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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惊魂析案 一、自然死亡

作品名称:寻找柳永遗留的宝藏(北宋篇) 第一部 临轩放黜      作者:自咏诗      发布时间:2025-09-01 08:30:18      字数:3125

  矾楼散座里,闲散地坐着几个人,他们是欧阳修、刘沆、石介、梅圣俞、蔡襄、王拱寿、方希则,还有一个姓毕的,不知是谁叫来的。
  见到唱主角的柳三变还没来,欧阳修有些着急,他对众人说:“今天这个话题离了他不行,他是汴京通,没他不知道的事,他若不到,什么也谈不成。”
  王拱寿更关心的是掏钱请客,“他若不来,咱们可吃不起,再等半个时辰就得滚蛋,顶多到外边摊上弄碗面吃。”
  为了再享受矾楼的酒席排场和美酒佳肴,昨天午后,王拱寿拉着欧阳修竟然找到了桃花院。他们被桃花院的气势吓到了,匆匆留下一张纸条就溜走了。
  不顾秀香、虫虫等人的劝阻,次日中午,柳三变来到矾楼,这干人一个没落都来了,正等得焦急。他满头大汗,抱拳拱手连连道歉,原来他是刚刚去的桃花院,才得到的消息。
  “咱们还是去二楼包厢吧,那里安静。”柳三变抱歉地说。
  欧阳修表示赞同,“也好,虽然贵点儿,今天这个话题谨慎点也好。”
  便挑了个大包厢,众人进了包厢纷纷入座,点菜、泡茶、寒喧。不一会儿,酒菜上了个不大差离,个个放下茶杯端起酒杯。
  欧阳修首先发言:“今天这个酒席算是我和君贶老弟请客,但是掏钱的是柳兄。为什么是这样呢?因为是我们俩个张罗的,可是我们也没钱,只能由柳兄慷慨解囊,柳兄大度豪爽,容我们以后再报吧。”
  柳三变谦让地说:“认识各位是在下荣幸,我久在京城,理应略尽地主之谊。”
  欧阳修说:“考试临近了,咱们需要放松放松,别再整天四书五经、诗呀赋的,今天换个话题。虽说换个话题,可是并不轻松,甚至还有风险。在太学读书期间,常听到太祖、太宗皇权交替那件事,有说正常,有说阴谋,更可怖的是弑兄篡位之说。”他说到这几个字时,声音都放小了。
  他呷了一口酒,凝视着众人,“东一句西一句的,这桩宋室谜案听到不少,却连一句文字东西都没见到。我辈读书人生于斯时,后人该怎么看我们?说我们不学无术、胆小怕事、没有风骨?”
  欧阳修的态度很严肃,一反他平日嘻嘻哈哈的样子,“当然,在座各位也可以这么想,那件谜案发生时,我们这些人还没出生呢,秉笔直书、文人风骨,跟我们挨不着边。这样想也对,我们也犯不着硬往身上揽事。不过要是换个角度呢,即便这些全不在乎,起码还得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吧?”
  尽管进入到四帝赵祯这个时代,政治宽松,读书人说话少了许多禁忌,只要不是太过分,朝廷也就睁一眼闭一眼,但是欧阳修的开场白还是让酒会的气氛陡然升温。
  “我开宗明义说吧,今天安排这场饭局,想要聊的话题有点忌讳,所以呢,不感兴趣的,或者胆小的,现在退出还来得及。”欧阳修看看众人,没有人要走的意思,便自顾说下去,“咱们不久之后都将是国家栋梁之才,也许是翰林学士,也许要修史,秉笔直书是文人的传统美德,既是本份,更是气节。前辈没有留下文字,好在我们离得还不甚远,大家一起议议,试试能不能有所补救。虽说话题比较敏感,也不应该就这样谨小慎微的,以后如何能成就大事?”
  几次聚会上都极少说话的方希则问:“这样神神秘秘的,到底是什么话题?”
  王拱寿提醒他,“就是上次矾楼聚会时提到的那件大宋第一案,你忘啦?”
  方希则缩了缩脖子,说:“啊,就是传说中的斧声烛影案?议论这个可是没事找事。这样吧,本来这里就数我的底子薄,我还是回去再为考试准备准备吧,反正我将来也不想当个史学家,我只想混个进士出身,一生温饱足已。”没等众人挽留,他已经起身走了。
  一丝无奈的表情闪过欧阳修的脸上,他抬手在眼前挥挥,像是要扇走这点不痛快,随后说:“再者,咱们今天不比往日,往日是谈诗论文,今日连个歌女都没叫,就为的畅所欲言,弄清一段谜案,即使时过境迁,实在找不出真相,那也心安理得。今天吃酒,就这一个话题,争取把它吃透。留下的文字几乎没有,斧声烛影四个字,是当时朝廷审核后唯一留下的记载,既让人们的猜疑有点事实依据,又让人无法下定论。所以咱们只能从多方面分析,事情已过去五十多年了,也不是让咱们破案,咱们只是弄个心静,历史大事件,不清不白的,心里痒痒。先声明啊,今天的话哪儿说哪儿了,一散桌,就把这事全忘了。”
  欧阳修看看柳三变,问:“怎么开头?”
