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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柏山梦·第十四回∶菩萨钢印二龙洞,红雪飞溅姐弟情

作品名称:桐柏山梦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5-06-10 07:54:55      字数:6031

  司机不听副手的劝阻,硬说他俩太苦了,一个劲儿准许了上车。第六节拉钢筋的车厢深,藏着安全,就得着了生意,心里感谢佛菩萨的祐护了。一声汽笛长啸,火车缓缓启动了。启动了姐弟心里活泛,比坐客车里空气新鲜,爽肺管子舒服得很了,还有多情的风雪不停的亲吻面颊。
  姐姐在佛号的海洋里遨游了个把小时,终于跳出岸来,仰脸看着跑动的茫茫夜空,道∶“弟弟是个老流窜犯,染的姐姐也成了这。”花子说∶“这叫啥流窜啊?这叫受罪!姐姐要是活动心了,前面是侯马站,火车停了,我给姐姐路费下车好了,到了靳庄找妙归出家受戒好了,弟弟也不担心姐姐了。”冰洁听着气不打一处来,扭着花子的耳朵道∶“忘恩负义!再胡咧咧姐姐从货车里栽下去!”
  他知道姐姐不是说着玩的,就出了格儿抱着了姐姐,不这样姐姐能悲伤欲死的。二人越抱越紧,紧的风雪没有可乘之机。冰洁的口唇颤抖着,因为这宝贵的口唇没有碰过任何男女的面颊,今天就这么轻轻易易的“开斋”吗?不能,绝对不能——念过佛的虔诚的嘴,永远属于“阿弥陀佛”的,谁也休得品尝。就不忍心的把弟弟硕健的身子推出了自己的怀抱,轻轻地说∶“要不是‘阿弥陀佛’姐姐早把你……”
  花子说∶“我知道,早把我当‘一母同胞’了。”冰洁笑∶“傻样!榆木脑袋。”花子挠挠头道∶“不是的姐,还是肉包骨头。”冰洁压根喜欢花子的缺心眼,就把弟弟拉到身旁依偎着,抵御暴风雪的狂妄,郎朗的“阿弥陀佛”飞出车厢飘向遥远遥远……不多会儿,几声叱咤风雪的狂叫,列车活似扎了翅膀,往极乐世界腾飞。
  好多车站如渭南、华山、洋县、汉中、广元、等十多个站都不停,到了城都东站,火车暂停了。白雪夹杂着阳谷的颜色显得很美观。冰洁大着胆子站起身,花子忙里拉下道∶“这是城都!看看霓虹灯杆子上的字儿。西安还有几站地呢?稳稳坐下来念佛好了。”嘴里这么说,心里却说另一回的事儿,因为不是草木。要强说,姐姐弟弟此时“八风吹不动,稳坐紫金莲”真的不符合实际。
  冰洁几十年的清静孤傲,在花子一起里人生模模糊糊了起来,花子心里也是同样的感觉,可依然坚持着这“姐姐永远是自己的姐姐。不能有丝毫的妄想”,就又疏远姐姐。霓虹灯好明亮,照着雪花飞舞的起劲儿。冰洁睁大了眼睛雪亮的眸子瞧着花子,问∶“冷不弟弟?”花子说∶“不暖和,也行!”其实身子冰窟一样的冷,极限坚守别漏了䧟,让姐姐心痛。说着心里就咚哒着不由自主靠近了姐姐。
  一股重重的冷气进攻着姐姐的感觉。此时冰洁脑子里“形似沙门,心非沙门,侵损常住,污僧伽兰,当堕无间地狱”的教导铮铮作响。况自己和花子也不是沙门,所到之处,也说不上伽蓝道场。这一车钢筋也不知道盖啥用的?要是修建无间地狱,我同弟弟去好了,学习地藏菩萨“我不堕地狱谁堕地狱!”要是修建天堂就让众生去好了,“众生无边誓愿度”啊!
