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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打群架

作品名称:人勤地不懒之起跑线      作者:粮万五      发布时间:2025-08-13 05:01:11      字数:5993

  六中校园的夜晚,高三教学楼的点点灯光始终坚持在最后,透射出阵阵书香,高考迫近的氛围渐渐浓起来。
  校园中负责巡查的老黄拿着手电筒围着教学楼转一圈,当来到女生宿舍区时,老黄却关掉手电筒贪婪地向女生宿舍张望。
  高一高二女生宿舍没灯光,啥也看不到。高三女生宿舍随着不断从教室返回的学生开门关门,窗户挂着的窗帘不时掀动,偶尔会泄露春光,老黄看得很入神。
  自从有人半夜扔进几本杂志,老黄便被那诱人的照片撩拨得夜不能寐,迫切能有这么一个大饱眼福的工作。
  去年李有地向副校长黄仁义建议加强校园安全管理,尤其是防止外来人员随意进入,黄仁义以经费紧张为由,并没有增加校门看守人员,而是安排伙房负责烧水的老黄和传达室人员老邢夜间轮流看守大门,多给老黄一份夜班费。
  老黄很高兴,肥水不流外人田,本家黄仁义没有亏待自己。
  轮到老黄值守,学生下晚自习之后老黄便主动在校园巡逻,主要在女生宿舍附近遛达,寻找一切机会满足自己的贪婪。
  老黄过足眼瘾回到伙房,锅炉加满凉水,将炭火封好,然后回到学校大门传达室,留着小门,锁好大门,躲在小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新的一学期开始,校园热闹起来。
  学生仍如往常,老师们却是兴奋期待,高一(2)、(3)班,高二(1)班、(3)班分别有学生的总成绩进入全县前五名、前十名,各任课老师等待学校兑现放假前的承诺,在奖励二百斤炭的基础上奖励二百元、一百元。高三毕业班的奖励在高考成绩揭晓后算总账。
  王青山在奖励之列,心情非常畅快,比过年还高兴。下课之后来到教务处,与曹泽湖分享快乐。
  独乐乐不如众乐乐。
  曹泽湖也有奖励,尽管钱还未到手,已经列入消费计划:“这次能拿二百块钱,全靠(2)班的傅三祥,这个学生真不错,是考北大清华的苗子。有这二百块钱,就可以给儿子买辆自行车啦。”
  曹泽湖很高兴,王青山也像过年吃饺子:“曹主任为了儿子舍得下本钱,我可就没这份爱子之心。头年丈母娘生病住院拉了一腚饥荒,媳妇早就把一百块钱给预支了。”
  曹泽湖说:“手里多一份外快,干啥心里也敞亮。咱能有这份外快,不能忘了老校长啊。”
  “曹主任,我正纳闷,老校长在这里住得好好的,咋突然就回城了呢,中间有故事吧?”王青山问。
  曹泽湖叹口气,把自己知道的内情托出。
  元旦过后县里组织老同志编写县志,聘请一些退休老干部、老教师回忆搜集近三十年来宁崮县的发展历程。县造纸厂的杨厂长向他的哥哥杨守信极力推荐李有地,说李有地有事没事往造纸厂跑,要求加强改造,消除异味,还六中一个干净安静的学习环境。只有把李有地调离冶庄,他才没有机会找造纸厂的麻烦。
  “他是一个老革命,走到哪里咱惹不起,也不敢惹。”杨厂长听闻编写县志,恳求县轻工局长杨守信收走李有地。
  杨守信觉得有理,李有地是老革命,正符合编写县志条件,他向分管的副县长建议,副县长直夸杨守信推荐得好。故此,没过元宵节李有地便去县史志办报到了。
  王青山感叹道:“李校长别看文化水平不高,但他是真心实意为学校办事,临走还给高一高二的男生换上双层床,好人呐。”
  曹泽湖有更深的感触:“这几年六中名声在外,李校长功不可没,以后还有没有人给咱们师生谋福利,难说呀。”
  王青山一脸神秘:“曹主任,听说总务处石主任要接管校印刷厂?”
