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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柏山梦·第四回∶魂归远古遇凶险,血雨腥风得芳名

作品名称:桐柏山梦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5-04-30 09:25:27      字数:5015

  话说讨饭花子得了皈依之后,自己就是的佛教徒了,可以依此招牌得意人生了。随着得意,就越发萌生了盗窃佛经的妄念,偷盗并着说瞎话,是五戒之二了。
  三归五戒刚刚闻个味儿,没在肚子里安家落户,可就要破坏的,这是啥行为呀?花子自问自答,这是求知欲强的行为。又不是偷金银珠宝的,不就是几本老书吗?一转念,想着弄回家咋办?
  父母对自己不好好劳动,看不顶吃喝书很是反感,见又偷回去那么多“不顶用”的纸摞子,不打死自己才怪呢?
  算了吧,海昌师爷对我不次于他的徒弟体贴,可不要违背良心的来了。就安安心心跟着师爷早晚诵经念佛,如法修炼,有朝一日到远处受个三坛大戒,成了和尚就光祖耀祖了。
  可又一转念,当个简简单单的光头和尚也没啥出息的,还是当“国师”出息达达的。给国家领袖宣讲佛法,就成了“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价之宝的“国师”了。要风有风,要雨得雨,金钱美女不在话下了。
  高兴的渊薮美美鼓动着。当上“国师”不是随心所欲的,但必须通达好多佛经,博大教理方可宏扬佛法。盗窃经书的念头就立刻死灰复燃了,志在必得。
  就想到老家的大辈七星爷。
  七星爷叫孙七星,祖辈里排行老七故尔。胖胖大大五尺余,方脸儿,络腮胡,厚嘴唇,垂珠的耳朵,浓眉大眼。都说他有福,结果不是。
  老婆早早离他而去,一个儿子仗水性厉害,暴雨东河发大水,跳到巨浪捞东西,也是该倒霉,被浪子打跑了。孤独成了五保户,有养牛的本事,就当了饲养员。
  牛屋里弄了个吊床,夜里不回家啊。
  七星爷对花子特亲切,意思想叫给当儿子借以防老送终。为了防备偷牛的,弄个猎枪。那吊床丈余高,上着得用梯子,睡到顶上,觉察下面的动静。
  这条件藏经书很对路。见了说说必定没有事儿的。
  有了这个底牌,心里有了仗势,盗贼之念更迫切了。可看到师爷黄眼珠的闪闪烁烁,流露出貌似警惕万分的意思,知道了不能速战速决,得打持久战,捉着至虚,就一举“功成名就”了。
  吃罢早饭,花子说∶“师爷,我看着这大山,太美了,想去高处跑跑,也许有新收获。”
  师爷笑说∶“你这孩子好奇太大了。这山一脚跨两省,阳坡放马场属于湖北,北坡属于河南,还有啥新奇的吗?对了,容是你心闲不着,就扛着挖锄,到岭上应着大田冲,是韩家河的木材加工厂。左边的山坳里有颗天花粉,好多年了藤子爬了一大片,也没顾得挖。今你去挖出来,用根种,一年能结瓜蒌蛋。收购部5角钱一枚,一颗能结几十枚。咱弄着钱了好给穷人做功德。趁着时间去吧。”
  花子听着心里感动,想着世间法的共产主义和出世法利益大众的精神,都是一脉相承的。共产党比作佛菩萨,恰如其分的。
  花子欣然应允,背着竹篓,扛着镢头爬了几百米,到了木材加工厂。
  电锯热闹的厉害。好粗的松树,呼啦啦锯锯成了5寸厚、2尺宽、一丈长的木板,黄光光芳香四溢。
  花子正好碰见一个一身蓝的汉子扛着木板往外走。问∶“卖的吧?”
  那汉子身子老牛似的壮,四派脸,赤红色,嘴角有颗猴子很标致,回∶“可不!这里每块十元钱,到桐柏二十五元一块。差价可观了。”
  花子道∶“你可能是桐柏的吧?!”
