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口无遮拦

　　◆张一指、梁伟来到慈利州东北角琼花酒楼，找了个僻静雅间，与在土家大营时任偏将军的林豪，要了瓶衡酒，慢慢聊起土家大营新鲜事儿来。林豪兴奋，口无遮拦，一骨碌倒出陈留作恶的劣迹及因果关系，顺理成章。张一指、梁伟推波助澜。张、梁得知，现为宣抚使夫妇义女的芙蓉，两次削掉陈留面部器官。云大侠救下的少女竟是芙蓉。
　　
　　张一指找到他的好友，目前在宣抚使大营任偏将军的林豪，一起来到慈利州东北角琼花酒楼，找了个僻静雅间坐下。指着梁伟说，这是我的朋友梁伟，现在慈利州衙当幕僚。林豪起身，握着梁伟的手说：“久仰久仰！”
　　“久闻张将军有位好友，在宣抚使大营高就，今日一见，果然仪表堂堂，豪气干云。”梁伟回敬说。
　　“梁师爷仙骨秀逸，出口成章，今日我等聚缘，实乃三生有幸！”林豪接着说。
　　“大家都是朋友，难得一聚，二位，喝点什么？”张一指说。
　　“来瓶衡酒，怎么样？”梁伟提议。
　　“好，就依梁师爷的，这酒口感不错。”张一指说。“林老弟，最近有什么新鲜事儿？”
　　“你还真别说，咱土家大营真摊上大事儿，过新年似的，热闹了好几天？”林豪说。
　　“能有什么好事儿让黎民百姓高兴，说来让我们哥儿俩高兴高兴？”梁师爷接着说。
　　“你们都知道，这土家宣抚使游中是出了名的好官，治下民风淳朴，黎民安居乐业。自从那个狗屁钦差慰军，土家大营就接连发生了许多令人气愤的事儿。先是在宣抚使小女儿游茜的婚宴上，那个混蛋钦差趁宣抚使大人二公子游刃不备，用功抹掉二公子眉毛，宣读懿旨，以二公子患疠风为名收监，二日后就地在土家大营法场火焚。”林豪说。
　　“这个，我们陆续听到社会传言过，只是不知道这钦差大人为什么突然以莫须有的罪名对宣抚使亲属下手？”张一指问。
　　“你们知道这慰军钦差是谁吗？”林豪反问。
　　“不知道。或许有什么隐情么？”梁师爷说。
　　“就是当年四大恶人漏网的恶棍陈留。这个缘由开始我们属下将军也不清楚，直到宣抚使大人第二次被陈留一伙抓走，夫人金燕子计赚京城三将，用人质交换宣抚使大人回土家大营，金夫人对我们说出了缘由：30年前，五雷山三剑侠剑首云中龙，西去潼关访友，路径临潼新丰古镇时遇三大恶人调戏一少女，被云中龙击退，并用青钢剑在恶首老大脸上划一v型剑花以示惩戒。第二年，漫游山川的云中龙，在武陵源巧遇这伙恶人，另加了一个使流星锤的老者。仇人相见，分外眼红。四人蜂拥而上，要置云中龙于死地。云中龙一把青钢剑舞得繁星点点，到也支撑了一阵子。冷不防流星锤老者一锤砸中左肩，v字脸一剑直指云中龙咽喉。千钧一发之际，斜刺里冒出一将，金刀磕飞v字脸刺剑，众恶转向围攻金刀将。10分钟后，一对官兵介入，擒获v字脸和流星锤老者，官府将二恶正法，陈留与老四脱逃。这金刀将就是时任游击将军现为土家宣抚使大人的游中，云中龙与游中义结金兰。不知这陈留后来凭什么本事，居然进了内务府，混上了钦差要职。”
　　“哦，原来恶出有因，看来这陈留非置宣抚使大人于死地不可。”张一指说。“来，梁师爷，咱们敬林将军一杯。”
　　“这陈留害死宣抚使二公子之后，回到京城，这宣抚使游中还握着20万兵呢，心想，不如一不作二不休，于是说动娘娘，下懿旨以‘疠风连坐’，将游中夫妇押至京城。在原钦差护卫丁山、袁旦、黄标、牛劲基础上，增派东厂高手张易孤、孙叽咕，号称京城六骏，气势汹汹，从京城杀向土家大营。陈留怀揣娘娘懿旨，有京城高手六名，自然趾高气扬。一日到达柳浪闻莺饭庄，牛劲出言不慎，惹恼江湖豪侠玉面狸，将二人从饭庄窗户扔了出去。随即玉面狸、笑笑生戏弄京城六骏，陈留狼狈溜走。”林豪说。
　　“你所说的这个玉面狸，就是以幻影毒掌誉满江湖的玉大侠么？”张一指说。
　　“没错。此人嫉恶如仇，江湖败类闻听其名号就战战兢兢。笑笑生是五雷山三剑侠中的老二，玉面狸的同年挚友。”林豪说。
　　“这两个都是江湖中的成名人物。”梁师爷接着说。
