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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厕中冤误

作品名称:剑鼎阴阳变      作者:水秋棠      发布时间:2025-10-17 08:06:53      字数:6658

  来舟鲜舫相亲的女子多不胜数,相完一轮又是一轮,精彩也总是不断上演。
  这时有女子非但不检点,反而更加得寸进尺,毫无退让之意,继续正色道:“再者,若真论及婚嫁,婚后家中一应钱财,皆当由我掌管,其中亦包括公婆所蓄。此非我贪财恋物,实因女子于家中操持诸事,需对财物有调度之权,方能使家道顺遂,诸事井然。”
  她言辞凌厉,目光坚定,扫视众人,又道:“家中几亩薄田,亦当归于我名下。田地乃安身立命之本,由我主理,方可规划农事,确保家中生计无忧。日后家中每一笔支出,无论巨细,皆需经我首肯。如此计划,方能使钱财用之有度,不致挥霍无度,坏了家业根基。”言至于此,稍作停顿,却依是神色决然,“且我既担起家中财物、田产之责,便不再操持家务琐事。若事事皆压于女子肩头,实非公允之道。”此番言语一出,舫内众人皆惊愕不已,那公子更是瞠目结舌,面色一阵青一阵白。
  对面男子大笑:“姑娘说的这些,每年清明倒是可以实现,到时我给你烧点如何?”
  女子闻言,当即气急败坏,跟男子吵了起来。男子心烦意躁:“我要吐了,我真的要吐了,我天天就面对你们这些‘入室抢劫犯’,官差也该过来管管了!”
  
  彩棠担心他们挑起男女对立,立即过去劝阻:“我算过你们的八字,不合适,不合适,你们即便日后成婚,也必鸡飞狗跳。”
  女子见她如此出众,样貌条件都远在自己之上,心里一急:“你是谁?居然过来阻止我抬价……莫非要来抢我的如意郎君?”于是给了彩棠脸色,“哟哟哟,姑娘,先来后到的规矩你不懂吗?”
  红衣女子也生怕彩棠抢自己的饭碗,立即插了句嘴:“别仗着自己漂亮就可以不守妇道!”
  彩棠吃惊:“啊……不守妇道?”
  红衣女子说道:“我的规矩就是妇道!”
  端木剑雄过来帮彩棠解围,却说得卑微:“二位美女姐姐,我娘子失礼了,我给你们赔不是,她很守妇道的,你们千万别见怪。”
  彩棠一惊:“什么娘子……”还未说完,就被端木剑雄捂住嘴。他即以眼示意:“这几个女人挺难缠的,是村里最挑剔的大龄剩女,先应付了再说。”
  红衣女子道:“张嘴就喊姐姐,也不瞧瞧自己的年纪,你自己本身就比大叔还大叔,找了个年轻漂亮的,然后嫌我们年纪大咯?听好了,我们姐妹不管三七二十一,即便熬到七老八十,也不可能降低要求,就是想要、既要、又要、还要!大不了以后抱团取暖,与闺中密友相互照应便好,哼!”
  彩棠不愿争执,便回到座位自个享受美食,好在天眼可以识破对方底细,早先已用天眼照过她们,能看清对方是第几周目转世,前世都做过些什么,那些披着人皮的畜牲自然难逃法眼。有的女子前世对丈夫不忠,行那红杏出墙不轨之事,今生便注定如此,婚姻上也结不得善缘。
  
