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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柏山梦·第二十六回∶患难之交效神农,豹口脱险捡条命

作品名称:桐柏山梦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5-07-15 11:09:45      字数:6432

  且说老贾串门子来到冰洁屋里,说着自己冷。花子笑他∶“没怎么冷,你就架不着事儿,是上了年纪的过。我们咋不觉冷咧。”边说边拢了火,满碗黄酒,毕恭毕敬双手捧给老贾,道,“下了这碗宝贝,你大肾就烈火熊熊了,野驴见了也得逃命。”胡生笑道∶“花子言中要害。”
  冰洁道∶“花子又该贾居士耳巴子扇你了。”
  老贾道∶“生就的骨头长就的肉。扇,我也嫌手痛。”就接过黄酒,咂砸,凑近冰洁,要喂孩子。理由是女孩打小喝些发暖的黄酒,能提高免疫功能,长大体质不怕冷,少感冒。
  纪梵不懂这个医学道理,小手一摆,那酒就泼洒冰洁的胳膊上,顺着袖头往下流。
  冰洁说∶“老贾,还行不行?几岁小孩子喂酒吃?快入土了,幼稚的还不如小孩。花子,再给他来一碗黄酒。”“颠三倒四的老贾,净浪费资源,背黄酒因果。”花子说着,第二碗黄酒捧了给贾居士。
  老贾心说这俩口儿真仗义,脸一仰,咕嘟咕嘟碗底儿朝天,坐到火边盯着胡生只是笑。
  胡生感到有些蹊跷,剜了一眼,心运∶“这个王八,素不相识,笑爷干啥?”
  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要给年过花甲的老人当爷爷,脑细胞厉害!
  胡生就斜着眼,扯拉着嘴,带着几分轻贱的毒气,也笑了起来,道∶“我这书香面容,那个自治区值得离天远,离地近的骷髅如此兴奋?”
  老贾忖,自己大半辈子,就没遇到,如同吃了枪药的牛逼说词,这小子一定来历不凡,不知是谁的余孽?讨饭花子你讨饭就好了,怎好交着这样的撤花杂种?靳庄和冰洁一家三口肯定以后倒霉的。这事儿叫老贾算准了。低调道∶“我精通相术。”
  胡生得此喜不自胜,抱拳施礼道∶“不想深山藏龙伏虎。就请老伯给晚辈相术相术若何也?”
  胡生比井深的文学大家的专业术语,差点儿惊掉老贾的下巴。
  老贾左手顶着下颏防止脱落,小心翼翼地说∶“能为您效劳是我的福份!”就慌得狗子似的,弓着腰子,分开胡生的头发,仔细反复审兑,惊道,“了不得,了不得,文曲星应世啊!”看看左上衣兜,震惊道,“三支钢笔跑哪里去了?那是你的‘用神’,岂可须臾离之。”
  花子插言∶“我听胡弟弟说,三支钢笔是于生具来的,如同《红楼梦》贾宝玉佩戴的玉石,天生的。这会子如何没了呢?”就摸拉着脑袋,思虑良久,惊呼,“不好了!大雨过寒潭,被大浪夺跑了,真要命!”花子说着,不管时间,飞出门外,往后槽奔去。老贾要拽,已经来不及了。
  冰洁追出去,喊∶“花子,干啥去?”
  “问禹老大讨胡生的‘用神’去!”花子回答甚是响亮,震的胡生耳膜蝉鸣不已。
  文人就使岀轻功,“嗖嗖”地追上了花子。很想让耳巴子享受花子的脸道大餐,又觉得这货子也是为别人的好,道∶“走遍天下吃屎的猪!脑子笨的要命。说书的掉泪,替文人担忧。贾宝玉的‘命根子’就是一块玉石,我的命根子就是三只钢笔。过河时,就提前把‘用神’藏到了裤裆里,大恶浪也奈何不得。”说着将钢笔从裤裆里掏了出来。
  花子见三支笔滋滋润的很,如同新的无疑。道∶“真乃聪明一世,糊涂一时,咋不插到后面呢?插到后面,‘用神’就‘粪发图强’了。”胡生想想也是这个道理,可千钧一发里,如何有如此高思。真乃事后诸葛亮也。道∶“前后都一样!”
