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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从“赤壁霸主”到“华容囚徒”的生死瞬间

作品名称:历史没有如果      作者:江湖小白      发布时间:2025-06-25 16:50:09      字数:8099

  建安十三年冬天的晚上,长江边那味道简直了!硫磺混着烧焦的糊味,往鼻子里猛灌,呛得人直咳嗽。冷风呼呼地刮,跟拿小刀划脸似的,冻得曹操直搓手取暖。他手里死死攥着断成两截的象牙笏板——这玩意儿平时在朝堂上装威风用的,现在倒成了他发泄的“解压神器”,指甲都快掐进肉里了。​
  扭头往赤壁方向一看,好家伙!大火烧得跟过年放的超级烟花秀似的,半边天都红透了,连江水都染成血红色。再看江面上,全是战船的残骸,横七竖八漂着,跟超市甩卖的烂鱼没啥两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西北风跟发了疯似的嗷嗷刮,对岸东吴那帮人还在那儿扯着嗓子起哄。曹军的弟兄们听得牙根直痒痒,心里头窝火得不行。曹操站在这人间炼狱里,瞅着满地狼藉,脑子里全是刚南下时的画面——那会儿自己带着八十三万大军,那阵仗多风光啊,本想着打完这仗就能回去跟老婆孩子吹,说自个儿统一了天下,可再看看眼下这副熊样,心都凉透了,比大冬天掉冰湖里还难受。他猛吸一口气,把满肚子憋屈硬压下去,扭头扫了眼身后的残兵,眼神又冒起狠劲儿,就像在说:“慌啥!天塌不下来,咱还能接着折腾!”​
  “八十三万大军呐……”曹操嘟囔着,指甲在船帮子上死命抠,都抠出带血的印子了。江面雾气跟米汤似的,一股子血腥味直往鼻子里灌。对岸孙权的红旗在雾里时隐时现,瞅着就像把刀悬在头顶,指不定啥时候就落下来。他嗓子眼泛着腥,冷不丁想起官渡那年下大雪,自己窝在马车上咳个没完,郭嘉那小子把貂皮大衣往他身上一裹,还塞来壶温酒,暖烘烘的。再看看现在,手里攥着半截断令旗,血顺着手指缝往下滴答,啪嗒一声砸在甲板上,惊得一群啄尸体的乌鸦扑棱棱乱飞,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船舱里横躺竖卧全是伤兵,有人说梦话还喊着“铁索连环”,八成是被这馊主意坑惨了;有人抱着断桨沉进江里,冒上来的气泡在蓝汪汪的水面炸开,就像赤壁的火苗子,看得人后脖颈子直冒凉气。
  江风夹着一股子焦糊血腥气,呼啦啦往曹操脸上灌,吓得他牙帮子直打颤。再一抬头,关羽把青龙偃月刀猛地一抡,刀上红缨子扑棱棱乱甩,黑影子晃得人眼晕,仿佛溅了一脸的血点子。关二爷身披绿袍子,大剌剌往山道中间一杵,丹凤眼让赤壁大火映得通红,瞅着就像开了暴走模式,透着股子凶劲儿。后头五百校刀手齐刷刷举着长戈,把山道堵得严严实实,刀刃子在月光下泛着青白,跟刚宰过牲口似的,这阵仗,明摆着就是来要命的。​
  “曹老板,当年灞陵桥上送你战袍的事儿,还记得不?”关羽说话跟冰碴子似的,听得人直打哆嗦。赤兔马烦躁地刨着地,马蹄子溅起的火星子,刚冒头就被大雾给吞了,像在玩戏法。曹操盯着那把斩过颜良文丑的大刀,突然想起在许昌打猎那会儿。当时天子没射中兔子,关羽拉弓时弓弦“嗡”地一声,响得跟炸雷一样。结果箭一出去就偏了,擦着皇帝帽子扎进柳树里。现在想想,幸亏没射中,不然可就捅破天了。
  远处追兵的号角声一阵接一阵,听得人心里直发毛,跟催命符一样。说实话,这事儿乍一看是个意外,但要是关羽真手起刀落把曹操砍了,那可就有意思了!孙权和刘备保准得为了抢地盘掐起来,东吴没了北边的威胁,说不定转头就往四川打。还有马腾韩遂那帮西北大佬,指不定趁着乱子就往中原杀,到时候天下不得乱成一锅粥?比菜市场还热闹!华容道这场生死赌局,直接搅动了整个三国局势,随便一个决定都能让历史拐个大弯,想想都让人起鸡皮疙瘩!
