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惊变儿郎

　　塔顶那身女子的装束，已从肤色变回了白色，云绸间彩练成纱，还有那身黄蓝渐变的布衫，皆如一场全新的馈赠。
　　​灵霄散人笑道：“这下不就好了，简直脱胎换骨，雷正玄怕也认你不出了，即便真认出来，你也已经是我徒弟了。”
　　秋鸿有了男子气，便不像彩棠那般柔弱，清秀的眉目中也带起了一丝杀意，狠瞪他道：“你不过是想利用我，好帮你寻得天目剑罢了！”
　　​灵霄散人捋须道：“那是妖王跟你说的，我可没说过这话。”
　　秋鸿道：“你分明是做贼心虚，否则你何必将它赶尽杀绝！”
　　​灵霄散人却说：“它盗取我精心炼制的‘无极回阳丹’，本就罪无可恕，但我想瞧瞧这金丹的效果，便也没再追究什么，只控制它在此守塔。但如今它把金丹吐出，转至你体内，我自然要把这种失败品清理掉。放心吧，除了收你做徒弟，把雷正玄比下去，我并无别的坏心思。”
　　秋鸿无暇多虑，只道：“姑且信你一次，那你快帮我变回来。”
　　​灵霄散人说道：“我不是不想，而是金丹炼好以后，就被妖王盗取了，我根本来不及研究其中的法门。现在金丹与你合而为一，也只有这样，你才能驾驭手中的‘苍恒’。”
　　这时“苍恒”如通灵闻，忽然重达千钧，竟把秋鸿带跪在地。秋鸿半拄半跪，心里一怔：“怎会这样？”只觉苍恒再不像战斗时那般灵巧，想再拿起来都有些困难，更别说驾驭它战斗了。​
　　灵霄散人指点道：“苍恒刚刚认主，灵力也会重新注入。方才你与妖王拼斗，苍恒原本的灵力已经消耗完了，所以才会如此之重。苍恒是会随你的修为成长的，修为越高，越是能得心应手，你好好去历练吧！”说完，一溜烟就没了影，也不知使了什么法术。
　　秋鸿原地愣住，也不知如何是好，只能先回花果山将一切禀明师傅。随后用力拿起苍恒，转身刚想离塔，却看到一群极其可爱的小妖灵，它们一个接一个出现，屁颠屁颠围到秋鸿身前，向他求助道：“哥哥，救救我们出去吧，我们不想被关在这里。”
　　秋鸿虽转为男子之身，却还是女儿家的心态，见它们如此可爱，自然心生怜悯，便答应下来：“没问题，我可以带你们出去。”
　　小妖灵道：“只是这里被施了法咒，我们根本无法离开。”那些小妖灵也是受害者，是​灵霄散人用来进行丹药试验的失败品，因而被长久关在塔中。而秋鸿是唯一从女子转变为男儿的成功之作，所以有他带路的话，便可以破除法咒，轻松出塔。
　　秋鸿问道：“那你们可知破解之法？”
　　小妖灵小手一指，说道：“看到那边那五个会转动的八卦盘了吗？八卦盘上有乾、坤、兑、巽、离、坎、震、艮八颗珠子，这些珠子每转到对应的位置，就会停止一次，在停止的那一刻，你只需迅速将其击碎即可，但每击碎一颗珠子后，珠子都会释放出对应的龙魂，这些龙魂非常难对付。”
　　秋鸿点点头，依言观察五个转动的八卦盘，在不同的时刻，会各自变化出金、木、水、火、土五种属性，而每个盘上的八颗珠子也在不停转动，其中变化繁复，要五行全部打完才算成功。若五个盘同时为其中一种五行属性，则被毁去的灵珠也会重新归位。他这时用力握起苍恒，待一轮盘显现金属性，乾、兑两颗珠子皆亮，便快速往其中一颗打去。珠子被击毁后，果然出现龙魂，但龙魂并未与秋鸿战斗，而是直接飞向苍恒，成为神器储存的器灵。苍恒瞬间轻便了许多，使动起来也更加得心应手，秋鸿见状一喜，于是便候着下一轮攻击。但轮盘显现好几次木属性，震位和巽位却没有对应的珠子停下，反而其余轮盘出现了击打机会，秋鸿却未抓住。这时水属性显现，奈何坎位的珠子转动太快，根本来不及反应，秋鸿竟错击了离位的珠子。只听几响龙吟，五条龙魂立即飞出，与秋鸿展开战斗。
