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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追捕》第六二章 变故(一)

作品名称:【原创】长篇小说:《追捕》      作者:南柯追梦人      发布时间:2013-02-07 19:23:11      字数:4662

  
  
  第六章变故(一)
  
  
  
  史春雨见杜明秋病的奇怪,饭也没吃,请李兆恒帮助找医生给看看。李兆恒和徐光伟驾车到乡卫生院,很快就把老医生也是乡医院院长的范凤奇请来。
  
  “这是我们乡最好大夫也是院长,范凤奇老人家,医术很高的。”李兆恒向史春雨介绍说。
  
  “你好,范院长。”史春雨急忙起身与范凤奇握手,“你看,我师傅得的是什么病啊,给您添麻烦了。”
  
  “好说,好说。”范凤奇扶了扶鼻子上的老花镜,坐在杜明秋身旁把住杜明秋的手诊起脉来。
  
  “奇怪了,这么多年行医,我还真没见过这种脉象呢。”范凤奇晃着满头头白发自语道。
  
  “得的是什么病啊?”史春雨和甄馨任美急切地问道。
  
  “说不上来,我再听听看。”范凤奇说着掏出听诊器,放到杜明秋的胸口听了起来。
  
  “好凉啊。”杜明秋浑身一抖,睁开双眼惊讶地看着人们,“怎么了?”
  
  “师傅,别动。”史春雨急忙说,“你病了,李所请来医生给你看病。”
  
  “我可能是休息不好,加上感冒吧。”杜明秋说。
  
  “不像是感冒啊?”范凤奇摇着头说,“说感冒,可你又不发烧。说你不是感冒,但症状还有些像。你都有什么感觉?”
  
  “浑身难受,所有骨节都有酸痛感。浑身都好像有虫子蚂蚁在皮肤下到处走动,难受极了。”杜明秋痛楚地说,“晚上睡不着觉,白天还困得没法。”
  
  “还有,时不时地有些震颤、恶心、厌食、腹泻和烦躁,眼睛也经常是红红的。”甄馨任美补充说,“近几天还经常处于半昏迷状态,睡觉时经常就像高烧时烧得呓语,有时睁着眼睛也在说,东一句,西一句的,说的是什么,没人能听明白。过后,师傅也不知道自己都说的是什么。现在糊涂时候多,明白时候少。”
  
  “你都吃过什么药?”范凤奇问。
  
  “就吃了点儿感冒药,也没管事儿,还不如抽烟舒服呢。”杜明秋有气无力地回答。
  
  “你一天抽多少烟?”范凤奇问。
  
  “每天得三盒。”杜明秋回答。
  
  “你的烟瘾太重了,能不能是尼古丁中毒?”范凤奇似在问杜明秋,也似在自语。
  
  “不可能,我抽了20多年的烟,一直都没有发生过这样的毛病,也从来没有过现在这种感觉啊。”杜明秋说。
  
  “这也不一定,日积月累,身体里的尼古丁太多,也会发病的。”范凤奇说。
  
  “那怎么办?”史春雨和甄馨任美急忙问。
  
  “这,我也没办法了,也没有化验的设备,还是去县医院化验化验吧。”范凤奇说。
  
  “能是尼古丁中毒吗?”史春雨问。
  
  “不好说,我也没经历过。但他自己说抽烟舒服,我感觉可能是与抽烟有关。”范凤奇说。
  
  “那我们就回县里。”史春雨说。
  
  “不行,案子办到这种程度,不能半途而废。”杜明秋坚决地说,“我这点儿小病没关系,能坚持得住。”
  
  “范院长,您看我师傅的病重吗?”史春雨问范凤奇。
  
  “不好说,我行了这么多年医,也没见过有这样情况的。”范凤奇说。
  
  “怎么能治?”史春雨急问。
  
  “但那都是受了惊吓的小孩儿呀。”范凤奇说。
  
  “大人没有得过这样的病的吗?”甄馨任美问。
  
  “有,但我也是听说的。”范凤奇说,“常听人们说的癔病的人就这样。但,看这位同志年纪和你们的工作,不可能得这种病的啊。”
  
  “什么是癔病?”甄馨任美问。
  
  “就是老百姓说的外病。”范凤奇说。
  
  “外病,又是什么病啊?”甄馨任美继续问道。
  
  “那是迷信的说法,就是说得病的人撞到什么了。”范凤奇说。
  
  “撞着什么是什么病啊?”甄馨任美问。
  
  范凤奇两眼从眼镜框上方看了看甄馨任美,不再说话,转过脸继续观察杜明秋。
  
  甄馨任美脸一红,两道柳眉便立了起来,张口欲说什么,被史春雨用目光制止。
  
  “撞着什么就是撞邪的意思,也就是老百姓常说的撞鬼,或者说撞着黄皮子、狐狸什么的。”李兆恒在旁解释说。
  
  “哦。”甄馨任美点点头,脸色也平静了下来。
  
  “我们这些当警察的,早出晚归就像家常便饭一样。但我从来就不知道什么叫害怕,也不知道什么是邪。”杜明秋说,“我看,还是这些日子休息不好,也可能是沾点感冒。”
  
  “看外表还真有点儿像感冒,但一检查就不对劲儿了。”范凤奇说,“我活这么大岁数,还真的是没见过你这样感冒的。”
  
  “是呀,师傅。”史春雨说,“以前我们比现在忙的还厉害,比现在休息时间少的时候还多,也从来没见过你向现在这样啊?”
  