  花子笑笑,嘴里无话,算着反正你这文人,发达出书了,肯定“尿骚熏天”的。就返回屋里。
  老贾皱着眉,在思虑着什么。胡生道∶“佛道的总代言,继续相!准确了以后出书,里头有你的大名。”
  老贾就继续“啧啧称奇”。填充的胡生,更加振奋了自己文学细胞宏伟的头颅,与众大异。要不怎令相面者五体投地而折服。信心百倍,道∶“亮出实情,靳庄定然乐不可支的。”
  老贾咳嗽一声,清清嗓子,低低地声音泄露天机。胡生耳朵贴着老人的嘴巴,听着结果,大乐∶“准确无误!”老贾笑了起来。
  冰洁疑问∶“何事之喜?”
  老贾密不外传样子惹的花子急了,因为清楚是啥,在胡庄早就是公开的神奇了,就直隆筒子道∶“后面的产品方棱方正,给朝廷的一样。”胡生说∶“这是你亲眼看见的,一百分。”
  老贾还要发挥神奇,冰洁打个手势阻止了。胡生白着眼珠子很有意见。冰洁道∶“贾居士,既然皈依了三宝,还告道教那套儿歪道邪门,偏离了正知正见干嘛?佛教《一掌经》最为拿实,佛祖不打妄语。”
  老贾沉默一会子,道∶“言之有理,你就大慈大悲吧。”
  胡生求∶“嫂子费心。”
  冰洁笑道∶“佛法是超哲学的哲学,超科学的科学,洞明宇宙真相,对一个人的前因后果毫发不爽。”
  胡生听着心烦,牙一呲道∶“啥爽不爽呀?看出子午卯酉才叫爽。”
  冰洁看破不说破,叹息着“因果啊因果”。老贾也叹息着“恩怨啊恩怨,没有恩怨多好”。胡生道∶“相个面还有恩怨哩,越听越糊涂。”老贾耸耸鼻子道∶“糊涂难得,先糊涂后不糊涂。”
  胡生笑了,样子很丑陋,诡谲地说∶“都说石头怪,山里人比石头还怪,怪的出奇!”老贾道∶“胡扯!你知道个啥?”胡生打趣儿∶“天黑了,雾散了,乌云裂封星见了。明日肯定放晴天。”都外一瞧,果然云缝儿越裂越宽,闪烁着好多颗星星。花子蒸了一锅芋头权作晚饭。
  饭罢,胡生跟着老贾到护林所晚休。
  新鮮,护林来一年多了,头一次有人来作伴。老贾自然心情和以往不同,隐隐感到这个青年有股邪气。说不清是鬼还是野兽在黑夜里伺机作害的。就拿枪,子弹上了膛,去到门前皂角树旁的碾盘上,对着坡上的林子,扣动扳机,“呯呯”两枪,震的靳庄鸣,回荡一会子平静了。
  云彩没了,满空星斗好灿烂。山林里陆陆续续热闹起来。杜鹃、布谷、梆梆、白眉、鸸鹋、山鸡等各种鸟雀同野羊、野猫合着狼嚎……飞禽团结了野兽比着赛叫的一样。
  后槽嶺传来哞哞地声音,不是野牛、豹子,像是老虎或者山混子似的。胡生道∶“大相师,听着多吓人,怕不怕?”
  老贾说∶“怕个卵子!蛇不乱咬,虎不乱伤,万类皆有道。只有在连阴雨突然放晴的夜里,动物们高兴才这样的,平时没这劲儿。你真害怕,我再放两枪,管到天亮不乱叫。”
  老贾兴起,又装了几发子弹,对着后槽嶺连射数枪,响彻山谷。不大一会儿,除了风声,啥响都没了。
  胡生道∶“毛主席说,‘枪杆子里面出政权’,你是枪杆子里出平安。真英雄,几枪打得我心強胆壮。”二人就闲聊起来,彼此很快熟悉了,胡生拿出亲切的样子称他“贾叔”。
  贾叔一高兴,就泡了好茶招待胡生,道∶“太白顶的茶,有佛法味道,你尝尝。”“贾叔,别客气,是你的佛教味浓,感染了茶,喝了心善。”胡生口吐珠玑∶“也是法师级别的。”
  老贾又瞅瞅胡生,叹息∶“你敢喊我叔叔,我不敢喊你侄子。”胡生不问原因,道∶“相面时,叹我弄啥?”