  彩棠依仗天眼神通,有时虽会无意破坏姻缘,却能助使男女看清对方面目,拯救了不少一时冲动的糊涂人。但众人都对此感到奇怪,疑惑彩棠怎能未卜先知,就连端木剑雄也很好奇,不过大伙并没有留意到她额间的天眼,只当成是好看的装饰。
  彩棠不愿暴露,便搪塞过去:“刚才辣鱼吃多了,肚子有点不舒服,我先去趟五谷轮回之地,产点八宝甘露再回来……”转身一走,差点撞上小二。小二告诉她,那“五谷轮回之地”在二楼。彩棠疑惑:“为何会在二楼,一楼不更方便么?”小二解释道:“因为肥水不流外人田,只要茅厕够高,不管是细水长流还是五谷轮回,都可以喷洒得更均匀。何况这样‘会当临厕顶,一览众山小’,拉的那叫一个畅快!”
  怎听楼上一声惊响,有人当即叫喊:“太过分了,赶紧给我滚!”
  上来二楼,闻见店家在此驱赶糙汉。那名糙汉邋里邋遢,身上还有点酒气,但见此人形貌不凡,身材魁梧壮硕,恰似一座巍峨山岳,气势雄浑。其面庞轮廓分明,犹如刀刻斧凿,勾画得朗逸坚挺,阳刚至极。此人糙而不陋,若把他放画卷上看,便是年纪莫约三十之人,但此时彩棠即便有天眼神通,也瞧不出他的底细。
  店家继道:“你在这自择其食,总该吃够本了吧?虽是花了十两银子,但你从早到晚,已经吃足三天三夜了,再这么下去,我的店迟早要关门!”
  糙汉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还一直打嗝:“说明你这里的东西好吃呀!”
  店家道:“可你也不能耽误我做生意呀!”
  糙汉道:“耽误什么?我都还没吃饱,何况远来皆是客,你怎么能把客人赶走呢?”
  店家又道:“换成是你,可会做那赔本买卖?”
  糙汉说道:“若是赔本,我自然是不做的,但你既然做了,怎又担心赔本?担心赔本的话,还不如现在就把店关了,省得你日后遇到食量比我还大的人。”
  店家被眼前的糙汉气到:“你……”欲想动手给他点教训,但见他身高足有八尺开外,肩宽背厚,双臂粗壮似铁,肌肉贲起,宛如老树盘根,彰显着无尽的力量。自己憋了一肚子气,却不敢发作,生怕被他反揍一顿,只好叫几个壮丁来将他赶走。
  糙汉这时却哈哈大笑,问道:“你家生男生女?”
  店家自苦:“哎呦,我一连生了八个女儿,一男丁也没留,全是赔钱货!喂,我家生男生女,这与你何干?”
  糙汉说道:“不错,正如这生男生女,如果你担心生的是女儿,觉得是赔本货,那还不如不生!”
  店家当即恼羞成怒:“你让我赔本,反而还教训起我来?来人呐,把他给我轰出去!”
  
  “且慢!”
  几个壮丁当即像被施法定身一般,动弹不得。
  彩棠走上前去,向店家道:“我觉得这位大哥说的在理,他若不够银子,我便替他付了。”于是偷偷点石成金,运用五行秘术生出银两,又道,“还有,他爱吃到什么时候,便吃到什么时候。”随将银两放在桌上,替糙汉解了围。
  店家这才重新挂上笑脸:“是是是,请二位贵客慢慢享用。”收了银两,便继续忙活去了。彩棠也解开定身术,几个壮丁不知所以然,只好跟下楼去。
  糙汉双眉一横,似乎并不感激彩棠,只上下打量着她,问道:“你是谁?为什么要帮我?还有,刚才那银子有古怪,一看就知道是你变出来的,你为什么会懂得五行秘术?”
  彩棠并无多想,只道:“我叫彩棠,也说不上帮忙,只是看到他们要把你赶走,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又觉你方才的话言之有理,所以我才想过来解围,以免激化男女间的矛盾。至于点石成金,那是雕虫小技……”尴尬笑了笑,便没再多说。
  糙汉含沙射影,转身说道:“观今之世,风云异变,竟现一群法师,全然堆砌力量,弃法术精妙于不顾;亦有一众战士,唯智慧是崇,忘却体魄强健之根本。此二者,皆背离自身门派之最佳禀赋,恰似舍本逐末,令人喟叹。”
  彩棠见糙汉与众不同,也对他颇感好奇,他虽举止粗犷,却自有一股豪迈之气。又听他说到“异变”二字,兴许会是同道中人,不如趁此与他结交,说不定能找到些眉目。
  彩棠随即款动莲步,至糙汉跟前,敛衽而拜,朱唇轻启,声若莺啼:“大哥似乎话里有话,不知尊姓大名,今日彩棠若能与你结交,也算快事一桩了。”
  此话一出,在场相亲众人,都以为美貌仙女相上了这个糙汉。糙汉却当即举手悬上,冷道:“诶,别近我身……女人,晦气!”
  彩棠还道他先前的话言之有理,本以为他会向着女人说话,怎知他对女人竟如此排斥。彩棠便说:“好吧,那我不问便是,你何必这样……”满脸委屈,端又楚楚可怜。
  那糙汉浓眉一蹙,脸上带着几分粗犷与决然,忽然大笑几声:“哈哈哈,我乃轩辕镇岳,我们以后还会再见面的!”言罢,扭头便走,脚步匆匆,带起一阵尘土,丝毫没有半分留恋之意。
  
