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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柏山梦·第二十三回∶欢声笑语满山坳,烧制砖瓦建哨所

作品名称:桐柏山梦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5-07-09 11:53:21      字数:6231

  花子真的是个主穷命,稍有积蓄,料想不到的意外就来了,命运的琴键,弹出了伤心欲绝的符号。怕女儿有啥事儿,女儿真的出事了。
  多半月来,孩子吃奶时,晃着脑袋拒绝,哭的厉害。冰洁用大悲咒加持的大悲水灌孩子,没有好转,越发重了。哭声嘶哑,说明咽喉也发炎了,还有些发烧。等花子发现,为时已晚。
  他摸摸女儿喉咙外的两边,孩子哭的更厉害,小手乱挠。怕如此重的大炎症,再耽误了真的不行了。就心急火烧,哭着抱着孩子,飞风似的城里蹽去。
  冰洁知道自己的能耐,大声喊∶“有菩萨保佑的没事儿!”花子回骂一句,跑的更风。冰洁只好带着积蓄跟着上医院去了。
  大街里,年的味道,浓厚着县城,家家户户都贴了对联,阵阵此伏彼起,洋溢着孩子们的欢笑和大人的喜悦。辞旧迎新,阳光明媚的春天,又该把桐柏山打扮的美丽妖娆。
  冰洁的眼终于湿了,怕医院过年。医院一过年,孩子的病,佛菩萨也无能为力了。我们一家都不过年了,得着阎王爷说理去。就拼命的念诵“阿弥陀佛”保佑医院别过年。
  花子心里急得要死不得活的样子,孩子似乎没反应了。听着佛号烦的不得了,怒道∶“啥时候了,还念佛?再念孩子没了!”
  冰洁闻此,好似一柄钢刀插进了心脏,才知道讨饭花子关键里不是是佛法的叛徒!一个虔诚的信徒,就是死了也得念佛!她把念佛看的比孩子的生命还重要,真想把钱往花子兜里一塞回山里念佛去。
  此时不知是怎的,孩子一声尖叫,仿佛是喊∶“妈!”
  冰洁心碎了,催着花子快快到医院。花子不清楚哪道街有医院。
  冰洁夺过孩子,活似离弦的箭,向着城关镇新华街飞去。花子紧追不舍,桐柏县人民医院就在新华街311号。
  别说佛菩萨灵感大,医院真不过年,不管啥时候都是为老百姓敞开着。其实,任何医院都是如此。
  来到儿科急诊室。医生忙里接过孩子,见孩子小脸红的似火炭,小嘴一开一合,眼里溢出泪。摸摸也不是很烧,得知重症炎症所致,够厉害的。啥也不说,立即治疗。
  皮试针点了一下,见没过敏现象,就大剂量的青霉素,从吊瓶里极速滴滴进了孩子的血管里。半个小时候,孩子能哭出声了,这劲儿症状就是缓解了。为了止着哭,医生用了三分之零点五的安定针饥注,孩子渐渐不哭了,做美好的梦了。
  灯光雪亮,医生是个女同志。她忽然盯着冰洁出神地看,指着说∶“你不是靳庄的海广师父吗?怎么成了这个姿态了?大年下里,弄个孩子来医院治病,怎么回事?”冰洁道∶“你怎么认得我?”医生道∶“你呢,房子还是俺姐姐帮助盖的。盖的时候,我跟队里劳力都去了。你见我还问小姑娘你咋来了?我回答的啥,记得不?”
  冰洁“哎呀”一声道∶“凤鸣的妹妹风珠呀!”
