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铁骨铮铮，8

　　且说，阎秀梅和程茜伯伯到薄壁“灭奸”胜利凯旋的路里，闻见了枪炮声及腾空的血色火光，暗想此必游击队同鬼子玩命的大战了起来，就担心丈夫儿女的安危了，就叫伯伯暂且家去，自己定要趁火打铁去拾掇鬼子痛快的。说着抬腿。
　　老程想东北女人就是虎势势不管头青脸肿冒险的没治，就拽着不叫走，说∶“枪子儿的玩艺满肚子炸药，就是不长眼，碰着就串。闺女不能大睁着火眼金睛给枪炮抵架架。老阎君对不理智很反感，就派小鬼收了你去，要从长计利杀完倭寇就没门了。”
　　秀梅觉得这老伯伯说个话儿有趣味的，欲要吐实。
　　伯伯又说∶“小妮，我知道你急个啥，里头兴许有你的亲人咋的？”秀梅点点头。伯伯继续说∶“你当党员了吗？”秀梅又点点头。伯伯笑道∶“我度着就是这了，要不是这你还不去冒险的。共产党员大公无私，你好咋有点儿那个呢？”秀梅觉着这个话儿不无道理，道∶“就是没有亲人里头也得打鬼子，我也去看看弄死几个怪物的！”
　　伯伯笑道∶“匹夫之勇！匹夫之勇！你能吐口唾沫把鬼子淹死，枪炮作废，战火浇灭了不？不能呼风唤雨撒豆成兵啊就别乱想了。听伯伯的错不了。家去做好吃的，把肚里的红薯酸气撵跑了不烧心。”
　　其实秀梅满腹酸水一股股往咽喉里翻，就脖子一挺一挺的下按，不叫老伯知道累了心，就不再说啥一同回了。
　　到家，问大娘要苏打片。大娘说∶“我忘了给弄咸的，一堆地瓜喎到老胃家直甜不拐弯儿，胃里有苦胆汁和地瓜一冲醋水子就来了，醃心里……”
　　还没个完，秀梅就忍受不了啦，捂着嘴巴，噔噔噔跑到院里的树根边哇哇的呕吐一阵，累的有点目眩，趴到树身子喘息了一会儿。
　　大娘慌的跑了来，拍着秀梅的后背说∶“娃，酸给你逼个这样子。吐吐还酸不？”秀梅道∶“轻多了，没有事。”大娘说∶“难受不是事啊？打仗死了人才叫事儿是吗？”秀梅道∶“只要为了祖国呕吼了也不是事儿。”
　　大娘嘿嘿一笑，道∶“在俺妮娃，泥球球也不是个事儿了。”
　　秀梅道∶“地球是大自然的玩具，人也是大自然的玩具，都不算个事儿。算个事儿的是老日侵略我们，亡国论不是救国，却当了叛徒、汉奸卖国求荣的贼，这是天打雷劈的，千刀万剐、五马分尸、挫骨扬尘的大事儿了。”
　　大娘说∶“一个天打雷劈就够了，跟那么多净啰嗦个嘴子。”又说，“跟着你老伯伯去薄壁把汉奸挫骨扬尘了吗？”
　　秀梅觉得大伯有意思，大娘更有意思，道∶“老伯伯脑筋好，路子明白，所有的大汉奸都被我给他们躺倒了，找阎王爷去了。”大娘翘着大拇指赞∶“不在大东北跑到老河南，有模！”又道，“咱娘两傻了怎的？只顾冷嗖嗖冲壳子，屋里有剿灭大酸的美味佳肴，快吃去！”
　　到屋，大伯躺倒床呼噜的舒服，上岁数禁不起折腾了，岁月无情啊！大娘端出一瓢炒花生道∶“灭酸能手，胃舒平还得谦逊着呢！先吃着，泰和了我给妮娃作更美味佳肴的。”说着提来一个水桶道，“瞧瞧美味佳肴！”
　　秀梅低头一看惊了一跳，说∶“哇塞！老天爷给的？”
