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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集

作品名称:周公故里的孩子们      作者:李改焕      发布时间:2025-02-27 01:59:27      字数:10620

  (1)场景一、养子休假探亲
  置景:日今深冬,白石头单位桥梁架设竣工,他借着大休回家探亲。当他出了汽车站路过街市,在父母摊位上寻找父母,却没看到父母的影子时,心里的猜想悠然而生。
  白石头心语道:“爹娘勤劳善良,礼仪模范,今天没出摊,很可能是走亲访友去了?(当白石头走着想着、不知不觉看见家里头门开着、院落还很干净时,一股喜悦暖流全身)白石头又大声的喊起来:爹、娘!我回来了,今天怎么想开了,没去出摊?”(张换换听出是白石头的声音,赶紧出来迎接。)
  张换换说:“姑,我石头哥回来了。哥,姑父病了,出院有一段日子了。姑也不小心滑倒骨折了,大后天就要取石膏了。”
  张让贤从房出来见儿说:“我娃回来了,好好!”
  白石头惊呼:“娘、娘,让你受苦了,快让我看看,我爹呢?”
  张让贤说:“娘没事,你看胳膊都好了。(张让贤取下吊带,活动了下装石膏的胳膊,让儿子看)走走,你爹在后房睡着,自你爹得病以来,经常说想你,说着说着还委屈的哭了,我说写信叫你回来吧,你爹坚决还不让。”
  张换换说:“姑,你和我哥先看我姑父,我给我哥做饭去。”
  张让贤说:“好好!(母子两说着来到祥子房间)祥子,祥子,醒一醒,儿子回来了。”(白祥子看到了儿子高兴的挣扎要坐起来,白石头赶紧搀扶了起来)。
  白祥子点结巴地说:“我儿回来了,爹好多了,你活干完了。”
  白石头回话说:“干完了,爹,对不起!您有病我都不在。”
  白祥子说:“瓜娃,爹有病,你你就是在家能把爹替下吗?人老了都会这样,生老病死都是常事。”(白石头看着父母都衰老了许多,尤其见父亲说话也不利索,心里难过的湿润了眼眶。)
  张让贤接着说:“儿呀,有啥难过的,都怪娘这烂嘴把你爹说病了。”(这时,张换换端饭进来了。)
  张换换说:“石头哥,快洗洗吃饭。”(张换换放下碗又去厨房收拾去了,白石头在外面洗了洗,回房来端起饭碗问起了父亲)
  白石头问:“爹,你吃不吃?(白祥子摇摇手不吃。)
  张让贤说:“你快吃,我和你爹放下碗,功夫不大。”
  白石头吃着饭问:“娘,我上次回来,也没看出我爹身体那有问题,咋就突然病的这么重?”
  张让贤说:“这都怪咱家的生意太好,为多准备出摊的擀面皮,我和你爹总要熬到半夜,天不亮又得出摊,这都是天天起早贪黑劳累的来,尤其今年以来,你爹在摊位上总爱迷糊,娘这人粗心、根本没在意,那知道你爹那时就起病了。”
  白石头理解的说:“娘,人就是不能劳累,我单位在加班期间,有人也因劳累过度,死在了工地上。现在我爹已经这样了,下来我们就好好治疗,让我爹尽快好起来。”
  张让贤说:“就是就是,这段日子多亏了换儿帮忙。石头,听娘一句劝,赶紧相个亲,你舅一大家人,还等着换儿帮你妗子干活,咱不能成天让换儿帮咱么?”
