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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集

作品名称:周公故里的孩子们      作者:李改焕      发布时间:2025-02-27 03:31:50      字数:10912

  (1)场景一、付家儿子出狱
  置景:张国杰准备开庭的日子,高来生迎来他刑满释放的日子。地方劳改所门前,远远就传来了轰鸣的小齿轮车声,高大强一家人从车上下来,直视劳改所门口,不大一会儿,付迎弟去办手续过来,劳改所的侧门也就开了,高来生手提背包,出门来正在告别警察。
  付来弟高兴的说:“爹、娘,看看,来生出来了。”
  付迎弟接话说:“我刚去办手续,崔警官说来生改造立功减了刑,所以,今天被提前释放出来了。”
  高大强也说:“爹也知道来生立功了,是我最后一次探监时,来生亲口给我说的。”(父女聊天间,高来生向家人这边走来。)
  付小兰亲切的喊道:“儿子,儿子,我们都等你一会了。”
  高来生说:“爹、娘,姐,我对不起你们,让你们操心了,还麻烦你们来接我。”(付小兰摸了摸儿子的头、肩,眼泪又在眼眶里打起了转转。)
  付小兰哽咽的说:“傻儿子,说啥见外的话,我们是一家人。”
  付迎弟插话说:“行了,谁长大还不做个糊涂事,别自责了。”
  高大强接着说:“走走,前面是爹雇的小四轮,咱都上车走,沿路有家羊肉泡馍馆,咱一家人先吃饱肚子再回家……。”(付家一家人接高来生回到家里,高大强悲喜交加的就领着儿子,带上祭品去了墓地,高来生到了墓地就跪倒在墓堆旁痛哭起来。)
  高来生双手拍着墓堆哭着说:“婆,我的婆呀,我错了,我错了,我对不起您,是我害死了您,我就是个坏孙子,我愿意自抽耳光,为您赔罪。”(高来生说着就自己打自己耳光)
  高大强含泪拦住说:“儿呀,别打自己了,该抽自已耳光的应该是爹,怪爹当初没听你婆的话,如果爹早早去寻我儿,我儿那会有今天的下场。”
  高来生说:“爹,不怪您,这都是你儿自找的。”
  高大强说:“儿呀,快起来,(高大强拽起儿子)咱父子俩谁也别怪谁了,你婆现在已定走了,她也知道你回来了,咱赶紧给你婆祈祷送钱,让你婆保佑你往后顺顺当当就行了……。”(高大强领儿子上坟回来,晚上就和儿子住在自己的工房里,一夜谈天说地,培养感情,不知不觉睡到了天亮。其实,高大强早早就醒来了,他想让儿子多睡一会儿,就在装睡。付玉兰更是早早起来,做好早饭,等着丈夫和儿子醒来吃饭。)
  高来生以为在劳教所忽醒地说:“完了完了,又迟到了。(高来生坐起一看在家里,才放下心来。)爹,快起来,天都大亮了,昨夜你说要帮我找工作,咱还不赶紧出发。”
  高大强说:“找工作,不着急这一两天么,你想睡了就再睡一会儿,你觉得歇够了,咱吃完饭就走。”(第二天早上,高大强以给儿子找工作为由,吃完饭就把高来生领回了山里。)
  (2)场景二、夫妻商讨辩护
  置景:张国文回城里后,马不停蹄的又咨询专家去了。张国文妻子陪他9岁的儿子张小牛在家写完作业,母子俩闲聊了起来。
  张小牛收拾书本问:“妈,作业我写完了,我爸中午回来,这会咋又不见人了,是不是又回老家去了。”
  樊素珍说:“没有,你爸不是准备给你三爸打官司吗,怕他准备的不够充分,下午又去咨询律师了,一心想把这官司打赢。”
  张小牛猜测的说:“妈,是不是这管事打不赢,我三爸就成真正的犯人,还得坐几年牢?
  樊素珍说:“是呀!所以,你爸得准备充分,这样对咱才有利,你三爸才有机会争取从宽处理,少受牢狱之罪。”
  张小牛说:“我相信我爸一定能赢,妈,你觉得呢?”
