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山文学网欢迎您! 用户笔名:密码: 【注册】
江山文学网  
【江山书城】 【有声文学】 【江山游戏】 【充值兑换】 【江山社团】 【我的江山】 【返回首页】
当前位置:首页>长篇频道>军事历史>历史没有如果>第六章 从“战神镇国”到“巫蛊乱汉”的盛衰拐点

第六章 从“战神镇国”到“巫蛊乱汉”的盛衰拐点

作品名称:历史没有如果      作者:江湖小白      发布时间:2025-06-24 12:02:34      字数:8018

  元封五年秋天,雨夹着沙子,跟下铜箭头似的噼里啪啦砸在茂陵新立的石碑上。送葬的黑旗让雨水泡得沉甸甸的,软塌塌地挂在旗杆上,看着比那口楠木棺材还丧气。卫青大将军的灵柩刚埋进土里,长安城里的梧桐树就像约好了似的拼命掉叶子,有的打着旋儿飘进渭水,顺流漂走;有的直接砸在路人肩膀上,活脱脱是有满肚子委屈倒不出来。
  未央宫里,汉武帝瘫在龙床上,跟滩烂泥似的。他死死攥着带血的虎符,指关节都发白了,就像被冻僵的鸡爪。这虎符边角以前被卫青摸得油光水滑,现在却扎得他手心生疼。他来回摸着虎符上的“长平侯印”,只觉得眼前一阵发黑——恍惚间,卫青年轻时在河西策马奔腾的模样,还有漠北战场上叮叮当当的拼杀声,全都涌了上来,那声音乱得跟菜市场砍价似的。桌上蜡烛忽明忽暗,把他脸上的皱纹照得清清楚楚,一道道跟黄土高坡的沟似的,全是这些年打仗、治国落下的“印记”。
  谁能想到呢?卫青死后埋在皇陵旁边,这事儿看似风光,实则像从汉朝身上抽走根大梁。当时大臣们还在那夸“烈侯”这谥号够霸气,长安老百姓也都在唠卫青打了多少胜仗,愣是没一个人发现,一场能把朝廷搅得鸡飞狗跳的大祸,早就在背地里悄悄酝酿了。七年后闹得满城风雨的巫蛊之祸,就跟藏在草堆里的毒蛇似的,随时准备给汉朝来个狠的,剧情比电视剧还抓马!
  
  玄甲生辉:从马厩寒士到未央柱臣
  
  建元二年那会儿,平阳侯府马厩那味儿,简直了!霉味掺着艾草香,混在潮不拉几的空气里,闻着跟十块钱三瓶的廉价香水似的,直往鼻子里钻。卫青半跪在地,周围全是草渣子和烂泥,左手攥着泡过药的破布,右手捣鼓着车前子和地榆,跟在做什么暗黑料理似的。枣红马也不老实,一个劲儿刨地。他伸手抠开伤口上的血痂,里头翻卷的肉,红得瘆人,看着跟蔫了的花瓣似的。
  汗珠子把身上那件粗布短打全浸透了,肩膀上还粘着昨晚喂马蹭上的干草渣,跟披了块草帘子似的。自打三年前被亲爹郑季踹进马厩当苦力,这样的苦日子就跟秋天落叶似的,捡都捡不过来。卫青正蹲在地上给马抹草药呢,突然听见廊下噼里啪啦一阵乱响,就像谁把一地碎碗碴子踩得稀烂一样,那动静,听得人后脊梁直冒凉气。​
  “阿青!”卫子夫喊他的声音都有点打颤。卫青一抬头,就瞅见姐姐脸红得像刚出锅的虾,鬓角的珍珠发饰晃得人眼晕,活脱脱受惊的麻雀。“皇上宣我进宫!”
