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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柏山梦·第三十三回∶为学西医緣马庄,夜半疗癌疾如风

作品名称:桐柏山梦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5-07-31 09:00:42      字数:7229

  说起马庄,就勾引一段颇有旨趣的故事。那非凡的童年乞讨,并非无师自通,而是曾经拜师求教过的。这个乞讨的师父就是附近薛楼人人皆知的“老穆”。不知道这个人咋整的,竟然没有父母兄弟,孤孤独独的一个人。
  个子中等,百家饭养得胖胖的,成年累月头戴一定灰色的帽壳,眉毛稀疏,眼睛有些斜,没有胡须,嘴巴有点儿歪,这都是因癫痫病时而发作造成的。
  记得那时的老穆,兴有不惑。冬月一身露着絮子的灰棉衣,棉鞋露着脚趾头;夏天一身破烂不堪的、红不红蓝不蓝的单衣服。队里五保,他不要,一味乞讨是最美妙的乐趣。
  他总是右手持着,八尺长的竹竿,鸡卵粗细,上头绑着红、黄、蓝、绿色的布条子。走着念叨着“咧咧咧咧咧”,一边走,一边大声道∶“这个黑牯牛,不听话是不?我打死你!哎哎哎,车轱辘子歪了,走正走正……”活似赶着牛车上地拉庄稼的牛把式。
  正热闹咕咚地吆喝着,突然倒在地上,作猪羊叫,口冒白沫,浑身痉挛,癫痫病发作了。
  人们看见都不管,知道这是老穆的家常便饭,不消半个时辰就好了。少许,真趴了起来,持着竹棍又“咧咧咧咧咧”着“赶着牛车”到村里乞讨去了。
  老穆很文明,来到门前,身子一躬,可怜兮兮道∶“爷爷奶奶,叔叔婶婶,姑姑姐姐,打发一口吧……”
  其实,老穆在人们的眼里,不仅是知名人物;更重要的,他仿佛看透世事,淡薄名利,宠辱不惊,癫痫病不是癫痫病,实质就是跟人们献身说法“人生苦空无常”道理似的。不少的人,都说老穆,是无拘无束的“活菩萨”。除了信主的,都乐意打发他。一碗芝麻叶绿豆面条、或夹着辣椒的黑面馒头,老穆吃个肚儿圆,“咧咧咧咧”着不断。
  花子见此,好似发现了“大救星”,“噗通”一声,跪到老穆跟前,乞求着“师父慈悲,收我为徒”。
  瞧见的人们说∶“老孙家出个神经病,得打死他这个大不要脸的。”说是说,没认真打,也觉着花子和老穆一样的可怜。
  老穆右脚挑起花子,“武器”就交给了接班人,又满口“咧咧咧咧咧”着沿村乞讨去了。
  花子自此有了乞讨的“伟大旗帜”,自豪的了不得,也就学着师父的一举一动,履行“神圣”职业去了。
  竹竿花、红、黄、蓝、绿的布条真有神奇,狗子一嚣张,竹竿一挥,再恶的狗,吓的唧唧咛咛逃之夭夭。花子就更加自视不凡了。
  “嘿,老穆的开山徒弟真厉害!”
  癫痫,自己没癫痫咋办?装!见有兴趣,人们都来观看。就突然大叫一声,跌倒在地,嘴里,咕嘟嘟漱岀白沬,喷射老远,吓得人们都躲。花子四肢乱抖,浑身也抽搐起来。样子比老穆的颠痫还厉害,不是冒充的,真是老穆的接班人。都吓得说着走了。
  花子呼地站起来。见一个老者,圪蹴地上,好似眩晕了一样。花子拿着竹竿,问∶“老伯,咋了?”
  那人用左手捣着自己的鬓角,很痛苦的样子说不出话来。
  “必头痛无疑了!”花子施术。
  见有颗皂角树,锐利的天丁挂满枝头,急急拽掉一枚皂刺,对着患者的角孙、百会、风池、太阳、印堂等穴位,扎了一遍,挤出血液,缓解了头痛。见老人精神了,问道∶“哎,老伯,这是啥村?”
