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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柏山梦 ·第十七回∶奋力跋涉坎坷路,酸辣苦甜自承担

作品名称:桐柏山梦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5-06-20 08:15:02      字数:5795

  要说冰洁称母亲的妹妹叫姨姨才对,可梅四姑的品德遐迩闻名,无不姑姑高称。见了姨姨就泪流满面的“姨姨”叫开了。四姑道∶“听说你是个没受戒大修行,如何俗气不断?记着以后断除俗念,当随大众称我四姑好了,这听着更亲切。”觉着有理,也就跟着“梅四姑”开了。
  冰洁听姑姑说自己和花子之事儿,前后龃龉矛盾得不行,问了缘故。梅四姑甚为反感,以为二人是棒打不散的“鸳鸯”,催着快快走开。冰洁觉着这个姑姑的话儿不负责,拜拜佛,背着行李朝着西面的太阳去了。
  其实,冰洁的内心,四姑的卦没算明白。真的定了意志,找妙归合计受戒,当比丘尼的大事儿去了。
  走到转弯的小桥处,溜溜的河风吹的挺爽,舒服的连连高念“阿弥陀佛”。忽然,咋闻一阵呜呜的哭声,耳朵里钻的劲劲的,有点儿熟悉,甚为觉奇。仔细了一会子,原来是花子!这个没心没肺的傻子一般不会嚎丧,今个咋的“如丧考妣”起来了?是啥人死了,竟然叫花子感动的“下粉条子”的,鼻涕一把泪一把?
  原来,花子看破红尘之后,满肚子里都是快乐。快乐的犹如济公活佛了。不!老济公腥荤不忌,吃肉喝酒,阴地里啥好劲儿也未可知。自己快乐的究竟学谁呢?学弥勒菩萨。对,就学弥勒菩萨!有人要衣服穿,自己就毫不犹豫脱给他,就是裤衩子也毫不吝啬送人。只要众生穿衣服,自己赤条条也无所谓的,不就应了那句“真解脱寸丝不挂”。
  想到紧要处,就一边走一边脱衣服,给河里的风儿打扮打扮也好的。都曾说∶“花子是个短半吨煤没烧熟的货子!”可见名副其实了。
  刚脱掉一件上衣,忽闻风里刮来一股臭气,仔细辨辨,便知是尸体的臭气。清平世界,朗朗乾坤,如何死了人,没被发现报警呢?警察逮着杀人凶手,报警就立功了,说不定还有奖赏呢!人类真好,竟然将此千载难逢的机会留给了自己!坚决不负厚望!就顺着风向一展,那簸萁柳丛里便是凶手作案现场!
  妈的,遇到我着刚正不阿,眼里容不得沙子的讨饭花子,作奸犯科之徒该你倒血霉的。法律的天平永远是公平的,把犯罪分子绳之以法,抩进大牢或立即枪毙!中国的律师、法院、法官都是深受伟大领袖毛主席大公无私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教导,拒绝行贿受贿,“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你这个杀人犯胆大包天!叫尸体的臭味要熏死我讨饭花子?违法乱纪之徒必须杀人偿命!花子越想越得意,旋风似的冲了过去。
  结果大跌眼镜,以为视觉出了问题,揉揉眼,瞧了几遍,还是原来的摸样了∶一条黄狗的尸体,腐烂的臭不可闻,蛆虫,苍蝇忙的不得了,仿佛这些勤奋的“清洁工”,个个累的气喘吁吁汗流浃背!“报警!狗也是一条命!”
  正当忙着城里去的时候,心头忽然一阵悲哀袭来,就抬不动了脚步。这具腐烂的狗尸好像不是狗,而是自己!狗死了是如此的下场,人死了何尝不是?狗对人是忠诚的,一般不会被打死的。这狗可能有急病,没来得及抢救,一命呜呼了。一定是这样的。
  我的叔叔叫狗队长,你个大黄也算是叔叔的一个“兵”。叔叔笃信佛教,他手下的兵也都护持佛教和出家人,都是吉祥平安的。而你这样的报应,一定是侮辱、诽谤佛教,陷害出家人了报应。
  即使这样,僧人们决不和你计较。难道你不知道修行人的信条是∶“屈死不告状,饿死不做贼;随缘不变,不变随吗?”又道,“既然你是我狗队长叔叔的兵,花子也得叫你叔叔的。黄叔叔,您告诉侄子,是谁打死了你?我找律师控告凶犯去!”