  “是的,开学前他已经上任,黄副校长提议的。”曹泽湖朝办公室门口看一眼,“石主任上任后第一把火就是把聘请来的技术员老杨辞退,说是一个月一百五十块钱太多。听说黄副校长暗中查了老长时间,也没有查出老杨与老校长有啥关系。人心不古啊。”
  王青山若有所思:“看来,果然是风声雨声读书声啊。”
  曹泽湖笑了:“王老师,多教出几个大学生,对得起咱的工资,对得起这些背着煎饼咸菜来上学的孩子,也对得起他们的父母,这可以算是问心无愧了吧。”
  王青山从教务处出来,来到高一(3)班男生宿舍门前查看卫生状况。
  作为班主任,不但是要教课,更要管理学生。
  前几天打扫出的麦穰仍然有少许堆在门口,春风一吹四散乱飞。
  天气渐暖,宿舍门口散发出轻微的尿骚味。王老师心想,看来这伙学生半夜撒尿都是在门口就地解决,不知他们吃饭时会有何感觉。
  走过其他班级宿舍,情况大体相同。如果李有地还住在学校的话,这种现象不会如此明显。
  其实没有多少人在意老校长消失的身影,就像李有地经常出现在校园一样,也没有多少人感到意外。
  校园里充满朝气的学生,激扬青春的读书声,使春天来得更快一些,花开树绿,春意盎然。
  星期六下午,照例是学生回家拿饭的日子。
  陈一鸣与刘庆军约好一块回家,先来到实验楼后推自行车。
  “谁这么坏,在学校里敢偷车子。我的洋车子呢,肯定被人偷了。”远远地听到一位同学在自行车棚外叫嚷。
  陈一鸣赶紧进车棚找自己的自行车,还好,没丢。
  有人劝那位同学:“你再好好找找,可能你看花眼,没找到你的车子,自从来到六中我还没听说有丢洋车子的。”
  那位同学又走进车棚,挨个查看一遍,没有。那人说:“不是有同学把你的车子骑走了吧?”
  声称丢自行车的同学说:“我的车子锁得好好的,别人怎么骑,除非是撬锁。不行,我得找团委去。”
  这位同学神情慌张地跑向办公楼。
  走在回家的路上,陈一鸣庆幸自己的自行车安然无事,但是刘庆军却说:“一鸣,这不是好现象,今天这个同学的洋车子丢了,明天说不准是哪个同学倒霉。”
  “去年半年别说丢洋车子,就是铃铛皮、气门芯也没有丢过啊,今年有点不妙啊,这可不是新气象。”陈一鸣说。
  “咱以后还是小心点吧,把车子锁好。可能在冶庄丢洋车子不算大事。”联想到侯真准和陶方成从冶庄骑回去的自行车,刘庆军并不怀疑有人偷自行车。
  陈一鸣很无奈:“怎么小心,咱总不能把洋车子放在宿舍里吧?就是让放,也放不开呀。”
  这个问题无解。
  但是,陈一鸣的想法却非个例。星期天下午返校时,宿舍里果然塞进了两辆自行车,钱爱国和李云的。
  吃晚饭的时候,雷振羽假装不知情,冲着大伙喊:“谁的洋车子,不能放在宿舍里,咱宿舍本来就挤,两辆洋车子在这里,怎么进出啊?”
  钱爱国不吱声,李云说:“雷子,有我的一辆。别看我的自行车破,回家拿饭全指望它。昨天有人报到团委丢了辆自行车,谁还敢放车棚里。”
  雷振羽说:“李云,你去车棚看看,各人的车子不还是放在那里吗,就你有辆洋车子?”
  李云毫不示弱说:“你去其他宿舍看看,你去女生宿舍瞅瞅,看看他们的宿舍里有没有自行车,要是没有,我立马推出去。”
  林可芮没好气地说:“谁敢放在宿舍里,把他的气门芯拔掉。”
  钱爱国不愿意了:“你拔一下试试,谁敢拔气门芯,我把谁的撒尿的玩意揪下来。”
  郭庆楼出面调解:“这样吧,咱向学校反映反映,看看这个问题怎么解决。问题解决之前,吃饭的时候,你们俩把洋车子推出去,确实太挤,吃完饭再推进来,行吧?”