  
  赤壁风云:从志吞东吴到魂惊乌林
  
  长江赤壁这段江面,浪头红得渗人!暗红的血水混着碎木头碴子,在漩涡里直打转,瞅着就像无数张嘴要骂人,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了。建安十三年深秋,冷风裹着硫磺味“呼”地掠过江面,冻得人直哆嗦。曹操裹紧玄色大氅,站在玄武楼船甲板上——这船拿三层楠木卯起来,跟座小山似的。脚下的铜钉子在月光下泛着冷光,活脱脱凝固的血珠子,看着就让人心里发毛。​
  他扭头瞅向一眼望不到头的船队,绣着金线“曹”字的大旗被风刮得猎猎作响,旗角扫过夜空,惊得桅杆上的寒鸦扑棱棱乱飞,像放鞭炮一样。夜风吹得他鬓角的白发直晃悠,冷不丁就想起建安五年那档子事儿——官渡之战那晚,大半夜的,他鞋都没顾上穿,光脚踩着满地霜,跑到营帐外头迎许攸。石头划破脚底那钻心地疼,到现在想起来还直抽冷气。那会儿营帐里就剩半壶凉酒,再瞧瞧眼下,大半个北方都捏在手里,就差江东这块硬骨头没啃下来了。眼瞅着就能实现“小目标”,心里头还真有点小兴奋。​
  曹操一把摸向腰间的倚天剑,剑鞘上的和田玉硌得手心生疼。对岸的火光像鬼火一样一闪一闪的,荀彧临走那句“明公已非当年”突然在耳边炸响。他狠狠咽了口唾沫,喉咙里腥得慌,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急的。江水在船底哗啦哗啦响,就像有成千上万的冤魂在哭嚎,可他反而把剑柄攥得死紧,咬着牙嘀咕:“怕个屁!我命硬着呢!”
  程昱攥着情报,手都哆嗦了:“丞相!东吴满打满算就一百来条战船!”青铜灯把他影子投在帅帐帘子上,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乱晃。江风裹着咸腥味直往帐篷里钻,桌上竹简被吹得哗哗响,仿佛在翻作业本。曹操盯着地图上烛火晃悠的光斑,突然想起三天前在巴丘查营,那些挤在船舱里咳得死去活来的北方兵,心里直犯嘀咕——早知道就该多备点驱寒草药!​
  曹操攥着剑柄来回摩挲,螭纹硌得手心生疼。铁甲哗啦作响,吵得人脑仁儿疼,好像惊风的破风铃。外头梆子声传来——得,都三更天了!也不知道啥时候,雾气悄没声儿地漫过了营寨外头的鹿角木栅栏。江面上黑黢黢的影子在雾里晃悠,跟故意躲着人似的。郭嘉咽气前那模样,现在想起来还瘆得慌——都瘦成皮包骨头了,还死死攥着他袖子,气若游丝地说:“主公……南方潮气大,闷得慌,可千万防着疫病……”这会儿这话突然在耳边响起,混着江水拍岸声,吓得曹操一激灵,往后踉跄半步,直接把桌上那杯青梅酒给碰翻了。看着铜酒杯骨碌碌滚到地上,酒水淌了一桌子,他直嘬牙花子,心疼得不行。​
  好家伙!天还没全黑呢,江面上突然就冒起大雾,就跟谁家灶台烧开水冒的蒸汽。曹操裹着黑披风站在主舰最上头,手里端着青铜酒杯,里头的杜康酒亮晶晶的泛着琥珀色。这小日子,过得别提多舒坦了!江风呼呼吹过连成片的水寨,他瞅着营盘里灯火通明跟白天似的,扯着嗓子就嚷嚷:“周瑜那小兔崽子,有本事别净玩阴招!敢不敢跟我痛痛快快干一架?”