  樊素珍说:“我也相信你爸能赢,快十点了,你赶紧睡觉,明还得早早起来上学呢……。”(一会儿后,张国文回来了,樊素珍赶紧端来了饭菜,张国文大口的吃完,妻子洗碗的功夫就靠在椅凳上迷糊了,樊素珍催丈夫上床休息,张国文上床躺下,又开始翻书思考相关问题,他目不转睛的仰望屋顶长达半小时之久,吓到了坐在旁边织毛衣的妻子。)樊素珍紧呼:“国文、国文,你怎么了?”
  张国文回过神来说:“你说国杰这牢坐的,说他无罪吗?像是有罪?说他有罪吗?他罪在哪里?明明就是受害者,群众路见不平伤了别人,这与他没有半毛钱的关系,现在公安却把一个受害者关起来,这叫啥事吗?”
  樊素珍问:“那你打算,按无罪辩护?还是按有罪辩护?”
  张国文说:“如果按有罪辩护,正好符合传言,国杰得坐三到五年牢,这样以来先别说爹娘这几年有多熬煎,国杰的媳妇,人家是教师肯定就黄了。如果按无罪辩护,双方就会扛起来,案子要上诉,就成了扯皮的事,那国杰在牢里呆的时间会更长,咱辩护只能是两着兼顾,达到国杰早日释放的结果。”
  樊素珍又说:“那这个分寸太难把握了吧?”
  张国文接着说:“你想想看,历史上有多少冤案,人死了才给平反了,时间拉的太长了?当然,国杰这事是治安纠纷、人民内部矛盾,算不上大案,咱说国杰无罪,人家后台硬说不过去。说有罪,只能说他替抱打不平的社员,误伤了售票员顶罪,咱辩护要做到恰到好处才对。”
  樊素珍担心的说:“我见过打官司对阵的,一字一句值千金,场面真不好把控,万一你几句话没说好,那可关系到国杰坐牢多久的事了。”
  张国文又说:“不管咋说就是为了两角钱的事,咱要给人家台阶下。如果咱一点罪都不认,他们肯定不愿让步,到最后就只能上诉到中级人民法院,到那时给国杰判决啥结果,咱也就更难办了,国杰呆在监狱时间会更长。”
  樊素珍为难的说:“那就认点罪算了,争取宽大处理,这离开庭只剩下几天了,明天你还要赶火车回家,关灯早点休息。”(夫妻两一问一搭聊到了深夜,在不知不觉中进入了梦乡。)
  (3)场景三、群架开庭公审
  置景:早晨,张国良租来一辆小次轮赴在开庭路上,车上除帮着查证的人外,张改换也去了。到了公判厅,只见地方很小,但庄严肃穆、五脏俱全。张国文入坐后,陆续台上来了好几位办案的法官,张国杰带着手铐,也被警察带在了台下,其他听众因地方太小,只好趴在窗台上观阵。公判在一分一秒紧张地进行着,待宣读完群架的全过程后,张国文起立举手示意。
  法官说:“辩护人请讲!”
  张国文很有礼貌的说:“首先,我代表我们全家向案子中的售票员本人说声,对不起!让你受磨难了。(张国文说完,屈身鞠躬)我也向在坐的各位法官,说声对不起!我们给你们添麻烦了。(张国文再次鞠躬后,才进入主题)听了以上宣讲,我主要想对起诉书中的一些指控,尤其对从小没有教养、野蛮成性、村霸、滥用职权等指责,谈谈我的看法,盼各位警官给我机会。”
  法官说:“准了!”
