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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十九】来到“姐”家

作品名称:逐梦      作者:春雨阳光      发布时间:2013-03-14 00:30:42      字数:4311

  羊羚伟想看清路边的东西,车子颠簸着,好像在村公路上走。“老婆,你是载我到哪里去?”羊羚伟试探着问。“找你的新老婆呀!你有了新老婆可千万别忘了我这个老婆哟!”“那你把我载回去吧,我真的不想去,我想给你生儿子!”羊羚伟看着镜子里,镜子里的小嬢笑着。小嬢在镜子里说:“说不定,我真的会怀上你的孩子,怀上了你咋办?你还敢回家吗?你忘记了,这两天和你,我可是什么防范措施都没有。”“什么?我又不懂这些,你懂咋不告诉我?”羊羚伟感觉到自己表现出了惊慌,他只是逢场作戏,并不是真的要给小嬢生孩子,一听小嬢的话他真的有点害怕了。但他马上又装着欢快的样子说道:“行!那样我的愿望就真的实现了。”说完,他闭着眼睛,像电视里的人一样,不断地念着“菩萨保佑”,菩萨保佑什么,只有他自己知道。“别装了,放心吧,即使我真的怀上了孩子,也不会要你抚养的。如果你教书有出息,你把他教出来就行了。让他别走我和小娟的路。我也真想要个孩子,要个像你一样体贴爹娘的孩子,就看我有没有那命了。”羊羚伟睁开眼睛,镜子里的小嬢不再笑,有点忧伤。
  这是羊羚伟第一次看到这个女人的忧伤,羊羚伟明白,小娟姐走上了小嬢的路。小嬢得不到小娟姐的爱,她心里是苦的。一个母亲和她养大的子女就像路人,这是多么悲哀的事情。小嬢又是一个富婆,她庞大的资产怎么不想自己的血缘孩子来继承?想到这里,羊羚伟终于看到了一个富婆的可怜之处。他同情小嬢了,他真想给小嬢生一个孩子。真的和小嬢有了孩子,自己不就成小富翁的爹了吗?自己不就有钱了吗?车子抖了一下,羊羚伟清醒过来。他觉得自己的想法太荒唐了。
  “那你为什么把我送人?我守在你身边,生孩子的希望不就更大了吗?”镜子里的小嬢笑了,那花瓣一样张开的嘴轻轻说道:“你知道啥呀?将来你会明白的,等将来吧。”羊羚伟感觉到镜子里的笑像那镜子一样冰凉,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那就回家吧,为什么要成为物品被送来送去?
  在羊羚伟的决定还没有明确的时候,车子突然停下了,小嬢拿出一条红色的布巾,让羊羚伟把头伸过去,小嬢用布巾在羊羚伟的眼睛上缠了两层,羊羚伟眼前完全黑了。他明白了,她们是怕他缠上她们,不让她看见沿途的一切标志。小嬢的车绕了很多路,竟然从乡村的烂路上饶来。想到这一点,羊羚伟觉得自己可怜,又觉得很庆幸。他不再慌张,起初,他害怕以后脱不了身,害怕人家找上门来。他渴望有钱有地位,可真的是跟一个四十多岁的富婆结婚或者当情人,他的尊严和面子又放不下。他此刻明白了什么是“狗舔油锅”,不舔又想舔,舔了又怕被油锅烫着。现在放心了,不是他怕她们,是她们怕他。他是来办他的事情的,是来和她们做交换的,他怎么会缠上这些人呢?刚刚走出小嬢家门的那些感觉和想法完全没有了。
  车门开了。一个女人的声音传来,有点熟悉,又想不起是谁。
  羊羚伟的眼睛还是被蒙着,一只手伸进车里,抓住了羊羚伟的手,这不是小嬢的手,小嬢的手肉要多一点,要细滑一点。羊羚伟听到了小嬢的声音:“妹子,我把男人给你送来了,你要好好待他,这是一个值得爱的男人。”妹子没有说话,她扶着羊羚伟往一个方向走着,走了几步,妹子停住了,她轻声地问道:“姐,你哪天来接他?”小嬢笑着说:“是你的男人我还接他做什么?你把他喂家了你就赶不走了,我接也没用。”听着两个女人的谈话,羊羚伟感觉到自己成了一种东西,成了一个供人玩乐的宠物;不,他不如一件东西,更不如一个宠物,东西尽管不断借进借出,它们毕竟有主人,都有归属。宠物更宝贝,特别是富婆们的宠物,那就是富婆的命,可自己呢?自己什么也不是。小嬢把他送人了,这个女人又会怎样玩他,然后又怎样抛弃他?
