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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赖吉祥蠢蠢欲动

作品名称:废园      作者:当阳山人      发布时间:2014-09-19 14:06:05      字数:7188

  47赖吉祥蠢蠢欲动
  
寒假一到,学校里的老师们差不多都离开学校回家了,总务主任谢志文叫来一辆面包车,帮他把大包小包的东西装上车。面包车司机和赖吉祥也很熟悉,递给他一支烟,两个人说着话,看谢志文不停地装东西。
  面包车司机也要去帮忙搬运,赖吉祥拦住了,他不想让局外人进他的住室。别看这里的学校穷,但往往是穷庙富和尚,一校之长兼教办主任还是可以捞到不少的好处。比如,学校分东西,学校的头头儿们总要比普通教师多一份,还有,平时有不少学生家长送的烟酒,还有牛羊肉核桃枣土特产什么的,满满的攒有几大纸箱。他的床底下塞满了,要运到位于县城的家里去。
  面包车司机猜不透赖吉祥的心思,这些年虽说学校还有些像清水衙门,但俗话说烟酒不分家,学生家长随便来办什么事情,送条好烟送瓶好酒已经习以为常,不送反而显得不正常了。这些事情没有必要羞羞答答,遮遮掩掩,再说了,好多事情赖吉祥也没有拿他当作外人。
  谢志文累得头上直冒汗,腿肚发硬,他一个踉跄,大纸箱差点儿掉地上,里边蹦出一条香烟来。好家伙,整整一箱都是上等香烟,一二百块钱一条。司机慌忙弯腰捡起来,要装进车里,赖吉祥说你留着吸吧,还客气地问他家里的年货还缺什么,需要的话就留一点儿。司机知道他是客套话,也客套地说家里啥都有,该备的都备好了。
  走在回县城的马路上,赖吉祥一直在想着局里办公室那个小兄弟的话,到底自己的哪个地方得罪了新任局长,他想不明白。他们这个临河镇偏僻落后,教育质量上不去,又不是他一个人能够改变得了的。这个学期,市里的评价还没有下来,弄不好今年还得全市倒数第一,他觉得即使这样,自己已经尽十二分的努力了。但这话他不敢对新局长说,新局长听了心里肯定不高兴。新局长曾经在大会上讲,不管你想什么办法,我要的就是结果;摆平就是水平,成绩就是政绩;你干不了,说明你能力不行;你要再强调困难,你就下来,有大把大把不怕困难的人在等着你的位置呢。和他熟识的一位教研中心主任也告诉他,章志君局长现在正在想办法安排自己的得力干将,只是苦于没有空余的位置。
  三年前,赖吉祥就是这样瞧准机会、不失时机地顶替了郑建功的位置,而现在开始担心自己一不留神就会被别人钻了空子,他只能硬撑着。在章志君局长面前,千万不能强调客观原因,不能再流露出任何一点儿为难情绪。他一定得想清楚办法,下学期一定要打它个翻身仗。
  赖吉祥有些懊悔,当校长的时候,他干出了不错的成绩,如果自己前年刚当上临河乡教研中心主任的时候,也能够像康沟镇的教办主任一样,考试前事先弄出点儿消息,或干脆把考试题事先给弄出来,只要一举成名,以后就好办了。这就叫原始积累,他想起一个时下流行的词语。既然是原始积累,就必然是肮脏的和见不得阳光的,就连共产党的老祖宗马克思都承认,资本主义依赖于发家的原始资本,从头到脚都带着血和肮脏的东西。再看看市里那几个后来居上的所谓名校,没有一个不是这样的。学校的名气大了,家长们趋之若鹜,千方百计把孩子送到那里去。他们那里集中了全县的优秀学生,老师们天天在睡大觉,考试成绩也要比他们这里好。而临河镇呢,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学生基础差,学习好的学生纷纷外流,教师再努力,也没有多大作用,就像农民种庄稼,土地不肥沃,种子不优良,下再大的力气也没有收获,你把优良种子播种在一块石头上试试看。
  赖吉祥心里想着,脸上便带着不高兴。司机看出来,关心地问他:“过年了,还有什么事让你放心不下的?”
