,打伤数十人。群众更加愤怒,一齐冲入盐局。李显诚早已闻风逃走,群众打死了刘司事,放火烧毁盐局及骆驼厂的房屋。
  烧毁凤翔官盐总局后,陕西巡抚派副将刘琦带兵赴凤翔镇压。晁黑狗、王摇摇不幸被捕入狱,后来被杀死在凤翔县城西门外。李猪娃逃到甘肃庄浪县,因好人告密而被捕。凤翔县知县不敢公开宣判,在城内桑园里偷偷地杀死了他。
  凤翔、岐山、宝鸡等县群众反盐斤加价和官运斗争,虽然被血腥地镇压下去了,但是这场斗争对清朝封建统治是一次打击,清政府为了缓和矛盾,不得不宣布取消花盐官运,并将凤翔盐局委员李显诚、凤翔知府、及凤翔、眉县、岐山知县一律撤职。
  
  抗捐风潮
  1906-1907年,陕西扶风、渭南、华阴、华州、同州、蒲城、富平等州县,发生了声势浩大的抗捐风潮。
  这次风潮是由征派路捐引起来的。1906年,陕西巡抚曹鸿勋、藩司樊增样筹集修筑西潼铁路款项,规定食盐每斤原加价外,再加收2文,作为铁路专款;征收谷捐,将原来每亩征收3升的义仓积谷,改为路捐;另外还加收土税,每两鸦片烟再加12文。以上三项约计年收入在66万两以上。州县官吏和地方豪绅借征收路捐,巧立名目,敲榨勒索,农民的实际负担远远超过这个数字。陕西自庚子以来,天灾人祸接连不断,征收路捐更加重人民负担,因而激起了大规模的反路捐斗争。
  1906年十一月二十三日,扶风县1000多农民在武生张化龙率领下,扛着锄头、撅头等农具,赴县城“交农”,要求知县谭绍裘取消盐斤加价和路捐,要求严惩劣绅。谭绍裘派书院山长马弊明出城当面答应群众要求,群众队伍解散。但事后盐价不仅未减,相反每斤又加4文。于是张化龙又率领群众,先到岩家咀
  烧毁了劣绅马林太酒坊,后率众驻扎太白山的九阳宫,继续坚持斗争。
  扶风县抗捐斗争发生后,凤翔知府昌龄十分恐慌,他一面派奸细混入群众队伍之中,借春节将至,竭力煽动群众回家团聚,瓦解军心,另一方面派军镇压,四处搜捕参加斗争的群众。不久,逮捕了普化熊、李化虎、帅大旗、帅怀疆、张保等人。张化龙在杏林秦家台也遭逮捕。张化龙被捕的消息传出后,扶风、岐山、眉县等地农民无不气愤,飞递鸡毛传帖,于1907年二月二十三日,10万多农民分路汇集在扶风城下,包围县城,齐声高喊:“还我张化龙”,“杀死马林太”。在一片怒吼声中,凤翔知府昌龄和扶凤县令谭绍裘吓得魂落魄失。昌龄战兢兢地爬上城楼,答应了群众一切要求,骗走了围城群众。当晚,偷偷杀了李化虎等人,第二天又杀了张化龙,扑灭了这场群众斗争烈火。宣统二年,群众为了纪念这位死难英雄,在绛帐镇的大路旁给他立起了一块碑,这块碑现保存在西安碑林里。
  富平县农民先后掀起两次反路捐斗争。第一次约在1906年十月间,富平县东北乡两三千农民,掮着木杈、扫帚、集合在县城北门外桥头,要进城交卸农具。知县李嘉绩在北城上,向群众保证停止征收路捐。群众见知县当面许诺,于是大家散归。但事后路捐照收,群众发现受欺骗后,十二月下旬,传递鸡毛传帖,提出了“反路捐,不过年”的口号,准备再次围县城。一天,县城逢古会,四乡群众赴约纷纷向县城集中,知县闻听,大惊失色,立即与绅士商议,组织人员防守县城。正在此间,差役慌忙闯进县城报告:“四乡农民铺天盖地交农器来了,他们马上要烧毁城门”。知县当场被吓死,一命呜呼了。