  思念几次,仰脸给天空道∶“长天见证,风雪审查,我姐弟因饥寒逼迫,故相拥禦害,神明鉴之。”说罢,她破天荒的猛然把花子拽到怀里紧紧的抱着,不让暴风雪抽打两颗火热的心。“姐姐,你……”花子说,“别弄死我了……”说着,比姐姐的力气更大,好似两个愚昧无知的孩子闹着玩儿一样的样子了。冰洁说∶“怕弟弟感冒了……”花子说“跟姐姐怎能呢”除了“禁区”底线,二人就溶为一体。
  浓浓丁香(因冰洁不用香皂,只用植物丁香洗浴故)味道侵袭花子的心魂,不时咳嗽。花子道∶“药味凭地大?药王爷了?”冰洁给了一拳道∶“挠嘴?这是丁香,杀菌消炎抗过敏,比香皂好!”两人的温度,似乎寒冷减了势力,两颗心声同事跳动着一个愿望——尽快跑到终南山的二龙洞,不管雪多大都要踏在脚下。
  火车的最后一声长啸,西安古城尽管被雪覆盖,参差错愕楼阁宫殿依稀可见,摩天大楼大雪仍然无可奈何,高高的墙壁欺负着大雪的颜色。西安的地势被终南山抬高了品位,成了秦岭中段一颗璀璨的明珠,奠定了六朝古都历史渊源——太冷了。南山的屏障同着迤逦高耸的秦嶺,挡着绞劲大风,好叫上苍精工细作,雕塑这里的历史以及历史里的传说。
  “到站了,到站了……”火车停了,司机跳下驾施室,担心他两个冻坏,疾步来到第六节车厢,顺着铁攀登到车里见车角一个雪堆不动。心说:“糟糕了,贪着人命了,真的好心没好报!咋办?只有到车站派出所报案。”也不行差,下车赶紧给副手说了。
  副手姓戚,是戚斋公的堂弟,正值壮年,道∶“当时不叫你多事,非仗着你皈依了虚云和尚,生出个佛菩萨的心!粘包了,找菩萨说理去吧!”
  说起来也奇怪,这师傅竟然姓贾,叫贾平凸,是著名作家贾平凹的堂哥哥的,凭这层关系,都高看了他,考试火车司机不费多大劲儿就夺了头名状元。后来带着厚礼瞧看作家,结果老贾忙着写作爱搭不理的。这个凸一个劲的赞颂“贾大人文笔横扫天下,蒙此威名,博得了火车司机的要职,深表感谢”。
  原来贾平凹是“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的性格,为人处世无不冰清玉洁。听此不着边际的阿谀奉承,腻歪极了,头也不抬把手一挥道∶“去!佛菩萨的感应,寺院供佛去!”自此贾平凸皈依了佛教戒荦茹素,矢志不移信佛。
  忽然省悟,车里那两个人不见得会冻死的,上去念念佛加持加持也许死里逃生的,就回到车里。
  奇迹出现了,见二人从雪堆里出来了,满嘴“阿弥陀佛”并说,终南山的“雪是老佛爷下的好暖和”。贾师傅听着二人出言不逊,有根基,道∶“快下车,往东南走,别叫派出所逮着了。大雪呜呜的,没有公交车,我找越野车送到大峪口,往上就步行了。”二人听着一连叠的“阿弥陀佛”代替了感谢。
  话刚落音,副机手领着西安车站派出所的四五个同志来了。个个棉衣棉裤棉靴,棉手套,严寒防冻毫不放松。高个子叫秦耀阳,男同志,一米六七,面目和念佛堂秦斋公宛以同版,乃老秦的大儿子,是派出所的所长。
  平凸说∶“秦所长,他二人都是佛教徒到南山二龙洞修行的,从洛阳买票到三门峡,车里钱被小偷偷了,没法了,求我帮助打荒车到了西安。您们照顾照顾吧。”
  所长道∶“二龙洞我知道,是湖南僧人宏让开辟的道场。两个月前,女徒弟都回了湖南。宏让修建人头山,有个照门的花子也去了人头山,中了漆毒差点儿活不成!”
