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泉（十六、十七、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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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在法门寺旁的村子里的戏台上，白天正在演着秦腔《法门寺》全本戏剧，台下操场上坐着父 老乡亲，中间坐着，两边和后边的人都站着看戏。珍妮的父母、妹、弟夹杂在其中。
他们把“佣工”一场戏看完后，接着看“拾镯”一场：
傅朋唱：
行步儿我从这大街路过，
抬头看又只见美貌姣娥。
细观她粉庞儿嫩如花朵，
惹动我痴呆心寸步难挪。
孙玉蛟唱：
那君子施一礼将奴别过，
假意儿抖蓝衫失掉玉镯。
我与他结夫妻有何不可，
这中间缺少个媒人说合。
接着刘媒婆观见，答应从中说合。后演出“盗鞋”、“诈财”等场，刘媒婆之子赌徒刘彪用 绣鞋敲诈傅公子不成，到“误杀”褚生，贾氏，遗下绣鞋，张慌逃出，将人头撂到刘公道家 ，造成刘使宋兰儿将人头抛入井中，刘将宋推入井中，刘慌称宋偷财逃跑。后来由眉坞县令 赵廉(龙山人)“验尸”、“逼供”、“窃供”、“诬赃”，再后来演宋巧姣“监遇”孙玉姣 ，探知真情，出狱后拦轿“告状”，刘瑾叫来赵廉同审此案，赵廉“悔路”，“捞尸”，使 冤案始明，将刘彪、刘公道立斩，傅朋、孙玉姣喜结姻缘!
其实，《法门寺》演到一半时，周勇、珍妮和周花坐着小车到了戏场寻找珍妮父母，因她父 母在中间坐着，难于近前，就站在后边观看，周花年龄大了，爱看秦腔戏，珍妮就借了个板 凳让坐下看完。
戏完了，场散了，珍妮见了往出走的父母亲，介绍了周花和周勇，一块回到家里。珍妮母亲 忙着去伙房做饭，珍妮和妹妹帮忙。
厅房内，周花正与珍妮父亲李老师谈着正事儿。周勇默默地坐着。
“她爸，戏演的好，那个县官赵廉，就是我们龙山牛心村人。珍妮姑娘大了，也该成家了 。”周花说。
李老师说：“那是，原来，她与周勇相好，周勇也是赵廉家乡人，来过家，后来她说周勇去 了美国，邻居给她提亲，她不愿意，说死活要等周勇。”
周花说：“珍妮心好，心专，是个美丽能干的好姑娘。现在周勇回国了，准备在临潼办‘温 泉学院’，与珍妮已筹备开了，您是教书的，能帮上忙，指导指导。”
“他们办大学，我是个中学教师，怕不行。”李老师谦虚地说。
周勇说：“叔，您教了一辈子书，没问题。”
李老师笑了笑，没表态。
这时，岐山面端上来了，珍妮母亲热情招呼大家快吃。
周花人老有经验，她端上碗，说：“碗大，太多，吃不了。”便将饭碗端上到伙房找碗要退 出些面条。珍妮妈紧招呼地赶到伙房，推让了一番，拨了一筷子面。
“她妈，珍妮不小了，又怀上了。赶快让结婚吧。”周花对珍妮?妈说。
“这死女子，一心爱周勇，前年怀过一次，打了。现在又怀上，我看见肚子大了。”珍妮母 亲说。
“您看要多少彩礼?置办什么嫁妆?”
“这好说，按乡俗就行。”
“这儿乡俗咋办?”?
“礼金2000元，一台大彩电，一台冰箱。”
“这不多。”
吃饭毕，周花把周勇叫到内间房内，说了这儿结婚的乡俗，周勇完全同意。
周花、周勇临走时，将车上带的临潼石榴、脑白金、烟、酒、糕点等、放在厅内，珍妮父母 亲说：“来了就行了，拿这么多东西干啥?!”