  自己是他们不花本钱的交易物!帮他们完成了任务,自己就得哪里来还得哪里去。想到这里,羊羚伟觉得自己很悲哀。只是,这种悲哀瞬间就消失了。他想,既然是交易,那就做吧,他要实现自己的目标。羊羚伟扶着“妹子”慢慢地走着,他不好说话,对小嬢说,怕得罪了这个“妹子”;对这个“妹子”说,又怕得罪了小嬢。两个女人,他一个也不敢得罪。
  女人牵着羊羚伟又往前走,身后静静的,很久都没有声音。羊羚伟感觉得到,小嬢在院子里看着他,那脸上有眼泪吗?羊羚伟站住了,把身子转了一百八十度,他面对着小嬢,他伸手要撕下眼睛上的布条,他要用这些动作表达他对小嬢的不舍和爱。眼睛上的布条被一只手按住了。羊羚伟放下了手,他要向小嬢表达的意思已经表达了,小嬢有没有看到他的表示他管不着了。他怕小嬢把自己推给这个陌生的女人就不管他了,不管他的事情了。他感觉到了自己的可怜,一个牛高马大的小伙子,一个重点大学的学生,竟然被两个女人摆布着,玩弄着。虽然寝室里,同学们大谈他们耍女人的事情,可羊羚伟从来就感觉不到他们的能干,感觉到的是他们的可怜,他们在耍女人,还是女人在耍他们?“你站在桥上看风景,看风景的人在楼上看你”,羊羚伟终于明白了这句诗的味道,明白了自己可怜的处境。
  “小伟,走吧,我们进屋。我们见过的,你当时也喜欢我的。你忘记了吗?”羊羚伟被扶着走进了屋子,屋外传来了车子的声音,那声音渐渐消失了。
  羊羚伟被按在了沙发上,那双手把他眼睛上的纱巾解开了。羊羚伟慢慢睁开眼睛,眼睛有点酸涩,流出了眼泪。“怎么了小伟?”女人问道,又是那熟悉的像微风一样的声音。“没事,眼睛蒙久了,突然见灯光有点酸痛。”“你的眼睛有点红?得眼病了?”女人问道。羊羚伟摇着头,女人蹲在他身边。羊羚伟看清楚了,眼前的女人确实是自己见过的,只是忘记了她姓什么。
  这个女人,羊羚伟在农家乐那豪华的茅草屋里见过,那天她穿着黑色的衣服,一副有病的可怜样。眼前的女人,还是很忧伤的样子,好像有很重的心事。就是她,是她给羊羚伟的衣服,这是个让羊羚伟看了就喜欢的女人。“这衣服还合身吗?穿着暖和吗?”女人按着羊羚伟的膝盖,望着羊羚伟的眼睛,期待着羊羚伟的回答。
  “为什么要蒙我的眼睛?”听到羊羚伟的问话,女人愣了一下,然后苦笑着摇头,那样子是让羊羚伟别问。看着她的可怜样子,羊羚伟发现了自己的不友好,他知道这种态度会给他带来伤害。自己是来做交换的,是求她们帮助自己的。既然是交换,实现目的就是最好的结果,蒙着眼睛的屈辱还有什么重要的呢?还有什么值得纠缠的呢?羊羚伟的思维像卫星一样转着,很快转到了他需要的心情位置。他的眼睛也适应了屋子里的光线。
  羊羚伟抬头看着房间,这间客厅很大,里面的家具很亮。电视是宽屏的,所有家具的颜色冷而不浓,光泽鲜亮而不死沉,看上去协调而高雅,这是一个有学问有品位的女人。
  羊羚伟很惊讶,房间里所有的色彩搭配都是他喜欢的,他站了起来,一间屋子一间屋子地看着。“小伟,喜欢吗?”羊羚伟点着头,每间屋子的布置,素雅高洁,比小嬢的房间更让羊羚伟的眼睛愉快。“你怎么知道我喜欢这样的布置?”羊羚伟看着身边的女人。这个女人比小嬢要瘦一些,但是要高挑一些。脸上的肉不像小嬢丰满圆润,但是更清瘦文静。“这就是缘分。就像给你买衣服一样,我没有见过你,就凭你小嬢在电话上说的你的特征买的,你喜欢吗?”羊羚伟捧起女人的脸,两只忧郁的眼睛在羊羚伟脸上转着,羊羚伟伸出指头,轻轻地抚摸着那眼睛下的脸,把他男人的温柔和内心的激动都抹在了这张脸上,这是神话吗?这个女人做的一切都切合他的心意。在羊羚伟的抚摸下,女人的脸红了,羞涩了。羊羚伟好像和这个女人很熟悉,好像一起生活了很久很久。他的话,他的动作,竟然没有一点的羞涩和拘谨。他明白了小嬢对他的训练,他终于成了成熟的“斗鸡”了。羊羚伟又想到了他到这里来的目的,是来“爱”这个女人,是来实现他的目的,也是实现她的目的。
