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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柏山梦·第十八回∶春光耕种莫䓁闲,石伯资助殖茯苓

作品名称:桐柏山梦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5-06-23 07:54:19      字数:7711

  无腿的时间似乎有着紧急心事,昼夜不停的腾飞着新的意义。展眼到了春三月里,连翹、山查、桃、杏、梨、梅子、猕猴桃、林檎、樱桃等,相续绽放的花儿,争奇斗艳,把深山里的靳庄,精心打扮出从未有过的美丽。冰洁早早不声不响起床,去到熟悉的陡沟附近,柳树葩的沼泽处。
  这地方不大,顶多两间房子多一点儿,里头的水芹菜特别茂盛,绿莹莹的打眼睛。
  水芹菜的叶片样子跟家芹菜差不多,也是簇生,独独的茎儿粗壮罢了。尺余高顶端的叶子,舒展着活似绿色的雨伞,无论生吃、熟吃,味道特别好,属于山菜的一种。
  她要给花子改善生活,开开胃口。就脱了鞋,跳进脚脖深的泥沼里,弄了一抱。就到溪流出洗了脚,穿了鞋,拽断一条青藤,捆了那菜,右手掂着忽悠忽悠往家走去。
  忽闻一股奇异的清香,便知是珍珠花的味道。
  珍珠花属于桐柏山里,上等的山珍佳肴。附近山民无不知晓,每到这个时令,不少人到山里寻找採摘,到城里卖钱。故此,珍珠花成了少有的品种了。
  冰洁扭头一瞧,果然是这不凡之物,叹服着花子有口福。
  珍珠花间于灌木和乔木之间,似乎是大自然精心制作的“工艺品”。这树能有数尺余,枝杈很多,枝头绽放着雪白的珍珠模样的花朵,故名“珍珠花”。也是这颗“工艺品”因长得地势险要,才完好无损的快乐着。冰洁为了花子的嘴巴,就设法剥夺了珍珠花的快乐。
  她放下水芹菜,到坡上搉一根能有七尺的,带着勾儿的干树枝。勾着那树的枝杈,采摘珍珠花。默默想着,这是“爱”的真诚的表现,得全部奉献“夫君”。
  一个愚昧不堪的书癡——一本发黄的药书,好似就是自己的“老婆”,一对傻眼直勾勾地“爱”到了东方欲曉。太阳俩杆子高,挂上了东山,他还在床上念“呼噜经”的,竟然累醒了。这不是好现象,必须变个法儿扭转这样的陋习。就一骨碌起来,洗洗脸,做早炊。
  一树的珍珠花儿,被采摘的所剩无几,就脱了外衣包着战利品,提着水芹菜到了靳庄。
  不想奇迹出现了,花子做好了早饭。
  原来花子醒来,见空荡荡就剩一个自己,想着冰洁这么一早去哪里了呢?肯定到别处弄山珍了,因曾她说过,山里有好多好吃的野菜。便就主动做了大米干饭犒劳妻子。
  冰洁见了此情高兴地说∶“夫君……”
  花子见冰洁满脸的汗水,左手提着大包,右手掂着一捆“芹菜”,还麻酥酥的称呼自己。气不顺地说∶“什么夫君?我是腐烂的细菌。”
  冰洁闻此,放下东西,笑的前仰后合,道∶“老书你读的是个啥?这两个字儿含义就不懂!我看你就是真真‘腐烂的大细菌’了!”
  花子道∶“我咋不懂?那‘关关睢鸠,在河之洲,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我都懂,难道你说的我不懂吗?只是觉着逆耳,以后别再这样叫我了。也不给我说,起的怪早,说说咱们同甘共苦多好。快洗洗吃饭吧。”说着就给冰洁盛饭吃。
  冰洁洗过脸,摆着手道∶“你做饭比我累,歇歇吧。我给你弄好吃的。”一边说,一边拿盆掏出了干饭。洗净水芹菜,案板上切的一节节的。锅里刷了,添水,烧出水开花,把菜放里一焯,捞到瓦钵里,加了酱油和盐巴,拌拌,就开饭了。
  冰洁道∶“你尝尝这菜对口不?”