  老贾心想∶别看你人模人样的,谁对你诚实,你准坑害谁。鬼子的伎俩,鳖孙货!道∶“叹你才俊啊!”胡生要他说原因。
  他就巧妙地绕开了话题,谈桐柏山上采药之事。道∶“上古神农你知道不?”胡生笑道∶“那老儿不就是个挖药的吗?”老贾道∶“别看人家老儿,比你小儿品质高尚。远古没有医学,人类病了没法子,活活死去。神农愍之,带着几个弟子亲自到咱桐柏山寻找药材,尝百草研究治病的功效,一一皆记。日尝72毒。后吃着了八步断肠草,结束了生命。后来一部《神农本草经》流传了下来。再后来到了明朝,有个叫李时珍的,学神农不怕艰苦,到大山里采药,发现了好多新的药材。”
  胡生闻此,得知花子会治病与采药有关。便要求贾叔明日带自己上山里学神农采药,多了解一门知识,在写作里多一样新的内容,将来就有了“两大圣家”——医圣、文圣的称号,谁敢不承认胡生的伟大和天才。道∶“贾叔,明日教我学神农。”
  老贾道∶“明日十五的,老和尚讲经说法,岂可错过大好的机会。花子比我认识中草药多,叫他领你找神农吧。依我看,你也皈依佛教好了。”
  胡生听着大为反感,道∶“胡扯八道个啥?佛教是个大迷信,自己不懂的自己,还鼓捣看不见摸不着鬼子六。我腾开手了,非教训教训佛教不可。”
  老贾道∶“你真聪明,知道佛教大慈,出家人‘屈死不告状,饿死不做贼。随缘不变,不变随缘。’你就是侮辱、谩骂、攻击佛教及僧众,佛教依然可怜、同情你智残脑障的愚痴。要是在家人真名侮辱,能把你大卸八块喂王八去,你想想是不是。古人说‘做人要低调谦逊,’可你永远是盛气凌人,高不可攀的样了,你脸上标的清楚。好了好了,花子恁俩一起学神农去吧,我这里有挖药的用具。”老贾述说着就学老猫呼噜开了。胡生眼皮子也发涩了。
  打了一阵子呼噜的老贾被尿憋醒了,开门,外面呼隆完了,仰脸看天,繁星眨着眼,好像传递着啥秘密一样。
  老贾嘿嘿地笑了起来,到屋拍着胡生喊:“胡生,告诉你个好消息。”
  胡生依酣,老贾捏着他鼻子憋醒了。就气呼呼地坐起来∶“怪人怪事!你弄啥的?”
  老贾道∶“好事儿。”“你自己享用吧!我要学神农。”胡生被子一蒙,做梦了。
  次日一早,老贾走了,胡生还迷糊。
  冰洁做熟饭,花子叫醒了胡生。净过手脸,一同吃饭。饭罢,胡生说要学神农采药之事,花子高兴道∶“正想收个继承人。”
  关于学医,孙山很早给聂伟、池长生两个朋友说过∶“学习祖国传统医学给人类除苦,利人利己才是真格的!”可这两个朋友都不听。一个要当作家,一个逍遥山水。后来聂伟在内蒙打工,得了大叶肺炎,钱花完了也没治好。他就来到鞍山,叫花子治疗,吃、住、药费花子全部承担。痊愈后,拍拍屁股一走了之。
  
  花子、胡生各持挖药的武器上坡了。
  桐柏山药材真多,柴胡、桔梗、黄芩、虎杖、玄参、大黄和名贵的七叶一枝花、金钗石斛、四叶参、热参、贝母、天麻不少。尤其是桐柴胡、桐桔梗,各具特色,质优上乘,驰名中外。
  胡生凡见似药的,花子一一解释。
  看着一棵松树缠绕着四季不彫的长青藤,藤子的顶端超越了树冠,空中骄傲着自己。忽然发现一棵独独直茎的植物,叶互生,窄长似柳,暮秋里依然墨绿。这肯定是药材。
  “花子,这是药材吗?”
  花子不言语,攒着劲儿,一锄就给挖了出来,拳头大的块根连在一起很悦目。“啥药啥药,这麽大?”胡生惊讶地问。花子说∶“黄精!”
