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求婚，第二十七章：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再说祥云，一大早起来做好了饭菜，匆匆吃了点东西打点行装离开了古镇，沿着官道一直朝着祁山镇去了。
　　她一路走一路想如果赵大哥真的喜欢她、爱她，那么一旦发现她走了就会不顾一切的来追她回去。她多么希望赵大哥能亲口对她说他需要她，孩子需要她。她多么希望赵大哥能亲口跟她说他要娶她，她设想了很多种再见面的场景。
　　晌午时候终于快到了。祁山镇的面积比古镇要大得多，地势开阔，是徽州府通往景德镇的必经之道。一条浩浩的阊江河沿着凤凰山滚滚向东而去，凤凰山顶一座宝塔魏然矗立，是祁山镇的镇山之宝，也为祁山镇增添了一道雄伟的风景。大街上人来人往虽是夏季也不失为热闹景象。
　　祥云一路打听，终于找到了唐巧的落脚之处。好客是江南人的习俗，东家见唐师傅的女儿来了少不了客气一番。
　　祥云的到来人让唐巧觉得奇怪，但她没有马上问她，等她休息一会吃完饭才开始询问：“云儿，你怎么离开了古镇？你走了赵先生的俩孩子该怎么办？”
　　“娘！我……”祥云低着头不知道该怎么说。
　　“云儿，这俩小家伙就依恋你，你走了他们会伤心的。你出来赵先生知道吗？”唐巧问。
　　“他不知道，我做完早饭他们都没醒，我吃了点就走了。我想应该没事孩子醒了找不到我会哭，孩子一哭他不就听见了吗？”
　　“云儿，怎么能不辞而别呢，咱做事不能有始无终啊！”
　　“娘，王妈说赵大哥不愿再娶是因为我在他家。我不想让他孤身一辈子，才走的。”
　　玉儿接过来说：“姐，我看也有可能。”
　　唐巧用奇怪的眼神看着玉儿：“为什么？”
　　玉儿呵呵一笑，说：“娘，你想啊，王妈、刘婶几次给赵大哥做媒，都被他拒绝了。人家不愿去娶别人，那是因为他心里有比别人更重要的人，谁能比得上咱姐啊？”说完对着祥云扮了个鬼脸。
　　祥云嗔了她一眼笑着说：“贫嘴！”
　　玉儿又说：“姐，你别不好意思，我感觉你对赵大哥也有心，不然为啥谁都看不上啊！”
　　唐巧看看玉儿笑笑说：“就你眼尖，什么都能看透。”
　　“娘，你不信就问问我姐，让她说说心里话，嘻嘻！”
　　祥云佯装着追着玉儿要打：“看你还嘴贫不？”
　　玉儿一闪身躲过又嘻嘻笑起来：“看，被我说中了吧，还害羞了，哈哈！”
　　唐巧说：“别闹了！”看姐妹俩停下来，唐巧又问，“云儿，你跟娘说实话，你是不是真的对赵先生有心？”
　　祥云羞红了脸，低着头揪着自己的衣角不说话。唐巧又说：“如果是你有心他有意的那也还行，赵先生是个优秀青年，再说这俩孩子也是你一手带大有感情。你若有心与他娘也不会反对，能和一个自己喜欢的人过一辈才是最重要的。”
　　祥云羞瑟地扭着身子笑着，喊了声：“娘！”低着头玩弄着自己辫稍。唐巧理会了她的心思就说：“这事先放着以后再说吧！你已经出来了。如果他对你真有意就会找过来，古镇我们还是得回去的。”
　　突然玉儿喊到：“娘，粉色的线没了。”
　　唐巧说：“昨天就不多了，我已经跟东家说了让他们去买线。”
　　玉儿说：“现在要用呢！”
