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猫妖祸乱

　　舟鲜舫鱼香四溢，再一次将秋鸿引至其里。秋鸿能点石成金，又在牢中与晋达通交好，自然想邀他共尝美味。店里多是吃客，但相亲的意图却是丝毫不减，这里除了美食香味，就是漫天要价，自助的饭菜钱早已不值一提。如此牵线搭桥，果真比自择其食还自择其食，个个都在挑三拣四，不合口味的就弃之若废。
　　晋达通想起从前遭遇，也感慨当今女子：“彼等已非昔日之柔顺模样，千依百顺之态不复存在。盖因自立之女子，恰似那展翅之鸿鹄，心向高远，岂愿困于他人羽翼之下，任人驱使？她们凭自身之能，于世间开辟一方天地，昂首前行，洒脱不羁，尽显巾帼不让须眉之风采。”一番感慨过后，便也开始享受眼前。不过自己久在牢狱，哪里吃过这等美味，肚子一时竟受不起，便想寻那五谷轮回之地。
　　秋鸿带他上楼，怎知那茅厕却被人堵满了，这回不知怎的，竟有成群的女子在那排队，连一旁的男厕也被她们围得水泄不通。面对食客解手之事，小二也感为难，解释道：“都知姑娘们上茅厕不方便，耗时甚久，为解燃眉之急，她们只好借用男厕了。”
　　秋鸿一看，那些排队上男厕的姑娘，竟是把自己告到衙门的那群女子，当下不敢多看，只一个劲回头享受美食。晋达通十万火急，忙自跺脚捂腹，好容易才挤了进去，却吃不到好，还被她们赶了出来。
　　晋达通无可奈何，再憋下去，随时都可能尿喷。心下即想：为何女子闯入男厕，一点罪名都没有，居然也没有官差来抓她们。而男子如常使用男厕，竟反遭她们诬陷。
　　只见那为首女子柳眉倒竖，手指男子，尖声道：“你这登徒子，竟敢擅闯，必是心怀不轨，有意偷窥！”其余女子亦随声附和，嘤嘤嗡嗡，仿若男子当真犯下弥天大罪。
　　那男子顿时瞠目结舌，满脸惊愕，急忙辩解：“此乃男厕，我依规前来，何罪之有？倒是你们……”奈何众女声势汹汹，不容其分说。
　　
　　秋鸿眼见他们争吵，心中无奈之极，忖道：“我现在只想变回来，不然以后只怕会引发更大的误会……”
　　怎听男厕炸出一声巨响，一个大屁熏天，把排长队的女子都熏走了，才解了这场堵塞之局。哪料从厕里出来的男人，正是端木剑雄。他舒展双臂，伸了个懒腰，一副解决完事极其自得的样子：“啊……舒服，通畅！老子的菊花紧着呢，抓你娘的采花贼！”
　　晋达通这才有机会如厕解决，出来还对端木剑雄报以感激：“多亏兄台那惊人一响，在下方得解决，否则我真不知要憋到什么时候。”只是那味道实在太冲，令人倒了胃口，只要一想起，就难以下咽。
　　端木剑雄拍拍胸口，说道：“那不是，老子正在茅坑里蹲着舒服，他娘的就一直敲门催我，估计是想尝尝老子的屁！都说美女放屁，臭气熏天。哼！老子的屁，也未尝不臭！”说完，竟直接又来一个，“咄”的一响，轰他十万八千里。
　　随着晋达通被响屁推回座位，端木剑雄的眼光也拉向南宫秋鸿。他当即一怔：“这不采花贼吗？怎这么快就无罪释放了？”不过看方才情形，便知秋鸿也是被女子有意冤枉的。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既然同病相怜，又何分彼此？于是三人便坐到一起，各自苦诉着内心的冤屈。
　　端木剑雄听闻晋达通的遭遇，竟是一头雾水，内心不忿，问道：“老兄，你是三书六聘，明媒正娶，拜过天地的，我说夫妻洞房，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怎她一个反口，咬定你违背意愿，你就被关牢里了？”
