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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八】奚兰再受折磨  

作品名称:逐梦      作者:春雨阳光      发布时间:2013-02-06 11:06:13      字数:3958

  羊厨子两口子一直担心着,害怕出事,害怕汤师傅把二杆子召集到羊家大房子来。听到羊厨子的喊声,桑大娘起身就跑。桑大娘跑在前面,羊厨子断后,羊厨子关了楼梯门,跟着桑大娘咚咚地跑到楼上。
  两口子跑上楼,羊厨子掏出手机,准备给幺师他们打电话。楼下喊了起来:“羊厨子!东西到了!我们是搬运,东西放在哪里?”羊厨子借着每家每户射到坝子里的灯光,看清楚了来人。羊厨子噔噔地跑下楼,拉亮了楼下的电灯,整个坝子里亮了起来。两口子的心放下了,做厨的东西终于到家了。羊厨子感觉到身体软了,他扶着墙让自己站着。
  代办的老板走到羊厨子身边,他笑着说:“从你们的神态里,我知道你们遇到了事情,所以,白天不敢送,晚上送来。顺便请来搬运,也防止路上出事情!你们把搬运费给了就是了。没想到,我这一辈子竟然干起了保镖活,下次我可要涨价了!”老板说着,笑了起来。“现在,做什么事情都担风险。谢谢了!”羊厨子感到自己说话的力气很弱,很不自在。他努力稳住了自己,感觉到自己的血液慢慢流畅了,自己的体力恢复了。然后他拿出烟挨着师傅们发着,说着感谢的话。
  汤师傅和奚兰回到家里,准确地说是奚兰的家里,不,是小兔子的家,这三间房屋是几级政府出钱给小兔子这个曾经的孤儿修的。修成简单的楼房,免得年年翻盖。汤师傅出院后一直和奚兰住在一起,他的理由是,保证奚兰给他生的孩子是他的种。汤师娘负责没有做厨时候的饭,做好饭就送到奚兰家。今天,奚兰把汤师傅扶上楼,帮他洗着澡,电话响了。奚兰把电话放到汤师傅耳朵边,她听到了电话里的声音:“没有看到羊厨子两口子的东西,他们来去都是一辆摩托车。”汤师傅坐在凳子上,冲洗着,享受着奚兰的揉搓,一边说:“奇怪了,他们不可能不买东西,不然取那么多钱干嘛?难道……”他的话还没说完,奚兰就跑出了浴室,站在门口看着汤师傅。汤师傅奇怪地说:“你跑什么?”奚兰笑了笑说:“我怕!”是的,奚兰受折磨受出了经验,汤师傅事情不顺,总要找发泄的对象,这对象就是奚兰。“你怕什么?你一直在我身边,你又没有出卖我的机会。过来吧,我们分析一下,看问题出在哪里?你把衣裤也脱了,一起洗。”奚兰看着洗澡间坐着的汤师傅,她相信了,脱得光光的走进浴室。汤师傅突然伸手,一把抓住奚兰的乳房掐了起来。奚兰惊叫着躲着,汤师傅的指甲又在奚兰的屁股上掐着。
  农村里的浴室,是多用的,厕所,洗澡,洗衣服都用。空间不大,就一两平米。汤师傅的板凳就把空间占得差不多了,这板凳像一座山挡住了奚兰的路,奚兰在浴室的里面,要跑,跑不掉,要躲,躲不开。她就像被关在笼子里的动物,四面都是拿着棍子捅它的人。汤师傅的指甲很长,奚兰曾经笑他是慈禧。现在,她才觉得汤师傅比慈禧还可怕。他的指甲在她的皮肤上任意地啃噬着,就像那牛拉着的犁铧在翻刮起泥土,她疼得尖叫。听着她的尖叫,看着她东跳西躲的怪样,汤师傅笑了,他说道:“真好玩,我们原来怎么没这样玩过?掐着你真舒服。”奚兰听到这些话,突然发怒了,她大声地喊道:“汤流氓,你真的狠得下心?你就不怕老娘下你的黑手?你太过分了!”听到奚兰的怒吼,汤师傅停住了手,那手像倒立的钩一样僵直在空中,他的笑也尴尬地僵硬在脸上,呆看着发怒的奚兰。
  奚兰放低了声音,阴沉着脸说:“不要以为,我一次次地让着你是怕你!大不了……老娘和你以命相拼!老娘死了,孤身一人。你死了,婆娘娃儿,还有你挣的那么多钱,都是别人的。你以为,你的婆娘会给你守寡一辈子?你以为每个女人都像老娘一样被你折磨还死心塌地跟着你?兔子急了也咬人,狗急了也跳墙!你再掐,老娘就要还手了!”汤师傅放下了手,垂下了头,奚兰的话点中了他的软肋。她知道奚兰的脾气,他最怕的就是奚兰离开他,他不是找不到女人,但是要找到奚兰这样死心跟着她的女人,不可能。奚兰继续说:“你还要老娘帮你生儿子,你这样折磨老娘,你会有儿子吗?当初,你哥是怎么对我的?你是怎么对我的?你还是人吗?老娘不活了!”奚兰说完,弯腰端起盆子里的水泼在汤师傅身上,看着浑身流着水的汤师傅,奚兰继续骂道:“怪不得,你得不到儿子,生个女也那么丑!报应!”