  张国文接着说:“对于张国杰一案,在我们看来,首先它属于治安纠纷和人民内部矛盾,它不属于敌我矛盾,误伤售票员纯属意外。我的弟弟张国杰,从小受父母教育,不偷不抢,学习上优,因为家里贫穷,拾柴,割草,挖野菜,够我们兄弟姐妹忙活,他没有时间去野蛮成性。他刚步入青年就参军入伍,在部队几年任班长期间,他荣立过三等功,还加入了中国共产党。这才退役不到两年,张国杰怎么就变成了村霸、地头蛇,如此猖狂。大家都知道,群架中张国杰自始至终都是受害者,如果邻队社员干活不路过这街镇十字的车站,那么受重伤的肯定不是售票员而是我弟张国杰。到底什么是村霸、地头蛇,我作为人民教师,应该在这里讲明白……。”(张国文毕竟是大学老师,他接着对什么是村霸、地头蛇词义做了解析,并质疑给张国杰下此定义的理由?使得另一方辩护人不得不开口发言,也不得不在开庭现场申请法官,对张国杰一案从宽处理。趴在窗台上的双方听众,听了双方辩护人的讲话,一方听众非常激动,另一方听众却非常的生气。
  售票员方的一听众吼道:“走走!回,都回,瞎了眼了,叫这么个傻子律师,一开口就让人家说的闭口无言,还给人家求情,让从宽处理呢。”(随后,这几个男人甩下了手中的烟头,离开了公判庭外的窗台。案子又审理了一会儿,因为也到了午饭的时间,休庭一小时,张国文退出法庭仓促和来人在外就餐后,早早又回到了审判庭,紧接着下午开庭又开始了,在主持法官的同意下,张国文又举手了。)
  张国文接着说:“人常说,打仗父子兵,上阵亲兄弟。张国良他是乡级干部,但他也是张国杰的二哥,那有个弟弟挨打不在现场,事后还有不袒护弟弟的道理,还有那些干活路过的乡亲,看见邻队队长被打,见死不救,这也不符合人之常情……。”(说到这里,对方律师不服的举手试问。)
  法官说:“准了。”
  对方律师问:“请问,在你看来,售票员是不是活该挨打?张国杰难道没有一点罪过吗?”
  张国文接着说:“从客观上讲,我认为张国杰坚持原则没有罪,他至始至终都是受害者,没有煽动任何人引发群架,所以说他是无罪的。说他有罪,只能从售票员受伤的程度讲,他应该为他抱打不平的法盲村民负责,在这方面他必须认罪。如果售票员一开始不给其他人开绿灯,途中违规驾驶公交车,把乘客安全置之度外,就不会有后来的事情发生。如果当年我不支持弟弟购置电视机,给社员丰富文化生活,普及农业知识,弟弟也不会被关押在这里。其实真正有罪的根源是我,是我给大家添了麻烦,给弟弟带来了灾难,我没有当好为人之长,实在是感到惭愧!(张国文说着说着,热泪盈眶,激动不已,他擦了擦泪水,双手抱歉又接着诉说)尊敬的各位法官,尊敬的辩护律师,我上有七十岁父母,下有没能成家的弟妹,恳切希望执法机关对张国杰一案给予从宽处理,因为它毕竟是个意外,也属于治安纠纷及人民内部矛盾,我们彼此何不再退一步,给执法的工作人员减轻负担,让把精力投身与打击反革命分子的罪犯身上。最后我再次请求,希望各位法官,对方辩护律师,对张国杰一案从宽处理,我们全家感激不尽,谢谢各位!谢谢各位!谢谢各位!”
  对方辩护人示意说:“张国杰一案的确是治安纠纷及人民内部矛盾,他的出发点是好的,造成事件并非是他希望的。尊敬的各位法官,我作为起诉方的律师,我代表受害人一方,也再次请求对张国杰一案从宽从轻处理,谢谢!谢谢!谢谢各位!”
  审判长宣判:“经过合审决定,张国杰拘役6个月,公判结束。”(公判会结束后,张国文起身,积极和对方律师握手言好,张国文后又一一和台上法官握手致谢。)
  张国文抱拳说:“对不起、对不起!辛苦你们了,我们给各位添麻烦了,谢谢!谢谢!”
  (4)场景四、张家开庭归来
  置景:张国文等人去县上出庭辩护去了,张承让心神不宁的在院子整理盖房余下的杂物,把拿起的东西转悠了一圈又放回到原地。付玉兰也是变得很异常,出庭的人才离开家两个小时,就催着大女儿去厨房给出庭的人备饭。
  付玉兰心神不宁的说:“换儿,别洗衣服了,红艳,你出来捡菜,赶紧给出去的人准备上午饭。”
  张换换安慰说:“娘,他们才走一会儿,不用这么着急做饭。爹,你也别转悠了,我大哥是见过世面的人,他去辩护出不了差,咱在家里不用着急。爹、娘,这几年我姑家、我舅家,家家事情不顺,也不光是咱家。”
  杨红艳说:“就是,爹、娘,你再看我娘家,我爹伤了眼睛,人都以为我娘嫁了别人享福去了,谁知现在我娘早早就过世了。”
  付玉兰理解地说:“她爹,你别在院子晃来晃去了,娃们说的对,你看小兰家的儿子给惹了多少事,她外婆都把命搭上了,来生不是也减刑才出来吗?”
