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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柏山梦·第八回∶真诚和尚真诚佛,花家小庄火烧天

作品名称:桐柏山梦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5-05-13 07:54:21      字数:5910

  这个讨饭花子好不容易得着了生计,卖柴累的不得了,换了几个钱乐了个心儿飘。不同师父请示,就擅自做主自己的收获,买了几十斤大米,非要给人家善信海广表敬心。妙行问:“花子好端端弄这一处子做的啥?”
  海山道∶“这花子有良心,知因达果。吃了几顿饭心里有些过意不去,就买了米报答一下。其实我屋大米多着的。”花子回∶“我心里存不着事儿,‘说书掉泪替古人担忧’,是替妙展师父感谢人家救指之恩的。”
  妙行笑花子“自作多情,肯定吃冰砖”。“不肯能!”花子道,“觉得与她可有缘份了。”海山笑着道∶“那犟筋就是真空里的清修,除了给她盖房子的石大妮,从不同任何人结缘。若真恁们有缘,一定是前世因果了。”说说话话到了靳庄。
  饭罢,花子“头点屁股撅”,背着米,往板打墙的房子走去。背后是两个和尚的连连叹息:“靳庄的空气要变味儿!”
  妙行道∶“不中了撵花子滚蛋好了。”海山道∶“说的是个啥?赶跑了人赶不跑心。何况都没出家受戒。党的宗教信仰是自由的。出家人以慈悲为怀,万事随缘了。”妙行咂咂嘴无啥可说了。
  来到门前,花子心里有点儿害怕,腾腾的跳一阵,担心海广给个下不来,呵斥一顿就“丢人大家伙了”。只能跺几声响脚,把米门前一放,恋恋不捨缓缓离去。希望她能出来发现自己的心,不由得回眸一眼,往前蹭着小步,心理的啥真是无法形容了。
  海广正在特意将剩下的米饭饦,装坛子里下了米曲,自己也不知道给谁做米酒的?米酒性温,行气活血,除风驱寒,强壮身体。这是十一岁那年,母亲做米酒说的,并教给制作的方法。十几年没弄过了。不知啥缘故,打见了那个看着似很熟悉的讨饭花子,就萌生了这个米酒制作念头。啊,原来是为他?说不清道不明,糊里糊涂的。听见惊动心里一跳。
  谁?能是他?开了门,见个布袋,一掂挺沉原来是大米。看着慢慢挪着的背影真的是他。就来了强势,任何人休想看到处女这种威严的強势,如同胜利者呵斥俘虏一般∶“站着!”就望着川上石头房前没有人。她清楚海山、妙行,去看妙展的手指头愈合实落了没有,就胆肥的快步而至,低低道∶“到我屋里说说你是咋来靳庄的?小小年纪沿山抺嶺卖柴,想必有难言之隐。”花子巴不得上她屋去呢,怪不得如此的殊胜因缘。
  其实作为不近人情、不结人缘的她,也感到自己莫名其妙,尤其那一见就觉得很是熟悉的面目,亲近之感油然而生。很要拽着他的手拉到自己的屋里,但觉得山神护法严厉的目光监视着自己,只能默默求告护法神别见怪啊!这可怜的花子和我弟弟一样的年纪,就是我的亲弟弟好了。
  这是面东座西三间黄裨草房子。墙壁板打一米多厚,还夹杂着石头块子很是坚固。北面那间靠西是张好宽松木桌子一米半高,桌边垂着半尺宽的木帘,雕艺精湛,艳艳莲花中立着金光闪闪;福德庄严的“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大势至菩萨伴随左右。
  佛龛里供的是彩瓷西方三圣。充分是说明佛家善信和僧人最终的目的都是极乐世界。南头那间,不用说,就是住室了。一旁几口不大不小的瓦缸就是米面所在了。中间的靠门左边是个几欲烧的歪歪斜斜的锅灶,周围堆着石块支撑着,显着得看破红尘的意思。要说出家为僧也是自己向往的了。
  然她的心里隐隐约约牵挂着一个道友、或朋友或知心朋友,故迟迟下不了决心——究竟确切是谁——不清楚。直到见了花子,好像心里有了一丁点儿的答案。看着花子还有些故意的扭捏,道∶“好弟弟,不要生疏了。”就挪出一个木团,铺上连空气也休想染指的蒲团,粉红色的鸭蛋脸庞,喜得水灵灵的眼睛,格外清澈而明亮,似弓的漆眉弯弯,彷佛“嗖”地一声射出了“丘比特”的令箭,扎的花子心里一阵哆嗦。因为桐柏山是佛祖的山,这房子里有庄严而神圣的佛祖。花子真格里敬畏骤起,一步步往外退。
