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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猪肉包子香夏收

作品名称:走四方理发馆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5-11-11 13:37:06      字数:8614

  众等闻听小高有关猪场的“凶杀案”、猪的重要器官失踪之事,心里都疑惑难道这个大酒店的老板是幕后策划者不成?但立即就自我推翻了。那他为个啥会知道此事呢?圆圆速速问道∶“如此荒唐的事儿,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小高像是很明白其中的奥秘一样稳稳落座,饮了一碗竹叶茶,便说出了来龙去脉。个个怀着仇恨之心,倾听“案子”的来由,抓着了凶犯必定碎尸万段,给猪报仇,好让冤魂瞑目九泉。结果大失所望。
  只听小高说道∶“被凶杀致死的长白猪尸体依然,重要器官被摘跑了,这是听公安局的老杨哥给说的,我感到奇怪就来了。看看你们一个个眼瞪得血葫芦似的瞅着我,好像我是凶杀案幕后帮凶似的。”
  圆圆∶“小高,可莫误解了。都是要知道了真情,给猪报仇雪恨的。”
  小高道∶“这倒不必,又不是亲属被杀了,是猪。猪早晚被杀的,搁不当的以命相博。我曾去河南登封大金店郝师父那里拜师救教,师父对我说,世界里的万事万物都是‘因果报应’。我嘴答应着,心里却另一样的想法了。照着师父说的,这猪一定上一辈子是个大强盗,杀了人命,摘跑了人重要的器官,才这辈子遭到了报应。”
  圆圆要在以前准能信以为真。现在开悟了,认为“因果报应”里头,有着难以让人完全接受成分。道∶“胡扯八道个啥子?猪此生是猪,前生还是猪。生息繁殖,无所事事,自私自利,贪图享受,乃是猪文化。哎呀,不好?天下火一样的热,要不多时,这猪肉就腐烂变臭,得挖窑埋掉的,白白损失了。不要响嘴了,都快生法子。”侄儿都面面相观,毫无窍门。
  戈龙挠挠头,忽然道∶“叔叔,把那内脏都扒掉,皮剥了。李开我俩扛街里20元一斤尽快卖了,也亏不了啥的。”
  圆圆心里盘算着不行的。不是小数目,好几天也没卖不了,生苍蝇屙蛆就少不了了。要不免费送人完事儿,道∶“砍成一块块的,不要钱送人吃算了。”
  玲玲拿指头捣着丈夫的脑袋道∶“瞎给你浪费半天唾沫,毫无效益。贱毛病,‘铁打的骨头生就的肉’,难改!小高,不中了把你圆哥也当猪送人们吃吧。”这话逗得满屋啼笑皆非。
  小高道∶“嫂子,笑话开过了头儿。哥哥的善良,每多善良的一塌糊涂,毫无路数,招致了凶残的‘案情’。冤死的猪魂,在阴间正在破口大骂圆圆哩。”
  圆圆道∶“都别啐咣了。就说这猪食冬虫夏草超标了,大脑里欢乐不能自控,跳舞碰着碰死了,要是有人的聪明就好了。街里卖它每斤30元算了,肯定疯抢。”
  小高笑着说∶“圆圆哥,我真佩服你!以为人们按照你的瞎胡说,不要各自的智慧,甘心上当受骗吗?都是猴精猴精的,你没想到人们就都猜到了。因此我来就是为了不叫老哥遭受双重的压力就来了。这四头猪,按没头净肉700斤计算,共2800斤。要30元一斤是零售价耗费时日,恐怕猪肉都真生蛆了。打对折我全部包了,你看怎么样?”
  圆圆心里经过一番斗争,摇摇头。
  小高误解了,翘起大拇指赞道∶“这就对了。好人一旦‘学坏’比坏人还坏!15元嫌少,就给你18元每斤可以不?可爱的猪老板!”