  冰洁闻此,死死盯着花子怪冒险的岀奇,就这还保秘的。感应的眼睛第一次湿了。
  所长看着两个冻得面色鸡皮疙瘩的人,心里也不好受。得要得生火温暖,吃饱了食物好再说二龙洞。道∶“平凸帮助带着被子,一起到所里去,看看到底咋回事儿?”平凸求道∶“秦所长千万别难为他们,您父亲是佛菩萨,您的善根也是深厚的。”
  秦所长道∶“休要胡咧咧,再难为也没天难为得很。我们根据党的宗教政策,不放过一个坏人,不冤枉一个好人。这点儿都放心好了。”花子插言道∶“上半年给韩森寨段玉香一杆子人治病,治好了还到护国国兴教寺……”花子正滔滔不绝的炫耀,却被秦所长拿话儿打断了∶“段大妮,我知道,你别异想天开了”
  老贾眨着眼睛道∶“能的你?未卜先知?”冰洁道∶“问问便晓得了。”
  秦所长直接挂起电话∶“喂!韩森寨社区吗?”对方道∶“是!秦所长,大雪里有啥吩咐?一定完成任务?”“赶紧给她说,曾给她治病的医生被捆在火车站里,赶紧帮忙救助!”所长道,“快!”对方道∶“不好意思,他家自听说给他们治病的医生,中了漆毒,怕死了粘包,早就逃之夭夭了。闺女的手机号也关了,没法联系。”花子道∶“反正他们得病我都摆置好了,再联系我就徒招祸害了,断绝关系是开悟了的表现,搁谁谁也这样。领导同时放我们走吧!”
  秦所长道∶“往哪里走?想雪葬礼是不?”姐弟听着心里踢踏了一阵,朝拜终南山怎么朝拜了西安车站派出所了?说不定这官官儿就是佛菩萨了?刚疑神疑鬼着,只听所长又道∶“蓝队,你带几个同志后院里弄一包萝卜白菜,再库房里提桶豆油,开着越野车送大峪口去;再顺着水库右面的便道意思洞下,离二龙洞就剩一里地了,实在走不了车,二人上去没问题了。”可蓝队推说肚子痛。
  花子不想让派出所,明知故说说∶“领导们别冒着冷麻烦了,我有大盾撑着的。”一听都笑了。贾师傅道∶“样子?还吹?盾,矛哩!你的盾早就没有了!”小牛说“花子含沙射影骂女同志”。花子说∶“小人之腹度君子之心,没道理!”小牛更凶了,说∶“就这熊样子还不老实?拘挛你!”
