桐柏山梦·第二十七回∶老贾告辞护林所，胡生放生娃娃鱼

　　且说老贾及时开枪打死了豹子，救了一条人命。见花子泥一般的摊倒地上，摇着喊叫，花子几欲飘飞的魂儿方归了位。
　　此时冰洁牵着女儿的手来到了跟前，见家人二杵劲不成样子，明白了因由，说着∶“谢谢贾居士的救命之恩！”就左手抱着孩子，右手扯着花子，悲悲埋怨一路回靳庄了。
　　老贾、胡生没走，专心一致研究豹子。来到跟前，老贾神经高涨，情不自禁，伸手扯着那物的后腿，惊奇道∶“嚯，给咱两一样！”
　　胡生笑喷∶“怪不得压花子！”
　　老贾骂道∶“嘴里冒不干不净的，文字在你脑子里白瞎了。”胡生依然笑个不着。
　　老贾道∶“这豹子真有钱，成日吃高级补养品，长得膘满肥胖，还要吃花子，不知咋想的。”胡生不敢再胡扯，只是嘀嘀。
　　老贾摆弄了一会子豹子道∶“娃子，快回靳取来利刃剥剥，内脏扔了，皮毛，骨肉拿街里卖大价钱。尤其是这独一无二的‘本钱’更是昂贵。”
　　胡生白着眼道∶“有啥主贵值钱？”
　　“你这娃子，白白花子熏染你，连豹子的药用价值就一窍不通。豹子浑身是宝，大风恶疾，寒湿病毒，一吃就好。尤其是放大炮的工具，不仅除风湿，还能给人补大肾壮大阳，繁衍人丁，功德不可尽述。”
　　胡生笑道∶“放大炮的给我吧！”
　　老贾道∶“你野心勃勃。快拿刀去！”胡生听得有期许，飞风靳庄去了。
　　老贾继续摆弄豹子，想再厉害的猛兽，给人一样，气儿一停，就是任人摆布的死肉。如果去了美观斑斓的皮，自己身上一披，也可以冒充金钱豹了。打伤一头母的，治好了，圈到铁笼里养着。在用同样的方法再逮头公的，养到一起，发展新生，到动物园里，准能卖个大价钱，比冒险逮娃娃鱼利润大多了。在老家是个人就说我贾超一辈子出息不了了，今个儿要用无可争辩的事实，回击那些不懂事理，轻贱老贾的人。打个体无完肤，千疮百孔以后就不敢贱了！就双手掂掂豹子，好重，怕二百来斤了。
　　老贾美滋滋的妄想打的痛快，胡生领了一男两女的人来了。仔细一瞧，心里不高兴，嘴里道∶“球！这胡生咋搞的，你取利刃如何把八道河的人们取了来？真要命！”
　　究其因，胡生跑到靳庄，见护林所厨房落了锁，埋怨老家伙干嘛要这样，肯定小心我胡生有不良之意。真是“走一步摸摸吊，小心多余”了。就到花子家取刀，结果出乎意料，八道河的刘队长以及家属和另个女的，积在冰洁的院里，显得很急的样子，说着自己常见的事情。
　　原来是刘队长带着几个人到山上找花子下山出风头。出于上刘湾老五家，好端端得了严重的风湿病，卧床不起。治疗没钱。因老五想着找被自己经常侮辱的花子，才能解决家人的痛苦，可没脸去，就求刘队长帮忙。
　　老刘捣着老五的头道∶“啥球人！用着了朝前，用完了朝后。朝后你朝后吧，还打窟窿屙蛆侮辱、丧谤、偷盗人家，还有脸求去！死了不亏，滚蛋！”
　　老五跪到老刘跟前承认过错，依然得不到宽恕。
　　家人秀梅道∶“老刘你别那样好不好？你也信佛了，心得善良。花子历来没心没肺，冰洁大慈大悲，你就去吧。不中了我和宋华跟着去。”
　　来到靳庄，冰洁忙里说∶“伯伯，大娘，宋华姐姐，这冷的天来，肯定与急事儿，快上屋。”
　　刘伯伯道∶“不到屋了，真有急事儿，花子咧？”