  三更梆子刚响,东南风突然卷着股咸腥味扑过来,像谁放了个臭屁。曹操酒意上头的眼睛猛地睁大,不知啥时候,远处江面上亮起密密麻麻的火光,黄盖的主战船张着浸透桐油的红帆,像头浴火的怪兽,借着风势直冲冲杀过来,那速度,比快递小哥送急件还快。火苗顺着铁链"嗖"地乱窜,转眼就把整条船点着了,火海里全是士兵们的惨叫声,那场面,比恐怖片还吓人。
  “报——东南方向起火!所有连在一起的船都烧起来了!”亲卫兵扯着嗓子喊,跟嗓子里卡了鸡毛似的。曹操差点摔个跟头,赶紧扶住栏杆,手里的酒全泼在衣服上,硫磺混着桐油的焦糊味呛得他眼泪鼻涕直流,酒杯“当啷”掉在甲板上:“好你个黄盖苦肉计!好你个周瑜连环计!快传令,弃船逃命!”这时候不跑,等着过年吗?​
  我的老天爷!那火雨跟不要钱似的往下砸,烧得江水通红通红,像打翻了的番茄蛋花汤。曹操的锦袍被火星烫出好几个洞,他攥着缰绳的手都发白了。耳边全是船板断裂的“咔嚓”声,还混着身后亲兵的哭喊声——那些跟着他打了半辈子仗的青州兵,这会儿全被大火裹成了火把,看着真心疼。
  那烟呛得人嗓子眼儿直冒火,曹操咳得上气不接下气。一抬头,恍惚瞅见郭嘉背着手立在桅杆尖儿上,白大褂子让火舌舔得忽明忽暗,那小脸儿耷拉得哟,比哭丧还难看。曹操心里头猛地一揪,扯着嗓子喊“奉孝”,话还没落地,火苗子“轰”地一下就把人卷没了。他杵在原地直犯愣,想起官渡那会儿,郭嘉窝在帐篷里翘着二郎腿,掐指一算就把袁绍给灭了。再瞅瞅眼前这火烧连营的惨样儿,太阳穴突突跳得跟打鼓似的,血压蹭蹭往脑门上冲。​
  那马突然前腿一弯,“扑通”就把曹操掀进泥坑,摔得他眼冒金星。老曹抹了把脸上的泥水,低头一瞧,好家伙!脚底下正踩着半块带血的黑锦缎——这不就是昨儿庆功宴上,自己亲手赏给先锋官的战袍吗?四周全是“丞相救命”的喊叫声,没喊几声就变成了断断续续的咳嗽带血声。冷风裹着焦糊味往鼻子里钻,远处东吴的战鼓“咚咚”敲得人心慌,曹操心里直发怵,只想撒丫子赶紧逃命。
  
  云长释敌:从军令立状到偃月收锋
  
  好家伙,风刮得嗷嗷响,还裹着烧焦的灰往脸上糊,仿佛有人拿骨灰撒了你一脸。山路全是烂泥,一脚踩下去能没到膝盖,地上血渍斑斑的。马嘶鸣个不停,士兵们哭爹喊娘,听得人心里直发毛。最绝的是车子陷泥里了,曹操眼皮都不眨,直接叫伤兵趴地上当垫脚石。那些伤兵被车轮碾过去,惨叫着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没声儿了,这操作,真不是一般人能干出来的!​
  山道两边枯树被风刮得呜呜叫,树枝上挂着几片破叶子晃悠,看着怪渗人的,像恐怖片一样。关羽把缰绳一拽,赤兔马立马刹住脚。他身上那件绿袍子被夜风吹得哗啦哗啦响,暗红暗红的,看着像干了的血。青龙偃月刀斜搭在马鞍上,刀面上的露水往下滴,在月光底下亮晶晶的,跟撒了把碎钻似的。再看二十步外的曹操,以前那可是“挟天子以令诸侯”的主儿,这会儿头发乱得跟鸡窝似的,锦袍上又是泥又是土,佩剑早不知道丢哪儿去了,就剩个空剑鞘晃荡,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关羽脑子突然闪过建安五年在许昌的事儿。那晚月光洒在铜雀台上,曹操二话不说把皮袄往他身上一披,那手心里的热气隔着衣裳都能烫着人。曹操当时拍着胸脯大笑:“云长啊,你要是肯留下,我保准把你当祖宗供着!”笑声一出来,树上的乌鸦扑棱棱全惊飞了,酒杯叮当响和远处打更声混在一块儿,倒像幅热闹的画儿。正想得入神,赤兔马突然嘶鸣一声,吓得他一激灵,手条件反射就攥紧了刀柄,指甲都掐进肉里了。低头瞅瞅,马镫还是曹操当年送的,这会儿压得腿又酸又麻。越琢磨越闹心,四周雾气浓得跟糨糊似的,把过去和现在的事儿全搅和在一块儿,脑仁儿都快炸开了。