  人人心里皆有疑问:“这糙汉可真是个怪人,怎么姑娘替他付钱,他反而不吃了?”
  有男子道:“你没听他说吗?女人,晦气!吃了说不定要倒八辈子大霉……”
  另一男子接道:“是啊!这女人再漂亮,咱也不敢碰呀,生怕她一个不高兴,请的这顿就变成牢饭了。”
  彩棠不愿多听,更不想卷入男女的是非斗争,只思索着轩辕镇岳那番话,其大概意思便是说,这世界出现了一群全加力量的法师,也出现了一群全加智慧的战士,他们似乎都忘却了自己的最佳属性。或许也正如这世间男女,男人们放弃了本该承担的责任,女人们也都活成了男人的样子。乾坤阴阳,伦理道德,在当今世人眼里,似是挣脱束缚后的另一种困境。
  随后寻向那五谷轮回之地,却又见其分作两处,一侧标识分明,乃为男子所用,另一侧则显然供女子入内。
  彩棠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未曾想,这处理秽物之所,竟也有男女之别,规矩如此明晰。”想来世间诸事,即便这看似粗陋之地,亦遵循着特定之章法,不可混淆,于细微处亦彰显礼仪规制,实乃有趣。
  
  二楼茅厕之下,恰能从船水引至农家肥田。每逢如厕之后,秽物顺势而下,直接落于田中,无需另行搬运,施肥之便,不言而喻。这般设置,既省却诸多人力物力,又能让田土及时得肥滋养,庄稼繁茂生长,实乃一举两得之妙法。
  怎料彩棠小解甫毕,忽觉腹中一阵奇异之感翻涌。未及细思,体内金丹药力猝然发作,一股磅礴而怪异的力量,自丹田处如汹涌怒潮般四散开来。眨眼之间,她又变成了男子,再次回到南宫秋鸿之态。
  秋鸿震惊之极:“怎会这样?完了!”
  这一声传遍茅厕的每个隔间,恰有女子从里出来,当即逮住秋鸿,话里绝没好气:“你一个男人,怎跑女厕来了?你这流氓,定是偷窥我们!”
  秋鸿百口莫辩,忙道:“不,不,我怎会突然这样?误会,误会呀……”
  隔间里的女子听闻,纷纷将衣衫甫整,也连忙跑出来围住秋鸿,大骂:“淫贼,采花贼,见官去吧!”
  秋鸿被她们抓住,却如女子一般惊喊:“救我,快救我,你们冤枉我了……”
  
  端木剑雄听闻,便也跟了过去,却没看到彩棠的身影,也不知发生了何事,只觉他身上的衣服和彩棠极为相似,又听众多姑娘喊他“采花贼”,便认定他拐走了彩棠。但看对方样貌惊为天人,实在艳羡不已,心想这采花贼怎么比自己还俊?于是上前质问秋鸿:“喂,你把我的彩棠姑娘拐哪去了?”
  怎听秋鸿道:“什么拐哪去了,她早跑了!”
  端木剑雄一怔:“什么!跑了?”
  一众男子听后,内心也平衡了许多,当即大笑起来:“哎呀,我还以为你真找到了媳妇,原来你那什么彩棠也是个捞女,跟她们是一路货色。”众人言罢,神色间满是不屑,唇角微微勾起。
  
  秋鸿怎敢暴露,但看端木剑雄被所有人笑话,不免心中有愧。
  一众女子当场应激,听后大大不快,随道:“你们这群狗蛋,说谁是捞女?跟我们一块见官去!”
  本来以秋鸿的神通本事,要应付一群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自然不难,但知道她们就算泼赖,也决计无法威胁自己,便当是去瞧瞧热闹。
  