  圆圆道∶“乱放不着掉的臭屁!你帮我的忙,感人肺腑。这些死猪不要钱送给你,也表达不了我和侄子感谢之心的。啥也别说了,想法快弄走吧。”
  小高看看时间不许可。跑到摩托到后备箱里取出个皮包儿,到屋道∶“这事儿你就别操心了,我给屠宰厂里的工人们说说,开着车拉走拾掇的干净。眼下瞧瞧地里,黄腾腾的小麦勾头了。老百姓一年一度的繁忙而辛苦的季节到了。我想给夏收‘加油打气’。”
  玲玲笑道∶“高老板真能整,拿死猪跑着作故事儿,奇葩!”
  小高嘴咧的特色,说∶“到时也给你们加油打气。”又道,“眼下圆圆进精饲料手里干了,我还得接济接济。谁叫他心好,俺二人朋友关系更好呢。”说着打开皮包,取出一万元给朋友。
  圆圆不收,道∶“兄弟,哥哥不能再破费你了。得生法儿。”
  小高笑道∶“不过是把自己‘卖了’的法子。一身猪粪臭,倒找钱也没人买你。”便钱桌上一扔,骑着摩托飞快的走了。
  刹时,明州市定点“第一屠宰场”的汽车,拉着十多个蓝制服的工人,呜呜着来到了厂里。尽管圆圆说着热情而感谢的话,都忙的谁也不搭理。几头倒血霉的“天蓬元帅的后裔”被“咚咚”地扔到了车里,又清洗了圈里的血污、干干净净的。一声喇叭,等于给猪场打了告别的招呼,一阵大风似的去了。
  这当儿,只见李开端着镜子,侦查自己的“面孔”。暗自惊叹,这容整的太优美了。眼珠子里开天辟地是首次发现如此的“春光无限”。稀缺的眉毛、“马王爷”眼睛、歪斜的鼻梁、不撑劲的嘴巴,已经无影无踪了;代之而起的宛似胜过了“四大美人”面目了∶漆眉柳叶、双眼叠皮、目似春水,涟漪着醉人心魂的碧波;鼻梁隆出了特殊的气质,百分之百吸着人们的精华;朱唇秀口,能羞掉美人的下巴;那似熟透的新荔脸庞,真的令人眼睛“百吃不厌”;头发也突然墨黑茂盛。若留个辫子,假若钻进大姑娘的被窝里也被“宝贝”着的。李开把自己评论的太美妙了——刘圆圆你这人,好的世上独一无二,成全了我的超标好的面孔,也成全了我不想在猪场干的念头。当初来的想法,被你的善良瓦解荡然无存。就看看戈龙那翻天地覆五官比自己粗壮雄武。
  眉毛浓黑,似两柄宝剑横在眼眶上,显出了威严形象;目如碧海、宽阔明澈;嵩岳似的鼻梁,透着英雄的气息;口阔唇厚,陪着一撇“八字”胡须,活似秦始皇“兵马俑”里首领战将似的。这等非凡的仪表,于彪形的身材十分到位。如果古代盔甲一穿,活似“韦驮天将”下凡了一样。
  李开忘我地端详和遐想着。正被戈龙看个仔细,便知这个落难的兄弟,要抛开根本的时候,把良心给狗吃的。就后悔着真不该当初这里来,昧着良心吹你的牛逼,欺骗叔叔。道∶“李开,你翻身的脸要‘变天’是不?”