　　秋鸿赶紧让小妖灵退让，自己一人与其独斗，但苍恒此时竟起不了作用，里面的龙魂似乎惧怕它们，变得难以控制。他心下一忖：“糟了，看来只能用狂雷秘法应付这些小虫了！”正欲施展起来，哪知狂雷秘法竟也发生了转变，或许是“无极回阳丹”让自己转性所导致，如今雷电变成了直线的金光，从手指连续激发射出，威力倒也有所提升。五条龙魂在金光的射击下，很快就被他切成了小虫，但在战败后依然会化作器灵进入苍恒之中。巧在这时，剩余的轮盘发生奇迹，刚好显现出了各自的五行，而对应的卦位也刚好停下了对应的珠子，秋鸿立即抓准时机，直接从手指射出金光，“啾啾”两下便破了轮盘，成功解除了塔里的法咒。
　　一番折腾后，天也黑了，秋鸿终于把小妖灵带出塔外，让它们各自离开，以后便能好好生活。小妖灵们对他很是感激，便拿出一颗灵石给他，说道：“哥哥，这个送你。”秋鸿接过灵石，问道：“这是什么？”小妖灵说道：“这颗灵石可以镶嵌在‘苍恒’的凹槽内，这样便可拥有神器技能。当熟练度提升至满，神器的技能便可永久携带，这时就不必依赖灵石来发挥了，往后你还能更换别的灵石。”
　　秋鸿当即一试，将灵石镶嵌上，“苍恒”获得了第一个神器技能——雷蛇电鞭。只见“苍恒”从尾端延伸出一条青色光鞭，莫约三丈来长，往地面一抽下去，电花立即沿光鞭抽出的裂缝四散开去，把周围的树木击倒了一大片，将其化为焦炭。
　　小妖灵说道：“神器技能的熟练度越高，雷蛇电鞭也会越来越长，甚至还能转变成其他的武器形态，为战斗提供更多逆转乾坤的机会。”随后便向秋鸿告别，语中颇有几分不舍，“好了哥哥，我们该走了，也许以后有机会还能再见……”
　　待它们离去，眼前仅剩一片漆黑，根本瞧不见路。身近墨色如漆，浓稠得化不开，秋鸿本想以那“雷蛇电鞭”照路，奈何苍恒时重时轻，并不方便，只好暂时将其收入乾坤袋中，尝试用别的法子照明。就在这时，天眼忽然闪了起来，向前方射出一道足以照明的光，只不过那光是青色的，周围又幽碧林立，衬得跟阴间似的，十分可怕。秋鸿内心发颤，也只能调用天眼照明，一路寻迹离开。
　　这时树丛“飒飒”作响，异物窜动，皆是阴森之息，仿佛有双眼睛正隐藏在黑暗深处窥视着秋鸿。秋鸿毕竟是女孩子转性成男，心里不免怖惧，孤身一人行于其间，四周静谧得有些诡异，偶尔传来的几声夜枭啼鸣，风声和树影交织混沌，更添几分阴森之气。哪知一棵大树后面竟忽然跳出个人，那青光往他脸上一照，双双吓得魂飞魄散。
　　秋鸿乍见此景，心中“咯噔”一下，头皮瞬间发麻，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脑门，下意识地以为撞见了厉鬼，失声大叫：“鬼啊！”
　　而那陌路人同样惊喊：“鬼啊……”自己冷不丁被这突如其来的青光笼罩，又瞧见秋鸿那因惊恐而略显扭曲的面容，尤其是额间散发着诡异青光的天眼，宛如来自幽冥的恶鬼之眼。他亦是吓得不轻，喉咙里发出一声微弱的“啊”声，双腿一软，“扑通”一声，直直向后倒下，就此昏厥过去。
　　秋鸿一愣，无意间拨弄眉毛，这时天眼照射出的青色光也切换成了金黄光，便也没有那么可怕了。他心下一诧：“原来这束青光还能变换颜色呀，早知如此，便不会被吓到了……”再度尝试调节，照明范围也变得更为广阔，随即往那陌路人微微一瞥，“原来是个人啊，当真虚惊一场！咦？这人怎会躺得那么直，他该不会是道躺吧？”金光扫去，凑近一看，还真是道躺。
