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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一江春水 四、宋词源头

作品名称:寻找柳永遗留的宝藏(北宋篇) 第一部 临轩放黜      作者:自咏诗      发布时间:2025-05-08 14:37:34      字数:3033

  填词有风险,吟风弄月须谨慎。
  纵观历史,凡在文学上做出点成绩的人,往往一生坎坷曲折,不会一帆风顺的,必然要饱尝人生的苦果和艰辛。李煜死于一首词并不奇怪,毕竟他触碰到了统治阶级的底线。
  不管是李煜、刘希夷,他们的人生经历固然悲惨,但都为唐诗宋词增添了一抹亮丽的色彩,足以让后人永远记住他们。
  李煜是名人,但是开封市民只闻其声未见其人,他的死,在人们心中惊起的涟漪,只不过像一只蛤蟆跳进池塘里溅起的水花那么大。
  但是对于文人士大夫来说,却不啻在头顶上悬挂了一口铡刀,不知什么时候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他们对李煜的死深感惋惜,只是敢怒不敢言。
  李煜之死这件可怕的事提醒人们别忘了:病从口入,祸从口出。别以为吟首诗填个词,舞文弄墨文绉绉地炫了一把,只是小事一桩,弄不好也有性命之忧。
  李煜之死向文人士大夫明确传递了一个可怕的信息,要是心怀不满,想借文章说事的;不怕死,想以死相抗的,就是这么一个下场,死相会很难看。后世之人只会记住这点,而忘了别的。
  他的死是中华文化的重大损失,对兴起于五代十国的“填词”文学体裁是个致命打击,熄灭了填词刚刚迸发不久的光芒。死的绝不仅仅是李煜一个人这么简单,直接后果是,文人自此不敢公开地品赏填词。致使大宋立国初期的几十年间,填词沦落为文人士大夫茶余饭后玩弄的文字游戏,被视为“小道”,登不得大雅之堂,比不上吟诗作赋的高雅。
  但是,李煜也不是白白死去的,人们越是不能自由自在地填词,他的几首词在私下里传播得就越广,尤其是这首虞美人词,当时就已被百姓熟记在心,他的词已深深植根在开封人的心底。
  填词就像李煜在汴京这块肥沃的土地里播下的种子,经过漫长冬天的潜伏后终于破土发芽,再加上后来出现的豪放派,词在表达人类情感、爱国情怀等方面都达到了各类文学体裁的巅峰,词在这方面的表现力远较诗歌张力大,产生了无数感人泣下、流传千古的词章和故事。
  词是产生于唐末五代的一种文学体裁,很受文人墨客的喜爱。而自建国后就崇尚文人的宋代,文人的社会地位空前地提高,填词理应得到更广泛的推广和传播。
  大宋定下了重文抑武,扩大开科取士的国策,人们都说文人的春天到来了,说得很对。但是唯独在一件事上春天真地没来,那就是填词。
  不单春天没到,事实却是反其道而行之。文人士大夫吟诗作赋是他们的天性和本事,可是宋初的他们在对待填词上却谨小慎微、偷偷摸摸。文人士大夫每当想玩弄填词游戏时,总觉得身处凛冬之中,像荒野中遭遇暴风雪般那么压抑恐惧。
  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也没人说不许填词,真实原因是士大夫揣摩上面脸色得出的结论。特别是有了李煜的惨痛教训,没人敢公然对着干,没人敢再公开的填词,一切都要小心谨慎从事。
  新皇帝赐死李煜的胸狭量窄的所作所为,灭人国夺人妻害其身,让天下之人领教了这位皇帝的凶残狠辣和灼灼气熖。
  原本这些文人士大夫在新皇帝登基后就收敛了许多,不敢像在太祖皇帝面前那样“放肆”,这时候就更是三缄其口、如履薄冰了,不敢多说一句话。这可不是闹着玩的,想一想都很可怕,一举一动、一言一行都要格外留心。
  在这样的高压态势下,除了闭上嘴少惹事,还能干什么?能干的只剩吃喝玩乐了。
  他们很清楚,吃喝玩乐享受生活可不犯忌,尽可放心大胆地愉悦身心,因为这是基本国策,没人质疑。从来没人敢质疑,更没有人想质疑,毕竟追求生活舒适点儿,活得优雅点儿,是人类共同的愿望和追求。越是懂得享受,越是喜欢追欢取乐,皇上对这样的臣子就更放心。
  就这样,填词在彷徨不安中纠结了二十多年,从李煜死后,极少有词流传世上并被人记住。大宋文人没有接过李煜填词的大旗,却继承了他把玩美足的低级趣味,最终发展为戕害妇女、毁坏民族文化的贻笑世界的陋习。
  尽管填词要冒着很大风险,可是这种轻松活泼的文体又刺激得文人士大夫欲罢不能。于是他们相约三五至友躲进书房、深宅、小园,各填小词,相互品赏。
  这样填出来的词,离不开花前月下、儿女情长,眼界穿透不了高墙,自然脱离不了西蜀婉约词派的窠臼。
  事后还要将写在纸上的词烧毁,公开场合下说到填词更要矢口否认,美其名曰“自扫其迹”。等于说填词就像是做案,做案后要将痕迹收拾得干干净净,不留一点证据,以免有把柄落入他人之手。
  另方面,也有市井村夫照着词牌填字,东拼西凑、生搬硬套,弄出些不伦不类、似乎是词又似乎是顺口溜的东西。
  这是不是很奇怪、很荒唐?这样的窘境还要延续到什么时候?
