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通天试炼
作品名称:剑鼎阴阳变 作者:水秋棠 发布时间:2025-10-13 07:41:38 字数:7105
踏入通天玲珑塔内,只觉一股幽邃古朴之气扑面而来,仿若置身于岁月长河的深处。塔内空间极为开阔,却又透着一种神秘的深邃感,恰似一座隐匿于尘世之外的灵幻之境。
地板由一种不知名的莹润玉石砌就,温润的光泽仿若月华倾洒,却又隐隐透着丝丝缕缕的神秘符文微光。这些符文似有生命般流动闪烁,于幽暗中勾勒出如梦似幻的纹路,仿佛在诉说着古老而神秘的故事。
塔内四壁,每隔数丈便镶嵌着一颗硕大明珠,珠光明灭不定,宛如星辰闪烁,将整个空间映照得影影绰绰,更添几分神秘莫测。影影绰绰间,似有无数双眼睛在暗中窥视。
彩棠初见此景,不禁为这塔内奇妙景致所震撼,心中涌起一股庄严肃穆之感,仿佛自己置身于天地奥秘之下,渺小如沧海一粟。
忽闻一阵低沉的咆哮,一只身形如牛、周身散发着土黄色光芒的妖灵立从壁板中幻化而出,正是土系妖灵。彩棠心中一喜,深知自己木克土,当下毫不犹豫,施展狂雷秘法。她双手如电,快速结印,口中轻喝:“大地惊雷!”一道粗壮的金色雷霆裹挟着磅礴之力,如蛟龙出海般直逼土系妖灵。
土系妖灵见状,不慌不忙,周身土黄色光芒大盛,凝聚成一面坚固的土墙,试图抵挡雷霆一击。雷霆与土墙轰然相撞,爆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光芒四溢。
彩棠迅以天眼照射,洞察万物破绽,清晰地看到土系妖灵在土墙后的弱点所在。彩棠嘴角微微上扬,双掌再次凝聚雷力,口中念念有词,又是一声:“大地惊雷!”顿时雷光闪烁,数十道雷霆如银蛇般穿梭而去,沿四周塔壁来回弹射,击向土系妖灵。
土系妖灵躲避不及,被雷霆击中,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化作一团光芒消散而去。
彩棠潇洒肆意,打了个响指:“轻松解决!”
正欲继续前行,忽见前方地面裂开,随即涌起一股清泉,一只形似人鱼、周身蓝光闪烁的水系妖灵破水而出。
彩棠这时心中一动,想起灵霄散人所言,水能生木,若能巧妙利用,或许能助增自身恢复灵力。因此并未贸然攻击,而是在双手运转灵力,试图引导水系妖灵的力量。水系妖灵似乎感受到彩棠的意图,竟主动靠近,将一股纯净的水系灵力注入彩棠体内。彩棠只觉浑身舒畅,气血和灵力瞬间恢复。
塔内一层轻松闯过,不费吹灰之力,彩棠没想到会这般轻松,更好奇接下来的挑战,于是踩到中央的太极法阵,很快就传送至塔内二层。这第二层却一点也不平静,才刚站稳脚步,就听到骂声一片。如此气氛当真剑拔弩张,但见一群男妖灵和一群女妖灵怒目相向,周身灵力翻涌,隐隐有五行光芒闪烁。
彩棠极为震惊:“我捅到什么蚂蜂窝了?”随即一天眼一照,这两大队妖灵不论男女,都混杂有金木水火土五行。心想:“土系妖灵和水系的妖灵都应付过了,那接下来这两群家伙五行兼备,岂不是更难缠?”
男女双方准备大打出手,此刻却把彩棠夹在中间,令其紧张到动弹不得,好像两边都要将她吞没。
只听男妖灵率先发难,声如洪钟,怒喝道:“尔等女流之辈,休要在此胡搅蛮缠!自古以来,金为利刃,可破万物,掌控杀伐,乃是五行之首。我等金男妖灵,生来便该主导诸事,岂容尔等置喙?”
女妖灵冷笑一声,言辞犀利地反驳道:“哼,好大的口气!木之生机,孕育万物,滋养天地。若无我木行之力,世间皆为荒芜,你金行不过是徒有杀伐之能,却无生养之功,怎敢妄称五行之首?况且,论及聪慧灵秀,我等女辈岂会输给你们这些鲁莽糙汉?”
彩棠听后一笑,在心里暗许:“说得太对了,我也是属木的女孩子……哈哈,当真对我胃口,等会儿要是打起来,我得帮帮你们!”
