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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创】长篇小说:《追捕》第五章 “患病”(二)

作品名称:【原创】长篇小说:《追捕》      作者:南柯追梦人      发布时间:2013-02-06 11:00:56      字数:3797

  
  
  第五章“患病”(二)
  
  
  
  见父亲很平静,杜明秋和母亲说了几句话就离开了家,向单位走去。到了单位,便坐在电脑前,又开始写那怎么也写不完的材料。
  
  “明秋,教育整顿活动你得写咱们办公室的查摆材料,每人也要写自查材料和决心书。”曲严明走进办公室对杜明秋说,“你写你自己的时候,把我的也带出来。”
  
  “嗯。”杜明秋嗯了一声,没说什么。
  
  “还有,咱们单位有些人不会写,你抓紧写出个样子,让大伙照样扒吧。”曲严明又说。
  
  “嗯。”杜明秋又嗯了一声,随后打开打印机,把自己早已写好的《自我查摆材料》和《决心书》打印出来递给曲严明。
  
  曲严明接过高兴地说:“这么快呀,我这就让他们扒去。”转身走出杜明秋的办公室,随口又扔下一句:“别忘了我的。”
  
  “我这就写。”杜明秋说,随后便在电脑上写了起来。很快就把曲严明的自查材料写完,接着就是单位查摆材料。
  
  “师傅,又写什么那?”甄馨任美说着走了进来。
  
  “自查材料。”杜明秋说。
  
  “怎么,曲主任的还得你给写呀?”甄馨任美看着杜明秋刚刚写完的曲严明的自查材料问。
  
  “噢,是曲主任让我给他写的。”杜明秋说。
  
  “那是他查摆还是你查摆呀?”甄馨任美问。
  
  “没办法,领导安排的。”杜明秋说。
  
  “真不知道搞活动是为了什么。”甄馨任美说,“好好的一项活动,被搞成了形势。其实,写不写都没用,也没人看。”
  
  杜明秋笑了笑,没说话。
  
  “其实怎么整也没用,啥工作还不是干的干看的看。哪个单位干活的还不是那么几个人?”甄馨任美说。
  
  杜明秋还是笑,但脑海里出现了一幅画面:一个人吹芋,八个人也抱着芋,但没吹,而是在看。杜明秋把这个画面命名为“新滥竽充数”。
  
  两人正说着,杜明秋的手机响了,传来了史春雨的声音:“师傅,下楼,我接你。”
  
  “我已经到单位了。”杜明秋说。
  
  “那我去接任美。”史春雨说。
  
  “任美也到了。”杜明秋回答。
  
  “那我这就去单位。”史春雨说完切断通话。
  
  杜明秋看了手机上的时间说:“快到点了,等春雨来了,咱们就去开会。”
  
  “我已把笔记本带来了。”甄馨任美说。
  
  没多久,史春雨就来到杜明秋的办公室,三人一起到四楼会议室。
  
  政委苏省已经坐在圆桌前,见杜明秋他们进来,便一一打招呼。
  
  三人在外圈座位坐下,静静地等待开会。
  
  “你们觉得这起案件算是破了吗?”苏省问道。
  
  “我认为只是初步告破,不能算完全破案。”史春雨说。
  
  “为什么?”苏省问。
  
  “账目和条据还没去向,陆珩取保后不知去向,案卷没法合卷,所以说只能是初步告破。”史春雨说。
  
  苏省点点头没说什么,认真地在笔记本上写着什么。
  
  于东仁和薛江先后走进来,在杜明秋身旁坐下。接着衡璐一、矫九经、曲严明、柯荣义、曾志隆等人也陆续到了会议室。
  
  “今天咱们开个会,就是对新南房地产开发股份有限公司被盗案做一下总结。”矫九经说:“这起案件的成功告破,要归功于专案组的各位。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破案,说明你们的工作方向和判断都是准确的。下面,请你们各位说一说在侦办这起案件中一些好的做法、经验。一个是要向县里和市局汇报,二是要把成功的经验总结出来,以便在今后办案中作为参照的典型案例。你们往返不下千里,又是冒着大风雪的恶劣天气。虽然嫌疑人跳车意外死亡,那也是他咎由自取,不是你们工作失误照成的。你们谁先说说?”
  