　　大娘说∶“天给大风雪，不会给这。”就指着床上道，“你伯伯给的。大风雪披着蓑衣戴着观音帽扛着钓鱼竿去河里做事。我说：‘要作死着去！’他说：‘河边蓑笠翁，独钓河里雪。’喝几杯酒就呼呼里去了。回来就高兴的说：‘这鲫鱼可奇怪了，平时水底走不容易看到，大风雪里浮了上来，硬张着嘴往鱼钩里咬，不逮它逮谁？’我掂了掂，约摸2斤多，就养到桶里了。又说：‘鱼心里有火龙丹。’我说你伯伯傻不知道‘下雪不冷化雪冷。下雪里水底是热的，鲫鱼就跑了上来，谁咋知道欠你一条命’。有趣的很，这鱼就是潮你来的。做鲫鱼豆腐汤，养胃健脾，正对你消化机器好。这我是听老中医说的‘诸鱼属火，独鲫属土。脾胃属土。’我一听强，长知识了在脑子里扎根了。这不正应你的里落。”
　　秀梅闻此便知大娘是个农家人没学问，啥“里落”呀？家畜的内脏叫里落，人的内脏叫消化器官。笑笑没啥说的。
　　大娘就跑过去拽醒了大伯，道∶“你欺骗的大鲫腥嗤嗤的不会弄，你整啊给闺女治治胃就好不反酸了。”
　　大伯听得此意，乐的不行，弹簧似的跳到簸箩边拿出剪刀，到水桶里捉鱼。鲫鱼有劲儿摆头甩尾，溅了老伯一脸水。
　　大娘说∶“不知道自己多粗多长的鱼，在玉皇大帝手里想翻天？不想活了！”拿着擀面杖敲死了鱼。在剪刀的飞舞里，刮净鳞甲，开膛破肚，拾掇了个妥当。
　　大伯说∶“浑家会炖这物不？”大娘嘎嘎笑喷，道∶“跟谁学的雅致得不得了？浑家就没见鱼咋炖的？生里！煎豆腐挺拿手的。分工。”
　　大伯柜子里取一包调料，支了铁框放了铁铛下了鱼、调料、盐巴、倒了清水，架了木柴火焰好旺煮了起来。这边滋滋啦啦炒起来，香油好出味。
　　半个小时都好了，一合，下了几颗大枣又咕嘟二十分钟，鲫鱼豆腐汤出锅了。
　　鲫鱼汤很对秀梅的口味，吃了一点鱼肉，喝了几碗汤。身上汗津津的肚子里热乎乎的，打这里胃病真的好了，就是再吃地瓜也不犯了。舒舒服服安稳了一大夜。
　　次日早餐吧，大伯言行笃信，不等秀梅说，就履行了诺言。
　　一路就说了日本鬼子侵略辉县的滔天罪行，说那∶“去年卢沟桥一完，国军光逃，鬼子就追。今年元月鬼子仗着飞机大炮打下了咱省北面。接着郑州不中了，辉县也不中了。鬼子烧啊杀啊抢啊，没有不干的。我都是亲眼见的。2月16日，日军自卫队拿下辉县，500多日本鬼子，当晚冲到了孟坟村杀死好多人，烧毁好多房，抢粮食，连鸡子家畜也抢。
　　“3月里，日军攻了吴村也是老一套村里惨遭祸祸没法说的。3月20日，日本鬼子的飞机跑到天上对着候兆川的南村等十几个村子轰炸死伤无数。几天里鬼子的战机飞来几十次，狂轰滥炸，辉县死人数百，毁房千余间。
　　“4月里，鬼子在关王郊、郊南、丁庄、南岭等村烧房子、杀耕牛、宰鸡子多的吓死人，庆祝侵略的‘胜利’。俺亲亲家的陈志相、陈志生、刘玉都是种地的因看不惯日寇的胡作非为。鬼子在汉奸的怂容里把他们几个扣个抗日分子的帽子在马王庙里杀死，还说马王爷作个见证。
　　“5月17日的夜里，汉奸通风报信，鬼子偷袭东耿庄，残暴砍了抗联会员张昆全、张全光、段二禿、龙步臣等二十多人，其中也有我。我故意走得慢，见有距离了，那鬼子枪托打我，就顺势夺了枪，攮死了狗日的跑到太行山里，保着了命。
　　“没几日朋友告诉，日军北丁庄里，拿人命开玩笑，村民任芝山、任秀山、任同壁的母亲和16岁王林海赶到了老虎沟里用着多种花样杀死了。收麦前鬼子在李小宝家搜出来一挺猎枪，汉奸说是给皇军作对破坏‘中日亲善’，就把綑到树身，浑身绑了好些挂鞭炮点燃电光闪闪震耳欲聋，嘣的体无完肤，血流不止。鬼子哈哈大笑。又给刺死扔到了茅坑里。