  花子抄了一箸,嚼着道∶“嗯,好味道!皇帝也没吃过。”
  冰洁笑道∶“真能编,见过皇帝没?”
  花子大口大口吃菜,扒了一碗饭,道∶“图书里的。头戴冲天冠,身穿赭黄袍,腰系玉带,足蹬龙靴,一副了不得的熊样子,自称‘真龙天子’,不就是皇帝了。”
  冰洁道∶“会形容。当个胡诌八咧的‘作家’蛮够格儿的。”
  花子饶有兴趣道∶“有的皇帝不就是乞丐出身呢。所以我也从事了乞丐,只为来生也当个皇帝。”
  冰洁瞧着花子的嘴巴咧的有意思,想想,道∶“真当成了帝王,能把四姑说的‘水庄水也生’办了不?”
  花子斩钉截铁道∶“办!持着正义凛然‘太阿剑’,鐎掉那杂种腿旮旯里的‘弹花锤’喂狗了去!哎哎,不对不对!喂狗了,狗就变成冒牌作家,用真实的姓名,以下流而肮脏的粪尿言词,侮辱、诽谤佛教和陷害无辜的人,就糟糕透顶了!要得大胆创新,把那‘弹花锤’给水也生的‘制造商’当贡品,给他的产品当美味佳肴,岂不两全其美?”
  冰洁道∶“讨饭花子行!骂人不带脏字了。我看你白白显摆口实,太阳明亮的地球不会生出禽兽魔鬼的。”
  花子道∶“唯愿唯愿。我也是杞人忧天罢了。”
  冰洁道∶“别瞎胡扯了。快把珍珠花放到石板上晒晒,干着炒着吃比新鮮炒吃好。等石伯来了,给个口福尽尽敬意好的。咱这房子还是伯伯的女儿给盖的。”
  花子道∶“就是桐柏县医药公司石庆昌大伯吧?”
  冰洁点点头,道∶“他全家信佛好久了。在他善言善行感召里,医药公司不少的职员都皈依了佛教。石伯是中药科硑的领导,研究出茯苓、猪苓、天麻、灵芝的菌种,无偿帮助山里人,技术进行种植,获得成功,受益匪浅。都说石伯伯是救度众生的菩萨。咱赶紧把咱这川里七八块地整出来,春月里得种植的。”
  “只有芋头、菠菜、还有红薯、辣椒、茄子、西红柿的苗子。”花子扳着指头算着说,“都是春月里的精英。”
  花子别的不咋的,下笨力挺拿手。为了担心冰洁身体,总是深夜里,乘着她熟睡,悄悄起来,挥着锄头挖地。次日,这壮举被发现了,遭到了家人的批评。花子嘻嘻笑着啥也不说,还是照样死死劲劲的干个不休。
  冰洁缓解不了花子的执着,也就挥镢上阵。
  花子吓得不行,赶忙耳语一阵,逗得家人呵呵大笑起来,说∶“大傻瓜,想得怪?能的不像!”就一同大干了几日,东川里旧貌换新颜了。连上头的石屋,也收拾的条条有理。里头的木架,锯子、砍刀,似乎给二人准备的一样。一切妥当了,剩下的就是种子问题。
  花子持着斧头,上坡寻找干燥的木头,弄了十几根,锯锯劈劈能有几担柴。
  次日起早,花子担着挑子要下山。冰洁也要去,花子苦苦阻劝∶“以前你一个人,挖药卖柴与我无关,现在我是你的‘腐烂的细菌’,家里的主任,决不让你再走老路,这是我的责任。”
  冰洁闻听笑得很开心,道∶“别仗着三寸之舌,自诩其能!比试比试,就不敢小瞧我何冰洁了。”
  花子知道自己管不着家人,就任她担着柴挑,一同踏着还未拂晓的天色,往县城卖柴去了。
  八道河有了变化,自从几次水灾之后,给百姓带来了巨大的损失,国家政府拨款给以救济,日子虽然好转些,不足的痕迹依然存在。
  路过八道河,天刚发亮,人们还在回头觉里做着梦。过了酒厂阳谷泛彩,天明了。
  卖完柴,买了芋头种、红薯、番茄、辣椒苗子,顺便买了营养品,到医公司看望石伯伯。
  今天是星期日,石大娘回山里老家带孙子去了,老石在家诵佛经。听见脚步,抬头见是花子和冰洁来了。
  花子担着挑子,冰洁提着礼品来到屋里。
  还是以前花子挖药来药材收购部卖,认识了石庆昌。也是缘分,言谈投机,就叫他石伯伯。
  花子放下担子,道∶“石伯伯好!”冰洁礼物放到桌子上,也问候一声∶“伯伯修行用工,开悟了!”