　　花子躺在床上听得清楚，急忙到院里，道∶“刘伯伯，赶紧说舍亊儿？”
　　彭大娘就详细说了一回。花子道∶“哎呀，真的是天赐良缘。严重的风湿病，不许吃药，豹子肉特别对症……”
　　刘队长不等花子说完，怒道∶“我看你这娃子是个小人，还给没有人性的老五耿耿于怀的，你别找借口磨蹭，不去也得去！不然，不怕冰洁生气，大脚排你！”
　　花子道∶“伯伯你咋不等侄子把话说完呢？”
　　老刘道∶“豹子哪里弄？凶恶的吃人！”
　　冰洁就把有关老贾打死豹子的事儿说了个详细。
　　胡生听着，被老刘的大仁大义的品德感动了，急急道∶“快，我带你们去！”
　　看见胡生，冰洁问∶“贾居士咧？”
　　“研究豹子研究的特别细心，叫我回来拿刀‘庖丁解豹’的。既然为了给人除病苦，跟我快去。”
　　来到跟前，老贾大吃一惊，暗忖∶做贼遇到劫道的，晦气！仔细一瞧，跳了起来，道∶“这不是八道河的刘队长吗？城里买过我的野黄芪，鼻子真长，闻见了豹子味来？如果毫无道理得要分羹，没门。请快打道回府。”
　　胡生就把得知老刘为人救病的事儿仔细说了一回。老贾有了缓和，道∶“要是这有情可原。不过，我打猎冒着生命危险，也得给些相应报酬。”
　　要说，贾居士理应不是这样。不知这几日如何夹了杂，私欲暴涨，不知于胡生满口珠玑滚滚有关系不？
　　冰洁赶到了，说∶“贾居士，您是怎么了？”
　　老贾道∶“不怎么。打死这个家伙，吓出了我的心脏病犯了，跳的腾腾的。”
　　花子说∶“要不是我大公无私拿着生命做诱饵，你就别想腾腾。你说你的给我多少报酬？”
　　胡生这会子表现的道德高尚，道∶“贾叔，目前，全国号召学习雷锋好榜样的。你却违背信佛的意义，私心挺重，一个糟老头子啥也看不开。就是这豹子全给你，明目张胆街里卖。豹子是桐柏山的国家保护动物，公安机关一定绳之以法了你。迷？！”
　　胡生这启聋发聩的“开示”，令老贾如梦初醒，恨不当初知道，就是花子被豹子吃了，也绝不开枪打豹子，放个空枪吓跑就完事儿。铸成了大错，这可如何是好？赶紧顺水推舟，作个观音菩萨好了。道∶“刘队长，我知道八道河风湿病特别多，本想亲自送去，奈何豹子太胖，重的拿不动，就二虎了。别介意，刚才给您开玩笑的。花子、胡生恁俩抬着送刘队长去。”
　　人们对老贾非常感谢，都说∶“到底是信佛人大公无私！阿弥陀佛。”
　　刘队长道“不用不用”，便哼哧一声抓起豹子，肩头一扛，说声“谢谢了”，便同家人、宋华下山去了。
　　过了几天，刘队长把豹子皮给老贾送来了，说∶“贾居士啊，您真赐大福了，豹子肉、骨头都给风湿病患者分完了，有的连豹子的内脏也拾掇拾掇煮吃了。那病立即轻松了不少。您在八道河病患的心里简直就是佛菩萨。”
　　赞的老贾花儿似的高兴，就心里感谢胡生的高论成全了自己的名誉，就热情招待了二人。并说胡生同花子去天王寨整娃娃鱼发大财，也是对胡生感恩的回报。
　　有关娃娃鱼的历史，可以追索亿万年前，由水陆两棲动物的出现，不久便产生了一种叫蝾螈爬行动物，它便是娃娃鱼的的祖宗。直今娃娃鱼还保留着古老的基因信息。对于研究古生物，娃娃鱼有着重要的作用，所以这类生物变得特别珍贵。
　　金钱要是说就是一张纸，可它的诱力不亚于原子弹，把人类的道德底线炸的尸骨无存，正义的灵魂成了万劫不复的齑粉，纵观人类历史，无一不证明了这一气势。