　　“6月22日，鬼子在大头村抓了十三四五个老百姓绳索绑到一堆，架着机关枪都哒哒哒死了——这难道都是‘中日亲善’的理由吗？以后的日子里我想局势转变的会不叫鬼子继续作恶的。”
　　秀梅听着不是个味，问∶“太行山的抗日根据地跑哪里去了？不管管？”
　　老伯说∶“管里管里，不管能行吗？这一年咱的共产党就在太行山呼隆好些群众，广播毛主席的持久战里打鬼子的法宝，给咱辉县地方党组织拧成一根绳，神出鬼没游击鬼子的薄弱处，一个胜仗连着一个胜仗。”
　　秀梅闻听很激动，说∶“按毛主席的战略战术打仗就是强。”
　　老伯自豪道∶“可不强咋的！知道太行抗日根据地是谁发展起来的吗？”
　　秀梅道∶“您说里。我几千地到来咋能知道这事儿呢？你知道了说说。”
　　老伯道∶“我也不清楚，是侄子程浩告诉的，才有了底儿。太行抗日根子是一个叫朱德扎起的。咱国危险的时刻，朱德和另一个左……左啥呀？”
　　秀梅左手拳头一握说∶“左权将军！”
　　“对，就是左权！”老伯兴奋道，“朱德和左权带领八路军威武山西弄出了太行山抗日根据地。他俩是开山鼻子。”
　　秀梅笑说∶“老伯不是开山鼻子啊！”
　　老伯也笑了，说∶“妮会说，不是鼻子是啥？难道是开山眼睛，开山嘴巴，开山耳朵……”秀梅越发的乐了道∶“开山鼻祖！”
　　老伯更笑，说∶“一字之差，鼻祖鼻祖吧。反正咱太行抗日起头的就是朱德。太行山在河北、山西、河南三处的边界气势势的雄壮着。悬崖峭壁，险要异常，是不得了的打仗处其中的一个。倭寇侵略的野心一出，党就晓得抗战是个不得了的事儿，叫八路军的三个师往吕梁、五台、太行等处展开游击战争，很打鬼子，建抗日根据地。卢沟桥一暴，八路军党领导在和顺开了个会，按毛主席要建立太行山抗日根据地的指示，派了朱德左权领着八路军来积极开展抗日斗争不断发展壮大。接着彭德怀、邓小平、陈赓、刘伯承等都来了，就发展到了这里辉县南太行山候兆川成了抗日根据地。候兆川包括九峰山、关山、宝泉、西沟等太行山处都是候兆川的一部分。毛主席的《论持久战》一出，犹雷霆震破黑暗，阳光驱散阴霾，都知道眼睛明亮了‘兵民是胜利之本……决定战争的因素是人不是物……战争胜利最深厚的根源存在与民众之中……动员全国的老百姓，就会造成陷敌于灭顶之灾的汪洋大海，造成弥补武器等等缺陷的补救条件……克服一切困难的前提……’你看毛主席说着深不深？”
　　秀梅一听甚惊讶，道∶“伯伯上了好大学？对主席著作滚瓜烂熟了！要指挥打仗还可以的。”
　　大伯笑道∶“上的不大两个月多的私塾，认得一些字。侄子给了这本书，读开头一页，我就惊了，中国有救了，灵活机动的，避实击虚的，以弱胜强的好劲儿拾掇倭寇它们侵略的死期不远了。我也有了智慧，敢带着你嘣查了薄壁的大汉奸。毛主席的书一读生智慧，二读生神通。读得多了不仅救中国还能救世界呢。辉县抗日根据地的发展正是在毛主席战略思想的指导里，屡踣屡起最后夺去了抗日救国的胜利。今年2月，日寇占领豫北，辉县打瓦了，国民党政府，中共豫北地下党组织就避实击虚，游到太行山候兆川养精蓄锐更厉害的打鬼子。7月里，中共南太行游击队成立了刀子班——‘豫北工作团’发展党员一百多，力量强大的没治。这当儿刘伯承、陈赓率部来了候兆川，不顾疲劳突袭辉县里的鬼子，一千多恶魔都被歼灭了。召开一万多人庆祝大会，广播党的抗日政策，肃清汉奸特务，巩固抗日组织就撤走了。今个哪里也不去就到候兆川说不定能见到朱、彭两位老总呢。”