周勇另外从身上掏出一万元，交给珍妮，说：“您和爸妈商量买些东西吧。”
在这法门寺之行之前，刘营长，周花与周勇、珍妮回过一次家乡龙山，见了周明等人，一方面在家乡聘几个教师，另一方面决定周勇、珍妮的结婚事宜。
结婚地点定在临潼，婚礼从俭，邀请双方父母、舅家等主要亲戚。
婚礼定在7月1日，在骊马宾馆举行。有乐队伴奏，隆重而热烈。
婚礼由王副院长主持，他首先讲话：“我的学生周勇，与珍妮姑娘喜结良缘，今天举行婚礼。第一项，鸣炮、奏乐。”
餐厅大门外两边挂的两串红炮被点燃，噼哩啪啦响个不停，最后两声巨雷般爆炸声，震得人 们耳朵发木。10个军乐号奏着欢快喜庆的曲子。
接着第二项，由证婚人周花宣读《结婚证书》；第三项由双方父母讲话，李老师和周明说了 几句；第四项拜高堂，周勇，珍妮向双方父母鞠躬；第五项夫妻双方对拜；第六项开席。共 坐了10席，有学院的常顾问，王副院长等，有西安市教委，临潼区教育局的领导，有骊 马、 华清池、兵马俑、银桥、老君殿的老总、住持，有区委、区政府、公安局、税局、工商局、银行等单位的领导，有双方的家长舅家、亲朋，同学等。
婚礼上引人特别注目的是刚从美国赶回来的芳芳姑娘，她打扮得光彩夺目，头发象瀑布，脸 形像菩萨，打着口红，抹着胭脂，戴着金耳环和银手镯，上身穿件透明的玻璃丝黄衫，两个 乳房极富性感，下身穿件超短裙，把青年男子挑逗得火烧火燎!
相比之下，珍妮的穿戴有点俗气了，因为怀孕肚子大了，只好穿身紫红色的宽大的连衣裙， 蓝色的高跟鞋使身材高出了芳芳半头。
婚礼上，芳芳扮演的角色是伴娘，她笑口常开，手挽着珍妮，左一个“姐姐”，右一个“姐 姐”地叫，亲密得象亲姐妹一样。
私下里，人们在议论，在打问芳芳是什么人……
晚上，在A疗新租的单元房内，闹开了洞房，由于家乡和同学来的少，本地青年又不太熟悉 ，只有七、八个青年来了，坐着喝茶抽烟，其中一个野一点的青年说：“周勇、珍妮，您们 说来文的，还是武的?”
周勇急忙又递上一支好猫烟，笑着说：“来文的。”
于是，周勇、珍妮分别唱了一首歌，又合唱了一首《夫妻双双把家还》。
在青年的“威逼”下，他们俩讲了恋爱经过。
青年人觉得不解馋，硬来武的，吵着要周勇、珍妮压板凳，这时珍妮面有难色，芳芳正好进 了门，笑着说：“诸位哥哥，我姐姐，有情况，我来代她压吧。”说罢，仰面躺在席梦思床 上，等着周勇。
周勇胆怯不上，几个青年一推，他便爬在了芳芳身上，由于床是软的，开始晃荡……
青年们直闹到零点才离去，悄悄拿走了芳芳的一只皮鞋。
芳芳惊叫了一声：“一只鞋丢了，上万元哩，咋办吗?走不成路了!我今晚睡哪儿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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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在芳芳说出：“今晚睡哪儿”话之后，
珍妮说：“妹子，丢不了，明天他们就讨钱买喜糖吃哩!走不成，就不走了，咱们睡在一块 更好。”
“这不是在国外。”芳芳笑着瞧周勇。
“那有啥?我和芳妹都是您的妻子。不是旁人，今天我有点累了，先睡，我让您俩今夜好好 玩玩。”珍妮让空了。
芳芳激动了，说：“您真是我的好姐姐!贵妃的慈心肠!”