　　唐巧说：“这样吧，我去找东家让他们立马去买。”
　　玉儿说：“娘，还是我自己去吧！他们买的不一定合色。”
　　唐巧答到：“嗯！也好快去快回！”
　　
　　赵辰光带着俩孩子一路追赶，赵旭年幼走不了那么远的长路，一路走走停停等到了祁山镇时已是过了午时。爷儿仨又累又饿，脸上热得像关公似的面红耳赤。来到阊江河赵辰光带着俩孩子，下到河里洗洗去去暑气。
　　上岸进了街道，此时天气正热街上人少。赵辰光一路打听，可谁也不知道唐巧是谁，赵辰光不知道唐巧在哪家干活。旭儿一路走一路哼哼，他只好找了一家面馆坐下，跟店家要了三碗面一边吃一边打听，店老板给他出了个注意，去布庄找定有线索。因为裁缝和买布的定有联系，并指给他布店的位置。
　　赵辰光一听觉得是好主意，吃完面付了钱出了面馆。背着赵旭领着忠儿根据面馆老板的指点，往西三岔路口处有家很大的布店，赵辰光进去打听，店里活计摇头说不知道。他茫然了，这大海捞针的找法几时才能找到啊！出了布店再打听别的布店和卖花线的摊位一路询问都说不知道。
　　赵辰光几乎把一个镇的布店都翻了个遍，汗水裹着茫然，在这个没有风的下午像个无头苍蝇到处乱转……
　　突然赵旭大声喊着：“小姑姑，小姑姑！”
　　“小姑姑在哪？！”赵辰光急忙问。赵旭一边急着要下来一边指着前面，童音急切的喊叫，那是焦急的，亲昵的！
　　“在那儿，小姑姑，小姑姑！”
　　赵辰光放下赵旭，赵旭像见到久别的亲人一样朝前跑去，一边跑一边喊：“小姑姑，小姑姑！”那奔跑宛如一个高速旋转的陀螺向前，向前……
　　玉儿正从一家布庄出来，看见这爷仨大汗淋漓的，玉儿半弯腰，拍着手展开双臂，抱起赵旭咯咯笑地说：“旭儿个子长高了，姑姑抱不动咯”
　　“赵大哥。”玉儿喊了一声。赵辰光喜出望外甚至有点激动了，玉儿明知故问的说，“你们怎么来了？”
　　赵辰光问：“玉妹妹，你姐姐来了吗？”
　　“我姐……”玉儿语气拖得长长的，故意盯着他们父子三人。
　　“哎呀，玉儿，你姐来了没有！”赵辰光的语气变得更加焦虑、急促，难道祥云没有来这里？
　　“哎呀，玉儿快说呀！”此刻的赵辰光失去了之前的儒雅和稳重，一路的奔波，和等待下一秒玉儿回答的焦虑，在此刻变的茫然无措！
　　“小姑姑。”赵忠喊道，“带我们去找姑姑。”
　　玉儿摸摸赵忠的小脑袋说：“行，跟我走吧！”回过头来对赵辰光笑笑说，“赵大哥这是天意啊，如果不是我出来买线，你去哪儿找我们啊！”
　　赵辰光长长的松了口气：“是啊，真的是天意！”
　　赵辰光跟着玉儿朝西街口进了一个胡同，又走过一座小桥在一个大门前，玉儿一指说：“就在这儿，不好找吧。嘻嘻！”
　　赵辰光心想如果不是玉儿及时出现，这找到天黑也不容易找到。
　　玉儿进了门转过一个小院喊着：“娘，姐快来看看谁来了。”
　　祥云跑出来一看，见这爷仨大汗淋漓，赵辰光的长衫几乎上半身全湿透了，又是心疼又是喜悦。赵旭看到祥云：“哇！妈妈！”张开小手就奔进她怀里。赵忠也跑过来抱着祥云就哭开了。
　　祥云揽着旭儿，擦擦忠儿的眼泪说：“不哭不哭了，乖乖的不哭。”拉着他们进了屋。
　　赵旭撒娇地说：“妈妈，你不要旭儿了吗？”
　　祥云给赵旭擦了擦眼泪，笑着说：“谁说不要旭儿了，旭儿是最乖了孩子。”