  李开心里一惊,想这戈龙也没有“他心通”,我心里的波浪,你不知道是咋翻腾的。不情绪道∶“说的是个锤子毛!你翻我也不翻。咱两当初啥好劲儿,不能忘本,得‘啜福铭恩’啊。”
  圆圆听着这词儿有学问,道∶“是那整容医生教你的词儿?以后别这说了,我对你们是您们信得过我,诚意诚意地喊我叔叔。既然是长辈的,就得把你们当晚辈的孩子看。这是长辈的义务。不要太往心里放了。”又看看玲玲,眨着眼思虑了一会子道,“恁二人既然胜过了‘潘安’,叔叔觉得在我这样的养猪场啊有些屈才了。虽然只收残疾人,可你俩不但不残疾,还超级的美男子的漂亮,应该到大世界里闯荡,别埋没了自个。叔叔的话不是试探,是真心。到大世界若遇到残疾人,多做宣传到咱这里来。改变好了好再离开,这比什么都好。”
  陈小力也凑着劲说∶“二位哥哥,俺爸爸说的是真的,可别犹豫了。前程要紧,光在养猪场里一辈子,有女人看中了也不跟,猪粪臭的谁也受不了的。我的造型若能被整个‘人高马大’,早早不辞而别了。”说着看着爸爸妈妈笑了起来。
  李开听着没有反应。
  戈龙不依了,大骂小力∶“放你妈的屁……”骂没有完,就觉自己欠嘴了。
  玲玲举着棍子照着戈龙脊背就狠打,道∶“忘恩负义的鳖娃子,敢骂老娘?‘鸡蛋黄’给你打出来!”
  戈龙知道自己出错了话儿,忍着痛,“噗通”跪玲玲面前道∶“婶娘,孩子跑嘴了,您使劲打吧。从今起,您就是我的亲妈,戈龙我就是您的亲儿子!”
  玲玲一听眼里湿了,收了棍子,道∶“给我起来!”戈龙急从。玲玲道,“大男子汉了,骂个人也不掂量掂量轻重!小力是你的亲弟弟,怕你变心才那样说。你也不想想,开口就骂,啥体统?彻底改了,娘就把你当儿子了。”
  戈龙恨了李开一眼,到圆圆跟前说∶“爸爸,儿子以后一定开口文明的。”
  圆圆道∶“好啊。俺两口子打今天收下个漂亮的儿子,爸爸心里更漂亮了。”
  李开听着不好意思,说∶“也收下我当儿子吧?”
  玲玲心里有数笑道∶“缺心眼的,我们意思带着你的。废话的没意思了。”李开心里乐着可“瞒天过海”了。
  小力心眼儿不少,出个奇葩的,道∶“爸爸,咱家的猪无辜没了几头,冤屈的了不得。咱家是不是给猪开个‘追悼会’祭奠祭奠呢?”
  玲玲道∶“别说没点炮的话儿了。你高叔叔把它们弄到应该去的地方,比祭奠还有意义的。”小力就放下了沉重的心情,拿着紫檀二胡对着有猪的猪圈走着拉着,悲悲哀哀,好像再哭诉衷肠一般。
  玲玲拿着那一万元给了老公,道∶“别辜负了同学的心情,快进饲料去!
  圆圆拿出手机要了一会儿电话,对方高兴地答应了。嘱咐玲玲道∶“你和儿子提高警惕严密谨慎照看场子。假若有生人来骚扰,撵了不听,就直接拿棍打,打伤了再报警好了。”
  玲玲说∶“你就放心的去吧。就凭这我爹爹传授的‘降龙十八棍’,谁来胡闹我也不怕。”言尤未了,一辆蓝色的大卡车轰轰隆隆鸣着喇叭,停在猪场大门前。
  圆圆慌忙满了一碗茶,递给司机喝过,转回说∶“戈龙、李开快上车,去戈仙庄拉再拧巴一车饲料来。”
  戈龙摇摇手道∶“不能再上当了。那龟孙头头没德行,饲料里光兑激素坑人。第一次你拉,我想说,老板眼瞪得蛋包子似,我也也没法下嘴了;现在我是您的儿子,父亲得听儿子的真话。”
  李开道∶“没你说的那样玄乎,想叫爸爸‘舍近求远’白扔时间不?”
