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再次偶遇第十二章午夜噩梦

　　第十一章再次偶遇
　　
　　朱楠和父亲好不容易寻到了学校。这座学校坐落在重庆市比较偏僻的郊区，一路迷茫的他们，从车站出来，一边看着地图，然后坐上公交车，转了一大圈才到学校门口。
　　“大城市的环境与我们的小城市就是不一样。”楠儿看着眼前宏伟壮观的建筑物感慨地说。
　　“这里不仅宽阔，而且还很华丽，真可谓是雕梁画栋，金碧辉煌。抬头看着雄伟的建筑物，碧瓦朱檐、钉头磷磷、丹楹刻桷、飞阁流丹、高耸入云的大门伫立在古香古色通幽的小道上，令人神往，更令人感慨的是建筑师神工天巧的手艺把这石器雕刻得惟妙惟肖，栩栩如生。”朱伯荣望着宏伟的建筑物高兴地说。
　　楠儿眼前高十五米，宽十米的大门由四根相差不大的顶圆柱支撑，雕梁绣柱，她用双手环抱过去，两手圈不着。
　　大门是铁艺款式，式样新颖、外型美观、清晰明快、完工结清。朱红的大门，以及大门口两旁的石狮子，映衬着参天古柏，显得那么古色古香。
　　朱楠考进的这座学校，不是别的，而是重庆最有名的湘南师范院校。三十年前归四川直管辖。经过三十年的变动，这座学校随着重庆市的鹤立鸡群而独显一方，广招四面八方，五湖四海的莘莘学子，别人把它简称为西南大学，与另外一个西南大学有着异曲同工，都是培养国家栋梁之才的好学府。
　　湘南师范风景如画，院内摆设美观，风景如画，也著有花园式学府之称，占地面积2908亩，校舍面积100万平方米。现有学生3万人，其中分为普通本科班，硕士研究班、博士研究班、留学生班。学校学科门类齐全，综合性强，特色明显，涵盖了哲、经、法、文、史、教、理、工、农、医、管、英、艺、音、体等15个学科门类。学校下设21个学院。学校现任党委书记张重生，校长陆璐。学校现有专任教师1582人，其中，教授、副教授508人，研究员、副研究员86人，博士生导师52人。这一招牌像一位巨人高举在院校的右侧，一进门就可见到黑底白字，射入我们的眼帘。
　　朱伯荣与女儿看完学校的简介后，俩人谈论着走进幽静的校道，只见不远处假山怪石，花坛盆景、藤萝翠竹，点缀其间；右侧亭台楼阁，池馆水榭，映在青松翠柏之中，果然名不虚传。
　　他们走在宽阔平坦的校道上，看着琳琅满目的不同种类的树木，整齐划一地分列在两旁，花带被修剪得井然有序。
　　再走近一长，隐隐约约可看见不远处有一块大大的横幅，上面写着欢迎第三十一届新生入学等标语。
　　朱伯荣看着标语在与楠儿说，“学校在准备欢迎你们入学，你看礼堂门口摆放着各色的鲜花，迎风招展，娇嫩欲滴。
　　“嗯，自从踏进这个大门，我就已经喜欢上了这里。”楠儿欣然地微笑着。
　　“喜欢吧!”朱伯荣看着满脸笑容的女儿问。
　　“喜欢。这可是我梦想的天堂。爸爸，今天站在这，我可以骄傲地说，我会更加地努力去奋斗我的人生。”楠儿也看着父亲回答。如果不是事出有因，她也不会那么荣幸走进这所大学的门槛，真的是因祸得福。
　　“那父亲没白来一趟，这里景色优美，是不错的院校，爸爸一辈子从没进过大学的门槛，现在沾女儿的光。站在这里，虽然穿着这身不合拍的着装，但爸爸也感到荣幸。”朱伯荣激动地说。
　　是呀，回头再看朱伯荣和朱楠的穿着，他们的打扮非常的朴实，一看就知道是从农村走出来的。身上背着蛇皮袋，与眼前的名校格格不入。但这可是朱伯荣千里迢迢从老家背来的，里面装的是棉被。楠儿都叫他不用带上了，说大城市有卖。