  “要我说,都是领导的指挥与决策有方,才使案件顺利告破。”曾志隆说:“虽然我们是具体办案人,但要是没有领导的正确指挥和领导,靠我们是不可能这么快就把案件侦破的。我们做的好的,也只能是表现在服从领导,听从指挥上。”
  
  “谦虚,不过说的很到位。”矫九经笑着说,“那么,谁还说说?”
  
  除了柯荣义,其他人都没有反应。柯荣义想说,但又不知从哪说起。因为他虽身为专案组组长,但他除了参加会议,从来就没参与过办案。
  
  “史春雨,你说说。”矫九经开始点名了。
  
  “我说一下自己的看法。”史春雨说,“我认为这起案件虽说已经破了,但还不能说是完全告破。”
  
  “为什么?”本来听了曾志隆的话很高兴的矫九经,听史春雨这么一说,脸色立即严肃起来。
  
  “一个是账目和条据我们还没有找到,二是陆珩目前下落不明,有些工作我们还得要进一步去做。”史春雨说。
  
  “破就是破,没破就是没破。”矫九经冷着脸说,“什么完全不完全的,现金已经追回,新南房地产开发股份有限公司也没有什么多大的损失。案件办到这种程度,谁能说没破?看问题不能片面,要看大方向,不要把简单的事情复杂化了。侯兵死了,账目和条据也就无从查起,写说明材料不就完了吗?陆珩因胃出血取保,我们总不能不让人家治病吧?而且,在这么长时间的调查中,谁能说出陆珩与这起盗窃案件有关?”
  
  史春雨双眉紧锁,一声不响。
  
  “我们也不能把精力都用在这一起案件上吧?”矫九经接着说,“我们还有很多案件需要工作,案件既然已破,赃款已经缴回,可以结案了。”
  
  “明秋,说说你的想法。”苏省突然转脸对杜明秋说。
  
  “我的想法是,在这起案件上我们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杜明秋说,“条据和账目没有找到,就不能说这起案件是真相大白了。而且,我们在抓捕侯兵的时候,侯兵当时是要去侯军家。正要进侯军家院子的时候,他的手机突然亮了,侯兵匆忙看了一眼就转身飞跑。这说明了什么?而且,在我们到达新安乡之前,新安派出所就已经发现了侯兵的踪迹,这又说明什么?说明侯兵不是孤立的,也就是说有人给他通风报信。”
  
  “案件已经告破了,查那些无关紧要的东西干什么?即于事无补,也耽误我们的时间。”矫九经不耐烦地说。
  
  “我说两句,我同意史春雨同志的意见和杜明秋的想法。”政委苏省接过矫九经的话说。
  
  听苏省说话,矫九经立即皱起眉头,无奈地点上一支烟吸了起来。
  
  “我的理解是,条据和账目的被人盗走,必然有他的目的。”苏省正色说,“那么,我们谁能说清楚这目的是什么?这能说是问题复杂化了吗?我看是简单化了。有目的地盗走条据和账目,这说明条据和账目有问题。查不到条据和账目,我们能知道问题是什么吗?陆珩治不治病先放下不说,史春雨他们去追捕侯兵,家里的那么多人谁又去查陆珩的下落?钱阗的询问也好,了解也好,谁又去做了呢?那么谁又能说陆珩和钱阗不用继续工作,或者说是没有工作可作呢?看问题是不能片面,那么我们的工作是不是也不能局限呢?无论是什么样的工作,工作的不完整,就是任务没有完成,这是无可厚非的。如果说祁禄的事故与盗案没有联系,那么是不是得要通过我们的工作来证实?而陆珩不知去向,钱阗还没有问透,我们能过早的就下结论说两者没有关系吗?陆珩是用盗窃来的车辆肇事,致使祁禄的死亡。陆珩还没问清楚就取保了,而取保后又没去治病,反而不知去向,这又说明了什么?祁禄死后,接连发生公司被盗案,如果说两者没有联系,那么结论是什么?是不是得落到纸上,是不是得分别放入两个卷宗里面?”
  