  花子的舌头搅和得动劲,黄狗还是显摆着腐烂的尸体,殷勤招待着蛆虫以及展翅“大俠”。
  花子醒悟到,这个狗是在拿出自己腐烂的尸体,给自己诠释生命的归宿,全世界所有的动物都忙忙碌碌,往这一步狂奔呢?花子就感到了自己身子的危机。心里隐隐发痛。就拿出所有的力气摇山震岳嚎啕痛哭。把桐柏山里的野兽哭的也伤心不止,都省悟到生命的短暂,改恶迁善的意义。
  花子哭着说∶“狗叔叔,我知道你恪守∶言多有失和沉默如金的道理。可你的满腹学问,你只会用一个字儿表达,‘汪、汪、汪……’你一定咬慈悲善良的出家人,被公安局正法了。但我也没看见,大街里有正法狗的布告啊?到底是咋回事儿?”
  花子兴许神经病复发了,为一条狗的腐烂尸体,哭的好像痛不欲生。
  此时,来了一个人,但见∶左眼瞎,右眼明,满头黑发气血盛,身板硬郎脚步冲,这劲不是外地人,分明陈庄大老熊。
  花子以前到他门前讨过饭,老熊故对花子不生。
  来到跟前,独眼龙瞪得好大。一瞧,原来是踩百家门的花子,跪住,悲悲哀哀的哭狗哩。连气带笑,照着花子屁股抬腿踢了一脚,骂道∶“哭蛋哩!这狗不像是你爹?”
  花子摸拉着腚,哭着说∶“独眼龙,缺德不?你爹死了也是这等模样儿!你他妈的不哭几声还踹老子?”
  老熊道∶“你知道这狗咋死的不?”
  花子道∶“不需要知道过程,只知道结果!”
  “你这货当官也是个昏官,啥事儿只有了解过程,才不出现冤案假案!这是一条疯狗,妙归好端端的为人打消灾佛事,这个疯狗就怀恨在心,把出家人的腿咬伤了。几个皈依弟子,掂着铁榔头追上,把他打死了!你说你哭个啥的?哭吧,再哭你也成了疯狗!”老熊无不讥嘲。
  此时,冰洁到了。老熊说∶“吆,海广大师啊!你不是周游世界去了吗,怎么回来了?”
  冰洁道∶“熊瞎子,就剩一只眼了,还欺负花子?”
  老熊道∶“谁欺负付花子了?这条疯狗,无故咬伤了出家人,俺们就打死了它。花子不明真相,跪到疯狗面前琉璃喇叭样的嚎丧。算啥人?”说着跳水里摸鳜鱼去了。
  冰洁拽起花子道∶“真神经了,好坏不分?”花子道∶“哪能呢?只是没弄清事儿。我以为姐姐真不要我了。”冰洁道∶“守着姑姑不那样说,下不了台。我心里哪能丢掉你呢?佛前的结拜不是开玩笑的。走,回靳庄去!”
  听到这话,花子心里空气一样地轻松,悲伤顿时无影无踪了。浓浓的丁香在灵魂深处陶醉着,心里的话儿很多很多,却一句话也无从说起。接过包袱,扛到肩头往山上走去。路经水帘寺,冰洁要给爷爷作超度佛事。
  花子说∶“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别花冤枉钱了。爷爷本来就不是凡人。很早听西院老二奶说,老奶奶夜梦东方朔大神,金光灿烂来到身上,从那之后肚子就有了反应,一年多有了孩子,脸盘五官都是贵人像,见的人都夸赞得不得了。但不知名字咋起。还是有个道士化缘见了孩子,天庭地阁甚为轩昂,说是‘天神下凡救度众生的!’就给起个名子叫‘孙东朔’。二奶说我的爷爷可聪明了,十多岁五经四书,不到一个月都会背了,还有新的见解,说给私塾先生听。先生就不教他了。爷爷又读《易经》、《素问》、《黄帝内经》、阴阳、八卦、五行之书,给人看风水、地气等,不收钱,光做好事儿。现在想来爷爷就是佛菩萨,超度也在好地方,不超度还是在好地方。浪费钱弄啥的?”
  冰洁道∶“你啥也不知道!水帘寺出家人,多是开悟的僧人,给人们做佛事不收费用,多是信徒随缘布施的。”花子心想“还有这等免费的午餐”,说∶“这都好,那就多弄几次吧!”冰洁说∶“利心疯,难怪你穷的讨饭,来生还得讨饭!出家人越不收费,咱就得越功德布施!”花子觉得有道理,就一起到寺院里了。
  师父们穿袍搭衣,晚课时间到了。见了冰洁,多数熟悉,不少的问∶“海广,你不是和讨饭花子朝拜终南山了吗?回来干啥?”冰洁道∶“一半会儿说不清,晚些说吧。”
  当家师问冰洁“不到靳庄,来有啥事儿?”
  花子接腔说∶“她要给爷爷做超度哩!”
  维那师瞅了花子一会儿,微笑着道∶“啊,是你呀!偷佛经的盗贼!”