　　可朱伯荣说，“能省点钱就省呗，到时免得你又跑去外面买，再说秋天也近了，天气凉了，一个女孩家对陌生的城市还不大熟悉，我也不放心。”
　　他们来到了新生报名处，这是临时为远路而来的新生所设的报名处。楠儿从行李袋拿出录取通知书交给他们，并填写好注册表，然后领他们发给的被单。
　　初来乍到的新生还是寥寥无几，朱楠在上届学姐的带领下来到了A橦三楼101宿舍。
　　正忙着，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了熟悉的男中音。她不用转身，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她想：他怎会出现在这儿？正开怀的她可是一想到他已有女朋友，脸上的笑容马上皱了起来。她故作不理他。
　　朱伯荣看到是梁梁老师，“梁老师，没想到会在这里遇见你。”朱伯荣握住梁梁的手，高兴地说。
　　“这位是你朋友吧?”朱伯荣指着他旁边的高个子说。
　　“呵呵，忘了介绍，他叫李斌。是这里的骨干老师，也是我的同学。你看我们俩简直是天壤之别，一个天一个地，待遇不同。”
　　“听说朱楠入学了，我刚好来这里培训，顺便来看看，过几天就回去。”梁梁解析地说，
　　“那天你没来喝喜酒，是不是因这次出差。”朱伯荣埋怨地说。
　　“朱老师，不好意思，不能参加朱楠的入学酒，只因临时有变。”梁梁看看了朱楠说。可是朱楠不吱声，用背对着他，摆放她的行李。
　　正忙着，此时朱楠说，“爸爸，好像没有桶，今晚没得冲凉。”梁梁听完后就提出，“朱老师，我带你买桶去。”说着仨人就走出宿舍。
　　朱楠没有跟出来，她不想见他，也不想搭理他。
　　等他们出去后，楠儿方坐在床沿上。匪夷所思的她从行李袋拿出那本笔记本，用手抚摸着封面，可一看到那朵山茶花，她的泪水马上在眼里打转，想到他拒绝的情形，她就来气。她发誓一辈子不再见他，可他又偏偏出现在她的眼前。
　　还没擦干眼泪的楠儿，此时赶紧拿起袖子把眼泪抺去。因为他们仨人已回到门口，楠儿马上起身走进卫生间，用水洗了脸面，掩盖刚刚泪流的痕迹，她不想自己在他们面前难堪。
　　一进门的朱伯荣就说，“这里人复杂，用的东西都有可能搞乱，来，把这水桶给刻上名字。”
　　而梁梁老师听到这儿，马上把桶抢了过来，“我对这方面比较在行，况且很久也不练习了，就由我来刻吧。”说着拿出随身带的小刀子在桶底雕刻‘朱楠’两个字。
　　正走出卫生间的朱楠，此时真看着他忙着刻着她的名字，心里有说不出的滋味，只是她装作没看到。
　　“来，楠儿，把你的水桶拿去，是梁老师送给你的礼物，我都说了，不让老师破费，可梁老师说没什么礼物送你，想来想去还是送这个吧。”朱伯荣看着楠儿，一把桶递给她，楠儿不情愿地接了过去。
　　此时正值中午，朱伯荣见该买的已经买了，他也不想多呆了。趁还有时间，他就跟楠儿告别，要坐最后一趟车赶回广西。而梁梁见朱伯荣的心意已决，就说，还是让我的同学送你到车站，他这里的熟客。
　　说着四人走出校园，而朱伯荣说，你们就不远送了，就由梁老师的朋友送我一程。
　　他们俩人目送朱伯荣坐上李斌的车消失在大门外。此时，楠儿感到失落，她看着父亲的背影忍不住潸然泪下。