  药膏顺着指缝往下滴,在马腿上晕开一大片,跟滴了墨水似的。卫青眼睛盯着卫子夫新换的罗帕——平阳公主前天刚赏的,可越看越扎眼,就像撞见前女友找了新对象。昨儿被郑季拿马鞭抽得后背还火辣辣疼,想起雨夜蜷在马槽底下的狼狈,再瞅瞅眼前打小护着自己的姐姐,马上要往未央宫那吃人不吐骨头的地儿钻,心里头又酸又涩,就如同跟打翻了调料罐子。
  三更天梆子声“当啷”一敲,马厩梁上的老鸹扑棱着乱飞,跟学堂放学时抢着往外跑的小崽子有的一拼。卫青头也不抬,把最后一点药膏抹开,指甲蹭过马腿上的疤,突然就发起愣来。说出来谁信啊?他这么个连亲爹都不认的野种,日后竟能骑着这匹枣红马,带着十万人马杀进匈奴老窝,还能和那个年少成名的将军搭档,成了匈奴人闻风丧胆的“汉朝双煞”。
  公元前129年的龙城战场,那风刮得跟不要命似的,匈奴人嗷嗷叫的动静听得人后脖颈子发凉。卫青骑着踏雪乌骓马,铁甲缝里渗出来的血都冻成冰碴子了,整个人仿佛披了件冰血混合的铠甲。他盯着匈奴祭天的金人在大火里烧得歪七扭八,手里青铜剑往下滴答血珠子,砸在雪地上洇开一片暗红,像撒了把朱砂。
  这场仗太重要了!自打高祖皇帝在白登被围,汉朝憋屈了六十多年,这回可算扬眉吐气了,就像憋了好久的闷气终于顺过来了。卫青带着八百骑兵杀进匈奴营帐,月光下弯刀寒光一闪,瞅着就瘆得慌。眨眼间就砍了七百匈奴,把他们脑袋一串一串挂在马背上,跟集市上卖的糖葫芦似的晃悠。​
  打赢仗回长安那天,未央宫的钟鼓敲得震天响,跟过年放鞭炮一样热闹。汉武帝站在朱雀门下,瞅着浑身是血的卫青,亲手把象征兵权的节钺塞到他手里。那玉制的钺穗在卫青掌心一蹭,立刻划出道红印子,仿佛龙城戈壁上没干的血一样。风掠过未央宫屋檐,恍惚还能听见匈奴单于营帐里乱成一锅粥的喊叫声,比菜市场抢摊位还热闹。​
  要说漠北那场仗,卫青到现在想起来,耳边还呼呼响着风沙声。元狩四年春天,天还冷得很,五万汉军铁骑踩着残雪往北开拔,马蹄声惊得一群寒鸦扑棱棱乱飞。卫青摸着手里的玄铁马鞭,看着前头霍去病的赤色大旗——那旗上绣着白虎,被风吹得哗啦哗啦响,感觉隔着老远都能闻到匈奴王庭的血腥味。​
  谁能想到,正走着突然沙尘暴来了,黑沉沉的沙幕跟大锅盖似的往下扣,砂砾噼里啪啦往脸上抽,眼睛都睁不开,跟被人硬塞了把沙子一样!卫青赶紧扯下汗津津的披风裹住脑袋,扯开嗓子喊:“都跟上,冲啊!”
  沙雾里青铜兵器撞得叮当响,汉军的号角声穿破黄沙,匈奴人的马吓得直尥蹶子,仿佛见了鬼。卫青瞅着匈奴单于的金帐“轰隆”一声塌进火海里,火苗子映着他带血的面甲,猛地就想起十年前龙城那场大火——好家伙,这不是过年放烟花嘛!​
  后来在狼居胥山祭天,霍去病哐当一下,拿青铜酒樽撞上卫青的铁甲,响声清脆得就像碰杯。这年轻将领特别潇洒,抬手把酒往天上一泼,底下三千士兵跟着扯着嗓子喊“封狼居胥”,那阵仗,跟现在粉丝给爱豆打call似的。卫青瞧着外甥被大风刮得凌乱的头发,突然就想起建元三年那个雨夜。那会儿他缩在平阳公主马车底下当马夫,车轮陷在泥里怎么也拉不动,肩膀上还留着被鞭子抽出来的血痕。谁能想到呢?当年这俩从奴仆堆里爬出来的舅甥,愣是让“匈奴未灭,何以家为”这句话,成了汉朝爷们儿朋友圈里最火的个性签名。
  卫青上了朝堂,跟带兵打仗的时候完全是两副面孔,就跟套了层人皮面具似的。这天刚蒙蒙亮,公孙敖火急火燎抱着西域进贡的夜光杯就往大将军府冲。好家伙,这杯子绝了!光线一照,杯壁上的光影就像星星打转,把卫青屋里的桌子照得贼亮,仿佛装了LED灯带。卫青摩挲着杯壁上的细花纹,突然抬头瞅向未央宫方向——那边住着垂帘听政的太皇太后,窦家最后那点权柄都在她手心里攥得死死的,仿佛孩童攥着一串冰糖葫芦。转天上朝,这对杯子就端端正正摆在长乐宫太皇太后的案头了,她批奏折时,杯子还时不时反光,跟在旁边喊666似的。​
  汉武帝赏卫青千亩良田的诏书送到府上,卫青随手就往书房一扔,三天都没正眼瞧过,跟扔废纸没啥两样。他手指摩挲着诏书上金光闪闪的龙纹,眼睛却盯着北疆送来的加急军报——好家伙,大雪封山,好多士兵都活活冻死了,看得他眉头拧成个疙瘩。到最后,卫青原封不动把诏书退了回去,还特意附了封信,大笔一挥写下“边疆将士更需要照顾”,字迹力透纸背,恨不得把信纸都戳出个窟窿。可到了落款,又老老实实地写上“臣卫青惶恐再拜”,这反差萌也是没谁了。宫里很快就传出小道消息,说未央宫的香炉那天多添了三根香,保不齐就是为卫青祈福呢,皇上这追星架势,可不比现在的粉丝差!