  “大概也是我多年不像现在这样贪黑起早,也不习惯了,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态吧。”杜明秋说。
  
  “那也不会这么严重啊?”史春雨说。
  
  “别看我不像过去贪黑起早了,但我从没感觉到轻松过。”杜明秋叹口气说,“甚至比过去还要累得多的多,而且是身心俱疲。”
  
  “是呀,这大家都知道。”史春雨也叹了口气说,“你到哪个单位也没轻松过,活儿都得你干。有的领导不是这样给你评价吗,没有主任可以,没有师傅你不可以。而且家里的负担还那么重,怎么能不身心俱疲呢?”
  
  “一个人得有多大的精力,才能承担得起这么重的负担啊?”甄馨任美接过话头说着,紧跟着眼圈儿有些发红。
  
  “别说这些了,还是看看我们该怎样找到人吧。”杜明秋说着,坐起身来对范凤奇说,“老人家,您看看怎么能让我浑身酸痛减轻一些就行了,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
  
  “咳,先给你弄点儿镇痛药吧。”范凤奇说着,从药箱子里拿出药来递给杜明秋,“这只能镇痛,不能治病。要尽快到县里医院去看看,别耽误了。”
  
  “没事儿的,麻烦您了。”杜明秋说着,下床站起身来。
  
  “你最好别动,好好休息休息,我得回医院去了。”范凤奇紧皱着眉头说。
  
  “我送你回医院。”徐光伟说着,和范凤奇一起走出招待所。史春雨、李兆恒、甄馨任美和虚弱的杜明秋一直把范凤奇送到门口儿,目送范凤奇上车远去。
  
  范凤奇走后,杜明秋有些喘息地问史春雨:“怎么样,有线索吗?”
  
  “目前还没有,李所正在布置摸排。”史春雨回答。
  
  “我想,不要局限侯军一家一个人,因为陆珩这些年来经常到新安来,通过倒粮,结交了不少人。”杜明秋说话虽然有些微弱,但很清晰,“而且,陆珩也不会想不到我们会找到侯军的。所以,我们应从陆珩在新安的其他关系上查找。要尽快,稍有耽搁与风吹草动,陆珩恐怕就会逃之夭夭了。”
  
  “师傅说得对,我已经与各沿线各派出所通了电话,没有发现陆珩的踪影。”史春雨说,“如果说陆珩要是到了新安,可以肯定,他还没有离开。我想,我们分开几组,分头进行查找。李所,我想请你和东仁一组,光伟和志隆、俊伟一组。主要是你们情况熟悉,就是以户口核查进入住户,工作起来方便。”
  
  “好,没问题。”李兆恒爽快地回答。
  
  “我和薛江一组,在外围,边调查边等候你们的电话,随时增援。”史春雨说。
  
  “好,我们这就开始工作。”李兆恒说。
  
  “那我呢?”甄馨任美急忙问道。
  
  “你和师傅一组。”史春雨说。
  
  “干什么?”甄馨任美又问。
  
  “你的任务最重要,就是在这里看好师傅,按时给师傅服药。”史春雨笑着说。
  
  “那好吧。”甄馨任美冷着脸撅着嘴说,扑通一声坐回到沙发里。
  
  李兆恒一组已经离开,徐光伟与曾志隆、丁俊伟也走出招待所。史春雨和薛江刚要往外走,杜明秋张口叫住了史春雨:“春雨,等一下。”
  
  “什么事儿,师傅?”史春雨来到杜明秋面前问。
  
  “你和薛江不用去调查,只去到出新安乡路口去堵出去的车就行了。”杜明秋喘息着说。
  
  “为什么?”史春雨说。
  
  “你忘了?当初我们追捕侯兵时,不就有人给侯兵发信息吗?”杜明秋喘息着说,“既然有人给侯兵通风报信,也就有人会给陆珩通风报信,你说陆珩能不知道我们来吗?”
  
  “对呀!”史春雨一拍脑袋,“我怎么把这事儿给忽略了呢?”
  