  戈龙不敢说那句骂人话了,怕母亲再打棍子。见圆圆犹豫不决的样子,心里恨李开不是个人里的数。只好道∶“爸爸,今个儿,我说的只当没说。叫司机叔叔在咱厂住一晚,儿子去戈仙庄那厂里偷些饲料来,儿子有法叫看出真实的样子。”
  圆圆在李开“加油加醋”里,非要去戈仙庄饲料加工厂不可。
  玲玲一看这劲儿,顿时怒了,道∶“刘圆圆,贱毛病犯了是不?‘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今天绝对不能去。”
  司机从驾驶楼里伸出头道∶“哎,看恁两口子,一个小事儿,就‘尿不一个壶’哩。我咋听着老板娘的话儿有道理。明天就明天吧,反正这个夏天运输队的活路不多。明个油加足了远路也不怕,我主动来的好了。”说罢开车城里去了。
  玲玲就给儿子戈龙递了个颜色。就转脸不见了李开,问∶“李开这孩子呢?”
  小力道∶“他提着裤子,内急的样子,上茅子有一会子了。”
  戈龙心里有约摸,道∶“妈,大事不好!”
  圆圆说∶“一惊一乍的样子,又有什么了?”
  “出叛徒了!”戈龙说着飞风地追去。
  玲玲撵几步嘱咐∶“可别打架啊!”就转了回来,道,“当初看着姓李那孩子不地道,满脸汉奸像。”
  圆圆笑道∶“真能丧败!你见他给哪个汉奸样子?”
  “《敌后武攻队》电视剧里头的刘魁胜不像他吗?”玲玲道,“我从来不会贬贱人。”
  圆圆挠挠头说∶“有些相似,一整容,还是有些像。怪不得他说话有着云雾罩罩的样子。”
  要说不懂感恩的人有着一定的历史渊源,这个李开就是典型的例子。
  他的爷爷李朝阳,名字怪好听,作法很恶劣。日本侵略中国的时候,不仅不抗日,反而给鬼子当奴才,为虎作伥。手举“太阳旗”,扯破喉咙高喊∶“中日亲善万岁!”“大东亚共荣圈万岁!”“日本天皇万岁万万岁!”
  操他祖奶奶,那时汉奸走狗卖国贼不仅不死,还挺壮势。李朝阳为了博得鬼子军官的青睐,就慷慨地把自己的妻子贡献了鬼子。肚子大了就生下李开的父亲李天生。天生后来取了日本鬼子11岁的慰安妇为妻子。
  日本投降后,其妻38岁生下李开。所以这个李开不懂感恩,出卖恩人是最正常不过了。
  可以以此类推,忘恩负义不懂感恩的大概都是如此的老瘪犊子,不得不警惕着。
  戈龙就不同了。爷爷抗日战争里是杀敌英雄;奶奶是一个爱国将军的后代。在抗战里冲锋陷阵,杀敌无数。40岁藏到地瓜窖生下了儿子,起名戈卫国。不久俩口儿就在抗战黎明前的炮火里英勇牺牲。卫国不到10岁,被姥姥收养着上学读书。
  解放战争胜利后,新中国建立。卫国就成了强壮的青年,参加抗美援朝志愿军。也是命大,荣立好些战功也没牺牲,后来和一个朝鲜姑娘金萊彩结婚。回到老家,不久生了儿子,起名戈龙。
  因生下来,那小脸如同怪物。萊彩埋怨丈夫,打仗里一定吃了美国鬼子的肉了,导致孩子如此丑陋。当父亲的要埋掉,妻子坚决不让,说∶“自己生下的儿子好歹都是自己的,长大了就好了。”结果,儿子十四五岁更加丑陋了。
  父母一气,觉得没盼头。有国家的照顾,怕“丑八怪”克了老两口儿,把孩子不要了,任着去流浪。
  一个化缘的武和尚见孩子可怜,就收了戈龙,传授武功。过了几年,戈龙武功也满足了,离开了师父游荡社会,认识了李开同样的丑陋,一起来到了明州北关圆圆的养猪场。
  打圆圆给二人联系整容,一样变漂亮后,戈龙始终如一坚守着善良、感恩的道德底线永不变质。李开就不同了,不但不懂感恩,还要加害于恩人。
  戈龙追上了李开,吼道∶“干啥去?”