  白石头说:“娘,我知道了。”(白石头答应母亲提亲话刚落地,张换换收拾完厨房,向姑姑请假来了。)
  张换换说:“姑,姑父,我石头哥回来了,我想回去换洗下衣服,不等我石头哥回单位,我就可来了。”
  张让贤说:“对对,你回你回,天色不早,让石头送送你……。”(白石头送行前,从他的行李中取出一件东西,揣在怀里跟着张换换出了门,兄妹两行走在乡间小道上。)
  白石头感激的说:“换儿,辛苦你了,真没想到,家里突然就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我不在家多亏有你来帮忙。”
  张换换说:“谁也没想到会出这些事情,我来帮忙是应该的,哥你千万别见外。”(白石头听着换儿的回答,看了看换儿围着的方巾,拿出了礼物送给了妹子。)
  白石头说:“哥这次回来给你带了条围巾,城里都流行这个,就当你替我照顾老人、哥答谢你了。”(张换换接过围巾,把自己的方巾取下来装在兜里,高兴的围上了新围巾。)
  张换换感激的说:“哥,谢谢你!看样子你的眼头蛮不错,这颜色真好看,我喜欢,那我就不客气了。”
  白石头接着说:“应该的,哥在外面工作,其实最担心的就是怕两个老人有啥闪失。如果一个人没有了爹娘就等于没了依靠,很可怜的。哥今告诉你个秘密,哥是爹娘从山上抱养回来的娃。”
  张换换淡定地说:“我知道呀!”(白石头听罢,觉得不可思议,张换换又做了解说)我是偷听来的,没给谁说过。”
  白石头又说:“没事,别人知道也没事,这也不是啥丢人的事。我的亲生父母上山采药,因山洪爆发双亡,幸好这边爹娘收留了我,让我上学,给我温暖,才有了哥的今天。哥要感谢老天,让哥又遇见了和亲生一样的父母。”
  张换换眼泪汪汪的接着说:“哥,我也和你差不多,只不过我是娃和娃换来的,我的亲生父母就是我的舅舅和妗子,他们没把换去的哥哥养活,真是对不起我现在的爹娘。”(白石头诧异地瞪大了眼睛,认认真真听了张换换的故事,惊讶万分。)
  白石头惊呼:“啊!还有娃换娃这事。”(两人顿时停下脚步。)
  白石头同情的说:“我可怜的妹子,你咋也这样命苦?”(白石头给张换换擦了泪,把张换换搂在怀里片刻,张换换突然明白他们的行为欠妥,及时推开了白石头。)
  张换换思考的说:“人的命、天注定,都怪咱和亲生爹娘的缘分太浅了。”
  白石头赞同的说:“对对,不管咋说我们是幸运的,都遇到了和亲生父母一样的好父母。”
  张换换也有体会的说:“嗯,我们真的都很幸运。哥,你也不小了,姑让你相亲你得抓紧,这家里离不开人,真是缺个嫂子。”
  白石头也关心的说:“换儿,你也不小了,也该找婆家了,你不是仰慕军人和铁路工人么,哥帮你找了一个,他是我一块工作的战友,就看你愿意不愿意?”
  张换换害羞的说:“哎呀!说你,哥你咋又说我呢?当紧先把你按顿了,姑家里确实离不开人了。”
  白石头故意说:“哥已定有对象了,谢谢妹子提醒和关心。”
  张换换惊讶的问:“哥你有对象了,谁、谁?哪里人?”(张换换有些失落的停下脚步问话,白石头拽住了张换换手,张换换半天也没有反应过来。)
  白石头幽默的说:“她就是我同病相怜,带着我送她围巾的人。”(张换换这才反应过来,看了看自己的围巾,甩手跑向前方。)
  张换换跑着、脸红着说:“石头哥,羞死我了,你快回去吧。”(白石头表白了心里的话,爱情的火焰刚刚燃起,他激动的除了追张换换,心里真不知怎么是好。)
  白石头接着喊道:“换儿,答应哥,你不答应也得答应,哥非你不娶。换儿,等等哥,让哥再送送你……。”(白石头跑着,追向了远方的张换换。)