  不错,她就叫石凤珠,是石伯伯的二姑娘,曾在南阳上医学,毕业回桐柏人民医院,通过实习考核过关,就在医院儿科上班了。
  凤珠客气叫二人坐下。又打量着花子道∶“哎,你不是以前那个老讨饭花子吗?恁俩到底咋回事儿?”花子直勾勾眼睛瞅着冰洁。
  冰洁沉默了一会子,鼓着勇气,把和花子前前后后的详经过,述说一回,里头的艰难险阻和悲壮,感得凤珠簌簌泪下,道∶“怪不得还俗了!也是太难。”
  冰洁道∶“还俗叫捨戒。就是说,凡是受过三坛大戒和尚、尼姑迫于特别困难,白予戒师、羯摩、教授、引进、尊证诸师因由,得到许可,可以捨戒而事在家,方称还俗。不然就叫破戒。我真名实姓叫何冰洁,时值动乱,父母双亡,我就离家逃难,落迫流浪到了靳庄,经海涵师父,介绍道象鼻子沟传虚大和处。虚老见信,慈悲同情我的遭遇,就破列藏到松树林里打了个‘三皈五戒’,取个法名叫海广,成了佛教徒,有了住山的资格。这事,后来僧人都知道。可后来,有个贼寇的野种硬生生给我改个名字叫‘海英’,出家的比丘尼。说着真好笑。”
  花子说∶“好笑啥?这个贼种我熟识他。大他十岁,说我20岁就在靳庄同你何冰洁不清不白了。这说明了他十岁的时候,就跟着我们屁股后看了。20岁那年,我在老家,胳膊长个疮,烦的不得了,妹妹闹我,就打妹妹了。父亲差点儿把我打死。就连夜跑了,跑到平顶山,北面的香积寺,碰见个从武当山来的善友。她医术不错,治好了我的疮,成了‘特殊’的好友。她说自己是吉林四平的,要我跟她去落户,我不去。住了年余,就回家了。
  “堂叔俺们特别对脾气,我就往他头里灌了佛家道理,就一起往寺院跑了。从少林寺、白马寺、又到五台山的塔院寺,寂渡高僧传戒。我和堂叔,法号演增;张元耀表叔,法号妙文,还有好几个一起受戒,结果我的衣钵无辜飞跑了。因此受不成戒,可那孬渣硬说我是和尚。这家伙头里窟窿不简单的很,十来岁,就人高马大,智慧高超。据说几岁就修改唐诗,李白、杜甫就从墓坑里跑到今天拜他为师呢。在逃荒要饭里,是刘居士可怜我,给林场说,可以到沁水塘开荒护林,那年我就34岁了,要不,咋敢跳太白顶的古井,给人家捞军用壶呢?嘴,这东西真难说,好人用着说喜欢人的话;贼人用着专门侮辱陷害别人的!哎,一言难尽啊!”
  凤珠道∶“啥都忘了吧,保持清净心,别人侮辱的再狠那是他们的事,与咱无关。年关里,我姐姐、爸爸、母亲、哥哥都回山里石庄了。要不说说在药材公司过年也好。孩子的病不轻,来的太晚了,咽喉里要长蛾子似的。所以得住院,最低也得十几天。大山生活过困难,我给恁办住院去。”
  冰洁拽着医生说啥也不让。凤珠知道冰洁的脾气,只好作罢。
  办了住院手续,安排了住处。沉重的心情才放松了。孩子的病一天天缓解了。
  凤珠道∶“孩子热毒过盛了,主要母亲吃上火导致的。”花子道∶“就是冰洁吃‘朝天杵’吃的。我想着冰洁馋那样,孩子大了吃点儿没啥,不料吃蹦炮了。”
  “真能说!大了,多大呀?不到一周岁!十来岁才叫大了。”风珠道∶“大街商店都关门了,市场里啥也没有了。我给王护士说说,守着孩子换药。我到未婚夫家,要些生活菜蔬,得过年啊。”又道,“师父既然过了家家,我就叫你姐姐吧。讨饭的也不是讨饭的,当我哥哥好咧。”
  花子道∶“这一辈子头一回升高了身份。”说着掏钱给凤珠道,“未婚,未婚,毕竟还不是真正的家,啥事儿不能太实了。这50元只当买人家的。不然生气了不合适的。”
