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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谜案重重 五、仙韶药酒

作品名称:寻找柳永遗留的宝藏(北宋篇) 第一部 临轩放黜      作者:自咏诗      发布时间:2025-04-26 05:52:32      字数:3080

  赵光义想到自己这一年多的精心布局,一环扣一环,滴水不漏。果真,兄长听说我府上有配好的药酒,可以起到提神作用,死说活说地从我这里要走两瓶。真像药师说的,仅靠皇上自身是节制不住的。
  他知道兄长的这个毛病,几年前他曾当着兄长面亲手射杀了花蕊夫人,跪在皇上马前痛心疾首地劝谏皇上,说您难道就不怕被史书记上一句“荒嬉后宫”吗?那样,一世的英明就全毁了。
  皇上表示要减少这事,甚至还将几十名宫女送出宫。可那有什么用呢,皇上就是控制不住自己,宫里女人还不多得是。他更没想到,皇上口中不埋怨,却变本加厉,经常一御数人,这样地糟蹋,再强壮的身子也得垮了。看来还是对我射杀花蕊夫人不满啊。
  当初自己下狠心射死花蕊夫人,那也是为兄长着想,担心他伤身误国。怎么就没人能理解我呢,我射杀花蕊夫人是为了不让兄长沉迷酒色,有人反诬我是对花蕊夫人有所企图,得不到就毁了她,我是那样的人么?
  可叹人们就不能设身处地的为我想想,皇上自己放纵自己,我一个做臣子的能管得了吗?为了兄长的脸面,为了自己的脸面,这种事好意思公之于众吗?我说我问心清白,谁信呐?
  赵光义又想,不过嘛,眼下这种形势,养生不当导致引发旧疾的理由也不失为一个策略,虽然不太好听,毕竟能将毒酒谋杀的怀疑排除掉很大部分。
  人们说到药酒时往往眉飞色舞,马上就和强身健体、修身养性、幸福快乐等一连串好词联到一起,很少能和毒酒挂上钩。这就足够了,他要的就是这个,至于兄长脸面,眼前是顾不上了。
  因为若想到毒酒,那是我一个人的责任;若是药酒,则是两个人的责任,而且主要责任还不在我。
  只是这样一来,未免太伤兄长脸面了,死了都不得安宁,显得我太无情了吧?唉,只能顾大局舍小节了,荒嬉后宫有损赵家形象,但帝王之家不都是这样的吗,老百姓理解和接受还容易些。
  更何况,比起血腥阴谋,人们更喜欢后宫秘闻这些事,嚼舌根传闲话,小市民嘛,就是这个德性。
  他之所以到现在才下决心,是他觉得整晚上思量的关于兄长暴崩的解释,还是太苍白无力了,堵不住人们的嘴。因为提到暴崩、提到饮酒、提到皇权,人们就会想当然的把这几个词串联到一起,最后还是会归结到毒酒上。
  唉,权衡轻重,只能先抛出养生酒这个话题,转移一下方向吧,好歹也能让人们说话前,脑子里多绕几个弯吧。
  想到养生酒,赵光义心里不禁哆嗦了一下,忽然意识到,别是夜间喝的酒真有问题吧?程德玄可是一再叮嘱我要少喝少喝的。也许是养生酒没配好,不单起不到养生效果,还产生了副作用?
  忽然,他想到一件事,立刻僵在原地。别再是程德玄立功心切,往酒里掺了别的东西吧?啊,他就不怕连我一起毒死?
  越想越乱,越想越心烦,怎么办?他猛地一拍大腿,罢了!朕怕的什么?朕是皇上了,要谁死要谁活还不是我一句话的事,就按今天早朝时向大臣们宣布的那样,皇上是在我回晋王府后暴病而亡,对此再不多说一个字,这样足矣。这就是我对天下人的解释,朕的话就是简单明了,还有什么必要再作解释?