  “桐柏酒厂附近的。我叫万红,打听无不知晓。有时玩去。”汉子道,“我好交朋友。”
  花子想∶“也是个‘筒’,没怎么的就自报家门。跑江湖一定吃大亏!”便说∶“好好,咱们志同道合!”边往山坳挖药去了。
  大山里的低洼处竟然土质肥沃,天花粉清茫茫小场面的一片,开着雪白的花子,有的打着骨朵,精神极其盛旺。
  就以为老和尚真缺德,嘴里好慈悲的唠叨着“情与无情同登寿域”,今日如可对无情众生命我大开杀戒了?
  花子似乎开了大悟了一般,祷告道∶“可怜的天花粉啊,你咋不长到高不可攀的悬崖峭壁呢?偏偏在这平易近人的地方让贪心的老和尚发现了,叫我来杀你。给你说可别哭了,杀你为了赚人民币,为了救济穷人,叫你做功德的。死了往生极乐世界,来生在不当天花粉了。”
  一念颂灵感来了,一阵风吹出了绿波荡漾。
  有块石头压着了那药脖子,绿藤从石头下疯狂的展出,不知有多少世纪了。试试弄不动的,得求援助去。
  木材加工厂都是生面目,会不会帮忙呀?就抱着菩萨感应的念头来到了里面。
  几架机器忙得不可开交。
  他就眼前一亮,眸子里有个不生的“盘子”出现了,激起了以往浸水塘里被群狼围着的遐想,就是这张脸左眼闭右眼睁,开了好几枪救了自己的命——王大伯的儿子——王亮——怎么来到了这里当木工了?
  “王亮哥,”花子喊道,“不打猎了?鼓捣木材的。”
  不错这人就是王亮,因国家出来了野生动物保护政策,就不杀生了,木材厂成立就来到了这里混成了大师傅。扭头见喊自己是个老熟脸,心里一乐,叫∶“周贤友替一会儿。”
  红汗衫的,个子中等的周贤友麻利接替了活儿。
  王亮来到花子跟前,当胸轻轻一拳道∶“到底会医生,保养的一点儿没变。这几年还是开荒为生吧,咋找到这里来了?”
  花子说了情由。
  王亮道∶“挺能整事儿的,要是以后整成了和尚,我就得给你磕头顶礼的。有福气,给海昌大师当了徒孙,不简单的。咋不受戒啊?”
  花子道∶“不是不受戒,以前和几个出家青年受过戒,你猜奇怪的事儿出来了。我们的衣钵摆到塔院寺石台上,请大师加持,独独我的衣钵星影无踪了,惹的满个寺院议论纷纷。大和尚就说个‘地狱种子’把我‘哪里来哪里去’了。业障沉重,再也不敢有出家的念头了。就装个从头再来,当个佛教徒足了。”
  王亮奇道∶“还有这一说的?文革刚刚走,你是啥时候的事儿呀?”
  花子道∶“往事往事呀,第一次守着给你说。还有个事儿更是不可思议了。讨饭里一群狗追着咬,我就飞风的跑,跑到了金矿废弃的厂房里,狗都看不见我,狂吠着离了去。我却醉酒似的迷迷糊糊,你猜迷糊到那个朝代了?”
  王亮诡异的眼神瞧着花子满口跑火车,道∶“原始社会的朝代?浸水塘就知道你神奇大。知道我是打猎的救你,就故意躺倒狼群里装着危险,叫我浪费几个子弹杀死几条生命。今个来又叫我杀啥的?”