“温泉学院”正式批准成立，属市批区管的大中专民办院校。
“招生简章”也按广告批号印出了2万张彩色四面小报。
兵分三路招生：陕北一路，由王副院长带队，雷声随后包延安；陕南一路，由周勇带队；关 中商洛宝鸡一路，由王教务处长带队；常局长坐阵，珍妮、芳芳收费。
王教务处长夫妇坐小车去商洛招生，过蓝田，上小商塬，下两个长隧道，公路是一级国道， 中间有黄线，比高速公路仅差一点没中间花带。王老师沿路听司机讲民间故事：
“抬笼的故事，父子二人用抬笼将爷从商山上倒下去了，父说将抬笼也撂下山去，儿子说 不能撂，将来还要抬你哩!父亲目瞪口呆了，急忙与儿子下山将爷扶起抬回去瞻养。还有狼 外婆……”
小车直奔商洛宾馆，登记了101、108房，让王老师与妻住一间，每天90元，有卫生间，彩电 、电话等。第二天，王就到电视台，又到地区招办，见方主任，王主任，交1600元，打10天 滚动字幕广告，8∶10，9∶30各两次，10个台同时播。
晚上电视一播，就有电话咨询，10天中络绎不绝，有70、80人左右，但报名的不多，交报名 费的更少。
王老师认识商洛两名老师，吃饭中让帮忙招生。在师专王、程两位老师活动下，给温泉学院 送39名中专学生。
最后两天，王老师去了一趟洛南和丹凤，由程老师陪同，去洛南转到城关中学见桂老师，让 桂招生，在街上转了一趟，又到派出所见陈指导。车上，经程老师指点，观看了二龙水库， 王老师问了洛南名称的来历，原来是洛河一源头在此地，洛河流向北边入渭河。
又一日，雨后天晴，秋风凉爽，王老师与妻到丹凤的棣花，一是到二、三家去看上 学的人，二是看看贾平凹家是个啥样子。从宾馆门前乘5路市郊车，到棣花大路口下车，需 倒2路车才到商镇。王老头与妻，踏着泥泞路，步行棣花街，到棣花中学处参观了平凹农家。
王老师回到宾馆，写了《棣花贾府》一文：
秋高气凉，因事到丹凤的棣花、商镇，从商州乘5路车到棣花街口，向东走，在棣花中学的 东墙 外向南有条小巷，泥泞中上坡，询问一位身背竹背篓，背篓上放着么的中年农民，他自称是贾平凹之兄弟，跟上来到小巷中间，拐向东巷，指着坐北面南的房门说是平凹家，并说 看门人不在，门锁着，便回巷东家中而去。
平目北望，黑对扇门，在门框用粉笔写有“贾府平凹”字样，上方门脑上钉着一蓝小牌，写着“棣花镇贾塬村东街75号”，左门扇上写有“贾嘉”“教学”等白粉笔字。用手推了一 挂锁的门，中间露出一缝，向院内张望，北边是平木瓦房，房脊上颇具商洛特色，中脊有圆镜，两头脊跷起，象扇子帽在飞，东边是2层楼房，门房里平房大房西侧是茅房，西边未盖 房，用石墙围护，这就是大作家贾平凹的农村故居。因无人路过，不好再问，便原路下坡在 路边等2路车，又观察了一下四周形势：路北一家门前，一老妇正在搅水；路东，是桥；路 南是一家丹参、姜片等药材的门市部，路西南是中学，从《丹凤县志》中看出平凹父亲在世 时教书于此。正左顾右盼时，一姑娘给其母提来一盆玉枝梅，一块上了车，是棣花—商镇—丹凤的中巴。
路过茶房村，才看清不少家山墙上用砖垒出“吉”“吉”窗眼来。到商镇下车，经柠蒙酸厂 看门杨老汉指点南山，突然发现那山真象“商”字，又看见“商山四皓”庙，古商洛可信焉 。
王老师又向程老师借阅了《丹凤县志》，复印了贾平凹的“序”及“著述”一、二部分。

王老师临离开前，请程老师吃大盘鸡。应程之邀，王老师为《商洛市场指南》一书题写了“ 商颂”两个大字。
王老师想：程老师为什么不找平凹题词而找自己?书出来后贾氏会不会有看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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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周院长、许先生、小段乘小车从临潼到西安教委，再经周至翻秦岭千山、过佛坪，洋县，城 固达汉中市，住汉园宾馆。
第二天上午，周院长与汉中商校吕老师电话联系，让帮忙招生。又与汉中二中姚先生见面 ， 给简章等让帮忙招生；下午，与汉中八方广告公司蒙、张两女士见面，谈在《汉中日报》刊 登小广告招生一事，每次60元，让其帮忙招生；在楼上，门口贴广告标志。第三天上午，8 时与许、段到市政府5楼教委见梁主任，给2条好猫烟，梁与成教处联系盖章。由于学院打电 话让周勇回去，周便安排许老师住下招生，连夜翻秦岭，因雨后路不好走，加之路上有滑石 ，需停车搬掉，整整翻了一夜，于次日凌晨4时才到周至公路上。
早5时在武功高速公路进道后，司机小段到车头外铺张纸躺下睡了半个小时，又开车，于6时 到温泉学院。珍妮说：“总算安全回?来了!”