　　胡生、花子在这种气势的催促里，危险和生命都不重要，金钱才是宇宙最重要的东西。二人带着绳索，铁桶迎着冰冷的太阳出发了。
　　强健的脚步，跟风赛跑。前半晌绕道前坡登上了顶峰，古老的楼阁宫殿彷佛被时间遗忘，田王威武凶猛的巨像，被时间糟蹋的破烂不堪，没人理睬。房坡的蒿草风力抖抖索索，啥也说不出了。草木很明智，说什么历史也不会复原了，都是屁熏熏的侮辱时间。
　　到了后崖，胡生仔细观看了一遍，道∶“乖乖！花子干下干？”
　　花子道∶“只要光想着名利，别想生命不生命的，有啥不敢下的？”
　　花子抖开绳索绑到崖上的石头柱子根处，反复拽了拽，万无一失，就把铁桶腰裤带一绑，也不打招呼，抓着绳索呼呼隆隆坠了下去。至到大泉洞两边的石窟里，听见里头唧唧的叫唤，娃娃鱼正在开会。
　　花子将绳索牢固到石头橛上，将身一窜，来到了洞里。只见得娃娃鱼浑身黢黑，胖胖的头，像大壁虎的脑袋，硕健的身子，四肢爪子很有力量，一条黑尾巴占据身子的四分之一。见到了天外来客，顿时没了方寸，乱跑乱叫，不少的滚进了大泉洞里。花子立即捕捉，用尽体力脑力捕捉了两三条，就一无所见了。
　　费了九牛二虎之力，这成绩等于失败了一样。就开动脑筋“兵者诡道也”，就学娃娃鱼的叫声。管用，有几条竟然爬出了泉洞，陷入花子的诡计里。又捉了好几条。
　　此时，胡生竟然坠了下来。花子道∶“你下来弄啥？万一出了大事儿，我一个人死不足惜。你呢？头里都是学问！”
　　胡生道∶“这是一不小心见阎王爷地方，你还流淌？什么人。”边说边绳子一荡，游到另个石窟里逮娃娃鱼了。里头的事先听到了惊吓，逃跑的不少，只有几个上岁数的，身子笨重娃娃鱼就听天由命了，被胡生抓个正着。二人就胜利准备凯旋了。
　　花子多个心，怕家人埋怨自己为财忘义，说∶“兄弟，我给你说个事儿，逮着六条娃娃鱼，都给你算了，真卖了钱多少给我一点就行，真不给了也行，因我怕家人生气。”胡生想想道∶“那也好，反正咱俩彼此不分。”花子又用手扣了许多绵枣。胡生不解问花子这么是做个啥？花子道：“自由妙用。”
　　到了靳庄，二人带着战利品先到老贾屋里炫耀战果。
　　老贾正在收拾豹子皮，见二人没有空回，瞪大眼睛欣赏着娃娃鱼，道∶“行！七八只，不少。头顶稍凸的是雄性，稍凹的是雌性，三只雄的，下余的是雌性。先放到下面的水池里缓缓性子，我给联系买主上门购买，比下去安全。”二人听着有道理，就一帆风顺了。
　　安置了娃娃鱼，天快黑了，胡生和花子一起见冰洁。
　　老贾道∶“胡生，在我这吃吧。冰洁还教孩子写字，学唐诗挺忙的。”
　　胡生道∶“你这豹子味挺重，受不了。”说罢同花子东川去了。
　　孩子专心至意写作业。脚步影响不了聚精会神的学习。
　　冰洁见他俩儿回来道∶“出溜到天黑，弄啥去了？”
　　花子说∶“胡生兄弟慧眼识宝，发现了桐柏山有岩画。我俩去研究研究，惊得我们心惊肉跳的。那岩画把这山的秘密明亮的清清白白，里头有女娲炼石补天、精卫填海、后羿射日、嫦娥奔月、禹王锁蛟等。另个地方竟然出现的是无脊椎动物、蝾螈、娃娃鱼，恐龙，剑齿虎等。这桐柏山的远古历史复杂的了不得。”