  (2)场景二、张家小女送饭
  置景:自打张国杰给队上买了电视机以后,队上的风气好了许多,大家的生活状态也得到了很大的改善,社员白天上工,晚上聚集看电视,已成为一种生活习惯。每次天麻麻黑,就有人端着饭碗叫喊着放电视,这样以来,电视机因常时间放映、缺乏保养,导致荧屏下起了雪花,张国杰和会记郭大明不得不借着忙罢,二返省城去修理电视机。忙罢一天傍晚,张承让和室友在饲养室里给牲口铡完草做收尾劳动,室友因出去倒垃圾遇见熟人,门外便传来了他们的对话:“老哥,你队上电视机修回来了没有?这天一黑,人没处来没处去,就想看个电视么。”
  室友答道:“还没修回来呢,估计也快回来了……。”
  张承让见室友回来说:“我的天啦,电视机这么吸引人,外队人咋都追着问呢。”
  室友说:“你还别说,自咱有了电视机,爱打架的、爱说是非的都安宁了,队上的风气好了很多,白天大家一起上工,晚上聚集来看电视,都成为一种生活习惯了。”
  张承让接着说:“你说的没错,风气是好了,但每次天麻麻黑,就有人端着饭碗叫喊着放电视,一放就五六个小时,电视机多亏不是人,幸好还能修,要是人那早把命要了。”
  室友理解的说:“是这么个理,就怪咱每次看的时间长,又”不会保养,电视机不出毛病才怪,国杰和大明进城有三天了吧?”
  张承让说:“有了有了,电视机这回修回来,得派个专人管理才对。”(这时,张改换送饭到饲养室。)
  张改换提饭进来说:“叔,天快黑了,你们咋还干活呢?”
  室友招呼说:“小换,给你爹送饭来了?今我和你爹起(清理牛粪)了个牛圈,又铡了些青草,把人忙得把吃饭都忘了。老张,你碎女子给你把饭送来了。”
  张改换也说:“爹,快来吃饭!叔,我拿的多,你也吃些。”
  室友说:“不了,我回去吃,你爹有你个巴巴女(最后生的女娃)就是好。”(张承让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来到小女儿的身边。)
  张承让说:“他叔,吃几口压压饥再回去吃饭吧?今真是把人都饿的兮兮的了。(室友推辞摆手回家去了,张改换坐下看着父亲吃饭)小换,爹觉得自打队上有了电视,你这可是头一回给爹送晚饭?”
  张改换回父亲话:“爹,你咋还记这事,电视把人看上瘾了,这电视下雪花,我哥带到省城去修,天天都有人问电视机啥时回来呢?”
  张承让也说:“对对,刚邻村的乡亲也这样问?你哥修电视咋还没回来?是不是毛病大的很,急忙修补好。”
  张改换说:“咋可能修不好,何况我大哥也能帮我三哥忙么,我哥这才走了三天,我觉得就像走了三年。”
  张承让笑了:“呵呵呵,看把我碎女子急的,这电视也太精贵了,没用多长时间就耍麻达(出故障)了,你哥是白花钱?寻着让社员抱怨他呢。”
  张改换解说道:“爹,买电视是大家举手通过的,谁抱怨也是白抱怨。听外人说电视机要保养,咱就没保养过,也不知道咋保养,就知道天天晚上只要有人催就开电视,一开都少不了五六个小时,也太伤电视了。”
  张承让回忆说:“你哥不是规定看电视时间了吗?”
  张改换说:“都不听么,我哥总不能为看个电视得罪大家。”
  张承让说:“也就是,这回把电视修回来了,都得爱惜……。”
  (3)场景二、维修电视返程
  置景:张国杰和会计郭大明,携带修好的电视机下了火车赶乘公交。由于排队买票的人多噪音大,郭大明买来的车票出现了误差,可谁也没有发觉,他只是拿着乘车票,催着在一旁看守电视机的张国杰上车。
  郭大明喊:“队长,票买上了,借人少,咱赶紧上车。”
  张国杰说:“对对,安全第一。大明,给电视机启票了没有?”