  凤珠说∶“大哥看你说到哪里了?人家也是信佛的大善家。”冰洁道∶“越是信佛越得讲因果。钱不多,收下吧,只当给佛爷添个灯油钱。”凤珠收了一半走了。
  护士来了,见小妮睡得好香,摸摸眉头道∶“还好还好,没耽误多大事儿。”看看该换药了。换了之后道,“咋觉着这屋里有些冷,我家在附近,生一火筐炭火,别叫孩子感冒了。”说着去了。不一时,提了两个火筐给二人烤火。说∶“离孩子近些。孩子身子稚嫩全靠大人呵护的。饮食里,当娘的千万别光顾自己的嘴吧,什么不论的吃。这样就给孩子带来灾难。恁这孩子口腔咽喉的炎症太重了。不及时来,就有肺炎的可能。以后可别只顾自己吃大火之物了。”
  冰洁惭愧道∶“唉,都怨我太自私了。”花子说∶“引以为戒就算了。”
  天黑了,街里的路灯神通起来了,明晃晃的,照的树木摇晃,起风了。
  不多会儿,进来一个人。
  花子仔细一瞧是万红,道∶“你咋来了?”万红道∶“我去的时候,单一从靳庄,看看你闲啥的,一看铁将軍把门。我心里吓得乱跳。肯定孩子有病了,要不年关不在家过年。我就来了医院的儿科,一看真的找到了。”说着便掏出50元,又道,“大年下里,只当给孩子买些补养品。”丢下就走。
  花子道∶“杵白杰!大小卖铺都关门了,买啥?流血流汗的,没用!”就把钱塞到万红衣袋里。“你嫌少是不?胡鸡儿喷!啥时流血了?我说恁俩口子得有人情味儿。啥多少啊,是我的心。”万红又掏出钱,花子只好收下了。万红道∶“我得走的。今黑再弄一块儿。”
  花子道∶“哥,听我的。别去了,别去了。”“我知道你给钱有仇。”万红道,“给钱有仇就出事儿。怪不得孩子住院。”花子说∶“不是的不是的。你得晓得,天不很冷,雪少了,野家伙就活跃了,可别碰上了。野兽只有自私,不管别人怎样,碰着非吃人不可。”
  万红道∶“就这,我早有防备!”说着,嗖的一声,拽出一个物件,道,“花子见过没?”
  花子仔细一瞧道∶“嗬!你还有这把刷子呢。别说野兽了,遇到日本鬼子也不怕!你赶紧走吧,我放心了。”万红把那物件腰里一插,说声“阿尼陀佛”速速山上去了。
  风珠拉着架子车,轱轱辘辘地来了。车里装着煤火炉,煤球,做饭的铝锅,炒菜的铁锅。茶油,萝卜,白菜,粉条,豆腐。玉米面馒头,包子,花卷,还有饺子。案板菜刀等,真给过年的样子。二人忙里抬到屋里,一切安排妥当就嘴里吐出一串子“阿弥陀佛”代替了感谢。
  被佛法熏染的桐柏城里善人特别多。
  五天之后,孩子就能吃奶了。满十天头,纪梵恢复了平时的活泼。二人要出院。凤珠不让,必须住足半月方可。医生就不挂输液了,天天用清热解毒针肌注,吃解毒的中药颗粒。
  门市里初八有的开门了,多数十五大开市。花子给孩子买了不少的补养品,回到了靳庄。
  石伯伯终于知道了冰洁有了孩子。心里高兴,因岁数大了,走不动了高坡,就叫女儿凤鸣送来了几百元。
  花子大惊道∶“这可怎么的好了?菌种钱至今没给您,怎么倒找钱的?”凤鸣道∶“花子你咋绪叨呢?菌种是无偿援助的。又遭了贼。啥也别说了。这钱只当给孩子买些好吃的。”
  冰洁也推辞。凤鸣道∶“你就别这样了,看你瘦的,也得补补了。记着可别吃辣椒上火的了。”说着往嶺上走了。
  眨眼春三月,花子忙着整地,秧芋头。红薯不会下芽,就把地打成垅子,埋上红薯起个时髦的名字,叫“下蛋红薯”。别说,后来高头普遍兴起了“下蛋红薯”的栽培方法。