  每次散朝,卫青都不着急走,非得等别人都走光了才起身。就跟等最后一班公交车似的,生怕凑着热闹。别人都从朱雀门走,他偏不,专挑偏殿侧门绕路。靴子踩在青石板上“哒哒”响,听着还挺有节奏感。屋檐下的铜铃晃悠着,叮叮当当的,把后面那些奉承话都给搅和没了。
  有一回汲黯撞见了这场景,瞅着卫青慢悠悠离开的背影,突然想起漠北那场大战——当时卫青浑身盔甲都被血泡透了,还在匈奴大营跟前又砍又笑,杀气腾腾的。再看看现在,愣是把那股狠劲藏得严严实实,活脱脱套了件“老好人外衣”。
  有人背后嘀咕卫青,说他成天木头木脑的。可汲黯在御史台批案卷的时候,专门写了句批注:“大将军把锋芒都裹在铁甲里了。”这话细琢磨,就跟人偷偷藏私房钱似的,看着不显山不露水,其实门道都在里头呢。
  卫青在西汉朝廷那可是顶梁柱,相当于足球队里的王牌球员。论亲戚关系,他是皇后卫子夫的亲弟弟,太子刘据的亲舅舅,卫家在朝廷的地位全靠他撑着,就像拿根大柱子支起帐篷一样。朝堂上那些明争暗斗的事儿,只要卫青还在,不管谁想给卫家挖坑、找太子茬儿,都得先掂量掂量自己有几斤几两,跟菜市场买菜砍价前先合计合计算计差不多。有这么牛的舅舅护着,太子在宫里的日子过得踏实多了,就跟随时带着防弹衣似的。
  要说军事能力,卫青那简直就是古代战神本人!带队伍那叫一个有两把刷子,自己搞出来的《将军令》,从行军打仗到士兵日常,事无巨细全给安排得明明白白。底下人必须严格执行,半点不能含糊,就跟班主任管班级纪律一样。平常他对兄弟们也特别讲究,碰上受伤的士兵,二话不说蹲下给人包扎喂药,这么贴心的领导,哪个兵不想跟着他拼命?
  李广、公孙敖这些名将,都在他手底下当过小弟。最绝的还得是漠北之战,卫青带着十万骑兵横穿大沙漠,玩了把奇袭战术,直接把匈奴单于的主力打得找不着北!这一仗打完,“大将军”这名号在塞外彻底火出圈,西汉军队里压根没人能跟他掰手腕,妥妥的大佬级别!​
  卫青在朝堂上那叫一个人精!虽说都当上大司马大将军,成了皇帝底下最牛的官儿,但他愣是半点不膨胀。平常他家门可罗雀,既不去巴结那些权贵大佬,也不搞什么小圈子拉帮结派。汉武帝要赏他豪宅良田,他直接来句“匈奴还没灭呢,我哪能先享福”,当场就给推回去了。
  就算有同事酸溜溜地说风凉话,他也不往心里去,哈哈一笑就翻篇。连汉武帝这种疑心重的主儿,都忍不住夸他:对文官客客气气,对士兵也很上心。卫青这人就靠着“功劳再大也不抢风头,权力再大也不瞎折腾”的处世之道,成了汉武帝最铁的哥们儿。有他在,朝廷里各方势力都不敢轻举妄动,表面上倒也能维持个和平假象。
  
  未央风谲:从卫霍星沉到祸起萧墙
  
  卫青一咽气,这世道立马乱套了,就跟手机突然没信号似的抓瞎。公元前106年,这位把匈奴打得屁滚尿流、七战七捷的战神将军没了。好家伙,他这一走,就像抽掉了家里的承重墙,那些藏在旮旯里的野心家全蹦跶出来搞事情,仿佛夏天雷雨后疯长的野蘑菇。
  朝廷那帮人精可太会钻空子了!瞅见汉武帝年纪大了,江充、苏文这俩家伙跟闻到味儿的苍蝇一样,立马凑上去找机会。江充以前就是个平头老百姓,愣是把汉武帝的心思摸得透透的,专挑皇亲国戚下手弹劾,靠这手段疯狂刷政治存在感。手里攥着“绣衣直指”的监察权,逮着人就往死里整,活脱脱一职场纪委狠角色。