  郭大明说:“吆!我把这事给忘了,上车了人家让买就买,不买更好,咱俩又没带啥行李。”(两人边说边抬着电视机上了车,落坐在了公交车的最佳座位。不一会儿,售票员上车检查完乘客的车票,然后班车就出发了。公交车出了站,没开多远,刚刚拐过弯就刹车停了下来。)
  郭大明误解的说:“这司机技术不行么,不胜咱开坦克的,出站拐个弯还刹车。”(张国杰仰头,只见车门打开上来了几个人。)
  张国杰说:“你说错了,人家刹车要在这上人,你看上来这女的,不就是咱街道医院的女医生吗?”
  郭大明说:“对对,女医生她家住在这里?真够远。她不在车站买票上车,这又没设站,明摆着是不想买车票么?”
  张国杰也说:“有可能!你看刚上来的那三个小伙和售票员打的火热,肯定也是不会买票的……。”(他们俩人猜测着,监督着,公交车爬过环山路,行进在平坦的道路上,售票员就趴在司机旁私语起来。
  售票员说:“师傅,这路平坦了,人也少,让我练会车,不然,我把前段学会的车技又忘完了?”
  老司机说:“等到站上吧,咱再不能随便停车,违背规定了。”
  售票员又说:“师傅,我这些伙计看着我呢,就让我给他们露两手。(售票员说话间,车到了沿线的站上,售票员高兴及了。)到站了、到站了,下车的赶紧下车,上车的先坐。师傅让我来,让我来么。”(老司机只好让位,侧身坐在驾驶室的旁边。)
  老司机说:“起步慢点,看到过路人小心点。”(老司机叮咛的话才说完十几分钟后,突然就有人横穿马路,急得老司机去按刹车,售票员见状很是生气。)
  售票员骂道:“他妈的找死,过马路都不知道看看,长眼睛出气呢?”
  老司机劝说道:“农村人见识少,这是常事,再往前走就是学校门口附近,来往人更多,下站我来开。”
  售票员说:“师傅,我刚上手,还没开过瘾呢,一会让我再开开。(售票员边开车边说话,老司机只顾观察前方情况,没有答应。)师傅,新调来的副县长是我爸的老同学,这你也知道,那你怕啥?(老司机反应过来,瞅了一眼售票员,继续观察路况,还是没有答应。)师傅,我记得上次你们三个大人见面时,你是当面答应教我练车的,现在可不能反悔。”
  老司机嫌烦的说:“我哪里返悔了,我是要教你练车,不是教你来冒险。万一出个啥事,我得替你背黑锅,说不定我这饭碗也就砸了。”(俩人说话间,公交车到沿线的站了,由于售票员驾驶停车来猛了,吓到了站上等车的乘客。老司机本想指责售票员两句,又怕说出来影响乘客情绪,只好用眼睛瞪了瞪售票员。老司机驾驶公交车穿过了学校,售票员又来求开车了。)
  售票员又说:“师傅,好了好了,学校过了,让我再开一会,完了我请你吃羊肉泡馍,再让我练一会吧。”
  老司机耐心的说:“下次吧,学习开车不光是急着上手,脑子也要跟上,你看你看,这人牵个牛……。(老司机的话还没说完,售票员着急的伸手要按喇叭,老司机挡住他的手)哎呀!按喇叭干啥?惊吓了牲口咋办?去去,赶紧例行你的职责去,该查票查票,该补票补票,还有一个上来的人等着你卖票呢?”(售票员视乎明白了自己是干什么的,这才工作了起来。)
  售票员喊道:“查票了,查票了,都把自己的票拿出来?”(郭大明这才把张国杰的票给了他本人,张国杰一看票就发现了问题。)
  张国杰问:“大明,你怎么少买一站路的票?”