  “不行,这洋车子又不是我的,凭啥放在我的床前?”陈柱气不同意,床前放辆自行车确实进出不方便。
  雷振羽只好说:“唉,等明天上午我向团委反映反映,看看怎么解决。”
  团委书记朱元宝很意外,学校竟然丢失自行车,这是近年来没有过的事。不止一个班来反映,不少同学害怕自行车被偷只好塞进宿舍,实验楼的楼道里已经放满了自行车。
  朱元宝向吴校长和黄副校长反映这个问题,吴校长让黄副校长加强学校安保值班,传达室值班人员老邢严格来客登记。
  “具体怎么安排,黄校长和元宝商量着办吧。”吴校长很忙,黄仁义和朱元宝退出校长办公室。
  “这么大学校丢个把辆自行车,有什么大惊小怪的。朱老师,你给各班干部开个会,宿舍严禁停放自行车,违反者一律将自行车扔在院子里,丢失与否,学校概不负责。”黄仁义很生气,这么点小事还用得着向校长汇报。
  朱元宝有些迟疑,说:“一辆洋车子不是小物件,别说一个学生,就是咱们这样的家庭丢失一辆,也是大事,得向派出所报案。加强大门登记是一方面,咱的车棚是不是也要焊上一个铁门,这样学生看着才放心。”
  黄仁义有点不耐烦:“我说朱元宝,你就不动脑子想一想,把车棚焊上铁门容易,这门上的钥匙谁管,你们团委管?咱这些学生这会他骑车子出去,那会他骑车子有事,谁去负责开门?咱总不能再专门安排一个看自行车棚的吧。”
  这倒也是,除周末学生骑自行车,平时学生有事也要骑,时间无法确定,朱元宝没有更好的办法,只有安排老黄和老邢加强巡逻。
  自行车的问题没有解决,学校暂时恢复了平静。老黄夜间巡逻更有劲头,看大门的老邢懒得对进出校园的陌生人详细登记,顶多问一声找谁,然后放行。
  星期六下午,钱爱国傻眼了:自行车被偷。
  陈一鸣驮着刘庆军回家,在庆幸倒霉的不是自己之时,也在担心,接下来被偷的会是谁呢。
  “咱得想个安全的办法。”刘庆军同样着急,一旦陈一鸣倒霉,自己也受到牵连。
  陈一鸣苦笑着摇摇头:“我倒有一个办法,就是太麻烦,一旦咱想骑车子不方便。”
  “啥办法?”
  “明天咱到校后放下饭,然后把洋车子骑到冶庄镇政府家属院,放在卢公平的小院子里,这样最保险。”
  “倒是可以,就像你说的,太麻烦。”刘庆军说,“咱再想想还有没有其他办法。”
  星期天下午返校时,刘庆军除了盛饭的大包,还多了一捆钢丝绳。
  陈一鸣很纳闷:“军子,你这是搞什么项目?拴在宿舍门前的树上晾被褥吗?”
  “你看,钢丝绳非常结实,两头都做好扣了,等咱到学校后,把钢丝绳穿在自行车的前轮中,锁上大铁锁,小偷再偷洋车子,门都没有。”刘庆军使劲举起钢丝绳。
  “这个办法未必保险吧。”陈一鸣看一眼钢丝绳,“小偷能开洋车子锁,你能保证他打不开锁钢丝绳的锁?”
  刘庆军从包里掏出一把大锁:“看,我也想到这点了,这把锁是三爷特意改造的,小偷想打开可不是一般的困难。这钢丝绳也是三爷给弄来的,这个办法准行。”
  陈一鸣佩服刘庆军的细心,其实刘庆军完全可以做一小段钢丝绳,只把自己的自行车锁在支撑车棚的柱子上便可,但刘庆军还是为全班同学着想,要将全班的自行车锁在一起。
  “钥匙你拿着,还是我拿着?”陈一鸣觉得有些费力不讨好,“要是将班里的洋车子都锁在一起,不断有骑车子的,还不得老是麻烦咱俩去开锁?”
  刘庆军说:“这事我已经想过了,就把钥匙给班长或者雷子,咱俩不能拿钥匙。当然,要是班长和生活委员不愿意担责,那咱只好光锁你这辆车子。”
  来到学校,陈一鸣和刘庆军将想法告诉班长郭庆楼,郭庆楼眼前一亮:这的确是个好办法。
  郭庆楼将钥匙交给雷振羽保管,这事归生活委员,他则跑到团委向朱元宝汇报,他找到解决自行车被盗的办法了。
  朱元宝一听大为赞赏:这确实是一个既安全又实惠的办法,郭庆楼肯动脑子,年前搞出一个熬醋遏制流感传染的法子,现在又给自行车上保险,这样的班干部必须表扬,要为其争取省级优秀学生干部。
  郭庆楼心里特别痛快,如果真的被评为省级优秀学生干部,高考时可以加10分,这才是最大的实惠!
  郭庆楼在团委书记这里露了脸,雷振羽根本不往高考这方面想,此时正在将宿舍里的自行车撵进车棚,统一上锁。
  很快各个班级自行购买钢丝绳,分别上锁,自行车的安全算是得到解决。
  但是,老黄仍然加强夜间巡校,老邢则是校门开放,因为老邢是总务处石爱成的亲戚,别人奈何不得。
  看见校园里教职工家属出出进进买这买那,学生一趟一趟买笔买纸,晚上加班学习买蜡烛,求财心切的老邢灵机一动,何不搞一个多种经营。
  心动不如行动,一周后,石爱成出面在校外门口西侧焊一间铁皮屋,卖各种小百货,尤其是学生用品。平时由老邢的媳妇看管,忙的时候老邢亲自上阵。
  伙房老黄看到老邢开了小卖部,心里很是羡慕,更是嫉妒:这样的好事我咋就没想到呢?
