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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铁骨铮铮,10

作品名称:铁骨铮铮      作者:尘浮      发布时间:2024-08-08 11:41:55      字数:7384

  话说游击队听得孙传正的述说,很是感动,方知国军里不能一概而论,爱国英雄大有人在的。钦敬的目光簇拥着几个正气浩然的勇士无不啧啧称奇。忽听传正又道∶“尊敬的领导大人,我有个不情之请,我这几个弟兄们加入抗日游击队里如何?”
  世龙就与邓队合计许久,道于传正∶“行是行,要得没有自私之心,为抗日救国赴汤蹈火的精神就行得的。”
  三个勇士一听不情绪道∶“隔着门缝子的眼,往外小瞧的!难道我们国军不是华夏人?就你们牛腿棒子是?打开天穿说亮话,国军是杂吧东东,可我们在孙传正兄弟的主心骨里。我等头里没有自私自利的国民党,脑子里装着共产党,都是国家人民,抗日救国是我们的灵魂!别瞧不起我们,不比你们落后!”
  世龙道∶“得了得了,别抱屈了,欢迎弟兄们加入游击队好了。那些国军人呢?”
  传正道∶“他们?他们……”嘿嘿两声冷笑道,“他们只知配我给了大洋回家去,就是不回家找老蒋我也不管,对起自己的良心就可以了。瞧瞧日头咕噜的这会子快了。不磨叽了快拽步子吧。”看看战马道,“要不,这你骑吧!”
  世龙摇摇头摆摆手说∶“咱游击队里官兵一样都是平等的。更况我连驴也不会,马更不行!”
  传正道∶“我也得平等,让马当回人的待遇吧!”闻此都说孙团长是幽默大家便哈哈大乐了起来。
  世龙见有个国军的士兵左下肢瘸的很,道∶“兄弟你咋成了铁李拐了?”那兵羞惭道∶“没法说,我这……”
  另个兵说∶“小热狗,还你这的?你这是强暴小女孩,被人家父亲木棍打的。我看的真真切切。当时我就要一枪干死你,有个兄弟拦着了,你才能个‘就这’了。”
  传正听得仔细问那兵∶“汤恩秋,你讲是真的吗?”
  汤恩秋是汤恩伯的堂弟,是个知见很正的人。见堂哥跟秃子一个壶里噜噜得很,事儿很猫腻,就也跟着来,想半路策反这些秘密行事国军投共,苦无良机,就心里窝着气儿。但他心知肚明平时办事有着民族大义的孙团长内里很是敬佩的。听见团长问,忙里行个军礼,道∶“报告团长,我绝不丧白人!”转脸喊,“热狗你过来!”
  小热狗姓冉叫冉曉苟因小时候聪明伶俐,惹人喜爱,就都喊他“小热狗”成了绰号。热狗家是襄阳城里和孙传正一个街的。父亲冉裘功对孩子十分喜爱娇生惯养。见自家亲属的孩子当了国民党的兵好几个升官发了大财光宗耀祖眼气的不行,得知孙传正是国军团长就带着厚礼行贿了。团长本来拒辞,碍于面子也没说啥,热狗子就顺利地在团长部下当兵了。
  热狗见了团长以为自己干了那事儿是男女里最正常的,一脸轻松道∶“团长您叫我?”
  传正问∶“你腿是恩秋说的一样吗?”
  热狗觉得无所谓,道∶“是!因为我年轻喜欢小女孩!”
  传正暗忖怪不得国军里这么坏的多!原来多是富家子弟满怀着当官发财的梦想滥竽充数来了,难怪给共军作战光打败仗!不动声色,拔出手枪不等热狗求饶“呯”地一声又作废了一个生命。道∶“恩秋立功了,上马!”
  恩秋大笑道∶“怎能呢?我下肢比非洲鸵鸟厉害的多了,可别冤枉脚。你看游击队里那个小同志!”