  柳三变想到秀香、虫虫的叮嘱,字斟句酌地说:“首先要把事实捋清楚,当然了,说是事实,这个所谓事实也只是开封市井中流传的段子,也许根本就不是什么事实,我们也就是把这些传言摆到桌面上,权当做事实,做个起码的依据。”
  有几个人搭话,“对,就依柳兄,我们确实没留意过这件事。”
  王拱寿更干脆,“我就是冲着这桌酒席来的,聊什么我倒是不在乎,”他又扭头看看梅圣俞,“是不是,梅兄?”梅圣俞面无表情,其他人都笑了。
  “这样吧,咱们先把听到、想到的事实摆清楚了,再作分析。”
  年龄不大,却留有一部美髯的蔡襄说道。
  柳三变说:“说实在的,要弄清那件谜案是不可能了,几乎没留下任何文字,我们作学问不从字里行间去找,最多也只能算作一家之言。”
  “一家之言就一家之言吧,总比一点没有强。”
  欧阳修端起酒杯,说道:“大家先干了这杯,咱们边吃边说。为了今天这个酒会,这几天我可没闲着,走街串巷,专找本地的老人。我问了一些开封老人,也别说,一个人找人闲扯,人家不用担心告密,看我这样子也不像开封府的,有话就敢说。”
  于是,欧阳修把听来的叙说一遍,其中夹杂着不少一听就是从瓦子里听来的,有许多惊叹夸张的词汇。但是经他口说出,引经据典、旁征博引,又让人感觉所说的真实程度增加了几分。
  他说:“我大概打听到这么几个事实,当然说是事实不确切,估且叫做传言吧。我梳理了一下,把听来的东西概括为以下几点,涉及的主要是老道、饮酒、天气、暴崩、斧声烛影、兄终弟及等事件,反正离不开这几个词。其中关于老道的说法最多,有三次。一是未成事前,就有老道出场做铺垫,二是太祖驾崩当年的春天,也就是开宝九年,三是发生斧声烛影的当天。所有这些归结到一点,内中含意就是太祖是怎么死的,太宗继位合不合法。我这样表述是不是太直接了?下面咱们说话要隐晦点,除了斧声烛影四个字外,其他都要含含糊糊,不可明言,还是小心点儿好吧。我了解得不透也不全,一会儿还要请柳兄补充。”
  等欧阳修说完,柳三变做了补充,远比欧阳修说得详尽令人信服。最后他说道:“传言就这么多,说不上真说不上假,总之就是,不可不信也不可全信。”
  看见众人似乎都明白了,柳三变说:“刚才老道这事说得不细,咱们把老道这事放在最后一块儿讲,据我所知,老道的出现,不是三次,是四次。”
  “四次?”
  “对,四次,还有一次老道的出现和第一次的时间差不多,老道也不是同一个老道,但是内容差不多,也许是传言的两个版本。”
  姓毕的那位笑道:“这位柳兄也是,就事把老道的事都说了,不就结了,干嘛还留个扣?”
  欧阳修说:“我看见我和柳兄介绍情况时,刘兄好像有点不以为然,也许认为探讨这个谜题是没事找事,也许认为太祖暴崩、兄终弟及都是正常的,不存在阴谋。那我们就结合着这几件事分析分析,是自然死亡还是被害身亡吧。”
  老成持重的刘沆没有抬头,只是轻声说:“应该是自然死亡吧。”
  “刘兄,既然你持这种观点,那就说说你的想法。”
  “好吧,我就说说我的看法。关于太祖驾崩,只在《太祖实录》中记载一句话:‘癸丑夕,帝崩于万岁殿,年五十。’记载虽然极简单,毕竟代表了官方意见吧,这里只用了一个‘崩’字,崩当然就是驾崩的意思,是专用于已故皇帝的,没有什么联想的余地。与市井之徒口中的暴崩不同,加上一个暴字,就容易让人想入非非。其实,就算是暴崩,也不一定就有阴谋,只是说死得比较突然而已。总之,我就持这种观点,五十之年是有点让人惋惜,但也还说得过去,毕竟征战多年,谁能晓得身上种下了何种疾病?”
  刘沆见众人都停下了杯箸,他不想让大家那么专注,劝众人喝下一杯酒,接着说:“那么,皇上驾崩了,子承父业、兄弟相继,不管是谁承继大统,都说得过去,那是赵家自己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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