  老者笑道∶“亏你还是乞丐的,名扬四海的大马庄就不知道?”
  “马庄?咋不见有马呀?都是人。”花子笑道,“人庄差不多。”
  老者道∶“我叫马大渊,不是冤枉的冤,是历史知识渊博的渊。”说着,跑到附近瓜园,摘了几根菜瓜,洗净,给花子两根道,“吃吧,俺孩子种的瓜,香油饼上的多,吃着脆甜。我好给你说马庄曾经不得了的老历史,你的鼓着胆子,别叫吓死了。”
  花子不讲究,一边吃一边想,莫非是魑魅山魈,枭獍鬼怪?几千万年了,莫非还来饕餮生灵吗?真是危言耸听!道∶“老爷爷,咋恶你就咋说吧!”
  爷爷捋捋白胡须,说出了马庄,远古历史的一幕。
  数千万年前,这里有着龙头凤尾的浩然地气。正阳龙角峥嵘,龙颜威威,齿白须青,龙体如山之起伏。龙口瀑布垂挂,响彻日月。往后是坦荡平原,去百里遥,有碧山耸出,壮若凤凰之尾。岩石嶙峋,纹理细腻如尾羽毛。实乃龙头凤尾大地气也。
  女娲补天后千万年,日月循环,国之现矣,自虞舜出,“舜耕骊山,鱼雷泽……天下明德,皆自虞舜始。”是故祥瑞乾坤。
  不意蛟怪肆虐,浊浪滔滔,淹没了世界。然而,龙头凤尾之地毫无所犯,其因女娲将硕大避水珠掩埋于此,未有损伤。
  舜命鲧治,不果,诛。子禹承志,决壅导疏,江河荡然,蛟龙被扑,镇与蛟井,社稷大安。
  夏出,见此地气颇宏,随帅能工巧匠蒞临,建造楼阁宫殿,皆石所制。
  村中又有翡翠池塘,数百亩之阔,碧波涟漪,砗磲、珊瑚、玳瑁,海洋珍宝来此落户,端的不可思议。还有珍贵的鱼类,如黄蜃魚、大黄魚、蓝鳍金枪鱼、红薄荷神仙等,尽皆和平相处,互敬互爱,彰显出了,十足了人性金钱里,缺乏的善良味道。
  又有九嶷山,移植斑竹于此,悼唐虞娥皇、女英。至桀暴虐,汤伐之……
  花子闻此,其魂灵恍恍惚惚穿越漂游而去,汤伐夏的鸣条惨烈之战之中。自己骑着战马驮着一个姐姐,参与了夏的军队。夏大败,花子被汤俘,而镬鼎之,自己代姐姐勇跃投之,须臾枯骨焦炭成焉。姐姐免劫,灵魂随护姐姐,成就了生死之缘,何冰洁就是自己的生命。
  复闻爷爷又道∶“地气所致,绿柳成行,百花芬芳,感得上天仙女,投此翡翠般的裙带,化作大河,碧波澹澹,坦荡千里,龙舟飞舸,往来穿梭。”
  天宫的孙大圣垂目视之,蹦蹦跳跳,欢喜之心,得未曾有,就心甘情愿,任了弼马温一职,帅着成千上万的天马,啖食红尘肥草,如同天界的美味佳肴。
  若干年,玉帝下旨,要弼马温天马速速天界。猴子抗旨不遵,天马就在这里安家落户了——天马庄出来了——后被叫成了“大马庄”。
  天马庄时,居然感动了上古神农氏、伏羲氏、有巢氏、燧人氏前来显灵。孙悟空一见是妖魔,就抡着金箍棒,一个二个打跑了。可见火眼金睛也有看错事情的时候。得知真相后,弼马温惭愧的跑了,跑到了花果山水濂洞继续当美猴王了。如今桐柏山水帘洞还有弼马温孙悟空的盛容呢。
  不久,远古的歧伯、黄帝来停留一节时间,匆匆离去,是担心孙猴子再来擂他们。