  “够了!你别说了!”满头滴水的汤师傅吼道,但是,他没有再出手掐奚兰。“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你哥对我好,我那么快就给他生了儿子。你呢?怪不得,老娘跟着你这么久了,肚皮竟然没有丁点反应,这是是老天对你的惩罚!”“你别说了!”汤师傅突然痛苦地呻吟起来。听到他的哭声,奚兰愣住了,汤师傅抽泣着,奚兰停止了怒吼,浴室里很静,只有热水器里的水碰撞出噗噗的声音。这个这么凶狠的男人,这么强势的男人,称霸一方的男人,竟然也会哭,奚兰的心软了。她关了水,拿过浴巾,给汤师傅擦干了身子,把他小心地扶到床上。然后,她也擦干了身子,钻进了被窝里,紧紧抱着这个凶狠又会哭泣的男人。
  这已经是多少次了?每一次都是经受毒辣的折磨,折磨出她的愤怒,折磨出她想杀了汤厨子的狠劲,可是,奚兰发怒后,汤师傅的话和泪很快软化了奚兰,她又乖乖地钻进了他的被窝里。奚兰觉得自己没有出息,就像那种被男人拳打脚踢,受尽凌辱,还是要跟着那恶男人的女人一样没有出息。可奚兰就是没法狠心离开,她甚至连离开汤厨子后怎么生活,她从来就没有想过,她压根就没有想过要离开汤师傅。
  “哥,起来没有!你两口子还睡得!起床了,太阳晒着屁股了!”羊厨子两口子还在梦乡里,楼下的幺师就喊了起来。见羊厨子没有动静,他咚咚地擂着羊厨子的楼梯门。“擂个球,抢人呀!”羊厨子边穿衣服,边回应着楼下,免得楼下再擂门。羊厨子到了楼梯门处,羊厨子一边开楼梯门,一边说:“幺师,什么事?这么早?”幺师看着眼角挂着白眼屎的羊厨子,笑着说:“桑大娘那黄皮寡瘦的,有什么啃头,抱着就不想放手?”“大清早的,瞎说啥呢?有话就说,有屁就放。”羊厨子开了楼下的堂屋门,幺师和他婆娘走了进来,偏着头找了凳子,一屁股坐下。
  “你真的自己做生意?”幺师问道。“东西都堆了一屋,你不是看到了吗?”“那有两笔生意,你做不做?敢不敢做?”幺师说着,看着羊厨子。羊厨子停了一下,看着幺师两口子说:“你们都知道了?”“你们动静那么大,谁不知道?你两口子上街弄不到钱,打了举报电话,街上都传遍了。汤师傅先是到处提劲,最后听说你取到了钱,把那个‘稀烂’女人暴打了一顿,你还不知道?”幺师像播报新闻,噼噼啪啪地说着,白净略胖的方脸闪着轻松的笑。这些事情与他无关,讲述别人的故事,谁都会轻松愉快。可羊厨子听到奚兰被暴打,心情却没法轻松愉快。
  “我买东西做厨,与小兰有什么关系。”听到幺师对奚兰的称呼,羊厨子不再说“奚兰”,而说“小兰”。别人怎么评价她,他管不着,但是,他觉得奚兰对他羊厨子是真诚的,这是一个不幸的女人,一个为了生存被人用着生育工具的可怜女人,她与那种风骚女人不同,更不是那种靠陪男人睡觉赚钱的女人。虽然,乡里把奚兰看着了那种女人,可羊厨子觉得奚兰与这种女人完全不同,奚兰不是妓女。
