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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那对选手唱《婚誓》

作品名称:彩云之南      作者:李卫荣      发布时间:2024-10-10 09:03:07      字数:7013

  来姐姐家太匆忙没带电脑,又不敢离开姐姐独自回家去取。这些天作家张丽英就很心安理得地悠闲起来。家里同时悠闲的还有两个人,姐姐和小水。今天幼儿园放暑假,小水不用上幼儿园了,在两个奶奶面前疯淘疯闹。
  悠闲的姐妹俩在一旁聊天。
  张丽萍问妹妹:“我很纳闷,大作家一待好几天,怎么舍得不带电脑呢?”
  “正好我的长篇侦探小说《夜半魅影》连载完毕,小水的幼儿园马上又要放假了,我想歇一些日子,和姐姐小水一块儿度暑假。”
  “柳云龙要是旅游回来了叫你回家,你也不回去吗?”
  “他和他的那帮红颜知己玩儿疯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回来呢!”
  “你为什么不跟他一块儿去呢?就放任他和那帮女人胡搞吗?”
  “我管得了初一管不了十五,管得了这次,管不了下次。随他去吧,反正我对他已经不抱一点儿希望了。”
  “这样名存实亡的婚姻还留着有什么用?干脆离了不更省心省事吗?你今年才六十三岁呀!”
  “就山溪一个儿子,父子两代都离了,让街坊邻居们怎么看?人家准得说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父母就有什么样的儿子。山溪才还不到四十岁,以后总得再交女朋友吧?哪个姑娘愿意和这样家庭的男人交朋友呀?”
  “不是你说的吗,山溪已经有了女朋友吗?而且那个女的对山溪和小水都好?”
  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张丽英忘记了自己撒的山溪有女朋友的谎了,没想到姐姐在这地方等着她。这当然难不住写小说的她,几乎连迟疑都没有,又一个谎言脱口而出:“夫妻离婚财产得对半分吧?就那么一套房子,要是全归我,我得付给柳云龙二三百万的钱,我到哪儿去找那么多钱?要是卖了分钱,我住哪儿?山溪结婚住哪儿?”
  “你姐姐我不是有这套一百多平米三居室的房子吗?咱姐妹俩和小水都搬过来住,山溪结婚也过来一起住。而且这房子在城里,山溪上下班比住郊区近多了。再说城里的师资雄厚,教学质量肯定比郊区强,小水在城里上学正合适。”
  “这……”
  “这什么呀?你不相信姐姐怕姐姐反悔吗?好办,打电话让山溪过来,拿上身份证我现在就和他到房地产交易大厅办理过户去,给我个永久居住权就行。”听了姐姐的话,张丽英犹豫了一下,到底没给儿子打电话让他回来与姐姐办理这套房子的过户手续。因为她觉得孤身一人的姐姐这么多年都和自己在一起,早就是真正意义上的一家人了,山溪虽然叫姐姐大姨,实际上把大姨和她是放在同等地位相待的,也就是说,他是妈妈,大姨也是妈妈,只是称呼不一样而已。无论过户不过户,姐姐的房子将来也是山溪的。何必现在就着急过户呢?
  “不必,我还不相信姐姐吗?再说,山溪一直把姐姐当成亲妈一样孝顺,姐姐也一直把山溪当作亲儿子疼爱。即便不过户,亲妈的房子不给亲儿子还能给谁呢?姐姐你说是吧?”
  “没错。我这套房子只要山溪想要,任何时候过户都行。”
  “有姐姐这话,我的底气就足了。姐姐你放心,这回柳云龙旅游一回来我就和他离婚,把我们的房子卖了分钱。他要是不愿意卖,就直接给我三百万,少一分都不行。”
  “为了让你离婚的底气更足,我还是那句话,立刻打电话把山溪叫来,我和他现在就去房地产交易厅办理房屋过户手续,把房子过户给他。”
  “姐你想把自己的房子给外甥,怎么比我这个亲妈还着急呀!是不是咱俩身份调个儿了,你才是他亲妈,我是他大姨呀!”张丽英调侃姐姐。
  “没错,山溪就是我亲儿子,房子给山溪我高兴。”
  “好好,为了让姐姐高兴,我先和柳云龙把离婚办理了。等我们俩的事弄利索了,再办理你房子过户给山溪的事。行吧,姐姐?”
