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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柏山梦·第二十二回∶苦难催逼志益坚,岂知灾情复相侵

作品名称:桐柏山梦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5-07-06 10:04:27      字数:6465

  且说万红,述了自己家况与花子类似。做买卖没本钱,又不会耍心机;偷盗吧,没有花子的胆肥,怕被逮着了剁手。不下苦力真的没法活,便生出了叫花子同自己并肩战斗主意,说∶“花子年轻,皮糙肉厚扛冻,不趁着着良好的时机挣银子,呆在家里,光白日做梦有啥用?况那木材加工厂里,有厚道的朋友,厂门都为咱开着;城里暗中的木板收购部是亲属办的。这么好的条件,要不是你实诚,就是给我磕头,也懒得叫你跟着帮光的。就是因为这恶劣天里,收购价格涨的喜人了。好天了就别想有这机会了!”
  这话一下子打的花子脑袋瓜子转开了,不顾冰洁劝阻,拿出了决定,道∶“冰洁,看看万红老兄说的有道理,为了孩子和家庭生活幸福,必须学习万红,当个过家家的英雄豪杰!”
  冰洁听着花子真能白话,心忖∶什么幸福生活?饿不死你就排场到天上了!还幸福生活哩?满嘴的空炮要嘣没风雪了!贫穷不堪,低级无奈的自吹自擂罢了!
  她这么长时间和花子相处里,很是熟悉这个讨饭出身的货子的嘴巴,吹大炮厉害,认定的事儿,不撞个脑子开花就不回头的。只好拜拜佛,说∶“求佛菩萨保佑花子跟万红暴风雪里捣腾木板,一路顺利,吉祥平安!”就果断的手一挥,带着几分威严,道,“去吧去吧!你咋弄我都不拦你!”
  花子念句“阿弥陀佛”,跟着万红向茫茫的风雪里冲去!踏着没膝的冰雪,风把雪硬往眼里吹,看方向不清楚。花子要打退堂鼓,说万红“简直要钱不要命”。万红恼的没了黑眼珠,熊∶“净放屁!我是锻炼意志的!”说着从口袋里掏出一副风镜,命令道,“戴上就没事儿了。”
  花子想老万红的眼真牛逼不怕雪钻,道∶“不知道谁跟你按一双厉害的眼珠子,风雪都望而生畏。了得!”万红道∶“别屁熏熏的了!火眼金睛,孙悟空施捨的。”花子讶异∶“原来你老家伙也姓孙啊?怪不得有缘分!”万红道∶“只要你与我同战胜风雪,弄着钞票,姓啥都无所谓!”说说笑笑顺着吼声鬼嚎的大皂角树一直西去。
  花子说∶“老石碾盘也怕冷,吓的回老家去了。”万红不回话,心里以为花子儍说的,暗笑∶“二球货,怪不得山里找女人!”
  往西是条老长的高岭,坡陡,乱石块子成堆,样子长得活似象鼻似,故叫象鼻坡,也叫象鼻岭。平时空走不小心就跌倒,花子曾路这里拾柴过。此时,大雪铺成了美丽可爱,“堆银积玉”的旅游风光之处了。
  万红说花子:“拽着旁边的树上,借力省劲儿。”花子问∶“你来下时咋下的?”
  “你真看不出门道,”万红颇为自豪地说,“我之所以不从十八怪那路,就是因为没有直下坡,猪肠子似的曲曲弯弯难走的很。不像从放马场到靳庄,慢坡、坦坡、陡坡,多是直的。到了慢坡、坦坡,只需拖木板的上端,下端顺着雪上拉,省劲的很,速度极快,气的风雪干瞪眼。到了象鼻子,上四五丈高就是岭头,更有趣了,木板顺着陡坡一放,豁!奇迹出来了,好似长了翅膀,贴着雪地飞,吓得风雪退避三舍,飞雪溅起丈余高。还没欣赏过瘾,木板就到了靳庄老皂树下。我就身子一横学木板子轱辘了下去。木板子好厉害,把那树硬生生撞掉一大块皮,真痛快!”
  花子翘指赞∶“嗯,比诸葛亮厉害!”万红道∶“好话说过头了!”
