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四】奚兰，生育工具

　　就这样，奚兰就像家人一样住在了羊财家。只是，奚兰一直有着无法排解的疑惑。
　　奚兰不知道外面的人是不是知道她和羊财的那段关系，外面的人是否问过羊财，羊财是怎么回答的，这些会影响到羊财的官路吗？羊财的老婆怎么从来不到羊财这里来，怎么就听任羊财和奚兰像两口子一样相处，难道她真的相信奚兰只是羊财请的保姆？奚兰试着问羊财，羊财总是笑着说：“别管这些，你安心住下就行了。”
　　奚兰身子好了，体力也恢复了，这时，羊财对奚兰说：“小兰，我想要个儿子。你知道的，我们这种干部家庭是不能生育二胎的，生育二胎官职就没有了。不说我们吃国家饭的，就是村干部生育了二胎，都要掉官挨罚款……我想你给我生一个。别人说，就说是你和小兔子生的。罚款什么的，都由我来给。”奚兰奶着孩子，她惊讶地看着羊财，这个不是她男人却给了她男人温暖的人，她不知道该拒绝还是该答应。她爱小兔子，可是小兔子从学校把她带回家后，就没有承担过一天男人的责任，她就没有从小兔子身上享受到男人的爱。
　　奚兰犹豫着，羊财又说：“我和羊小娟妈离婚，就是想生一个儿子，谁知道她每一次怀上的都是女孩，所以就做掉了。可是，你会生儿子。你就帮帮哥，哥不会亏待你的。”“什么？你们离了婚的？”奚兰惊讶地说。“是呀，不然，你住在我家，我单位的人不怀疑呀？”“那……那……”奚兰想说嫁给羊财的话，可是她停住了，她想起了小兔子。小兔子会同意离婚吗？这个可怜的男人，她曾经是那么爱他，依恋他，可是，现在奚兰想到的是和他离婚。
　　奚兰吃得更好了，什么活都不用干，羊财成了保姆。羊财在银行给奚兰开了一个户头，里面有五万元钱，如果奚兰生下的是儿子，羊财就会把这个存折给奚兰，作为报酬。奚兰看着羊财手里的存折，深情地看着羊财说：“只要你对我好，我就不要钱，我给你生一个，生十个都行。”奚兰有了梦，她想这个梦成真，她真的想为羊财生个儿子，那个儿子是羊财和她奚兰的，羊财不是离婚了吗？既然她和羊财有了儿子，不就可以离婚结婚了吗？奚兰说着想着，藏不住她的心甘情愿和喜悦。羊财听了奚兰的话，抚摸着奚兰的头笑了。
　　就这样，奚兰又怀上了孩子，这次是羊财的。奚兰的肚子又开始冒了起来。一天，汤师傅来到了羊财的家，要接奚兰回去，奚兰感到奇怪，她犹豫着看着羊财，羊财说：“你是个聪明人，怎么就不明白了？”奚兰明白，她和羊财的关系见不得光，她怀着的孩子是她和羊财的，但是要让所有的人相信是小兔子和奚兰的。奚兰接受了羊财的安排，她又回到了和小兔子住的屋子，带着她和小兔子的儿子。汤师傅两口子一天三顿照顾着奚兰，汤师娘还帮着奚兰带儿子。
　　怀着羊财的孩子，她没法给她和小兔子的儿子更多吃奶的时间，在儿子七个月的时候，奚兰就断了他的奶。
　　一天，奚兰正带着孩子在床上睡觉，小兔子回家了，穿着笔挺的西服，黑亮的皮鞋，他站在奚兰的床边。奚兰惊呆了，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兔子这么帅。她顾不得肚子里的孩子，一下坐起来说：“小兔子，你终于回来了。你看你的儿子长得多胖！”小兔子弯腰看了看熟睡的孩子，又站直身子看着像在肚子上贴了篮球的奚兰。他笑了笑。突然，他伸出手就扇了奚兰两耳光，然后骂道：
　　“你一天没和老子睡觉，怎么又怀上了？你专门给老子开绿帽子公司！”奚兰惊呆了。这是小兔子第一次打她，那个曾经呵护她的小兔子咬人了，咬的人是奚兰。“小兔子，你听我说，我也是没法，我是为了保住我们的儿子呀！你走了，一个电话都没有，我又没法挣钱，我和儿子吃什么？只有靠着羊财。不靠着他，你的儿子能长这么胖吗？他说，如果我不帮他生个儿子，他就派人把我们的儿子抱去送人，这种事情，我们这些地方不少呀！这是你和我的儿子呀，我要保住我和你的儿子，我不这样做，你让我咋办？”奚兰没有说假话，只是那些话不是羊财说的，是羊财老婆说的。
　　“我管你什么理由？”小兔子压低着声音吼道。他掏出烟抽了起来，烟在他嘴上冒着白雾，他坐在床边，把烟雾一口一口吐在奚兰脸上，呛得奚兰不停地咳嗽。小兔子以前不抽烟的，他什么时候学会抽烟了？奚兰用手赶着烟雾。“你他妈的，嫌老子烟臭，找上当官的就不认老子了。老子让你不认！”说着，他牵起奚兰的衣服，烟头就在奚兰的乳房上密密地点击着。奚兰尖声地喊起来。“你还敢叫！再叫老子再烧！”奚兰不敢叫了，她小声地哭着，惊愕地看着小兔子。这还是她的小兔子吗？小兔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心狠手辣了？
　　“老子想要了，这么长时间没沾女人了。”小兔子看着奚兰说。奚兰慢慢地起身，慢慢地下床，走到门边，把门关上，双手撑在墙上，她回头看着小兔子说：“就从后面吧，我怀着孩子，从前面不行。”