  郭大明惊讶的看了票:“啊!真个少买一站,我在买票窗口说的清清的,绝对是卖票员听差了。算了,我看出站上来的那四个人到现在也都没买票,咱每人只差两毛钱一会再说。”
  张国杰爱面子的说:“让人家查出来了多丢人的,你说是买票时窗口听错了,谁信你?把票补了算了,咱也不差这两角钱。”
  郭大明又说:“队长,你到部队当班长,做事特别讲原则,回咱这了你咋变了,这根本不是钱的事,为啥那四个人连一个人票都不买,太过分了。”(说话间,班车已驶向张国杰他们将下车的最后路段。)
  张国杰说:“啥太过分了,部队和地方咋能比,你看不惯的事情多着呢。”(张国杰正劝郭大明,售票员查完票已大喊起来。)
  售票员说:“要补票的抓紧补,不要明知故犯,让我逮住给你难看。”(随着几声车鸣,公交车停在了街镇十字旁的站台上。由于郭大明一直监视着没买票的那四个人动向,此刻又见女医生坦然的下车走了,心里实在不能接受这不平等的待遇。)
  郭大明说:“队长,你看女医生没买票,还理直气壮的下车走了,咱也下,不给他补票。”(说完就抬着电视机下车,张国杰抬着那一头,还不得不跟着下车。)
  张国杰说:“不管人家的事,先把电视机弄下去,免得谁撞了电视机。”(说话间,两人抬着电视机,向下车门口走去。)
  (4)场景四、乘车引发群架
  置景:艳阳高照的午后,距车站最近的一个生产队社员,正在南北两个打麦场上,交替翻晒,碾收麦草中麦粒。张国杰所在的生产队社员,正围在仓库里外剥留下的玉米种子棒子,准备为新麦种子入库腾地方。
  有位社员惬意的说:“哎!伙计们,要是电视机在话,咱一边看电视,一边剥玉米,你们说享福不享福?”
  又社员搭话说:“享福是享福,可惜电视机修理去了,还没拿回来呢……。”(这个时间,张国杰和郭大明正抬着修好的电视机准备下车,被售票员拦住了。)
  售票员拦住说:“你俩给我站住,先补票,再下车。(郭大明因为心里装着不平,故意不搭理,只是抬着电视挤下了车,张国杰也不得不跟着下。)说你俩,让你俩补票,耳朵是聋了,嘴还是哑了?”
  郭大明应道:“你才聋了、哑了,我们压根就不想给你补票,看你能把我咋的?”(郭大明边说边往前走,想把电视机放到人少点地方,而售票员以为是逃票,上前就一把揪住郭大明的领口。)
  售票员吼道:“想逃票,大大俩个人,还要不要脸。”
  张国杰说:“谁想逃票,谁不要脸,你不要血口喷人,你就不想一下,他为啥不给你补票,难道你不明白吗?”
  售票员质问:“你管我明白不明白,我只问你们凭啥不补票?”(郭大明放下了电视机,也抓住了对方的领口。)
  张国杰护着电视机喊道:“两毛钱个事,都把手松开说。”
  售票员不松手地又怒道:“就是少一分钱,我也不会放手?”(三个没买票的小伙子这会也从车上下来,围在了售票员身边,其中一个手里拿着车上闲放着的摇把压住了电视机。)
  张国杰见势平和地说:“你既然对工作这么负责,为了一分钱也不肯放手,那你就先把没买车票的人票补了,我们翻倍补票都行。”
  售票员听罢、松开手的说:“别人补不补票,管你屁事?你算老几?”
  张国杰又说:“我就一介草民,补不补票咋不管我的事,这是国家的车,你能说出让他几个不买票的原因,要补要罚我们都听你的。”
  售票员说:“凭啥我给你说原因,你以为你是天皇老子?”