  老邢有了小卖部,晚上睡觉值班直接由传达室挪到校门口外的铁皮屋。石爱成提醒老邢,轮到值班还是要在传达室睡觉,但老邢却说,铁皮屋就在学校大门口外,我在外边守着比在传达室还安全。
  石爱成忙着印刷厂的业务,对老邢的做法没有制止。
  老邢小卖部的确方便了学校的学生,销量最大的是蜡烛,高三毕业班,特别是三个复习班的学生天天晚自习后主动加班,点着蜡烛加紧复习,最晚的要熬到十二点以后。毕竟离五月份的高考预选不足一个月。
  高一高二的学生还没有嗅到高考的气息,偶尔晚上出门解手的时候照例会看到高三教学楼上的点点灯火,如果高三不加班加点反倒让人觉得异常。
  睡到半夜,刘庆军觉得闹肚子,披上褂子穿着内裤往厕所跑。
  蹲在厕所里刘庆军捉摸闹肚子的原因:吃了几筷子陈一鸣从食堂打来的菜,应该没问题,陈一鸣好好的。自己带来的咸菜,也应该没有问题。那么肯定是馒头,这是过年时剩下的馒头,家里人舍不得吃给自己带到学校,虽说在学校伙房馏过,仍然有些发霉。肯定是馒头的事,原先吃发霉的馒头从来不闹肚子,现在肚子咋变娇贵了。
  正在胡思乱想,厕所里传出一声细微的“咔嚓”响,在寂静的夜晚很是清晰。
  刘庆军转动脑袋看了一圈,没有发现异常:难不成有人藏在茅房里?不可能,要说有人藏进女生厕所有可信度,藏在男生厕所受这个罪,这可不是当年看电影《少林寺》的光景。
  刘庆军扬起头往厕所顶梁打量几眼,黑漆漆的,根本看不清楚。
  一个血气方刚的小伙子,怕甚?尽管刘庆军心里发虚,还是给自己壮胆。
  忽然校园里响起一阵骚乱:
  “揍他,使劲揍,敢到学校来捣乱。”
  “操你妈,反了你们,知道我是谁,胡子,下狠手!”
  “敢到学校里惹事,打,只要打不死就行!”
  ……
  是打群架的声音。
  刘庆军赶紧提上内裤跑出厕所,借着月光看到,一伙人正在打架。
  刘庆军从地上摸起一块砖头,悄悄向打架的人群走去。
  月光下的四人是社会青年,手里有拿刀的,有拿长螺丝刀的,还有一个挥着链子绳。另一伙是学生,手里拿着铁镢、拖把,有的挥舞着杌子,与四人对打。
  只听有学生喊,“你们这些混蛋,敢到学校偷东西,同学们,使劲揍,把他的腿揍断。”
  肯定是偷自行车的,刘庆军虽然没有自行车,但生怕陈一鸣等人倒霉,挥舞着砖头加入群欧之中。
  群架声在夜间特别清亮,好多宿舍把门关得死死的,不敢开灯,生怕有人打进来,只是隔着窗户往外看。
  有些从教学楼刚刚复习完功课下来的高三学生听闻打架声,也纷纷跑过来助战。
  四个社会青年虽然勇猛,但是面对一大群学生明显处地劣势,边挥舞着刀边往围墙退,混乱之中刘庆军扔出砖头,正好击中一人前胸,后赶来的高三学生也扔出手中的石块。
  宿舍里的陈一鸣被惊醒,发觉上铺的刘庆军不在,赶忙问:“军子哪去了,刘庆军哪去了?”
  雷振羽小声说:“估计是上厕所,这会吓得不敢出来了,外面有打架的。”
  陈一鸣迅速穿上衣服,摸黑打开宿舍门去厕所找人。
  没有。
  陈一鸣回宿舍拿起一把扫帚,向打架的人群冲去。
  四个社会青年中有杨老四和王胡子,杨老四使劲喊:“胡子,赶紧跳墙,他们人忒多,咱打不过,以后报仇。”
  杨老四率先爬上墙头,跳到墙外,王胡子和另两人在爬墙的时候被学生用铁镢拍,杌子砸,王胡子的刀砍在一把杌子上,险些脱手。刘庆军趁乱使出一记老拳,打在爬墙者的腰上,那人顺势跌到校外。
  跳出墙外的四个人,鼻青脸肿,除一人腿脚正常,三个都是一瘸一拐,迅速拐进胡同。
  校园里响起一阵欢呼声:打胜喽,打胜喽。
  或许是学习的压力太大,与社会青年打一架之后,好多人感觉神清气爽,豪气冲天。认识的,不认识的,相互欢呼鼓劲。
  后赶来的陈一鸣寻找刘庆军时,发现打架的人群中竟然还有三位女生,其中之一是同班的何秋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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