  老石合着经卷,见二人一起来了,好奇怪,道∶“不是往终南山了吗?怎么都回来了?飞毛腿!”
  冰洁说明了原因。
  老石得知真情,皱起眉头,瞪着眼道∶“恁俩怎么糊涂的要命,既然过家家,都没受大戒,信仰自由,无可厚非。可理应离开山,回家为正理,还在山里混个啥啊?对出家人影响不好,知道不?”
  花子就含着泪说明了家里的情况。
  石伯长叹一声,指指椅子叫二人坐下。并语重心长道∶“头脑简单。冰洁你咋想的?年轻时犟的不得了,一提男的就恶心透了。年纪大了,就忍不着过家家,咋不找个好的?找个讨饭花子,年纪又不配,图的啥呀?”
  冰洁红着脸说∶“宿世因缘。”往下无话了。
  石伯伯以手加额,沉思良久,道∶“哎呀,中啊,反正就这了。以后万一有了孩子该咋办?想过没有?”
  二人愣着眼儿,都不知道咋回答这个问题。
  石伯伯又道∶“一个三十多了,一个四十多了,心眼儿都简单的活似小孩子。我寻思了,多个生命多份心,得多花销的。遇着机会,我给林场说说,给你们生活里多加照顾,不成材的棣砍伐一些,截二尺长,好种天麻。这物能治肝经有风,手足颤抖,肢体麻木,尤其是血压高头晕目眩,疗效真好。收购价一斤好几十元。要是野生的百十元一斤。野生的不好弄,老挖药的都挖完了。现在动不动中风,半身不遂的多了。人工种植的天麻也是供不应求。我研究出天麻蜜环菌种,种到棣树团上,埋到土里,可以结出硕大的天麻。另外还有茯苓菌种,在松树根里可以种植,当年就结出人头大的茯苓,每斤十多元。有了这些收入,过几年草房变成瓦房,住靳庄一辈子不成问题。”
  花子听的晕头转向,问∶“石伯,我咋听不明白呢?”
  老石说∶“到时我教你咋种就明白了。”就忙着做饭。二人都说∶“早饭吃的结实,没个饿气。”说着就要走。
  老石说∶“我给林业派出所老周是多年朋友,说说估计没问题。记着成材的碗口粗的树不要砍。松树根腐烂的别挖,没用处。昨年林场蔬林,那松根是好料。回去恁俩准备吧。对了,种植的地方,宜坡地,坡地利水不沤。平地不行,积水了天麻、茯苓都腐烂。”
  花子说∶“这个好弄,对门的山坡都是黄土,有几亩地大没有树林,都是灌木刺藤子,我攒攒劲,几天就拾掇出来了。”
  老石说∶“快回去准备吧。我去林场去说说,保险没问题。”
  花子担着芋头种,冰洁提着红薯、辣椒、番茄苗子,离开了医药公司。
  返回时,路过八道河,不巧得很,正好被刘秀梅、尚姐、宋芳、和苏绣等六七个娘儿们碰见了,颇为惊奇。乱说∶“哎,何冰洁,你不是和江湖郎中去终南山了吗?怎么恁俩回来了?多亲热!”
  冰洁也不多想,就直来直去的说∶“各位大娘、婶子、姐姐,不怕恁们见怪,花子俺俩、俺俩……俺俩都是苦命人,走到了一起。”
  以为大家会嘲笑,讽刺。结果都很支持,说出满意的话∶“一个女子家,光搁大山里住,不是长法!说修行念佛好,死了,谁也没见佛菩萨把谁接走。极乐世界啥好样?谁也没见过。花子会医,头痛脑热一治就好,还不怕吃苦,下力的行家。虽岁数差些,也不算残疾,知道爱就好……”
  尚姐说∶“都别说不使劲的了。冰洁同花子结婚,百年不遇,实属难得。冰洁曾在我们这里落队,亲热的一家人似的。大喜里,我等都得随礼。”
  刘大娘说∶“赶集好早。走,到屋做早饭吃。”
  冰洁道∶“吃过了,包腾腾的。”
  此时,宋辉、老五在河里逮鱼,听着冰洁和花子拧巴到了一起,二人就说不着调的∶“难道讨饭花子长的是‘金鸡子’,竟然把桐柏山孤高自傲的‘牡丹花儿’给糟蹋了,罪该万死,逮着了,鐎他当太监!”