  郭大明抢话说:“你不说原因,那他们几个得是都是你爷、你婆?就是你婆你爷也得买票,你想当好孙子回家孝顺去,不要粘国家的小便宜,大家说对不对?”(郭大明的话让现场围观的人议论了起来。)
  售票员和三个小伙七嘴八舌回话道:“就不说原因、就不说原因,你把我看两天半。”(他们一边说一边把郭大明推来掀去,其中手拿摇把的小伙子更是嚣张至极的叫嚷。)
  拿摇把小伙道:“我几个就是给你当爷当婆来了,看样子爷今天得教育教育你这不孝子孙,要不然你就张的飞上天了。”(争吵间,张国杰见那个拿摇把小伙离开了电视机,又举高摇把向郭大明拥来,张国杰看出这架势是要围攻郭大明,就一把将郭大明拽到了自己的身后。)
  张国杰小声说:“大明,少说两句,快把电视机弄回去,咱好不容易修回来,小心又被撞坏了。”(说罢,张国杰一把推走了郭大明,原本围攻郭大明的那三个小伙一拥而上,又围攻起张国杰来,张国杰因寡不敌众,被三个小伙子和售票员用车摇把追打得到处乱串,还撞翻了街市买小吃的摊位,他们追了几个来回,竟把张国杰逼到了死角,更恶毒的是他们用车摇把打人,竟把张国杰打倒在地,售票员还骑在了张国杰的身上。郭大明托人把电视机送回了队上,赶来上前救架,也被打倒在地,街道摆摊老人看不惯才大声呼救。)
  摆摊老人喊:“快来人呀,要出人命了,售票员带人拿着铁杠子打乡党,赶紧救人。”(正巧,邻队社员扛着木叉刚好从南向北路过,那三个小伙挨了打,丢下售票员各次逃脱。售票员见救驾的社员向他冲来,瞬间拳头像雨点一样将他打倒在地,他想利用张国杰躲打,紧紧的抓住张国杰不放,还恶狠狠的咬住了张国杰的耳朵,鲜血顿流。张国杰得救了,被邻队社员送去医院救治。售票员虽然年轻,再有力气也难逃挨揍。张改换正度暑假,她出门要去同学家写作业,远看街道十字人群涌动,好奇想去看看,却遇见邻队两名妇女抬着电视机走来。)
  两名妇女着急地说:“快快,你哥让人用铁杠子打了,现被我队人救了送医院了。”(张改换听了,把书本扔到家门口,向出事的地点跑去,张改换跑了半截又折回来,她想着二哥不在家,得有人处理事情,所以,她返回来边跑边问人。)
  张改换见队上有位老者在门外夏凉问:“爷爷,你见没见副队长,今下午社员都去那干活去了?”
  老爷爷说:“下午,副队长领全队人都在仓库做活去了。”(张改换听罢跑到仓库,悄悄的叫上了副队长,跑到了群架现场。张国杰受伤在医院里救治,下了公交回到医院的女医生,忽听人声喧哗前来门诊支援,才知事情一二,于是,她出了医院向车站跑去。只见售票员被邻队乡亲团团围住,大家脚踢拳打不歇,地方派出所人员赶到现场,控制了动乱,并和女医生一起把售票员搀扶到医院就医,人们才直渐散去……。)
  (5)场景四、来人下访群架
  置景:张国杰经过一段时间的养伤治疗,背部除留下伤痕、随着天气变化时而泛痛外,耳朵咬伤的牙痕变成了永恒。群架发生两月后,县上派人下访,乡政法民政调解负责任人和县上民事纠纷调解员(即售票员委派的律师),在乡办公室等候下乡指导农业生产的张国良的回来。
  张国良进门就问:“王主任,您找我?有啥急事?”
  王主任说:“对对,有急事。我给你介绍一下,这是咱县上民事纠纷调解员。”
  张国良猜到说:“师傅,你是为群架一事来的吧?”
  调解员说:“对对!确切的说,我是受害者售票员委派来的代表,也可以把我当成对方的律师。”
  王主任接着说:“国良,你是咱机关干部,咱就开门见山没必要回避。你弟那场群架,现在庆幸的是售票员已定痊愈,那边让你家把他们的住院费、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及营养护理费全部赔偿了,这事就一笔购销。如果给不了,或者不想给,就得在法院见,是这个意思吗?”