  苏文更绝,在宫里混了大半辈子,皇帝一个眼神他都能猜出八九分。这俩货臭味相投,很快就混进权力核心,天天变着法儿搞事情,搅得朝廷鸡飞狗跳的。
  卫青出殡那天,长安下着绵绵细雨,似乎跟老天爷在掉眼泪。未央宫前殿里,铜鹤灯的火苗忽闪忽闪。江充大马金刀地往台阶上一跪,故意把绣着金线獬豸的官服下摆抖开,红得瘆人,跟摊开一滩血似的。他“咚”地磕了个响头,额头上的血珠子正巧滚到獬豸牙尖上,扯开嗓子就嚎:“陛下!臣昨儿夜观星象,瞧见紫微星旁边冒出来颗妖星,指定有人在背后捣鬼!”
  他偷瞄着汉武帝脸色越来越难看,手背上青筋都鼓起来了,跟被吹胀的气球。瞅见皇帝握着佩剑的手突然一僵,江充心里差点没笑出声——没了卫青那个把匈奴打得抱头鼠窜的主心骨,谁还能拆穿他的鬼把戏?这不就跟耗子没了猫守着,想咋折腾咋折腾嘛!
  长陵的新坟让雨水泡得稀软,踩上去跟年糕一样。这边还没消停呢,那边未央宫里的巫蛊事儿,就让江充给算计着闹起来了,跟火苗子刚窜起来相似。
  甘泉宫里那炼丹炉整天轰隆轰隆响个不停,铜鼎上刻的怪兽龇牙咧嘴的。炉子里冒的紫烟在柱子间飘,熏得人眼睛直疼,跟现在雾霾天差不多。汉武帝瘦得就剩一把骨头,摸着炼丹炉的手直打颤。突然感觉炉子里的烟变成了漠北的黄沙,跟看3D电影似的那么逼真,吓得他往后一躲,顺手把桌上的龟甲全扫到地上摔碎了——这都这个月第三次算出凶兆了,倒霉比跟中奖频率还高。
  苏文缩在角落里,袖子里藏着封带香味的密信,跟藏着小姑娘的情书般紧张。一看汉武帝脸色煞白,立马凑上去展开羊皮纸:“陛下您快瞅瞅!龟兹国的巫师说,未央宫那边有股黑气冲着您的命星去了!”纸上朱砂画的符文在火光下忽明忽暗,看着就像有人在暗处坏笑,瘆得慌。
  汉武帝咳嗽得腰都直不起来,手帕上全是血点子,跟滴了番茄酱似的。迷糊间,又想起卫青上马时说的“定不负陛下”。当年卫青一身铁甲,威风凛凛,身后十万骑兵冲起来遮天蔽日,跟一大片乌云一样。再看看铜镜里自己这把老骨头,炼丹炉影子和符文叠在一起,感觉就像真有小纸人要爬出来索命,跟看恐怖片一样吓人。
  太子东宫夜里安静得可怕,铜漏滴答滴答的声音在空荡荡的大殿里来回撞,就像乒乓球在屋里弹来弹去。刘据瘫在青玉矮桌上,翻来覆去摸着卫青留下的玄铁护腕,摸着摸着,好像还能摸到漠北战场上的寒气,冰冰凉凉的。自从舅舅走了,未央宫里的风刮得跟刀子似的。大半夜睡觉,总以为听见羽林军脚步声,猛地惊醒才发现,咚咚响的是自己心跳,跟擂鼓一般。
  前几天驰道那事儿,到现在还让人心烦,像根鱼刺卡在喉咙里。江充那眼神阴恻恻的,看得人后背直冒冷汗,就像被毒蛇盯上了。当时马车不小心开进皇帝专用的驰道,本来就是个意外,江充非揪着不放,逮着小辫子就不撒手。看着御史大夫袖子里掉出来的密奏,刘据突然想起卫青临死前说的:“朝堂水太深,背后放冷箭的人最难防。”这会儿月光从窗户照进来,梧桐树影子投在地上,像张网一样把人罩住,感觉跟被困在密室里一样。
  刘据还蒙在鼓里呢,太液池那边已经在憋坏水了。江充裹着大貂缩在黑影里,那个瘦得跟竹竿似的胡巫,正往土里埋刻着生辰八字的桐木小人,跟埋雷似的。朱砂画的符在月光下红得渗人,看着就像提前写好的死亡通知书。夜风吹得湖面哗哗响,寒鸦吓得呱呱叫,这巫蛊大祸早就在底下攒足了劲儿,就等着炸锅呢!