　　“陈留当然不服气罗。他趁大家还没有真正揭露他的面貌之前，拿下宣抚使游中夫妇。于是密分两路，在黑松林派孙叽咕、黄标、张易孤三将设伏。夫人与管家周鹏同行。周鹏发天籁功逼出埋伏诸将，夫人以梅花针封住黄标、孙叽咕穴位，闯过黑松林。撞见陈留一行押解宣抚使大人，天黑不敢贸然动手。夫人用计，抓获张易孤、黄标、孙叽咕三将。金夫人独闯陈留驻地，以三将要挟，在众侠支持下换回宣抚使游中。这真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林豪说。
　　“林将军，吃菜，新鲜出炉的水煮鱼。”梁师爷说道。
　　“这陈留出兵不利，无计可施。指派丁山返京找主子求救。魏公公游说娘娘，从东厂增派刘昌、王飞、谷雨、樊庆、郑毅、吕朗、郭明、潘峰8名高手（俗称8骑）援助陈留。”林豪说。
　　“这下陈留可神气了。”张一指说。
　　“这陈留在丁山上京后，得江湖散人江微密报，说宣抚使大人的小女儿游茜在突兀峰出现。陈留歪点子一动，说是抓住了游茜就等于握住了宣抚使大人的命脉，于是倾巢出动，向突兀峰包围。他们利用树木荆丛，迅速接近突兀峰。当到突兀峰碧玉潭时，终于发现目标，一男三女习练一种方阵。就是后来至陈留全军覆灭的那种神功方阵。”林豪说。
　　“来，喝！”张一指举起酒杯，一饮而尽。“你是说，这种威力巨大的神功是由几个年轻人发起的？”
　　“没错。如果他们不是撤剑休息，陈留绝对占不到便宜。他们以一撤剑，男的去树林方便，几个姑娘一起说笑。陈留一摆脑袋，江微向姑娘施放迷幻剂，姑娘们中道，被逼上悬崖。男青年，也就是宣抚使夫妇的义子用天籁功逼退围攻的帮凶，独战京城黄标、牛劲、张易孤三将。正在这时，恰缝夫人金燕子、豪侠玉面狸、义女芙蓉上山接姑娘们回家。大家一看情况有异，夫人援助义子，玉面狸、芙蓉前去救人。陈留是见了女人走不动路的人，何况还是三名貌若天仙的姑娘呢，伸长脖子正向姑娘们靠拢。忽然一美女站在面前，这陈留一下就傻眼了，原来站在他面前的是幻影毒掌玉面狸，撒腿就往后跑，刚走两步，就被玉面狸一石击中面额，立刻肿起包子大一个坨。”林豪说完，仰脖喝了一口酒。
　　“看来这陈留祸不单行。”梁师爷说。
　　“真给梁师爷说对了。这时从右边飞来一女侠，挥剑削掉了陈留的右耳。姑娘说，别看见姑娘就眼直，削你一只耳朵，长长记性。陈留狼狈逃窜。”林豪说。
　　“这持剑削掉陈留右耳的姑娘说谁？”张一指抬头望着林豪，显然是来了兴趣。
　　“是宣抚使夫妇的义女，名叫芙蓉。”林豪接着说：“那金夫人一声断喝，看招！只见黄标、牛劲被封住穴道，张易孤转头就跑。这金夫人母子也不追赶，忙跑过来救三位姑娘。那江湖散人江微狠毒，把三位姑娘绑在一颗活动岩石上，只有松动岩石，三姑娘就会掉下悬崖玉石俱焚。玉面狸察看地形，不料背后荆丛飞来一剑，芙蓉姑娘叫声不好，玉面狸反手一剑，那躲在荆丛的敌将当即毙命。接着左侧飞来一竹筒，芙蓉挥掌劈飞竹筒，避免了一场恶性事故。金燕子到来，四人合力救起三位姑娘。此役陈留亡三伤五，丢掉一只耳朵。”林豪说。
　　“这故事新鲜，林将军，来，干一杯。”梁师爷满上，大家一饮而尽。
　　“突兀峰战斗后，金夫人把孩子们接回土家大营居住，避免他们受陈留一伙更多的伤害。同时召开军政大会，当众宣布收追梦将军为义子，夫人思子心切，仍沿用二公子名号，义子仍叫游刃；收芙蓉、叶芸、龙玥为义女；这样宣抚使一共就有了两位公子，四位女儿。”林豪说道。
　　“宣抚使游中突然收义子、义女，不光是照顾孩子那么简单吧？”梁师爷发问。
　　“这个问题，当时我们也猜测过。几个孩子都是孤儿，虽年纪轻轻，却各怀绝技。他们正在演练游刃师祖创下的绝世武功。如果说，宣抚使大人有什么想法的话，这帮孩子的秘密武器，已成为抗衡陈留斗争的中坚力量。”林豪说。“土城外一战，陈留亲率京城14名高手与宣抚使对垒。6人神功方阵令对方胆颤心惊，也令我们大开眼界。8骑被乾坤方阵巨大能量撕裂惨死，6骏毙于豪侠玉面狸幻影掌下，芙蓉割掉陈留鼻子，血本无归，真是太刺激，太精彩了。现在回想起来，仍兴奋异常。”林豪说道。
　　“芙蓉够特别的，二次割掉陈留面部器官。不知她与这陈留有何纠葛？”张一指问。
　　“我只知道当年云中龙大侠力战四大恶人，西去潼关救下的少女就是芙蓉。这老贼够可恶的……”林豪说完，竟呼呼地睡着了。张一指、梁师爷对视一笑，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