  他打定了主意,在他心里,与此有关的话少说,与此有关的文字记录一点不留,有点儿流言也算正常,但是就是不能落到纸上,这才是上上策。
  剩下的,就是找个机会,把这首《敲爻歌》公之出去,花酒误长生嘛,引导人们往这上面猜。
  只是,由谁放出这个信息呢?唉,这又是一个让他棘手的问题,反正这事决不能由自己嘴里说出去。
  他这里生着闷气,为什么就没人这么去想呢,若有人主动提出,暴崩不就合情合理了吗?人们再要不满,都会归结到兄长自己身上,跟我一点关系都扯不上。明天有哪个识相的提到营养药酒,朕立刻就升他的官。
  赵光义想指使王继恩去办这件事,想了想还是放弃了,这个奴才知道的事已经太多了。
  他也想到让太医去说,他们说话最有权威性,一般老百姓都信。可是那几个老东西一早上到了宫里,就全都吓尿了,当时就胡言乱语,说什么要查查御膳房呀,哪个酒店酿的酒呀,内侍宫女要一个个筛查呀,就没说吃没吃错药,亏得及时制止了。
  他真想把程德玄召到朝堂,让他当着大臣面说明,他为晋王配的养生酒,偏偏被太祖知道了,硬要去几瓶。
  不行,这也太欲盖弥彰了,也太毁皇家脸面了,他甚至能想像到大臣听到这个消息时,脸上不可抑止的轻蔑表情。
  倘若再让人联想到,程德玄能配养生酒,就能配毒酒,那可真的得不偿失了。
  不行,不单不能让程德玄抛头露面,安定下来后,还要把他发到外面为官,让他到地方上好好享受富贵荣华吧。
  尽管他想了那么久,把各种利弊都分析个透,最终还是做了下面这个决定,话要少说事要多做,能不说的话还是不说。
  那么他下一步究竟应该怎么办?他慢慢地捋着思路,第一是封住宫内人的嘴;第二要堵住天下百姓的嘴;第三必须管住文人手中的笔。
  能不能做到呢?他有这个自信,他能玩转整个大宋。
  对于前两件事,如果公开地杀他一批,完全可以震慑住社会上的胡言乱语。但他担心的是,那会留下暴君的形象,老百姓的嘴可以凭借一时的暴力堵住,可是老百姓的心怎么办?人心不服,久必为害,还是要疏导结合、刚柔相济才是上策。
  猜疑之心是人类通病,能制止猜疑的只有恐惧,恐惧到极点了就是麻木。他下了最后的决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打压结合,打就是杀,谁敢冒头就杀谁,要杀就得狠、毒,震慑力强,要以刀代笔勾画出一幅血淋淋的恐怖画面。
  但是杀人一定要少,不能搞得血雨腥风,要有选择地杀,要有创意,收效要大,要起到杀一儆百、儆千、儆万的效果。像这样的画面,有十幅、二十幅足可以让百姓闭上嘴了,十八层地狱的画面,谁看了都会肝颤。
  有了这个基础,才能顺利地施行压制手段,老百姓说深说浅不可怕,甚至骂爹骂娘,一阵风也就过去了,只要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一点,略一施压,嘴也就堵上了。
  他想,朕更担心的是以后的事,臣民的嘴和手中的刀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文人手中的笔,更怕的是史笔,他们若是私下里写些东西,那会永久流传下去,过个几十年、上百年,那就成了所谓真相,我可能就会落个千古骂名,这可太可怕了!
  除此之外,他什么也不在乎。收拾文人这件事嘛,目前看还不太紧迫,在敏感时期他们晓得闭嘴,当他们醒过闷儿想要忘乎所以时,朕也腾出手来了,收拾他们也来得及。
  赵光义乏累了,明天还要上早朝,还有好多好多的事要办,好歹也要睡上两三个时辰才行。
  忽然,一道灵光闪现在脑海里,再不行,我还可以主动些,自己制造个千古谜案?嗯嗯,这也不是异想天开、全无可取之处嘛,朕就给你们来个多管齐下,把这事搞得神秘莫测、扑朔迷离,现在都搞不明白的事,以后谁还能理得清?
  让人们深陷在我画的这个框架内,不能定成铁案,谁想说话就不会漫无边际,文人下笔时就得费思量。
  同样忙了一天的王继恩也累坏了,他把能派出去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去打探外边的舆情,宫里还有新皇的登基大典,仓促间也要一一安排到位。
  他不单是身体累,心里更累,一个问题始终在脑子里盘桓不去,他算是有拥立之功呢?还是会被做为潜在的知情人被灭口呢?都在两者之间,份量各占一半,他的心始终提到了嗓子眼。
  忙到了这么晚,他也不敢溜到哪儿去坐一坐、闭闭眼,他必须寸步不离地跟在新皇帝身边,小心翼翼地侍候着。
  新皇上坐在阴暗的宫殿里,他吩咐将点燃的蜡烛熄灭了一大半,在昏黄的烛影下久坐不语。他想喝点什么,端起手边的酒杯,又放下了。酒这玩意真是好东西呀,兄长就是在醉乡里黄袍加身,不费吹灰之力就坐上了这把龙椅;又是在醺醺然中结束了一生,连个传位诏书都来不及留下。
  想到这儿,他在心里说,兄长呀,您别怪我。人生得意须尽欢,您从醉乡里来,又回到醉乡里去,您活得潇洒。留下这么大一个烂摊子,挨骂受累的是兄弟我呀。
  赵光义心里说,我可不喜欢这玩意。咳,想到哪儿去了,刚才想的是什么?噢,是了,他最初的想法是,要从根上彻底堵住胡言乱语,那就得先从宫里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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