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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追捕》第九章 反追捕(三)

作品名称:【原创】长篇小说:《追捕》      作者:南柯追梦人      发布时间:2013-02-12 09:18:00      字数:4177

  
    
  第九章反追捕(三)
  
    
  天色渐渐亮了起来,会议室内依然十分肃静,只有几个人在抽烟。局院内传来了马达声,隔了一会儿,楼梯传来了杂乱的脚步声。矫九经、梁少飞等人走进来会议室。
  
  矫九经的脸色比衡璐一的脸色还要苍白,听了杜明秋手机里的视频录音,脸色就像一张白纸。在灯光的照射下,显得更加惨白。
  
  “怎么办?”衡璐一看着矫九经问道。
  
  “我看这么办吧。”矫九经长出一口气说,“荣义,你立即发通缉令,通缉曾志隆,其余人都先回去休息,养足精神再研究怎么追捕曾志隆。”
  
  “也只有这样了。”衡璐一说,转脸向苏省问道,“政委看怎样?”
  
  “工作的事你们定,明秋的事吗,我想先让他回家看一看,安排一下。”苏省说,“上班后,曲主任联系一下医院,给明秋好好检查检查,对症治疗。费用由局里来出。再有,春雨立即把手机里的视频请技术部门下载下来,固定证据。”
  
  “是。”史春雨回答。
  
  “行,就这么定了。”衡璐一接口道,然后转向大家,“散会吧,上班后咱们好好研究研究。”
  
  史春雨把手机送到技术大队后处理完后,与甄馨任美陪同杜明秋来到办公室。杜明秋又将手机里的视频拷在电脑里,然后在史春雨和甄馨任美的搀扶下回到家里。
  
  家里静静的,空无一人。室内收拾的很干净,但给人感觉空落落的。杜明秋给妻子打电话,关机。有拨通岳父家电话,岳父告诉杜明秋,他也不知道舒绣和孩子到哪去了,而且还埋怨杜明秋不该犯法。杜明秋无可解释,只有默默承受着亲友们的怨恨。跪下来看着父母的遗像,想着不知去向的舒绣和儿子,又一次流下来心酸的眼泪。
  
  史春雨在旁看着,毫无办法,看着泪落如雨的杜明秋,也不知怎样来劝解安慰杜明秋。甄馨任美也束手无策,只有默默地陪着杜明秋流眼泪。
  
  在史春雨的陪同下,杜明秋买来礼品到岳父家看望二老。二老见了杜明秋,脸色冷落,言语刻薄。
  
  “好好的警察不当,偏偏做罪犯?”老岳母忿忿地说。
  
  “这下好了,闹得个家破人亡,妻离子散。”老岳父恨恨地说。
  
  杜明秋无言以对,怔怔地站在二老面前。听到“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时,鼻子一酸,两行清泪不觉涌出眼眶。忍着身体上和心灵上的痛苦,静静地等待着二老的训斥。
  
  “大爷大娘,事情是这样的……”史春雨急忙接过话茬儿,把事情的经过,前前后后,仔仔细细地向二老说了一遍。
  
  二老听了,觉得对不起杜明秋,但又不知道用什么话语来道歉和安慰杜明秋,只有老泪纵横地陪着杜明秋一起伤感起来。
  
  史春雨也是鼻子发酸,眼泪在眼圈里不住打转儿,一时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舒绣和孩子能在哪儿啊?”杜明秋哽噎地问。
  
  “她没说去哪儿,只是在咱县打工,供不起孩子,只说是托人找挣钱多的地方打工。”老岳父说。
  
  “这孩子太苦了,说是找到地方给家里来电话,可走了这么久,一点儿音讯也没有。”老岳母抽泣着说。
  
  “这可怎么办啊?”杜明秋无助地说。
  
  “等等信儿吧,有消息我会告诉你的。”老岳父说。
  
  “你怎么得罪的人,硬是把你弄成这样,还成了罪犯了?”老岳母问。
  
  “我也不知道是得罪谁了。”杜明秋边思索边回答。
  
  该安慰老人也安慰完了,该打听舒绣和孩子的去向也打听了,毫无结果,二人只好离开二老家,回到局里。
  
  按照苏省的安排,杜明秋住进了医院。经过一周的治疗,身体有些好转,毒瘾也控制了一些。杜明秋心烦的实在是不想在医院呆着了,而抓捕曾志隆也依然无果。杜明秋便要求回到工作岗位上,苏省不同意,史春雨、甄馨任美等人也劝杜明秋治好病。杜明秋听不进去,做不通人们的工作,便自己偷偷离开医院。
  