　　冰洁笑道∶“讨饭花子，你编瞎话的能耐越来越了不起，百家饭的威力不可思议。编！”
　　胡生道∶“嫂子，花子没说瞎话，我也见了。”
　　至于古老的岩画桐柏山确实存在，至于他俩见没见，只有他两知道。
　　胡生见纪梵学习入神的了不得，走过去，说∶“孩子，好好用功，长大当作家。”
　　纪梵吓了一跳，抬起眼盯着胡生一会子，道∶“才不当胡编瞎造的作假哩，有的缺德的玩意儿，竟然用真人真名侮辱、诽谤佛教，陷害无辜，就是娃娃鱼的后代！”
　　胡生大吃一惊，不想这小孩能说出这样的话来，莫非有神通了，问∶“小小孩子，咋如此说？！”
　　纪梵道∶“胡生叔叔，我是瞎胡编的，别介意。”
　　花子说∶“小孩子可别说话戗人肺管子了。”
　　冰洁道∶“小孩子没心云天纂。”就开始做晚饭。
　　花子把一兜绵栆洗净叫冰洁煮绵栆米饭吃，炒菠菜。胡生道∶“对胃口。”就帮助烧火。
　　纪梵合了佛经，道∶“叔叔爬坡，累了一天好好歇歇，我来烧火。”别说孩子还真行。灶里的火不文不武。乐得冰洁心里骄傲着和花子胡折腾的值了，也不称赞。
　　不多时，饭好了。
　　饭毕，胡生回到了护林所晚休，觉得深山里的生活真有意义。
　　就这样，二人一连坡里捡了几天柴，准备过冬。
　　就当请老贾帮助销售娃娃鱼的当儿。公安局来到了靳庄追查老贾了。
　　原来，刘队长将豹子骨肉给病患们，分着除了病苦。这老五就好了疮疤忘了痛，偷偷又跑到公派出所打了小报告，说刘队长到大山里猎杀国家保护动物金钱豹，在八道河高价牟取暴利。
　　公安派出所小周和刘队长有些亲属关係，对老刘十分了解，压根不信。宋辉也随后也来打同样的报告，所里就找到刘队长调查此事。
　　老刘很犯愁，老贾为了救花子才打死豹子，又将豹子施捨八道河的风湿病患者，尤其是老五家严重的风湿，服用了豹子肉彻底好了。贾居士的功德无量，我怎能出卖他呢？说道∶“公安同志，这豹子是我打死的。”
　　“是用什么打死的？”派出所的问，“赤手空拳？”
　　“猎枪，”老刘为了不出卖老贾，思虑一会道，“打死后，担心公安局发现，猎枪就扔了深山陡涧里了。”
　　家人越听越离了谱儿，暗忖死老头儿真能诌白，这不是自己把自己往坑里推吗？傻子！就忍不着说了实话。
　　前前后后经过派出所一清二楚，老贾这回倒霉了。派出所就到了靳庄弄老贾。
　　老贾开始一点儿也不害怕，想着几个毛头小子啃不了脚后跟的死皮，老子吃油比你们喝水都多。脾气可犟了，死活不承认。还说自己早就皈依了三宝，怎可杀生害命呢？
　　派出所一听这个老家伙，胡搅蛮缠不说理。有个脾气不好的给他了两脚道∶“事实面前还死狡活赖！不中了铐你！”
　　老贾酥了，颤抖着坦白∶“公安同志，我错了。这豹子是我打死的，因为它要吃人……”
　　“要吃人？你也不能打死它。”姓周的说，“放个空枪吓跑算了。你却目无法纪，杀害珍贵野生动物的生命。山里的金钱豹本来不多，你明知还故意杀害，这是故意给桐柏山为敌的，罪不容赦！看你给林场领导有亲属关系，就不追究刑事责任了。”
　　老贾又鸡啄食似的扣头，说着“真该死真该死”的话。
　　豹子皮被没收了，派出所也没铐老贾，就“请”下山了，蹲了几天拘留；被林场撤销了护林员的职务，由老熊接替，枪支换成了气枪。
