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铁骨铮铮，9

　　队长说完了有关对恶劣的叛徒翟梅“五马分尸”的一节，又着重道∶“世界里做最可恨的就是抛弃国仇家恨为了自私自利甘当汉奸走狗卖国贼，别说五马分尸，就是万马分尸也不解气！挫骨扬尘华夏山河大地也不原谅这些狗杂种们的！”队员们听者无不咬牙切齿满腔仇恨灌注双腿，快步如飞直奔襄樊而去。
　　世龙忽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就是那个二十多岁叫国有的青年。因队员说他曾到河南少林寺从师学过武术。家是南召韦弯的姓郭叫郭友，15岁就听说登封有个武僧少林寺，就孤胆夜里跑了，天明就到了洛阳乱打听，有个叫素仝的汉子人见了这孩子小小的岁数胆子真大，长长有出息，就亲自把他送给了少林寺的哥哥素喜武僧为徒
　　学武到21岁，身手厉害，恰直日寇跑来在中国作恶，就告辞师父回了老家加入了抗日救国游击队，狠狠揍那不是人的倭寇，并说自己是中国人，属于祖国所有，就改名国有就国有开了。
　　因此世龙便叫国有同了几十个留守南河镇的同志们维持治安和发展革命队伍。如何当时一拿两响答应的干脆利索，这怎的说变就变呢？就大声喊∶“国有同志，你快过来！”
　　国有心里明镜似的知道是咋了，可领导的话不得不听，转了来道∶“领导，我要到大江大海斩鬼杀寇，不愿在小河沟里捉鱼逮虾，白白冤枉我的一身的武功。让我跟大部队乘风破浪吧！”
　　世龙道∶“你咋不高瞻远瞩呢？几千的机械化的倭寇给我们烧死完了，你以为风平浪静了吗？错！郑州、洛阳、许昌的日本侵略者多着的，年里外不长时间说反扑就反扑不可！南召是南阳地区的北大门，守着这个大门，不比打死几个师团鬼子战功小。守大门是个非常艰巨任务，艰巨的甚至无法想象了。所以慎重考虑，这个严峻的守卫战只有交给你才有胜利的希望。”
　　国有最爱领导的认可与鼓励，心情兴奋得不得了，握起拳头活似入党宣誓一样，洪钟一般道∶“誓死南召共存亡！”行个军礼而去了。
　　世龙道∶“别忙，话没说完呢！”
　　国有嘴里说的很好，心里想想真的不悦，止步扭头道∶“不叫我去悉听尊便了，还要我怎的？”
　　世龙走上前去，拍着他的肩膀道∶“听着嘴里梆子似的，里头咋还不通畅呢？要不你指挥打仗，我留南河镇好吧？只敢说千均重担比打打仗还厉害的，一般承担不了所以看中了你你还不领情的。真的了不得！”
　　国有闻此才明白了自己的意义，说∶“领导，我年幼无知可别见怪了！”“见你怪就不叫你留下来了。”世龙道，“我给你说三个事儿，要记牢了，一刻也不能松懈的。第一件就是抓紧军事训练，个个飞镖学习；第二件紧紧团结老百姓，加强抗日救国的宣传，发展新的力量；第三件要不断地和其他村子里的同志时时沟通注意所有人的思想动向。更重要的是，不要感情用事，要暗里主抓证据。一旦确凿了立即处决。就这些事儿。只顾给你啰嗦的你看队伍跑得好快，走了的！”离抬头镇还有好几里，世龙撵上了。
　　邓队道∶“世龙同志真的细心，我咋就忽记了呢？”
　　世龙笑道∶“这还用说，你只顾陶醉着‘五马分尸’的。”
　　正说着突听一大群老百姓掂着菜刀、铡刀、镰刀、桑杈、长矛、挺杆追赶，边追边骂∶“啥王八国军？老蒋没有教好你们？国共合作，不好好拉着手打日本鬼子，却打老百姓？真是狗娘养的！站着，给你们豆腐渣懒猪毛拼了的！”
　　大家循声一瞧，真是国军，穿戴武武郎朗，不断的对着追击百姓放空枪吓唬。