  张换换接着又说:“爹,你看我姑家,我石头哥上班,我姑和我姑父卖凉皮日子多好,现在你看我姑父有病啥也做不成了,我姑成天伺候我姑父歇不好,人也苍老了许多,害的我石头哥三日两头往回跑。”
  张承让这才开口道:“是呀!你姑命苦,刚生下来没吃你婆一口奶,你婆就去世了。后来你爷心情不好赌博,还被你爷卖给了人贩子,不是爹赎回来,现在还不知道有没有你姑了。”
  付玉兰接着说:“你姑长大后,爹和娘想给你姑找个好婆家,见你姑父人不错,谁知这么早就生病了,让你姑天天伺候。”
  张承让又说:“换儿,你姑真是命苦,你结婚过去后要好好孝顺你姑。”(张换换红着脸点了点头,他们聊着聊着就到了中午,杨红艳和张换换做好饭,端来饭让张承让先吃点垫垫肚子,而张承让一看饭又操心起来。)
  张换换递饭说:“爹,先吃点垫垫肚子。”
  张承让看饭就说:“这到饭时了,国文他们这会咋样了?”
  杨红艳劝说:“爹,开庭国良也跟着,你就把心放到肚子里。”
  付玉兰又劝:“你吃你的饭,反正事情完了他们都就回来了,或瞎或好只能听天由命了。”(张承让吃完饭,不一会儿家里就来人了。因为,张国文去县上法院辩护,这可是村上乃至全乡人老几辈没有经见过的事,所以,家里不仅来了左邻右舍,还有老队长等人,杨红艳热情的招呼,张换换端茶倒水,大家一边猜测开庭的事情,一边聊家常喝茶,时间过的可是快了许多。突然,头门外传来小齿轮的轰隆声音。)
  张承让唤道:“换儿,红艳,赶紧下面,你哥他们回来了。”
  付玉兰回应:“好好!下面、下面。”
  张国良等人进院子说:“爹、娘,都把心放到肚子,国杰再有几个月就回来了,这是咱要的结局,也是最好的结局。”
  张承让说:“那就好,那就好!”
  老队长说:“国文,咱这方圆几十里,人老几辈没听过辩护的事情,你厉害!”
  张国文说:“叔,我也是被逼上梁山,没办法的办法。”
  张国良回忆问:“哥,今休会时,当听众的你同学让你改无罪辩护,你以上庭咋又变卦了?”
  张国文解说道:“我同学是好心,但你没看吗?今天法官把案件刚讲解完,哥就批头盖脑,对起诉书用词不当进行了举例分析,逼得对方律师开口就申请法庭从宽处理,咱不能得寸进尺,刚来这里当副县长的老同学的儿子挨了打,让人家替他老同学出出气,理所应当,咱要给人台阶下。再说了,胳膊哪能扭过大腿呀!说实话,如果往后把县城通往咱这的班车,治安不好好抓抓,恐怕没有那个司机,愿意跑咱这条线了。”
  张承让说:“是呀!娃们的快吃饭,为国杰这事,真是没少辛苦你们……。”
  (5)场景四、付家双喜临门
  置景:高来生出狱后,付迎弟见弟弟随父亲上山就职在一家水泥厂工作,才打算把自己的对象领回家里,让母亲见见。这天,付小兰在院子收拾家务,高兴地哼着秦腔《桃园节水》。不一会儿,付迎弟领着男朋友相大卫,带着礼盒和肉菜回来了。
  付迎弟进门就喊:“娘,娘,我回来了。”
  付小兰抬头见说:“吆!我娃回来了,这小伙?(付迎弟还没搭话,小伙就自我做起了介绍。)
  相大卫说:“阿姨好!我是迎弟同事。”(说着都进了房)
  付迎弟介绍说:“娘,他叫相大卫,家离我厂很近,他是我们棉纺厂的技术员,过“五一”劳动节时,他还评为我厂先进了。”
  相大卫害羞的说:“阿姨见笑了,我那算个啥,迎弟才厉害,今年‘三八’节时,她又被评为市级‘三八’红旗手了。”
  付小兰高兴地说:“好好,你们都好样的。大卫,喝水。(付小兰见相大卫和女儿很般配,不由得多问起来。)小伙子多大了,家里弟兄几个,你的父母岁数和我应该差不多大吧?”