  以后有扁鹊、华佗、孙思邈、张仲景、李东垣、朱丹溪、李时珍等,古代医圣欢聚一堂,共同研究,如何发展和继承,祖国传统的中医事业。给人们讲解中医学,包括脉理、外科、内科、循环、消化、泌尿、生殖的医学内容。他们苦口婆心,给大家灌输发展人类,防治疾病科学理论。只有微小一部分有兴致。大多数却不高兴道∶“啥玩意儿?不当吃喝,不当金银珠宝美女。又费脑子,谁白费力?”都跑回家享乐去了。医圣们哈哈大笑着也离了去。有的转生现代高明的医生。
  几经无数次战火的焚烧,兵燹民乱的抡掠,龙头凤尾的地气也跑不见了,古老的建筑成了废墟,埋葬到历史深深的尘土里。
  如今的大马庄,一点儿天马的气味,休想嗅道。偶而,耳道里听见不在经典传奇故事。
  劳动群众,在伟大领袖毛主席和无数革命先烈,洒热血、抛头颅,建设的新中国里,用辛勤劳动的汗水浇灌出了崭新的大马庄……
  花子回忆出往昔的一节之后,觉得大马庄,是个不同凡响的地方。坡哥高超医术,肯定是古代医圣转生的。能跟医圣学习西医,其身份直接飚升了数十倍,真的是高人一等,恨不得一步到马庄。
  他还思考着,兽医和人医可能是一样样的。不一样的,是家畜思想简单,人的思想复杂。所以人都要披着一层外罩,遮着各自光秃秃的本来东西。畜生呢,就是直接了当,不遮不盖,原创的身子,在光天化日之下,问心无愧。畜生没有阴谋诡计,不阴险毒辣;人就不是这样了。
  花子暗暗下了决心,一定向畜生学习,除了自私,剩下的优良的一面。让心归于纯净、简单、不花俏,加入天地之德,就心满意足。
  不多时,来到了了不起的大马庄。好多人都认识花子。上年纪有的说∶“吆,花子这么高了,一眨眼有三十几了吧?”“三十六了,”花子道,“我不当讨饭的了,跟马医生学习西医的。”
  还有岁数差不多的花俏道∶“哼,也不瞧瞧自己值多钱?马医生能教你学医就没天理了。”
  花子扭头瞧了那人一眼,道∶“多谢指教。”就往坡哥家去了。
  坡哥家在古老的池塘边住。纯情一色的五间堂屋瓦房,似乎挂着老辈子的气息。厨房在东面共两间,显得有些古朴的韵味。诊所在西头的两间屋里。
  真忙,打针输水的,屋里盛不下,院里树荫下也是输水的患者。
  嫂子身段窈窕,貌相美丽,对人热情大方。见到花子,笑容满面道∶“哎呀,兄弟可来了,快上屋,你坡哥还再念叨你的。”
  到屋,坡哥道∶“快坐下喝茶。”花子说∶“看你忙的。我喝药也不喝茶。”患者们笑了。
  坡哥也笑了,说∶“敬业啊!”说着,取出硬纸片,一柄带着针头作废的注射器,又道,“照着纸片用心扎。”
  花子瞧着坡哥的眼睛,道∶“扎纸片,这是学西医的?”
  坡哥道∶“你轻视?学西医首先学肌肉注射。我学西医也是这样。还有肌注的部位,都必须熟练掌握。不然,能把针柄给患者注射扎弯,甚至扎断到肉里。在卫校实习里,没少出现这样的错误。”
  花子道∶“啊,是这样,好弄。”说着,守着患者,就毫不避讳,脱了裤子露出臀部,持着注射器,也不消毒,更不选择部位,连戳直戳。第一戳,就把针柄戳弯了,攮到肉里,拔不出来。
  坡哥大惊道∶“再往里一毫米就攮着坐骨神经了,非瘫即瘸,这个二萌子!玉哥当初说你有点儿缺心眼,我还不信。这一瞧,不仅二萌子,还是个二憨子!”就连忙拔了针,“哎”了一声,拽道卧室里,道,“当初结拜,看你很有智慧,这这会子咋成了死脑筋?大闺女小媳妇都有,你好大庭广众前不顾羞耻呀?”