男妖灵气得面色铁青,双手握拳,身上金行灵力四溢,周围空气似被利刃切割,发出“嘶嘶”声响,吼道:“尔等灵长类臭婆娘莫要狡辩!金之坚韧,无物可摧,战场之上,冲锋陷阵皆为我等男妖,你们女妖只知道躲在后方,怎敢与我等争雄?若非生前如此,死后怎能作妖?都是拜尔等灵长类臭婆娘所赐!”
彩棠一听男妖之言,照样在心里哈哈大笑。
女妖灵柳眉一挑,周身藤蔓瞬间疯长,向着男妖灵蔓延而去,怒斥道:“休要以偏概全!我木行法术可攻可守,变化万千。且女妖心思细腻,谋划布局更胜你等,若无我等运筹帷幄,你等不过是有勇无谋之辈,纵有蛮力又有何用?”双方争执不下,怒焰愈燃愈烈,眼看便要大打出手。而彩棠此时恰好置身于二者中间,进也不是,退也不能,局势瞬间变得万分棘手。
本以为男女两队妖灵会双方互战,哪知吵到太阳下山,也未曾有过半点实际,仿佛只要没人挑起,这场仗就打不起来。但那唇枪舌剑之威势,一点也不比真动起手来差。
彩棠施法缩小身体,仅像蝴蝶一般大小,便可独自飞出圈外,逃离这对立的是非网。哪知不慎撞到女妖灵的山丘,竟即刻触发了这场大战。女妖灵生性敏感,还以为是男妖灵有意施法调戏,登时怒斥一声:“尔等流氓,受死吧!”整队皆如拉满的弓弦,一触即发。
与此同时,土行男妖灵们也毫不示弱。他们双脚猛地跺地,口中念念有词,地面瞬间隆起一道道土墙,如铜墙铁壁般向着女妖灵推去,寓意男子常以沉稳坚实自恃,企图以强硬的姿态压制对方。土墙厚重而坚实,所经之处,塔内砖石纷纷破碎。
女妖灵这边队伍,自然也毫不怯退。木行女妖灵们身形轻盈,她们素手一挥,无数藤蔓从地下破土而出,如灵动的长蛇般蜿蜒着迎向男妖灵的攻击。藤蔓坚韧且充满生机,瞬间便缠住了飞来的剑气和土墙,展现出女子以柔克刚的智慧,正如生活中女性常以细腻的心思化解难题。
而火行男妖灵则在后方助阵,他们双手翻飞舞动,口中喷出熊熊烈火。火焰如蛟龙般咆哮着冲向女妖灵,带着炽热的高温,似要将一切焚毁,象征男子冲动易怒的一面,以猛烈的攻势宣泄怒火,烧毁她们木系的藤蔓。
水行女妖灵们则纷纷施展法术,只见她们玉手轻扬,一道道水流凭空出现,迅速汇聚成巨大的水幕,将男妖灵的火焰尽数扑灭。水幕如波动的琉璃,看似柔弱却蕴含着澎湃的巨力,这股强大力量恰似女子外表温柔,内心却坚强不屈,以温和之力去对抗强硬。
双方你来我往,互不相让。金行男妖灵凭借强大的攻击力,试图冲破女妖灵的防线,高呼着“男妖之力,无可阻挡”,认为男子天生在力量上更胜一筹;而女妖灵们则依靠五行法术的巧妙配合,以灵动多变的战术应对他们,反驳道“我等女妖足智多谋,岂会输给你们”,强调女子的智慧与策略并不输于男子。
彩棠想着脱离战圈,自己就能来个隔山观虎斗。哪知他们战斗时所施展的法术,均会以彩棠为受体,双方妖灵对战越狠,彩棠受伤的程度也越重。彩棠此刻虽未实受,却承担了男女之争的一切伤害。她忍痛道:“为什么你们打仗,伤的却是我?”于是迅速施法治疗自己,竟马上破除了自身的幻蝶术。她心下一凛,只觉眼前妖灵尚且如此,何况世间人的战火烽烟,便从内心发誓,一定要阻止男女对立。
思忖间,彩棠银牙一咬,当下运转周身灵力,将狂雷秘法施展而出。滚滚雷声由远及近,似千军万马奔腾而来。仅在刹那,一道雷霆如青芒般自她掌心轰然射出,直冲向通天玲珑塔的穹顶,又即弹射而落,正砸在男、女妖灵群争斗的中央。雷霆炸响,声震四野,恰似天崩地裂,将那喧嚣的争斗之声瞬间压下。妖灵们皆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与耀眼雷光吸引,不由得停下手中攻势,纷纷转头望向彩棠。
彩棠身姿挺拔,立于众人之间,神色镇定自若,目光如炬扫视众人,高声说道:“诸位且住!尔等在此争斗,看似为五行之尊、男女之胜,实则愚蠢至极!”