  传正转脸瞧得一个不足二十岁的青年右手捂着左肩,龇牙咧嘴样子痛苦的很。传正想游击队员真有忍耐的,就没说一声怂的,过来问∶“小兄弟咋了?”
  那队员道∶“给枪子擦破了肩头,好像发了炎,过了这个时间就好了。”
  他就摸摸他的眉头惊讶道∶“就这发烧了还忽悠人,不想打鬼子了?”说着翻生上马,啪啪几鞭打的那马咴咴嘶鸣往北猛蹽。
  世龙、队长见状觉得不好的,跑了过来见着孩子的脸好似红布一般,搭手很烫。队长道∶“高烧了,怕39度多了。这孩子是我们西峽崔沟的王小川。他父母早早交给了我学打鬼子。经过几次战斗,可勇敢了。好孩子啊!”说着扒开了小川左肩,乌黑的皮肤腐烂化脓了,不是子弹划破而是中弹了,在左锁窝里发了炎引起的高烧。
  世龙急急道∶“这要耽误了时间,怕有生命的危险,得赶紧抢救的。”
  前不巴村后不巴店,天也不早了,如何的抢救?急的一筹莫展里忽然想起了蔡连,她配着枪伤消毒液,还有一瓶还珍藏着的。就从背包里取出,殷红的药液该你救孩子大难不死的。看着昏迷不醒躺在地的小川,火急伤处洒了药,给在自己的手消了毒,也不带手术的手套(没有的),他咬着牙狠着心,尖利的手指,毫不留情插进了伤口里。小川皱皱眉头,没有很大的反应,可见情况万分危险了。
  因时间过长那颗罪恶的枪子往下坠了。世龙反复寻找,恨不得整个人跳进去快把子弹取出来了吧!急了一头冷汗。队长道∶“镇定镇定……”
  世龙火了忘记了自己的身份怒喝∶“镇定尼玛的个头,滚远点去!”
  队长初次感到这个袁关键里真的不得了,比自己厉害的很!知道为了抢救生命才这样的,也就释然了。
  经过个把小时一颗子弹终于从小川的锁子窝里抠了出来。他却累昏迷了,躺在小川的身边闭着眼好像沉思着啥事儿。
  急促的马蹄穿过人群奔了过来,一个白衣天使肩挎药箱子跳下马背赶紧给伤者施救,见两个昏迷的弄不清哪个是危急的患者。邓队道∶“左肩锁窝流着污血便是了。”
  医生急急打开药箱取出消炎针打到伤口的局部,不多时摸摸那眉头道∶“还行退烧了。”
  其实子弹出来时那烧就降了。
  医生取出一瓶生理盐水,把两包红黄药粉加入里面,撬开嘴几片药片含了给小川咕嘟嘟灌了进去了药水,不一会儿腹内就开锅似的翻腾了起来。医生觉奇一个枪伤就有此极大的反应,枪子儿有毒!赶紧就脱了小川的裤子,紫黑的污血从下部突刺一声飚了出来,奇臭难闻,病机大转。
  此时世龙苏醒了,见小川的气色活泛了满意的笑了,自己没有白忙乎。道∶“医生,您好好费心一定把他救活!”医生不顾回答,清理了红活的伤口上了消炎解毒的药膏纱条缠了几圈子。
  小川好不容易苏醒了,坐了起来说自己做了个梦。
  医生笑笑没说话,又取出几盒子消炎生肌药道∶“一日三遍按时服用不到一月就没事儿了。”又道∶“请我的那个国军长官还在地蹦子的。我当时说坐他马后面,他说不恭敬。我也当过兵会骑马,就叫我骑着来了。我赶紧接他去。哎,这真是个少见的国军头头啊!”说着策马去了,世龙轻功紧随其后。
  原来这医生就是河南镇的人,姓苏叫苏传慈,祖上世代业医悬壶济世,不分穷富救命为要,很出名。游击队拿下南河镇很是照顾这家医院。传正也熟悉这家善人,就不顾近百里路途策马而至。