  四处打听舒绣和孩子的下落,听来的没有一个是有希望的消息。心里不由想起曾志隆,为什么要这样坑害自己。打从认识曾志隆起,没有一件事对不起他,前前后后也没想起曾志隆坑害自己的缘由。把从与曾志隆在一起的前前后后,就像看电影一样,一幕一幕在脑海里过目。
  
  “你怎么自己跑出医院来了?”找上门来的史春雨和甄馨任美劈头就问。
  
  “我住不下去了,舒绣和孩子一点儿消息都没有,我怎么还能住得下去啊?”杜明秋痛苦地回答。
  
  “那也得把病治好再想办法呀。”甄馨任美说。
  
  “毒瘾需要时间和意志,药物只是辅助,没什么疗效。我能控制得住,也能克服得了。”杜明秋说,“曾志隆还没消息吗?”
  
  “通缉令早就发出去了,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他的消息。”史春雨回答。
  
  “我想这事儿没那么简单。”杜明秋说,“我与志隆从来就没有什么利害关系,他这么害我,一定还有不可告人的目的,或者说在他背后,还有什么势力在左右他,他只不过是一个打手,一颗棋子而已。”
  
  “这我没想到。”史春雨沉吟一下说。
  
  “从他给我烟中有麻古,使我想到祁禄的死。”杜明秋说,“这是一起精心策划的事故,整个过程都是预先安排好的,包括给我下毒。”
  
  “嗯。”史春雨和甄馨任美点头。
  
  “这就看出这是一个什么势力在搞什么不可告人的勾当。”杜明秋说,“从交通事故一开始来分析,这一切都是精心策划好的。祁禄、陆珩、钱阗、侯兵、曾志隆他们之间都是有必然的联系,很有可能祁禄阻碍了他们什么目的,而被除掉。侯兵、陆珩的死也是被灭口。”
  
  史春雨和甄馨任美静静地听着,等待杜明秋继续说下去。瞬间杜明秋有些气喘嘘嘘,脸色发白,额头也渗出汗来。
  
  “还是回医院吧。”甄馨任美说。
  
  “不,等我把话说完。”杜明秋喘嘘着说。
  
  史春雨倒来一杯水递给杜明秋,杜明秋接过喝了一口,擦掉额上的汉继续说:“从他们之间的关系上看,过去都是一伙社会上的混子。早就沆瀣一气,勾搭连环,干着违法勾当。虽然祁禄后来成了民营企业家,又是什么政协委员,但其骨子里还是过去的做派。用正当身份掩盖不法经营,依然投机取巧,偷税漏税,甚至在犯罪。”
  
  史春雨和甄馨任美不住地点头。
  
  “从这上看,他们不但有不可告人的不法生意,而且是内部不和,出现了什么分赃不均的矛盾,致使他们出现内讧,才杀人灭口。”杜明秋说,“可他们为什么要陷害我呢?”
  
  “你掌握着他们什么秘密?”甄馨任美问。
  
  “我与他们没有任何来往,也根本不知道他们有什么秘密呀。”杜明秋回答。
  
  “他们处心积虑地陷害你,一定是他们怀疑你知道他们什么秘密。”史春雨说。
  
  “可在我印象中没有哇。”杜明秋说。
  
  “只有找到曾志隆才能把事情弄清楚。”史春雨说。
  
  “可现在上哪儿去找曾志隆呢?”甄馨任美说。
  
  “如果我的直觉不错,曾志隆一定在新安乡。”杜明秋说。
  
  “为什么?”甄馨任美问。
  
  “侯兵、陆珩逃跑都奔新安乡,这是为什么?”杜明秋反问道。
  
  甄馨任美摇摇头。
  
  “我想,他们在新安乡一定有什么……”史春雨沉吟着说,“我说不上来。”
  
  “对,在新安乡一定有他们什么窝点。”杜明秋肯定地说,“也可以说是非常重要的东西在新安。”
  
  “能是什么呢?”甄馨任美问。
  
  “这就不得而知了。”杜明秋说,“直觉告诉我,曾志隆很可能就在新安。”
  
  “对!”甄馨任美说。
  
  “嗯。”史春雨说,“我看我们立即向政委汇报,研究追捕曾志隆的方案。”
  
  三人来到苏省办公室,向苏省说明分析的情况。苏省听了不住点头,要求三人一定要保密,因为曾志隆半路没回局里,说明他已知道自己的罪行败露。苏省关上门,四人坐下来认真地研究怎样追捕曾志隆。
  
