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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追捕》第六章 变故(二)

作品名称:【原创】长篇小说:《追捕》      作者:南柯追梦人      发布时间:2013-02-07 19:28:32      字数:5014

 
 第六章变故(二)
  
    
  史春雨迅捷地攀上车厢,只见上面装满了麻袋。手放在麻袋上一摁,感觉出来,的的确确是黄豆。车厢装得满满,已经超出车厢很高。每晃动一只麻袋,感觉都很沉重,没看出有参假的迹象。史春雨只好耐着心,由外向里一点一点地检查。当他在车厢前侧处检查时,发现有几只麻袋里装的不是黄豆,手一抓唰唰直响。手感和听觉,给人的感觉这麻袋里应该是草。既然是卖粮,装草是什么意思,又不是牛车马车,这下面一定有问题。史春雨心里感觉一阵兴奋,掏出警用手电对准几只麻袋草,打开开关。一束强光直射麻袋。史春雨另一只手抓住麻袋一甩,呼的一声,麻袋飞了出去,手电的强光直射进麻袋下面的一个深洞里。
  
  堆起来的麻袋下面有深洞,里面黑洞洞的,但在警用手电的强光照射下,里面一览无余,清清楚楚的。只见在这一米五左右见方的深洞里,一人身穿军用黄大衣,棉帽子,脸色苍白地坐在里面。手电的强光刺得他双眼紧闭,扬起手,遮住自己的脸。
  
  “出来吧。”史春雨命令道。
  
  那人似乎叹了口气,慢慢起身。伸出双手,抓住两侧的麻袋,缓缓向上爬出来。等这人露出半截身子时,史春雨一搭手,就把那人拽出那个麻袋搭的深洞。没等那人反应过来,史春雨已把手铐铐在了他的手上。那人一丝反抗的意思都没有,顺从地跟随史春雨下车。
  
  “让那个司机下车,也跟我们一起走。”史春雨对薛江说。
  
  薛江向司机打手势说:“下来吧。”
  
  司机看着史春雨抓住的那人,无奈地下车来到薛江面前。
  
  “薛江,把他俩铐在一起。”史春雨说着,把手铐的另一环扣递给薛江,自己转身上车发动三菱。
  
  薛江把两人铐在一起,也跟着上三菱。
  
  “重铐一下,两人都铐一侧的手腕上。”史春雨说。
  
  薛江打开司机的手铐,铐在他另一只手上。两人走起来很别扭,不是你撞我就是我撞你。费了不少劲儿,两人才算是上了三菱。
  
  史春雨开车直奔新安派出所,并给李兆恒和曾志隆打电话说明情况。
  
  回到派出所后,把两人分开办公室铐起来。那个被史春雨在粮车深洞里抓出来的正是陆珩,只见他面色憔悴,精神萎靡。
  
  “为什么把两人都要铐一只手哇?”薛江附在史春雨耳边小声问道。
  
  “防止他们逃跑。”史春雨回答。
  
  “这样就跑不了了吗?”薛江又问。
  
  “两人铐的都是右手或都是左手,要是跑起来很别扭。”史春雨边说边比划着,“如果两人一人铐左手,一人铐右手,跑起来就顺畅得多了。”
  
  薛江比划一下,点点头说:“是这么回事儿,真是这回事儿。”
  
  “这样,我们就减少他们的脱逃机率,也省下了我们不必要的麻烦。”史春雨说。
  
  “你是怎么想到的?”薛江问。
  
  “那还用问,都是师傅教的呗。”史春雨回答。
  
  两人正说着,李兆恒、曾志隆他们两组也陆续赶了回派出所。
  
  “你开车去招待所,把师傅和任美接来,然后再去把他们的运粮车开回来。”史春雨对薛江说,随手把车钥匙抛给薛江,薛江一把抓住车钥匙转身离开派出所。
  
  很快,薛江就把杜明秋和甄馨任美接到派出所。甄馨任美神情很疲惫,杜明秋更是神情萎顿,就像是正处在大病之中。
  
  “师傅怎么会这样了?”史春雨问甄馨任美。
  
  “不知道为什么会这样,整日昏昏沉沉的。”甄馨任美有气无力地回答,“我按时给师傅服药,可这药一点儿作用都没有,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越来越严重?”史春雨惊讶地问。
  