众男妖灵中,一金行妖灵怒目而视,喝道:“你这小丫头,休要在此胡言!我等争斗,各为其理,与你何干?”
彩棠面无惧色,朗声道:“五行相生相克,缺一不可,犹如世间男女,各有所长。金虽刚猛,若无木之生发,何以成器?木虽灵动,若无金之砍伐,恐肆意疯长。土能载物,若无水润,何以育生灵?水可滋养,若无火之温熬,何以成循环?火能照明,若无土之掩埋,何以控其势?此乃天地至理,岂容忽视?”
众女妖灵中,一木行妖灵微微颔首,却仍质疑道:“话虽如此,但世间男女纷争由来已久,岂会因你几句言语便作罢?”随即联同男妖灵,要给彩棠几分颜色瞧瞧,“咱们一起出手,教训教训这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
彩棠见群妖攻来,一时也顾不上五行相克,本能反应之下,手里的武功竟自然使了出来,犹似“剑歌慕雪”三者附体。“倘若法术被五行克制,我也略懂拳脚!”她一手架开木系妖灵的长棍,用以格挡金系妖灵的利器,随是跟头翻转,接连起落,徒手便打倒几个妖灵。后面大群妖灵紧接而上,不论男女,都想发挥五行的优势与她一斗。彩棠周旋此中,起腿连环数脚踢出,身子一腾,忽然跃起,出掌拍击众妖灵后心,还不忘训斥它们:“世间男女,本应相辅相成。男子之勇,可保家卫国;女子之慧,能相夫教子。若只知争斗,互不相容,恰似五行失衡,世间必将大乱。今日尔等在此争斗,不过意气用事,可曾想过,如此内耗,于己何益?”
男女两队妖灵怎听得这些,只当她胡言乱语,誓要争较一番,不分胜负决不罢休。“世间争斗,无不为利益驱使,我等遵从内心,何错之有?小女娃不知天高地厚,休要再训我等!”当下男女两队为了击败彩棠,由原来的争斗转变为配合,随着战斗的推移,竟慢慢变得默契起来,仿佛演变为有序的阵法,五行的优势也即刻体现。
彩棠见状,此时怎敢怠慢,身形一转,美腿疾出,手上招式亦不含糊,施展出小擒拿法,同时制住两个男女妖灵,继续说道:“不如放下成见,携手共进。这通天玲珑塔内,想必暗藏诸多机缘,若能同心协力,各施所长,收获必丰。否则即便争出胜负,却损兵折将,错失机缘,又有何意义?”声音未落,出手又打趴几个。
众妖灵即便男女合力,终究不是彩棠的对手,因为它们太迟明白“孤阴不生,孤阳不长”的道理,否则早些精进同修,必能挽回一局。
良久,一金行男妖灵收起利刃,对着女妖灵们一抱拳,恭敬道:“此女所言有理,我等确不应再做这等无谓争斗。”一木行女妖灵亦盈盈还礼,向彩棠笑道:“既然如此,便听你这小丫头的,暂且罢斗。”
这时妖灵散去,剑拔弩张的纷争也得以平息,只遗下一部《五行古籍》。彩棠拾起翻开一看,里面记载了五行转化的要领,更详述了阴阳二气之脉要,只可惜多年来妖灵们对此视而不见,才酿就了今日之局。
彩棠心想:“太好了,有了这部《五行古籍》的秘法,就可以将法术的五行属性转换,也不怕被金系的敌人克制了,我得赶紧修习!”
半炷香过去,彩棠已掌握部分五行转化的秘要,随手将古籍收入乾坤袋中,微一起身却感疼痛,心道:“奇怪……方才妖灵相斗,它们明明互击其身,怎能将痛感反过来施受于我身?莫非是这宝塔被施了什么咒?”张目四望,也瞧不出什么端倪,寻思:“看来男女对立遗祸甚深,不但引起花果山地脉异变,更是让棠本仙无缘无故受伤,此事该得解决才行。为了劝止男女对立,棠本仙便给世间人做好榜样,下山后一定要找男子亲热,并与之结合,生个十胎八胎的……”
“哈哈哈,真不害臊啊!有点意思!”顶上忽然传来笑声,不知是何方神圣,想必对方在暗中窥视得一清二楚。声音如雷响般传入彩棠耳中,仿佛也窥透了她的心思。
彩棠问道:“谁在说话?何不现身相见!”想起道躺那没个正形的家伙,竟幻化成阿猫阿狗偷窥过自己,心里就来气。此刻好奇是何人窥视自己,也想还以点颜色让对方瞧瞧。
对方回应:“我在上面等你,你上来吧!”