　　秀梅闻此心里好不激动。因在东北就晓得朱德不仅是天才的军事家，还是最彻底的革命家和毛泽东思想的捍卫者。他曾说自己的生命都是无产阶级共产主义伟大事业的，不管何时何地为了祖国人民牺牲了都是光荣的。
　　他是四川仪陇人，字玉阶原名朱代珍又叫朱建德，是马克思主义的忠实信仰者，无产阶级革命家军事家。
　　他的童年好苦啊！兄妹多，父亲为了儿女，给地主当佃户。遭受地主的剥削和压迫，地主逼着服劳役。除夕之夜大雪纷飞天寒地冻地主力逼搬离辖区，饥寒交迫里意外袭击而来，家庭没了，骨肉分离。童年的朱德心里播出了对地主阶级的刻骨仇恨踏上了革命之路。
　　侯兆川名字的来由，说的是这个地方古代属于战国的区域，蔺相如就是这里出生的。蔺相如成了赵国大臣整出了“完璧归赵”“负荆请罪”颇有教育的故事儿。被赵慧文王拜为上卿。后来有病没治好死了，就葬在西平罗村。
　　蔺相如活着时给国民作出好多的利益之事儿，人们为了纪念他的丰功伟绩，这个地方就命名为“侯赵川”。喊着喊着好多朝代喊没了，喊成了“候兆川”。
　　这里的地势有个顺口溜儿，那溜道∶“上盘十八弯，看见侯兆川，南有化石岭，北有紫荆山，东有莲花不生藕，西有三湖不行船。”为了避免填充文字不再鹦鹉了，打打华为手机就乐了眸子了。
　　这个地方在辉县西北不到200地。一路里群峰叠秀，悬崖峭险，瀑布凝岩，野兽跳涧。看不完山河徒好，听不尽苍风悲叹。擦黑翻山越岭来到了心驰神往候兆川。那点点星火是马灯的能耐，风骤然没了冬天的寒冷，便知此地是周高中凹的盆地。
　　大体位于太行山的南麓，方圆大约五六十里活似烙饼的鏊子。周围群山环绕，底部平坦，土地肥沃。冬天不冷夏天不热，稼穑丰茂。好一似世外桃源了。如今变成了共产党领导的抗日根据地，真的太好了！
　　密枝麻溜的灯光里，每一亮点就是一座房子。这是十分安全的宝地，一老一少就敞开心扉往前那灯火密集耀眼的地方快步走着。
　　正走得起劲以为快要见大领导的时候，突然响亮的“啪啪”声震动了耳膜。
　　秀梅清楚是子弹上膛的劲道。便知道了这么个神仙之处还有站岗放哨的。不错就是岗哨，辉煌的正是抗日根据地的总部。
　　岗哨厉喝∶“站着！干什么的？”二人没停步。厉喝更厉了∶“再动开枪了！”
　　这个岗哨心里明白，鬼子汉奸对此根据地知者甚少，这两个目标什么来头也不确定，故不鲁莽的。
　　秀梅闻听这声音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儿子——不可能的！父子三人同鬼子的浴血奋战里吉凶祸福也未可知的，绝对不会出现在这里。这又是谁呢？我得喊他一声试试看∶“儿子！我的儿子——”弄得程茜伯伯也蒙圈了。
　　岁数不大的姑娘，竟然有个站岗放哨的儿子，难道……难道……
　　那岗哨不是别人就是圣明。
　　原来游击队在好汉坡同鬼子交战的时候，采取了游击战术打死鬼子汉奸一百多。恼坏了个土元，打着燃烧弹把坡的树林烧成了木炭，那石头屏障依然屏障着，成了游击队射击鬼子的堡垒了。其实回新乡取汽油只是土元狡猾毒辣的借口而已，实际是毒气弹。