  赖吉祥叹了一口气,说:“别人过年是高兴,我过年就像过关。哪有高兴的事啊。”
  面包车司机说些奉承的话。赖吉祥听得心里别扭,他心里说你要安慰我也得安慰到点子上,哪里知道我的心事。看来,这溜须拍马还真是一门学问,你要想拍得恰到好处,可得事先好好学习好好修炼一番,弄不好,拍马屁就会拍到马蹄子上。
  面包车司机见赖吉祥不领情,还想说些什么,但路上的车多了,他也顾不上再说话。往年这个时候,临河镇初中教师发的什么东西,赖吉祥都给他多多少少留下一份,再用他的车来来回回给镇里和局里的主要领导送礼拜年。开始,他还不太习惯,现在,连校长和老师都学会拍马屁了,还怎么教学生呢,回去后他还一直感慨万千:这年月,真的是变了。而现在,他早就见怪不怪了。
  赖吉祥突然想起一个月前的事情,想起了薛丽红,如果和她弄出个孩子来,巩固一下两人的感情基础,把她拴在家里,也许她会安心一些时候了。赖吉祥只有两个女儿,他非常想要一个儿子。和薛丽红在一起,曾经多次想过让她能给自己留个传宗接代的种子。
  一个下午,赖吉祥拉着礼品接连送了好几家。最后,他让司机把面包车开到了薛丽红居住的小区门口,停下来。他现在还不想让更多的人知道他和薛丽红的私情,他让司机把车停在小区门口,自己提了大包小包的东西,说他一个人要去给领导送东西。
  司机见多识广,当然很识趣,看赖吉祥拿了东西,进了小区大院,就把车开走了。
  这天,薛丽红呆在家里,粉头花脸的坐在床上看电视。她听到门口有动静,很欢喜地跑出来,接过赖吉祥手上的东西。她还帮他脱了外衣,偎着他一起坐在沙发上。
  两个人坐了一会儿,赖吉祥说他口渴。薛丽红赶忙起身找茶杯倒水,一弯腰圆鼓鼓的小屁股翘了起来。
  屋里的空调一直开着,暖洋洋的。薛丽红只穿了一身薄绒衣,勾勒出一身很优美的曲线来。赖吉祥看得有些心动,站起身伸手就要抓她。她像早有准备似地把杯子放在一边,推辞说:“还是等晚上吧。”
  赖吉祥说:“晚上是晚上的。”就要拉她到卧室里。
  薛丽红调皮地一笑,说:“等会儿,让我看你两眼再干。”
  赖吉祥笑着说:“咋啦,怕弄错啦?”
  她吐着无限的醋意,说“嗯,看你是真想还是假想。不会是在老婆那里得不到便宜,上我这儿来弥补的吧?”
  赖吉祥有些不耐烦,说:“这阵子太累,哪有心思和她干这个?”
  她已经解开了衣扣,说,“太累了还干?”
  “脑子累,身子不累。这地方要累,可就麻烦了。”
  不一会儿,两人就把要做的事情干完了。薛丽红说,“今天还行,没有让我吃剩饭。”
  “你咋样?还满意吧?”赖吉祥虽说早已过了不惑之年,感觉对自己身体这方面本能的开发利用还算满意。但在薛丽红面前他有些心怯,薛丽红的年龄要比他小了一轮,正处于如狼似虎的年龄,她对于这方面的欲望和渴求,表现得非常旺盛。
  “这次就算及格吧。”薛丽红淡淡地说。
  “这段时间没闲着吧。”
  “一刻也没闲着。你吃哪门子醋,有本事和你那老婆离了,娶我回家。”
  赖吉祥不吭声了。薛丽红说完,觉得这话有些不合适,两人高兴的时候就不该提这烦心的事情。两个人平躺在床上,赖吉祥望着天花板,薛丽红偎在他身边,都默不作声。
  门铃突然响了两声,又停了下来,薛丽红想起身开门,赖吉祥拉住了她。这时,有人开始咚咚地擂门,一个男人边敲门边在门外粗声粗气地喊:“大白天不开门。在家干吗?”