  折腾了好久,二人气喘吁吁,终于到了岭上。万红扒开一堆雪,都坐到石板上换气儿。歇的差不多了,万红说∶“花子,这里到木材加工厂有两条路,正路山里走,费心些;绕个远些路,走着好走,安全些。”
  花子说∶“费心的路好,锻炼胆识。回时走安全的路也不迟。”
  万红又道∶“我问你个叫我迷惑了好久的事情。打见你偷佛经,了解你好看古书,一定历史知识老深的。给好好说说这象鼻咋弄出的?谁起的名字?”
  花子道∶“只知道暴风雪里卖木板挣大钱!就这小事儿就两眼抹黑了!”不加思索道,“大禹!治水的禹老大!”
  万红指头点着花子的额头道∶“搬着膝盖打喷嚏,净喷鸡毛一大堆!你窟窿眼子见了?蒙人!”
  花子说∶“可不亲眼见了么!古书里说的,没有一头发丝的假!冷得不得了,走着说着。”
  二人身子一横轱辘到坡下,顺着慢上坡,往湖北木材加工厂,不紧不慢,咯咯吱吱的迈着步子。
  花子接着道∶“风太大,耳朵贴近些,不然听不清!”万红道∶“我属猫的,你只管噜噜吧!”
  “上古茫茫,洪水肆虐,生灵漂溺。鲧奉命治,不果,被诛之。其子禹恨水,承父志,力挽狂澜,蔬九瀹,理黄河,导轨江海,天下太平,后称帝。见黄河之南,有象千百万头,温顺异常,人以绳係颈牵而乐之,跨骑者众,或薪、或饮、或木、或糧,无不象使。帝曰∶黄河之南是为‘象州矣’。因人耍象,附加‘予’字。予者,实属‘我’意。大意是‘河南人乐于耍子’的。有甚者,竟然持刃虐象。有象王至,身高如山,其背盖岭,以为人类不知好歹,欺负善良,追人巨鼻捲之,抛掷毙之。死者不计其数。复仇已毕,象王遁隐桐柏山,化作山峰,鼻作山岭,故曰‘象鼻子’。你听着玄不玄?”
  万红道∶“不玄不玄,听着有根据,耳目一新了。你真博学多闻啊!你再说说湖北为啥称‘鄂’?”
  花子胡蒙,笑道∶“这么简单的事儿,你也问?不就那是洞庭湖鳄鱼多吗,所以称‘鄂’!”
  过了圆磨垛、香炉垛前怀,就是二道葩寨。这些深山里的地理坐标,风雪依然迷糊不了花子的视线,风镜太给力了。就夸大其词,把当年采药,差点儿被狼“米西”而打了狼,以及“狼吃人不吃猪”的境状说了一遍。
  惊得万红连连赞道∶“你一定是地狱的恶魔跑出来的,所以狼就怕你!”
  花子道∶“当然了,要是当时二道葩的狼碰到我,就被打死了。人、猪它都吃不了。哎!我比狼厉害,怕我不?”万红道∶“吹牛逼高手,只有死人怕你!”
  那统“桐柏山扛日英雄纪念碑”被风雪弥漫的望不见了。花子没多事儿。到了邓沟嶺上,花子记忆犹新,知道北坡曾经是自己的“老祖业”,给万红指着说∶“你晓得这是啥‘宝地’吗?”
  万红不悦道∶“雪捂的严严实实管它啥模样的。哎呀,快些吧,更巴天了!”
  花子道∶“不差一步两步的。我给你说,这就是名闻世界的‘浸水塘’。我曾是这里一统江山的‘帝王’!”“得了得了!”万红道∶“听王亮说,当年要不是几枪打死群狼,你做就成狼的粪便了!吹,吹球的?蹽快些!”又惊讶问道,“花子,你说怪不怪,三更半夜的,咱连个狼毛衣也没见,咋回事儿?”