  李开道∶“你个戈龙,原来是‘忘恩负义’的东西!不晓得长白猪吃有激素的饲料,长得快,胖得很,份量大,咱爸爸更是财源滚滚。你可好,百般阻拦,坑害咱爸的养猪事业。说要去戈仙弄一袋饲料化验化验的。这样的用心险恶,能引发两种后果∶一个是国家知道了,能封闭人家的厂子,取消生产;二个是咱爸的猪不能很好生长,影响经济收入。连这也就不知道,却坏着良心来阻拦我!”
  “好你个兔鳖子不说实话是不?”
  戈龙摔倒李开,左脚踏着胸膛,右手扇耳巴子吼∶“还扯皮撒谎是不?翘了我一拳毁了你的美容!”这句话比打中李开的命根子还要命。李开一下子酥了,从实坦白一回。求道∶“哥哥,看在咱‘同甘共苦’的份上,切饶弟弟这一回。弟弟一定学哥哥对咱爸爸的忠诚。若再有二心,打死我也就算了。”
  戈龙这才放了李开,说∶“知道你‘狗改不了吃屎’。朝你那句话就暂且原谅这一回。若让我再看到你‘墙头草’,一定让你啥样进猪场,就啥样让你出猪场!信不信由你。”
  李开害怕极了,一连串的“信信信”。
  “快回去,啥也别提。”戈龙历声,“妈妈问了,就是说跑着玩了。”
  弟兄二人装个没事人,扯着手,歌儿满嘴,回猪场去了。
  小力的二胡拉的太精彩了,不仅吸引着猪,支起耳朵听的聚精会神。场外的邻居也围在大门边听,议论纷纷∶“不防猪场里还出一个胜过瞎子‘阿炳’的高手了。”
  小力着了二胡道∶“说的是个啥?闻猪粪闻的。你们闻多了,都会拉二胡。”语毕,见二位哥哥牵着手儿,满面欢喜地拨开围观的,来到厂里。
  小力道∶“玩的快活。妈还在的,快上屋吧。”
  戈龙对着大门外,道∶“散了散了。再拉二胡了大家好来听。”顿时透亮了。
  玲玲见二人回来,说∶“都人高马大,英俊男儿了有空了少摊玩儿,跟着爸爸学学兽医。都累得汗流,歇歇吧。妈回家给恁两个爷爷做饭的。”说罢就快步家去了。
  晚风阵阵,田地里一望无际的麦浪,起伏心里的愿望。通身黑的“吃杯茶”上下翻飞,“咋搞里咋搞里”叫声不断。还有那傻透气的“黄丽”,落在没有叶子的柳树上,忙碌着喙对着夕阳一个劲儿的“不留不留果端午”。放学的孩子瞧着气不愤,拾个坷垃蛋,“日”地一声甩了上去,骂“过你妈的个头”,黄丽就“啊”地一声飞着继续“不留不留过端午”去了。
  圆圆不忙里回思玲玲和同学的教训,终于提起了警惕,对于李开另心想看了。
  晚饭吧,圆圆道∶“恁三个里我‘最喜欢’的是李开。所以今黑了同我在一个屋里休息,西里间有电扇。”又说,“戈龙睡大门边,小力睡当院。两张钢丝床都是加宽的,海绵褥子舒服得很。小些觉,提防半夜里下大雨。”这暗示,二人当然知道。
  李开如同鸭子听雷了。说∶“爸爸,干天干日头的下雨?虫尿也下不来。”
  圆圆道∶“寡逼澹澹多。睡觉去!”就只好乖乖躺到床上听电扇的低吟。
  戈龙拿出一个大枣粗、五尺长,一头按着几面锋利的钢刀,把棍子给了小力,耳语道∶“弟弟咱爸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人。有激素饲料,猪吃了不仅害猪,人吃了猪肉还害人的。所以,今黑哥哥必须把戈仙庄的饲料搞回来,让爸爸亲眼过目‘庐山真面目’就平安无事了。墙外的铁丝网,哥我安了好些暗器没事的。大门起若有动静,就持着这武器去看,砍就安全了。”
  小力持着棍子,道∶“百十里地能行吗?”