  花子蛮有道理道∶“男女谁不知道谁长个啥物件,何必神秘兮兮的?”
  坡哥闻此,踹了花子一脚,怒道∶“都是专利品,有严格的制约!不然,就触犯法律了知道不?”又道∶“我真不晓得,你的佛是咋信的?就怀疑你,是不是阴谋诡计着非法的手段,欺骗了冰洁?你给哥哥说实话。”
  花子停了一会子,瞧着坡哥盯了几分钟,举起断了的半截小拇指道∶“哥哥,真要如你所说,弟弟就是牛马畜生!您听说一个身強体壮的男汉,面对一个弱女子,砍掉自己的指头而去強奸人的吗?更况冰洁钢強的,如果没有因缘,就是把头砍掉,也不能我们走到一起的。在暴风雪的终南山,我们洁白如玉;到我们家,睡在一个床上,依然洁白如玉。到了靳庄,佛占课,六卦都是阴面,这一般是很难出的。既然复合了俺二人心愿,就到了一起,过了家家。坡哥,我说的一点假话都没有,您可到俺家,俺三口人,在老佛爷面前表表心。”
  坡哥道∶“不必了。来了好好学习吧。”
  坡哥一面说,一面退了左边的裤子,露出左臀,指了正确的部位。花子就牢牢记在心里了。
  坡哥指着平衡里头的部位,道∶“这就是坐骨神经,扎着了,轻者铁李拐一辈子,重者瘫痪床第一辈子到了死时才完。医疗事故,能赔个底儿朝天。务必细心。注射的问题,大拇指、二拇指、食指捏紧注射器,无名指顶针柄,左手指绷紧注射的部位,平衡心态,麻利刺进就好了。”坡哥说着取了新的注射器,按了新的针头道,“朝我臀部四分之一处外,注射,别犹豫。”
  花子怎能照哥哥扎?就毫不犹豫对着自己的四分之一处猛然扎了去。真好,准确不错。一连三遍,毫不偏差。
  坡哥道∶“人还是小时候鼓动了,学啥啥快。”第一步两日就结束了。
  第二步,学习西药配方治病。这进展如同宇宙飞船的速度了。坡哥并没有亲自把教,只把在自己的西医临床医案,给了花子学习。半天,就照着坡哥开的处方抓药,配药输水的。
  晚饭后,学习医案。东边的老牛屋,哥哥趁夜拾掇拾掇,放张床,还有三斗桌,椅子。一切安排妥当,就成了花子学习西医的大本营,废寝忘食,大有来日不多之感。
  次日,邻居家的猪得了温病,光烧不退。坡哥考花子“但用啥药退烧”。
  花子道∶“肌注了,大剂量PN加DXM、W·C、鱼腥草注射液就可以了。”坡哥点点头,道∶“好!”
  花子带着药,兽医注射器,“拜见”猪瘟先生。
  那猪颤抖着身子,燒的不轻。就取出温度计,往猪的嘴里插。围观的人们,个个捧腹大笑。花子一本正经道∶“笑啥?人都嘴里插,猪也是嘴里插。人猪不二。”
  此时,玉哥来了。人们吓走了一半。
  玉哥道∶“花子二球,坡哥就没给你说?”要过温度计,噗呲,插进猪的肛门里。
  花子连连鞥着∶“哥哥不讲卫生。”
  玉哥笑道∶“等你讲完卫猪就燒死了。”说着拔出温度计,一瞧大骇,道∶“49度,快打针!”
  花子道∶“快快输液!”