  花子道∶“明知故问,天冷的野兽就不敢出门,缩在洞里避死的!咱俩胜过了野兽,敢冒着生命危险扛木板卖!自豪不?”万红翘指大赞“自豪”。
  过了楸木沟,就是木材加工厂。木栅子门敞开着,办公室里还亮着大汽灯。似乎领导们为这暴风雪的降临,特别高兴似的。因为在这恶劣的天气里,来扛木板卖的不少。
  厂长知道∶“天下的穷人太多!在屋里就这么的冷,扛木板沿山抹零赚个稍高的差价可想而知了。”
  在王亮的信仰感染里,厂长和多数员工们也信仰了佛法。大家一商量干脆又7元降到6元5角钱。王亮道∶“别麻烦了,零头抹了吧,好算账!”就这样每块大木板出厂价6元定了下来。一细合计,差点儿赔钱。工人们给白干差不多。
  可见利益众生,必须以自我吃亏为基础,佛菩萨以及真正的修行人无不如此!可那自私自利的家伙一吃亏就咬牙切齿,指桑骂槐,恣意桑谤;或以胡编以真人真名侮辱佛教,陷害他人,还喋喋不休自吹自擂是“中国首部反映佛教文化和人性哲理的经典巨著”。卑鄙龌龊的言辞层出不穷!世界之大无奇不有。
  万红、花子进来,见办公室灯火通亮,还说话。因楸木沟山坳背,雪势暴力小多了。万红猛然推开门,火盆里炭火很旺,六七个人围着桌子商量啥事儿的。
  见门响,都蓦地扭脸看,见万红带着另一个人到屋了。
  厂长和万红也熟识,问∶“你别娃子是飞毛腿,这么快木板卖完了?”
  万红道∶“哪呀?木板扔靳庄了,把偷书贼也带来了。”
  厂长道∶“拐拐达达到靳庄好几十里,这风雪要吃人的样子,你不怕死?”
  万红道∶“我就如您说的儍?回时是从罗家湾,绕道放马场,再到象鼻出溜到嶺靳庄省力多了。”
  王亮写完加工厂的未来计划后,抬起头。盯着花子道∶“浸水塘的霸主花子!要不是当年几发子弹,你就住狼肚里安家落户了!救命之恩忘了吧花子?”花子道∶“亮哥哥说的啥?就是忘了自己,也忘不了您的猎枪!”
  王亮见花子的话儿滑稽,道∶“你说个实话,咋着偷经书偷到了靳庄去了?那里住个俺湖北的清修姑娘,是不是拿着佛经作引诱,当采花大盗去了?从实招来。不然,快滚!这里没你的戏!”
  花子闻听气急败坏。万红也不知道内幕详情不便插言。只见花子真有血性,无所畏惧,怒指王亮道∶“我草……王大伯咋造出你这个杂种!侮辱我小事,也不该辱骂佛经,亵渎她人的人格!”
  王亮捏着拳头要打花子,花子扎着丁字步还击。
  另个工人阻止事态闹下去,说∶“王亮,你还行不行?昔日好友说翻就翻!听我的,把饲养室的老叫驴牵出了叫他使劲……”
  一句下流玩话,闹得满屋人哈哈大笑。花子说∶“亮哥啊!偷佛书不假。可我读了后一本不差的送给了师爷……”接着将如何到了靳庄卖柴,后来认识了那个姑娘,也没受大戒,就结成了姐弟之情;再后来一起到了终南山二龙洞情况,告诉个一丝儿不差,把断指给王亮看个仔细;以及人头上修建道场,中了漆,险些死掉,都毫不保留的揭了个明白。又说因那山太高,冷得不行,姐姐得了肺炎,只好回了老家歇歇,复到了桐柏山的靳庄。阴差阳错走到了一起的经过,一五一十说了一遍,又道,“现在有了孩子。遇到了万红扛木板路过,到家里休息,说了大风雪里卖木板利大,就叫我来了。”
  人们听吧,顿然鸦雀无闻,无不为花子的一路走来的艰难,伤心落泪。王亮抱着花子禁不着吁吁感叹着说∶“弟弟呀,哥哥误解你了,别生气了……”花子说∶“哥,你是弄啥的?我没哭你就哭!哥没误解我,说明哥哥正道。想想浸水塘遇险,不如哥哥不开枪打狼好了,被吃掉就没有了我,也不受人间恩爱牵缠苦果了。”
  这话说得扎痛了王亮的心,哭咧咧道∶“那是父亲离开尘世,还不忘你曾用生何首,治好他‘老大难’便秘的恩德,特在感应里告知,浸水塘的主人遭狼灾的危险,快快救去!我就就半信半疑扛着猎枪去了。不多时,见了果然是你,被群狼围着了,就开枪救活了你。你再埋怨就埋怨老人去,他叫救的你!你对人生光泄气有啥用?风雪就冷了,你还拿话冷我们?心里得意是不!”