  所长道∶“小牛棉裤腰子嘴再胡扯理料你呢?贱毛气得改掉!我得查你档案谁把你弄进来的?不行了哪里来那来那里去吧!”小牛酥烂劲了连连赔不是,得到了原谅。
  秦对韩森寨火的很,见状要亲自要老段。花子阻止道∶“别打搅了,各有各的道理,病好了比不理我都强。”花子求告了几遍,老秦只好作罢,就自己提个布袋到后院扒开雪堆很快弄了一布袋蔬菜,到库房提了一桶油,给越野车纏了防滑链加足油,手枪腰里一插一声喇叭离开了车站派出所。别的也要去,却被所长凶声凶气骂个不做声了。
  路上的雪差不多一米厚了,越野车头的铲雪机忙乎得不得了。花子看着里头的操作挺简单,道∶“所长,你歇歇,我替你弄会儿!”所长道∶“你是不想活了?说实话要不是跟着父亲信仰佛法,这样的天说啥也不送你们到了二龙洞。去了要好好修行,别辜负了我的一片苦心。”说着到了大峪口,往上是个慢坡直通水库。
  这是一条慢坡,白雪皑皑的彷佛给大家招手至意。所长清楚花子几人不行的,就踏深雪到大峪喊人。有的认识,有的不认识。一穿戮,车站派出所所长出名了,来了好几个劳动力,抬抬扛扛,不多时顺利通过了高坡。所长讨出20元酬谢大家,都婉辞而去。又走了五里多地就是意思洞,雪盖的好厚。东西抬了下来。
  所长道∶“往上不能走车了。你俩慢慢上吧!”忽然又道,“就到了这里,顺着走往上就是二龙洞了。”
  秦所长永远牢记父亲的教导,多作善亊,如遇出家的师兄师弟,再大的困难也要鼎力相助。然而在执行任抓捕坏人时,却是奋不顾身,英勇搏斗,为人民的铁路安全和生命财产屡立战功。说着开车下山了。
  还有几个跟着的人,帮着花子抬着菜蔬到了二龙洞门口,花子找出钥匙开了门,一起到屋,生火烤。
  冰洁初次来了终南山心里有着伟大的感觉,虽然大雪覆盖的严实,巍峨大山的轮廓还是雄壮无比的。冰洁心情不错,把三表新被子放到了炕上,道∶“阿弥陀佛,谢谢大家!这里的山真冷,都坐下取暖。”
  有个胎记脸道∶“初来乍到觉着冷,习惯了就不冷了。”冰洁觉着这些人有教化,取出一盒佛章给众人结缘。
  胎记脸胸前一别,呲着呀笑∶“花子,这是你媳妇吧?”花子道∶“放你妈的屁!眼尿泥糊着了?这是我姐!”
  胎记体格挺壮,平时爱骂个人,今天“一箭双雕”挺得意,可是花子软乎乎的狠着辱骂了。攥着拳头示威要动武。不料老番消息灵通赶了来,一见胎记脸怒怼花子,心想∶“娘了个头,敢对我女婿动粗,活腻了不成!”猝不及防,飞起一脚,将胎记脸踹到一丈多远的雪窝里,呻吟开了∶“老番叔啊?我就说花子和那女的像两口儿,就这样恨我?”
  老番闻此更是火上浇油,窜了出去,左脚踏着胎记脸的胸口说∶“再侮辱我的女婿把你变个僵尸!”“番叔,我不晓得,晓得了再也不开玩笑了。”胎记脸苦苦求饶,“放侄子一马,再也不敢了!”老番道抬起脚,咬牙切齿∶“再放屁我弄死你!”来到了屋里。
  胎记连滚带爬下山去了。
  冰洁死死盯着花子问∶“到底咋回事儿?给我说个明白,不然我马就走,再也不要终南山了。”足以见得冰洁不是为了终南山而来终南山,完全是为了花子。世界里力量最大的就是真诚的爱情,冰洁诚实的心被纯真的爱情击打的一无是处。花子曾为她撕心裂肺的痛不欲生,这是后话。
  姐姐初次咄咄逼人的目光,带着几分不曾有过的“严酷”。才知道姐姐犯了脾气是很厉害的,厉害得让弟弟心里颤抖。花子没法,独有求告老番,道∶“番伯伯,炕沿坐的就是我姐姐。”
  闻此众人目光一齐投去,似乎眼都直了。瞧过一会子,无不赞美起来,“观音菩萨”“月中嫦娥”“仙姑下凡”等等。还是老番的一句话有趣∶“这姑娘给花子当姐姐白糟蹋了!”
  一句没人味的话儿激怒了冰洁,怒道∶“不晓得终南山生出了一群畜生,都给我滚!”