　　晋达通坦言：“是啊！世道如此，我又能如何？若非秋鸿兄相救，我只怕把三年光阴都搭进去了……”
　　端木剑雄内心一震，惊道：“那你娶妻的银子，岂不是全打水漂了？”
　　晋达通摇头叹息：“何止，就连我的万贯家财，都被分走了一半……”
　　
　　此话一出，舟鲜舫的气息瞬间凝滞，就连美宴的香味也飘不走了。在座众人皆不知相亲所为何事，莫非真是年纪一到，便该在那适婚之龄娶妻生子？其实不然，在此处相亲者，事若婚成，便可加入好莱国。如若相亲不成，单身男子即须加入御乾国，单身女子则须加入凤仪国，无一例外。如此条例，在小渔村早已传得人尽皆知，端木剑雄久居于此，岂能不知？
　　随后，端木剑雄便说起了三国鼎立之局——好莱国、御乾国、凤仪国是东胜神洲地界内的三大国，三国皆有其各自供奉之主，好莱国供奉的是孙大圣；御乾国供奉的是二郎君；凤仪国供奉的是炎三吒。
　　三国之间各有主张，好莱国心怀卓见，秉持男女平等之念，欲破世间旧俗之藩篱。好莱国主深知，阴阳调和，方为大道。故而颁下政令，无论男女，皆可入学求知，习文练武，于朝堂之上亦可共商国是，同展抱负。市井之中，女子亦可从商经营，男子亦能操持家务，各司其职，并无贵贱之分。国主此举，初时引得众人议论纷纷，然日久天长，国人渐悟其理。国中男女齐心，互敬互助，国力日益昌盛。
　　而御乾国尽皆男子，不见女子踪迹。究其缘由，说来令人嗟叹，盖因国中大多数男子，皆曾为情所伤，心若死灰，对女子失望至极。昔日，御乾国本非如此，亦有男女共处之景。然诸多男子于情路上历经坎坷，或遭女子背叛，或被欺瞒算计，身心俱疲，伤痛难愈。久而久之，众男子对女子心生嫌恶，遂起执念，欲建一纯粹男子之国，以避情伤之苦。自此，御乾国定下严苛律法，严禁女子踏入国境半步。国中男子，每日勤修武艺、研习兵法谋略，将对女子之恨，化为奋进之力。他们心中皆怀一股坚韧之气，只为守护这男子的国度，不让往昔伤痛重现。
　　最后是凤仪国，国中尽皆女子，纲常典制皆以女子为尊，举国借九紫离火运的时机蒸蒸日上。回溯往昔，国中诸多女子，皆曾困于“情”之一字，饱尝苦楚，心似寒灰。或曾遇薄幸男子，甜言蜜语在前，转身便抛却旧情；或托付真心，换来的却是男子的背叛与欺瞒。诸般伤痛，如影随形，令她们对男子恨意难消，痛定思痛后，决然与男子划清界限。故而凤仪国中，女子们相互扶持，将满心悲戚化作自强之决心。朝堂之上，女官们谋略深远，以聪慧睿智执掌国柄；市井闾巷，众女子或精于商贾，或擅于技艺，皆为国家之兴盛全力以赴。在凤仪国中，女子们以坚韧不拔之姿，筑起一道抵御男子的坚固壁垒，不容男子涉足，矢志坚守这方女子天地，誓要于这世间独绽芳华。
　　此三国之间相互制衡，在东胜神洲这片大地上各自为政，时常意见不合，引得烽烟四起。再说天下三分，好莱国幅员最为辽阔，其广袤之域，竟抵御乾国与凤仪国之和。而御乾国与凤仪国，原本御乾国稍广，凤仪国面积狭小。御乾国众男子，原且心怀怜悯，念及凤仪国女子艰难，遂让出部分国土予凤仪国，自此二国面积相当。
　　然凤仪国得此便宜后，贪心渐起，竟不顾道义，挥师侵占御乾国土地。一时间，战火纷飞，御乾国猝不及防，失地连连，凤仪国版图就此大于御乾国。长此以往，御乾国男子终是觉醒，愤慨填膺，决意奋起抗争。他们秣马厉兵，整顿军备，士气高昂。领军者智谋超群，率军攻城掠地，一路势如破竹，将失地一一夺回，御乾国国土面积得以复原。凤仪国则又退回往昔规模。