  海广长叹一声道∶“何冰洁我虽是女流,不弱须眉!顶天立地的志向,曾帮女娲娘娘炼石補天,也帮精灵填过大海。在佛祖的拈花悟旨的灵山法会,当过义工。其实我早该出家为僧,可都是因为你。来到河南的这山久久等待,等待朋友的到来!你不知道,喝了孟婆汤的人永远是迷糊头。”就把花子按到座上,加重语气,“稳稳坐着。我有好些事儿要说、要问、要明白。”花子听着恍恍惚惚不知从何说起。
  忽然听着妙行喊∶“花子快上坡拾柴的,别叫明日空白了。”花子不敢怠慢,说个∶“姐姐保重!”一溜风的去了。
  靳庄方圆好多架山坡树林子,枯木干树都成了僧人谋生的资源。花子在师父们的体贴关照里,获得了生计的很大利益。拾柴,劈柴,起早贪黑为个卖柴。这成了固定的卖柴的劳动程序。
  当木柴每斤涨到二分五的时候,花家小庄的妙归和师父也开始了卖柴,海广得此,也跟着妮僧从事卖柴了。
  不久,后槽出个“观音合掌庵”,泌阳涧岭店的朱太明也来当起了“隐贤”。柴价一高,也来了这里拾柴,加入了靳庄的卖柴队伍。路过八道河,引起了人们的议论,说靳庄周围木柴太多。下面的人们也来高处分羮,资源就慢慢匮乏了。
  一晃就到了岁杪,花子掐指一算,眨眼的功夫就快六七个月了。口袋里的人民币成天咕咕叫,叫的心里发痒。便觉得钱这个家伙最脏,最没有立场,谁的腰里就钻,浑身充满了病毒,浸噬灵魂,腐蚀良知,危险的了不的,得想法处弄了安全。
  党的宗教政策信仰自由,活似太阳照耀着桐柏山,水帘寺以崭新的面貌,焕发着佛陀的光彩。晨钟暮鼓、梵音呗叶,激扬着太白僧人严持戒律,刻苦修行,大慈大悲的“觉悟人生,奉献人生”的精神,为促进人类的和平事业竖立了光辉的典范。
  名寺古刹得到了修复,交给了僧人管理,恢复了寺院的本来意义。太白顶出家僧众的恪守佛陀戒律,严格的修持,遐迩闻名。洛阳白马寺当家师,特到桐柏山聘请高僧大德前去主持道场,弘扬佛法。
  一天早晨,阴雨蒙蒙,冷风低吟。统战部刘部长和宗教局的领导穿着雨衣,来到了靳庄,统计出家的僧人,查看戒牒。又探究了五堂功课,敲打唱念以及经典理论。只有妙行、海山二人合格。妙展功课挺熟,只是唱念和讲觧佛法上不到火候,没被录取。
  领导们见了很是年轻花子,问及情况。妙行解释∶“这是个乱吱吱跳动不安的青皮蚰子,没正经的流光蛋!”说的领导们都咧着嘴笑了一回,就问起了海广。
  海山道∶“海广是上界下凡的仙女,不知为个啥,住这山里吃苦受累。曾经一碗米一柄锄头开荒种地,风风雨雨养护着两个比丘尼,圆满到了往生。别看她只是个普普通通佛教信徒,其修为不是一般出家人做得到的。她没受大戒原因正是‘动乱’年代。是我师父传虚大和尚藏松树林里打了个三皈五戒,有了法号。佛法兴了也不去正式受戒。我有会问她因为啥?她说‘不因为啥,等待着一个希望’。这个秘密只有她自己清楚。可五堂功课,敲打唱念都是一等一的过硬。佛法开示上只是不爱唇舌的。”
  领导们闻之无不讶异,既然来了此地,都有敬仰的心情,以睹具有传奇色彩的人物儿。在海山殷勤里,统战部、宗教局的领导见海广去了。
  她正在忙着拾掇晒干的水芹菜,剁剁和香菜包饺子,好给花子品尝的。在海山的快嘴快舌里,晓得是统战部和宗教局的领导光临寒舍了,就不慌不忙站起身道∶“阿弥陀佛!感谢上级冒着寒风冷雨,跋涉大山,关心僧众和我这佛教信徒,真的佛菩萨的胸怀。”就到里间搬出松树团子,平静地说,“也没有座,树团子当墩,随便坐吧。”都满面喜悦立着腿。
  刘部长微笑道∶“我们在机关里听到你的传奇,都觉得有些夸大。今来一见果然名副其实。哎,可惜可惜!你的青春年华都献给了桐柏山。”瞧了屋里的一切,又道,“我们来一是了解了解情况;二是洛阳白马寺在党的宗教政策落实里,特意来咱桐柏山聘请和尚包阔妮僧前去管理佛刹,弘扬佛法和太白顶僧众严持戒律和刻苦修行精神的。看你还是满够格儿的,不如报名前往。”
  海广一听诚慌诚恐,一连叠的“罪过罪过”……
  海山听着逆耳,眼一瞪∶“我说你个海广,咋不识抬举呢?你罪过的谁?”海广笑道∶“海山师父,你咋这样呢?罪过固然是我自己了。住个好的山,凑个好名望,也不出家受戒,白白享受着清风明月,山光水秀的美好,岂不罪过了?更没资格去大寺院了。”
  海山听着心里别扭,道∶“咱们一个师父都是传虚老和尚。本是师兄相称,却称我师父,简直侮辱我的身份!不可理喻!”