  “越快越好。我看着柳云龙就黑眼。六十多岁的大老头子了,成天价和一帮女人混在一起。也就是你能忍,搁在一般女人身上也忍不了。”
  “不就是考虑房子的事,所以才一直维持着这桩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吗?现在房子的问题解决了,我再也用不着维持了,谢谢姐姐。”张丽英高兴地说,还冲动地给吻了一下姐姐。
  因为高兴,晚上姐姐在卧室哄小水睡觉的时候,张丽英破例地没看书,打开电视,拨到三频道,是《星光大道》,朱迅和小尼正齐声说有请二号选手上台。
  二号选手上来了,不是一个,是一男一女两个年轻人。男青年高大,女青年娇小,看来不是两口子就是情人。
  俩人唱的老电影《芦笙恋歌》里的插曲《婚誓》。这首歌是张丽英最爱唱最爱听的歌,当年中文系的她与数学系的柳云龙恋爱,就源于这首歌。
  中文系的张丽英和数学系的柳云龙柳云蟒哥儿俩都在学校文工团。张丽英对这哥儿俩印象特深,俩人都高大英俊,一个歌儿唱得好,一个会各种乐器。因此,兄弟二人的节目永远是一个唱,一个伴奏。至于谁叫柳云龙谁叫柳云蟒,团里的人永远分不清,虽然二人多次在大家面前自我介绍过。
  一九八三年的新年晚会开始的前一个星期,文工团会上讨论新年晚会的节目时,团长王振民对柳家兄弟说,我也是四年级,你们也是四年级。自打我进文工团,年年的新年晚会你们俩人的节目永远是一个唱歌,一个伴奏。今年是我们四年级的文工团员参加的最后一次晚会了,我想给你们哥儿俩的节目里加一个中文系四年级女同学张丽英进来,让她与柳云龙男女对唱电影《芦笙恋歌》的插曲《婚誓》,柳云蟒伴奏,你们二人同意不同意呢?
  “同意呀!”张丽英记得最先喊同意的是手里拿着葫芦丝的那个活泼好动的男孩儿(不知道他是兄弟中的哪一个),“正好,我哥与她对唱,我吹葫芦丝给他俩伴奏。”他说,就走到张丽英面前,“我叫柳云蟒,是兄弟中的老二。”柳云蟒说着,把哥哥柳云龙拉到张丽英跟前,“他是老大柳云龙,如果你嫌名字叫着麻烦,直接喊我们老大和老二就行。不过你得记住,和你对唱的是老大柳云龙,为你们伴奏的,是老二柳云蟒。千万不要搞错啊!”
  就是从那天起,每天晚饭后,张丽英和老大老二一起在文工团排练《婚誓》。张丽英很享受与两个男同学一起排练的时光,张丽英的感觉,和她对唱《婚誓》的老大柳云龙更沉稳更懂得照顾人一些。排练间隙,他每次从白瓷的保温桶里接水总是接两个纸杯,一杯先递给张丽英,一杯给弟弟,再为自己接一杯。
  文工团里有一台21英寸牡丹彩色电视,是团长家用过的旧电视,虽然看不了多少台,但是每晚七点北京台天气预报还是能保证的。如果天气预报第二天大风降温或者有雪,排练结束,柳云龙就叮嘱张丽英,明儿个降温多穿点儿,别冻感冒了。排练时还不时问弟弟老二,你今儿为什么把咱妈做的棉裤脱了换秋裤了?冷了吧?把棉猴盖腿上,冻成寒腿就麻烦了。然后就从大家堆在桌子上的衣服找出老二的棉猴为他盖腿上……看他对老二那么关心,张丽英有时还嘲笑柳云龙,说你不像柳云蟒的孪生兄弟,倒像个老妈妈。
  但是对这个“老妈妈”,张丽英从心眼里越来越爱。新年晚会完了的第二天,也就是阳历年这天,张丽英父母给她寄来新棉衣了,还得到索家坟邮局去取,那么远,再说她也不知道邮局在哪儿。天气预报今儿个还有沙尘暴,她心里挺怵的,就去找柳云龙,让他陪着自己去索家坟邮局去取。柳云龙爽快答应,说我去过索家坟邮局取过东西,我知道在哪儿。
  那一天,是两个人第一次单独在一起。张丽英故意儿走得很慢,到索家坟邮局不远的路走了一个多钟头。因为阳历年放假,邮局那天的人特别多,取钱取包裹寄钱寄包裹的排成两条长龙,邮局里乱糟糟的。柳云龙说这么多人,你要是不急,我们到太平湖公园看看去。太平湖的冰一定结得很厚,我们可以到冰上走走。
  张丽英说你这提议我太赞成了,我们村子里的水坑特别多,小时候我和姐姐上学都是溜着冰去。自从上高中住校接茬又上大学,又没了姐姐的陪伴,我一个人再也没去过冰上。
  “你姐姐为什么没上大学?是没考上,还是为了供你上学回家务农了?”
