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马】温泉（十三、十四、十五）（长篇）

温泉
第十三章
在常局长的指导下，申办“温泉学院”的报告总算呈报上去了。
周勇、珍妮认为应缓口气了。但常局长认为“批准是迟早的事”，应该立即着手谈判租校舍 和准备招生等事宜。
于是，通过刘营长的介绍，周勇便与A疗领导交涉，草拟了个《承租协议》。
承租协议
A疗(以下简称甲方)与温泉学院(以下简称乙方)就乙方承租甲方闲置之三、四餐厅一事达成 如下协议：
1. 承租标的物：
①位于温泉餐厅南侧西端之第三餐厅，计房屋6间(150m?2)
②位于四科南侧之第四餐厅一层(包括操作间)计房屋18间及操作间附房(1000m2)
2. 承包标的：
上述两处标的物总承租价为：28万元。
3. 承租期限：叁年。
4. 甲方的义务：
(1) 向乙方交房条件：房屋不漏雨，无不安全因素(如倾斜、裂缝、下沉现象)，上、下水管 道畅通，暖气管道畅通，设施完好，电源进到墙外，水源进到操作间内。水、电的安装计量 器具。
(2) 必须在8月5日前将承租标的物腾空交给乙方，并交付所有上锁房间的房门钥匙，会同乙方人员进行清点、登记、核实、确认房屋现状并签字交换以作备忘。
(3) 在乙方承租期内，保证水电暖的正常供应外管网维修及计量器具定期校验。
(4) 屋顶修复工作必须在8月10日前完成。
5. 乙方的义务：
(1) 合同签订并交付定金后，才可取得承包标的使用权，到期将房屋 交还于甲方。如在期限前续签承租协议，则不受此限。
(2) 必须在每年9月30日前将在包款一次交付甲方，按甲方的规定每月缴纳水电费。
(3) 征得甲方同意，可对房屋内部进行整修和重新分隔，但不得破坏原房屋的建筑结构。
6.承包款付款方式：
协议签订后乙方付总价款10%计2.8万元作为定金给甲方；在9月30日前付清一年租金；以后 每年9月30日一次结清下年承租费。
7. 违约责任：
(1) 承包期内双方必须履约，不得违约。
(2) 如遇国家重大政策变化，而使双方之任一方不能继续履行协议时，不视为单方违约。双方妥善解决遗留问题，甲方退还乙方剩余房款后解除合同。
(3) 承包期内乙方违约，以剩余承包款作为违约金补偿甲方。
(4) 承租期内甲方违约，退还乙方剩余承包款，并付与剩余承包款等额现金给乙方作为违约 金补偿乙方。
8. 合同(协议)纠纷双方协商解决。
甲方：(签字、盖章)A疗
乙方：(签字、盖章)周勇
〖JY〗×年×月×日

承租房的容量为：
三楼：16×6=64
5×6=20
3×1=3
2×3=6
93张
二楼：16×6=64
5×2=10
3×1=3
77张

女186人
170张
东(女72人
西(男)72人
三楼余小房一间，可摆小床2张，供教师用。
二楼余小房长四间，可摆小床8张。
二楼另余套房一间作董事长兼院长办公室。
共351人，包括教工11人。

承租协议签订后，周勇又与建司写了份：
施工协议
甲方：温泉学院
乙方：建司
双方就教室分隔及维修等工作施工达成如下协议：
1. 工程内容：
1.1 砌墙：按施工示意图的要求，砌四面墙单面面积约28m?2，总面积约155m2。
1.2 粉刷：房屋内墙面原涂料清除刮腻子、刷106涂料两遍，屋顶不处理。
1.3 门窗修理：做90内门1付，修复双开大门3付 ，及所有损坏窗户，补齐全部玻璃(玻璃按 实际更换数量计)刷油漆。
1.4 电照安装：单管日光灯26套，门厅灯1套。
2. 施工要求：
2.1 施工按甲方所给施工示意图进行分隔，分隔墙与原墙(框)结合处打孔，钢筋其深度不小 于20cm，钢筋直径不小于?12，沿新墙方向延伸不小于100cm。
2.2 施工用料必须符合国家规范，电料采购由甲乙双方共同确定供货商及价格，由乙方具体 实施采购。
2.3 施工应严格按照国家施工规范进行，不得偷工减料。
3. 验收标准：
各分项工程均按照各自的国家施工验收标准验收。
4. 取费标准：
按陕西省价目表’93定额取费等级县以下，工程量按实结算，3.6米以上超高度不取。
5. 付款办法：
工程完工后甲方及时组织验收，并结算工程量进行决算。决算后10天内付清，否则按每天加 罚200元计算。
6. 保修期限：半年。
7. 其它未尽事宜双方协商解决。
甲方：温泉学院
乙方：建司
〖JY〗×年×月×日
?