  寒夜的风裹着硝烟呼呼刮过华容道,曹操身上的锦袍早沾满泥点子,连滚带爬地摔下马来。膝盖重重磕在石头堆里,他疼得龇牙咧嘴,却顾不上这些,伸手一把攥住关羽的战袍下摆:“云长!”那语气,跟见到救星似的。
  天天上的月亮躲在云彩后头,忽明忽暗地照着曹操白花花的鬓角,他仰着脖子,眼角还挂着没擦干的眼泪,在月光下泛着冷光,跟涂了眼霜似的。“兄弟你好好想想!当年在土山咱们约法三章,我老曹哪点亏待过你?白马坡你砍了颜良,我当场给你摆庆功宴,后来你过五关斩六将,我哪次真下了死命令追杀你?”他使劲咽了口唾沫,声音都抖得厉害,“你读了一辈子《春秋》,总知道受人滴水之恩要拿大海回报吧?今天要是杀了我,你这忠义的名声还往哪儿搁?”这话说得,情真意切,差点把自己都感动了。
  话还没说完,远处突然响起“哒哒”的马蹄声,惊得林子里的乌鸦扑棱棱乱飞。曹操吓得腿都软了,手死死攥着关羽的胳膊,指甲都快掐进肉里,眼睛里全是惊恐和不甘。
  关羽攥着青龙偃月刀,手心里全是汗。想起当年在灞陵桥,曹操扔过来的锦袍挂着金铃铛,风一吹叮当响。那会儿自己头也不回就走了,连句谢都没说。还有过五关斩六将的时候,刚砍翻的守兵血还热乎着呢,后面追兵都快贴上来了。结果曹操把红袍一露,那些追兵都像见了鬼,全刹住车了!现在想想,这事儿邪乎得很。​
  月光照在刀刃上,赤兔马脖子上的箭伤看得清清楚楚,可不就是黄河渡口那次,曹操故意让人射偏的箭?这些事儿一股脑涌上来,把军令状上的红手印都搅得模糊了,青龙偃月刀在刀鞘里嗡嗡响,可再响也盖不过耳边突然响起的《短歌行》,恍惚间,曹操当年吟诗的豪迈劲儿,和荆州大营里打更的梆子声,全混成一团雾了,让他脑子都乱了。
  “丞相!快逃!”关羽猛地一横青龙偃月刀,刀上的水珠在雾里发着冷光。他随手把刀一扔,“当啷”一声杵在地上,转身时,甲缝里渗出的血珠顺着护心镜往下滴,“啪嗒啪嗒”砸在焦土上,像敲鼓一样。​
  曹操嗓子眼儿直发紧,死死盯着关羽的后背。恍惚间,他好像又看见当年在许昌城外,那个跨马请战华雄的年轻身影。后面追兵的喊杀声越来越近,他慌慌张张去抓缰绳,绣金线的靴子在马鞍上连滑好几下才勉强踩稳,差点又摔个狗吃屎。
  马蹄声一响起,关羽感觉心脏都快从嗓子眼蹦出来了。月光透过破旗子,在地上拉出老长的影子,看着就跟当年温酒斩华雄时,桌上那把青铜剑似的。冷风“呜呜”地刮过枯树,卷着落叶往脸上扑,一下子把他的思绪带回到官渡之战那会儿——漫天大火里,曹操送他赤兔马,后来他骑着马一刀劈了颜良。那些画面在脑子里翻来覆去,跟走马灯似的,怎么都停不下来。
  云长啊!”曹操扯着破锣嗓子拼命喊,风像刀子般刮得人耳朵疼。关羽死死攥着青龙偃月刀,手背上青筋暴起,刀背蹭着石头,火星子噼里啪啦直溅。他心里跟揣了十五个吊桶——七上八下,放走曹操这事儿,到底是还了过五关的人情债,还是搅黄了天下太平的好局面?
  这会儿雾气跟不要钱似的往上涌,糊得人睁不开眼。关羽盯着曹操远去的背影,脸上湿漉漉的,也不知道是雾水还是眼泪。他心里那叫一个纠结,比被喜欢的姑娘甩了还不是滋味。
  
  风云变局:从华容一叹到三国鼎立
  
  要是曹操真折在华容道,北方非得乱成一锅粥不可!邺城这边,曹丕攥着玉玺坐立不安,赶紧安排自己的心腹把城门守得严严实实,生怕有人来抢地盘;曹植那边也没闲着,书房的灯亮了一整晚,说是在写诗,其实底下的谋士正盘算着怎么跟青州的大佬套近乎,小算盘打得噼里啪啦响。
  再看西边,马超的西凉骑兵早就磨刀霍霍了!月光下,他的银枪寒光闪闪,谋士们正撺掇他趁着许昌空虚,抄近路来个突袭,那劲头,跟要去端老窝似的。冀州更热闹,袁绍以前的老部下全冒出来了,审配的后人在酒馆里到处传“要改朝换代”的小道消息,那些河北的世家大族,早就盼着拿曹家的脑袋给袁绍报仇,这场面,比宫斗剧还刺激!
