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创】长篇小说:《追捕》第九章 反追捕(一)
作品名称:【原创】长篇小说:《追捕》 作者:南柯追梦人 发布时间:2013-02-12 08:34:26 字数:4288
第九章 反追捕(一)
“怎么办?”甄馨任美焦急地问。
“看来是出不去了,我想办法把烟寄给省厅。”梁少飞回答。
“也只能这么办了。”甄馨任美依然叹着气说。
正叹气时,梁少飞的手机响了。
“梁支队,怎么要出城啊?”是矫九经的声音。
“没事儿,随便看看。”梁少飞回答。
“我正找你有事儿商量,能上城南来一下么?”矫九经问。
“我这就去。”梁少飞回答。
“好,我等你。”矫九经说完,挂断手机。
“矫局打来的?”甄馨任美问。
“是,刚才他看见咱们车了,他现在让我去一趟。”梁少飞说。
“干什么?”甄馨任美疑虑起来。
“不知道,不会是什么好事儿就是了。”梁少飞回答,又对甄馨任美说,“你上哪儿,先送你。”
“还是去危楼吧,我不放心师傅。”甄馨任美说。
“好。”梁少飞说着,把车直接开到位楼前停下。
甄馨任美下车直奔危楼。
“有什么事儿就给我打电话。”梁少飞对甄馨任美说了一声,调转车头向来路返回。
甄馨任美向梁少飞点点头,就又奔危楼走去。没等走进门,就听见里面传来呻吟声音。甄馨任美深感奇怪,这怎么不是师傅的声音,而且还不是一个人的声音。甄馨任美心中纳罕,在黑暗中摸索着走进危楼。
“师傅,师傅!”甄馨任美叫着杜明秋。
“哎呦,你师傅被那三个秃子给抓走了。”黄板儿牙的声音。
“什么?!”甄馨任美惊在当场。
“连小不点儿也给抓走了。”叫花子们哼哼唧唧地七嘴八舌地说。
“怎么回事?”甄馨任美问。
“你们走了以后,那三个秃脑瓜蛋子又开车回来。”黄板儿牙呻吟着说,“他们来了见我们就打,你师傅不让,他们就把你师傅抓走了。小不点儿不让,也给抓走了。”
“他们是干什么的?”甄馨任美急切地问。
“不知道,都不认识他们。”黄板儿牙回答。
“他们往哪个方向走的?”甄馨任美问。
“新安乡方向。”黄板儿牙回答。
“又是新安乡。”甄馨任美似乎是在自语般地说,也不跟黄板儿牙他们打招呼,转身就往楼外走去。
来到楼外,给梁少飞打电话。
梁少飞接起电话并没有说话,但听到是在室内,有很多人在大声地辩论者什么。不一会儿,听不到吵闹声,传来了梁少飞的声音:“任美,有什么事儿吗?”
“师傅被那三个秃子给抓走了。”甄馨任美急切地说。
“他们是干什么的?”梁少飞问。
“不知道,我看就是流氓。”甄馨任美回答。
“知道他们去什么地方吗?”梁少飞问。
“说是往新安乡方向去了。”甄馨任美回答。
“又是新安乡。”梁少飞似在自语。
“怎么办?”甄馨任美问。
“我现在出不去,老矫正在召集我们开会。”梁少飞说,“我让春雨去找你,你俩想办法去找明秋,不能让他受到伤害。”
“好。”甄馨任美回答。之后,站在原地焦急地等待着史春雨的到来,越是等待越是感到时间特别漫长。几分钟,就好像是几十分钟。十多分钟后,一辆出租车停在甄馨任美身边。车门打开,传来史春雨的声音:“任美,快上车。”
甄馨任美快速上车,史春雨向司机说:“去新安乡。”
一路上,史春雨和甄馨任美无话,只是担心杜明秋的安危。
天亮后,到了新安乡。下车打发走出租车,二人不知该找谁。
“侯军就是个秃子。”史春雨告诉甄馨任美说,“是李兆恒告诉我的。”
“怎么找到他们?”甄馨任美问。
“我也不知道该怎么找。”史春雨叹着气说。
“那咋办呀?”甄馨任美急切地问。
“不知师傅是怎样离开新安乡的。”史春雨说。
“去范院长哪儿问问。”甄馨任美说,“我离开新安乡时到过范院长家,范院长告诉我是他把师傅送出新安乡的。”
“哦?”史春雨哦了一声。
“范院长说师傅不是坏人,从他那身体的病态看,是绝对不会杀人的。”甄馨任美说。
“那我们快去。”史春雨急忙说。
二人快步到范凤奇家,范凤奇正在吃早饭,见二人到来,老两口热情地请二人吃饭。
二人也没客气,跟着老两口一起吃了起来。
“范院长,咱们新安乡有三个光头,像癞子一样的人吗?”史春雨边吃边问。
