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蹂躏的梦第十四章跌宕起伏

　　第十三章蹂躏的梦
　　
　　再说楠儿午夜醒来，再也没有睡意，她睁开半沉的眼皮坐在书桌前，琢磨着昨晚所做的梦，趁学校还没上课。就随便吃点早餐，然后到梁梁的下榻去找他。
　　而梁梁早已起来，正想出门培训的他，突然看到楠儿出现在门口，看她的样子，好像没有睡够，眼睛肿肿的，还有黑眼圈。
　　正想敲门的楠儿，突然看到门开，她马上扑过去抱着他。生怕失去他的楠儿哭泣着说，“不要离开我好吗？我好怕，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怎会呢？到底怎么了，楠儿，谁欺负你了，快说，是谁欺负了你。”梁梁迫不及待地问。
　　“不要离开我，你先答应我。”楠儿抬着哭泣地脸望着她。
　　“我没有离开你，你快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大清早地跑来。”梁梁紧锁眉头，他用手轻轻地拭去她脸上淌着的泪水，心痛问，“傻瓜，到底为啥，哭成这样？”
　　“昨晚我做了一个噩梦，梦见你结婚了，不理我了。然后……然后……”楠儿抬着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
　　“不就是梦吗?怎么哭成这样？”梁梁呵护地问，“哪怕我结婚了，我心里还是一样爱你，傻瓜……”
　　“可是梦里的我，被……被……”楠儿还是说不出来，她脸上显现惊恐的样子，以至无法表达那样噩梦。
　　“楠儿，你到底梦到什么了，别害怕，不是有我在吗？”说着他忍不住搂住慌乱的她。
　　本以为沉淀一个晚上的心情，楠儿突然想起昨晚所做的梦，又害怕起来，她怎么抹也抹不掉那个拿着尖利的小刀卡在她脖子上的那个男人，逼着她脱下衣物，可楠儿死活挣扎仍然挣不脱那恐怖男人的手，他肆意且如鱼得水地掠夺她的身体，还有那双肮脏的手在蹂躏她的身体，还有那个陌生的肉体狰狞地进入她的身体……想到这，楠儿哽咽得说不出话来。她无法形容那个梦，还有梦里她被强奸的事。
　　“梁，哪天我不再是处女了，你依然爱我吗？”楠儿望着他的脸问他。
　　“你今天到底怎么了，净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梁梁捧着她流淌的脸看着她的双眼。
　　“我被强奸了……”楠儿毫无遮掩地说了出来。
　　“什么？什么时候？”梁梁惊讶得说不出来。
　　“就昨晚……”楠儿不敢看他。
　　梁梁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无法相信那是真的，此时他震憾得猛地捉住朱楠的手，心疼地抚摸她的全身，倒过来转过去查看了一遍，关怀地把她搂在怀里说，“不可能的，楠儿，你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发生这种事？告诉我不是真的，我不相信这是事实。”
　　“我昨晚梦见自己被一个男人蹂躏了，拿一把锋利的小刀，卡在脖子上，把我的脸给划花了，脖子全是血迹，他把我的第一次拿走了，本想把我的第一次给你，可你却拒绝了，现在……什么都没了，再也没有了……”楠儿泪流满面地说。
　　“什么……哈哈……”梁梁捂住肚子笑成一团。他怎么想也想不明白，这小妮子哭泣成这样到底为什么，原来是为了一个梦。
　　他放声大笑起来，“楠儿，你可吓死我了，你哪被人蹂躏了，你是在做梦，傻瓜。”
　　“可我感觉像真的一样。”楠儿害羞地把头躲起来，抓住他的衣服掩饰她的羞容。
　　梁梁越听越觉得好笑，笑这小妮子傻气的可爱。但他突然恐惧起来，真的有点担心她，因为她不是一般的女孩，她有一个坏毛病，就是做事经常马马虎虎，大大咧咧的。
　　“说，哪天我不再处处女，你是否还爱着我。”楠儿想挣脱他怀抱。
　　“这有什么区别吗？如果爱她，就得爱她的全部，包括她的过去与将来。”梁梁捧着她的脸说。“以后，可不许乱想了，没那回事。你是那么善良，没有谁忍心伤害你。”
　　“有……”楠儿迎着他的脸说。
　　“谁？”梁梁疑惑不解。
　　“你……伤害过我。”楠儿说。
　　“我不敢，这是为你好。”梁梁看着眼前的调皮蛋，他真想狠狠地抽打她的小屁屁，老说些不着边际的话。
　　“你一再而三地伤害我，还一次次地拒绝我。”楠儿生气地说。
　　“唉，你这个傻瓜……不知乍说你好。”梁梁立在窗前叹息。
　　楠儿走过去抱着他的腰，“不要离开我，好吗？”