  华阴、华州、同州、蒲城等县农民也掀起了反抗路捐斗争。农民成群结队,涌进县城,捣毁县衙、税局、盐局。
  这次声势浩大的反路捐斗争,历时五个月之久,遍及关中七个州县,先后参加的农民达十几万人。这是一次规模浩大的反封建剥削斗争。清朝封建统治者在农民斗争的严重打击下,不得不向农民让步,于1907年底宣布“停收铁路亩捐”,反路捐斗争取得胜利。
  
  捍卫西潼铁路和延长石油矿主权的斗争
  20世纪初,在全国收回路矿主权斗争高涨的形势下,陕西也发生了保卫西潼铁路修筑和延长石油矿开采主权的斗争。
  西安是西北的门户,关中平原又很富饶,所以修筑铁路是帝国主义垂涎已久的事。比利时取得京汉路修筑权时,在筑路合同里规定,汴洛以西的铁路(包括陕甘)修筑由比利时公司承担。清政府出卖陕甘路权遭到两省人民坚决反对。1905年夏秋之交,在京、沪的陕甘两省士绅、商人和学生联名向商部上书,坚决反对外人掠夺路权,主张自修铁路。陕西巡抚曹鸿勋为了取得办“新政”的美名和借办铁路从中渔利,决定官办西潼铁路,并奏委藩司樊增祥为总办。
  樊增祥借修西潼铁路,大肆勒索,引起了关中七州县农民的抗捐斗争,迫使陕西巡抚停止征收铁路亩捐。路捐停征后,曹鸿勋又勾结帝国主义,阴谋出卖陕西路权。英国瑞记洋行买办徐树德偷偷地溜进西安,同曹鸿勋、樊增祥密商。徐树德代表英国天津瑞记洋行表示,英国愿意承修陕西铁路,25年后再由中国赎回。曹鸿勋答应他的要求。曹鸿助的卖国罪行,引起全陕人民一致抗议。高等、师范、陆军等学堂全体学生上书巡抚衙门,强烈抗议出卖路权。在陕西人民的谴责下,曹鸿勋不敢公开承认出卖路权,他又派亲信郑思贤赴上海招股,准备吸收外国投资。这件事又遭到陕西绅学界同声反对,公推代表张铣(张拜云)赴京,联络在京陕籍人士共同反对,并上书邮传部揭露上海招股出卖主权的真相,痛陈陕西官办铁路的弊端。陕西留日学生在《关陇》、《夏声》杂志上撰文指出:出卖路权,““国破家亡,祸自今始”,猛烈地抨击了清政府的卖国罪行。
  在陕西人民一致反对下,1908年,西潼铁路改为集股商办。
  1903年,德国驻天津领事馆武官汉纳根,假借旅行之名,窜到陕北进行侦察间谍活动,发现了延长石油矿资源。他回到天津后,立即与德国领事及德商世昌洋行密谋掠夺延长石油矿的开采权。德领事派遣世昌洋行买办于彦彪到延长县活动。于彦彪勾结地方绅士,订立开采合同,呈请延安府,领照开办。于彦彪依仗帝国主义势力,声言德洋行已购定机器,聘好了矿师,“几若势在必行,现无中断之理”,进行讹诈威胁。陕西巡抚怕准其开办,“肇生衅端”,拒绝了洋行的无理要求。1905年冬,陕西巡抚奏请试办延长石油矿,购买日本开井、炼油机器,聘请日本技师,设厂开采。1907年九月正式出油,日产原油13000斤。
  1908年,清政府派员来陕勘查,准备收归部办。美、日、德、俄等国也积极活动,企图插手。陕西绅商学各界600多人在中州会馆集会,强烈反对部办,呈请巡抚恩寿由绅民集资成立公司自办。在舆论压力下,恩寿奏准改为商办。延长石油矿改为商办后,因集资困难,油矿开采一直起色不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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