周勇还与田园写了份食堂管理
协 议 书
温泉学院(以下简称甲方)为保证教学工作的顺利进行，对学生食堂实行责任制管理，由乙方 负责学生食堂的管理工作。经双方协商达成以下协议：
一、甲方的权利和义务：
1. 甲方向乙方提供食堂操作间及仓储用房500m2，管理办公室及宿舍用房300m2。
2. 甲方向乙方提供的就餐人员(学生、教职工等)不少于250人，不多于400人。
3. 甲方须教育就餐人员厉行节约，服从食堂管理，尊重食堂工作人员的劳动。
4. 甲方每年向乙方收取人民币伍仟元(5000.00元)的管理费。
5. 甲方有权定期检查食堂工作，包括饭菜质量，数量，饭价，卫生情况等，并对发现的问 题提出整改意见。
6. 甲方有权要求乙方参加甲方关于后勤保障工作的会议。
二、 乙方的权利和义务：?
1. 乙方承担甲方全体教职员的就餐任务，保障供给。
2. 乙方自行清理操作间及其它用房环境，整修炉灶及其它设施。
3. 乙方承担灶房设备，灶具等费用(包括水、煤、电费)。
4. 乙方承担办理卫生许可证及工作人员卫生健康?证明。
5. 乙方承担甲方租赁工作间及其它用房的费用人民币壹万圆整(￥10000.00元)。
6. 乙方应设法搞好学员伙食，作到质量高，数量足，价格公平合理(利润在20%以内)。
7. 乙方应把好原料采购关，成品加工关，严防病从口入，绝食物中毒事件的发生。
8. 乙方应虚心听取就餐人员对伙食的建议的意见，及时改进，接受甲方对食堂工作的指导。
9. 乙方每年度向甲方交纳人民币伍仟元的保证金，作为食物中毒事故的医疗费(不足部分乙 方按实际发生的额向救治单位直接支付)及无故停灶、停餐的违约金。
10. 乙方有权要求甲方维持好就餐秩序，对不服从食堂管理造成事故的就餐人员进行处理。
11. 乙方免费向上述就餐人员提供三次开水，茶、炉由甲方提供。水、煤、电费用经双方核 定后付给乙方。
三、 各种费用的处理
1. 乙方投资的设备、灶具等费用，经甲方核实后造册登记，按30个月核消(在毛利润中列支 )，协议期满后归甲方，如乙方继续负责食堂工作，应无偿使用。
2. 保证金除当年处罚后，其余部分由乙方补足足额(￥5000.00元)后，作为下年度保证金， 协议期满后退还给乙方。
3. 工作间及其它用房租金，每年9月10日前缴清。
四、违约责任及处理：
1. 甲方对乙方提出的整改意见，经多次催促乙方无故不执行，甲方有权终止协议，并不退 保证金，但对乙方投资的设备灶具应按实际使用时间扣除折旧(1/30每月)后退还乙方。
2. 乙方对甲方应承担的义务，经多次要求未果，乙方有权终止协方，并要求甲方双倍退还 保证金及利息(按银行同期贷款利率)，并退还乙方设备，灶具投资余额(计算方法同上)，工 作间及其它用房租赁费余额。
3. 终止协议时，甲、乙双方应本着求同存异，互谅互让的原则，协商解决遗留问题。协商 不成，由合同管理机关或仲裁机关解决。
五、 其它
1. 协议期满后，在同等条件下，乙方有权优先继续负责食堂工作。
2. 此协议一式两份，甲乙双方各执一份。
3. 协议未尽事宜经双方协商后再订。
甲方：温泉学院
乙方：田园
×年×月×日

周勇与珍妮私下议论：准备就序，只欠东风，能不能招下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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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珍妮从人才市场收集了一份《２１世纪最有前途的１１类人才》资料：
１、网上主持人：比电视节目主持人更走红
２、个人财务顾问：让钱生钱
３、个人形象顾问：绝非化妆那么简单
４、媒体策划：请你相信我说的
５、精神医生：为现代人减压
６、健康讲师：为家庭保健养生指航
７、职业顾问：越多越好
８、宇宙员：带你去月球逛逛