　　邓队道∶“同志们，这伙国军啥时候了不打鬼子还是欺负老百姓，送他们下地狱去！”
　　世龙道∶“哎哎哎，不敢不敢，目今正是第二次国共合作结成了抗日统一战线，这事的出现不是偶然的，很是狡猾多端的蒋介石耍的花招，诱导刚刚被他们编制的八路军朝着国军开火，就有了理由十足的扣个‘共产党破坏了国共合作’借口，好依然继续枪口对内不停‘剿共’。我们不能上当受骗的。”就对国军喊道，“哎，弟兄们那一路的？国难当头好不抗日光欺负百姓呢？”
　　为首的骑个高头大马，道∶“26路的。这事儿你得问问汤恩伯谁叫他命令我们干的？不干出八路军打我们，我们还有着罪的。”
　　世龙对弟兄们道∶“都别误解了。蒋介石是个鸡毛人历来言而无信，要不几天就一边扬言抗日一边勾结鬼子继续剿共的。”
　　邓队道∶“这话咱先可别说了，干系大的。”便喊道，“伯叔爷们，兄弟姐妹们，别追了。有啥事儿好商量。”
　　有个带头的怒道∶“商量屁呀？您瞧王八国军抢东西能叫还给我们吗？还了就算了饶了他们这一次。再颠倒了是非就给他们拼死！”
　　队员们都仔细一瞧，无不又气又笑。见穿戴的很体面的国军有的扛着包，有的挎着兜子，有的枪稍挑着五六只鸡子，有的拉着牲口，还有牵羊赶猪的，更可恶的竟然抱着小姑娘跑的……这是啥军队啊？简直是土匪，比土匪还土匪！
　　呼啦啦子弹推上膛，多数队员们要开杀戒。
　　世龙赶紧道∶“同志们我们是党的队伍，一定服从共产党的领导放眼大局决不能开破坏第二次国共合作的第一枪！收起来，子弹留着给日本鬼子吃的。”又道，“国军弟兄们，抢老百姓的立即归还老百姓。国共合作共同打鬼子就是为了保护老百姓的利益，如何倒行逆施呢？不保护老百姓反却祸祸老百姓，真的是老毛病又犯了吗？谁的家里都有父母兄妹，啥事儿打个颠倒想想！国家危亡之秋不是抗日救国，反却祸祸祖国？到底是人是畜生？”
　　一席话说的骑马的跳了下来，拔出手枪呯地一声把抱着姑娘的那个兵打死了，其余的把所抢的东西一一还给了老百姓，平息了一场争斗。
　　原来骑马的是孙传芳的弟弟孙传正，在汤恩伯手下任团长。接汤恩伯的密令，知道了关系重大，满肚子不解也不敢发问，因为军人的天职就是服从。就秘密带着一千多国军分散到南阳、泌阳、唐河、桐柏以及湖北枣阳等地造成一种祸祸百姓好叫八路军袭击国军因由，扣个共产党破坏国共联合抗日救国的帽子，以便蒋理由十足地继续“剿共”。
　　伟大领袖毛主席早就料到国民党的这拙劣的一招，采取了宽厚仁爱包容教育的战略思想粉碎了蒋介石得阴谋诡计。不久老蒋的毒辣面目暴露了，日也不抗了，甚至伙同日寇继续内部闹了起来，这是后话。
　　孙传正要手下的投诚游击队。
　　邓队不放心请示了世龙，也给摇头拒绝了。因为国民党的队伍头里都有老蒋的毒素，关键里啥都能作出来的。就给孙传正道∶“目前南阳有国军29师驻防，你们的一家子孙连仲是老大，都是原汁原味的国军啥也没说的了。去找他吧！”
　　传正苦笑道∶“你们八路军游击队假若突突我们死的死伤的伤啥都好说，就长这样我们连根头发也没掉，老蒋饶不了我们，汤恩伯说不准能嘣了我们的。什么大局为重？蒋介石的大局就是要彻底消灭共产党，不影响他毒夫民贼统一中国野心的实现。你们知道吗？我不是故意卖国民党得赖的，妒贤嫉能暗底攻犴贪污腐败互竟奇能，叛国投敌不可胜数！自己毫无民族大局意识，一味排斥异己，秃子必败无疑！”又道，“国军弟兄们我们既然左右不是，好坏不能了，咱就散伙各自回家孝敬各自的父母吧。我家在襄阳住有不小的积蓄，弟兄们跟着我风风雨雨没少做坏事，没少提心吊胆，念此都跟着我家里去每人二百大洋回了种地养媳妇去吧！”