  而立之年的苏医生就在二十几当过革命军战地救护,对枪伤烂熟于心,闻的来者所述十分焦急备足药物前往救命。而传正却把马匹让苏医生独自跨着救危去了。
  苏医生就在返回的30里处见到了国军长官,报了吉祥下马步回。
  传正道∶“这马是通人性的战马,今送与你,好方便出诊救苦!”说罢打躬告辞了。
  此时世龙也赶到了,自己确实被孙团长大仁大义感动得眼也湿了,展现出了他侠骨柔情的英雄本色,不论分说,背起团长旋风一样的的跑起来。团长说啥也不同意,但挣不脱对方的功夫。
  一个新摽的担架,小川子被迫躺在上面盖着世龙的棉衣忽忽闪闪咯咯吱吱地响个不停……
  就在团长打死了那个小热狗后,好多好多双惊吓的眼睛看着传正怒气不息面孔,都感到了平时宽厚仁爱正义的团长恼火里真的令人畏惧。
  团长却平静地说∶“都不要害怕,只要不做对不起自己良心的事儿,都是好兄弟,善待大家!”游击队的同志们更加清楚这个国军团长真真满腔正义,爱憎分明的同志。
  天阳压地了,过了皇路店,大石桥,曲曲弯弯的白河匍匐在南阳的身边澹澹澶澶好似弹奏着历史的琵笆歌颂着古老的城市,卧龙躬耕的诸葛孔明。
  暮霭里的独山,烟纱给她穿上了迷蒙的裙装,显得秘密而神奇。那美丽的玉石深藏不露没给人开采,依然是完整的处女身姿。有人建议在南阳住一宿,好玩玩卧龙岗,仲景祠,都被世龙批评了一顿,加速了行军。
  过了南阳,几十里就是湖北地界。起伏的山峦月光里的轮廓依然可见。风呼呼地刮了起来,那闪闪烁烁的灯光密集了一大片近在咫尺。世龙问∶“团长兄弟,那可是襄樊?”
  传正笑道∶“兄长想襄樊想迷了?这是襄东离那不到五十地。听,老公鸡叫唤了两遍了,很快就到了。”并说,“我的三弟兄既然投成了游击队,就是游击队员了,一定严守纪律听从指挥,打仗勇猛冲锋陷阵,为以后加入共产党作充分的准备。襄东西有个大庙,凋敝已久没僧人可以到那里对乎到天明。”说着把自己里面套的皮坎肩脱了下来,又道,“受伤的小兄弟,可不能冻了刚好的地方,快换上这坎肩儿熊皮做的暖喝得很。”小川感动的不行,执意推辞。
  世龙道∶“你这孩子啥也不懂,团长的面子敢不要?穿上!”小川无话可说脸挂出两串泪珠儿,昏暗的灯光阅读着跳动的心。
  庙宇挺大房子不少,不知何人里面堆积了几垛干柴,可能是以备跑反之时以济燃眉,说不来究竟的了。
  没有稻草,就地开铺,熊熊的火焰里吓跑了寒气。大多国军个个心里乐的不像,团长就得兑现承诺往襄阳得大洋去。
  团长忽然道∶“不中了三弟兄跟着一起回吧,处理了事儿,先到鬼子处探探虚实的好了。”
  邓队道∶“要不得疲劳仗不能打的。依我看所有国军弟兄们围着大火窝搉一夜明了再说吧。”
  传正看看夜空,星星稀了夜色重了,才晓得公鸡打鸣可能是第四遍了听露两遍,黑一去了天就亮了,就说∶“弟兄们都别急,我是一言九鼎。不一会儿天明了,城门就开了,省的贼似得翻城墙。到我家好好儿的款待大家,领了钱各自安居乐业的好了。”
  话刚落音,有二十多个国军士兵都说要到江边耍耍去的。
  传正心里忖这些家伙吊拐得很尚有一大截的路程到江边,这是为何呀?忽然心里惊道∶“有了,此去不到十里地有鬼子的兵营,这几个叛徒暗藏的好严实,今个儿露了头。好将计就计吧!”道∶“好啊,都去吧!速去速回,还有200大洋等着你们的!”