  花子脸皮子学的真厚,不以为然道∶“多亏盗窃佛经,才给冰洁结拜姐姐去了终南山一回。”
  当家师知道晚课里有几家施主的佛事,说维那∶“不顶用的别说了,随晚课加个星吧。”就写了牌位供到了“接引殿”里。
  花子胆怯,自己不当施主。冰洁做了主,拿出一百元供养。当家师说∶“寺院没这个头,都是随心的。况你们刚刚回来,困难多的。免了吧。”
  冰洁说∶“在家人消受不了师父的辛苦,不收下我们有罪!”当家师只留了三十元,表达了意思。
  在一片嘹亮的钟鼓声里,僧俗二众颂经、念忏、绕佛,到接引殿里迴完向,又返大雄宝殿,身披袈裟的当家师跪到佛前,悲悲哀哀念诵了“黄表蔬文”,侍者接过,投到殿前“宝鼎”火化完,佛事结束了。
  当家师的菩萨胸怀,慈悲的稀有难得,叫库头师取出一袋米,给冰洁。师父们多数有怨言。当家师道∶“大家的意思我很是清楚,可都不清楚释迦如来,因地修行‘捨身伺虎、割肉喂鹰’的公案么?我想多数都知道,不用细说了。”得此,众僧都开心的微笑起来。
  夕阳泛彩,桐柏山镀了一层金灿灿的霞光。花子、冰洁固然拒辞师父的恩赐,喜兴兴地回靳庄去了。
  大山没变,靳庄地势还是老样子,可面目不同了。
  自妙归下山修建道场之后,体智大师也不甘寂寞了,到大寺院弘法利生去了。西川的两座茅棚早成了枯草堆,网着厚厚的青藤。老碾盘青苔衣服更是新颖了;皂角树的容颜还是那么稳重;那汩汩的泉源依然奔流不息,顺着峡谷歌儿不断。东川上头的石屋“精舍”被石楠藤、爬墙虎交织,护持的流绿溢翠,掩藏在茂盛的蒿草里,禅定自己的历史沧桑。落寞了数月的时光,仿佛是人烟灭绝的几个世纪。
  垠端的几间草房,好像依然在主人的经管中,房前屋干干净净,门下的水荡好像掏过不久,那堆细沙水草,仿佛宣告着海广的徒弟,时常护理着这里的一切似。
  打开门,来到屋里,因空气的滞涩,浓浓的霉味十分戗人,二人打着喷嚏,坐到树下的石板处。
  冰洁说∶“你看咱们回来了,得给这里的空气一个新鮮感。”
  花子说∶“地球一生出来就是沉旧的,宇宙天体没有一样改样的。姐姐造奇迹,神通!”
  冰洁无话,抬头看看太空刚刚挂出的月亮,忽然起身,以嘹亮嗓音念诵“南无阿弥陀佛”绕着山川踱步。
  花子才明白冰洁是用神圣的佛号,给这里的空气变出新鲜感,便踢踏踢踏跟着冰洁身后,呕喉连天的附和开了。
  念佛感应不可思议。几遭后,念出了天王寨的翻山雾滚滚而来。星月没有了,满个川子成了迷雾世界。松风一起,雾气更凶,好像随时就下一场春雨似的。
  到了里面,霉味没了,屋里都是清新的气息。灯光照亮了所有的陈设。冰洁拂净佛龛案子上的尘浮,烧香磕头。
  花子说∶“摸得准确!”冰洁说∶“净废话!快拜佛来。”
  拜过佛,就问花子∶“饿不?”“饿了咋着?”花子瞧了一圈道,“啥也没有!”
  冰洁提着马灯拽着花子到另个里间,掀开缸道∶“傻子,仔细瞧瞧!”
  就见里头大塑料袋里盛的都是大米,能有30来斤。惊道∶“还会留后手的?真人不露相!”
  “又胡扯了!这叫慈悲展现。”冰洁道,“我走时给妙归说过,缸里留了几十斤米,天下大雪了,好给鸟雀吃。结果这山里就没大雪。妙归师徒也走了,米就原封不动了。芋头我怕冻坏了,给下面的善人们来弄走了。咱煮米汤吃吧,先将就着。日子以后会好的。”说着端着盆子取了水,刷锅,淘米,添水做饭吃。
  锅里下了食用碱,米熟的快,味道更香。
  刚吃过饭,屋檐就滴滴答答,敲击着墙根的石头,下雨了。
  冰洁抱了木柴拢着火,驱赶着春初的残寒。火苗将两人的脸膛照的红红的,互相欣赏着。冰洁眨着眼睛问花子∶“你给我说个掏心的话儿,是乐意姐姐弟弟过下去,还是乐意过家家?”这意思花子当然明白了,噗嗤一笑,道∶“姐姐是我的主心骨,你说咋好就咋好!反正靳庄就剩咱两了。”
  “业障鬼!咱两咋了?可别忘了你的指头!”冰洁严肃道,“这至关重要的大事儿,姐姐决定不了,得请示老佛爷给个航标好了。”
  花子听着更笑了,忍不着打个喷嚏,说∶“姐你心狠的!老佛爷不吃不喝,饿的连说话的气力就没了,还顾得回答咱的问题吗?”