  相大卫说:“我和迎弟同岁,弟兄两个,我爹娘都五十多了。”
  付迎弟说:“娘,你查户口?我们还饿着赶紧做饭走。”
  付小兰说:“这女子,我就随便问问就嫌娘话多了,大卫,你歇着,我和迎弟做饭去。”(付小兰被女儿催着下了厨房,母女俩一边做饭,一边聊弟弟的事情。)
  付迎弟问:“娘,我爹托人给来生找的工作,干的咋样?”
  付小兰说:“还行!水泥场厂长把你弟安排在采购科,让学习采料收料,来生蛮喜欢这份工作。”
  付迎弟说:“学习采料收料,我爹这面子真挺大,那可是个眼巧活,得看准了。”
  付小兰说:“你傻呀?你爹一辈子跟石头打交道,有你爹教,不愁你弟学不会看不准。再说了,你爹给这厂子刻过石狮,厂长特喜欢你爹的手艺,你弟是看你爹面子收下的。就是有一点不好,厂子到咱家太远,来生上下班只得住到你爹老家。”
  付迎弟说:“娘,有个工作干就不错了,挣钱了买个车骑上就行了。”母女俩在厨房烧上了肉,又炒了臊子,正在准备臊子面的食材。家外的小路上,卢大夫的三儿子、卢平安骑着自行车带着付来弟,办完事也在这时赶回了家里,付来弟进门就闻见了肉香味。
  付来弟感叹道:“哇!这么香,我娘做的啥饭?是不是家里来客人了?(付来弟走进房里看到了相大卫又对卢平安说道)家里果真来客人了?你是?”
  相大卫说:“我是迎弟的同事,帮忙送东西,你是来弟吧?迎弟常提到你。”
  付来弟回话说:“你猜对了,我是来弟。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也是我的同事,他叫卢平安,帮我回村子办点事,你们聊,我看下饭去。”(付来弟下厨去了,相大卫招呼了下卢平安,两个陌生的小伙坐在房里,相互找话聊天。付来弟来到厨房趁母亲没看见,给姐姐使了眼色,偷偷蒙住了母亲的双眼。)
  付小兰猜说:“吆!这谁呀,来弟,对!是来弟,你咋也回来了,今天啥风把你俩给吹回来了。”(付来弟取下手调皮的质问。)
  付来弟问“姐,老实交代,他是谁?他是谁?”
  付迎弟回答说:“我同事,我让他帮我拿东西。”(付迎弟虽然说着,却表现出害羞的样子。)
  付来弟肯定的说:“还我同事呢?你害羞啥?说谎都一样,人家连我是谁都知道,可见你们关系特别特别的特别吆?”
  付小兰也觉察的说:“娘感觉,这小伙就是你姐的对象,咱家的事把你姐都耽搁大了,来弟,你也不小了,咱农村和你们一样大的都抱上娃娃了。”
  付来弟说:“娘,说我姐,怎么扯上我了。”
  付迎弟接着说:“娘,来弟,我给你们说实话,大卫是这个意思,这不,才跟着我来咱家了吗?”
  付小兰高兴的说:“来了好,来了好,娘就盼着有这么一天呢。来弟,看你姐有对象了,你也得抓紧。”
  付来弟十拿九稳的说:“我不着急,我得联手和卢大夫帮咱大队把诊所办好再说。”
  付小兰激动又惊奇的说:“啥?你要和卢大夫帮大队开诊所,太好了,太好了,看病再也不用跑远路了。”
  付迎弟也高兴的说:“开诊所,好事情,国家正在推行农村合作医疗政策,不过,开诊所要经过多方部门批准才行?”