珍妮被送到医院妇产科，很快就生产了，是个男孩，周勇、芳芳陪了一天一夜。周勇母亲笑 得合不上嘴!周勇给儿子起名叫“天堂”。
周勇与常局长座谈了一下招生的进展情况，感到有喜有忧。喜的是，王副院长等人在陕北招 生，旗开得胜，已报名交费170名，还不停有咨询的人；忧的是，关中、汉中、宝鸡等地还 是“空白”。
常局长说：“第一年招生，不能急，人们有个认识过程，陕北为什么生源多，据王院长说， 那儿初中毕业生特别多，上不上高中，家长有钱，报中专的不少。关中一带有的家长咨询， 一听说自考，认为难度大，不胜电大文凭和学历文凭好拿。咱们应该与市电大交涉一下，增 加些名额，多招电大生。”
“好，您认识贺校长，请您出马说一说。”周勇表态说。
“还有个情况，”常局长说：“有人反映卫校在A疗门口悄悄招学生哩!招一个学生，学校付 500元!咱们才300元。据说西安火车站出站口也有许多学校拉学生呢!得加强大门口值班。”
“您安排，雇2个学生，在大门口摆张桌子，接待，盯哨。”周勇说，“咱们招一个生也按5 00元付!”
“对，我立即通知。”常局长觉得周勇小伙处理问题很干脆。?
一天早上，白水的小乔打电话要简章和讲解，王副院长就乘车去白水，与乔、陈见面，到陈 家，说了意向后，王叫出租车拉上乔、陈到刘、王家讲，答应晚上报名，王走县委，见江书 记，批招生广告单，让找教育局万局长。
王让乔、陈以广场设案咨询。王登记住通瑞大酒店208房，晚上刘、王领妻子儿女来酒店， 报名交200元，乔、陈拿钱高兴，说她们拉不住人。
第二天一早，王副院长广场锻炼后，吃了甑糕，拨电话叫来乔、陈退了房，王便说参观仓颉 庙，杜康泉后走铜川。
登上走史官乡的面包车，一直到仓颉庙，见了杜所长，参观鸟虫字碑。碑曰：《仓圣鸟 迹书碑》。此碑为白水县梁善长将所造文字遗存的二十八字摹制，立于大清乾隆十九年十月 。 二十八字注为：戊己甲乙、居首共友、所止列世、式气光名、左互×家、受赤水尊、戈矛釜芾。
王又看了仓颉庙碑，大宋仓公碑，仓公碑，孔子弟子题名碑，仓圣陵园碑，保护仓颉庙 碑，戏子碑等，录了程安东省长“崇我文化之始祖，强我中华民族”和徐山林副省长“万古 华夏史官陵，千载虬柏祖先心，临重摹鸟创文字，剪荒驱昧警鬼神”的碑文。
仓颉庙的对联为：
明四目而制六书万世文字之祖
运一心以替两仪千古大儒之师

听杜所长介绍说：仓颉庙已列为国家级重点文物保护单位，准备9月揭碑。苍颉姓侯冈， 名 颉，白水县北源乡阳武村人，曾任黄帝史官，首创中华象形文字，人称文字初祖，黄帝感其 功德，乃赐姓仓，意为君上一人。白水有六贤：字圣仓颉、陶圣雷公、纸圣蔡伦、酒圣杜康 、郭举埋儿，五子登科窦燕山等。
王老师还参观了仓颉庙古柏群，有惊贼柏，喜鹊登枝柏、二龙戏珠柏、千枝梅柏、扁枝柏、 柏抱槐、宝莲灯柏、再生柏、凤凰柏、望帝柏、生死柏、蛇戏柏、仓颉手植柏、飞檐走壁柏 、青龙白虎柏等。