　　秋鸿在旁催喊几声：“道躺，醒醒，快醒醒……”但转念一想，自己转性成了男儿，“不行，不能让他知道，此事先得瞒着。”怎料道躺当真醒了，突然惊坐而起，像个傻子似的胡言乱语，这又吓了秋鸿一跳。
　　秋鸿问他：“喂，你怎么来这里了？”
　　道躺说道：“我是来找棠姐姐的，那通天玲珑塔比放屁还凶险，我怕她有危险，所以专程过来看看，你有没有见过她？”
　　秋鸿假装摇头：“没有……”
　　道躺见那熟悉的装扮，突然问道：“你是谁？怎穿的衣服跟棠姐姐这么像，身上还有她的香味……”
　　秋鸿忙辩：“谁……谁是你棠姐姐？莫要胡言乱语，没个正形！”
　　道躺又猜又疑：“哦，我知道了，定是你对棠姐姐图谋不轨，想趁着天黑之际把她……我饶不了你！”说着就要对秋鸿出手。秋鸿两招便制住了他，谎称道：“你说的那个什么棠姐姐，我已经把她吃了，毕竟她这么好的修为，我怎能浪费呢？”道躺闻言又惊又恐，却压不住内心的恼恨：“你居然吃了我的棠姐姐，我……我咬死你！”当真拼了命似的幻形为狗，一把朝他咬去。怎知刚一下口，秋鸿体内的金丹就自然生了反应，直接冲出一道热光，将道躺震晕了过去。
　　秋鸿伸手指凑近他鼻间，竟感气息全无：“这回该不会真的躺了吧？还是先带他回花果山再说……”直接施法将他收入乾坤袋，奈何乾坤袋有他和苍恒拖着，想飞也飞不快。秋鸿心想：“这个道躺这么重，也不知偷吃了多少肉？”随后一鼓作气，施展腾云诀，很快就回到了花果山。
　　次日一转天明，厚重的寒云却凝成了霜，花果山恍似堕入冰封雪谷，满山已是风雪冰天的境地。秋鸿此番归来，眼前的景象却令他心头一紧，仿若坠入冰窖。眼见自己心爱的洞府，也已蒙上了一层冰幕：“看来如今地脉异变，是愈发严重了……”
　　秋鸿满心忧虑，从天眼汇聚灵力，试图以电串射穿洞口的冰层。冰层坚固异常，他连施几次法术，将三道电串聚于一点打击，才终于破开一个缺口，随即闪身一晃，快步进入洞中。洞内已被白幕覆盖，亦是寒意逼人，往日的温暖祥和也已荡然无存。
　　步入山中深处，仿若再次踏入一处与世隔绝的冰封雪谷。抬眼而去的漫天雪舞，却不知是哪里的银装素裹。寒风依然凛冽，阵阵呼啸，尖锐刺骨，只肆意搜刮着空荡的洞穴，奈何寂静无声，仅剩一片凄凉。
　　“你是谁？到花果山上来干什么？”
　　一群龟兔围了过来，寻着熟悉的气味，却认不得眼前的人。秋鸿当即道：“我……我是棠姐姐啊！”想着龟兔都是自己的爱宠，也不必对它们隐瞒。龟兔们的眼睛直打转，像是绿豆滚宝石，互怔：“棠姐姐？”秋鸿连忙点头，却不知该如何证明。兔子不信：“我们棠姐姐是仙女，怎会是个男的？她先前还说要找男人呢……”秋鸿挠挠头，说道：“棠姐姐自己误食金丹，所以不小心变成了男人……”脸上极是羞愧。
　　龟兔闻后皆惊：“啊！”
　　秋鸿装模作样哼出声调：“兔子兔子噔噔兔子兔子噔，兔子兔子噔噔兔子兔子噔……”还摆出了兔子跳舞的姿势，以往那些快乐的信号，也算是种独特的暗号。
　　兔子见他如此，当即跟随哼调的节奏跳起来，一蹦一蹦当真可爱，它们方才知道：“哇哦，看来真是棠姐姐！”
　　雄兔子说道：“我还是觉得母的棠姐姐漂亮。”
　　雌兔子却说：“我感觉公的棠姐姐也很帅呀！”
　　乌龟这时把脑袋伸长，说道：“什么时候也跟公的棠姐姐比比看？”
　　秋鸿见它的龟脑袋伸得老长，疑惑道：“比什么？”
　　乌龟把脑袋缩了回去：“啊……我是说……来一场赛跑。”
　　秋鸿叹了声：“冰天雪地的，这怎么跑？该死的异变！”说到这个“变”字，才突然想起一件事，差点就忘了道躺还收在乾坤袋里头，猛然一愣，“完了完了，道躺这家伙，该不会尸变了吧？”当即把他从乾坤袋里放出来，虽未腐败，但形态搞怪，像冻鲜肉似的。秋鸿一脸庆幸的样子，连拍心口：“还好还好，没坏，好在这天气够冷，能帮你保鲜，看来异变也不是没有作用嘛……”