  “是我……什么……曾志隆真的在新安出现了?”史春雨接起手机问道,“一定要保密……啊……那好吧。”
  
  史春雨合上手机说:“薛江来电话,有人在新安见到曾志隆了。”
  
  “果然不出师傅所料。”甄馨任美说。
  
  “可是现在又不知去向了。”史春雨说,“是有人见到通缉令上的照片,发现曾志隆后立即报告给矫局了。”
  
  “你和任美马上前往新安,不要告诉别人。”苏省说。
  
  “我也去。”杜明秋说。
  
  “你的身体吃不消的。”苏省说。
  
  “没事,就这身体,不恢复个一年半载的,是好不利索的。”杜明秋说,“我能坚持。”
  
  “那好吧。”苏省沉思了一会儿点点头,又对史春雨和甄馨任美说,“你们要好好照顾明秋。”
  
  “是。”史春雨和甄馨任美齐声回答,三人转身走出苏省办公室。到局后院上了三菱,急速向新安方向驶去。
  
  “把手机都关掉,免得他们找咱们。”杜明秋说着把自己的手机关掉。
  
  史春雨和甄馨任美也立即关掉手机,默不作声地向新安进发。杜明秋仰靠在副驾椅背上看似闭目养神,实际上在脑海里想了很多很多,诸多疑问在脑海里闪现不停。
  
  “春雨。”沉思中的杜明秋突然叫史春雨。
  
  “什么事,师傅。”史春雨问。
  
  “你手机有几个号?”杜明秋问。
  
  “两个。”史春雨回答。
  
  “除了常用的,另一个都有谁知道?”杜明秋问。
  
  “就家里人,别人没谁知道。”史春雨回答。
  
  “你把这个号给政委,有什么事儿好联系。”杜明秋说。
  
  “对,我这就给政委打过去。”史春雨说着,拿出手机开机,关闭常用的手机卡,用另一个号码拨通苏省的手机,“政委,我是史春雨……嗯……我现在用这个号码……嗯……嗯……我知道了。”
  
  史春雨合上手机对杜明秋说:“矫局带人已经先我们一步向北山去了。”
  
  “那我们得赶快赶到新安。”杜明秋说,“你先给李兆恒打电话,让他想办法控制住曾志隆和侯军。”
  
  “好。”史春雨又拨通李兆恒手机,“李所,我是史春雨……嗯……想法把曾志隆和侯军控制起来……我们正往你哪赶……嗯……好。”
  
  “怎么样?”杜明秋问。
  
  “徐光伟和联防队员分别跟踪,侯军还好说,这曾志隆没法跟。”史春雨说。
  
  “谁跟曾志隆?”杜明秋问。
  
  “徐光伟。”史春雨回答。
  
  “徐光伟不行,曾志隆认识他。”杜明秋说,“让联防队员跟曾志隆,多去几个人,而且要注意安全。”
  
  史春雨又拨通李兆恒的电话,把杜明秋的意思对李兆恒说明。随后,收起手机,专心致志地驾驶着三菱,急速奔往北山。
  
  路还是那条路,但与前几次相比确是不一样了。前几次是风雪大,路面滑。如今已是春天的季节,路上的雪已经融化,路面虽然有些凹凸不平,但却是比镜面般的雪路行驶起来容易多了。
  
  北方的春天来得晚,按日期已是农历三月末了,但还是冷风扑面。路上虽然没有积雪,但山根处,背阴处依然是积雪层层。一堆一堆的积雪,要是黑色的,就如豹子身上的斑点一般,错落有致,斑斑点点。干枯的树枝和枯草,随风摆动,虽然没有生机,但从泛黑的地面上,已经看出了春天的气息。
  
  三菱在北上的路上一颠一簸,随着坑坑洼洼的路面,起起伏伏。坐在车里的人也随着上下颠簸着,摇晃得昏昏欲睡。但三人依然瞪大着眼睛,目视前方,仿佛目标就在视线的某个地方随时就会出现。
  
  春天的风比冬天的风要凛冽的多,在车里都感觉的出来。穿着皮夹克,但没感觉到一丝暖意,冷是从心底发出的。杜明秋更是感觉透心的冷,寒意打心底往外,浑身都在颤抖。他的寒意不只是天气带来的,自从自己吸进毒品以后,特别是自己清醒了以后,虽然身体恢复了一些,但这种寒意越来越浓。这不只是他身体的感觉,而是心理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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