  厂长笑道∶“花子心里冷透气了。柜橱里有酒,还有个烧鸡的,热热快给驱寒除冷就不说泄气话了。”
  王亮取个瓷盘,撕了燒鸡,妥当之后摆在桌上。几双筷子,几只酒杯,满上酒,道∶“花子、万红,主要招待你俩,快快享用!”万红要大家一齐下。王亮道∶“都吃过了,你们趁热用吧。”二人不客气,连吃带喝,身上热乎起来了。
  厂长看着他两道∶“饱不饱?不行了做面条吃。”花子道∶“我是撑着了!”万红也不说别的啥,道出了木板的事儿∶“我在靳庄存了一块,再扛就是两块。花子初来,也得和我一样,好一起城里卖。这事儿咋解决的好?”
  王亮道∶“没问题,我帮花子扛一块去就是了。”又道,“为了照顾困难,厂长又慈悲了,仅仅6元一块。”万红立即掏出十八元。王亮道∶“花子的板费我付。”花子道∶“不行不行!我已经欠你一条命债,还让欠你钱债是不?来生给你当牛做马?我警惕着的。”挣执了一会子,花子太犟,还是万红付了。
  王亮找出三根绳索,腰里一缠,都扛着木板出发了。风雪似乎小了劲势,稀疏雪霰时有时无。
  花子要按原路走。万红道∶“你不想活了?光香炉垛那一轱辘危险的很。按王亮的走。”王亮道∶“都别说话,跟着就是了。”
  顺着楸木嶺,走到了邓沟上沿,王亮叫放下板子,各给一条绳,说∶“紧紧拴板子的上半腰,手拉着顺邓沟下,陡的地方丢手,木板自己出溜。出沟就是罗村,按着捎近路就是青石庄,很快就是大放马場,往东是慢下坡,绳子拉着,快得很。送到大象鼻子嶺,就随便放到了靳庄。”大约两个小时过后,上了一节坡,真的到了那岭上了。
  歇息片刻,王亮道∶“往下容易了,我得回,厂里还有急事儿。”一堆“谢谢”塞满了王亮的耳朵,扑腾扑腾的踏雪声代替了回答。三块木板顺利到了靳庄。
  万红道∶“花子受得了吗?”花子回∶“没事儿,肚里酒肉功力还没发挥完呢。一鼓作气,好让我尝到卖木板的第一桶金吧!”万红道∶“瞧你笨癡乎的样子,关键里利麻了不得!”花子道∶“咱两个一样!”就扛着木板,到了东边的慢下坡一路拉到了八道河。
  山下的雪好像比山里雪薄,到了城里天就要亮。万红领着花子,顺利得到了心里的希望。就这样,大雪天里二人打败了恶劣的气候,昼夜不分往返是十几趟,挣了好几百元。
  冰洁也是乐的满脸喜盈,说∶“出奇的平安无事,都是佛菩萨保佑的结果。”花子深信不疑,还说∶“女儿是财神爷下凡的!”“你来回走见刘大娘没?”花子道∶“我咋觉着刘秀梅姓彭不姓刘。路过八道河天都不亮,所有人都见不着。”冰洁道∶“这就好了。其实大伯、大娘都是彭刘不分,咋喊都不在乎。”又道,“花子,你说怪不怪,有了女儿后,咱就没有到一起过,怎的光想着吃辣椒。”
  花子道∶“怪啥!天冷的缘故,我上街买去。”就亲亲熟睡里的女儿,念着“阿弥陀佛”城里去了。冰洁追了出去,喊∶“花子买最辣的‘朝天杵’啊!辣的过瘾。”
  其实,湖北人爱吃辣的。冰洁因怕上火影响孩子,忌口快半年了,终于受不着了才叫花子买去。花子想女儿这么大了,吃些辣子也没啥的。
  雪一见日头化的不慢,雪水顺着沟沟溜溜哗哗地响。花子到了南关见了万红道∶“快年关了歇歇吧!”万红叫花子上屋坐坐。花子说,“有事儿!不去了。”
  “花子你啥也不知道。”万红低声道,“年关护林所都放假了,卖板子极为顺利,从放马场到石坝那路好走的很。能到初五都是好运气。继续战斗花子。”花子说∶“我得请示何老板批准,好再接再厉。”花子就到街里去了。
  心里想,何冰洁说的“朝天杵”辣椒,头一次听说,湖北人算会起名。咋不说“朝地杵”呢?蔬菜市场啥号辣椒都有卖的。来到市场,花子问∶“朝天杵辣椒有吗?”