  薛丽红低声说,是她过去的生意伙伴,赖吉祥应该认识,便询问他要不要开门。赖吉祥不想被人撞见,要她装作没有人在家。屋外的人停了一会儿,嘴里说着什么话,不甘心地离开了。
  赖吉祥觉得今天晚上不能呆在这里,得回家一趟,薛丽红攀着他的脖子,撒娇说舍不得他走。他抱了她一下,推开她的身子,拿起衣服开了门。
  从这里到他城里的家,要穿过好几道街,还要经过县城最繁华的街道,他出了小区的大门他左拐右拐钻进一条窄巷子,从这里穿过去,不但距离近,而且可以避开很多熟面孔。
  走在熙熙攘攘的小巷中,赖吉祥突然想起听一位教师讲公开课的时候,读到过鲁迅小说中的一句话:旧历的年底毕竟最像年底,乍听上去,这话纯粹是一句废话,现在想起来,鲁迅真不愧是大作家,这话说得一点也不假。元旦也是公历的新年,但他记得元旦那天他从这里经过的时候,看不到有一丁点儿过年的气息,老百姓根本没有把它当回事,他好像记得鲁迅以前也做过几年教师。前几天一位校长还向他边发牢骚边调侃说,老师也可以当作家了,因为整天有写不完的计划、总结和论文。
  这里便是所谓的城中村,巷子里净是些老人、妇女和孩子。大部分田地让城市开发给占了,妇女们没有事情可做,就喜欢凑在一起打麻将。临街的铺子里摆了好多的麻将馆儿,从街上走过,便可以听到里边哗啦啦的洗牌声和人们的说笑吵闹声。他不喜欢赌博,也不会打牌,这一点儿是他最引以为荣的。当然,他也严格禁止他手底下的老师们在学校里赌博打麻将。
  赖吉祥看看手机,时间还早,拨通了教育局办公室主任丁主任的电话。丁主任正在忙着,他正要挂断的时候,听到了小丁喂的一声。他忙问,局里现在有人么?丁主任说,都在都在。
  赖吉祥向左转,直奔河阴市教育局。局办公室设在二楼,他在这儿熟,跟回娘家一样。一进入一楼大厅,一股腥呼呼的气味扑面而来。他看到局机关事务科的副科长小李正忙着分发带鱼。赖吉祥热情地和他打了招呼。小李摊开两手,表示没法子和他握手。
  赖吉祥和他有些熟识,就半开玩笑地说:“分带鱼也不分些好的,味道有些不大对头吧?”
  李副科长苦笑了一下,轻声说:“这是一位副局长送来的。没办法,只得接了。这自然不比你们下边的学校呀。”
  李副科长原来在县教育局办公室工作,逢到有检查什么的,几次打电话向赖吉祥透露了不少的消息。赖吉祥偷偷地把他拉过一边,轻声问:“年货置办得怎么样了?”
  “别提了,我老婆厂子里一分钱也没发。”李副科长晃晃脑袋说,“我这儿呢,只有这些带鱼。”他叹了一口气,“你也知道你们下边工资发了。局机关的工资还一直拖欠着呢。”
  李副科长见四下里没有了人,便拉赖吉祥到一边的办公室里间,小声对他说:“年后局里会有大的人事变动,要免去一批校长和教研中心主任,局里已经有动作了,科长换了好几个呢。你想进县城学校或局直机关吗?现在机会难得,随便安排到哪个科室或学校的书记,挂个闲职,总比呆在偏远的农村强多了。”
  赖吉祥听了表面上平静,但心里有些发毛。他低声对李副科长说:“你回头上我家里去,我带回来牛羊肉什么的,给你留着一份。”说完,就直奔二楼教育局办公室。
  教育局办公室丁主任正埋头坐在办公桌前写着什么材料,两个人熟不拘礼,点点头示意赖吉祥自己倒水喝。
  赖吉祥没有心思喝水,想从他嘴里掏出点章局长的动静来。坐了好大一会儿,丁主任才从办公桌边起来,问他什么事。赖吉祥说,没什么事。
  丁主任坐在他身边,脸上突然泛出点暧昧的笑意,问:“老兄,我那位小嫂夫人咋样?”赖吉祥脸上有些发烧,嘴上却不能软,说:“能咋样,关了灯都一个样。”
  “不是我瞎说,像你们这样两地分居的,不提防着点可够呛。你这一位长得特漂亮,喜人着呢。”
  “谁愿意使谁使去。反正也不是家里的米面瓮子,用一回不会少东西。”
  “话是这么说,你愿意戴绿帽子?”丁主任和薛丽红住在一个小区里,一次无意中,他撞见了赖吉祥和薛丽红很亲密地走在一起。赖吉祥和丁主任关系铁板一块,两个人的事情赖吉祥对他毫不隐瞒,今天丁主任这么说,莫不是暗示他什么。赖吉祥也没有多想,忙问起局里的人事安排。
  丁主任说,这次你的事情够悬,幸亏临河穷乡僻壤,没有人愿意去。教育局办公会议讨论的时候,章局长建议撤换你,我还帮你说了不少好话呢。
  赖吉祥说着感谢的话,丁主任说,我们弟兄,谁跟谁呀。门前走廊上来来回回过了好几个人,两人开始打起哈哈来。
  丁主任拍拍赖吉祥的大肚子,笑着说:“又腐败了吧。”
  赖吉祥装作委屈地说:“我倒是想腐败,可也没得机会。临河那地方穷山恶水,能有什么?烟酒你这里有不缺,乡下老师送的都是些核桃、枣什么的,又不值几个钱。”
  “打住打住,这些都是好东西。”丁主任喜欢吃野味儿和土特产什么,一年四季赖吉祥少不了要送他时令的野菜、水果什么的。
  见外面没有人,赖吉祥附在丁主任耳边问:“章局长有什么喜好?要不要送他一些年货?”