  呼啦,武器也不拿了,兔子似的窜了。
  团长急急给世龙邓队道∶“恁晓得他们干啥去了吗?”世龙道∶“我也觉着怪怪的,心里装的啥?不怕累?跑着玩?不合情理的。”便摸着脑袋道,“啊,知道了,若附近没有鬼子的据点,就无法理解了。不然真的没有理由怀疑了去。”
  团长道∶“见解正确!西区二十里遥,先头里是个大型火电厂,是大军阀头子吴佩孚和日本人开发的。后来不久不知为个啥,吴佩孚给狗似的效忠鬼子,竟然被鬼子黑木二郎把老吴痛打了一顿,说吴调戏自己的家属了,差一点儿割掉老吴鼻子耳朵。幸亏有人给他求情,才躲过一劫,往武汉去了。才知道日本人不是那么好巴结的,美人计差一点儿美死了自己。自此火电厂都是日本的了,驻扎了好多鬼子。”
  世龙道∶“太好了,这群汉奸叛徒出卖我们叫鬼子灭我们的,好事儿求之不得!”
  团长道∶“还求之不得个啥?开枪惊动鬼子咱们干不过的。不开枪也没条件暗作了他们。如何是好?”
  世龙道∶“你们等着,我去!要头不?”
  邓队道∶“要头干啥?弄死完了算了?”“火电厂里的鬼子呢?”世龙道∶“大有文章可作!”说着追了出去。
  四五里地,二十几个攮囚的给世龙截着了头。黎明前的黑暗里距离虽近依然看不清脸。世龙变着嗓音厉喝∶“都给我站着!火电厂昨天裕仁天皇来了,商量拿下地球的大事儿的,你等贸然入内势必招致处罚的。有啥大事儿给我说代你等汇报就是了。”
  为首的叫邱大,年纪轻轻手段厉害。祖上从明朝到清朝几代都是出卖祖国的大汉奸,经验老道,行事谨慎,一般被发现的很少,这帮汉奸都是这家伙一手发展的,不料今日却到了头儿。
  邱大就说了前来的因由,道∶“我等大日本的精英,难道太君不知道吗?”
  这下子世龙可就做难了,怎么回答呢?脑子极速旋转,灵光突现不敢迟疑道∶“我本间谍机关的机关长,如何不知你等?只怕冒名顶替者,立了大功有被别人领跑的可能!故你等报上名来,真假自然分晓!如果假的,立即把你等一个个下地狱去!”
  邱大人等信以为真,惊骇已甚。信誓旦旦道∶“我邱大祖上世世代代效忠东羸大帝,名列日本史册天皇无不知晓。我母亲乃樱花芳子,父亲乃狼犬狗日的孙子,血管里流淌的大和民族的血液。在中国是奉天皇密令。‘身在中国心在日’,暗里发展亲日分子,汉奸、特务、尕渣四六屁都是潜伏中国里的日本精英。这二十多个高姓大名我给您熟悉熟悉就知道真假了。”接着就正确无误说了一嘟噜名号,乐的世龙直“吆西”好大啊一阵子,道∶“属实属实,端的中国的渣滓,天皇的精粹。这样吧,你等暂时回去,天明了皇军就把那庙包围着,把国共的队伍统统消灭的有!”