  “谁叫你杀生的?”花子指着山坳道,“里头有块石头,请人帮助挪开。”
  “那石头底下压着了药材脖子。你是挖药的?”王亮道,“海昌师父筹备中药园地,为人除苦的。里头有能治糖尿病的天花粉。”说着二人一前一后山坳里去了。
  王亮看着石头不是自己的对手。脱了布衫,捋捋胳臂,运足气力,托着石头的边沿吼了一声,石头似乎没了重量,滚了滚的窝一旁安稳着。说∶“这里土质深,这天花粉一定肥硕,挖仔细了。”说着干老活儿去了。
  花子念着“阿弥陀佛”,忙乎一个大老晌,胳膊粗细的天花粉完全挖净了,能有四五十多斤。
  花子累的膀酸痛,出一身汗,直喘着气儿。仄一眼太阳走得慢,时间尚早,躺在灌木稀疏草坪里,闭着眼走到了另一个远古的朝代。
  恍恍惚惚着自己,身穿皮制的战甲,戴着麻制头盔,持着丈八青铜戈,骑着大青马,嘚啵嘚啵的急促,土尘飞扬,向鸣条方向狂奔。
  到了洛阳地界,忽有一女将出,马匹、盔甲皆同一色,武器也是一样的。没有招呼跟着劲劲的不近不远。
  花子心甚诡异,扭头一眸,恰见卵圆的脸庞,泛着粉红的光彩,眉目五官清秀的不似人间有,活似女天仙下了凡。
  了不得,莫不是又遇到了鬼?急急抽鞭打的坐骑咴咴嘶鸣,四蹄腾空,黄云朵朵。
  女将没有为难自己马匹,依然保持一定的距离,在时空隧道飞翔的不可思议。
  须臾鸣条落至。
  展眼瞧观,乌嚷嚷兵士排列战斗猛军。艳艳西面的旗帜是个“夏”字耀眼;东边的旗帜里一个“商”字灼睛。
  兵器森森,战气凶凶,方知夏桀履癸与商汤子履各率雄师进行残酷的杀戮较量。
  夏桀领兵征战屡屡身先士卒,勇猛无比。
  他拍马挥戈,冲到商汤阵前,指着一个军师模样的人大骂不休∶“伊尹你个老匹夫,诡计多端,狡猾异常。你说你子履无道,特弃暗黑,投我这个夏太阳的,就以国礼厚之。不料你是大流氓,居然勾引我的老婆——妹喜——‘偷嘴吃’不说,还离间诸侯,发展间谍,窃取夏朝的情报机密,偷偷卖给了商汤。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小人坏透气了!你站好,别动,吃我青铜戈,撅尔一身窟窿方削此恨!”骂着冲向伊尹。
  子履脩然挥挥钺截击。铮鸣一声,火星四飞。
  子履怒道∶“好你个夏履桀!都说你是个忠奸不分暴君,暴的出奇!知图自己快活。把大臣当马骑,不听就杀死!大将关龙逄为保大夏出生入死,战功赫赫。见你昏庸之极,穷奢极欲!耗尽国资民力,修建数百丈高的琼台。铜柱、炮烙烘烤人肉吃;又整出酒池、肉林、残害无辜。修建夜宫,淫乐无度!好好端端夏禹数百年的帝王基业毁在你的手里!忠臣出于爱国爱民进谏,就把大好臣子说杀就杀了。这我当然不信了,就命伊尹去潜伏调查尔的罪证。妹喜正知正见,协助举报了你这暴君的万恶,果然实证确凿。天怒人愤,你的死期到了!”便指着一旁的大石头柱子,“是人了速速撞死!”
  夏履癸被子履的一顿揭调真的受不了啦,双方厮杀开了。
  鼓震马啸,狼烟动地。
  商汤勇猛,奋不顾命,六千多敢死队只杀的夏军顿失抵抗之力,惨败而退。商军但死亡的也不少,意味着自古战争都是残酷的。
  商军越战越勇,乘胜追击。可似乎苍天有了意见,瞬间刮着大风,乌云遮空,雷鸣电闪,下起顷盆大雨。
  夏军多数被商汤的箭簇射杀了。尸横遍野,血流成河,腥嗤嗤气味把天戗的光哭。
  花子和那个女将都被俘虏了。
  商汤大捷,对于作恶多端夏兵无不恨之入骨的,以极刑惩罚之。
  抬出了烹牛羊的青铜鼎,添满水,架起熊熊大火,待沸腾冒狼大烟时,商军捉着夏兵剥掉战服,喊个“一二”投进鼎里烹之,须臾骨肉分离,有大快朵颐者。
  轮着花子和那女将了。
  女将竟然不惊不怖,坦然面对死亡。令商君大骇,连连摆手。
  花子此时脱了战服,止于裤头私处,浑身上下尽皆黑色尺许长的鬃毛。
  都道∶“猪了猪了。美味佳肴……”
  花子大喜道∶“吾乃修行了千百万年的人参精灵转世的。如若烹之,食之豆大可延百岁;食之枣大,可延千岁;食之半斤,可延万岁;若食之一斤者可与天地同寿了!”