　　“傻瓜，坚强点，又不是永别。等你稳定下来了，放假可以回去看他们。”梁梁拍了楠儿的肩膀。
　　楠儿转过身走进校园的林荫小径，她的泪水怎么止也止不住，‘哗啦啦’地夺眶而出。
　　梁梁看着伤心的楠儿，他跟在她的身后。一边踩着她的足迹，一把扭转她的身体，把她抱在怀里。此时的楠儿被他这样搂着，她只好靠在他的肩膀上哭泣。
　　“好了，哭出来就好。第一次出远门，心里肯定难受。”梁梁托起她的头安慰地说。
　　可当看到一脸婆娑的泪水在她的脸上流淌时，他的心也跟着隐隐作痛，忍不住低下头吻去她的泪水。
　　她闭着眼睛，回应着他，久不见的俩人此时如洪水爆发般，席卷着他们的思维，他们就这样站着，舌尖交锋在一起。而他含着她的樱桃小嘴，吮吸着，然后轻撬开她的嘴，把舌尖伸进她，搅拌她甜美的津液。淡淡的阳光下，静谧的林荫小径，只听见他们喘气的声音。
　　他们一直这样站着抱在一起，直到夕阳落山。
　　
　　第十二章午夜噩梦
　　
　　梁梁告别楠儿然后从校园走出来，他心里其实非常的矛盾，他虽然已经拒绝她，但他心里非常挂念她，可又不想她靠近他，但舍不得又来看她，他喜欢看她的喜怒哀乐，她的每一举动都牵动他的心，只是碍着师生的关系，他无法冲破这层关系。更无法解释得清楚的是，他不敢面对朱楠的父亲。一位善良淳朴的老人，他于心何忍。因此他故意说已经有女朋友的事实。
　　他不想朱楠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可是错又错在，今天又出现在她的眼前，他无法找到退路。除非说结婚，了断这层关系。
　　对，就这么办？于是吃完晚饭后，他把她约到他的下榻，当面与她说清楚。
　　朱楠收到梁梁约他的字条，脸上洋溢着微笑，而内心的那份高兴更难以形容。为了赴约，楠儿马上拿出中午在时装店买回来的黑色吊带裙子，然后走进冲凉房梳洗一番。
　　“兰兰，你看这样打扮还可以吧？”朱楠整理吊带走到镜子兰兰面前。
　　“怎么去赴谁的约，打扮得如此美丽。说，是不是去见男朋友？”张兰兰跳下床捉弄朱楠。“你不说，我就不告诉你。快说，是不是与男朋友约会？”
　　“没有，是我的导师。”朱楠掩饰地说。
　　“可她的眼神告诉我，不是导师那样简单。”张兰兰用手支着朱楠的夹支窝阴笑着说。
　　“真的不是，别逗了，根本没那回事。你就放了我！”朱楠求饶地说。
　　“哼，不老实，看你老不老实。”张兰兰故意挑逗她，偏要她说出实话。
　　“真的是我的导师，你想歪了。臭兰兰。回来我再收拾你。”说着跳出门外出去了。
　　当楠儿出现在他眼前的时候，他傻眼了，从来没见过她穿裙子她，今晚是如此迷人，她已不再是那个天真的小女孩，有的是一种男人无法抗拒的魅力。其实不管是之前的她，还是现在的她，他都一直喜欢，更喜欢现在的她。她身上散发一个成熟女人特有韵味。
　　再说朱楠见梁梁邀请她，她知道他心里还是很想她，于是今晚她打扮得与以往不同，她已经是成年人了，她可以大胆追求她想要的幸福。不再让他有机会逃脱，因此她今晚改变前所未有的装束，她穿着一件黑色露肩且贴身的蓓蕾吊带裙，腰前别着一只蝴蝶结，紧身的裙子紧束着腰板，一双娟秀的小腿只露到膝盖，衬托出她婀娜的身姿。若隐若现的灯光下，梁梁目光扫视她的全身，一身秀气的她，加上秀发下凹凸有致的身体，还有胸前迷人的双峰，不由得让他两眼喷出异样的光芒。