  “给局长送礼?你落伍了不是?真是呆在学校呆傻了,这年月谁还稀罕你的大米、白面呀。”
  “那送烟、酒、饮料的什么也太招眼了。”
  “你又老土了不是?这样,你给领导添麻烦不说,还净往领导脸上抹黑。”
  赖吉祥不明白,给领导送东西怎么又给领导添麻烦了。丁主任开导他:“你想,大包小包的往领导家里掂大米拎着烟酒,又受累又扎眼不说,人家也不缺这些东西,外人看见了影响也不好。”
  赖吉祥仔细想想,觉得丁主任说得有道理。大家都给领导送这些东西,吃喝不完,烂掉了可惜,还得拿出去变现金,实在是太麻烦。
  “那就直接送现金?”
  “送现金,领导怎么接?换成红包、购物券、存折什么的,大家面子上都好看。”
  赖吉祥茅塞顿开。丁主任接着说:“如今讲团结一致,把领导当作咱们一家人,学校的福利、奖金什么的,年终给领导一份就是了。人家买啥就买啥,哪怕他打麻将输了呢,领导要咱的是那份情谊。”
  从丁主任那里,赖吉祥感觉自己受益匪浅,学到了不少真经,想想一会儿到章志君局长家里怎么做,一定得好好谋划一下。这种事情说着容易,毕竟实践起来有些难度,这倒不是因为他的面子薄。
  赖吉祥现在才知道这种事好多人很早都这样做了,这里毕竟是县城,大地方的人见过大世面,不像自己这个小地方的,山沟沟里见识短。赖吉祥摸摸口袋,想先在丁主任面前先实践一下,可自己口袋里装的钱不够多,只有三二百块,如果给了他倒像给他们家孩子发压岁钱似的。就问丁主任现在的行情,丁主任伸了一个手掌,说:“你的事情不同于别人,最少得这些。”赖吉祥怔了一下。
  赖吉祥趁丁主任出去上厕所的功夫,给汪兵打了电话,让他赶快拿六千块钱来教育局门口,他会在那里等候。
  赖吉祥拿了钱,低着头往三楼章局长办公室,刚进楼梯,就撞到一个人,原来是市直二初中的孙校长,新近才提拔上去的,是章局长面前的红人,也是到局长那里去的。两个人一起来到局长办公室,局长亲热地招呼他们坐下,喝茶,扯了一会儿不着边际的话。
  孙校长看赖吉祥坐着不动,先告辞出来,局长送到门外。赖吉祥看到他往局长口袋里塞一张卡片,忙扭过头去,假装专心看报纸。
  章志君局长回到屋里,问赖吉祥什么事。赖吉祥说没什么事情,站起身放下一个装了五千元现金的信封。章局长拿起来,推辞了一番,随手放进了抽屉里。
  从教育局里出来,赖吉祥骂自己,你真在乡下呆傻了,现在连送礼都不知道怎么送了。他一边走一边想着,不知不觉回到了家里。老婆郝丽娜正在灶前忙着油炸煎饼馃子,看见赖吉祥回来,显得非常热情,说:“两个女儿都回来了,正在等你呢。”
  三天来,赖吉祥见了几位副局长,又见了局里几个关键科室的科长们,送东西好像他们都不喜欢了。赖吉祥没有准备那么多的现金,他们好说歹说才肯把东西留下来。
  回来的时候,他想起元旦前学校报批上去的一个危房改造项目,这事情汪兵已动手拆房,春节后就破土动工,但现在资金迟迟还没有划拨下来。章志君局长已经签过字,但财务科长袁宏图说局里没有钱,赖吉祥也知道他是一直在搪塞自己。袁宏图的妻子胡丽静,原来曾在临河乡初中读过书,赖吉祥突然想起当年薛丽红和她的关系不错,就有了新的想法。