  商汤一听,立刻问伊尹道∶“彼言可信乎?”伊尹见妹喜眨眼,就点点头。子履奇之,问∶“那人参精你到底可有人名吗?”
  花子道∶“讨饭花子是也!欲食我这美味佳肴,获利益者,当须放了女将!吾肉就更有味了。”子履从言,遂释之。
  女曰∶“那身命寿人的讨饭花子,吾乃何冰洁也。后数千年必当见之。”
  花子一声“阿弥陀佛”纵身一跃,跳到了沸腾的大鼎里……
  醒来大汗淋漓。心里蹦达的不能自己,良久方安。背着药材,扛着锄头一路不着的“何冰洁何冰洁”着回放马场去了。
  师爷做好了饭。上了午供,舍不得吃,等花子的。
  “花子皈依了,也有了法名成了正式的佛教徒。贫穷、可怜、苦命、智障,还说不知何掉来的话儿。”老和尚焚香拜佛,求佛爷保佑花子,“换个能的脑子,心里有封,不说傻话。早开智慧,早日去掉业障,弘扬佛法!”正明着心,花子满载而归了。
  见师爷拜佛,觉着这个时候这个样子挺奇怪的。就把天花粉从布袋里倒了出来,道∶“师爷师爷,这天花粉,好厉害,看根子胳膊粗,得费多少时间,阳光雨露啊?”
  听见花子回来了,停了拜佛,来一看就“哇瑟”一声道∶“乖乖了不得!成精了成精了,这么的粗!胳膊样的。如果不去挖,再过几个世纪就妖怪了。挖的好啊,功德无量!今个徒孙太累了,空手到木材厂,就不松活,何况挖好重的药材。”师爷边说边端着筲箕,盛了喷香的油条。
  金飒飒,虚腾腾,每根鸡卵粗,尺把长油条“巍巍壮观”。
  花子喜极而泣道∶“师爷真好,能炸出这么漂亮的油条,看看就不饿了。教教我,能炸出这等色香俱全的油条,我就回家炸油条卖,肯定火的。”
  师爷笑了,道∶“你呀,见啥就要学啥!就到天王寨后面悬崖下的潭豁里学冷水鱼好了。”花子错着口似乎还有话。师爷道,“别说不顶用的了。”又盛两碗糯米稀饭,放到桌子上。就筷子挟了一根油条放到花子的碗里,瞧着说,“慢点儿吃。”
  “师爷,我有个事儿请教您。”花子皱着眉头,看着对方吃油条的胡须嘴,问师爷知道这山里“谁叫何冰洁不”。
  师爷没有回答这个事儿,只是说∶“吃,吃。吃完饭了,把天花粉用刀剁成三寸长一节一节的,好种在土豆地的南边地里好了。明天我去望河店,皈依弟子的药厂里,弄些丹皮根、甜叶菊,房前屋后种上。美化环境,还有甜茶叶泡茶喝,两全其美。”
  花子思想不在药物上,光想知道“谁叫何冰洁”。
  师爷瞪着眼睛狠狠盯着花子,问:“你是咋晓得的这等名字?”
  花子道∶“我在夏桀和商汤鸣条大战里认识的一个……”想说“美女”,但被那厉害的眼睛吓没了,只是说,“一个人,一个叫何冰洁的人。”
  师爷指头捣着花子的头说∶“四千多年以前的朝代你穿越去了?真实神经病!”就去佛龛处取了香灰化了半碗水叫花子喝了,道,“快去那观音合掌庵里美美睡一觉。醒晚了,好看经书;早了,好干活。”
  花子不敢再亮事儿了,怕胡子长一恼了万一翻脸无情就岔劈了。心里乐滋滋便提着马灯顺着盘坡路去庵里睏去了。欲知后来如何?继续观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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