  冰洁要下地干活,花子说∶“可别多事了,把女儿看好,就功德无量了。”
  八道河的大娘、婶婶、姐姐们,在小宾小贤的告宻里,得知冰洁奇迹出现了,高兴的了不得,挣来观瞧,带来好多礼品。冰洁拒辞,但无效果。
  花子急中生智道∶“哎哎,都听我说,冰洁在家生孩子时,九天玄女告说,三年里不许收外,否则都不好。真的,所以都把礼物拿回去。”都看花子不是说着玩的,信以为真,仔细了一会孩子,带着东西就走。
  花子道:“那大娘你到底姓刘姓彭啊?”大娘道∶“这两姓喊哪个都好。若喊别的我耳巴子抽你!”都欢声笑语下山了。
  花子干完地里活,就到坡上采娃娃拳、野竹笋,还有白花菜什么的。在冰洁指导慢慢也学会了制作方法。
  这是雨顺风调的一年。冬月里,就提前播种了小麦。
  “下蛋红薯”原来高产量,光这一样就有两千多斤进收入,加上芋头,真的是丰收大有年。起早贪黑又卖芋头又卖红薯。又给万红家送了好几担。
  眨眼到了1978年5月13日,不知怎的,孩子却得了肺炎。花子只顾忙挥着梿枷打麦,打完小麦又忙着卖柴,头点屁股撅的。要说他懂医学,应该发现端倪的。可他不以为然孩子咳几声无所谓的。
  彭大娘,尚姐,和几个妇女采金银花,听着孩子咳得不对劲,一瞧是肺炎。大家不论分说帮助冰洁把孩子送到了医院,输了消炎药,方没了事儿。因是有些感冒引起的,不是了不得的病。
  宋华送来个婆婆,小纪梵坐到婆婆里,手儿摇着响棒槌嘎嘎地笑。
  靳庄的时光,有着大山的阻挡,依然缓慢不了脚步,一晃几年过去了。纪梵就告别了“婆婆”,健步如飞了。
  一天早晨,西川里爆发出阵阵的欢声笑语,和锅碗瓢勺的叮当声。花子领着女儿到那边看稀奇。
  原来十好几个人,男女都有,岁数都在三十,四十岁或五十岁之间,有镢头、钉耙、锹锨䓁,还有炊具一应俱全。这些人麻利的支起了帐篷。动炊,做饭吃。
  花子领着女儿见到这些情况,真的弄不懂他们,来这深山老林里要弄啥奇迹的。也不打听打听,好奇的看着这群劳动力。
  忽然有个人望着花子说∶“怎么大山里住的还有人家?”大家都瞅花子,觉得不可思议。花子不答曰,只在旁边转悠。
  这群人饭罢,也不怕劳累,就持着干活的“武器”,在体智破棚子南的高坡边,很快打出一座窑,好像在这里燒砖烧瓦似的。
  正看着,冰洁来了说∶“小蒋找你有事儿,快回家。”就到了屋里。
  “吆,蒋领导,捨福啊!”“别文绉绉的。有个事儿,先给冰洁说了,也同意,”老蒋道,“咱这里靳庄修建护林所的。那些工人们都是从唐河请来的打窑燒砖瓦的师傅。下面护林所,有两千斤石灰得往靳庄送,每斤按3角的价格。好多人得知,报名承担这活,我就没同意。想到冰洁的家里太需要钱了,就特意来说,花子接了这活儿好了。”
  冰洁道∶“花子啊,你要知道自己快四十的人了,咱不干勉强活儿。身子要紧。”
  花子说∶“你知道个啥?正值年壮体健,这活儿不在话下。”就问小蒋,“咋担!”小蒋道∶“领导得知要你干,都准备好了,装了40编织袋,绳索也绑好了。扁担一插,山上送完事儿了。运完了结账。”又道,“实话不好听。我说句大实话,花子恁们都往50岁里走的。老了,大山就讨厌你们了。那时小纪梵20来岁了,担担挑挑能养活你两吗?依我看,林场再蔬林了,买一车木料拉回家盖房子,叶落归根好了。”冰洁叹息几声没表态。
  花子道∶“家里根本不待见我们,水火不容。容易吗?”