  “为了让我上,姐姐没参加高考。她学习比我好,如果参加高考,北大没问题。”张丽英不得不撒谎,姐姐的事,实在羞于出口。
  “做哥哥姐姐的都有一种帮助父母分忧,爱护弟弟妹妹的责任感。我当初也差点儿退学,觉得父母都是农民,如果俩人都考上了大学,父母肯定供不起。我身为老大,就应该把上大学的机会让给弟弟。可是我父母不干,说我们既然生了你们哥儿俩,就能供你们念书。你就踏踏实实上学念书,别说上大学,就是留洋父母也供得起。”柳云龙停了会儿,微微叹口气,“每次放假回家,我都看到父母鬓边的白发又多了几根,脸上的皱纹更多了。父母的恩情实在难以报答啊!”
  “可是我看你弟弟不像你这么多愁善感的,他挺快乐的。而且花钱也挺随便的。那天咱们文工团团长不是还表扬过他吗,说柳云蟒为了排练《婚誓》,还特意花二十多块钱买了一把新的葫芦丝。二十多块呢,他连气都不运一口,好像父母不是农民是大款一样。”
  “我不让他买,说文工团里又不是没有有葫芦丝。他说文工团里的那把葫芦丝太旧了,吹出的声音不好听。我说文工团里还有笛子,你可以用笛子给我们伴奏嘛!他说电影里演的是云南少数民族,人家雷振邦做的曲子,也完全是云南民歌的味儿,用云南少数民族的葫芦丝伴奏最合适。他还说他最喜欢葫芦丝,特别想拥有一把自己的葫芦丝。我拗不过他,就把我每月省下的助学金全给了他。本来,我打算放寒假把攒的钱都交给父母,实在架不住弟弟的缠磨,谁让我是老大呢!”
  俩人正说着话,忽然沙尘暴起来了,张丽英没有棉大衣,只穿着母亲做的一件儿花棉袄,出来得急,连妈妈给织的毛线帽也忘戴了。
  “快躲进我军大衣里!”柳云龙一下子把张丽英拉近自己敞开的军大衣里,再扣上军大衣的扣子,“贴我紧点儿,省得往里灌风。”柳云龙说,伸出两只胳膊,把张丽英紧紧地搂住。柳云龙身材高大,娇小的张丽英脑袋伏在柳云龙的胸前,被柳云龙的军大衣捂得严严实实。巨大的沙尘暴把天地刮得一片黑暗,飞沙走石,但是张丽英感觉不出,她能感觉出的只是两个人剧烈的心跳。
  刚刚还在太平湖冰面上滑冰的人们,被都沙尘暴吓跑了。宽阔的太平湖冰面上只留下两个人,或者说一个人,因为两个紧紧搂抱着的人被同一件绿色的军大衣裹住,根本分不清是俩人还是一人。卷着沙石的八级大风像一条肆无忌惮的巨龙,疯狂地抽打着两个年轻人,被柳云龙搂进怀里的张丽英战战兢兢地说:“我害怕,沙尘暴会把我刮走。”
  “靠紧我,不要怕。”柳云龙把张丽英搂得更紧了,“就算他一百级的沙尘暴,也休想从我怀里把你刮走。”
  “还能感觉沙尘暴吗?”一会儿,柳云龙问。
  “感觉不出来,只感觉浑身特别热,是沙尘暴停了吗?”