  “不要两个小时哥哥就回来了。”戈龙说,“也注意爸爸的屋里动静。”说罢,“嗖”地一声翻越大门,消失在茫茫的星月下。
  大约三个小时,就扛着一袋有着“明州县戈仙庄镇精品饲料有限公司”地址,含有百分之八十的“家畜营养品”凯旋而归。见弟弟在梦里依旧施展“口技”,就搁下“战果”,躺倒当院的床上合了一眼,上厕所走了一次,“阳谷”就鱼肚白了。
  不敢懈怠,把那物倒到瓷盆里浇了水,搅了一阵,澄澄。敲开了父亲的们,道∶“爸爸,‘真材实料’回来了,您快瞧瞧就会疑云顿消了。”
  圆圆拉亮电灯,道∶“啥东西,拿屋里瞧。”
  戈龙去掉粗物,到屋,指着盆地的白糊道∶“这就是‘激素’。爸爸你有手机,打开‘百度’有关激素在饲料里的说明。”
  圆圆洗了脸,真的打开手机,眸子闪现着“激素”的说明∶“……凡是正常的猪饲料里不含激素。国家的《饲料添加剂安全使用规范》明确禁止在饲料里添加激素类物质。农业部公告第2625号规定,饲料添加剂使用需严格遵守现量表准,未列明激素类的使用许可……若发现饲料中违规使用激素,可向当地农业农村部门举报,相关部门将根据《兽药管理条例》进行查处。”又查了几条关于猪饲料的内容太复杂了。吓得胆颤,问∶“你弄这是戈仙庄的?”
  戈龙指袋上的地址道∶“不会假的。”又说明了如何取得激素饲料的经过。
  圆圆一听赞道∶“真人不露相,孩子原来是武术侠客。有你在,爸爸就高枕无忧了。”又道,“车快来了,上哪里拉饲料可靠呢?”
  戈龙道∶“邢台可以。以前我离开戈仙庄到邢台饲料厂干了几天,有国家兽医专家监督指导,一点儿也不能含糊的。专家无意看见我,被吓了一场病。负责的就把我撵跑了。”
  圆圆说∶“那是好事儿。若不赶跑你,能有今天美好俊朗的模样儿吗?得感谢专家的。”就喊,“李开李开。还不起床?”竟然没有应答,一看,人去房空。
  圆圆笑道∶“这个‘土行孙’!说一声我能留你吗?不吭气走了,稀罕?”
  戈龙说∶“爸不值得惋惜他。早走早好,不然能害死我们。那几头屈被杀的猪,肯定与他有关。日本鬼子慰安妇生的畜生,压根不懂啥是感恩。他就是死了你把他救活,回头就吃人。省心了省心了。”
  此时,小力到屋说∶“李开呢?半夜他解手咋给我一块糖吃。我也少了个心眼,填到口里立即就迷糊了,睡到这个时候才醒。”
  “那鳖娃子逃之夭夭了。”戈龙说,“弟弟咱忘掉那个孬货心里畅快。”
  圆圆就简单做了早饭。刚吃罢,汽车叫着来了。说∶“娃,不行了我喊你吗也去,我怕你一个累。”
  戈龙拍着胸膛说∶“爸不行您就别去了。就是100吨饲料,儿子也不在话下,我能把全场的员工吓有病。”
  “别说冲破天的了。上司机楼里坐,”圆圆说,“跟你叔叔学学驾技,以后咱也卖个大客车,开着跑四方。”
  司机笑了∶“想的轻巧,看几眼就会了?得到驾校里学,考试过关了给个驾照就可以学我了。”圆圆只好陪伴着司机。
  一声喇叭,很快到了邢临高速公路。那速度,车简直要扎翅膀飞起来。
  戈龙满眼一望无际金黄的麦浪,“吃杯茶”在低空飞着张着嘴依然“咋搞哩”;云雀似北线吊在天空“唧溜唧溜……”洋洋得意地,无休无止地歌唱。心里替农村父老乡村感到高兴,这是大丰收的一年。不觉“技痒”,脱了红衣服握在手,站到好悬祸的车帮上。手里那团“火焰”烧红了自己的脸膛,更加美丽好看。