  领导们听着都忍不着大笑起来,就告辞了海广,到花家小庄去了。
  经过详细了解,这三代女妮,佛法功课方面都很老道,去白马寺基本都是合格的。只是海阔年记高了些。也说得过去。结果都舍不了桐柏山美好为由,拒绝了领导们的一片热心。
  妙行、海山离开了这里,靳庄显得空荡荡的。朱太明因母亲体弱年迈得个“老慢支”回家走了。
  妙展因妙行一去,觉得孤单,就到平氏帮助师父挖麦冬去了。体智还是云游,弘扬佛法不着茅棚。
  偌大的靳庄就剩下了姐弟二人了。可花子一点儿不敢懈怠自己的俗性,和往常一样,拾柴、劈柴、卖柴。吃饭好简单,煮米饭,蒸芋头,吃的腾饱,便到坡上拾柴去了。有时一天弄一担,也有两天弄一担的。
  忽一日,天上飘起了雪花,没有上坡,就聚精会神看经书。忽然灵感闪现,听着呼呼的风叫,看着越下越大的雪,就有了恐惧之感,就不敢往下想了。背了十几斤米和芋头,往后槽的观音合掌庵去了。
  啥事都是隔着的。你说海广的锅灶早不坏晚不坏,单等这个日子里坏。自己也不会搭锅灶,开始还是女徒弟帮着拾掇的。徒弟不久就到桐柏药材公司上班去了,这会子只有找弟弟帮助拾掇了。
  到石屋一瞧,“铁将军把门”!这伙真冷血,走的不辞而别!难道离开了桐柏山?不可能!就想到了后槽。一定在那里逃避我的眼睛,想得美!就门也不锁,翻过松杉嶺,顺风刮来诵经之声,仔细着,原来是《地藏经》。真有善根,下坡到半腰,不觉两腿停着了。
  雪稀了,就望着西面的千丈高的罗汉肚子,那一层碧绿是“九死还阳草”——卷柏——热天里就蔫沓沓卷缩了,要死不得活的样子。天寒冷就展阳了,充满了生机。花子就像颗“九死还阳草”,在这冷得不得了的深山沟里,哇哇的朗诵经书,生机勃勃。不行,得给姐姐搭锅灶!
  到了庵门口,只见花子裹着棉絮开花的破被子,“迦陵频伽”鸟儿鸣似的颂经,好似在超度亡灵一般。
  海广道:“花子,真能躱清闲!”花子道∶“哎呀我的姐姐,好冷的天,你来弄啥的?”海广道∶“没有事儿谁来,找你没有用处的讨饭花子?姐姐看看你会垒锅灶不?”
  花子想这不是很简单的事儿吗?记得家里的泥工匠老轩,谁家锅灶不中了找他,三下五除二给闹着玩儿的弄好了。这个我也会,说:“没问题!锅灶行家就是我。”
  看着憨厚可掬的样子,海广的美颜儿漾起一丝涟漪,道∶“帮姐姐受累去。”花子说句“理所应当!”就迈着脸,仰视那鬼工神斧的“罗汉肚子”,道∶“原来桐柏山是菩萨的化身,怪不得出家人十分慈悲。”没见回答,瞧着她已经走远了。花子急急赶上,瞧着秀丽的身姿,心里冒出了一种自我难以解释的思绪。
  到屋见锅灶成了黄色的石头堆儿,说∶“都是烧的火太大烧坏的!咋不烧出石灰呢?”海广听着一乐说个“还是幼稚!”就取土和泥打锅灶了。结果说着容易干着难,花子忙乎了好久,弄个啥也不是。
  “你这人可奇怪了!怎可过高估计自己的虚伪呢?看着老实一点儿也不老实!”海广说。
  花子恨着锅灶净给自己出难看,羞得面红耳赤,抬腿就走。海广是这里的主任,毫不拘束拽着花子,道∶“后槽有山混子,比老虎厉害,可别独个儿送死了。”他心里自然清楚,就不敢走了,连到那“精舍”也有些畏惧了。
  锅灶重新开始,看着姐姐麻利的双手,不大时间,样样范范锅灶成功了。花子眼睛直了,想姐姐故意耍自己,气呼呼道∶“既然如此,戏弄我啥意思?”“姐姐怕你好不容长个大傻子,要是跑到野兽肚子里岂不可惜?故让你来的。”海广含情脉脉道,“知道不?”花子点点头直觉身上阵阵发冷,怕不是感冒了?