  羊羚伟把这个女人抱在怀里,就像他们是久别重逢的恋人。女人紧紧贴着羊羚伟,眼里的泪水模糊了她的眼睛,她闭着眼睛。“你怎么啦?”羊羚伟问道。女人摇摇头,轻轻地说:“我高兴,真的!好多年没有人这样有力地抱我了,好暖和。我遇到的男人不是一个,但是,他们只是占有我,在我身上发泄,完了,就成了路人。”“你也和小嬢走一样的路?”羊羚伟问道,轻轻揩着女人脸上的泪。“不一样,我要是像你小嬢就好了,就潇洒了,就没有这么苦了。她们可以随意找男人,把男人踩在脚下,倾泻心中的苦闷,没有人指责,她们是自由民。我不行,我不能去找男人,我要一个职位,男人就要我。我没有渴求了,男人就不找我了。一月两月,一年两年。现在,我人老了,到了今天这个地位,也不想再往上爬了,太累了,也太可怕了。如果……我找男人……被发现了……你知道会是什么结局。”女人说到这里,不说了。
  两个人在客厅里静静地搂着,静静地站着。羊羚伟感觉到自己没法用对付小嬢的方式对眼前这个女人,她没有小嬢性感和漂亮,但是,她有着小嬢没有的气质。他不敢轻浮,他不敢挑逗,他内心里有着深深的好感。小嬢喜欢笑,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笑得就像几岁的孩子;小嬢会闹,会撒娇,就像十几岁的女孩;小嬢会发怒,就像泼妇一样可怕。眼前这个女人好像这些都不会,她会的就是忧郁,她的忧郁会让人揪心,让人可怜,让人不自觉地怜爱。那天在农家乐里,只有她没有取笑羊羚伟,她就像母亲,或者像大姐一样给她换衣服。面对这个女人,羊羚伟此刻的心里有着同情,有着更多的关心。
  羊羚伟拦腰抱起女人,女人摇着头阻止,女人轻声说:“背我,背我进你的房间。”羊羚伟愣住了,这又不是他的家,他还有房间?女人伸手指了指客厅的一道门,羊羚伟明白了。他马步似的蹲着身子,女人摸着羊羚伟的肩,轻轻伏在羊羚伟的背上,羊羚伟反手搂着女人,这个女人很轻,比小嬢还轻。走进房间,羊羚伟放下女人,盯着女人,以为女人会马上要他满足她。女人站着,闭着眼睛,眼泪打湿了眼睫毛。过了一会儿,女人说:“谢谢你,你背上真暖和,这一辈子不知道有没有人背我,不知道这一辈子有没有我的洞房。”女人的话,女人的眼泪,让羊羚伟心里沉沉的。
  “您怎么啦?发生什么事啦?”羊羚伟的声音和脸都表现出了真诚的着急。女人摇着头说:“没事。不要‘您’啦,你就喊我姐吧。我三十五岁,比你小嬢小十来岁,可是看着比你小嬢还老。我也是独生子女一代。”羊羚伟嗯着,点着头。“你睡一觉,我还要去写点文章。你看你眼圈都黑了,经历过的人一看就知道你昨晚做那种事情做多了。好好睡一觉。”女人帮羊羚伟脱了衣服,拿了一套淡色花纹的睡衣,帮羊羚伟穿上,看着羊羚伟躺到床上,帮羊羚伟掖好被子,轻轻说道:“乖,听话。”羊羚伟看着姐,看着姐走出去,看着门轻轻地掩上。姐做的一切都很轻很柔很静,就像她那忧郁的样子。小嬢做事,轻快,有点风风火火。
  羊羚伟轻轻地拍了一掌额头,他不敢太用力,怕声音大了吵了姐。自己怎么总是拿这两个女人比较呢?自己以前从来不想女人的,怎么现在老是想?这两个女人与自己都没有关系,谁好谁坏又有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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