  花子说∶“宋华姐,你瞧瞧你弟弟和老五吣的啥?冰洁我们过家家,他两个怎的这么的恼?”
  宋华脾气不好,指着弟弟骂∶“死宋辉!老五恁俩屁股里窜的啥粪?再胡咧咧,腿给你两打断!”二人吓的收了粘网,上游去了。
  这些娘们真仗义,都回各自家,吃了几口饭,都带着礼物,随冰洁、花子上靳庄去了。大米、白面、腊肉都有。冰洁拒辞几回,毫无效果,只好随缘了。
  到家,花子说∶“大娘、婶子、姐姐、妹妹都空着肚子上山够累了,歇歇,冰洁给大家做饭吃。我先干活了。”说着芋头种子送到地理,铲沟整垅,就秧种了。
  冰洁蒸饭,都说家里垫巴过了。乘着兴致,一齐下地动起手来。不到一晌,所有的活儿就干完了。都洗洗脸,坐到石板上有说有笑。
  尚姐忽然说∶“冰洁过来,我给你听听。”
  冰洁知道意思道∶“别没腔了。歇歇儿,我做午饭吃。”
  刘秀梅走来,拽着冰洁到屋里,低声说∶“我回去作小衣裳,准备生小孩子给孩子穿。”冰洁笑得不行道∶“也不知爷的奶的,先别忙乎了。”秀梅道∶“啥也不知道!干柴烈火,一粘就成功了。”就悄悄问了冰洁的见月的“来客”。
  得知实情,刘大娘高兴道∶“明年春月你就当母亲了!阿弥陀佛!”冰洁闻之,脸儿红的花儿似的好看。
  宋华道∶“还不晌午的,咱都别麻烦冰洁了。”说着都下山了。
  秀梅忽然折了回来,说∶“冰洁,听大娘的,以后千万可别担柴了,保重身体!”冰洁保证的很坚决,大娘才放心的走了。
  次日,花子就勘察对面山坡,准备开垦。忽见松树上落了一群灰喜鹊,叽叽喳喳鸣叫不休。有的从树上飞下去,搏击一阵,又到了树上,叫的更烈。换替班的一上一下,飞啄,好像遇到了什么敌人。
  花子仔细一瞧,天!原来是一条大蛇。黑白相间,茶杯粗,挺着脖子,张着血红的嘴巴,双叉的信子,一伸一缩同鸟雀反击。
  花子低声道∶“冰洁,蛇!大蛇!”
  冰洁没有看,道∶“那物以前不断在那坡上出没,我看见十多次,没啥惊讶的。”花子持着铁锹,冲了上去。见来势凶猛,那蛇呼隆一声,离地数尺高,飞跑了。喜鹊撵着追,好似之间有仇恨,从此那物再也不见了。
  花子不叫家人干重活儿,自己忙了一礼拜,几亩荆棘荒芜的山坡,呈献一片深黄色的茯苓、天麻的宿舍。
  冰洁笑容满面,赞花子∶“牛样的厉害!”就给花子耳语一阵。花子又惊又喜∶“真的?”“真的!”冰洁给花子轻轻一捶,道,“你要当爸爸了!”
  花子得此,心里一阵莫名的哀叹,没笑装笑的说∶“命真好!”
  他心里清楚这象征着什么?象征冰洁的九死一生,和自己的罪魁祸首。就心里忐忑不安,躺倒石板上,仰望白云悠悠的天空,就作出了一个决定,说于冰洁。
  冰洁气得咬牙切齿,说花子∶“简直畜生!”几个嘴巴扇了过去,花子嘴角淌出了鲜血。花子道∶“我只是说是说,也没叫一定作,干嘛这么的凶?”