  调解员肯定的说:“对对,是这个意思。”
  张国良十分不悦地说:“师傅,无论你为售票员讨回啥费用我都没意见,谁打他你寻谁,我家凭啥给他费用,我弟碰售票员一指头没有?我弟手拿家伙打人没有?我弟带帮手没有?我妹子知道后叫社员帮架没有?希望对方搞清楚,我弟的腰背挨了铁杠子,现在都没治利索,耳朵让售票员咬烂了,还留下了牙痕,他也是受害者。”
  调解员听罢不平的说:“那这场群架是不是因你弟而起,难道你不明白,杀人无罪,递刀有罪吗?”
  张国良又说:“师傅,那我问你,我弟给谁递刀来,手里有防御的家伙吗?他为保护会计和电视机挨了他们的铁杠子,是邻队社员上工路过来救我弟,不然,我弟不知伤成啥样了?说句大实话,无论在啥地方,凡人看见乡党被外人欺负了,都会上去帮忙,这在情理中,也是人之常情。”
  调解员反感的说:“那你的意思是,售票员挨打他活该。”
  张国良说:“我可没说活该不活该。”(张国良回了调解员一句,坐在一旁的王主任见气氛有些僵持,又劝起张国良来。)
  王主任劝说:“国良,调解员既然来处理事情,咱就得给个解决的方案,不能让他白跑一趟,他回去也没法给那边交差呀?”
  张国良很无奈的说:“王主任,你不是不知道我家的情况,父母都七十多岁了,家里没有啥钱,再说了那次群架国杰挨了几铁摇把,腰到现在还疼着呢,那我们该向谁讨看病钱?”
  调解员又生气的说:“那你意思?你让这边还要出?”
  张国良打断话说:“不不,师傅,我压根就没这样想,说句不怕你笑话的话,我家都没钱给我弟看病,实在是没钱给,也不打算给,理由有三点,你听听,看我说的对不对?
  第一,国杰是当事人,也是受害者,如果把国杰的腰和伤疤放到大医院去看,也是一笔很大的开销,我家没钱看,我父亲也想让国杰受回折磨、长长记性,才在家小看小养。
  第二,售票员为啥能受伤,是他先动手在我们家门口骂人、打人,引起民愤才遭到挨打,这与国杰没有半毛钱关系,我还是那句老话,他要啥医疗费什么的,就去找打他的人去要钱。
  第三,作为售票员私下开后门,拿国家的利益做交易,是不是他有大错。沿路无照驾驶,把乘客的安全不当回事,故意违反国家交通法,又煽动伙伴拿铁摇把打人,是不是他是错上加错?”
  调解员嫌烦的问:“难道你弟就没有半点错?”
  张国良又说:“有,我弟不应该抱打不平,白让自己挨打受疼,不应该让社员接受新事物,去维修电视机。应该让售票员为所欲为,自由放纵,给国家挖坑……。”(张国良为了说服调解员,列举了三条不能给钱、也没钱给的理由,让调解员更是恼火至极。)
  调解员接着说:“行行行了,我看你不愧是当干部的,我说不过你,你家不出钱,那咱就在法庭上见。”(调解员说完就甩袖而去,公社的王主任和张国良,只能远远的看着他离去。)
  (6)场景六、养子择媳换女
  置景:白石头上次休假回去看到父亲病了,母亲伤了,让他不得不考虑自己的婚姻大事,尤其他见母亲催的很紧,自己也有了意中人,就打算借着年假先斩后奏,在这个春节把自己的婚事公开。年关,白石头工地附近车站,白石头桥梁队的大厨范师傅和一堆人正在站牌下等公交车,准备回家过年,白石头也背着行李向车站跑来。
  范师傅老远看见喊:“石头,你年年都值班,今年你不值班了,也回家过年呀?”