  赖吉祥走在街上,碰到了丁主任和小李,三个人一起回家,取了牛肉、羊肉什么的,和丁主任说起财务科长的事。丁主任说一会儿和小李三个人一起到他家打麻将,这事情就解决了。赖吉祥说,我不会打牌,丁主任就说,叫上嫂夫人一起去。赖吉祥和丁主任一起,等他把东西送回家,又叫上薛丽红,要一起到财务科长袁宏图家里。
  赖吉祥说他不会打麻将,让薛丽红出面替他应酬一下,薛丽红正在家里熨烫衣服,穿一件穿薄羊绒衫,两个大奶子乱晃乱颤,装腔作势地说不想去。她还赌气地说:“我是你的什么人,叫我去我就得去?”她还说家里来人打个牌,赖吉祥还要怀疑她。
  赖吉祥上前握住他的乳房,开起玩笑:“我没有疑心你。这东西的所有权归你,使用权全归我。行了吧?”
  薛丽红不依不饶,一边伸手往他身下掏摸,一边赌气地说:“你的东西呢,我用了还不到一半。”
  “以后全归你,行了吧。”
  “这是应该的,老是疑心我,要不然,我真的给你这校长挣一沓厚厚实实的绿帽子。你就那么喜欢做乌龟王八蛋?”
  “做那也不错,至少冬天冻不着吧。”赖吉祥讨好地说。两个人开着玩笑,气氛缓和了,薛丽红也想看看胡丽静,就答应跟他一起去。
  胡丽静回娘家还没有回来,袁宏图通过胡丽静早就认识薛丽红,但还不太清楚她和赖吉祥之间的暧昧关系。现在看见她和他们几个一起来,有些疑惑却也没有多问,就让他们坐下来等一会儿,说胡丽静一会儿就会回来。几个人打着牌,赖吉祥坐在一边看了一会儿,觉得有些无聊,又看了一会儿电视,他借口有事先走了。
  走下楼的时候赖吉祥还在想,听说袁宏图也是个色迷,他会不会对薛丽红动手动脚呢,管它呢,反正她又不是原装货,只要能把这件事情办成了,随他的便吧。
  春节后开学不久,教育局财务科长室袁宏图就通知赖吉祥带总务主任到局里办理危房改造经费的事情,赖吉祥又千方百计向临河镇政府争取到十多万元的配套资金。很快,汪兵就召集上百个人的工程队进驻临河镇第二初中,一时间校园里热闹起来。
  汪兵的建筑工程队并没有正规的资质,自然也就没有资格参加招投标。当初成功竞标的是外县一家建筑公司,但汪兵伙同赖吉祥巧取豪夺,顺利地从他们手里接过了这个工程。
  临河镇第二初级中学原来在所谓的危房里边住宿的三个班的学生,很快搬了出来,被临时安置在附近小学的教室里住宿。揭瓦,扒砖,推墙,清理垃圾,建筑队用了不到三天的时间,就把原来的教学楼和几间做教室用的临时瓦房夷为平地,有半夜起身去厕所的学生从此经过,被下落的瓦片砸伤。赖吉祥通知学生处主任康继业,在校园中间临时扯起了一道警戒线,又写了两块小黑板:“严禁学生从前门出入”。
  接下来是勘探和测量,随便的挖了几个坑,便出了一份可以施工的勘探报告。扩建的一部分楼基要建在旧河道上,需要重新处理地基,有课间休息的老师转悠到工地上,发现地基的处理不合规范,便向赖吉祥提出来。但赖吉祥怪那老师多管闲事,说这项工程是今年乡里和局里的危房改造重点工程,专门请来工程监理负责工程质量。他还在上午大课间的时间专门召集全体教师开会,特别强调不准老师干扰工程施工,没事不要到工地上瞎转悠。
  两三个月很快过去了。新学期还没有开始,一幢三层高的崭新宿舍楼房矗立在临河乡第二初级中学的校院里,看上去是那么的气势不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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