  “薛江,你去火车站,我去客车站,有情况随时联系。”史春雨说。
  
  “不用去火车站,只去出新安的路口就行了。”杜明秋说,“上火车的可能性不大,车上有乘警,车站有民警。这,陆珩不会不知道。侯兵更是他的前车之鉴,而且他也没有侯兵那套跳车、扒车的本事。所以,我判断,他一定会坐客车或者搭乘别的什么车离开新安的。”
  
  “那我叫李所他们回来堵客车和路口,我和薛江堵不过来。”史春雨说。
  
  “不用,我和任美去查客车,你和薛江去堵路口查堵别的车辆就行了。”杜明秋说的有些上气不接下气,只能用抽烟来缓解,说起话来,有些气若游丝般的感觉,“没有李所、志隆他们下去查找,陆珩不会想逃出新安的。让李所、志隆他们大张旗鼓地去查,我和任美再查客车,就会逼着陆珩搭别的什么车辆离开新安,这样也减少你和薛江堵车难度。住所被查,陆珩就得离开新安,客车上有人查,陆珩就只能想办法坐别的什么车。而且,侯军他们也会给陆珩安排什么车的。我们这样做,就是要逼陆珩现身出逃。这就是打草惊蛇,也叫赶鸭子上架。”
  
  “我明白了。”史春雨高兴地叫道,转而又对杜明秋说,“可你的身体不能出去查堵啊。”
  
  “没事儿,我能挺得住。”杜明秋说,“我和任美大张旗鼓去查客车,实质上也是起打草惊蛇的作用。不让他上客车,也是因为在客车上抓捕不方便。”
  
  史春雨开车把杜明秋和甄馨任美送到客车站,便与薛江开车来到出入新安乡路口等候查堵其他车辆。
  
  杜明秋与甄馨任美在客运站院里来回转悠,进院一辆客车,二人便拿着有陆珩相片的《通缉令上客车里转悠,一直到客车发动前,二人才下车上别的客车。
  
  这辆车走了,又上另一辆客车。几辆客车查完,身体疲惫的杜明秋脸色十分苍白,不只是感到浑身难过,就连意识也有些不清,看到谁都像是陆珩。说出话来就像是醉酒一样,也像是神经失常。
  
  等到下辆客车到了,杜明秋摇摇晃晃上车,看见人就吼道:“陆珩,跟我到局里,有话问你。”
  
  那人一怔,看着两眼发直的杜明秋说:“你认错人了吧?”
  
  “别装蒜了,就是扒了你皮,我也认识你的骨头。”杜明秋颤抖着指着那人,嘴里有些含混不清地说。
  
  “师傅,认错人了。”甄馨任美急忙上前搀住杜明秋,“车里没有陆珩,我们下去吧。”
  
  “这人是哪个单位的,冒冒失失的瞎问啥呀?”
  
  “这小子精神好像有问题。”
  
  “这家伙是不是喝多了?”
  
  “……”
  
  车上的人不满地纷纷议论起来,而杜明秋嘴里依然含混不清地说着什么。
  
  甄馨任美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轻声细语地哄着杜明秋,把他搀抱着下车。
  
  南来的北往的,东奔的西走的,甄馨任美搀扶着杜明秋一直堵到天黑。虽然没有几辆客车,但却等到所有的客车都发出后,甄馨任美才缓了口气,搀扶着意识时清醒时不清醒的杜明秋回到招待所等候。
  
  史春雨和薛江选择的路口,不论是南来北往还是东奔西走的,都是出入新安的必经之路。更是等的心烦气躁,过往车辆零零星星,一直到天黑也没有多少辆车过往。
  
  天大黑下来后,一辆大型货车远远开过来,史春雨和薛江急忙上前截住。
  
  “你们是干什么的,怎么随便截我的车啊?”司机停下车,打开车窗不耐烦地大声问道。
  
  史春雨上前将警官证递到司机的面前说:“我们是公安局的,正在查找一名逃犯,请你配合一下。”
  
  “这车里只有我一个人,你们随便查吧。”司机不屑一顾地说。
  
  “你车上拉的是什么?”史春雨问。
  
  “黄豆。”司机冷冷地说。
  
  “现在送粮,好像不是时候吧?”史春雨问。
  
  “我们早都联系好了,是有合同的,到地方卸货就给钱。咋的,我卖粮也不行吗?”司机怪声怪气地说。
  
  “请你把发动机关掉,我要上车顶上检查。”史春雨说。
  
  “不行,我的车上只是粮食,你有什么权力检查?”司机急忙说。
  
  “不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抓捕逃犯是我们的责任,作为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你有义务配合我们的检查。”史春雨严肃地说。
  
  “你有逮捕证吗?”司机有些色厉内荏地问。
  
  “有,但不是给你的,你还不够资格。”史春雨冷冷地说,“快把发动机熄火,把钥匙先放到我这儿。”
  
  “不行,你又不是交警,没这个权利。”司机说。
  
  “好,我警告你,要是车上有问题,你不配合,我们就连你一块抓。到时候是办你个同案呢,还是办你个包庇?你自己掂量。”史春雨说。
  
  司机一时接不上话来,张着嘴看着史春雨。
  
  “马上熄火,再不关掉发动机,我们可要自己动手了!”史春雨厉声说。
  
  “给你。”司机无奈地关掉发动机,将车钥匙抛给史春雨。
  
  “薛江,看住他。”史春雨把车钥匙放进衣袋里,转头对薛江说。
  
  “放心吧。”薛江说罢,转身绕到车前,双目紧盯着车辆与司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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