  矫九经坐在那里显得很不自然,无法插言,脸色煞白,只有闷头吸烟。柯荣义很不自在地在椅子里,脸色也是红一阵白一阵的。
  
  “这样的结论,这样的卷宗,能说得过去吗?”苏省继续说,“向县里汇报也好,向市局汇报也好,留下这么大的疑点,说明什么?是说明我们工作无能还是其他什么?让县领导与市局领导对我们怎么看,怎么想,又会怎么说?”
  
  “常县和唐主席不是三令五申,不要把事故与案件硬往一起贴靠吗?”矫九经不满地插口说,“祁禄同志发生事故时,常县和唐主席可是亲临我局参加分析会,认真做出的指示。我们总不能不听常县和唐主席的吧?”
  
  “我刚才已经说过,谁能说清楚事故与案件这两者没有必然的联系?”苏省大声说。
  
  没有人说话,矫九经也一时语塞。
  
  “不管两者有没有联系,我们得把它落到纸上,这是不是需要我们继续工作?”苏省继续说,“衡局,我的意见是,马上查找陆珩下落,取保既然不去治疗,是不是得收回来继续羁押呀?钱阗还要继续工作,不能工作刚刚开始就放下。这两者到底有没有关联,等把陆珩和钱阗问清楚后,我们再下结论。”
  
  “行。就按政委的意见工作吧。”衡璐一说,“政委,你部署一下吧。”
  
  “这项工作得由九经局长来安排部署,我只是提出我的个人意见,也是本着对工作负责出发态度,不是针对谁有意见。”苏省说,“如果大家对我提出的建议有不同意见的话,我欢迎提在当面。”
  
  又是一阵沉默。
  
  “九经,你就安排吧。”衡璐一想了一会儿,对矫九经说。
  
  “我保留我的个人意见,工作吗,我还是暂时不安排了吧。”矫九经说。
  
  “这个,这个。我看这么办吧。”衡璐一瞥了一眼矫九经,沉吟片刻说,“刚才政委谈的很清楚,两者到底有没有关联,这需要我们进一步工作来证实。所以,专案组现在就开始查找陆珩,对钱阗再继续工作。史春雨一组查找陆珩,志隆一组继续询问钱阗。两组一定要把工作做到位,不得出现丝毫差错。”
  
  “在追捕侯兵之前,陆珩已经离开了新城。”史春雨说,“我们已安排人查找,但至今没有下落,看来是逃了。”
  
  “逃了,就追吗。”衡璐一说。
  
  “目前还没有下落。”史春雨说。
  
  “那就照葫芦画瓢。”衡璐一说,“侯兵当初不也没有线索吗,明秋再给陆珩画像,请兄弟部门协助吗。”
  
  “我们已经把陆珩的相片发出去了,但到现在还没有任何音讯。”史春雨说。
  
  “任务交给你们了,你们就想办法嘛,总不能坐在办公室等吧?”衡璐一有些不高兴,又看了看大伙说,“大家还有什么要说的?没有就散会。”
  
  不等人们起身,矫九经第一个起身,摔门走出会议室。
  
  杜明秋和甄馨任美跟着史春雨来到史春雨的办公室,东仁与薛江跟着曾志隆到曾志隆的办公室。两组分别坐下来,研究怎样进行下部工作。
  
  “怎么办呢?”史春雨似问杜明秋和甄馨任美,又似在问自己。
  
  “我看还是到派出所向管区民警了解了解陆珩的社会关系。”杜明秋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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