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各怀心事，第二十五章：姑姑不见了

　　第二十四章、各怀心事
　　
　　孙爱娟说：“你们不是说今天出门的吗，怎么没走？”
　　玉儿答到：“是准备今天出门的，昨夜里我娘突然感觉身体不适，我让她多休息一天才没走。若是走了还不知道衣服去哪儿了，这不，迟走一天还能找回衣服，还能识别人心！”
　　几个婶娘呵呵一笑……
　　孙爱娟接着说：“玉儿衣服找回来就好，事情过去了就别计较了。人家背井离乡的也不容易，这也是被穷逼的。”
　　“大娘，”玉儿说，“您放心吧，我虽然不会跟她们计较，但也不会被人欺负！”
　　孙爱娟用疼爱的眼神看着玉儿，心想孩子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也是好事。
　　
　　时间过得真快，转眼赵旭快八岁了，已经到了上学的年龄。可是，这孩子或许是太娇惯了，就是不愿意去学堂。见了祥云就像个长不大的小宝宝，离了祥云却像一个皮蛋猴子，因此，没少挨赵辰光的鞭子。
　　祥云已不再是那个羞涩腼腆的小姑娘，几年的磨炼让她更加成熟丰满。
　　每年的冬，春两季是赵辰光最忙的时候。冬季的布庄人来人往，有买布做嫁衣、嫁鞋的，有为孩子们买布做新衣过年的。到了春季，赵辰光把一年卖布挣的钱投入到茶叶、香菇、木耳的收购中，运往江北交给叶韵负责出售。叶韵在安庆桐城以及合肥等地都开辟了销售点，山货不愁卖。回程中再带些江南有需求的布匹和其他货物。忙碌的这些日子，赵辰光总是让刘叔先回家吃饭，自己守在店里。
　　中午，祥云做好饭菜装上正准备送到前堂，这个时间也就是刘叔回家吃饭的时候，店里应该只有赵辰光一个人在。走到门边就听王妈在和赵辰光说话，仔细一听才知道原来是王妈在给赵大哥做媒呢。就听王妈说：“你总不能一辈子单身吧，人家可是真心真意的！”
　　又听赵辰光说：“王妈，真的谢谢你的好意，我现在不想成家，也不能成家。孩子们已经到了入学的年龄，我不能因为自己而耽误他们。再说谁愿意把别人的孩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一样去疼爱！”说完呵呵一笑。
　　王妈又说：“你咋就知道人家不把你的孩子当自己的孩子一样的去疼爱呢？”
　　赵辰光笑笑说：“王妈，真的感谢你的关心，我现在过得很好，不想再续。”
　　王妈接着说：“我知道你现在过得很好，可祥云也不能一辈子在你家帮工啊！”
　　听到这祥云不想再听下去，她怕赵辰光再说什么让她难堪的话。于是赶紧走出去跟王妈打招呼：“王妈来了，咋不进去玩呢？我娘回来了你去玩吧！”说着把饭菜放到桌上说，“赵大哥吃饭了。”
　　王妈听说唐巧回来，就说：“哦，你娘回来了我去看看她。”一边说一边就进了小门去了后面。
　　赵辰光问：“云儿，你吃了吗？”
　　“没呢。赵大哥你先吃吧。”这时店里有人来买布，祥云去招呼客人。
　　赵辰光一边吃饭眼睛却是盯着柜台，他见祥云熟练的给客人量布，裁剪，算账毫不含糊，心里却有种莫名惆怅。王妈说得对，云儿不可能一辈子在他这儿帮工，女孩子大了总会嫁人。云儿二十三岁了，这几年上门提亲的也不少，都被云儿拒绝了，难道是因为自己吗？自己可不能耽误她的青春。想到这些赵辰光有种失落感，似乎马上就要被人夺走什么心爱的东西，心里很不好受。