  这危险的造型下,路上的人乱害怕,都喊∶“那小子,快下车厢里,摔死划不来……”
  司机从反光镜里看到了惊险的样子,心里捏了一把汗,车就“嘎吱”一声停在路边。司机下了驾驶室,指着戈龙骂道∶“不想活了,作死是不是?滚下来!不叫你去装车了。”
  戈龙下了车帮,不以为然道∶“叔叔,没事没事。有时候还敢给恶老雕比赛呐。”
  司机依然怒不可遏,道∶“不吹牛逼能死啊?再嘴里跑火车天就塌了。下来下来快下来。不下来不去拉了。”
  圆圆慌了,跳下来厉声喝道∶“娃子,快给叔叔赔不是!家里咋着悬都行,车帮上怎敢悬?”又长叹一声道,“孩子。‘华山论剑’得了个头名状元,成天武慥慥的。别给晚辈一样子。”
  司机闻之大惊合掌道∶“哇!是从金庸小说里跑出的武林大侠呀!在下佩服佩服。您现在安安稳稳车厢里,等拉回饲料了,好好表演表演,欣赏欣赏金庸大叔笔下的武术到底有多厉害。”说着上到驾驶室,车又飃了起来。
  刹那之间,就到了“河北省邢台市司饲料有限公司”。
  办了手续,戈龙叫叔叔、爸爸坐一旁休息。自己到指定的仓库里,扛那每袋50公斤的饲料。如同小孩玩“泥巴蛋儿”,轻轻松松不到一个小时,五顿饲料装了个满满当当。车轱辘子立马成了半饱状态。
  戈龙建议自己能用嘴充气。
  司机信以为真,道∶“娃子没事。有了重载,轱辘就好半饱。吃气撑了好放炮。”就比来时放慢了速度,不到中午回了养猪场。刚到大门,就被当院的一幕惊奇了。
  猪场的院当中,两张对称的板凳上,摆了一大笼香喷喷的“猪肉包子”。父亲、表伯、玲玲、小力每个手里都攥着大包子津津有味的吃着,十分开心。
  还有两个好像饭店里的师傅。一个姓林,一个姓景,在一旁关心道∶“慢些吃慢些吃,多着的!”司机、圆圆、戈龙都乐得“满脸春光”一样来到了院里。
  林师傅道∶“快洗手吃。一会儿高老板来看圆圆的。谁是刘圆圆啊?”
  几个人凈过手脸,都拿起包子吃。圆圆边吃边说∶“我就是。”
  林师傅惊讶∶“老天,可见到圆圆是谁了。久闻大名如雷贯耳,今日有幸得见‘令尊’!三生有幸。”
  老刘听着逆耳,包子正吃着不吃了,竖眉瞪眼,说那师傅∶“凈瞎胡扯!你们年纪差不多。‘令尊’哩,咋不说‘尊令’咧,九生有幸?”
  玲玲说∶“爹,年轻人爱说笑,您就发脾气?看来肺结核药还得吃,不发脾气病才好呢。”
  表伯也道∶“表哥,就是么!”
  “这猪肉饱子里有屈死鬼!”老刘一脸怪相,拽着潭善人的胳膊,腔势势地说,“这饱子吃着对肚子不好。回家逗‘八哥’玩去。”就离开猪场,家去了。
  戈龙、小力见两位身子壮实的爷爷有些返老还童的趣味,只是开心的笑了。
  不一会儿,小高骑着小型“雅马哈”来了。
  圆圆道∶“我以为怎的给农村夏收‘加油打气’的?原来是‘猪肉包子’啊,有创意!”
  小高一屁股坐到一头的板凳上,也拿起饱,一连吃了两个。就把“猪肉包子香夏收”的事儿说了一遍,弄得人们啼笑皆非。欲知如何?继续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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