  “大概停了吧?你把脑袋从我大衣里钻出来吧。”
  “哎。”张丽英听话地把脑袋从柳云龙的大衣里钻出来,大风嚎叫一声刮过来,张丽英感觉脑袋差点儿被拧断。
  “你坏你坏!”张丽英的两只小拳头使劲儿擂着柳云龙的胸膛,脑袋重新钻进柳云龙的大衣里。
  柳云龙低头,双唇压在张丽英的双唇上:“我要是不坏,你怎么能体会得到男人怀抱里的温暖。”
  “云龙,我特想唱歌,此时被你搂在怀里,我们对唱《婚誓》,恐怕比昨天在台上对唱更投入,唱得更好。”
  “好,那我就搂着你唱《婚誓》。将来我们结婚了,洞房花烛夜,我们就相互搂抱着在被窝里唱《婚誓》。”
  “说话算数。”张丽英伸出小拇指勾着柳云龙的小拇指,“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沙尘暴整整刮了一个多小时,柳云龙搂着张丽英在太平湖的冰面上对唱了一个多小时的《婚誓》。那时的张丽英,哪儿还等得了半个学期,恨不得明天就毕业,明天就成为柳云龙的新娘。
  终于把五月熬完了,七月一日发毕业证,从拿到毕业证那一刻起,他们就不再是学生,就可以有资格去民政局领那本大红色的结婚证了。
  六月一日儿童节那天,柳云龙吃完早饭就来到中文系的宿舍中北楼找张丽英,照例在张丽英宿舍315的楼下喊她。张丽英探出上半截身子,对他做了一个“上来”的手势,柳云龙像战士听到指挥官的命令,急急地冲进楼里。因为他知道,张丽英让他上来,肯定宿舍里就她一个人。果然如此,他推门进去的时候,张丽英正躺在蚊帐里。“你怎么了?”他掀开蚊帐问。
  “把门撞上我再回答你。”
  柳云龙听话地将门撞上,再掀开蚊帐时,呈现在面前的是张丽英美丽的胴体。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三下五除二除掉自己的衣服,像饥饿的野兽一样扑在张丽英的身上……
  张丽英告诉他,因为今天是六·一儿童节,又马上要毕业离校了,宿舍里的六位同学都去北海划船去了,她们说学生生活就要结束了,今生今世再没有学生生活了。七个人应该到北海划船,最后一次体验学生的生活,也算在十多平米的房间里共住四年的七位室友最后一次欢聚吧!
  张丽英很想去,但是昨天已经和柳云龙约好今天去照相馆照结婚照。于她来说,当然后者重要。又怕室友不高兴,便如实相告。六位室友很理解张丽英,没再多说什么,便穿上自己最漂亮的衣服,手拉着手唱着“让我们荡起双桨,小船儿推开波浪,海面倒映着美丽的白塔,四周环绕着绿树红墙”那首美丽的歌儿,像六只燕子一样飞出宿舍……
  “舒服吗?”他再次进入了她的身体,柔声地问。
  “你太坏了……”躺在柳云龙身下的她幸福地呻吟着,两只胳膊把趴在她身上的他抱得紧紧的。
  突然,门被推开了,上床的室友进来了,嘴里嘟囔着:“张丽英你说我这记性咋这么差呀,照相机忘记拿了。”室友说着,噌噌噌爬上床,拿完照相机又噌噌噌爬下床,见下床的蚊帐有动静,“张丽英你是个懒虫,不跟我们出去玩儿,一个人躲在蚊帐里睡大觉。”室友说着就去掀蚊帐……
  一个月以后,拿到毕业证的柳云龙和张丽英,拿着学校的证明去民政局领完结婚书回来的路上,张丽英告诉柳云龙:“我的例假像钟表一样准时,本来昨天应该来,可是到现在还没来。而且最近这几天,有时犯恶心老惦着呕吐。我听人说过,也在书里看过,说是女人怀孕就这样。”张丽英望着柳云龙,“云龙,我挺害怕的,万一我要怀孕了可怎么办呀?”
  “傻瓜,我们现在是合法夫妻,怀孕就生下来呗!”