　　吃完饭祥云收拾碗筷去了后堂，王妈正和唐巧说话。祥云去了厨房，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烦躁不安，看见饭菜也不想吃。洗刷完锅碗坐在灶前脑子里胡思乱想，她想到赵辰光说的那些话，她不知道王妈给赵大哥做媒说的是哪家的姑娘。
　　她听见赵大哥拒绝了王妈，她不知道是该喜还是该忧，几年的朝夕相处她心里除了赵大哥，再也装不下其他人了。从旭儿呀呀学语时喊她妈妈，从忠儿学堂报名读书时先生误以为她是忠儿的娘，她都默认了。虽然刚才在前堂她装作什么也不知道，可骗了别人却骗不了自己。
　　祥云沉入一片混乱的思维中，以至于赵辰光来到身边都不知道。原来细心的赵辰光已看出云儿心里有事，刘叔吃完饭回到店里他便来到后堂，见只有王妈跟唐巧在说话他就知道云儿在厨房。他站在云儿后面看她低头不语，像是在想心事便轻轻咳了一声：“咳！”
　　祥云抬头看见是赵辰光，不禁一下子脸红了。
　　“云儿，在想什么呢？”赵辰光笑着问。他看着祥云目光透着柔和。
　　祥云慌忙站起来说：“哦！没有、没有。”
　　“是不是累了？”赵辰光关心的问。
　　“不累，赵大哥。前堂没事了？”
　　“刘叔在，不要紧。你若累了就歇歇。”
　　“不累，我看王妈在跟我娘说话，不想去打扰她们！”祥云找了个借口。
　　“哦，那就去店里玩玩吧！”
　　“不去了，旭儿一会找不到我又该闹腾了。”
　　赵辰光笑着说：“云儿，你不能一直惯着旭儿，古人云惯儿不孝肥田收瘪稻，你得对他严厉点。”
　　云儿一笑，说道：“旭儿还小呢！”
　　说话间就听客厅里传来赵旭的哭闹声：“啊，要妈妈，要妈妈。”祥云赶紧跑着去了客厅。赵辰光看着云儿的背影，心里又是感激又是怜爱。他不知道自己对云儿是一种什么样的情感。云儿的为人处世有些地方和妻子翠云很像，有些地方却比妻子更胜一筹，无形中让他对这个女孩充满了喜爱！
　　王妈给他做媒，刘婶为他操心都被他一一谢绝了。或许是他心里依旧念着妻子翠云，或许是祥云身上有翠云的影子。他说不清到底是什么，只要能看到祥云他就会觉得很安心。可是现在他却有些惆怅，他怕云儿离开，可又不能总把她留在身边，人家是个姑娘得有她自己的幸福啊。
　　
　　祥云到了客厅见玉儿搂着赵旭，旭儿哼哼唧唧的撅着嘴，那小眼睛似乎睁不动，一看见祥云立马张着小手喊着：“妈妈，妈妈。”
　　王妈一听乐了：“哈哈，他咋喊你妈妈了？”
　　祥云红着脸说：“他会说话时就这样喊，怎么教都不愿改口。教他喊姑姑他就哭，真拿他没办法。”说完牵着旭儿的手进屋去了。
　　王妈对唐巧说：“巧，云儿二十多了吧，该给她物色个人家了。”
　　唐巧说：“嗯，二十三了。隔壁刘姐给她说了几处她都不愿意，我也问过她为啥不愿，她总说不嫁人一辈子陪着娘，我哪能要她一辈子陪着啊！”
　　王妈说：“就是，哪有女孩子一辈子不嫁的！”
　　玉儿调皮的做了鬼脸说：“一个不愿再续，一个不愿嫁，依我看我姐和辰光哥倒是挺好的一对。”
　　王妈白了玉儿一眼说：“小丫头片子懂啥，你姐还是黄花大闺女。”
　　玉儿头一歪笑着说:“黄花大闺女咋了，像辰光哥这么优秀的男人去哪儿找？再说了他的俩孩子不还是姐姐带大的啊！有感情啊！”
　　唐巧嗔了玉儿一眼说：“别胡说，要有合适的找个回来入赘就好了。”