　　乌龟问道：“棠姐姐，阿狗怎么啦？”
　　秋鸿傻笑，不知如何回答，便说：“还能怎样？躺了嘛！”
　　龟兔齐惊：“啊……”
　　秋鸿又道：“不过没事，我马上救好他！不行……我可不能让他看到我现在这副模样，还有……你们也要帮我守住这个秘密。”随后将道躺安置在洞内的一口冰棺里头，用治愈法术“云梦回春”为他施救，一个时辰后便可自然醒来。
　　怎知天眼这时有点不听使唤，不时闪射金光，将冰洞炸出几个窝，看着有点坑坑洼洼的。秋鸿抓起地上的积雪，灵光一闪：“哈，有了，不如在这堆几个搞怪的雪人，等他醒后吓他一吓。”于是一把抓一把，刚好堆出了十个搞怪的雪人，它们围着道躺，有的龇牙咧嘴，有的穷凶极恶，有的甚至拿冰剑指着他。秋鸿也朝他做了个鬼脸：“好好在这躺着吧，谁让你之前偷看我，吃点教训也好。”不过念在他担心自己、在乎自己的安危，还一路追到翠萝峰的份上，便不多作追究。
　　秋鸿转身离去，想到紫云庐交任务，却又不知该如何面见师傅，便只好先返水帘洞，回去收拾收拾。他一点也不习惯这副男儿身躯，当想找师傅问问，有何法子恢复女儿身。回到水帘洞内，还是感觉自己的香闺好，虽也覆满冰雪，却掩不过熟悉。他这一刻躺在床上，竟迸发出一种探索身体的欲望，既已久为女子，倒想瞧瞧男子的不同之处。
　　寒冰似乎也成了一面镜子，除了观赏眼前这个顶天立地的男儿，也助他重新认识自己。秋鸿除去衣蔽，大大方方观望自己的身体，却也当真吸引自己。最引为注目的，只怕是那拔地而起的肉苁蓉了，毕竟过去从来没有，还真是第一次见到这般独特之物。他慢慢把握，用手摸索着自己的肉苁蓉，立马就来了感觉，怎料血气一充，肉苁蓉忽然发生惊人的变化，竟跟通天塔有得一拼。
　　他从未体验过这般极致的快感，沉浸了许久，终是步往云巅，白色的雨露“哗哗”而出，就在退潮的那瞬，她也终于变回了彩棠。彩棠欣喜若狂，看着冰镜中的自己：“啊……变回来了，真的变回来了！”却没想到欲之极尽，竟能恢复女儿身。那傲人挺拔的双峰珠圆玉润，白皙婀娜的身段凹凸有致，她羞涩之余，就连衣装也变了回去。
　　彩棠梳整好后，便要去交任务，没想师傅早就在外面等她了。雷正玄转过身：“棠棠，一切还顺利吧？”彩棠点点头：“师傅，你落下的东西可是这个？”把苍恒从乾坤袋中取出来。雷正玄看到苍恒，脸上挂着如见故友的笑色，忙说：“正是，正是此物！”怎知一接过去，竟然没有拿稳，还歪倒了身子，反被苍恒压在地上，差点躺平，完全不像先前身怀高强法力和一派宗师应有的样子。
　　雷正玄叫道：“哎呦呦，好重啊！”
　　彩棠喊了声：“师傅！”
　　雷正玄本想站起身来，怎知又是一滑，抱着苍恒滚下坡去，摔得狼狈不堪，还吃了一口雪，满嘴都塞成了白色。
　　彩棠心里生疑，总感觉凭师傅的法力，不至狼狈于此。她无暇多想，立刻追下去将师傅扶起，诧道：“师傅……怎么回事？您的法力……”
　　雷正玄起身道：“苍恒从插槽一拔出来，我的法力就会被封印，如今只怕是凡人一个了。”
　　彩棠一怔：“啊！师傅，您怎么不早说？”
　　雷正玄说道：“因为你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也只有你，才能驾驭苍恒，为师这点代价，也是值得的。”
　　二人走至一旁的煮茶亭，就地坐下，似在品茶论道，任凭风雪呼啸，都掩不住师傅对爱徒的关切和叮嘱。彩棠将自己误食金丹的事告诉了师傅，雷正玄听后却不觉出奇，他反而提醒彩棠：“阴阳转变并非坏事，因为每转变一次，你都能从中获得修为上的提升。”