  “你想想咱们都是信佛人,佛教戒杀放生,你怎么说出严重的缺德话?就是把你流了,也休想祸祸我肚子你的孩子!”冰洁的话似锥子刺痛了花子的心。
  花子眼睛模糊了,说∶“我主要怕你到时候有意外,毕竟岁数大了。”
  “闭着嘴,休要胡扯!”冰洁说,“石伯伯交代的事儿,你莫非忘了不成?净瞎胡想!”
  花子不再说啥,扛着镢头,持着砍斧出坡了。
  林场昨年蔬林,留下的大松树根,靳庄附近就有好多。
  所谓蔬林,就是把稠密的树林,间伐间伐,好透进阳光有利林木的茂盛成长,每隔好几十年蔬一次,就叫蔬林。
  冰洁跟着来到坡上帮忙。花子生气道∶“你来作甚?快回家好好休息,身体要紧!”家人还疑迟着不走,并说∶“帮忙干快些。”花子气气呼呼工具一扔∶“不听话是不?我不干了!”
  冰洁才只知道,这个儍东西性格真犟了不次于自己,只好离去。花子这才高兴起来,使出浑觧数,挥镢挖树根。树根又粗又大,忙到了天黑,才成功了一个。一百多斤重,挪到坡地里谈何容易?
  就想起了二道河的李宾和小贤。这两个孩子都二十多岁,身子壮士,力大无穷,和花子的关系特别要好。种天麻、茯苓材料的准备,得找他二人帮忙去。
  就看看天,十五月亮冰盘似的高悬,桐柏山好像镀了一层银,美丽而奇妙。他到屋见家人安然入睡了,就奇怪着她只是个奇人,怀孕竟然毫无反应,只是多些睡眠而已。没有惊动,直接下山去了。
  小贤家在河对面的大山坡上住,堂屋五间瓦房,东屋两间草房便是厨房,木栅子圈出的院落里头中了各种花卉。父母、姐姐、小贤,全家四口人。虽然都没信仰,可都心地善良,助人为乐,谁家有了忙活,主动帮忙,在八道河满川里是人所共知的善人之家。
  父亲姓尚叫大贵,母亲也是同姓叫尚姐。姐姐尚梅年近而立也不嫁人,一心扑到美术上,画的工笔画特别有名,每到桐柏、唐河、南阳,出售,供不应求。
  花子来到大门前,先被护院狗发现了,“汪汪汪”地迎接起来。
  小贤喝着狗,来到门边,问∶“哪一位?”
  花子道∶“我呀,来请你帮忙的!”
  “呀,花子叔!你来得正好。”小贤开了大门,道,“快上屋,我爸正要找你的!”花子说∶“你爸有病了?”“可不,这几天肚子就不舒服,今夜很了。”便搀着花子的胳臂来到了屋里,道,“爸,你看谁来了?”
  花子看大哥,坐在桌子边,捂着胃口只顾“哼哼”着。
  尚姐说∶“坐。请人不如等人。”花子没坐急急给大哥瞧脉。
  过了一会子,道∶“姐,俺哥是捉口气儿。东面不是有陈刺蛋篱笆吗?摘几个果子熬水喝喝就好了。”
  小贤拿着电筒去了,很快摘了十几个到屋,煮了半锅水,大哥服了一大碗,出了一头汗,不多时缓解了。
  花子道∶“哥啊,啥事儿看开些,侄女的事业心強,把婚姻看淡了。大凡事业心大的人都是这样。你也得看心大些。就拿我来说吧,讨饭的事业心,老天爷都比不上我,不知道婚姻,三十多岁了,找个四十多的冰洁凑乎个家……”
  没等说完,尚姐骂花子∶“你在胡扯!我撑掰耳巴子扇你!冰洁虽然你大六七岁,如果看不上你,就是十八岁的有钱有势漂亮小伙子,吃人家的屎,喝人家的尿也不够格儿!再说有损冰洁形象的话,我真打你!”
  大哥说他家人,道∶“二憨子!你好这样肮脏花子!冰洁就是个神,也不能这样戗花子!”