  白石头说:“对,回家过年。范叔,上次咱竣工大休,我回家才知道我爹病了,我娘也骨折了,他们嫌我忙,都没给我说,我得借着年假,看他们身体恢复的咋样了。”
  范师傅说:“哦!你必须得回去看看。唉!咱成天只顾加班架桥,家里有啥事,家里人也不给咱说,说了咱也帮不上。我这上有老下有小,幸好有娃他妈在家里替我扛着。石头,你也不小了,赶紧娶个媳妇帮你照顾家里,你就能安宁工作了。”
  白石头说:“范叔,你说的对,去年我娘为让我相亲,还发假电报骗我说我爹病了,害得我白跑了一趟。今年春节,我打算把婚事定下来,让爹娘放心。”
  范师傅愉悦地说:“这就对了,年轻人不管扛多大年龄,最后都得结婚,迟结还不日早结,石头,你说对不对?”
  白石头说:“对对……。”(说话间,公交车来到了站上,两人一起乘车到了火车站。分行后的白石头坐上了火车,回忆起范师傅说的那些话,他打算先斩后奏,先去舅家以帮忙料理年事为由,把意中人张换换领回家,让父母高兴高兴。白石头想好后,下了火车,乘上了公交,来到了舅家。)
  付玉兰和张换换在院子折叠炕单说:“咦!石头,你这大包小包的,该不会才从单位回来吧。.”
  白石头说:妗子,我就是刚从单位回来,快过年了,我想叫换儿过去,帮我娘拆洗被褥、料理年事,所以,我就先来舅家了。”
  蒙在鼓里的付玉兰说:“哦!你叫换儿给你家帮忙去,么嘛达。换儿,快去给你石头哥做饭,让吃了就和你一块回你姑家去。”
  张换换高兴地问:“石头哥,你先歇下,我就给你下面去。”
  白石头说:“妗子,我不饿,天不早了,我得赶紧和换儿走。妗子,这是我给我舅卖的茶叶,还有点心和糖。”
  付玉兰说:“行了,别掏了,都拿回去,礼不空就行了。石头,你吃碗面不耽误事,吃完你们就赶紧走。”(白石头吃完面,张换换跟着白石头出发了,两人一路推心置腹说东道西,不一会儿,两人就回到了白家。)
  白石头兴高采烈的进家门就喊:“爹、娘,我回来了,我给你们把儿媳妇领回来了?”(张让贤赶紧从房里出来,在他身后张望,没有人影,只看到了侄女张换换。)
  张让贤不知情地说:“吆!换儿,这么巧你也来了,正好正好你石头哥把媳妇领回来了,你帮姑好好招待招待,石头,你媳妇人呢?”
  白石头高兴的说:“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娘,换儿就是你儿领回来的媳妇,你满意不满意?”
  张让贤发愣呼:“啊!哦!”(张换换见姑姑发愣,没有应许,就毛遂自荐了。)
  张换换自信的说“姑,你看我行吗?”
  张让贤醒悟过来说:“行、行、太行了!祥子,祥子,石头把媳妇领回来了,媳妇是我侄女换儿,你说好不好?”(张让贤说着来到白祥子房间,白祥子听了高兴的从炕上下来连连叫好。
  白祥子吐字不利的说:“好、好、好!换儿,进来,快坐快坐,他娘,快给换儿、石头做饭去。”
  白石头说:“爹,我到我舅家吃过饭了,娘先歇着。”
  张让贤明白的说:“石头,那你是先去你舅家,才把换儿领回来了,把婚事给你舅和你妗子挑明了没有?”
  白石头说:“娘,还没,我怕一说他们不同意咋办?我编谎说叫换儿来拆洗被褥,料理年事,才把换儿领回来了。”
  白祥子执意的说:“石头,你别怕,他舅他妗子如果不同意,我就跟他们急。”(张让贤见丈夫吐字结巴,话里还带点脾气,开心的还故意模仿起丈夫的语气来。)
  张让贤模仿夸大的说:“石头,你你别怕,他他他舅他妗子,如果不不不同意,我就就就跟他们急!看把你爹急的,还来脾气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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