  卖主道∶“哎,你不是南阳社旗的讨饭花子吗?”
  花子道∶“我咋名闻天下了?”说着仔细瞧那妇女,胖胖呼呼的脸庞,鼻子左面有颗痣,面色红润,惊道,“你、你、你不是当年劁鸡骟鹅的李小福老婆吗?你不继承老公的绝世高技,怎么改行了?当时你的崩漏症要死不得活了,是讨饭花子给你妙手回春了。你就不老实的背叛老公,干起了第二副业?”
  那妇女道∶“花子虽是我的救命恩人,说个话检点儿不行吗?这是组里分的辣椒,吃不了。小富叫来卖卖试试。一试不想就试着了你。我这都是‘朝天杵’,又名四川椒,辣的吭声。”
  花子“好好”着又关切地问∶“小富近来劁技革改创新没?”那女人道∶“天翻地覆了!不仅能整鸡子、鸭子、大鹅,还能整大驴大马的。有本事了,态度不好了,动不动发脾气。就这十来斤小东西非叫我来卖不可。气得我心里骂‘他娘的小扣索’就来了。他有时光念叨你,不知你在哪里的?知道了非看望你不可!”
  花子说∶“八道河往西一条嶺尽头的靳庄,我就在那里住。去了我给他配些麻药,麻翻野猪,野鸡,给作绝育手术,就不祸害我的庄稼了。”女的说∶“好好,会想门!你咋不问我叫个啥呢?”花子道∶“问不问不要紧,记着你的。”
  女人把辣椒都给了花子不要钱。花子接了一少半,丢了两元钱走了。
  到家,冰洁见了“朝天杵”说着“馋死我了”,洗了几枚就“咔嚓咔嚓”嚼起来,还说“真过瘾”。
  花子瞧着冰洁心花怒放的样子,道∶“据医学分析,奶孩子的妇女若吃上火的食物,奶水里有热毒,孩子能得热毒病,如口腔炎,扁桃体炎,重则肺炎都有可能的。”
  冰洁道∶“那是在家五荤头的事儿。咱们大山里的清素念佛之家不会有这事儿的。又况我能念咒取出大悲水,啥病都不在话下!”花子信然,便说∶“街上我见万红了,说大年初五里,护林所都放假了,卖木板是好机会。不如一并再战斗个十来天,可以从石坝走,省时多了。机会难得。”
  冰洁乘着兴致道∶“佛菩萨保佑,暴风雪里就没事儿,这天气放晴了,更没事儿。快去吧!”
  花子对木板的卖买都轻车熟路了,不需要麻烦万红了,就独立自主自力更生起来,十几天里又多弄了几百元。
  然而,花子是个主穷命。怕女儿有啥事,女儿真的有事了。十好几天,孩子一吃奶就摇着头不吃,只是哭。冰洁也不说,用“大悲水”灌孩子,不见好转,反而越发严重了。等花子发现为时已晚。
  摸摸咽喉两边,孩子哇哇哭的厉害,两手乱挠,得知病情不轻,花子抱着孩子飞风似的城里猛蹽。冰洁大声喊∶“有大悲水保佑的,没啥事儿!”花子回骂一句,跑得更快。
  冰洁只好带着所有的积蓄跟着上医院去了。欲知孩子生命如何?且往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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