这时传送法阵在中央出现,彩棠跨步而去,走入法阵之中,很快就来到了塔内三层。这第三层又有异于之前两层,只见一个醉仙翁形如羽鹤,袒胸露乳,醉醺醺卧在一只装酒的大葫芦上,他脸上泛红,却似醉非醉。那肚皮最是显眼,大掌一拍便有海量汪涵之势,滚滚惊涛似可以酒撑天。他边上还有一汪酒池,闲度悠哉之余,却像在等待一坛尚未酿成的美酒。
彩棠放眼看去,那汪酒池神奇至斯,竟能将世间男女之事倒映此中,一窥无余,羞得酒水也差点沸腾起来。此些美酒颇有名堂,乃万年一滴的“合欢泪”,顾名思义,世间男女并非拜堂成亲就能结出善果,亦有可能是孽缘的开始,更多的是不幸与血泪,但如泪般的美酒哪怕一滴也很宝贵。对于眼前这汪酒池而言,男女恩爱愈发热烈,池中美酒的滋味就愈发香醇。反之男女对立愈发激烈,池中的酒味则会变得苦涩刺鼻。
她未经凡俗,更不涉男女之事,内心痒痒,愈发想快些体验那般美妙的感觉。此刻目不转睛盯着,口水竟差点流入酒池里,也不知是因为美酒的气味太过香醇,还是那些面红耳赤的事情所致。
那醉仙翁飞身掠地,一个翻转,张嘴就接住了彩棠的口水,笑问:“小丫头,你可是在馋我池里的美酒?”
彩棠脱口道:“哪有?”
醉仙翁尝到她口水的味道,只觉甘甜中略带三分饥渴,似乎也明白点什么,向她打趣一笑:“哦……我明白了,要不就是……”
彩棠娇羞无比,赶忙掩饰:“一池子的琼浆玉露,谁不想喝点?”
醉仙翁却早已看穿她心思,说道:“长得这么漂亮,想找个男子共赴巫山,也是人之常情,不足为奇,不足为奇。”
彩棠又羞又恼,跺地一指:“你这老不正经,居然戳穿我,你在上面偷窥,还知道多少,快说出来,棠本仙要给你点颜色瞧瞧!”
醉仙翁乃是尊长,怎会与丫头一般见识,见她这般可爱讨喜,连生气都是一副娇软无力的样子,却又身怀十足的本事闯到这里,便想逗她玩玩:“嘿嘿,你这丫头怎对我兴师问罪起来了,你坏了我的好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彩棠不明所以,担心自己闯祸,便想问清缘由:“仙翁,我怎坏你好事了?”
醉仙翁道:“塔下那两队妖灵对峙千年,就是为了助我酿成这池美酒。你自作聪明,把它们都遣散了,这‘合欢泪’哪里还能成?”
彩棠当即愣住,只一心阻止男女对立,哪里知道诸多来龙去脉,随说:“可是……我若不阻止它们,这些美酒不就功亏一篑了吗?按理说男女恩爱,池里的酒才会……”
醉仙翁却说:“好酒我喝多了,我就想喝一次苦酒!”
彩棠低下头来,两指打转,支支吾吾:“那……”
醉仙翁见她这么好糊弄,又道:“我这酒池里面还少了点东西,你帮我往里面添些。”
彩棠问道:“不知里头少了什么?”
醉仙翁道:“女人的脚气!”
彩棠一愣:“什么?”
醉仙翁往她腿上一指,说道:“像你这种不穿袜子、在靴里捂了一天的脚最臭了,哈哈!”
彩棠的肌肤乃仙家之最,从头到脚都是散发着清香的,怎会有丁点异臭。但她并未辩解什么,只想给这讨厌的仙翁一点教训,当即一腿伸出,连环数脚朝他踢去。怎知这醉仙翁本事不小,头也不看,一手回抄,竟轻易勾住她的美腿,顺即把翘头短靴抽去,才知她原来并不是没穿袜子,仅是因为袜子连裤一体,且和肌肤的颜色太过接近,才会误以为她光腿赤足。
醉仙翁第一次看到如此不同寻常的袜子,暗暗一奇:“原来你竟穿了袜子,我还以为……不过袜子怎会是这般颜色?你这袜子怎会没罗口呢?跟寻常的袜子还不一样,居然连到裤子上了,那现在该如何脱去?”抓握之余,但觉一股脚香味扑鼻而来,诱人之程度,不逊于池中美酒,若自己再年轻个数千年,定然会把持不住。
彩棠抽腿而回,无奈道:“难不成……你要我在酒池里泡脚?”