  孙权算盘珠子拨得噼里啪啦响,铜珠子撞在黄花梨桌子上叮当直响。他“啪”地把画满红圈的荆州地图摔在桌上,头上玉冠跟着晃了晃,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青铜烛火一明一暗,把他眼睛照得发绿,像淬了毒。​
  “刘备那就是个小喽啰!”他拿手指狠狠戳江夏城的位置,檀木桌子都被戳得“咚咚”叫,“周瑜的水军早就准备好开干了,吕蒙的先锋营把战船裹得严严实实,就停在柴桑渡口。只要东风一吹,咱们顺流而上,直接杀过去!”这气势,跟要去干架似的。
  他一把抓起桌上的虎符,攥得指节发白:“先把江夏啃下来,卡死长江这道嗓子眼。再派水军当先锋,直接打进益州!等把蜀中的粮仓攥手里——”话音突然断了,他嗤地笑出声,外头打更声混着夜风扑进来,后半句被吹得支离破碎:“这天下迟早姓孙!”瞧瞧,野心都快从眼缝里冒出来了。
  江夏城头的月光白得瘆人,诸葛亮攥着扇子的手突然僵住了。北斗七星里那颗最亮的星,这会儿看着竟有点发暗。他下意识抠着扇骨上的云纹,正琢磨事儿呢,突然“噗嗤”笑出声,把案头竹简震得直晃悠。​
  “让云长这一刀下去,可比调十万大军还管用!”他嘴角翘得老高,扇子轻轻一甩,烛火跟着忽明忽暗。外头脚步声噼里啪啦传来,刘备慌里慌张冲进来,衣摆还沾着露水。​
  “军师!探子急报,云长在华容道……”​
  “打住!”诸葛亮抬手拦住,几步走到地图跟前,指甲在长江线上划拉两下,重重戳着江陵和柴桑,“主公还记得咱在隆中唠的那套计划不?曹操要是死在这儿,孙权转头就得吞了荆州。放他回北方,就好比给孙权脖子上架把刀,他既要防着曹丕偷袭,哪敢全力对付咱们?”这分析,头头是道,跟诸葛亮本人似的。​
  刘备摸着胡子的手直哆嗦,烛光照得他眼睛亮得吓人。诸葛亮倒悠哉悠哉坐回去,扇子晃得光影乱跳:“云长是个重义气的,看着像是放走曹操亏大了,其实这步棋一下,咱们三分天下的路子就走通了。”外头更鼓声闷闷响起,惊飞了几只夜鸦,倒像是提前给赤壁这场大戏敲起了下一幕的开场鼓。
  历史有意思的地方,就藏在那些不起眼的转折点里。建安十三年冬天的夜里,长江北边大雾弥漫,赤壁烧剩下的烟全裹在雾里,把华容道熏得乌烟瘴气。曹操带着二十来个骑兵,一个个累得跟孙子似的,盔甲上血和泥糊得不成样子,月光一照,泛着阴森森的光。平时“挟天子以令诸侯”的曹老板,这会儿却挥着马鞭仰头大笑:“都说诸葛亮算无遗策,周瑜是个人才,要是在这儿埋伏一队人,咱可就彻底凉凉了!”结果话还没说完,山道两边“唰”地亮起一片火把,青龙偃月刀直接劈开大雾——关羽带着五百兄弟,跟开了外挂似的把路一拦,这剧情反转,比电视剧还刺激。​
  这哪是碰巧遇上?全是诸葛亮下的套!他在七星坛借东风那天晚上,就把曹操的逃跑路线算得明明白白。为啥偏偏派关羽守华容道?诸葛亮心里跟明镜儿似的:曹操要是死在这儿,北方肯定得乱成一锅粥。没了曹操这个对手,东吴不得一家独大?这和“三分天下”的计划压根对不上。他就是瞅准了关羽重义气——当年关羽过五关斩六将,曹操又是送战袍又是给马,这份恩情关羽哪能说忘就忘?诸葛亮就是赌关羽会在军令状和老领导的交情之间左右为难,这算盘,打得比谁都精。​