  有的要发作,但慑于老番低下的孙子一般都不出气了。疾步冰洁面前垂着禿脑壳眼也不敢抬,道∶“姑娘莫要发怒,我一半百之人了,说个话有时不经大脑,没了礼数。我给您求忏悔……”说着抡开右手给自己一个响亮的嘴巴,震的石洞嗡嗡响。
  冰洁脸上怒着,心里笑着,笑着终南山里人真够二了。道∶“怪你嘴啥事?都是心,打你心!”老番哭丧着脸道∶“咋打心啊!”冰洁道∶“佛前磕一百个头,心就打好了,再也不心里叼油魔气了。”大家就很顺训佛龛之前,有拜垫、没拜垫扑腾扑腾磕起了头,一个半钟点,个个满头大汗,有的眉头磕流了血。
  冰洁又念了“天女吉祥圣咒”,说∶“大家的灾没有了。以后说话可别乱扯了。”就叫大家过来烤火,说“有话要审对”就都围了过来。冰洁问老番∶“老大伯,您刚才怎么说花子是你的‘坐堂女婿’,你的女儿难道找不到头了怎的?”
  花子急急跟姐姐耳语了一会子,冰洁得知弟弟的计谋,就释然了。
  只听老番道∶“我的女儿番凤才16岁了,样子虽然差把火,追的青年不少,一个她也不赞成,就迷着了你的弟弟,说非他不嫁,非她不娶,非他只有死路一条。花子说有个姐姐,人生大事得叫姐姐同意,就请您来了。希望您有颗佛菩萨的胸怀,救度众生为重,成全二人的好事,功德无量!”
  冰洁心说∶“老人不着调呢?成全你的女儿,谁成全我呢?桐柏山的夜晚差一点儿成全了,都怪他是个死心眼儿。亲姐姐活似万里长城阻断了灵魂里的春天。满个桐柏山都知道我海广不是轻易下山的人,我之所以不顾外人的非议,依然冒雪万里终南又是为了啥?这个老头儿眼瞎了不成?表面我叫他弟弟,内心里我早就把他当了丈夫……但我、我、我怕……我不勇敢……花子一定用那‘故用而示之不用的’,放心就是了。”
  想到此,违心地点点头“高兴”道∶“好啊好啊,姐姐我支持!待来年春暖花开‘天仙配’的好了,姐姐也有了弟媳了。”
  老番一听,乐的莫知其可了,把事先准备的几百元全部甩到佛龛上,道∶“给姑爷的聘礼钱!”说罢便催着大家下山了。
  夜,终南山的夜,风大,雪大,灵气大。花子加大了火说∶“姐姐,弟弟是主人,姐姐是客,弟弟我做饭……”冰洁却说∶“我就纳闷了,中午没吃饱?”花子道∶“姐啊姐,没良心的饭我真的不敢吃。我猜姐姐也沒吃饱。”
  冰洁到门外看着漫川的“茫茫蛟龙暴风寒,天地一体好美观。万载峽峪独男女,春雪盛开并蹄莲”,心里就生出了莫名的念头。
  做好饭,花子要上供。姐姐说∶“榆木脑袋!说几回了,晚上是鬼食,不能上供的。”
  闻此,花子就把雪花峰的一幕详细的说了一遍,万万想不到姐姐“啊”的一声丢了饭碗,扑到花子身上紧紧抱着不放,颤抖着说∶“我怕,不要离开我!”越抱越紧。
  花子突然惧怕,这是古老的二龙洞佛教道场,又况自己和冰洁曾是佛前发誓过的姐姐。也许花子理会错了姐姐的意思,道∶“姐姐,弟弟方便一下去!”姐姐松开手。
  弟弟去到厨房里,左手操起菜刀,只听咔嚓一声,鮮血染红了二龙洞,染红了满川的冰雪……半截小拇指飞到了姐姐的眸子里。她那从不会哭的嘴巴痛哭起来,不会流泪的钢硬眼睛下起了倾盆大雨。姐姐把弟弟的残指含道嘴里,怕打弟弟的胸膛,呜呜啦啦着问∶“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你到底为什么……”欲知花子到底为啥值得自斫其指,全然不顾姐姐悲痛,一字不差的背诵着《楞严咒》。且往下瞧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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