　　唐巧赶紧放下手里的活，到了三杯水递给他们心疼地说：“看看把孩子热的。”
　　赵辰光喊了声：“唐师傅。”他克制自己激动的情绪，尽量不让眼泪流出。
　　祥云哄好了赵旭抬起头说：“赵大哥，你怎么把他俩带来了，这么远的路俩孩子怎能跑得动！”
　　赵辰光说：“云儿，他们离不开你，这个家也离不开你，跟我回去好吗？”
　　祥云抚摸着旭儿的脑袋，低着头不说话。突然赵辰光转向唐巧，双膝跪下说：“唐师傅，我有个不情之请。”
　　唐巧被他这突如其来的动作给惊呆了，赶紧说：“赵先生，这使不得，男儿膝下有黄金，有话您赶紧起来说。”
　　赵辰光说：“跪天跪地跪父母，您是云儿的娘，也等于是我的娘，您答应我我再起来。”
　　唐巧问：“什么事您说，只要能做到的都好说。”
　　赵辰光说：“求您把云儿嫁给我，我离不开她，俩孩子也离不开她！”
　　突然赵忠也向唐巧跪下：“奶奶，让姑姑给我当娘吧。”说着眼泪又流下来了。
　　唐巧拉起赵忠对赵辰光说：“赵先生您先起来有话好好商量，您不了解我们的过去。”
　　看到赵辰光如此直截了当的求婚方式，祥云抱起赵旭，把脸深深埋入赵旭的小胸膛，她的脸颊比傍晚的彩云还红！慌乱地跑进了里间屋中，听声音，一定是背重重的靠在门背后，仿佛能听到她如小鹿乱撞的心跳。
　　唐巧说：“我把我的家史跟你说说，说完了你再考虑是否要娶云儿。”
　　于是，唐巧和玉儿给赵辰光讲了一个鲜为人知的江南少女逃婚的故事……
　　
　　第二十七章、三个没有血缘关系的一家人
　　
　　门开了！
　　祥云泪流满面！拉着玉儿的手说：“玉儿，真没想到你为我做了那么多。”
　　玉儿说：“姐，你只知道怀宇哥游手好闲不劳动，可你又怎么知道二娘为人的恶毒，我怎么可能让你去给她做儿媳妇。去受她的虐待呢！”说完她竟当着大家的面背过身去把上衣解开慢慢露出后背，雪白的后背肌肤上一条疤痕从脖颈一直到腰部。
　　她把衣服重新扣上转过身来流着泪说：“这是十岁那年二娘用开水烫的，爷爷在世时她不敢明目张胆的虐待我，爷爷走后我和奶奶就是在地狱里生活。奶奶经常跟我说一定要等大娘回来，可惜她终归是没能等到。”
　　赵辰光实在没想到玉儿小小年纪竟然吃了那么多苦、受了那么多罪。他更没想到这三个女人，居然是没有一点血缘关系的一家人。他坚定地说：“以后我就是这个家里的男人，我不会让任何人来欺负你们。”
　　赵忠说：“我也是这个家里的男人，我也会保护你们。”
　　赵旭搂着祥云的脖子说：“妈妈，我也是家里的男人也会保护你。”说得大家都笑了起。
　　唐巧说：“赵先生，云儿是逃亡之身，一旦被田家发现不死也会脱层皮。你能一直陪着她吗？”
　　赵辰光坚定的说：“您放心，我会用我的一辈子来爱惜她。”
　　唐巧转向云儿：“云儿，你呢？你心里怎么想？”祥云红着脸不吱声。唐巧又说，“赵先生，我们虽是贫穷人家，但事情还得照事情办。”
　　赵辰光说：“唐师傅，那是必须的，我要明媒正娶给云儿一个漂亮的婚礼。”
　　唐巧说：“好！还有一事，我自嫁进田家便一直守寡没有儿子，这辈子我就守了云儿一个女儿。她成家后的第一个孩子不论男女都得姓田，我要在田家为田振林这一支脉撑起一个家，你能答应吗？”
　　赵辰光毫不犹豫地说：“您放心，这个我能做到就听您的！”