　　该死的她，总在不经意间把他的灵魂给勾走。只是想到今晚是他与她最后的一次约会，他不能痴迷于她。因此，他把内心的那份狂热掩饰起来。
　　朱楠迎着他，走进他的房间，她一步步逼近他，而他一步步往后退。当看到她的双眼，梁梁知道自己还是错了，他不应该约她来，不应该再见她，因为她是一头倔强的小牛。
　　“楠儿，咱们真的不合适。”梁梁被逼到床前，他被打住地站在那里。
　　“你约我来就是为了说这个？”楠儿眉头紧锁地问。
　　“我已经有女朋友了，年底结婚。”梁梁不忍心地说，天知道他的心也在滴血，只是他不敢表现出来，如果再表现出来，那么他的计划就得功亏一篑。
　　他转过身背对着她说，“我已经答应人家，况且日子已经决定下来了，我绝不食言。”
　　“你忍心伤害我，如果你不爱我，为何又来看我，你说，你说……”朱楠站在他的身后抱着他的腰流着泪。
　　而梁梁站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生怕他的转身会改变一切。我僵持地站在那里，然后扯下她的手说，“听话，楠儿，我们是两个不同年代的人，我比你大十岁。”
　　“年龄不是问题，爱情没有距离。”楠儿再一次紧紧地抱着他。
　　梁梁又一次掰开她的手，站到一边。
　　“你真的狠心伤害我。”说着拉开门哭着飞快地跑出去。
　　梁梁听到门开的声音，他感到事情不妙，然后在后边跑着追去，“楠儿，楠儿……你可不许做傻事。”
　　此时街上车来车往，公路两旁的行人川流不息，汽车在飞快地穿越。再说朱楠一边跑着一边哭泣着，盲目地穿过街道，根本不顾自己的安危。
　　她跑着穿过人行车道，而梁梁无法追得上她。眼看着她在车流那边消失，他宛如大海捞针，他站在车道中央，大声地喊着朱楠的名字，“楠儿，你在哪里？楠儿，楠儿……你在哪里呀？”他一边寻找一边穿过人群，寻觅着楠儿的身影，可是车来人往，哪里还有她的踪迹……
　　其实朱楠不曾走多远，就在对面的大榕树下。她蜷缩着身体端坐在那里，独自一个舔着伤痛，他一次次带给她的伤痛，仿佛一枚针刺进她的胸口，疼痛难忍。
　　一直穿梭在人流中的梁梁找不到朱楠，他想，她是否已回到学校，想到这他马上往学校赶。只是他到她的宿舍，也没找到她，问刚来的新同学，她们都说没见她回来。这时的梁梁满脸难堪的表情，无法形容。他才知道自己做了一件傻事，他不应该在这种时候选择伤害她，一次次地拒绝她。
　　他再次走进人流去寻找，他好操心她会出事，已经是深夜十一点了，如果出事的话，他一辈子不能原谅自己。
　　而大榕树下的朱楠，刚想站起来，却被一只手握住嘴巴，然后被对方要挟着，“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拿给我出来，要不小心你的命”。
　　“啊！啊！啊！请不要杀我，我给你钱。我还不想死，我还想结婚，生一群孩子，求求你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不要杀我……”然后舞动双手挣扎着，惊愕中，楠儿发现自己坐在床上，环视了一下房间，并没有看到要挟的人，自己也不是在榕树下，原来自己是在做噩梦……
　　此时的她开着灯，不敢入睡，生怕一入睡又再梦到那恐怖的画面。她双手环抱着身子，哆嗦着地蜷缩在床角，一直到天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