　　经此一役，凤仪国女子却心生怨怼，认定男子皆非善类，仗着武力强大欺凌她们，指责御乾国肆意挑起争端，侵占其土地。如此一来，三国之间猜忌日深，纷争无休无止。时而御乾国与凤仪国剑拔弩张，时而好莱国亦被卷入其中，天下不得安宁，苍生饱受战乱之苦，山河破碎，民不聊生。于是三国之争，也愈加无休无止。
　　
　　秋鸿终于得知三国局势，​难怪会有一众闲人隐于小渔村，心里却有种种疑问：“此地已是人间乐土，像大家在这小渔村里独自安好，过着世外桃源的日子也快活得很，何苦人人皆要相亲入局？”
　　​端木剑雄最是清楚，便说：“没有人能在世间的规则之外活着，小渔村看似太平，实则有龙族水府撑腰，不然大家早被抓去了。能在小渔村安闲度日的人，都是被龙族认定过的，否则都得在三国之间做出选择，加入其中一方阵营。”
　　晋达通叹了声：“只不过……看似选择，实则别无选择。”
　　​端木剑雄道：“是啊！我等大老爷们和那凤仪国注定无缘。倘若打一辈子光棍，娶不到合眼的媳妇，那又和好莱国无缘了，便只得乖乖加入那御乾国了，这一切不都注定嘛？”
　　对桌诸女子听闻端木剑雄这番狼狈之言，不禁相视一笑，眼中满是戏谑与轻蔑。其中一女子朱唇轻启，咯咯笑道：“瞧这端木剑雄，分明就是个光棍，恰似那剔尽鱼肉的鱼骨，价值榨尽，任谁见了，都只会心生嫌弃。还妄想着来此相亲，哼，谁会要这般无用之人？”言罢，众人哄笑成一团，那笑声如针般刺向端木剑雄。
　　她们仗着几分姿色，摆出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态，仿佛端木剑雄卑微如尘。只见另一女子随手拈起盘中鱼骨头，漫不经心地朝着窗外一丢，娇声道：“这般东西，也只配喂那流浪猫狗。”其余女子纷纷效仿，一时间，鱼骨头如雨点般飞向窗外。
　　窗外本就有几只流浪猫徘徊，见此情形，顿时蜂拥而上，争抢着吃食。“喵呜”声此起彼伏，与屋内女子的嘲笑声交织在一起。
　　恰在此时，整个小渔村都变得不平静，舟鲜舫的香气也被吸走了，往外一看，竟有诸多猫妖凭空现世。猫妖身形矫健，目露凶光，于村中横冲直撞，大肆破坏。一时间，屋舍倾颓，鸡飞狗跳，化似人间炼狱。
　　“猫妖！猫妖……”
　　村民见状，惊恐万分，纷纷抄起长棍，欲驱赶这些可怖的妖物。众人揣测，想必是有外来之人不守规矩，随意投喂流浪猫，致使这些畜生沾染邪祟，化为猫妖，为祸一方。
　　
　　秋鸿决不含糊，当即加入战斗，帮助村民降伏猫妖。端木剑雄拔出木剑，一跃而去：“终于有用武之地了，请美女们看清楚我表现！”随即也加入战斗，摆出自认为极其帅气的起手式，大喝一声，“呔！尔等猫妖，休得张狂，看我端木剑雄今日如何降伏你们！”说罢，便毫无章法挥舞着那木剑，气势汹汹地朝着猫妖冲去。
　　一只猫妖见他来势，轻巧一闪，端木剑雄扑了个空，直接向前踉跄几步，差点摔个狗啃泥。他好不容易稳住身形，脸上却已涨得通红，嘴里还强撑着说道：“哼，这只是试探，看我这招‘横扫千军’！”说着，便用力挥舞木剑，可那木剑许是年久失修，这一挥之下，即“咔嚓”一声，竟断成两截，一截还直直飞了出去，不偏不倚，正好打在另一只猫妖的脑门上。那猫妖被打得“喵呜”一声，似是恼羞成怒，猛地朝端木剑雄扑来。
　　好在秋鸿果断出手，一指金光从远处射来，就将那猫爪切断，精准且快。晋达通虽不会武功法术，却也担当起了男人战斗的使命，在一旁抄起板凳，随时为友方掩护。
　　端木剑雄却不领情，说道：“不必助我，我一人足可应付！”此时又有几只猫妖围上来，对他又抓又咬。端木剑雄左躲右闪，身上衣服很快便被抓得破破烂烂，只露出里面花花绿绿的里衣，模样滑稽至极。他实在招架不住，转身就跑，可那猫妖岂会轻易放过他，在后面紧追不舍。慌乱之中，端木剑雄一脚踩进泥坑，“噗通”一声，摔了个四脚朝天，溅起的泥水糊了他一脸，整个人狼狈不堪，活像个泥人。