  公元91年,这暗戳戳搞事的风波终于藏不住了。奸臣江充在太子宫里“挖”出桐木人偶,硬说太子用巫蛊咒汉武帝,这不纯纯碰瓷嘛!太子刘据急得跳脚也说不清,还是老师石德机灵,赶紧让他先动手保命。刘据一咬牙带人宰了江充,这事儿传到在甘泉宫养病的汉武帝耳朵里,老爷子一听就炸毛了,以为儿子要反,立刻派丞相刘屈氂带兵镇压。长安城瞬间乱成一锅粥,两边人马打得昏天黑地,跟街头火拼似的。最后太子实在扛不住,一路逃到湖县绝望自杀;皇后卫子夫更是心灰意冷,为了自证清白,也跟着走了。这场折腾好几个月的大乱子,几乎把卫家连根拔起,还折了汉朝精心培养的接班人。从这以后,曾经牛气哄哄的大汉王朝就像漏了气的气球,再也没了往日威风,一路走下坡了。
  
  卫霍遗风:从危机四伏到力挽狂澜
  
  要是卫青能多活几年,撑到巫蛊之祸的时候,这场悲剧多半就能躲过去了。卫青在世的时候,卫家在朝廷那可是横着走,谁见了都得给三分面子。江充这种靠拍皇上马屁上位的小人,给他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去招惹卫青的亲外甥太子刘据。卫青虽然在汉武帝元封五年就去世了,但他在北军八校尉里留下的老底子还在,这些人把长安城守得死死的。
  这些校尉要么是跟着卫青出生入死的老部下,要么是受过卫家提携的新人,个个都跟卫家穿一条裤子。要是江充敢诬陷太子,掌管中垒校尉的任安定肯定第一时间关上长安城大门,把消息捂得严严实实;屯骑校尉公孙敖说不定直接带兵杀到甘泉宫,打着“清君侧”的旗号,逼着汉武帝把事情查个水落石出。​
  卫青在朝堂上积攒的人脉,那可太牛了!就像打游戏攒积分似的,全是实打实的人情。御史大夫暴胜之当年就是卫青一手提拔起来的,关系铁得跟师徒似的。要是知道太子被冤枉,保准第一时间带着御史台的人,冲到武帝面前告江充一状。再说说太仆公孙贺,他跟卫青是连襟,掌握着朝廷的核心机密。他肯定会拉上丞相刘屈氂,带着满朝大臣组团给太子撑腰,那阵仗,就跟大伙儿组队打BOSS似的。​
  卫青以前带出来的手下,那可是遍布边关各个重镇,跟撒开的渔网一样。要是长安出了啥乱子,在朔方守着的路博德、河西屯兵的赵破奴,保准举着“救皇上”的旗号,连夜带着兵往京城狂奔,速度比快递加急还快。就江充那用巫蛊陷害太子的阴招,还没等传到武帝耳朵里,卫家这张关系网就能把事儿掐灭在萌芽里,跟杀毒软件查杀病毒一样干净利落。​
  还有啊,卫青在汉武帝爷俩儿中间,那简直就是金牌调解员。汉武帝到了晚年,疑心病重得离谱,脾气也阴晴不定,就跟更年期发作没什么两样。毕竟打了一辈子仗,行事风格雷厉风行惯了,可太子刘据偏偏是个心软的主儿,一门心思就想对老百姓好点。这俩人治国理念完全对不上号,就跟南方人北方人争论甜咸豆腐脑谁更好吃一样,根本说不到一块儿去。其实卫青还在世的时候,这矛盾就已经露出苗头了,就像身上长了个小疙瘩,看着不起眼,可保不齐哪天就疼起来了。
  卫青对汉武帝那是了如指掌,知道这位皇上疑心太重,连亲舅舅丞相公孙贺、大舅子将军李广利这些心腹都要防着,更别提和自己性格反差巨大的太子了。但他也明白刘据的不容易:作为监国太子,看到法律太严就想松一松,瞧见战事不停就想让老百姓喘口气。可这些举动,稍微拿捏不好分寸,分分钟就会惹汉武帝发火,就像学生考试想改答案,又怕被老师批评一样,左右为难。