  付来弟接着说:“对呀!我刚和卢大夫的三儿子办完手续,就等卢大夫来这边选地址了。娘、姐,我给你们说,原来卢大夫让我去帮忙,就是他的三儿子学习去了,要不然我还没有机会去帮忙呢。”
  付迎弟感慨的说:“说起卢大夫,人家真是咱家的大恩人。哎!来弟,那你回来了,还不赶紧把卢大夫的儿子请咱家来,让吃顿饭么?”
  付来弟回姐话:“他跟我来咱家了呀,正和你那个那个同事,哎!不对,你那个对相聊天呢。”
  付小兰又惊讶道:“啊!娃都来了,饭也好了,你俩赶紧准备碗筷,我去招呼招呼,我不知道卢大夫还有个三儿子。”(付小兰顺手端着两盘菜就来到了房间,没等开口,卢平安也先开了腔。)
  卢平安说:“大姨好!我叫卢平安,刚和来弟办完事过来。”
  付小兰说:“来弟说你是卢大夫的三儿子,我咋没见过你?”
  卢平安说:“我中学一毕业,本来我给我爹看病拉下手,正好有个机会能进修学医,我爹就托熟人打发我去了,我也回来时间不长。”(卢平安刚介绍完自己,付家姐妹端饭也来到房子。)
  付迎弟招呼说:“今天真巧,难得咱们聚在一起。刚听来弟说,你们要在咱这开诊所,好事情,有眼光。”
  卢平安说:“这也是赶上了国家实行合作医疗的好政策了。”
  付小兰应道:“哦哦!正好你学习回来派上了用场,还是你爹人好有远见,让你早早就去学习了。我来弟再能像你一样,也能去学学,那就再好不过了。”
  付来弟抢话说:“娘,卢大夫说了,有机会也一定让我去,他给我出学费。”
  付小兰感恩的说:“哪能让卢大夫破费,他给你发的工资,娘给你放着,足够你学医用。”
  付迎弟接着说:“来弟,你必须得去学学,现在没文凭真不行,你只要有学历了,才有资格给百姓治病,你如果要去学习,需要多少学费,姐给你出。”
  卢平安慷慨的说:“不用不用,大姨,姐,你们都放心,先让来弟看看我的书,等这诊所按顿好了,就让去学习,我们都商量好了。”
  付小兰高兴的说:“太好了,太好了!”
  付迎弟又感激的说:“平安,太感谢了,你们对来弟这么好,我来弟学习回来,一定会好好工作,报答你们恩情的。”
  付小兰也感激的说:“那还用说。娃呀!大姨也没啥能耐,在咱这开诊所需要帮忙或者需要啥东西?尽管给大姨说,只要大姨有就一定给你,决不食言。”
  卢平安高兴又激动的说:“行!大姨,那我可就说了,只要你把来弟许许……。”(卢平安说着笑着看着付来弟,付来弟猜到卢平安的意思了。)
  付来弟插言说:“平安,平安,你干嘛?”
  卢平安收回话说:“算了算了,太仓促了,来弟不让说,下次再说吧!”(付小兰老实的还没听懂,着急的催着又问了起来。)
  付小兰追问:“来弟!别插话。娃呀,你说你说让大姨许你啥?给大姨说明白点,不然把大姨能急死。”
  付迎弟懂了意思的说:“娘,你还看不出来吗?来弟都脸红了,平安让你把来弟许配给他,将来搭伙经营诊所。”
  付小兰明白了说:“哦、哦,我明白了,真是天大的好事、好事,娘笨的还没听明白……。”
  (6)场景五、白家走亲张家
  置景:张国杰案件公审落下了帷幕,转眼麦子扬花走向成熟,张承让因惦记着妹夫的病和妹子家里的收割,便打发大女儿张换换前去探望。这天,张换换受父指令,探望姑家归来。
  张换换说:“爹、娘,我看我姑父的病比以前好像重了,走路颠簸的很。听我姑说,医生让我姑父多走路锻炼,可我姑父就是不听,怕人笑话他硬是不走。我还听我姑说,我姑父在家实在烦了,就坐在架子车上,让她拉着才去外面转悠。”
  张承让说:“祥子都这样了,咋还爱面子,人老了骨头冒本来就生锈了,越不活动越僵硬了。”
  付玉兰接着说:“他爹,祥子不锻炼,啥啥都叫人伺候,让贤的磨难就更大了,这何时是个头?”