　　周围的美女们慌得抱团取暖，原本还对他抱有期待，此时见到那狼狈状，转而掩嘴偷笑。她们关键时候还得靠男子救场，眼中对端木剑雄却满是嫌弃。
　　端木剑雄看着美女们的反应，欲哭无泪，心中暗自懊悔：“老子本想耍个帅，这下可好，脸都丢尽了！”
　　
　　秋鸿来不及多想，只愿速速将猫妖击退，还小渔村太平。他凭着一身武技闪转腾挪，虽力斗猫妖，却不方便显露天眼神通，以免被众人视为异类。众人见他出手迅敏，还道他是何方武林侠士，竟能不顾一切救民于危难，对其好生佩服。秋鸿几个纵身起落，与猫妖交斗，从船上打到屋顶，又从屋顶打到水面，恰似飞燕点水，轻盈飘逸。数只猫妖紧随其后，如鬼魅般跃上屋顶。秋鸿立于水面，双手一扬，两道金光从指尖喷射而出，如利箭般射向猫妖。那金光所到之处，空气为之震颤，几只猫妖躲避不及，被金光击中，发出凄惨的叫声。那些猫妖岂会轻易就范，张牙舞爪，直扑村民。锋利爪子划过，血花飞溅，当场便有许多村民或被抓伤，或遭抓死，凄惨呼号之声，响彻村落。
　　秋鸿欲想施救，却顾不过来，然而这些猫妖绝非等闲之辈。为首的一只猫妖身形暴长，周身散发出一股幽绿之气，张嘴一吐，竟是一道道如利刃般的风刃，朝着秋鸿呼啸而去。秋鸿反应迅捷，脚步轻点，再次施展身法，如大鹏展翅般跃入水面。水面上顿时泛起层层涟漪，他脚踏碧波，稳稳而立，既潇洒又飘逸，当真俘获了一众美女的芳心。
　　秋鸿猛地发力，从水中一跃而起，如蛟龙出海，直落至岸边草地。猫妖们也不甘示弱，如黑色的流星般追至草地。此时，有只猫妖后腿一蹬，地面瞬间崩裂，无数石块如炮弹般射向秋鸿。秋鸿身形闪动，在石块间穿梭自如，同时凝集法力，从手指激射出数道金光，转瞬间有如剑气纵横，将石块打成齑粉，随即近身与猫妖展开搏斗。他身形似电，拳影重重，每一招都蕴含着千钧之力。而猫妖们也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锋利的爪子，与秋鸿周旋。一时之间，草地上尘土飞扬，喊叫声、猫叫声交织在一起。
　　
　　未几，这群猫妖似觉杀戮尚不过瘾，竟又气势汹汹地扑入舟鲜舫。舟鲜舫内摆着那丰盛鱼宴，香气四溢。可在猫妖眼中，这鱼宴便是唾手可得的腹中之食。它们如饿虎扑食般冲入，见人便咬，舫中食客与伙计猝不及防，死伤无数。其状之惨，令人不忍直视；其凶之态，仿若来自九幽炼狱，令幸存者皆两股战战，几欲瘫倒。
　　众村民老弱妇孺居多，难以招架猫妖的肆虐，唯寄希望于秋鸿。秋鸿以一己之势力战群妖，如今越来越有经验，但猫妖跳离舟鲜舫，纷纷跃向窗外，个别沾到海水之后，竟会立刻显出五行属性，令秋鸿疲于应付。此时秋鸿的金光剑气也受到五行克制，他忽起一念，欲唤出神器苍恒以破敌局，当即转换战术，正欲从乾坤袋取出一试，要用武器技能对付猫妖。然而诡异之事陡生，怎知在男身状态之下，根本无法驾驭苍恒，还被苍恒反震一下，几乎跌倒。勉强再试，法力却如泥牛入海，毫无回应，那苍恒竟没有丝毫动静。苍恒这奇异特性，莫非唯在女身状态下方能随心驾驭？
　　苍恒飞回乾坤袋中，倒给秋鸿提了个醒。在他所习众多法术之中，不论固伤技能抑或武器技能，皆循五行相克之道。那金光剑气也可说是脱胎于“狂雷秘法”，是在男身状态下的专属固伤技能，要稍强于女身状态下的直射闪电。
　　此时秋鸿欲以《五行古籍》之法转换属性，让金光剑气的威力更上台阶，克压一众猫妖。却不料因一时疏于修炼，又被舟鲜舫这场口腹之欲耽误，而致五行相克强化值和五行相克弱化值均低于猫妖此时等级，这古籍秘法便难生效用。