  “没关系?谁知道呀?遇到那种烂女人,我哥不吃腥,你还是男人?”幺师调侃着羊厨子,“肯定是那妖精帮着你才被汤师傅打。你昨晚的车子那么晚才到,就给做贼似的,我就知道你肯定遇到了麻烦。说吧,敢不敢做?”“做,有什么不敢做的?只是闹得这么凶,有谁敢找我们做?”桑大娘也走下楼来,听到幺师和羊厨子的谈话,接口说道,“你听谁说小兰被打了?什么时候的事?”幺师一听笑了,他张口就来:“嫂子,你也关心奚兰?邪门了。你不怕我哥和奚兰有‘一腿’?”桑大娘头发很乱,一脸疲倦,经受惊吓的悲喜还没有从她脸上消失,她听了幺师的话,扑哧一声笑了,她笑着说:“你哥?他那样子只有我桑大娘收着。奚兰看得上他?就是看得上,他敢吗?就是做个厨也被逼迫成这样,他还敢打奚兰的主意?不想活了?”桑大娘经历了今天的惊吓和担忧,她更加相信她的判断,她从来就没有怀疑过羊厨子会和哪个女人扯上不清不白的关系。
  “大嫂,你是收破烂还是收宝贝?当老板娘了,你该收拾收拾一下自己了,弄个老板娘的样子出来。不然,我哥就会学汤师傅,也弄个年轻的‘稀烂’做老板娘。”“他呀?要有那本事,老娘真给他弄个小的。”
  幺师和桑大娘说笑着,他们没有注意羊厨子的不自在。幺师的话,桑大娘的话,不管是关于羊厨子的好话歹话,羊厨子都感觉到不自在。
  “别耍嘴皮了。说吧,哪家的?”羊厨子说。“三天后,我做。五天后,我岳父做,都是过生日。”幺师说。羊厨子看着幺师,看得幺师莫名其妙。“哎!你这样看我干啥?”“你年纪轻轻的做啥生?”幺师的婆娘说话了,她说:“哥,给你明说了吧,就想冲一下喜。幺师每天晚上都做那恶梦,烧了那么多纸钱都没用。昨晚,他醒了,他说他出来看看,还真看到羊财家楼上吊着一个人,没穿衣服没穿裤子,站在那里,直喊救命,就是没有脑壳,就像被吊着的样子。”“你亲眼看见了?”羊厨子根本不相信这些。“我没看见,当时,幺师砰的一声关了门,跑到床上抱着我还发抖。”“哥,是真的。现在想起我都害怕。”“怪不得,昨晚我迷迷糊糊中听到一声巨响,就给打雷一样。后来一听又什么声音都没有了。”桑大娘证明着幺师两口子的话。
  “哥,敢不敢做?怕不怕汤厨子?”幺师打断了婆娘的话问道。“怎么不敢做?”羊厨子低着头在板凳上拨弄着什么,头也不抬地说。“你斗得过汤厨子?”“斗不过他?他家的风水还能胜过我羊家的风水?就凭这一点,我就不怕他汤师傅。不信我们走着瞧,你这两桩生意我接了。”羊厨子说得很自信,很有力,好像他已经有了十足的把握。
  “不怕给奚兰惹麻烦?”幺师笑着说。羊厨子不明白,幺师今天怎么反复纠缠奚兰的事情,但是他相信幺师不知道他和奚兰的故事,如果知道了,这个兄弟是不会当着桑大娘的面说的。他听着这些话不舒服,但是他又不能发怒,一发怒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他笑了一下说:“他汤师傅要折磨奚兰,是他的事,奚兰是他的女人,不是我家桑大娘。我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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