　　梁梁抚摸她的手，反转她到跟前，他无语地看着受到伤害的她，他本不想伤害她，“可是我不违背伦理，傻楠儿。”
　　“这很重要吗？况且我们是爱着对方的，你敢说你没爱我吗？”楠儿粉黛的瓜子脸凝结忧愁，淡淡的哀伤刻在眉宇间。
　　“楠儿，很多事你不懂，世事的复杂，不是你想象得到的，假如哪天我娶了你，你父母怎么样？还有社会怎么议论咱们，这些你想到没有。”梁梁剖开心扉地说。
　　“我不管，我就是爱你，要嫁给你。”
　　
　　第十四章跌宕起伏
　　
　　林荫树下的石凳上，有一位女子神情呆滞地坐在那儿，一动也不动。这女子不是别人，而是大一（3）班的朱楠同学。她坐在凳子上已超过两三个小时，这是她第四天静坐在石凳上，目光呆呆地望着前面那条弯弯曲曲的林荫小道。
　　小径的后面是一片枫树林，初秋的校园，树叶微黄，缤纷的落叶悄然无声地飘落。若大的一片枫树林，很静。自从那次误入之后，她很喜欢来这里，因为这是她与他再次际遇的地方。可这几天，她一直默默地坐在那儿，痛苦的表情，脑海里翻腾起他们依偎的幸福样，可幸福的画面还没过几天，却物是人非，你叫她怎么不伤痛。
　　她的心情如同校道两旁的枫叶，阵阵秋风抖落下无数片的枫叶，哆嗦着飘落，没人能听得懂它的哭泣。她就像那一片片枫叶，无声地哭泣，但有一件东西让我们可以想像得到，她已哭泣了好几回。
　　你看，她手里那张白纸黑字的信笺，泪迹斑斑驳驳地印在纸上，字迹早已模糊。
　　朱楠坐在凳子上，一次又一次地读着他留给她信。她无法相信，他选择离开她，忍心地离开她，狠心地伤害到她。她一直憧憬着她与他能有未来，可这一切都是骗人的，都是骗人的，她悲痛的情感正是应验了《都说爱情是毒药》：明明知道你不再爱我/为什么还要泪水成河/一再自语你爱我的承诺/不相信我是爱情的过客/是不是我已无可救药/不分昼夜把你思念着/幻想海誓山盟/盼望牵手的那一刻/都说爱情是种毒药/粘上就会在劫难逃/我却愿意将自己浸泡/中毒再深也期望你的拥抱……
　　爱情真的是毒药，一旦粘上在劫难逃，愿意自己中毒，为的是海誓山盟的爱情，可如今，爱情没了，缘也末了，留下的却是一封告别信，什么海枯石烂，什么海誓山盟全都是假的。这是梁梁临走时留给她的信，信中只有几行字，但每字每句极力让朱楠窘息，以及摧毁她的灵魂，是谁都无法承受得住这样的打击。梁梁在信中说：“楠儿，我明天就要离开了，想了许久，还是没有勇气与你辞别。这也许是我们最后的一次见面，至于你要我给你的答案，我还是无法答复你。九月十九日，是我新婚的日子，我们还是保持师生的关系……这次不告而别，请你多原谅，望保重自己。署名：梁梁。日期：1999年9月11日。”
　　山城的秋季，有着诗一般的美。可此时，山城的秋天给楠儿添上了致命的一笔。她讨厌这个秋天，讨厌这个山城，讨厌这个学校，更讨厌这个地方。因为他来过，这里留下他的足迹，留下有他的气息，最讨厌的是他把她的芳心也掠走了。
　　“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呀？”朱楠捶打自己的头，再一次哭泣着，“你都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不是说好了，要等我毕业出来，而你却不守诺言，你真的好狠心，男人原来没一个好的……”朱楠一边说着一边把信给撕得粉碎，她憔悴了许多，苍白的脸无法形容，此时她活像一只愤怒的小鸟，失去了往日的光彩。
　　本想一个人安安静静呆着的她。此时，林荫小道上多了一个影子，那人是朱楠的舍友张兰兰。她好不容易寻到了朱楠，她跑过来喘着粗气对楠儿说，“怎么，自己一个人在这里发什么呆，你让大家找得好苦，你知道大伙都在找你，现在终于把你找到了。”张兰兰说着就拉起朱楠，“走，我们去参加一个Party，是李梅特意邀请我们几个舍友，听说是参加一个盛大的舞会，我们可不能错过。”
　　“兰兰，我就别去了。你都看到了，我心情不好。”朱楠哀求地说。
　　“不行，心情不好，那现在是最好的机会，释放你的不快乐，你更不能错过。”张兰兰更不允许她逃避，拉着她的手往门外跑。
　　“兰兰，不能……”朱楠半推半就地。
　　“说不行就不行，大家都在等你，你可不能让我们扫兴，你看，她们已经在车上了。”张兰兰指着校门外的一辆车说，“这辆车是李梅男朋友特意开来接我们的。她男朋友是富二代，有名的花花公子，今天是他的生日Party，人家特意来接我们，我们可不能失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