　　彩棠问道：“那如果我能变来变去，一直借此提升修为，岂不是无敌了？”
　　雷正玄道：“倒也不会，毕竟上限封顶，提升到一定的程度后，哪怕你想变来变去，也不会再有任何效益加成。目前金丹在你体内极不稳定，你依旧还有可能再变男儿。”
　　彩棠失望：“师傅，可有办法控制男女身的变化？”
　　雷正玄叹了叹：“为师眼下法力被封印了，实在想不到别的办法。你日后修炼，切记要将男女尽可能融合一体，这两股力量越是融合，越能让你功德圆满；反之越是排斥，则越易反伤自身，于修行大大不利。”
　　彩棠点头：“徒儿明白。”
　　就在这时，花果山的异变突然好转，满山冰雪竟凝聚成一股强大的灵力，像百川汇海般注入“苍恒”之中，苍恒也随即附上了冰属性。周围再一次绿意盎然，山清水秀，花香鸟语，花果山也再次迎来了生机。
　　雷正玄见这大地回春之象，便知是苍恒发挥了作用，随说：“终于暂时止住了异变，但根源还是要从解决男女对立下手啊！”
　　彩棠接道：“徒儿也是这么想的，所以徒儿该向师傅辞行，这就下山去历练一番。”
　　雷正玄随即点头：“好，为师就把以往的战斗经验和苍恒的运用诀窍告诉你，他日就算遇到强敌，你也能从容应对。”
　　彩棠给雷正玄递了杯茶，说道：“我也正好学学，有备无患。”
　　雷正玄道：“这世间的攻击技能分为两类，一类是固伤技能，另一类则是武器技能。先说固伤技能，此类技能不依赖武器，可徒手施发，其伤害高低只取决于等级修为，该类法术讲究恒劲破击，无论敌之防护若何，皆能造成稳定之杀伤，伤害输出稳固如山岳，不因敌之变化而减损，仿若天定之数。再说武器技能，此类技能依赖武器，若是脱离相应武器则无法释放，但好在可以触发武器所有伤害效果，其伤害高低只取决于武器的品阶，和你本身等级修为无关，另外镶嵌的灵石品阶越高，装备打造越好，发挥的战斗效果也越强。”
　　彩棠重复一遍：“那我大概明白，固伤技能和自身等级修为相关，遇到等级修为比自己高的敌人，表现就会很无力。武器技能和装备品阶相关，可触发一切伤害效果，但若不更换高品阶的灵石，遇到厉害的敌人也同样表现无力。要是武器打造跟不上了，我就用固伤法术。要是等级修为压不过对方，我就用武器技能。要是等级修为和武器打造都跟不上，那就只能依靠天眼去跟敌人周旋了。”
　　雷正玄竖起拇指夸道：“棠棠当真聪慧，一点即明！但除此之外，还受五行生克的影响，相信你在通天玲珑塔已经有所体会。”
　　彩棠道：“这是自然，不过我得到一部《五行古籍》，加以修炼，便可转换法术的五行属性，就不怕被厉害的敌人克制了。”
　　这时，兔子和乌龟也来煮茶亭这边，它们已经采摘好止血草，还备了些回灵丹让她带上。兔子知道她要离开，说道：“棠姐姐，我们知道你要下山了，特地给你采了些草药，你带上吧！”
　　彩棠虽知它们关心自己，却不愿拖太多东西在身，何况自己五行属木，续航方面的能力本就极好，没必要依赖药物添补，便说：“好啦好啦，棠姐姐我本身就会治愈法术，法力也能被动恢复，还带这些疗伤丹药不是多此一举吗？”
　　雷正玄难免担心爱徒，劝道：“棠棠，你就带上吧，以防万一，像为师这般突然被封印法术的时候，说不定就派上用场了。”
　　彩棠想了想，师傅所言有理，毕竟总会遇上强大的敌人，万一法术不幸被封，还有这些可以看门。她随即说道：“也好，那我就带上了，这样师傅就不用担心啦！”于是收拾好行装，一切准备充足，便离开花果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