　　这上头被世龙预料到了。燃烧弹燃烧了还有汽油弹再烧不是烧昏了头了吗？世龙命令∶“同志们加大火力，把这群恶魔统统歼灭速速撤退，别让毒气弹来了毒着了我们！”
　　在石头的掩护里，手榴弹，机枪，步枪火力交织一起扇子面扫射敌人。几百名鬼子死的就剩四五十人了。
　　土元一看不行了不撤灭顶之灾立刻之间，就挥着战刀，下令快撤。还有十几辆摩托时间不应许他们骑了，仓皇逃命。
　　多数队员主张追击全部消灭鬼子。
　　世龙下令∶“撤！快撤！”
　　大家心里才明白毒气弹来了，谁也跑不了，都成鬼子的牺牲品了。可惜没有能驾驶摩托的，只好放火烧了那狗日的。极速往九马封村和邓健一起回合去了。
　　到了那村，清点人数，原来不到八十名游击队还剩了七十来名。可之林的队伍没有见一个都牺牲了。国芳也不见了，高炮连八路军战士也不见了。
　　德凤忽然喊∶“慈航道人！慈航道人……”队员们都在喊。
　　然而，慈航道人再也不给游击队说话了。原来就在鬼子追击的里，道人为了引开敌人，不幸中单身亡，至于在啥地点牺牲了，谁也不知道了。大家垂泪叹息了一回。
　　忽然德凤问∶“安阳的呢？”都没话说了，凶多吉少都心里明镜的似的了。忽然有个人哭着说∶“完了都完了！”
　　大家凑近看得仔细，竟然是董军的侄子董怀明。都问“咋都完了”。怀明抹了一把泪，道出了“都完了”的那一幕。
　　原来队长董军、二梅率着女部到了安阳天就黑了，接头不当出现了了意外，被汉奸发现了踪迹，报告了鬼子头头鬼考。
　　就出动数百宪兵全城搜查一举消灭来犯的抗日分子。
　　董军得知此情直觉大祸临头了，急急下令撤出安阳，保全实力。
　　可这些女战士们在二梅带动里，硬是不服从命令，要和鬼子浴血奋战同归于尽，也不躲避硬碰硬。董军也不好再在说啥了，自己撤离也不是个事儿，绝对不能光顾自己逃命。
　　一个共产党员，在为了祖国的安危而面对死亡里永远是视死如归的。就这样，合着女战士们一道向着鬼子冲杀了过去。干死鬼子就能有一百多人。鬼考被董军侧面劈成了两瓣十分解气的。正在酣战里鬼子的飞机旋来了。
　　怀民一看不是事，说∶“军叔赶紧撤吧！不然就来不及全军覆灭了。”
　　董军道∶“女人们尚且勇猛杀敌。咱俩男的能撤吗？别害怕一命抵一命够本不心慌！”便端着机枪对着鬼子扫射。女战士更是冲锋陷阵和鬼子决一死战。敌机开始丢炸弹了。
　　董怀明此时想起了家里的父母自己不能死，独苗苗没了老人由谁来养护？就一溜风钻进了附近石头房里听那轰炸声。安阳的二梅游击队没有一个活着的。就剩下董怀明了逃了潜到没光的地方摸家里来了，来了见到了大家。
　　听了这番叙述，啥都知道了。打仗没了正确的指挥也就只能如此了。
　　此时，辉县九马封地方领导霍伟来了，道∶“游击队同志们，为消灭鬼子付出了惨重生命代价，重创了日寇，成绩显着。现在都到屋里去，做饭吃驱除饥饿寒冷，歇足劲儿，我带着大家到好地方见大人物大将军去！”
　　大家得此乱说，杀倭寇一身汗，吃鬼子肚里撑。要得乘胜拜见大领导才是根本。欲知如何后来怎的？且瞧下节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