  张换换说:“爹、娘,我姑父现在脾气大的还不行,动不动还气得上气不接下气,吓得我姑只有让着他,不过我去了,他还能好些,这话是我姑送我回来的路上给我说的。”
  张承让又说:“这说明祥子脑子还清楚着,知道换儿是外人,不想出丑。他娘,国杰的事有眉目了,咱俩去看看她们,顺便劝劝祥子。”
  张换换着急的说:“别别,我姑父折腾要来咱家都有些日子了,我姑怕给咱家添乱,硬哄着没让来。我这回一去,我姑父当下就要跟我来,我姑只好答应他,明天让医生再开些药,后天估计就来咱家了。”
  付玉兰同情的说:“祥子想来就让来,他行动不便,来了就让多住几天,红艳怀娃了爱立娘家,正好不在,让祥子无拘无束的住住,他往后来一趟真是不容易了。”
  张承让非常支持地说:“是不容易了。”时隔几天,张让贤用架子车拉着白祥子来家了,白祥子有妻子陪着,天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张承让看不惯的批评说:“祥子,你天天饭来张口、衣来伸手,你会把让贤拖垮的。医生让你锻炼,你为啥就不锻炼呢?如果让贤病了,你看还有谁能照顾你。”
  白祥子明白的说:“哥,你说的对。从明起,我就跟你去割草、喂牲口锻炼,我千万不能把让贤累病了……。”经过半月的劳作锻炼,白祥子身体硬朗了许多,张让贤见丈夫身体好转了许多,非常非常开心。
  张让贤来饲养室送药说:“哥,我给祥子送药来了,还有刚出锅的花卷馍,趁热吃些。咦!祥子,不错不错,能拿起铁锨干活了,听医生的就是没错,这人就是要锻炼呢,看你这一锻炼,身体都硬朗了许多。”
  张承让接着说:“今天,我故意让我伙计回去了,让祥子多干干,出出汗,咱不求他多利索,只求他在收麦时,自己能照顾好自己就行。”
  张让贤高兴地点点头说:“祥子,药给你放这里了,趁热喝了。哥,那我先回去了。”(张让贤走后,白祥子看着妻子背影,着急要说的话又被张承让打断了。)
  张承让说:“走走,歇会,赶紧把药喝了。”(白祥子跟着张承让来到饲养室休息的地方,喝完了药,便开门见山的和张承让聊了起来。)
  白祥子说:“哥,你看我这病说不定哪会就被阎王叫走了,我求您借我还有一口气,趁早给两娃把婚事办了,你看行不行?(张承让听了妹夫的话,感觉有些意外才没有言语,白祥子见丈哥不做声又继续。)哥,我这辈子可能是最后一次求你,你就好人当到底,答应我吧,我给你跪下了。”(张承让见妹夫满脸沮丧的跪在地上,让他又怜悯又生气。)
  张承让严肃的说:“祥子你干啥?起来起来!”
  白祥子说:“你不答应,我就不起来。”
  张承让激将地说:“我这辈子说话办事从来还没反悔过,你不起来我就学着反悔一次。(白祥子顿时听话的像孩子一样,挣扎着赶紧爬了起来。)把让贤拿来的东西都吃了喝了,一会再把圈里的牛粪铲干净了,我就按你的意思办。”(白祥子听罢,当下就吃喝起来,白祥子吃完喝完就颠簸着去铲牛粪了,张承让冷静的坐在饲养室的炕沿上,看着白祥子很不利索的身影,思量着妹子今后的生活,心里很不是滋味,便拿起工具,帮着妹夫干活去了,直到另一个饲养员回来后,俩人才回家坐在炕桌前和大家一起吃起饭来。)
  张让贤吃饭随意问:“哥,我都来多半月了,咋没见国杰?”(付玉兰正好端饭过来,心里顿时难过了起来。)
  付玉兰哽咽着说:“唉!国杰为队上的事惹了官司,叫公安五花大绑压监狱了,现在还在监狱受刑着呢。”
  张让贤惊讶地说:“啊!这啥时的事?我可怜的侄娃呀!命咋也这么苦呀?”(张让贤说着,脆弱的眼泪也掉下来了,白祥子没听明白,手里拿着筷子摇晃着当下就哽咽了。)
  白祥子哭着说:“国杰咋么了?谁把娃捆哪去了?”