  县衙之内气氛凝重。堂前高悬“明镜高悬”匾额,字迹雄浑,透着一股庄严肃穆之气。堂下三班衙役分立两侧,手持水火棍,神情冷峻,齐声高呼:“威——武——”,声震屋瓦,回荡在整个县衙大堂。
  县令重重一拍惊堂木,喝道:“堂下所跪何人?有何冤情,从实道来!”
  秋鸿如实说道:“大人,我是冤枉的!”
  老村姑道:“大人,我们在女厕内抓住了淫贼?”
  县令微微点头,略作思索,又问:“淫贼?嗯,可有证据?”
  老村姑道:“这油头粉面的,一看就是淫贼,不然怎会出现在女厕里?定是想偷窥我们,好在里面的姑娘及时发现,否则黄花大闺女全都要被他糟蹋了。”
  一众女子道:“是啊,我们都可以作证!”
  县令一拍惊堂木,向秋鸿大声道:“淫贼,你还有何话好说?”
  事到如今,秋鸿只好如实招来:“我本是女子,怎知上完茅厕后,就恰巧变成了男子。”
  县令自然不信,当即说道:“一派胡言!你以为本官是这么好糊弄的吗?来人,责打五十大板!”
  衙役们如狼似虎般上前,将秋鸿按倒在地,板子高高举起,“噼里啪啦”一阵声响,怎知板子竟应声折断。这是开堂审案以来,从未有过的怪事,还道那板子不结实。
  秋鸿有金丹护体,没错伤无辜已是万幸,还担心金丹生出的罡气会反震他们,一旦触发,非死即伤,于是连忙劝住:“别打了,别打了!”
  衙役们又换来更粗更厚的板子,怎料再次打下去,结果还是一样,板子竟全数折断,全场都惊了眼。县令大人一愣,心下暗惊:“怎么回事?莫非真是冤假错案?”但眼下迫于压力,不得不将秋鸿审办,随后问道:“那你倒是说说,你进茅厕之后,如何从女子变成男子,难道是她们冤枉你了?”
  秋鸿如实说道:“我也不知怎么回事,可能是我控制不好,身体说变就变……”
  县令拍案道:“大胆,还敢狡辩!来人,把他给我关进牢房,明日再审!”
  老村姑道:“像这种淫贼,可不能便宜了他,不然我们以后还怎么嫁人?”
  县令也颇不耐烦:“行了行了,后院的老斑鸠还等着别人喂它呢,若没别的事,本官便退堂了。”
  
  秋鸿被关进牢房里,却真没想到,一离开花果山,便发生了这样的事。他此刻自言自语:“去一趟五谷轮回之地,没想到……竟轮回到了牢房里!那倘若茅厕不分男女,是不是也没有这样的误会了?”
  “不可能呀,兄弟!”
  另一间牢房也关押着一个犯人,听秋鸿在那边自言自语,正好能陪自己解闷,便过来搭话。他道:“听兄弟语气,想必你也是被冤枉的吧?”
  秋鸿蒙受不白之冤,这时有人如此说来,只怕同是天涯沦落人,随道:“我自然是被冤枉的,可这事情也发生得太巧了,我根本无法洗脱冤屈。”把自己如何入狱的事坦白,对方也觉太不可思议。
  那犯人道:“在下甚是同情秋鸿兄的遭遇,不过比起我来,这也算不得什么。”
  秋鸿看他彬彬有礼,谈吐文雅,举止得当,也不像犯过什么罪无可恕的事,心中便感好奇,随后问他道:“这位仁兄,你是怎么进来的?所犯何事?”
  犯人便道:“说来惭愧,鄙人晋达通,是那妻子把我送进来的。”
  秋鸿一惊:“什么?夫妻之间本该相敬相爱,妻子怎会把相公往牢狱里送?”
  晋达通叹息一声:“说来话长,吾本已届谈婚论娶之龄,彼时家境尚可,为求佳偶,特备聘礼八万两黄金,诚意拳拳,终得美眷入门。婚后之初,亦有琴瑟和鸣之景。然未料,一日夫妻间偶起龃龉,妻对吾稍有不满,竟径直将吾诉至县衙。奈何堂上县官不察细情,一概以违背妇女意愿论处。吾虽据理力争,奈何言辞难敌成见,终被判入狱三年。忆及那八万两黄金之聘礼,本欲表真心,成百年之好,岂料如今竟落得这般田地,饱受牢狱之灾,真乃世事无常,人心难测,公道难寻也。”
  秋鸿委实同情他的遭遇,便想:“为何这当今世道阴阳颠倒不堪,女子会如此敌视男子,男子又如此反感女子?”脑中随即响起水月神镜的回音,虽可得知一切,却又无从下手,不懂该如何逆转此局?遂将在舟鲜舫的相亲见闻与他细细道之。
  晋达通闻言,只是苦叹一声,随说:“这些年,我在狱中想了很多。今之女子,若得自立,财富加身,本事傍体,遂底气充盈。于此情形,其可择之路,如繁花盛开,缤纷多彩。思忆往昔,女子或因生计所迫,仰人鼻息,听命于他人,观人脸色行事,如风中弱柳,飘摇无依。然今时不同往日,女子既富且能,岂肯再屈从于不可掌控之男子,为求生活顺遂而曲意逢迎?”
  