  吟诗填词,风花雪月,该是人世间多么美妙的事。当你认真读罢李煜的坎坷人生和悲情谢幕,也许就不会那么想了。
  但你的眼前一定会呈现出一条莹光璀璨的彩链,那是用千年宋词的篇章佳句编织而成的。
  提到宋词,一句句脍炙人口的佳句便会飞扬在人们的眼前和脑海里,只有美,只有情,你的心也会为之战栗和欢歌!
  欢歌的背后,你可能看不到那掩藏在字里行间的珠泪和血痕,宋词——从它诞生的那一天起,就与血腥和杀戮联在一起。
  正如后世名人所说:“后主之词,真所谓以血书者也。”
  在大宋建国初期的几十年内,词还没能上升到与国名联在一起的高度,没有“宋词”一说。词只被通俗地称为“长短句”,是由其形式体裁决定的,虽然通俗易懂,但“长短句”这样直白浅显的名称,却注定永远登不了大雅之堂,它的地位也不能与唐诗相提并论。
  宋初年间,填词只是文人墨客、官僚士绅游戏笔墨的一种生活方式。从宋初开始,填词就因李后主的惨死,迷失在低迷、徬徨、无奈、求索之中,这样的状况延续了几十年,又将向何方发展呢?
  人类社会如滚滚长江永不停歇,人类自身的繁衍也是生生不息永无止境,亿兆渺如蝼蚁的男男女女在历史的长河中川流不息、潮起潮落,谁也不晓得谁会留下一丝来过人世间的痕迹。
  相对于无穷无尽的天地玄黄、宇宙洪荒,人的一生又是非常非常短暂的,短得有如蜉蝣,一晃儿之间,斧声烛影这件事已经过去了十余年。
  “哇——哇——,”新生儿的哭声格外响亮、振奋。
  一个男婴在偏远的费县衙署里诞生了,这是这个柳氏家庭里的第三个男孩,按照他上面两个哥哥的排名:三接、三复,为他起名叫三变。他们还有个叔叔,叔叔也有儿子,按照家族大排行,这个男孩行七。
  男人的声音:“这崽子怎么老是哭,吵死人啦。”
  女人的声音:“孩子嘛,哪有不哭的,他哭得越响亮,越说明他身体棒,我听他哭得真好听,还高低顿挫的,就像唱曲子似的。”女人倒是真疼爱她的出生不久的小儿子。
  “得得,打住。唱曲子?没多大出息,将来别给我柳家丢人现眼就行了,比不上他的两个哥哥。”
  男人叫柳宜,是费县县令,四十七、八岁年纪。他叹着气说:“我不是嫌他吵,我是烦呀,这不,前几天刚接到朝廷调令,让去任城,从雷泽到费县,再到任城,到哪儿都是个县令,看来这辈子要终老在山东啦,这马上就要动身了,又多了这么个累赘。”
  女人宽慰他,轻声说:“官人莫要心烦,人挪活树挪死,挪来挪去也许就挪到京城里去了,再说了,任城总比这费县大吧?雷泽县是黄泛区,后来被水淹了,现在还有没有这个县都不知道。”
  男人兀自叹着气,“哎,前几年好不容易考了个进士,想着吧也许能脱胎换骨了,没成想还是原地打转转,早知如此考不考的有什么用?”
  女人犹豫着,“雷泽县被淹那年,幸亏你那时正在东京考进士,朝廷能指派你到费县,这就是运气,进士就没白考。到费县这才几年?满打满算也就三年,这不又调到任城了,都是县令,任城又比费县离着京城更近了一些。凡事往开了想,那个李、李死了都快十年了,你是南唐旧臣,随着他归宋,能平平安安这么多年就知足吧,也别总想着升迁了。这么着,你要觉着我们累赘,我就带着儿子回崇安老家去,也该回去看看啦,两个儿子都快认不得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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