“有,不止三个,侯军他们这伙赌棍基本上都是光头。”范凤奇回答。
“怎么能找到他们?”甄馨任美问。
“到侯军家就能找到,只要他不出门。”范凤奇回答。
“那我们快去。”甄馨任美说。
“这就去。”史春雨说。
“什么事儿这么急呀?吃完了再去呗。”范凤奇说。
“不快去怕我师傅出事儿。”史春雨说。
“怎么了?”范凤奇奇怪地问。
“他们把我师傅给抓来了。”甄馨任美说。
“就是那个的奇怪病人吧?”范凤奇问。
“是。”史春雨回答,说完和甄馨任美就要往外走。
“等等。”范凤奇叫住二人说,“那人有东西在我这儿,还是给你们把握。”
“什么东西?”甄馨任美问。
“哪位病人的枪和证件。”范凤奇说。
“太好了,我还以为丢了呢。”甄馨任美说。
范凤奇掏出钥匙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拿出杜明秋的手枪和警官证递给史春雨,史春雨接过带在自己的身上。和甄馨任美一起向范凤奇道谢,转身离开了范凤奇的家。
两人截住一辆出租车向侯军家驶去,在离侯军家不远处时停下,史春雨一下车,就听见汽车的马达声,急忙躲在一旁。只见不远处一队车队开了过来,直奔侯军家,到了侯军家门前停下。车门纷纷打开,人们鱼贯而下,冲进侯家。
史春雨急忙闪身躲在大树后,看清了下车的人们。是矫九经、曾志隆、史东仁、薛江、丁俊伟、李兆恒、徐光伟、梁少飞等人。侯家传出了吵闹的声音,像是意见不统一,互相争论着。过了好半晌,极度憔悴的杜明秋带着手铐被带上车。
小叫花子小不点儿在人群中挤来挤去,趁没人注意他,悄悄溜向一旁,离开人群。史春雨光注意杜明秋,也没发现小叫花子。甄馨任美在出租车里看得清清楚楚,急忙对司机说,让他开车过去,来到小叫花子身边,把他拉上车,然后给司机钱,让他把小叫花子送回新安县城里,自己偷偷下车,躲避着人群,找到史春雨。
后面出来的矫九经和梁少飞在不停地争吵着什么,曾志隆在一旁劝解着但看来,谁也没劝得了。
最后,矫九经扔下梁少飞上车,指挥车队开走了。曾志隆与梁少飞说了几句什么,也紧跟矫九经上车向新安派出所驶去。
梁少飞脸色苍白,掏出根香烟点燃狠狠抽了几口,无奈地上车。正启动车时,史春雨和甄馨任美从房后闪出,来到梁少飞车前开门上车。
“老矫他们怎么来了呢?”史春雨问。
“是曾志隆接到一个电话,说是明秋在新安乡侯军家,他们就来了。”梁少飞回答。
“谁打的电话呢?”史春雨问道。
“不知道,新安乡派出所的民警都在县城,可以肯定不是他们。”梁少飞说。
“是呀,师傅被侯军抓来,不会有谁知道的,又是谁给曾志隆通的信儿呢?”史春雨疑问道,“侯军也是嫌疑人,又是在他家抓师傅,为什么不把他一起带走。”
“不知道,我问过曾志隆和老矫,他们只是坚持带明秋,我与他们争执,他们就是什么也听不进去。”梁少飞无奈地说。
“我们现在该怎么办?”甄馨任美问。
“我已经把情况报告给冯局长了,冯局长说我们现在关键的是需要证据证明明秋没有杀人。”梁少飞说。
“师傅的病情跟冯局长说了吗?”甄馨任美问。
“说了,冯局长说要去省里化验和鉴定。”梁少飞说。
“我去省里化验。”史春雨说。
“不,因为我和老矫闹翻了,无法进行保护明秋。你和任美暗中保护明秋,我先到派出所看看,然后就去省里化验。”梁少飞说,“我有车,办起事来也方便。”
“好吧。”史春雨说。
史春雨和甄馨任美下车,梁少飞和二人打个招呼,调转车头向新安派出所开去。
“咱们怎样保护师傅?”甄馨任美问。
“我看这样,我还回到他们身边,明着看着。”史春雨说,“你仍然不露面,在暗中看着。”
“行。”甄馨任美回答。
“师傅的枪和证件给你,兴许用得上。”史春雨说着把枪解下来递给甄馨任美,甄馨任美接过带在自己的身上。
史春雨来到新安乡派出所,甄馨任美则绕到派出所后面,在暗中观察派出所内的情况。
史春雨走进新安乡派出所,矫九经见了第一句话就问:“你干啥去了?打电话也不接,有事儿找你也找不到。”声音很严厉。
“我闹肚子了,跑了几趟厕所,回来见你们都走了,就打车到这来了。”史春雨不慌不忙地回答。
矫九经哼了一声,到杜明秋身边问:“杜明秋,你到底为了什么要杀死陆珩?”