  喵——
  正值二人于狱中暗自嗟叹,满心悲苦之际,忽闻一阵细微声响自狱窗传来。二人抬眼望去,但见一只流浪猫,正沿着那狭小狱窗,灵巧攀爬。其身姿轻盈,如暗夜精灵,毛发杂乱却不失灵动,一双眼眸在昏暗中闪烁着幽光。
  那猫悄无声息地翻入牢房,落地之时,仅发出极轻微的“噗”声。它先是警惕地环视四周,而后目光落在二人身上,竟缓缓踱步而来。
  二人心中诧异,不知这生灵缘何闯入这禁锢之地,莫非亦感世间不公,来此与众等蒙冤之人相伴?也兴许是闻到了鱼的味道,才会一路随秋鸿至此。
  秋鸿又听“喵喵”几声,即想:“可惜在舟鲜舫吃到一半,就被人冤枉了,也没带什么美味在身。”
  就在这时,牢头却派狱吏送饭来了,才一放下,流浪猫竟即扑向饭菜。狱吏傻了眼:“奇怪!怎么会有流浪猫进来?”却也没当回事,很快离开了。
  晋达通看着眼前饭菜,自己也已饿得直打咕噜,心想这一顿是没了,也说不得什么:“也许这就是上天给我的惩罚吧!”
  秋鸿这时却说:“晋兄,要不我们出去吧!到外面饱餐一顿,总比呆在这里好。”想着外头花花世界,这牢狱的滋味确实不好受,索性就带他一起出去。
  晋达通闻言,当场愣住:“啊!秋鸿兄,我们是被关押的犯人,可不是说走就能走的。一旦从监狱里逃脱,我们就成了逃犯,那是要问斩的……”
  秋鸿站起身来:“管他呢,好东西还没吃够,就被人冤枉了,还被关到牢里来,这可不划算。你也是被人冤枉的,怎能坐在牢中,蒙受这不白之冤呢?”即从指尖凝集法力,数道金光激发而去,三下五除二就切开了牢门,大摇大摆便走出去。
  这一击轰然炸响,惊动了守牢的狱吏,狱吏纷纷围来,欲施天罗地网。秋鸿也不含糊,即刻施展定身术,令他们全部动弹不得。
  晋达通见此情状,心中涌出一股莫名的快意,仿佛诸事不公也能得以申冤。自己肉体凡胎,如今大开眼界:“想不到秋鸿兄这么厉害!”
  秋鸿一挥手:“先别说了,赶紧出去!”
  
  二人很快脱离牢房,秋鸿也即施法抹除这些人的记忆,还为晋达通换了身好看的衣服。
  晋达通惊道:“秋鸿兄如此神通,莫非真是上天派来救苦救难的仙家?”
  秋鸿道:“你只说对了一半。”
  晋达通好奇:“那另一半呢?”
  秋鸿继道:“我的神通不过雕虫小技,怎敢妄言救苦救难?我心唯存一大愿,即冀男女之关系臻于和谐之境,令阴阳气息得以平衡,不愿看到相互对立之残局。”
  晋达通拱手相示:“佩服佩服,秋鸿兄心系苍生,任重而道远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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