醉仙翁点头大笑:“不错,那样的酒,必是美味之极,酿好之后,我还要你亲尝几口。”
彩棠暗想:“仙家怎会有如此怪癖?定是年轻时遗留下来的祸根……”随即把另一只翘头短靴脱掉,玉足便仅剩连裤的袜子包裹着,若要赤脚浸泡,岂非得把裤子整条脱下,这对女儿家成何体统。但好在能以长裙遮蔽,又有内衬打底,便可不露私要。随后轻移莲步,行至那酒池之畔。她缓缓蹲下身子,素手轻解裤带,待裤子褪至脚踝,只轻轻一挽,连袜的部分也一并脱下。玉足便如羊脂白玉般呈露出来,脚背肤白胜雪,脚底细腻如脂,脚趾并若虹弧,长短递减有序,明润且整齐,趾甲宛如粒粒晶莹珍珠。足弓优美,线形流畅,恰似一弯新月,透着一种难以言喻的娇柔之美。
她的玉足凝滞时空,轻轻探入酒池之中。池中佳酿,香气馥郁,醇厚悠长,带着岁月沉淀的芬芳。玉液温柔地包裹着她的玉足,两者渐渐相融。酒香仿佛也沾染了玉足的脂粉气,愈发增添了几分旖旎;而玉足在酒香的萦绕下,更显莹润,似被这美酒滋养得愈发剔透,散发出一种令人心醉神迷的独特韵味。
醉仙翁隔空将一酒杯送去,彩棠随手接下,往池里抄满一杯。酒香与玉足散发的丝丝香息交织在一起,营造出一片如梦似幻的旖旎氛围。
醉仙翁如饮醇醪,称道:“好酒,好酒啊!”于是跟彩棠交起了朋友,一起畅快喝酒,谈天说地,无话不谈。
彩棠跟醉仙翁也成了忘年之交,在酒池初次敞开心扉,与他说了不少心里话,都是多年不敢告人的私密。
醉仙翁笑她:“你这丫头比嫦娥还美,若在人间游列,定有不少男子为你神魂颠倒!”
彩棠却满脸不自信:“我萤烛之光,岂敢与日月争辉?更不能比肩嫦娥姐姐……”伸手往天眼摸去,“你说我美,我却觉得自己难看死了,这天眼长在额上,像个异类,一点也不好看!”
醉仙翁捋须一笑,说道:“你这天眼可通日月乾坤,不长在头上长哪里?难不成你的天眼要长在屁股上?那不成了屁眼了吗?哈哈哈!”
彩棠轻嗔一声:“讨厌,没个正形……万一真成了屁眼,有只眼睛在屁股里转,那不更加吓坏世间男儿了吗?”
醉仙翁捧腹大笑:“难不成……你要把屁股撅起来给他们看?”
彩棠羞红了脸,却极是单纯,只道:“生孩子的时候总归是要的……”随即问他,“对了仙翁,你神通广大,可有法子帮我隐藏天眼?”
醉仙翁身子一倒,问她:“这天眼何等厉害,你居然要把它隐藏起来?那以后如果有妖怪欺负你,你怎么跟它们周旋?”
彩棠便说:“有师傅教我的狂雷秘法,应该也足以应付妖魔鬼怪了。”
醉仙翁道:“确实,以丫头的神通,寻常妖魔鬼怪自非敌手,不过……你又何必将天眼隐藏起来呢?”
彩棠说出了自己阻止男女对立的决心,且要下山寻到心仪的男子,与之成婚并生儿育女,自然不想额头上有那异于常人的特征,以免将来传给孩子,让人误以为是怪胎。她道:“我总担心,男人见了我会避而远之。”
醉仙翁道:“那倒无妨,你这天眼并不难看,反而更能让男子记住你的模样。”
彩棠的天眼较为细致,并不像二郎真君那般明显,真君那天眼是整颗眼球在额头上长出来的,而彩棠的则更像是一颗小巧圆润的蓝灵石,自然显于眉心之上,还可随法力生变出其他形状,像花钿般的装饰物,别有一番韵致,并不影响美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