  邱大得此圣旨,真个带着自己的弟兄返回了庙里。
  不一时世龙回来了给传正耳语了情况。才觉事态的严重性,灭了叛徒,绝对不能有枪声的出现。
  世龙见这伙东西来到了屋里,瞎话连篇的蒙了起来。屋里没有风就飞快抓出暗器嗖嗖嗖嗖穿进汉奸要害,送到了鬼门关去了。大家就安稳地歇息了。
  然而世龙没有休息,他啊要弄清火电厂里究竟能有多少鬼子、武器,能不能拿下火电厂侦查去了。
  第五遍鸡啼完了,跑完了那个黑暗,鱼肚白缓缓扯亮了襄东的容颜,天忽然黑云暴起,给黑了差不多。死叛徒们都给战士们投入庙后那眼深井里有水溅出。附近有个圆石板,被抬着盖严了井口儿,天衣无缝了。
  团长不见了世龙,邓队叫他放心就是了。就带着剩余的国军到襄阳开饷银去了。
  队员们说这说那的都有。
  邓发顺心里生出个点子考考大家的意志道∶“都安静,天黑的鏊㡳似的。饿了掌十来个人上城里扮乞丐讨着饭带回来大家吃。”
  肖定邦道∶“队长的妙计良策不可取的,有失抗日救国的尊严!吃饭的事儿您别发愁了我们三人解决。”说着就他仨手扯着手蹦蹦跳跳高兴高兴好像拾“天增颜回一锭金”去了。
  队长见此急了大喊∶“蒙层头子!没我的命令谁也不准擅自行动!回来。有大事儿商量!”
  然而都像没听见一样,步子拽的更猛了。
  邓发顺也有轻功,飞也似的追上去拦着了头,笑着说∶“你们的心我代表全体队员们深深感谢。但你们到城里就是弄来几百猴头燕窝也不允许。快快回去,研究立即行动的事情。”
  众人看见队长表面的微笑里藏着令人恐惧的杀机,这是从来没这样畏惧过的。于是都怂了,乖乖地顺从了队长的旨意。
  队员们见了他仨服从了纪律,个个友好的表情,让到一夜燃烧着火笼旁。队长道∶“抗日救国的游击队员们我代表党组织同大家指出眼下一条光明的路,都听听怎么样?穰东这里周围大村、小村、山村密枝麻林的,地主老财、恶霸、土匪、汉奸、特务必定不缺见,穷苦受压迫受剥削的老百姓是为数众多的。这个条件就是我们落实伟大领袖毛主席的战略战术的大好时机,‘以农村……’啥呀?想不起来了,帮我脑子快活泛些起来!”
  第二组组长聂远超道∶“队长咱们年纪都一样,你咋脑子老了?”“唉!都是那个母汉奸把共产党气着了,”邓队道,“别废话,快快道来!”“农村包围城市!”小聂道,“还有农村土地革命!”
  “还有更重要的就是消灭汉奸、土匪、卖国贼、亲日分子!”大家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跳,眼睛都直了。
  只见一个满身尘垢一脸黑灰伤痕累累的人来了。这样狼狈不堪的样子活似黑暗地狱逃出来的囚犯,嘴里能说这样的革命的豪言壮语,惊骇不已。眸子反复轱辘了起来,原来是世龙回来了。都忙里搭对起来了他。弄出热水洗涮干净,换了衣服,方显了本来面目了。纷纷问这是怎么了回事儿?便坐到火堆旁道出了原委。
  原来他预测到火电厂里的倭寇不会少的,就把所有精锐暗器纳入囊里,来到了电厂附近。见大门灯光雪亮,有好几个鬼子扛着枪寻逻,数数不多不少共有八个。就嗖地一声飘然墙边大松树上隐蔽着。待风小了,好宰了他们。
  风这玩意儿也是出邪的,叫没有吧偏偏大里没治。世龙很是犯愁,天要是白了就糟糕了。
  此时,巡逻正好路过,就毫不犹豫一枚凌利暗器刺破风的强势,隔着帽子钻进了为首的那个鬼子百会穴垂直到了脑户里。那家伙来不得叫一声,扑腾摔倒了。
  余鬼简直惊掉了魂儿,围了过来“八嘎八嘎”乱骂不休。又朝着周围乱放枪。世龙乘机嗖嗖嗖地射出飞镖不偏不倚插入鬼子头里,枪就哑巴了。大门的狼狗紧张了,院里开始蠢蠢欲动了。