  黄精,其性平,其味甘,归肝脾肾三经,益智健脑。久服轻身延年,能治多种虚损之病。
  听了花子介绍,胡生连忙搓了土,生啃。嚼着不是味,呲着牙说∶“你说这药那样的好,这样的难吃,干哕,怎么了?”花子说∶“黄精不能生吃,得九蒸九晒,吃着甜如蜜,不吃饭也不饿。你嫂子刚到山里就吃黄精。”
  这两人都好玩,从靳庄边挖边走,一直走到了天王寨,弄了好多“鱼鳖金星草”,黄昏里满载而归回到了靳庄。
  胡生兴冲冲地给老贾道∶“贾叔,我终于学成神农了!”老贾瞧着胡生汗碱斑斑的脸,说∶“屁!”胡生似乎早有准备,大腚一调,“腾哧”一声,嘣个老贾措手不及。
  老贾笑道∶“年轻轻的脾气厉害。”胡生道∶“哪呀,到了天王寨,那里绵枣太多,扣出来个头给雀卵一样,洗洗吃着可甜了。弄了一肚子光排气。”老贾说∶“弄碗热饭一压就不气了。”
  胡生要去花子家。老贾道∶“我是你叔的,护林所也是你家。”就煮了一碗热饭,止着了气。胡生开心了,问∶“老贾叔,你说的好事儿是啥?现在就给侄子说说吧。”
  老贾说∶“给侄子说实在的,桐柏山大峡谷寒潭的源头——天王寨——两边的石头洞里,住了好多娃娃鱼。胆大的敢于冒险,没少发横财。”
  “娃娃鱼?”胡生淡淡地说,“不就是刚生出的小鱼吗?有水都有,何必去天王寨,这与发财有啥毛关系?”
  老贾笑道∶“你是井底智蛙没见过天。娃娃鱼是国家珍奇的野生保护动物,几斤重的每条价值一千多元。如果逮着有梅花斑点,如凤麟兔角,价值万元以上。”胡生惊奇道∶“此话当真?”老贾道∶“你别二虎。我的朋友,胆大泼皮,在那里捕捉好多条娃娃鱼,亲见换了好多票子。上年纪没必要瞎话溜舌的。”
  胡生激动了,说∶“那明天一起去田王寨发财去。”
  老贾道∶“上年纪了,不能登高上险,提供发财的机会就可以了。花子你俩琢磨琢磨吧。”说着拿镢头在屋角外刨地。
  胡生问∶“刨啥?”
  “芋头。天冷了外面好冻,窖到屋里,好给你做芋头粥吃。”老贾心情不错,连说带笑。
  夜里,刮起大风,老贾拾掇会子有了倦意,拍拍手,到床上“念经”了。
  胡生心情激动不已,天王寨探险俘虏“娃娃鱼”,成功了,动动脑筋,写篇适得其反的报道,必将成为轰动文坛的新闻,这叫出奇制胜。
  屋里投进了明亮的光线,老贾还猪似的呼噜着。
  胡生急忙起床,找花子去天王寨发财。见几头野猪地里掘土找食吃。就悄悄回屋拿出老贾的枪,对着野猪扣动了扳机,“呯”地一声,吓得野猪发出惊叫,瓦窜子树林里去了。
  枪法不行,没打中,却把老贾打醒了。他吓了一跳,想胡生胆肥,穿上裤头跑出来,大声熊∶“干球啥的?枪是随便放的。野猪又没偷树,喊几腔吓跑算了。浪费子弹。”
  胡生道∶“不好意思。贾叔,这枪看着挺是劲儿,玩着不听话,命中率低。”
  “就不说自己没本事!”老贾要过枪,对准三十丈开外鸡蛋粗的树,左眼闭,右眼睁,缺口对准星。瞄了又瞄,指头一动,“轰”的一声,小树晃了一晃,掉了几个小枝。
  胡生奔过去,见不偏不倚,树身中间穿个洞。枪法之准,令人佩服,欢呼∶“神枪手,神枪手!”
  此时,冰洁、花子、女儿都来了。
  冰洁道∶“大早天放啥枪?又杀生害命的!”