  小蒋道∶“离他们远些,各过各的,有啥不容易的。”说完抱抱孩子,道,“佛家后代,上学一定聪明!”花子打趣道∶“上啥学?将来学我讨饭的!”
  小蒋道∶“短板吨煤!走,跟我下山担石灰去!”花子道∶“轻巧!单载我不干。明日起早下山一担柴,上山一担灰,两全其美。”“会计划!”小蒋说着下山了。
  天气好,没有云彩。师傅们干劲真厉害,日落前,一座中号砖瓦窑打好了。又在山峡半腰,石头筑个拦腰,积了满满山泉。山里的土有小石子,做砖瓦的坯子颇费功夫。
  月光里,人们用大铁筛子,把西川地里的土筛了好几天,弄个大土堆,刨个大坑,阴满水,和泥。平地里牵着牛踩,这里人脚代替了牛脚。不几日,砖坯够数了,干后,装到窑里开火燒。松树使劲砍,林场大力支持。几日后,就停了。阴窑,出来的还好,都是清一色。
  做瓦坯更为麻烦不必细说了。林场送来了胶布,怕有雨淋坏了瓦坯。这样月余,足色足质砖瓦成功了。
  这段时间里,花子大显苦力的神通,下山150斤柴卖,上山120多斤石灰挑,双丰收,被金钱整的活似抽了大烟一样,精神兴奋,冲的了不得。不到一个月,两千斤石灰,在花子肩头往高山里的水池里变成了细腻的白灰浆。
  到了下月底,一座青砖青瓦的三间护林所和一间厨房,挺拔在西川的山坳里。给古老的靳庄增添崭新信的自豪感。师傅们满怀财运的心情,歌声阵阵,下山了。
  一家三人欣赏着清光闪闪的哨所。
  花子地岀溜子又来了∶“桐柏深山高又高,历史奇迹砖瓦窑。青烟滚滚连太白,香炉垛里彩云飘。花香碧草铺锦绣,风松呼啸歌如潮。足一青色坚固居,护林安全大功劳!”
  有了护林所,必须有护林员,半月过去了,不见动星。
  花子大乐,道∶“冰洁,林场迟迟不派护林员来,弄不好厂里研究,叫咱家当护林员住瓦房里,见月还发工资呢。”
  冰洁笑道∶“哭的没有想得痛!没有撵咱就不错了,还想当护林员呢。当好护家员就好了。”
  花子抱着孩子交给了冰洁道∶“刮风了,带着女儿回屋吧,可别感冒了。我上坡捡几个干树头,劈劈明日卖柴。”冰洁道∶“歇几天吧,来回载还没累死!”
  正说着,小宾气喘吁吁的跑来,急道∶“花子叔,不得了啦!”花子道∶“别慌,啥不得了啦?”小宾道∶“快快!路上走着说着。”花子告辞冰洁下山了。
  路上,小宾说∶“咱八道河从我记事就没有来过这样的洋人?”花子说∶“你别诌了。洋人?外国货叫洋人,能来咱着小山弯里来?”“你听听洋不洋。头戴鸭舌帽,脸儿黝黑又长,六尺多高,一身涤纶服装,左上兜插着三支钢笔,右肩挎‘河报编’皮兜。手拿照相机,正在给竹林照相,突然一下子跌倒了,不省人事,嘴噘的老长,口吐白沫。人们围来一看道。‘这不是中国人,别碰,粘着包儿就麻烦了!’我妈慌忙说:‘别管啥人都是命。快去靳庄找你花子叔叔抢救来。我就来了。”
  花子闻听心里“卡登”一下,难道是他,编排八道河来了?真敬业!花子说∶“稍等,取针灸去,救命要紧!”欲知后来如何?继续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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