　　赵忠开心地对祥云说:“姑姑，是不是以后我也可以和弟弟一样叫你妈妈了？”
　　“快吃糖，有糖吃还堵不上你的嘴！”祥云羞涩地往赵忠嘴里塞了块糖，脸蛋如盛开的桃花再次进了里屋。赵忠看着姑姑的背影，傻傻地笑了。
　　赵辰光紧跟进来：“云儿。”赵辰光柔和的声音，透着男性特有的气质，“跟我回去吧，新进的货物刘叔还不熟悉，我们必须马上走。”
　　祥云也知道店里不能离人，何况赵大哥昨晚回来太晚，今天又追来祁山镇，店里的货物肯定还没交代清楚。于是点了点头出得屋来。
　　唐巧看了女儿一眼，说道：“云儿，赵先生店里不能离人，你们还是马上启程回去吧，你们的事等我回去了再说。”
　　赵辰光用感激的目光，看着眼前这位不是母亲胜似母亲的女人，从内心深处佩服这样的女性。
　　“娘。”玉儿说，“让赵大哥歇会脚，我去找个马车。”
　　时近黄昏，一道似血残阳染红了半边天空，远处的山峦变成墨色。村落里炊烟袅袅，暮归的老牛驮着童子晃晃悠悠的行走在田埂上，山区的晚景都是那么的迷人。马车在官道上奔跑，随着奔跑的起伏，那脖子上的铃儿也跟随着发出一串串悦耳的铃声。
　　赵旭、赵忠依偎在祥云怀里缠着她讲故事。一路上赵旭最霸道的紧紧搂着祥云不放，如同害怕丢了一样，听着故事渐渐地在祥云怀里睡着了。
　　赵辰光接过熟睡中的赵旭，本想让云儿松松手，没想旭儿像被谁掐了一把似的大哭起来，又扑进了祥云的怀里。祥云抱着旭儿亲吻着才让他安静下来。
　　赵辰光笑笑：“云儿，你看看这孩子能离开你吗？”
　　祥云泯着嘴笑笑。说：“辰光哥，这孩子是我的了你可别跟我争。”
　　“不跟你争！”赵辰光笑笑说。
　　赵忠做了个鬼脸说：“我是大大和妈妈俩人的孩子。”
　　祥云摸摸忠儿的头笑着说：“就你小精灵鬼。”
　　一路的欢声笑语，不知不觉天完全黑了。车夫在马车上挂起了灯笼，在黑夜里显得那么微弱。月儿偷偷爬上山梁偷窥马车里的温馨场面，竟也被渲染了柔情光圈。
　　马车进了古镇，马蹄踏在青石板上发出，嘚，嘚声响。在赵氏布庄门前停下。
　　刘叔见大家都回家了，高兴得像个孩子似的笑着：“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下了车，祥云把俩孩子带进屋去，赵辰光让车夫留住一宿把马车赶去镇边一个马场。一天的劳顿让他们都有些疲惫了，随便做点吃的，泡个热水澡后都各自进房歇息了。
　　赵辰光躺在床上确怎么都不能入睡，这一天似乎经历了一场只有在书里才有的景象，祥云这一家人的遭遇一幕幕在脑子里回放。
　　早晨云儿的离开让他心如刀绞一样难受，几年来云儿在这个家里忠心耿耿任劳任怨的，对孩子视如己出大人孩子都照顾得舒舒服服，家里打理的让他非常满意。女孩子大了心也大了，他知道云儿对他一片痴情当然他也喜欢她，可是她是个姑娘而自己是两个孩子的父亲。如果娶她，她就属于填房，他不能让她名声不好。所以他迟迟不敢向她开口，不敢表露自己的感情。
　　然而，无论他怎样的掩饰自己的感情，在不自觉的情况下自然而然的就流露出来，一个眼神一个动作都逃不过云儿的眼睛。