  从离开学校到八月中旬去工作单位报道,这一个多月的时间里,小夫妻俩轮流在张丽英和柳云龙家里住。
  两个人被分配的中学都在河北省,柳云龙分在一个很有名的国办中学,张丽英分到社办中学,两校相距二十里。弟弟柳云蟒本来可以和哥哥分到同一所中学,他说不愿意永远生活在哥哥的保护和照顾中,正好有分到云南昆明的名额,他主动要求去了云南。离开家的前夜,弟弟柳云蟒特意请求哥哥,今夜和他一起睡。因为这一别,孪生兄弟一南一北,再难有小时候一个被窝里睡觉的快乐时光了……
  “流水也会有时尽,阿哥永远在我身旁……”优美动听的歌声把张丽英从回忆中拉到电视前,女歌手边唱,两只水汪汪的眼睛深情地看着身边的高大的男歌手。
  “弩弓没弦难射箭,”男歌手揽着女歌手纤细的腰肢,“阿妹好比弩上的弦。”
  张丽英记得,柳云龙唱这句的时候,右手也是揽着她的腰。前几次排练的时候,俩人都中规中矩地唱,什么动作也没有。文工团长不干了,说你们哪像情侣对唱,根本就是两个不相干的路人,这样的表演即使唱得再好,也难打动观众。歌声之外,还要有肢体语言,团长就抓着柳云龙的手,说你唱的时候,不时伸出手揽着张丽英的腰。柳云龙说那你得先问问张丽英同意不同意?回头她说我趁机耍流氓揩油,我可是跳进黄河里也说不清。“行,我这就问她。”团长就转脸问张丽英,“我让柳云龙唱歌的时候伸出右手揽着你的腰,同意不同意?”
  “听团长的。”张丽英说,脸红得像三月桃花。
  “鲜花开放蜜蜂来,鲜花蜜蜂分不开。”咦,这男歌手的声音怎么和柳云龙的声音一模一样呢?张丽英感到很奇怪,不由得打量起男歌手来,和柳云龙的个子一样高大,比主持人小尼要高出半头,怎么也得一米八以上,柳云龙一米八二。屏幕上对男女歌手是这样介绍的:杨柳树,男,二十八岁,公务员。杨柳絮,女,二十岁。听名字好像兄妹俩。不过也也难说,同样从星光大道走出的玖月奇迹王小海和王小玮的组合,起先观众都以为是兄妹或者姐弟,结果人家是两口子。这两个选手说不定也是这种情况呢!问题是那个叫杨柳树的男选手为什么那么像柳云龙呢?莫非是柳云龙的私生子?不至于吧?虽然现在的柳云龙风流成性,和几个女人同时有暧昧关系,很难说柳云龙和她们之间有没有私生子。可那都是柳云龙下海以后的事,即便有顶多几岁,也不至于是快三十岁的大小伙子吧?她怀疑荧屏上的兄妹俩是不是柳云蟒的孩子?可他们为什么姓杨不姓柳呢?莫非柳云蟒在那边因为迟迟找不到女朋友,不得已,选择入赘?
  作家的通病就是好奇,张丽英虽然是位名气不大的作家,但是作家“好奇”的通病却比大作家都严重。为解开心头的疑问,张丽英赶紧拿出手机,把两位选手拍了下来。打算发给柳云龙,让他与柳云蟒联系一下,问问这两位选手是不是他弟弟的孩子?他相信,柳云龙和柳云蟒肯定有联系。
  第二天吃过午饭,姐姐张丽萍在客厅里给小水讲故事,妹妹张丽英到厨房洗碗刷筷。厨房归置完了,姐姐的故事也告一段落。
  “小水,跟奶奶再见,咱们回房睡觉喽!”张丽萍对小水说。
  “再见,丑奶奶,我和漂亮奶奶睡觉去喽!”调皮的孙子小水管自己的亲奶奶叫丑奶奶,管姨奶奶叫漂亮奶奶。倒不是亲奶奶有多丑,只是因为小水一生下来就由姨奶奶照顾,孩子这么叫只是表明感情上的亲疏。
  就在张丽英也要回卧室睡午觉时,门被敲响了。
  “谁?”
  “张丽英快递。”
  张丽英开门接过快递,说声“谢谢”,关门赶紧把快递拿回卧室,因为是丈夫柳云龙发来的快递,她怕姐姐出来问。柳云龙和红颜知己在外边快活得好好的,给她发来一个快递是什么意思呢?张丽英打开快递,两张照片滚落到地上。她捡起来,两张照片上丈夫搂抱着红颜知己,俩人的脸还紧紧贴在一起。她把照片重又扔到地上,打开信,只看了两句,张丽英就浑身哆嗦着瘫在床上。过了好一会儿,张丽英进了姐姐的房间,看见小水已经在大床上睡着了,她拉着姐姐的手走出房间:“姐姐,我得回家,这两天就不回来了。刚才是柳云龙的快递,他下午回家。”
  “一个渣男,你至于的吗?”姐姐鄙夷地说。
  “柳云龙走时太匆忙忘记没带钥匙,我不回去他进不去家门。”
  姐姐张丽萍没说什么,“哼”了一声回卧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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