  世龙突发奇想,燕儿飘下以极快的速度,展开利齿撕破了尸体的脸面和手臂,往那数十丈高的烟囱顶端飞去,跳里面抓着口处的铁杈欣赏下面的鬼子搞笑。
  真的世龙测对了,黄腾腾足有七八百鬼子了。
  忽听有人好似那失魂落魄大喊∶“黑木君黑木君,咱们的狼狗把皇军巡逻的咬死了……”
  黑木二郎正在办紧要的大美,听见这事儿,是不可能的,接着骂一声“八嘎呀路!”又跟着一个炸雷似的“滚!”凡是侵略中国的倭寇都会些儿华语。
  那人可能是个汉奸或翻译什么的,不滚,依然喊叫。黑木方知事态不好了,穿了衣服,跟着喊叫的那人来到墙外的树边,几具天皇的精英个个抱着武器躺倒地上不动了,几只从裕仁天皇家里来的狼狗绕着尸体嗅个不停,嗅嗅仰头对着天空狂吠一阵如是反复不已。
  黑木仔细看见尸体的有血糊淋拉地伤痕,气的头发竖了起来顶掉了帽子,大骂狼狗对天皇不忠不孝白白是皇家狼狗,拔出枪“呯呯呯呯”四只“裕仁天皇”就和精英陪葬了。
  黑木吹起尖刺狗逼哨子,震的火电厂颤动了。
  舞厅里里的彩灯在妙曼的舞曲里依然飞快旋转着。日兵和舞女不知疲劳地跳啊、喝啊、笑啊、搂啊、抱啊……释放不完禽兽的本能。听见催命似的哨子,都预感出什么不测来。疯了一样窜出舞厅,如临大敌,拿起武器,推出大炮,有的甚至启动了坦克,一场大战在即。
  结果几具不出气的鬼子精英同了陪葬的狼狗尸体别无所获。黑木气炸眼珠子对着不远的树林战刀一挥,吼叫∶“死了死了的有!”
  咚咚咚……一百多枚炮弹钻进了林子里,剎那之间,火光冲天而起,烧红了夜空。
  世龙就忍不着哈哈大笑起来。
  黑木耳朵甚聪闻得清楚,指着烟囱吼叫∶“敌人上面的有,开炮!”
  呼隆隆炮口对准了烟囱,炮弹装进炮膛里。
  世龙就要发射毒镖但为时已晚。百十枚炮弹呼呼响着飞了上来。轰轰轰……烟囱拦腰炸坍塌,砖头四飞,烟尘笼罩着火电厂。
  世龙脑袋嗡嗡乱叫,如果不提前离开烟囱的顶端就跟着血肉横飞了。满头满脸都给黑灰染了个包公,那砖块打他伤痕青一块紫一块的便乘着烟雾和鬼子的忙乱狼狈逃窜了。
  黑木见高大的烟囱大半截没了,火药的味道窒塞肺管管儿喝命搜索敌人的尸体,了无所见。黑木要神经病了。那个汉奸带翻译伙子道∶“太君不必恼火,中国有句经典的名言叫做‘幻听幻视。’很可能就是如此的理儿。”黑木只好点点头,无话可怒了。
  世龙回到破庙里努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听大家议论着毛主席战略战术,就插了“还有更重要的就是消灭汉奸、土匪、卖国贼、亲日分子”。
  大家一看这个黑鬼一样的竟然是世龙,都震惊的没法形容了。听了经过无不赞叹“孤胆英雄”。
  洗涮一回换上衣服,世龙喘着气道∶“没有端掉火电厂,狗熊狗熊!”
  仗着了不得的内功,囫囫囵囵的一个钢筋铁骨孤胆英雄“胜利”归来,依然谈笑风声驱赶了大家的讥饿。
  风大了,一天的黑云裂了缝儿,闪射着白色的光亮。世龙道∶“火电厂鬼子兵力甚恶,消灭他们只有依靠群众,才是唯一的胜利途径。”
  就把火炭清灰盖了个严实,都带着短枪腰别匕首,按着毛主席指引航向,满怀胜利的信心向村壮办大事去了。欲知如何?下瞧怎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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