　　这事儿吓得胡生，娃娃鱼也不敢变钱了，提着桶逮了出来，给花子说到八道河放生。
　　花子说∶“胡生到底学问深，很能想门，八道河根本不行，被老五发现举报你，脱不了干系。为了保密，干脆租个三轮，去鸿仪河的响水台大水库里放生安全。”
　　就这样，就弄了编织袋，装着娃娃鱼抬到水帘寺下。
　　不远，见有辆三轮停着，花子认得开车的，以前讨饭给他母亲治过病。说“租车老东西去鸿仪河”。
　　那人是杨庄的李小福的弟弟，见是当年的讨饭花子，说∶“花子这些年出溜哪里去了？俺嫂子的病算好到你手里了。拉点儿东西不会要你钱，只当感恩的。鸿仪河没多远。”花子说∶“啊，你是李晓明啊。我出溜到水濂寺里了，去鸿仪河有个响水台大水库，俺们替寺院和尚们放生的。”
　　小明道∶“我也帮帮光，上车吧。”
　　忽然，小明仔细看看胡生，惊叫起来∶“天啊！这不是见义勇为的英雄吗？怎么也看破红尘了？”
　　胡生道∶“眼看花了，我可不是。”
　　小明道∶“看错啥！那时你顶多十六七岁，英俊漂亮的了不得！哎呀，这有啥不敢承认的。上车上车。”
　　三轮启动，“咚咚”了好大一会子，便飞一样往鸿仪河去了。
　　下了车，花子说声“谢谢”，二人抬着娃娃鱼上到响水台大水库放了生。
　　花子便想到当年刘居士为了救人，淹死水库的情况，不由得泪挂双腮。
　　胡生说∶“娃娃鱼不像是你的家属，难过的？淹不死，知道不！”
　　花子揉揉眼道∶“胡生真会说话。”
　　路过响水台村，有个声音说∶“你不是当年沁水塘的花子吗？”花子仔细一瞧，竟然是张大叔，道∶“大叔啊，您的眼睛真好。当年浸水塘小麦丰收了，是新友、小穆、小明好几个人帮我挑下来，摊到您的场里。您冒着日头顶子，牵着牲口，套着石磙给碾麦子。热的汗流。我却没啥感谢您的，想着愧的慌。”
　　大叔叫张凤山，那时才五十多岁，好多年不见，也不见老。大叔道∶“娃呀，可别说了，你也不错，挖药不在家，芋头窖畅着，谁路过饿了，随便蒸着吃。都说你有些傻。”
　　花子笑了∶“大叔啊，我不过是成天讨饭，都打发我，欠人们的恩情太多了。这样做是感恩的。”大叔叫到家过夜。
　　花子说∶“不了叔，天还早着的，有急事。有机会了好来看看婶子弟弟。”说罢，便匆匆走了。
　　胡生忽然笑道∶“还是要饭好啊，不仅认识的人多，认识的狗也多。”
　　花子哈哈大笑不止，道∶“若非逃荒要饭咋你能遇到‘文曲星’呢？”胡生道∶“有道理。”
　　到了站点，客车来了。二人上车，不多时，城郊陈庄在眸子里清晰，赶紧下车，回到靳日头还没落。
　　冰洁道∶“你俩可省的不是弟兄，都好跑，这又跑哪里了？”花子说∶“胡生弟弟非要看看我曾住过的沁水塘不，下山打车走了一圈儿。”
　　纪梵闻此，佛经不看了，道∶“啥看看呐？人家将来写书，写写沁水塘的。胡生叔叔，我说的对不对？”
　　胡生没有说话，心里嘀咕着什么。接着胡生和新来老熊谈得很投机。
　　老熊对冰洁也非常熟悉，凡是桐柏县国营林场的都知道海广何冰洁的名号。
　　胡生同花子卖了一年里柴。年根里兄弟相别，离开了靳庄。欲知后来如何？故事续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