  “嗯。”甄馨任美说,“就像是发高烧一样,但又不热。清醒的时候越来越少了。一处于那种半昏半迷状态时,总是自言自语,说的挺吓人的。”
  
  “你先回招待所休息,我们得赶快审问,抓紧回去。”史春雨急切地对甄馨任美说。
  
  想法归想法,说法归说法,想象与现实就是有差距的。审问并不是想象那样容易能抓紧,能顺利,而是令人费尽口舌,仍不能得到被讯问人的配合。恰恰相反,被讯问人的漠视与搪塞,则能使讯问人失去理智而发怒。
  
  “史大队,你们先到曾队那边儿看看,先把这小子交给我一会儿好了。”李兆恒看着焦躁怒极的史春雨,挤着眼睛说。
  
  “好吧。”史春雨不明白李兆恒为什么向自己挤眉弄眼的,糊里糊涂地转身和薛江走出派出所的询问室。
  
  “你怎么了,今天怎么这么沉不住气?”薛江问。
  
  “你看师傅病的那样,我能不急吗?抓紧核实完,赶紧回去给师傅看病。”史春雨焦急地说。
  
  “急也没用,跟这帮家伙好说好商量,那是对牛弹琴,绝对行不通。”薛江说。
  
  “那怎么办?”史春雨无奈地说。
  
  “常规的办法肯定是不行的。”薛江说。
  
  “那我们也不能用非常规的办法啊。”史春雨斜眼瞥了薛江一眼,不耐烦地说。
  
  两人说着,来到曾志隆和于东仁讯问的司机办公室。结果是令史春雨失望的,那司机就是一句话“不知道,我真的不是道车上有人的。”
  
  “好了,别在这儿糊弄傻子了。”史春雨怒气冲天般的喊道,“你不交代不等于别人不交代,我们已经知道了事情的经过。要想从轻处理,你就得争取个好态度。不然就把他带回去先拘留,等把别人都问清了再处理他。”
  
  “我……”司机欲言又止。
  
  “我什么我,先不说别人如何交代,就你车上码好的麻袋,留下那个能容人藏身的深洞,已经告诉我们你就是他们的同谋。”史春雨缓和了一下口气说,“态度决定对你的处理,你不是傻子,应该知道那头轻那头重吧?”
  
  “我能抽支烟吗?”司机小心翼翼地问。
  
  “可以,不过你的早点儿把实话说出来,我们可没有时间跟你在这儿靠。”史春雨说。
  
  “史队,史队。”徐光伟跑过来喊道,“没问题了,可以做笔录了。”
  
  “好,我这就过去。”史春雨说着,转脸对司机说,“听明白了吧,那头已经都交代完了。你再继续抵赖,就等着从重处理吧。”
  
  “我说,我说。”司机急忙回答道。
  
  史春雨看了一眼于东仁说:“笔录作得细点儿。”留下薛江和于东仁一起审问司机,自己转身回到铐陆珩的询问室。
  
  李兆恒看看史春雨,微微一笑,摇了摇头转身走出询问室。
  
  史春雨一头雾水,紧跟着李兆恒出来。
  
  “这小子挺顽固的,不过,很快就会交代了。”李兆恒附在史春雨的耳边悄声说。
  
  史春雨不解地看着李兆恒问:“这么有把握?”
  