  玉哥道∶“我恼了给你一耳巴子!你见谁家的猪输液了?”
  花子赶紧配好药,急急猪的臀部注射。
  惹的没去的人们大笑不止,都说∶“马先生收个奇葩的徒弟。”
  玉哥急忙夺了注射器,照着猪的脖子深深刺入,将澄黄的药液一下子推了进去。
  半天,花子捂着自己的臀部,说:“笑话,猪给人反着的。”
  不多时,猪就安稳了,不颤抖了。
  花子亲自实习,知道测量猪的体温是肛门,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更奇葩。玉哥说∶“猪没有痔疮,快些不行啊?”花子这才奋力一插,完成了一次“艰巨”的实习任务。
  不多时,拔出一瞧,38.5,明显退烧了。接着别人家得猪瘟,花子独立完成了好几次注射、测量体温,猪瘟全都好了。花子的兽医也出了大名了。
  有一天,坡哥说∶“广玉,趁着秋收不忙,花子咱三个,凑个夜里,找中医师哪里玩玩儿去,叫花子受些教益。”
  玉哥道∶“恁俩去吧,我给马魁说,得给花子碾场去。芝麻都黄尖了,早芝麻八月起就得砍,不然到时候摞着就是问题了,缓不得。”
  花子道∶“我不去了,也帮助拾掇场。俺家西屋山头的空白处够不够?”
  玉哥道∶“你听坡哥的好好学医,到时候成了中西医全才好了,哎,对了,再学学外科手术就更好了。”
  花子道∶“劁猪骟羊,摘猫骟鹅我都不生。在桐柏见楊小富成日血忽淋拉的干着,一看就会,轻车熟路。”
  玉哥道∶“跟着坡哥去吧,过了西街,路过几个村,不到五里就是马河。过了河,二里地就是那庄。见了老师,记着谦虚些,听人家说医学知识,有必要做些笔记,自己是领教的。”玉哥说罢走了。
  晚饭之后,星斗稀疏,月光如练,虫唱蛙鸣,美丽的夜晚,兴致盎然。兄弟踏着铺满银辉的便道,轻巧在希望之中。
  西街一直往西南,过了陈庄、张庄、王子亮,就是二户岗,一道马河,曲曲弯弯拦着了去路。
  这条河之所以叫马河,因起源于平顶山的马头寨,流经南阳市社旗县境内,往东拐到了饶良区西侧,与毗河交汇,最终归到长江。
  河面窄处一丈余宽。兄弟往上走了一里多,幸有横桥出现,顺利到达彼岸。
  还有一个传说,弼马温赶天马,于茂盛草吃饱后,有一匹马向西狂奔,于一水处,渴饮不止,咋觉甘甜,喝饱了依然贪得无厌,喝撑死了,化作马河,故此马河的水,永远是甜的。
  过了马河,坡哥道∶“听说你会诗?”
  花子道∶“啥诗呀?地出流,打酱油。”
  坡哥道∶“管什么,乘着多好的星月,拧两首。”
  花子道∶“哥哥高吟。”
  坡哥一顿一挫道∶“月明星疏为谁忙?凉风轻歌心地爽。访道寻师硑高志,为民脱苦究岐黄。”
  花子说个“心雄不低”道∶“访师求道悟究意,闹闹嚷嚷皆是空。生生世世陀螺转,好似昙花开梦中。”
  坡哥说“真消极”,道∶“生命短暂神无限,广利尘劳拯苦难。白业济世乐悬壶,善缘炫丽日月天。”
  花子说“想得美”,道∶“人生不易多难磨,日夜忙碌空蹉跎。瞬间百年归空寂,一抷黄土无奈何!”