杜明秋没言语,大口吸着烟,低着头,双眉紧锁,在思索着什么。
“陆珩和你到底有什么恩怨?杀死他对你有什么好处?”矫九经继续问。
杜明秋还是在思索着,没有一丝表情。
“你说,这到底是为了什么?”矫九经拍着桌子吼道。
“杜明秋,快说吧,事情已经发生了。你知道,你也懂,不说对你也没有什么好处。”曾志隆在旁插嘴道。
“你到底说不说?”矫九经依然拍着桌子吼道。
杜明秋还是没有一丝反映,继续低头沉思着。矫九经气得脸色煞白,转身走了出去。大伙都跟着走了出来。
“去,把杜明秋铐好,到会议室开会。”矫九经对史春雨命令道。
史春雨来到值班室,只见杜明秋被铐在暖气管上,薛江、于东仁、梁少飞等人在杜明秋周围吸着烟,默不作声。此时的杜明秋,已经清醒了许多,看着众人叹气,自己也无话可说,静静地低头吸烟,默默沉思着。
“矫局让大家到会议室开会。”史春雨说。
谁也没说话,留下徐光伟,默默地向办公室走去。
矫九经坐在正位,瞟了一眼在座的人们,清了清嗓子说,“现在开个会,就杜明秋案件,请你们大家讨论一下,是在这儿讯问还是带回去讯问。”
没人发言。矫九经有些生气,又看了看大家,不满地咳了几声。转脸看见了梁少飞,找到了话题:“梁支队,请说一下你的意见。”
“我没意见,你们县局的案子,你们自己决定。”梁少飞不冷不热地回答。
矫九经不满地瞥了梁少飞一眼,看着大伙说:“我看还是在这审讯好,因为有的事情还要这里核实。”
大伙还是没有言语,默默地看着矫九经。
“你们怎么不说话?”矫九经声音有些激动。
“还是请示一下衡局吧。”曾志隆说。
矫九经点点头,掏出手机给衡璐一打电话:“衡局吗?我是九经……嗯……抓到了……是……不辛苦……噢,我是跟你请示,杜明秋是带回去还是在新安审……嗯,我的意思在新安审,有利于取证……嗯……行。”
矫九经合上手机,看了看在座的人们,双眉紧皱,目光飘忽不定,看样子很犯难。
“衡局的意见是把杜明秋押回新城,免得再出现脱逃事故。分出几人把杜明秋押回去,留下一部分人在新安取证。”矫九经说。
还是没人搭话,矫九经心中十分恼火,大声说,“我知道你们不相信杜明秋会杀人,我也不相信,可事实在哪摆着,我又有什么办法?”
“我们不是不相信,而是这么多年的老战友了,感情上感觉有些过不去。”曾志隆叹息着打圆场说。
“浑话!”矫九经环视着众人厉声说,“再多年的战友也不行,现如今他已经是罪犯,我们之间已不是内部矛盾,而是敌我矛盾。你们的觉悟都哪里去了?你们还有没有立场?”
“是我们的认识不够,是我们的觉悟太低。”曾志隆连声道歉。
“行了,行了。”矫九经说,“现在不是谈什么认识的时候,首要的是怎么开展工作。”
曾志隆低头不语,大伙依然闷不做声。
“我看这样吧。”矫九经说,“志隆,你和东仁、薛江把杜明秋带回新城。我和梁支队、春雨、丁俊伟在新安取证。李所,请你们再辛苦辛苦,配合我们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