　　恰在此时，那群猫妖陡然发难，身形闪烁间，竟施展出移形换影之术，灵变异常，恰似鬼魅般飘忽不定，令人难以捉摸其行动轨迹。但见它们上扑下窜，速度奇快，宛如一道道黑色的闪电穿梭于天地之间。
　　秋鸿见状，心下暗惊，急忙催动金光剑气。然而数个回合下来，猫妖们身法太过诡异，那金光剑气竟无法精准锁定目标，只能徒劳划过虚空。一时之间，秋鸿陷入了万分危急之境。
　　
　　就在这万难之际，秋鸿把心一横，决意启用天眼神通以御强敌。只见他额间光芒一闪，天眼霍然灵通，内里电芒流转，似乎蕴含有无尽神威。旋即，秋鸿凝集法力于天眼，三道电串同时激射，如蛟龙出海般喷射而出，朝着猫妖迅猛射去。
　　此电串乃天眼所发，兼具追踪与穿透之效。无论猫妖如何施展那鬼魅般的身法，即便飞速移动，电串皆能如影随形，精准命中，纵是相隔天涯，亦避无可避。更为厉害之处在于，这天眼所发电串虽属固伤类法术，却不受五行相克之限制，一旦击中猫妖，便能令其陷入触电状态。只见那被击中的猫妖浑身颤抖，电流四溢，竟波及到周围更多的同类，一时间，猫妖群中惨叫连连。
　　虽说这天眼神通性能极佳，然美中不足的是，当秋鸿自身修为不高之时，其威力稍显逊色，既无致命的爆发伤害，亦不受任何五行加成，伤害表现较为稳定。但它胜在能连续发射，且无视五行限制，随着秋鸿等级修为的不断提升，其固伤功效也会愈发强大，堪称极具性价比的神通。
　　秋鸿此刻全力催动天眼，青光、金光、兰光炫彩夺目，电串如游龙般连绵不绝地射出，在空中盘旋搜寻，招招皆命中目标，例无虚发。在这凌厉的攻势之下，猫妖们纵有移形换影之能，亦渐渐难以招架，终是纷纷败下阵来，现出原形。
　　待一众猫妖全部现形，秋鸿当即运转天眼，那灼灼光芒如利刃般射向猫妖，瞬间便看穿了它们的底细。原来，这群流浪猫前世皆为人身，彼时整日高呼所谓“觉醒独立”之口号，看似壮志满怀，实则毫无信义。其性贪得无厌，全然一副忘恩负义之态，丝毫不懂得感恩之道。如此行径，致使福报消散，投不得好胎，今生便沦落到这般为猫、且注定流浪的境地。
　　这群生灵，实乃十足的情绪动物，稍有不如意，哪怕仅是一丁点所求未得满足，便要大闹一番，搅得天地不宁，甚至累及一众亲友，将大好局面破坏殆尽。故而，一旦遇上心思与它们相类之人，再加之些许外物诱因，便会瞬间化作猫妖，借此爆发对往昔种种的不满。
　　秋鸿知晓这些缘由后，心中虽泛起一丝怜悯，然念及它们行径，终觉并不值得同情。但秋鸿心怀仁厚，并不会过多计较。当下施展法术，欲为猫妖治愈伤痛，只盼它们能从此走向善道，莫要再堕入恶途。
　　而后，秋鸿见村民们死伤惨重，心中不忍，又运起回春法术。但见那柔和光芒笼罩之处，伤者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气息渐复平稳，很快便恢复如初。
　　
　　众人目睹秋鸿这般神妙手段与慈悲心怀，心中感恩戴德，纷纷将秋鸿奉为活菩萨，亦有人赞其为当世英雄，无不对其满心崇拜。其间，更有不少怀春姑娘，心生倾慕，甘愿以身相许。
　　一旁的端木剑雄，见秋鸿如此风光无限，风头完全盖过自己，心中不免泛起一丝酸意，遂说了句玩笑话：“哼哼，你们口中曾经的采花贼，如今竟这么快又成了你们眼中的大英雄。罢了罢了，什么时候我也再去那五谷轮回之地闯荡闯荡，说不定也能得此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