  “司机张林一交代,他还能不交代吗。”李兆恒得意地说。
  
  “你怎么知道……”史春雨说了一半儿,忽然明白了一切,剩下的本句话活生生地咽回到肚子里。对李兆恒一竖大拇指说,“厉害,厉害。要不是你,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了。”
  
  “我知道你心急,都是因为杜大队,一时乱了方寸。”李兆恒说。
  
  “谢谢李所了!”史春雨打心底感激李兆恒。
  
  “干嘛这么客气啊?”李兆恒说。
  
  “不是客气,真的是帮了我大忙了。”史春雨真诚地说。
  
  “史队,史队。”于东仁跑过来说,“司机张林交代了。”
  
  “怎么说?”史春雨急忙问道。
  
  “陆珩一直在新安呆着来的,就在侯军、张林,还有他们的几个赌友家轮流住。”于东仁说,“就等着大伙儿把钱给他凑齐了就走。”
  
  “侯军、张林和他们那几个赌友都得找来核实。”史春雨说。
  
  “曾队也是这么说,省着下次再来了。”于东仁说。
  
  “好。”史春雨说,“你和曾队在家给、陆珩做笔录,我们出去找侯军他们。”
  
  “再留一个人吧。”于东仁说。
  
  “干什么?”史春雨问。
  
  “曾队跑肚拉稀半天了,没法作笔录了。”于东仁说。
  
  “你就辛苦一下吧,陆珩和张林没有侯兵那两下子,铐好了没事儿。”史春雨说,“你作笔录,让曾队来回照应点就行了。我们人手也不足,任美都得跟我们去的。”
  
  “那好吧。”于东仁说。
  
  史春雨带人跟着李兆恒和徐光伟出发了,室内只剩下于东仁、曾志隆和半梦半醒的杜明秋与犯罪嫌疑人陆珩和张林。
  
  于东仁忙着给张林做完笔录,松了口气,萎坐在椅子里。曾志隆忙着里里外外的去厕所奔波,杜明秋依然神智不清,就像高烧烧大劲儿一样,半睁半闭着眼睛,嘴里含含混混说的谁也听不清楚。
  
  就在于东仁快给张林做完笔录后,曾志隆拿回来一些熟食和一瓶白酒两瓶啤酒。
  
  “来,咱哥俩喝点。”曾志隆对于东仁说。
  
  “能行吗?”于东仁问。
  
  “没事,都辛苦这么长时间了。喝点儿,解解乏。”曾志隆说。
  
  “我这酒量,喝点儿就多,还是别喝了。”于东仁说。
  
  “没事,多了就睡,我看着。”曾志隆说。
  
  “我……”于东仁沉吟着。
  
  “来吧,来吧。”曾志隆边说边分开熟食,用茶杯斟满白酒:“别我我我的,来,喝。”
  
  于东仁也不再推辞,这些日子太疲乏了,真想好好睡上一大觉。端起酒杯就和曾志隆碰杯,然后喝下一大口。一来二去,没几口,一杯白酒就被二人干下,接着就是第二杯。一杯下肚的于东仁,不只是不再推辞,二是要酒喝。很快就迷迷糊糊起来。曾志隆舌头也大了,话也说得含混不清。于东仁酒杯没等放下,趴在桌上就迷糊起来。
  
  半梦半醒的于东仁,突然听见外面远处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隔着窗户,声音虽然很小,但很清晰。在黑黑的深夜里,传出去很远很远,紧接着就是一阵沉寂。寂静的夜色,被这一声来自远方的凄厉惨叫抹上了一层恐怖的色彩。而以往的人语声或是脚步声,都会引起疯狂的犬吠声。但这声惨叫后,随之而来的只是可怖的寂静。
  
  于东仁听到了这声惨叫,第一感觉就是,这声音不是来自人间,直觉得头皮发炸,浑身的汗毛直竖。虽然很远,但特别清晰。张林听了更加赶到恐惧,睁大两只眼睛,直直地看着于东仁。于东仁车队醒了过来,但觉得脑袋很沉很沉,抬起来都困难。
  
  过了一会儿,曾志隆捂着肚子,呲牙咧嘴地跑了进来问道:“谁叫什么?怪瘆人的。”
  