　　忠儿和旭儿的哭闹让他无法冷静，刘叔的话语让他增添了勇气。他顾不得那么多了，他要去找回她，他要当面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感情。他也要当面知道她对他是否真的有心。
　　通过几年的相处，他知道唐巧是个不爱多言多语，但的确是个通情达理的母亲，如果他和云儿是真心相爱，唐巧是不会阻拦的。因此他听了刘叔的一番话，便毫不迟疑的带着俩孩子去了祁山镇。
　　让他宽心的是他提出要娶云儿时，唐巧没有提出过多的要求。当然他会把云儿明媒正娶回来，他是读书人不会做对不起云儿的事，要让她堂堂正正的成为他赵辰光的妻子
　　玉儿的身世让他震惊，人说最毒妇人心，同样是女人为什么夏士翠和唐巧的个性就如此不同呢！
　　赵辰光在心里默默的说：玉儿，以后我会拿你当亲妹妹待，不再让你受委屈了。
　　他脑子里天马行空的在想着，迷糊中他听见有人开大门的声音，他突然想到车夫睡在书房里，可能是起来要赶早路了。他一个激灵爬起来，穿了衣服到客厅果然是车夫起来了。赵辰光客气地说：“大哥咋起这么早不多睡会？”
　　车夫说：“哦，赶个早晨凉快。”
　　“吃完饭再走吧！”
　　“哦，不了，回祁山镇去吃早饭,早晨走凉快。赵先生谢谢留宿。告辞了！”车夫说完一拱手便消失在晨雾中。
　　唐巧和玉儿在祁山镇又呆了一个月，做完了活回到古镇。
　　赵辰光请王妈和刘婶为媒准备秋后完婚。他让唐巧亲自去店里为云儿选布料做喜服。玉儿也忙着给他们制作喜服，绣鞋。
　　唐巧心里总算是一块石头落地了，他们相处了八年，赵辰光给她的印像让她可心。仪表堂堂为人处世精干，他虽然是二婚但一点不影响家庭的和睦。唐巧需要的就是这样的家庭生活，
　　云儿马上就要完婚了，她要让云儿漂漂亮亮的做新娘子，她要让女儿做一个最幸福的人。
　　唐巧在店里选了几块布给云儿和赵辰光各做了一套喜服，平日里是不会穿喜服的，只能在婚礼上穿一天，所以还得做两套新衣服。
　　当然，最开心的还属祥云，她要亲自给赵辰光做喜服，鞋子。这是她一辈子的大事，她要让心爱的人穿上自己缝制的衣服鞋子走进喜堂，步入洞房。
　　这样的婚礼才是她盼望已久的，和田家庄上的婚礼截然不同，那时候她如同在油锅里煎熬，不愿与那个连话都说不清楚的人和她成亲。而现在她如同掉进入了蜜罐里的棉球浑身都透着甜，从心里都甜出来。她期盼着吉期来临，一针一线都缝进了甜蜜一个钮扣，一个针眼都是她对赵辰光的爱，她要把这份爱缝进生命里。
　　半个月后，三双手把衣服、鞋子都做好了。唐巧买来红纸剪开始剪窗花，唐巧的剪纸是远近闻名的，什么八仙过海，什么观音送子，年年有余等等，有圆的有方的、心形的看着红红火火非常喜庆。
　　九月九日本是重阳节，也是赵辰光和田祥云的完婚吉日，玉儿不懂问赵辰光：“哥，人家结婚都选双日子，你干嘛要用单日子呢？”
　　赵辰光神秘一笑说：“妹妹这么聪明的人，咋就想不到呢？”
　　玉儿摸摸脑袋突然笑了起来说：“啊！我知道，九九一十八，要发不离八，双九合起来就是十八，双。九九还代表久久的意思，寓意是长长久久对不对？”
　　赵辰光伸手用指头在玉儿鼻子上划了一下说：“对咯，还是我妹妹聪明。”
　　玉儿也开心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