　　“娘，我们现在就像浮萍，连个落脚处都没有，怎么入赘？”祥云哄睡了旭儿，关了房门出来接过话题说。
　　玉儿把说：“姐，谁说我们没有家？田家庄那么大的三间房怎么就不能落脚了？”
　　祥云笑着说：“空房子能把肚子喂饱吗？”
　　玉儿说：“我们有山有地，还能饿死了不成！”
　　祥云看了妹妹一眼，调侃地说：“那是你的家产，跟我和娘没什么关系的哦！”
　　玉儿急了，说道：“姐，什么我的你的，是你和娘给了我一个温馨的家，我的就是你的。”
　　听了玉儿的话，王妈似乎听出话里的意思，似乎玉儿不是唐巧的亲闺女。
　　
　　第二十五章，姑姑不见了
　　
　　转眼便是春暖花开时，赵忠和赵旭都进入了学堂。唐巧带着玉儿又去了他乡。
　　祥云和赵辰光互相从对方的眼神中都能看出对方的心里有自己，可就是互相不愿捅破。生活上祥云不仅把孩子照顾得无微不至，赵辰光的生活起居也照顾得非常周到。
　　赵辰光又开始忙碌着收茶叶了，收上来的茶叶必须分拣按等级打包。家里请了两个短工祥云就更忙了。好在赵忠这孩子很听话，赵忠上下学来回都会带着弟弟一起走。到家写作业也非常用功，先生、同学都很喜欢他。回到家赵旭也乖乖自己玩自己的，有时就像祥云的小尾巴跟前跟后。让祥云伤脑筋的是赵旭这孩子不爱学习，和哥哥赵忠竟然兴趣相反，祥云也拿他没办法。
　　平日里祥云把俩孩子送到学堂后回来忙完家务，空了就带着去店里给刘叔帮忙。布庄的事赵辰光基本不用操心，晚上祥云会把店里的销售情况一一告诉他。
　　就这样日子如常一天天过去了
　　估计再过两三天赵辰光就得运茶叶、山货去江北，这趟茶叶运走后回来也就轻松了。茶季的旺盛期已过去，剩下也就三三两两的不多了，而且茶质量也远不及之前的好，所以可收可不收。
　　祥云白天去店里帮忙，晚饭后哄睡了赵旭便开始做针线活。她给赵辰光做了一件长衫今晚完工了，她把做好的长衫叠好了刚站起身，忽然听见院子里传来一阵叶笛声。那悠悠的乐曲忽而高昂，忽而低沉，似有几多惆怅又似有几多难舍。祥云推开窗，见一袭长衫站在香樟树下，两臂弯曲正在吹奏乐曲。
　　初夏的夜晚，赵辰光独自漫步在院中，看着幽深的天空一轮弯月散发出淡淡的银光，几颗星星零散的洒落在天空，映衬着弯月显得越发明亮，
　　远处，一排排砖瓦房整齐的错落在街道旁，大多数的灯光已经熄灭了，偶尔一两处的灯光和月色相映。砖瓦房的玻璃上反射出道道银色的月光，和着一片波光粼粼的街下的河水，让夜景更显得宁静。
　　天空在这样的光芒中变的幽深、静谧。赵辰光的心境也变得多愁善感，明天把茶叶打包结束了他就得去江北，这一去即是半个月才能回来。
　　今天王妈又来给他做媒，虽然他拒绝了王妈，晚饭时他明显感觉到祥云话少了，他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感觉一阵阵的疼痛。
　　他用柔和而又痴迷的眼神偷望云儿，而云儿似乎有意避开他，让他对云儿的心思更加捉不透。就像闪烁的夜空一样深不可测。
　　晚饭后，赵辰光在书房看了会书，本想躺着歇息确怎么也睡不着，一个人来到院子里看着祥云屋里透出的灯光，窗前映出云儿的身影让他陷入沉思。
　　赵辰光随手在香樟树上摘下一片叶子，擦擦灰尘就放在嘴边吹起。这棵香樟树是云儿来的时候栽的，她说香樟树的花和叶子会散发出淡淡的香味，夏天不招蚊子，几年下来树高已经一丈有余了。