  海广见花子微微颤抖的样子,道∶“怕不是受了风寒发烧了?”本要花子上自己床上捂着棉被发发汗就好了。可理智告诉这是不可以的,太唐突了,花子瞧不起自己的。就到北里间点亮了马灯,上几炷香说∶“快快拜佛,磕一百二十个头,出出汗啥病都消了。我给你煮水芹菜饺子尝尝鲜吧。”花子信实真的照办了,整整个把小时随时一身汗如洗了一般,真的身心倍爽,感冒不药而愈。
  雪不下了,风儿刮来了夜幕。马灯拨的挺亮,饺子煮好了。晚上不上供,二人对视微笑共同就餐了。饭罢,下面川子翻来的风,夹着零下的气温,呜呜的嚎。花子说∶“我得去精舍了,里头的西方三圣准备接引我提前去极乐世界呢。”“你个死不主贵嘴,快年关了说不吉利的话!”海广道,“极乐世界再好,不收肉体人,要的是妙明自性。所以功课里说‘自性烦恼誓愿断,自性众生誓愿渡,自性法门誓愿学,在自性佛道誓愿成’知道不?”花子不知懂不懂跟着点点头。
  海广很快拢着一堆松柴,火焰轰轰的,照着二人的脸儿花一样的好看,互相欣赏片刻,海广就道出自己艰难地身世。
  原来她是湖北枣阳资山何家弯人氏,名叫何冰洁。父亲何学善,母亲梅秀清,皆高等导师级别。姊妹三人,哥哥何国庆、妹妹何冰洁、弟弟何国民,都皆有建树。父母因的成份问题不少挨批斗。
  十二岁那年因美貌出众,竟然被一个好成份的空军战士探家迷惑了,央亲托友,梦想结为连理。结果冰洁死活不从,飞行员得了一回病。
  后来宣传队的头头,竟然破例吸收何冰洁,加入了红色宣传队。因嗓子特别好,记性又强,表演革命样板戏,唱的观众赞不绝口。
  谁知那个头头儿心里装着阴谋诡计,说傍晚练练习演唱,好到县里献精彩。冰洁信以为真,到那里一瞧,头头儿就求告冰洁嫁给自己,却遭到严厉的拒绝。那畜生恼羞成怒,持着棍子打她,就朝着冰洁的后腰凶狠猛揍。她猛然转过,狠命扑了上去,照着那畜生的胳膊狠狠咬掉一块肉,痛的那货猪似的嚎叫开了。
  此时天下雨了。她冒着大雨,朝着大山里狂奔。到了眼明淋的水湿,沿着陡峭的山路,摸到桐柏山南的湖北“天津庵”,找到了自己的表姑。表姑是出家的尼姑,穿的只是便衣。表姑给侄女换了湿衣服,侄女咬牙切齿说了受红卫兵头头的欺负的经过。就在天津庵避难几个月。表姑见这样不是常法,就介绍到桐柏山象鼻沟,找传虚老和尚会解决困难的。见姑姑也不写信,知道是被推走的。
  冰洁就胡乱的在桐柏上摸索到了靳庄。海杜、海涵见了这个孤苦伶仃的姑娘,十分同情,了解了情况,便收留了。就写了介绍信,去见虚老和尚,便说了三皈五戒。从此和两位妮僧打同参。挖药卖柴,开荒种地,渡过艰难的人生。
  接着又道了自己十多岁曾经穿越的梦幻,激出了花子同样梦幻的记忆。冥冥之中有着共同命运之感。到了佛菩萨跟前,磕头结拜犹如亲姐弟的关系了。从此何冰洁在花子心里根深蒂固了。有了姐姐的关照,花子的人生充满了新的希望。稳稳当当在精舍诵经念佛,时光显得轻松而愉快。
  次日一早,吃了饭担着木柴往桐柏卖柴去了。因冬季里卖柴的不多,花子依然是个好价钱。就想到妙归师徒寒冬里又是怎么样的?就顺着八道河往花家小庄去了。刚刚上坡就见那里着起了熊熊大火。鸟儿叽叽嚓嚓乱飞逃命。烈火好似烧透了天空,桐柏山通红通红的。花子暗暗叫苦。糟了!花家小庄如何失火了?欲知师父们生命如何?且瞧下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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