  花子道∶“没事儿。”
  小贤道∶“叔,你这么晚得来,一定有事儿的,啥事儿您就说。”花子就把天麻、茯苓的事儿说了一遍。
  大哥乐道∶“好事,好事。明睡日小贤喊上对劲小宾一起给你叔叔帮忙去。”小贤高兴道∶“小宾俺俩早就想去靳玩玩去。”事儿定了,花子回到了靳庄。
  走到转弯处,就听着满个靳庄,扯嗓子拉喉咙喊∶“花子!花子……”
  原来冰洁醒后,不见花子回来,以为还在挖树根。上坡一瞧,那囫囫囵囵全都挖了出来,干活的家伙扔在一旁,人却不见了!冰洁有了不好的预感,以为群狼祸祸了家人,就在附近寻觅好久,啥也没发现。花子究竟弄啥去了?就遥大里喊叫起来,靳庄也帮忙助威。
  花子听见喊声,飞也似的跑到冰洁面前道∶“你是咋了?发啥狂的?”冰洁埋怨道∶“你不问问你是咋了?干啥的也不吭气,叫我提心吊胆!”其声充满淒哀。
  花子禁不着一阵心酸,就出了眼泪,紧紧抱着爱妻道∶“亲爱的,以后丈夫再也不做这样的事儿了!”
  冰洁一听花子嘴里会生出了“开天劈地”柔情爱语,噗嗤一声笑了,道∶“宝贝,你到哪里取经学能去了,嘴巴成了糖罐子?”花子就告以实情。
  冰洁道∶“我见这活,你一个太吃力,也想到了你的好友,请他们帮忙的事儿。你却捷足先蹬了,智囊挺大的。”
  自大娘、婶婶、姐姐,不知是故意搞笑怎么的,竟然送来了不少的腊肉。明知冰洁戒荤茹素,不应该这样的。可都以为花子是个马虎三,就破列的送来好几斤。
  当时冰洁看着挺生气,以为故意打趣做自己。可一见花子的样子,也就有了一种特殊的想法,就把腊肉挂到房后树杈上,好给花子进补。今晚炒腊肉给他改善生活。
  但去一瞅,哈也没了,不知被谁拾掇个精光。就什么也不说了,炒了珍珠花,蒸了干饭。饭罢,二人入床,又说一阵私语,归了梦乡。
  次日,还没起床,门就“嘭嘭”地响起来。
  天还没大亮,小宾、小贤带着行李、生活、镰刀、手锯来了,样子似要住几天。
  二人急急起床。花子开门道∶“起得好早啊!快上屋!”又道,“带着行李生活弄啥?”
  小宾说∶“下面稻秧插完了,闲胜的,故上来住几天好了。”冰洁说∶“那敢好!”就被按置道上头的石屋里,炊具一应俱全。
  在二人的帮助下,十几个松树根,立立正正挖了出来,抬抬拉拉弄到了种植的地方。天麻的材料也都备好了。
  小贤说∶“俺既然来了,所有就得给叔叔弄个圆满。北山墙处,搭一间草棚子,顺便砍百十团碗口粗的木耳料。俺们都有木耳菌种,黑白都有,帮叔叔点种。黑木耳城里十五元一斤;白木耳二十五元一斤。利润可观。这里的棣树多得很,为了生活,伐一些菌柴,林场也不说啥的。”
  冰洁想想,摇摇头,表示不同意。但经不着小宾、小贤的多次劝导,再拒绝就没道理了。
  就这样,搭好了棚子,弄够了棣树团,二人下山带来了菌种和打眼机,还有几丈长透明塑料薄膜。不到一天,在两个侄子的熟练操作里,成功种完菌种,整整齐齐码到了棚子里,塑料蒙了个严实。
  小贤说∶“叔,十天后,白色的菌丝生满时,揭开塑料就得上水。每个一礼拜上一回水,很快就出木耳了。下面又得捣秧草了。忙完了,我俩再来说。”就下山去了。
  不多会儿,嶺上传来叽叽嚓嚓的人语声。花子觉奇,迎上前去看究竟。见了此情,喜得不得了。原来石伯伯同着科研所几个叔叔,担着天麻蜜环菌、茯苓菌种以及消毒液,帮助花子一家科学种植药材来了。欲知详情,且往下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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