  “是外面的叫声,我也听到了,感觉很远,挺瘆人的。”于东仁说。
  
  “我在厕所还以为是屋里呢。”曾志隆说完就往里间走去,只一会儿功夫,捂着肚子,显得要虚脱般的曾志隆面色惨白地跑回来,神色慌慌张张的。
  
  “怎么了?”于东仁见状急忙问道。
  
  “陆珩不见了。”曾志隆说。
  
  “你出去时不是铐着的吗?”于东仁更加惊讶,酒劲儿已醒了大半,急忙问道。
  
  “铐的好好的,而且师傅也在屋里,现在连师傅也不见了。”曾志隆说。
  
  “什么?师傅怎么会和陆珩同在一个屋里?”于东仁问。
  
  “我来回跑厕所,所以让师傅替我看着点儿陆珩的。”曾志隆说。
  
  “嗨,你看着他,我出去看看。”于东仁急切地说。
  
  曾志隆又点点头。
  
  于东仁刚一奔出室外,沉重的脑袋被风一吹,顿觉清醒了许多。但胃里一阵翻腾,随即胃一收缩,嗓子眼一紧,哇地一声,肚子里的酒和吃下的食物都喷了出去。这一喷,感觉酒劲已醒了大半。抬头看看四周和天色,只见觉得一片黑漆漆的,稍微适应一下,就感觉出了零零星星的住房内传出的灯光与夜空上的点点繁星相互辉映着,也使他感觉出灰暗错落的房屋与灰白色的雪地的层次与压抑。光滑的雪路上,使人在上面有些走不稳。于东仁掏出警用手电四下照着,没有发现脚印。这是因为这几日没下雪,路已被过往的车辆与人们踏得凹凸不平。离派出所越远,越觉得有些胆儿突突的,便给史春雨打了手机。
  
  不一会儿,两辆三菱回到派出所门前,史春雨他们纷纷下车来到于东仁面前。于东仁简单地把刚才发生的惨叫和陆珩与杜明秋都不见了踪影,对大伙儿说了一遍。
  
  “马上分开搜索。”史春雨简单地下令,几人迅速分开,打着手电搜索起来。
  
  正搜索间,史春雨腰里的手机响了,掏出一看,是曾志隆。
  
  “志隆,是我……怎么不说话?”史春雨大声地对手机喊道,“志隆,志隆,说话呀!”
  
  等了半晌,也没听到说话,只听到沉重而急促的呼吸声,直到出现忙音,对方还是一句话不说。
  
  “快回去!”史春雨向大伙儿大声喊道,转身奔向派出所。其他人听到史春雨的命令,也转身向派出所跑去。
  
  离派出所很远,史春雨他们就看见门灯下,一个人脚里头外地卧在门槛上。到近前一看,是曾志隆。手机掉在手边儿,一根半截的椅子腿里曾志隆头顶不远斜躺着。
  
  “志隆,志隆,醒醒,醒醒,这是怎么了?”史春雨抱起曾志隆边喊叫,边摇晃昏厥的曾志隆。
  
  “哎呀”一声,曾志隆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史春雨急切地问道。
  
  曾志隆起身咬着牙说:“别提了,你们走后,我正看着张林时,就听见走廊里有动静。我出来一看,是师傅。”
  
  “师傅怎么了?”大家异口同声地问道。
  
  “就是师傅。”曾志隆肯定地说,“我忙让师傅进办公室休息,没想到,师傅两眼直勾勾地瞅着我,身上有很多血迹,手里还拿着一根半截的椅子腿儿。嘴里不停地说着:陆珩要逃跑,让我给打死了。”
  
  “啊,师傅把陆珩给打死了?!”几个人又是惊叫了起来。
  
  “师傅自己就是这么说的。”曾志隆继续说,“我让师傅进屋,师傅不听我的,转身就往外走。我急忙上前拦住师傅,可师傅把我甩开,就是不进屋。撕扒到门口时,我急忙给你打电话。就在这时,也不知师傅哪来的那么大力气,把我推开,随后给我一椅子腿,打在我的头顶上,我便失去了知觉。”
  
  “啊?!”大伙听了怔在当堂,说不出话来。
  
  “不会的,师傅都病成那样了,怎么会杀死陆珩啊?”甄馨任美沉吟着说。
  
  “是呀,师傅病后没那么大的力气,清醒时更不会把人给打死了。”史春雨若有所思地说。
  
  “我也不相信啊,可那是我亲眼所见那。”曾志隆说,“师傅的形象和动作,就像是外国恐怖电影里的丧尸一样,差点没把我给吓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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