９、生物基因工程师：向“不可能”挑战
１０、性专家：为夫妻性生活“点化”
１１、时尚制造专家：不让任何人落伍
一天，周勇将常局长请来，和珍妮三人研究招生方案。

他们参考欧亚、外院、西京、思源、开元、西工、石油、医药、商贸、文明、高科 、三资、南洋、虎城、国贸、三和、广电、骊山等学院的招生简章。
周勇说：“常局长，您和珍妮收集了不少招生简章，您看有多少参考价值？咱们的简章咋搞？”
“凡事都要切合实际。”常局长捋了下胡须说，“这几天我考虑了再三，觉得有三个实际必 须 注意：一是生源问题，咱们是在临潼办学，是名胜之区，但毕竟与西安有点距离，上大学本 科甚至专科，学生都往西安跑，外事在临潼的点的招生就不胜红庙坡好招；二是专业层次问 题，这儿如果以中专生为主，还是可能多招一些，斜口的卫校每年生源就充足；三是师资问 题，临潼这儿就一所高中，一所中专，没有大学，如聘请退休教师，教不了大本或大专，教 中专还可以，如果西安请大学教师，那和外事一样，车接车送，往返奔波，有时教师有事或 病，娃就放羊了，得上自习，影响教学质量。”
“常局长，您的分析很正确，就按您的思路来，先初步定几个专业。”周勇说。
“专业我看中专较好的有计算机、幼师、医士、护理，计算机大专、临床医学、高级护理大 专也是热门，本科咱还不具备条件。”常局长点出几种专业。
珍妮说：“ 我看把旅游专业也加上，可以培养导游小姐。”
“可以是可以，不知是短训还是二年三年？”常局长说。
“您看长班还是短班好？”珍妮说。
“按兵马俑、华清池等旅游量，导游远远不够，短训毕业得快，我看长短都搞。”常局长说。
“好，好。”周勇、珍妮一致赞成。
常局长又说：“副院长，教务处长现在得物色人了，教务处长我倒看上一个人，就是在高中 当过教务处长的王老师刚退休，工作认真，也懂行，让他计划招生简章，订购课本，安排课 时，抓教学管理都没问题。”
“王老师身体咋向？”周勇问。
“壮实得很！”常局长说。
周勇、珍妮相视了一下，周勇表态说：“行，您先给说说，看愿不愿意来？”
“对，我晚上见一下她。”常高兴地乐开了嘴。
“常局长，我上次回家乡，探望了我中学的王老师，他这几年当高中校长，还当过一年教育 局长，９月份退休，我想请他来当副院长。”周勇介绍说。
“好，好，您的老师，绝对是行家。”常局长立即表态，“您就打电话让来吧。”
“学院要买个小车，不然接送个领导老坐客车、出租不行。”周勇引起了买车的动机。
常局长笑了笑说：“您提出来了，很好。一个学院，不管大小，没有一个小车是不体面的。 有个小车，办事方便得多。周院长，听说美国每人每户都有一辆小车，是吗？”
“也不是每个人都有，但百分之八、九十的人有小车，办事、旅游方便得很。”周勇说。
珍妮说：“不知买新小车需多少钱？骊马宾馆那桑塔纳小车花了３０多万元。”
“也就是那个价。不过，钱主要得用在办学上，听说部队上有个七、八成的桑塔纳小车要报 废，准备处理哩，才卖四、五万元。”常局长介绍说。
“好，好。”周勇高兴地站了起来，“常局长，请您马上联系，行了咱们买下！”
常局长立即起身联系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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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黄琴女士，随同丈夫由台湾定居美国加利福尼亚州。多年来她教书，丈夫专事商业，小康之 家 。为了在生活和事业上受到同等待遇，多年以前，入了美国籍。后丈夫刘君去世，她与豪博 士结了婚。
她的母亲姓师是龙山人，不幸在台病故，她的父亲黄公，原系国民党军队团级军官，几经 沧桑，早已退休现寄居台北。一峡两岸，山水相映，怀思故土，朝盼暮想，一颗游子之心 ， 时时反映在闲言叙语中，对儿孙辈影响至大。她妹弟六人，三男三女，姐弟中除大兄弟和父 母在台相依为命外，其余五人，均在美国读书，作事和经商。黄女士的父亲据传系河南人， 而井村是她的刘公故乡。