  张承让安慰说:“祥子、祥子!别哭,现在没事了,年轻人火气大,国杰给队上修电视,下车跟售票员说翻了,被人家打伤了,咱社员下工路过帮忙,又把人家售票员打重伤了,公安局把国杰关起来了,后来多亏国文,为国杰辩护打官司,国杰被判了六个月拘役,再过些日子就放回来了。”(张让贤听了哥哥的解说,心生感慨,还谈出了自己的看法。)
  张让贤说:“还是孩子多了好,有个照应。国文不愧是当先生的,这事如果让我石头遇上,那牢是坐定了……。”(白祥子听明白张国杰的事,心里又感到十分歉意。)
  白祥子内疚的说:“侄子出这大的事,你们心里难过着,我来还给你们添乱,吃完饭我们就回去了。嫂子,我和我哥说好,今年过年给两娃把婚结了,就是我见阎王爷了,心也就放下了。”
  付玉兰接话说:“祥子乱说啥?只要你好好锻炼,孙子还等着你抱呢?”(说到抱孙,白祥子可高兴了。)
  白祥子愉悦的说:“对对,我一定好好锻炼,等着抱孙子,这辈子我亏着让贤了,现在我这个样子,又给她添了累赘,我这辈子真是太对不起她了。”
  张让贤理解丈夫说:“行了,谁叫我是你老婆呢?只要你回去坚持锻炼,把自己的身体照顾好,就算给我帮大忙了。”
  张承让又鼓励说:“祥子,锻炼可不能只说不练,你今回家就走着回去,不要坐架子车了,哪怕你走走歇歇也行。”
  白祥子蛮有勇气的说:“哥你放心,我不但要走着回去,还要叫让贤坐上架子车,我拉她回去,就当我锻炼了。”
  付玉兰也鼓励的说:“好好,那你一定要说到做到。”(他们吃完了饭,白祥子拉起了架子车,硬叫妻子坐上,走在了回家的路上。一会功夫后,张让贤见自己坐了一段路程,也见丈夫累出了汗,又关心起丈夫来。)
  张让贤说:“祥子,停下、停下,你来坐上歇会,我来、我来拉。”
  白祥子不肯的说:“媳妇,听话!乖乖的坐着,你就让我拉拉你吧,这辈子我欠你的太多了,或许这是我最后一次拉你?”(张让贤听了丈夫的话,顿时,眼眶湿润了。)
  张让贤泪声说:“祥子别乱说,往后出门,我和咱孙子都要坐你的车,你可千万别偷懒。”
  白祥子回头见妻子掉泪了说:“媳妇,不哭,等给石头把婚结了,咱抱上孙子,我一定好好拉车,让你们婆孙坐个够。媳妇,开心点,要不咱俩把《屠夫状元》中,《兄妹情》那段再合作一把咋样?”张让贤擦了擦泪,难得见丈夫生病以来这么开心,就点头答应了。)
  张让贤热泪盈眶地说:“行呀!来来,咱试试。”
  白祥子说唱戏中道白:“妹妹,又麻烦你了,哥心里实在过意不去呀?”
  张让贤接唱:“哥哥,叫哥哥你莫要如此介意,妹妹的手艺拙,我的哥哥呀莫要嫌弃,我母女得重生多亏了你,一辈子报不完哥的情谊。”
  白祥子唱道:“妹妹你在莫要过意不去,苦命人互帮衬患难相依,哥是个粗笨的人不识大礼,穷日子妹和妈多受委屈、多受都委屈……。”(他们一路走着唱着,虽然白祥子唱得上气不接下气,张让贤唱的也有些走音,但声音发自内心的喜悦,给人以幸福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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