　　悠悠的音乐似乎在诉说着什么，或许是他想把自己的心声从这乐曲中表露出来。他不知道云儿能听懂吗？她能懂自己的心事吗？赵辰光自己问自己。
　　他听到云儿开窗了，可是她的那扇心窗会为他打开吗？他不敢去触摸她的心事，既怕伤害她又怕被她拒绝。矛盾的思绪在他脑子里撞击，让他提不起又放不下。
　　山区初夏的夜晚还是比较凉，祥云拿了件衣服出来，轻轻的披在赵辰光的身上说：“赵大哥，你累了一天外面凉。回屋歇着吧！”
　　“嗯！云儿我后天去安庆，家里你多照顾点。”
　　“大哥你放心吧，家里没事的，你早去早回。我会等你回来的。”祥云轻轻地说。她似乎能感受到他的目光里透着火一样的热情，又似水一样的柔情，似乎能听到他的呼吸和心跳，可是他近在咫尺却又让人遥不可及。
　　星光下，赵辰光深情的看着云儿，深藏在眼眸后面难为人知的情感，他不能也不敢让云儿看出他此时的心情。他真想拉着她的手将她拥入怀中，可是理智让他止于行，他慢慢转过身回屋去了。
　　赵辰光去了安庆，祥云和往常一样白天去店里帮忙，晚上教俩孩子读书识字，孩子睡觉就做针线活。
　　这天晚饭后王妈来串门说起赵辰光的事，王妈说：“也不知道这孩子是怎么想的。人家李寡妇不嫌弃他，他倒是死活不同意。”
　　祥云笑笑没多说，她是个女孩子不好插口这些事。
　　王妈又说：“估计他是贪恋现在的生活，你把他孩子带着，生意照看着不用他操心。如果云儿你走了不在这儿看他还能神气不？”
　　一句话提醒了祥云，如果她走了赵大哥还会这样安心的生活吗。如果赵辰光是真的对她有意那么为啥一直不开口？如果她离开了赵大哥会去娶别人吗？
　　她理理头绪，不能再这样互相折磨下去，等他回来她就离开找娘和妹妹玉儿去。假如赵大哥对她有意他会去找她回来，如果赵大哥只是把她当妹妹，那么自己耗在这就一点意义没有了。
　　主意拿定了她就做好离开的准备，趁赵大哥没回来之前她给忠儿和旭儿各做了两套夏装，和一套棉衣、棉鞋。如果她不回来了孩子暂时不会没得穿，另外给赵大哥做了一双棉鞋和一双单鞋！她把这些都准备妥当了，就等赵辰光回来。
　　赵辰光回来的时候天色已晚，卸完货，码货把事情弄完已经很晚了。祥云为他做了两个合口菜，赵辰光从饭菜中感到了家的味道。吃完饭泡个热水澡那种舒服感由心而生。泡完澡出来时祥云已经带着俩孩子进屋了。
　　第二天早晨，赵辰光睡了个懒觉，自打新茶上市就没好好休息过。睡梦中忽然被一阵孩子的哭闹声惊醒，仔细一听是旭儿在哭着喊妈妈，妈妈，又听忠儿也是一边哭一边哄弟弟。赵辰光翻了个身准备再睡会，可是感觉不对劲。以往只要旭儿醒来就会喊妈妈，祥云便会快速的来到俩孩子身边不会让他们这样哭，今天这是怎么了？
　　赵辰光起身来到西屋，见赵旭坐在床上嚎啕大哭，赵忠站床边眼泪汪汪的哄弟弟别哭，自己却也在哭。赵辰光进屋帮擦了赵旭眼泪问忠儿：“姑姑呢？”
　　忠儿哭着说：“姑姑不见了。”
　　赵辰光看桌子上堆着一堆衣服和鞋子，他翻了翻看看都是新的，还有自己的单鞋和棉鞋都整整齐齐的摆放在衣服旁边，鞋子下面压着一张纸。他抽出来一看才知道云儿走了。只见纸上写了几行娟秀小字：
　　辰光哥：
　　感谢你几年来的真诚相待，云儿走了，你找个女人好好过日子吧，善待俩孩子。
　　
　　云儿别字！
　　
　　赵辰光脑子里“嗡”的一声，眼眶里含满了泪水。赵忠仰着头问：“大大，姑姑说了什么？”