  卫青在朝堂上那可是出了名的好脾气,见谁都客客气气,妥妥的老好人一个。这么多年跟着汉武帝东征西讨,俩人关系铁得没话说,简直就差穿同一条裤子了。要是他还在世,肯定得两头劝和:一边拿军队里的老理儿跟汉武帝念叨:“太子监国这段时间把老百姓照顾得周周到到,大伙都服他”;另一边又像家里长辈那样开导刘据:“你爹有时候下手狠了点,也是没办法,形势逼的”,妥妥和事佬的架势。​
  要是江充用巫蛊那套诬陷太子的戏码,搁卫青在世的时候,他肯定麻溜儿地拽着刘据去见汉武帝。卫青指定得拿漠北之战唠嗑:“当年我领着大军往匈奴老窝里冲,要不是陛下信得过我,早折里头了!”这么一提,汉武帝不得想起俩人当年一起打天下的交情?再把卫家满门立功受赏的老底全翻出来,明明白白告诉皇上:太子绝对没那个反心!就卫青在朝堂的威望,再加上他跟汉武帝多年的默契,几句话就能把事儿掰扯清楚,哪至于闹得后来太子被逼造反,长安城杀得血流成河啊?​
  要说起来,卫青那可是西汉的定海神针!谁能想到,这骑奴出身的家伙,一路逆袭成了大司马大将军。带着汉军把匈奴揍得找不着北,七战七捷直接把边疆稳住了。
  他在朝廷里也特别会搞平衡。靠着军功,卫家成了正儿八经的皇亲国戚;底下那帮武将都服他,死心塌地跟着他混。汉武帝呢,一边给卫青升职加薪,一边又通过联姻把卫家拿捏得死死的。这么一搞,外戚、武将、皇室三方互相制衡,谁也离不开谁,朝堂这盘大棋被下得明明白白。​
  卫青元封五年一去世,整个局面就乱套了。以前卫家在朝廷里多威风啊,可没了卫青这个顶梁柱,势力是一天不如一天。太子刘据在朝堂上也没了靠山,能帮衬的人越来越少。那些跟着打天下的老臣们,没了领头的,也开始各干各的,成了一盘散沙。
  更要命的是,汉武帝年纪大了,整天一门心思捣鼓炼丹修仙,看谁都像是要造反的。这下可好,朝堂上突然空出个大位置,各方势力都开始暗中较劲,想着怎么分这块肥肉。要说那江充,其实就是个替罪羊,所谓的巫蛊案,说白了就是各方势力为了抢权,直接撕破脸干架了。这场风波闹了好几年,就像机器少了关键零件,一个小火星,最后把整个大汉王朝都搅得天翻地覆。​
  唉,历史哪能重来啊!未央宫里那漏壶,一到晚上滴答滴答响得人心慌。想起来真揪心,当年在当湖县泉鸠里,绳子往太子刘据脖子上一套,长安正好下了入秋头场雨。那雨丝又细又密,跟乱麻似的缠在人心里,把太子那件皱巴巴的衣裳浇得透透的,连他瞪圆了不甘心的眼神都给糊住了。再看椒房殿里,卫子夫吊的白绫晃来晃去,跟朵蔫了吧唧的破云彩似的,穿堂风一过,瞅着寒碜得不行。说真的,谁能想到呢?当年卫家那可是风光无限,侯爷一抓一大把,住着高门大院,穿得绫罗绸缎,现在倒好,全成了断壁残垣。风一吹,还能听见从前热热闹闹的回音,可再仔细一听,啥都没了。
  汉武帝都老糊涂了,成天猫在思子宫里。眼睛瞅啥都模模糊糊,就对着太子留下的那些旧物件发愣。他手哆嗦着摸来摸去,冷不丁一阵猛咳,指缝里渗出血点子,啪嗒啪嗒掉在卫青当年从匈奴手里抢来的宝剑上。这剑当年跟着汉军在大漠里横冲直撞,要多威风有多威风,现在沾上老皇帝的血和泪,在昏暗的烛光底下,看着寒碜得让人心揪着疼。​
发表评论 查看评论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
分享按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