杜所长为王老师推荐了《文祖神柏》一书，20幅图片，赠折叠简介和打印的《仓颉 与仓颉庙》
白水八景：
有影无塔在街前，西河古渡夜行船。
西寺无僧钟自鸣，龙山晚照光明显。
古锣石鼓震破天，白鸡扑潭西河湾。
柳叶飘到衙门前，大雁落在西河川。
“石楼造字”的传说：
为了让仓颉一心造字，轩辕黄帝特意在仓颉出生地阳武村南洛河川的石崖上，用石头建造了 一座楼，现在那里还有石楼遗迹。石楼东西约四十米，南北约十米，这在黄帝和仓颉的生活 的那个时代应该说是极其巨大的宏伟的建筑。
《易经系辞》有“古者疱牺氏……始作八卦，以通神明之德，以类万物之情。”
王老师向仓颉彩塑像下跪作揖捐钱之后，翻阅书中第三章仓颉的故事和传记，第一节仓颉 造字和谷雨节，第二节仓颉造字的故事，一、仓颉造了(大意是有一次黄帝要和炎帝谈判 ， 命令仓颉整理炎帝几年来侵境杀民的史实。仓颉在记史库泡了几天，由于结绳大小不一，奇 形怪状，年代长记不清，结果谈判时出了差错，受到黄帝指责。他苦思冥想，把肠子拧了 九 十九个过，跑了九九八十一村，翻了七七四十九座山，涉过八八六十四条河，拜访了九百九 十九个文人，终于发现了鸟虫兽足印，造出鸟虫字来……)。仓颉造“够”字、“法”字， 造错了奸、好、出、重、矮、射，鬼哭龙藏的传说。
王老师想照张像留念，杜所长派人请学校一老师，结果这老师进城不在，只好作罢。
在史官街“口口香羊肉馆”吃了一大碗羊肉，王老师感到称之为“口口香”真乃名不虚传。
王老师又乘车去杜康泉参观。走林皋乡车，只到杜康酒厂门口，让王下车下沟，酒厂对门有 家商 店，店主姓侯，有辆新摩托车，王问拉人不拉?侯说要5元，王给4元。下坡底后参观杜康 泉，是六角亭下正中盖一大磨盘，磨中间有桶粗一眼，用铁棍网着，两边片铁钉着，侯师让 王往水眼内看，泉水冒呢，只见深处有水，不太清，看不见冒水。侯师说泉水甜。六角亭上 四周彩画“何以解忧，唯有杜康——曹操”、“刘伶醉卧三春醒”。杜康庙中，有乾隆、民 国八年的碑子，还有重修雷公庙宇，创建行宫戏台(道光)。后殿有杜康彩金塑像，右手掌举 酒杯。后边山下有“酿酒先师杜康之墓”， 砖围土墓，碑后是1987年刻的“酿酒先师暨杜康酒志略”，其中有“杜公康，字仲宁，周时 人，生于彭戏之康家卫(今陕西省白水县大杨乡康家卫村)。
杜康泉、庙、墓很简陋，没有保护之碑石，没有见管理人员，也就没有门票之限制了。
侯师将王捎上坡顶后，王参观杜康酒厂门楼，是孙仲民题的“杜康酒厂”四个大字，门关着 ，王问侯，酒厂怎样?侯说：三九集团兼并，杜康酒厂亏损关门不生产了。王想起这名酒厂 关门，电视剧《醉客》无人给赞助了。又想起家乡“太史酒厂”被宝啤兼并后同样命运，不 禁感叹。
“商战啊!企业生死存亡一瞬间!中国的机制适应不适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