  “老修行,为老天爷放晴,特意发个天炮庆祝的。”老贾说着,就整芋头了。
  胡生拍拍花子说∶“今天咱去天王寨,老贾说泉洞里有‘娃娃鱼’,开开眼界去!”
  冰洁摆摆手道∶“去不得,危险的很。早先一个道友,采鱼鳖金星草给她师父治病,她说撞见了一条好大的鸡冠蛇,飞风地追自己,吓得摔下崖,半路里被树挡着了,幸免于难。后来印了许多告示,以儆效尤。”
  老贾笑的嘴好宽,说∶“鸡寇蛇早被朋友逮着了。那蛇是药材,七八尺长,茶杯粗,头上长着鲜红的鸡冠样的冠子,见卖给了医药收购部。就没那危险了。”又道,“只顾给你们呱嗒哩,还得窖一窖芋头,耽误不得。”说吧,饭也不做,忙开了。
  冰洁抱着女儿走,花子、胡生一同跟着回到了东川里。
  房后堆了一大堆刮过皮的木料。胡生说∶“嫂子大展宏图哩?”冰洁道∶“人不能光年轻,终究叶落归根。花子担石灰带卖柴,苦筋拔力,买了这堆这。运着费功夫。”
  “没啥。到时我找人帮忙。”胡生说的很轻松,“嫂子,啥时运?”冰洁道∶“问你哥。我不管。”花子说∶“干透再说吧。”胡生斜斜眼,似笑非笑,道∶“有本事,这堆木料多大!”
  花子说∶“屁本事!累的筋断骨折的。”胡生道∶“穷则思变。必须付出代价。时间太快,不知时间速度真闹心。再来送台钟表。”早饭早就好了。
  饭罢,花子、胡生上坡拾柴,准备卖柴。附近木柴不多,就到了柳树葩。
  下面纯一色的柳树,上面都是松树、棣树,大自然折断的不少。二人得着了生意。正在举着斧头,斫伐起劲的时候,胡生往石崖处看了看,急道∶“花子快跑!豹子来了!”就鬼撵着似的蹽了。
  花子笑他“神经病”,只顾弄柴,说∶“还是文化人的,屁胆也没有!野兽?自己野兽似的窜!”正笑人家胡生,就见左面树林里刮出一阵怪风,余处皆无。便说,“糟糕,胡生没吓唬。”
  一头凶猛的花豹,肥嘟嘟的,不似逃荒要饭者,见了“美味佳肴”是否也要馋涎呢?花子吓的不得了,本能促使着麻利的爬到了树上,恐惧地看着下面野兽。
  豹子仰着头,似乎没啥恶意,看着树上的人。
  花子也瞪着眼给豹子对相。惊骇里还打妄想,豹子的天敌是狮子、老虎。有豹子说明桐柏山可能没有那些大的野兽。野猪,野羊这些美味养得豹子膘肥。天一冷,金钱豹就要发情的,不知这个家伙是公的还是母的?
  花子想入非非,脚一滑,踩了个空。就双手紧紧抓着树枝,打着提溜。两臂一麻,“扑腾”一声摔了下来,差点儿砸到豹子。豹子吓的跑到一旁,扭着头看意外,是坨“美食”,反把花子抩到了屁股底下,享受着一种舒服。花子这次完蛋了,吓得粪尿乱飚……“呯呯”地枪响,豹子放了花子却逃命去了。
  原来胡生奔到靳庄,老贾见他的样子,说他鬼撵着似的遇到了啥?胡生就把豹子找人吃事儿说了,花子可能被豹子豹嚼哩。老贾就持着枪,火速速柳树葩去了。
  见到情况危急,“呯!”老贾开枪了。豹子丢开花子就逃。“呯!”又是一枪,豹子彻底卧倒了,奄奄一息。
  二人见花子泥一般的摊倒地下。摇着喊叫,花子飘飘的灵魂方归了位。
  此时,冰洁牵女儿的手也来了。见到花子的不成样子的劲儿,说着“谢谢贾居士的救命之恩”,就抱着女儿,扯着花子回靳庄去了。
  老贾、胡生没走,研究豹子的。来到豹子跟前,老贾扯着那物的后腿,惊讶道∶“豁,公大蛋!”胡生文才奔放,道∶“怪不得压花子!”老贾骂了他一句。欲知后来如何?往下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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