  曹操一看是关羽,赶紧作揖打感情牌:“云长,还记得灞桥我送你锦袍的事儿不?”关羽的长胡子抖个不停,丹凤眼直勾勾盯着曹操,眼神里全是纠结。火把的光在他脸上晃来晃去,一边是按了红手印的军令状,一边是身上的青龙战袍。最后他重重叹了口气:“得,今天我这条命,就当还你人情了!”话音刚落,曹操带着残兵败将撒腿就跑。关羽放走的可不只是老对头,更是能稳住天下局势的关键人物,这波操作,绝了。​
  赤壁的大火慢慢灭了,可真正的好戏才刚开始。曹操跑远的时候,诸葛亮在帐篷里笑得前仰后合,孙权在江东望着长江直摇头叹气,刘备在樊口盯着北方琢磨下一步棋。华容道这场生死局,就像一把刻刀,把东汉末年乱糟糟的局面,慢慢刻出了魏、蜀、吴三国鼎立的轮廓。从这会儿起,真正英雄辈出的时代,才算正式开场,这历史,真是越品越有味道。
  都过去一千多年了!翻开那些老掉牙的史书,感觉还能听见华容道上“哒哒”的马蹄声。那天晚上雾气大得离谱,长江水汽混着浓雾,把曹操残兵败将的喘气声,和关羽手下士兵身上的杀气全搅和在一起。赤兔马大口喘着白气,蹄子踩着地上的霜,关羽那把青龙偃月刀在月光下泛着冷光,刀尖都快贴着曹操喉咙了,可就是下不去手,仿佛有千斤重。曹操但凡哆嗦一下,历史指不定就彻底变样了,想想都觉得后怕。​
  关羽眯着那双丹凤眼,心里头正纠结得不行——一边瞅着曹操现在灰头土脸的惨样,一边又想起以前曹操对自己的恩情。这时候,长江对岸的周瑜眼巴巴盯着东南风,愁得直挠头;许昌城里的荀彧守着蜡烛,翻来覆去琢磨下一步棋该咋走;就连远在西川茅庐的诸葛亮,悠哉游哉摇着羽扇,早把这场大戏的剧本都写好了。历史本来有无数种可能,可诸葛亮袖子里藏着写“火”字的锦囊,一早就把结局剧透了。三国这乱世,英雄扎堆,可每个人做的选择,说到底都是各方势力掰扯来算计去的结果。关羽额头上的汗珠“啪嗒”掉在地上,建安十三年华容道这场大戏,从一开始就被这些人的勾心斗角给安排得明明白白,这就是历史的魅力啊。
  历史虽然没有“后悔药”,但这些奇思妙想的脑洞,正是三国故事让人百看不厌的关键。就拿建安十三年冬天来说,关羽扛着青龙偃月刀往华容道中间一杵,直接把灰头土脸的曹操和他那点儿残兵败将堵得死死的。刀上的冰碴子反光,把关羽纠结的表情照得明明白白——这位熟读《春秋》的武圣心里头早就算计开了:这一刀要是真砍下去,天下不得乱成一锅粥?没了曹操压阵,北方各路军阀不得打成一团?孙权转头就能把荆州啃得骨头渣都不剩;刘备被困在蜀地,怕是连翻身的机会都没有!
  结果关羽这刀没砍下去,看似放走了老对手,实则下了盘大棋!曹操回去养精蓄锐,两年后就把马超打得服服帖帖;孙权没了制衡,转头就和刘备抢荆州;蜀汉倒是得了喘息机会,闷声发育成了第三极。这场“义释曹操”看着像关羽心软,其实是三国大佬们心照不宣的博弈:曹家底子太厚,一时半会儿倒不了;东吴需要曹操牵制刘备;刘备这边更得保住孙刘联盟的面子,这波操作,简直是神来之笔。​
  历史最有意思的地方就在这儿!那些关键时刻看似偶然,其实背后都藏着必然的逻辑。关羽当时一念之差,就跟往平静湖面砸了块大石头似的,水花四溅,愣是砸出了后来三国鼎立的大格局。这些历史转折点上的纠结和抉择,就像夜空中的导航星,悄咪咪地给历史这艘大船指明了方向,不得不说,历史真的太神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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