　　赵辰光喃喃得说了一声：“她走了！”
　　赵忠突然拔腿就往外跑，一边跑一边喊：“不，不，我去把姑姑找回来！”
　　赵辰光跟着跑出去喊：“忠儿，回来！”
　　赵忠根本不听直跑到门口，正好被刘叔拦住：“这是怎么了？忠儿这是怎么了？”
　　赵忠大哭：“姑姑，姑姑走了，我要去找姑姑……”那撕心裂肺的哭声谁看了不心疼。
　　刘叔拉着赵忠说：“你等等！”问赵辰光，“怎么回事？”
　　赵辰光说：“我也不知道她怎么就走了，昨晚还好好的。”
　　“辰光，”刘叔说，“云儿有半月没到店里来了，她肯定有心事。”
　　赵辰光问：“我不在这段时间有谁来过？”
　　刘叔说：“也就河对岸的王姐半月前来过一次。”
　　两个孩子的哭闹让赵辰光难以平静下来，他在想云儿的出走和王妈不能说没有关系，看她屋里哪些衣物鞋子就知道她这半月一直在做这些活，她做好了离开的准备了。
　　赵辰光站在那发呆，两个孩子哭成一团喊着要妈妈、要姑姑。刘叔说：“辰光，我问你一句话。”
　　赵辰光看着刘叔，“嗯”了一声。
　　刘叔说：“你对田姑娘感觉怎样？”
　　“叔，云儿是个好姑娘，做事有责任心，爽快对人实诚。”
　　“除此之外呢，你对她就没有别的心思？”刘叔接着问，“比如说娶她！”
　　赵辰光被刘叔这样一问，倒是感到难为情了：“她是个女孩子，可我……”
　　“你怎么？不配吗？只要你是真心喜欢她就没什么不可以的。”刘叔接着说，“田姑娘对你有没有心，是个傻子都能看出来，她是给你洗衣做饭带孩子的，除此之外没她什么事。可人家却是把你的一切都包揽了，做衣服，做鞋完全承担了一个家庭主妇的角色。她凭什么要这样对你，难道就为你那微薄的薪水？跟你说实话，她在哪儿都能比在你这挣得多还不用这么辛苦。”
　　赵辰光被刘叔就像教训孩子一样的数落着，不觉有些羞愧。
　　刘叔说：“我也能看出你对她是有感情的，王妈和你婶几次给你做媒你都拒绝了，为啥？那是你心里藏了个人你自己没发觉。她呢！同样给她讲婆家一个个都看不中，为啥？那是她心里有你！辰光啊别迟疑了，喜欢就去把她追回来。”
　　“我……我……”赵辰光不知道该怎样说才好了。是的，刘叔看的很透，把他的心里的想法都给说透了。他喜欢她，孩子们也依赖她，这个家不能没有她。
　　刘叔说：“我什么我。还不快去！她娘前不久去了祁山镇，她应该是去找她娘了，你抄近路去追完全可以追的上。快去换了衣服出门吧。”说完从抽屉里抓了一把钱币交给他。赵辰光接过钱币赶紧进里屋去换衣服。
　　赵忠说：“大大，我也去，”
　　赵旭喊到：“大大，我也去。”
　　刘叔拉过赵旭说：“旭儿，你要妈妈回来吗？”
　　赵旭使劲地点点头：“要，我要妈妈！”
　　刘叔说：“那好，你要妈妈回来就乖乖听话，让大大去追妈妈回来，你在家等着。”
　　“不，我也要去！”赵旭又哭上了。
　　刘叔说：“旭儿，你还小走不动，一旦追不上妈妈就错过了，妈妈就追不回来了。让大大去你在家跟爷爷玩，旭儿乖乖的听话哈。”
　　“不要，我要去找妈妈，啊……”
　　赵辰光带着两个孩子从小路一路追赶，从古镇到祁山镇如果走公路少说有七八十里路，从小路经过大黄庄，小黄庄过一条河再转上大道起码要近二十里路不过这都是山路，赵辰光带着孩子爬山涉水一路追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