  “死脑壳子!”她给弟弟一指头,道,“佛菩萨禪悦味食,天香妙供,灵觉众生自性,就是微小念头,无不尽知的。”花子说∶“那咋办?”
  冰洁就掏出了三枚伍分钱硬币,说∶“有字的叫阳面,没有字的叫阴面。咱俩佛前各占三课,若都阳面,咱依然姐姐弟弟,抱孤守终,死了咱埋到南竹竿园里,永远陪伴着桐柏山。若都是阴面,咱都过世俗的家家了。这一切都是佛菩萨的旨意违背不得的。”
  花子听着怎么都好,只要和姐姐厮守一生,过不过家家都无所谓的,拍着手说∶“太好了太好了,我一万个赞成!”
  姐弟俩来到佛前又更加虔诚礼拜几次,然后冰洁以“空无所求”之心,把硬币握到手里扣严,哗哗地摇了几次,猛然佛龛前一丢,叮铃铃转了几圈,落了下来。冰洁惊讶的“啊”了一声。
  花子说∶“咋了姐?”
  “你瞧瞧,你瞧瞧……”冰洁道,“怪不怪?”
  花子说∶“怪啥?你还有两次呢。”
  冰洁接着又摇了两次,结果还是不着地叹息。
  “别泄气。还有我的!”花子语气坚决地说,“保证完成任务!”
  冰洁苦笑道∶“你要完成啥任务?”花子道∶“我也不很清楚,随姐姐的心吧!”说着摇其卦来。头一卦,气的说,“姐啊,你咋不保佑我呢?阴森森的。”
  夜雨越下越大,淹没了摇卦声。
  花子不害怕阴面,而是害怕成家之后,万一有了孩子,自己没能力养活,不敢再重蹈覆辙了。把脑子刻制成白纸,啥也不要出现。闭着眼睛完成了第一课,结果,和姐姐的一样,就不甘心,但愿下两课云开日出,保持轻松的人生。念出了真言咒语,要把哗哗的夜雨吓跑,好叫星斗满天。
  “天灵灵,地灵灵,观音菩萨最显灵,阳卦一岀都光明。”
  冰洁目不转睛的盯着奇迹出现,出现的不是阳面——还是连连叹息。花子气得呼的一声扔了出去,几枚硬币在大雨里滚着。
  花子气急一下子抱着冰洁,往南边的床上去,要过家家。
  冰洁恼羞,凶凶的怒火燃烧着右手,照着花子的脸,噼啪打个雷响,话语近乎发狂道∶“畜生!过家家也得有个仪式!你野蛮不礼的样子,给原始社会有啥区别?”
  自此才醒悟到,何冰洁的确是奇怪的女子,那神圣贞洁容不得一头发丝的轻浮,以前对自己超乎寻常的关切,只是作为姐姐对弟弟的深情罢了。就恭恭敬敬放下冰洁,道∶“姐姐,我错了!要打您还打……”说着哭了。
  冰洁道∶“你脑子烧昏了?六卦都是阴的,以前的誓愿老佛爷给解除了,往后的称呼,焕然一新了。别浪费眼泪了,容我想想。”就都坐到火旁的木墩上烤火。
  花子垂着头,心里翻腾∶“过家家原来是挨耳巴子啊!”就疑惑不解,冰洁那耳巴子为啥扇的特别狠。猛然抬头看冰洁,才知道冰洁正死死的盯着自己不放。
  花子还没弄懂啥意思,就听到了冰洁说出的话儿,自己不知怎么办为好了∶“花子,从今往后,我就是你的妻子,你就是我的丈夫……”妻子、丈夫就是家家的意义了。
  这个穷光蛋身子今晚开天辟地就享用妻子的温暖了,自己的手被冰洁紧紧拽着,来到了佛前。并要花子对这个崭新的家家发誓表达决心。
  花子道∶“老佛爷看准确,我花子和冰洁过家家,誓死诃护终生,矢志不移忠于家庭,若有二心天打雷劈,走路汽车轧死!”冰洁也发誓道∶“我也是!”
  就一并拜了几拜佛,提着马灯到了卧室,整理好床铺,多年心里隐隐的秘密,此时有了神奇的力量。熄灭了马灯,听着外面的风雨更忙了。欲知后来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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