一九八五年隆冬十月噩耗传到加州，她的母亲病故了。姐弟五人和她的丈夫儿女，兼程回台 奔丧。在灵堂昏暗烛光下，她和母亲的乡亲——师成老人谈叙家常。她含着眼泪问：我最诚 实最敬爱的舅爷呀！你应该告诉我，你们的故乡在祖国何方何地？是南是北，居东居西？更 应 该告诉我们晚辈们我们亲爱的故乡，还有哪些亲人呀？……师成老人，年逾花甲，身躯半瘫，两眼昏花举止不便。他就住在台北市和黄家门槛靠门槛的一条街上。他也是一位退休军官 ，平日谨言慎语半哼半哈。黄的问话激起他心房波涛翻滚，无法平静。但过了片刻，他只是 摇头叹息低声沉吟。黄情感奔放，无法制止，她几乎哭诉着说：“外爷呀，我今年四十多岁 了，还不知道我父母的家乡在何处？多年来，我问过母亲千百遍，但她给了我一个不解之谜 ；直到她临终下世，给我姐弟丢下的还是个未知数，这多么使我伤心啊！难道有一天，我们 回归大陆，都不能把我最亲爱的妈妈的骨灰，带回到她的爹娘的身边吗？……”说着说着她 竟然嚎啕大哭。灵堂下的儿女亲属也一个个珠泪滚滚凄情惨伤。
这一晚，师成老人，下定决心才把实情告诉了大家。原来这个舅爷和她妈妈的家院相隔咫尺 同族同宗。母亲家住涝池岸，柳翠杨青，风光灿漫；舅爷住在小东巷，东望黄河，孤岭绵绵 ，为了免遭迫害为了苦度余生，两家老人在将近四十年的寒来暑往中，默默不语到今天。从 这一天起，黄女士姐弟的心，便飞回到祖国来了。她奔丧以后，决心要和外公的家内人联系 上。于是，她从台北开始给上海婆家发信，刘家又从上海把信发到龙山，信皮上的名字是“ 师民”，这个老人早已去世，年轻的邮递员和村里的父老乡亲，经过问询查访，才把信送 到她的大舅师宗手里。“四十年间无音讯，大洋彼岸报佳音，似曾相识不相认，天涯海角赤 子心！”家里和全村人都在盛传着这个奇迹般的故事。
在鸿雁相连的家书中，黄一再表示：第一、她愿意架起飞桥，把家乡游子在台的音讯，向故 乡的亲友传达；第二、她在短期里，一定回国观光，还要参观外公家的山山水水，看望亲邻 故友。当时一些人认为她说疯话，但半年多的时光，证实了这个炎黄子孙，是一个讲礼貌、 崇信义、有操守的标准中国人。她为了打听同村师的信息不惜花钱在台湾各地登报寻找，为了弄 清这个外婆家同族老人的近况，不嫌麻烦地三次打长途电话，结果她把游子几十年的信息带 给了她——师仲九十一岁的妈妈。
傍晚，在井村一家四合院的面屋内，婆媳两人正喝着米汤，一边喝一边唠叨着，显出思念之态。
婆婆盘脚坐在炕上，九十开外年纪，头发苍白，清癯憔悴的爬满皱纹的凹脸上长着一双炯炯 有神的眸子。她喝了一口汤，手将脸拖在腿腕上，“唉”的叹息了一声，掉了两个雨疙瘩 ，唠叨开了：“仲娃!你这狼娃子!一走四十年无踪无影。唉，妈都九十一了，马上入土了。 你就是有个音信也好。……你这狼娃子，你走时才过喜事十天，你媳妇已等了你整整四十年 了……”
坐在沿墙子下边的媳妇，听着婆婆这没完没了的唠叨话，眼睛湿了，泪水夺眶而出。她阻止 婆婆：“妈!你再别说了!快喝汤吧，小心伤了身子。”
婆婆见媳妇劝阻，话停住了，端起碗喝了两口粥，把碗放在沿墙子上，又唠叨开了：“仲娃 !你这贼娃子!你媳妇每天三顿给我端茶端饭，孝敬我，你就不能回来见上她一面吗?”
媳妇那慈善无光的眼睛，被泪水糊住了，干瘪的嘴唇儿动了几下，没有说出声来，便起身 收拾碗筷去了厨房。
真是：
骨肉久分离，
转瞬四十年。
老母常年泪，
发妻眼望穿!
黄琴与侄女芳芳二人，从美国直飞香港，从香港北飞上海，又从上海西飞西安，终于在五月 五日半夜，到达古都，和她预约的家族亲友十余人团圆了。归心似箭，返途匆匆，由于工作 繁忙，原计划在古都只停留一、二天，并且声言不要政府任何接待，自己全部自费。她向市 政协委员她的大舅父师宗表示：为了回国探亲，不惜变卖家产和借款，只要能重睹中华河山 一遍，在大洋彼岸生活，也觉得可以“立地顶天”!