　　“哦，看不出来，还练出经验了。”话还没说完，他的烟头就在奚兰的屁股上烧起来。奚兰哪里想到小兔子会这样对待她？她不敢反抗，她怕伤了肚子里的孩子。她撑着墙，咬着牙，含着眼泪忍着。小兔子看着奚兰屁股上的伤，笑着说：“这样更有味！老子开始要了！”说完，他就趴在奚兰的屁股上剧烈地摩擦着。被烟头烫出的伤钻心地疼。奚兰忍着，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忍着。她把仇恨一下塞在了心里，她终于看清楚了小兔子的狠毒。她这一辈子就是死也不会跟着他了。把他逼到羊财那里的是他，把他丢在羊财那里不问不理的是他，今天这样折磨奚兰的也是他，这个就是奚兰托付终身的男人！
　　发泄完了，小兔子走了，他抱走了奚兰的儿子。“他把你儿子抱到哪里去了？”羊厨子问道，奚兰摇摇头。羊厨子狠狠地骂道：“这个畜牲！你怎么跟了他？”“这就是我这一辈子的错，只看外表不看心，也被他当初的行为给骗了。”
　　停了一会儿，奚兰笑着说：“小兔子再也没回来过。这房子他也不要了。我就在这房子给羊财生下了一个儿子。羊财说，我有事情就去找他。我想到羚伟工作的事情，也许他能帮上忙。如果通过关系，羚伟就能到县城，如果能到省城更好。那些地方教师工资高，待遇好。特别是教师可以做家教，那收入比工资还高。哪里像我们街上这些老师，补一下课都被告，都不允许，那点死工资，还不如你我，虽然我们比他们累。你看行不行？”
　　羊厨子笑了笑，他说：“奚兰，谢谢你了！你更不能去找他。听你这么一说，我明白了他们这么五六年不回来的原因，肯定是怕事情露陷。孩子是你亲生的，他们怎么会欢迎你去呢？更不要说帮忙的话了。你去了会不想孩子？算了，等羚伟回家看看他的意思再说吧。”“哎，为什么不让羊小娟和羚伟耍朋友呢？成了一家人，他们肯定就帮忙了。”奚兰好像走到路上突然发现了脚下的一块金子似的，她一脸喜悦地说。“算了吧。羚伟的工作没有着落，人家的娃子却在省厅工作，怎么能耍朋友？门不当户不对。何况是一家人。”“什么一家人？三代以外法律都不管。你还这么封建？现在同姓结婚的少吗？”“算了，算了，我走了！”羊厨子听完了故事，起身要走。
　　“羊哥！”奚兰抱住了羊厨子，“羊哥，再满足我一回行吗？明天你自己当老板了，我不可能再跟你了。”羊厨子说：“奚兰，不行！”“我还有故事，你听了再做决定行吗？”她恳求着羊厨子。羊厨子又坐下了。
　　“我这一辈子，已经这样了。也许我爹妈给我取名字就没有取好，什么名字不取给我取个‘奚兰’，我们这里说的‘稀烂’。有时，人家故意变着腔调喊我，我还不好骂人家。也许，我这一辈子就该成烂货。爹妈死得早，书没念成，跟着小兔子结婚，却被他给甩了。帮羊财生了娃儿，给了五万元，什么都没有了。后来就只有跟着汤师傅做乡厨。我什么手艺都没有，其他挣钱的活我都做不了，只能做乡厨。汤师傅也想要个儿子，他说现在不生，再过几年就生不出来了。他是说他年龄大了。汤师娘也曾经打掉过几个，说是怕罚款受罪，实际上和羊财一样，打掉的都是女娃。羊财给他说，让我帮他生。生了儿子他就养我一辈子，也让儿子认我这个娘。汤师傅说，他是农村人，不像羊财那样怕事。我们写了协议，我答应了他。我和他睡了，一直睡到现在，可就是没有反应，月经照常来。估计是他没有生育了。我看你和汤师傅的样子还有点像，所以就让你帮我。今晚你上来了，我还想做一次。你不帮我，我这一辈子靠谁？你说让我离婚嫁人，离得了吗？还能嫁人吗？汤师傅的势力你不是不知道，他放我吗？反正就这命，我只想能留住一个娃儿在身边，能养老送终，其他的什么都不想了。”奚兰的话越说越慢，越说越悲哀。
　　羊厨子不看奚兰，但是也没有起身。奚兰走到羊厨子身边，蹲在羊厨子面前，用嘴舔着羊厨子的脸，舔着他的胡子。“奚兰，”羊厨子开始喘着气，“你让我咋说呢？我的儿子那么大了，如果他们两娘母知道了，你让我这辈子怎么过？”“羊哥，你做就是了，我保证除了我们两人，没有其他人知道。来吧，我想了，我太想了。”奚兰在羊厨子耳边柔声地说着，“你这是做善事，你是在帮我，是在救我。难道你忍心看见小兔子回来折磨我？你忍心看到我老了端药水的人都没有一个？”
　　羊厨子也是男人，他身上有着雄性动物好色的共同点，当雄性动物的感觉起来的时候，是否和理性没有关系。强奸是犯罪，可是还是有那么多犯强奸罪的。桑大娘很能干，很体贴，可是，她好像没有了动物的本能，她成仙了，她可以一个月两个月不做一次这种事情。那几天，羊厨子在奚兰这里很舒服，很痛快。奚兰的舔吻，奚兰的揉摸，让羊厨子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没有起身，他没有搂抱奚兰，但是，他也没有拒绝奚兰。
　　羊厨子走了，奚兰说：“想我的时候，你就打电话，我等你。我不嫌你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