  坡哥听得花子的顺口溜,充满了阴暗,好不阳光,道∶“花子,哥不是故意说呢,就你在这心态,弟妹、侄女都接受不了,早晚也得拜拜。”
  花子道∶“梦幻一场都是小事,成佛解脱才是根本。”
  坡哥呶呶嘴道∶“别把不愉快的带给朋友,流妹你是头一次来见,看看人家的真知灼见,一定叫你惭愧。”
  花子哈哈大笑道∶“没事,受益高兴。”
  杨树列庄子挺大,扯扯捞捞二里多地。大多农户亮着灯。师父家在村西头,一个大院子耸立眸子里,大门紧闭,院里没有灯光,死气沉沉。
  花子道∶“哥,糟了,人家不在,可能出远门了。”
  坡哥道∶“净胡扯,出门能不给我说?”就敲门大喊∶“运流运流,开门开门,我是你哥哥的,花子俺两来了,你不说成天要见他吗?他成天没有正行,出溜子号讨饭。定我处打下手的,白天忙,晚上来了。开门呐。”
  花子道∶“说的仔细,都不在家。狗就没声音,还行啊。”正说着,邻居来了。
  邻居道∶“别震人了。运流的儿子,在广州开个医院,娶了个外国儿媳,生孙子了,俩口儿都走了几个月了。”
  坡哥道∶“咋不给我说一声呢。”
  邻居道∶“你是她啥人啊?”
  坡哥道∶“医学朋友。我是饶良东大马庄,马全坡马医生。”那人一听慌了道∶“哎呀呀呀,马医生啊。运流走时留封信,说饶良大马庄的坡哥因忙,晚上来了,交给你。”
  二人不客气来到邻居家。灯光雪亮,坡哥展信,信里说∶“坡哥,妹妹因有急事,到广州去了。不及面辞,回来看您。见谅。妹妹运流。某年某月某日。”坡哥看了信,一声“谢谢老哥”二人匆匆离去。
  心急脚猛,不多时到了饶良。顺便到教堂瞅瞅,不意明灯蜡烛,一百多信徒,齐齐刷刷一个劲儿跪着祷告。
  传道的是张金生,比坡哥大一岁,是至交的朋友。坡哥曾说∶“困难里金生哥没少帮趁,才读完了卫校,拿到了毕业证,实习合格,办了行医手续得以开张。”
  二人来到教堂,金生哥一眼就瞧见了。站起身子,道∶“敬爱的姊妹们,感谢主,今晚的祷告到此结束,阿门!”
  在一片感谢主的洪音里,空旷的教堂显得更加空旷。
  金生哥道∶“坡啊你来了,哥哥贪着不好的事了,你嫂子为我愁的寝食难安。”坡哥道∶“哥,没事,您说吧,弟弟能解决的。”“走吧,上家去吧。”金生哥说,“这位是……”坡哥道∶“这就是以前曾给你说过的花子,中医可强了。”花子不语,跟着金生哥来到了家里。
  独独一处院落,五间红机瓦房,红机砖的墙,挺严实。嫂子胖乎乎的,灯光里瞧着模样漂亮,看样子比金生哥小几岁。很热情,问∶“咋这个时候来了?”坡哥说明了情况。嫂子移桌搬座,二人落下。
  嫂子哭咧咧取出一份,南阳医院的化验单,递给了坡哥。坡哥看着看着就皱起眉头,唉声叹气道∶“咋能得这种病呢?哥嫂平时吵架生气了。”
  嫂子四川口音,道∶“吵啥架咧,黑了一个被窝子亲也亲不够的。你说怪不怪,能得这病,化疗也不效。扯皮粘胶的痰,总越吐越多。”
  花子道∶“啊,食道癌?快治快治,晚了不中。”
  坡哥叫花子在这里等着,自己骑着金生哥的自行车。花子道∶“不是也有中药的吗?代赭石200克,龙葵100克,蟾皮200克。生半夏50克,铁树叶50克,蜈蚣10条,硇砂3克一副,拿来我自己熬药。哥哥嫂嫂都别害怕。注意一点,以后不许再祷告讲经了,耶稣不会管你的。”
  金生哥急急摆着手,示意花子闭口。坡哥骑着车子打着响铃飞风往家跑。欲知怎的结果?继续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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