五月七日黎明，她们经过商量，改变了观光日程，北京住时可短，河南不去也行，但必须看 看闻名中外的司马迁故里风光，显一显中国人的傲骨。于是，她们花费八百元，租用了一辆 旅 游车，载上家族骨肉和海外亲人情义，在当天下午三时，回到龙山。车过政府街，她托亲舅 师宗二次给政协挂号，但不求任何接待。为了办好事，通知家里乡亲会见，原来先一天已由 师峰打前站，回乡报信。第二天黎明，又由师坤代表师氏全家和海外赤子已向政协主席作了 简单汇报。这个喜讯，传到了正在龙山作文学创作报告的杜鹏程等七位作家的文创会上，引 起了知情人的共鸣，一位青年诗人即席诵诗：“司马文风歌盛世，海外传来赤子心，喜见祖 国花正艳，圆月普照不待时。”一人回国，千人欢庆，炎黄子孙，人心皆同。
时光飞奔，秒秒分分，当天下午三时半，她们回到了久已渴望的井村，全村父老姊妹，熙熙 攘攘，齐集文化大院，迎接海外亲人，大家问长问短，她们带的照像机也不停的拍照，在黄 昏前，她们穿村过巷，祭祖访邻，在百忙中，竟然两次和师仲的老母相会照像。并要师坤赠 诗留念：“骨肉久分离，转瞬四十年，老母常年泪，发妻眼望穿，幸遇黄女士，鸿雁两相连 ，恩比泰山重，铭成千万年!”这个八分钟内执笔写就未给润色的打油诗，使她不停地擦眼 泪，年过九十的老母亲，也陪着她笑，真是心心相印啊!芳芳拿着收录音机，叫奶奶录音。 为 了使师仲早日归来，其母对着录音机讲：“仲娃!你这狼娃子，一去40年无踪无影 ，你这王八蛋的，你快回来，让妈看上一眼。你走时才完婚十天，40年你妻未改嫁，一直等 着你，每日给我端茶端饭，孝敬我。仲娃!你快回来呀!妈有今年没明天的，让妈看上一眼吧 !”
师仲的发妻对着录音机讲道：“负心郎啊，你不念你结婚10天的妻守空房四十年，也应该可 怜你这91岁的老母亲，她每日吃饭时给你留着一个碗一双筷子，等着你回来，又给你留了 一份家产，等着你回来住。负心郎啊!听说你在外已成了家，我不嫌，你一时不能回来，就 叫孩子回来看一眼老母吧!”
当晚九时许，她们乘车在城内宾馆住宿，第二天清晨，参加了市政协的宴请会，并接受了党 政领导赠送的韩城名牌食品，为了表达致谢故乡人民的爱护心情，在会上发了肺腑之言，她 说：“我们是中国人，决不做损坏祖国荣誉的事情，为了统一大业，我们愿竭诚尽心，搭桥 铺路。”
五月八日，她们二次又回到井村辞行。并和村里的负责同志交流，黄想给井村故乡捐20 00美 元，但亲属师宗不让捐，说：“不要给，要钱干啥!现在致富了，不缺钱花。”村内人背后 说：“真是老糊涂了。”为了把家乡的土特产打入世界市场，她们愿作出贡献，临别依依， 无限情怀，为了表达对井村亲人的谢意，黄女士拿出200元特托家里人包电影三场，代替她 们致意。
黄琴女士和侄女芳芳三人离开龙山，乘车来到临潼，见到了周勇、珍妮等人。周勇向她们汇 报 了温泉学院筹办、招生情况，盼望黄女士回美国后转告其丈夫豪博士，尽快将联办资金落 实到位。在小型宴会上，黄女士表示支持周勇办学。但在晚寝时，她再三问芳芳的态度：
“芳芳，你是我最喜欢的侄女，我把你和周勇带到美国发展，不料想周勇回到祖国办教育， 另有新欢珍妮，已怀孕啦!你俩的婚事还能延续吗?如果不能结婚，联办资金就不能给!您懂吗?!”
芳芳哭着回答：“我永远爱周勇!我和珍妮愿姐妹相处，共辅周勇办好温泉学院!这次我想留 下不返美国了，请您和姑夫尽快将资金转来，周勇说学院急用钱哩!”
黄琴思索了一下，说：“那好，姑尊重你的选择，但你必须当学院的董事兼出纳，掌管现金 !这一点，我要对周勇讲明。”
周勇会同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