　　国军的人们立即欢呼∶“孙传正团长万岁！大洋万岁！再生父母万岁……”
　　孙传正兴高采烈道∶“必须的！”翻身上马，“啪”那马嘶鸣着四蹄翻花蹽开了，国军们扛着枪飞风的跟着往襄阳跑。
　　邓队道∶“不对呀，那个伙子撒谎了不成？孙传芳是山东的，身为弟弟怎么木楞到了湖北呢？得逮着弄个明白的好。不然扞格的不行。”世龙觉得很是，就提着丹田志气，犹如狂飙猛了去。
　　那匹黑马嘶鸣驰骋，世龙扑腾落到前头抩着了马头。
　　传正道∶“你别仗着是共产党的八路军抗日游击队，没事儿赢找事儿的？你如何不知人无路可走是死也不怕的，一边凉快去！我的忍耐是有限的！”
　　世龙放开了马头微笑道∶“孙团长别误会了。我们打听几个事儿，弄清了井水不犯河水。”
　　传正道∶“你这急吼吼的究竟要问我什么？没屁搁捞嗓子！”
　　世龙暗想蒋介石的国军给老蒋一个的味儿，流氓劲儿无可比的了，抑制着情绪，道∶“你老家不是山东的？咋跑湖北了，曲曲弯弯和日本鬼子侵略中国鸟系着也未可知？所以你必须给个‘玻璃瓶里泡豆芽根稍清亮！’不然后果你也不用我说了。”“你要怎么样？”他翻身下马，瞪着眼近乎发怒道，“跟着你们放棱鬼子，小量我等的甚！南阳驻防的孙连中也不会收留。好坏都不成了，你还逼？我之所以离开了山东，还不是孙传芳那个混蛋所赐！他太不仁义，毫无人性活似蛮狮。
　　“十几年前，直奉军阀血腥厮拼他给吴佩孚尿一个壶里，率军往老家打奉係。奉军前敌指挥官施从滨奉命拦截了他个攮囚的魔鬼头。人家老施历史荣耀多的，此时五六十岁了还一个劲儿的征战沙场。为人耿直品质正派，先跟袁世凯北洋新军当过陆军中将，资历资格挺高的，别说死皮孙传芳了，连他的老师王占元见了施老也行晚辈礼。我拜了为干父亲，他也很爱我。
　　“民国出来后，父亲施老是山东张宗昌的部下陆军第一师师长，不久接着成了第二军的军长。张宗昌没学问对干父亲尊敬的就像他的父亲一样，委以重任。不知为何，在皖北竟然被我哥孙传芳打败了逃跑里，也是命吧，乘坐的装甲车好好儿的突然翻了肚子朝上，就被部下谢鸿勋活捉了。我就去看望干父亲，他说‘孩子不要紧，军阀之间战争被俘虏，民国政府有规定∶不准杀害将官。别担心了。’可能你们也是知道，民国的军阀大多出北洋军。无论奉系、直系、皖系都是北洋的战友。是战友就得有些面子。
　　“施伯父15岁当兵，历任高级将领，啥场面都经历过了。捉着伯父的姓谢的是我哥哥的部下，对伯父挺客气的。这个人真操蛋，既然再这样咋不放了呢？还特意要求孙传芳道∶施从滨这么高的年岁，又曾是老战友，请优待施老。当时我也在一旁的。施老押来时，孙传芳正躺着抽大烟眼得得的睁也不睁受活到了高潮里直哼哼。施老给他行个军礼，喊个‘大帅’这兔孙动也不动，忽地开目眼冒凶光。还有好多人求情释放施老。可他却王八吃了秤砣铁了心！我见状心里打个冷战，抱着一丝的希望求道∶‘哥，施老是我的干爹，看在弟弟面上，放一马吧，求你了！’他眼一瞪厉喝∶‘滚出去！杀他是我的事，闲鸡巴求！’施老摸着我的头不以为然道‘小正，有求天求地求父母的，怎好求畜生的！头掉风吹帽，人死换个境。回吧，永远别见畜生！’就这样施老被拉出去处死了……
　　“我就恨之入骨离开了老家来到湖北襄阳。据说蒋介石也恨孙传芳，得此不好的消息，就暗里怂容我的妹妹施剑翹在天津佛堂里连开数枪杀死了这个没有人味的王八蛋——孙传芳！”
　　世龙听后道∶“你这人还不坏的。你对日本鬼子有啥看法？”
　　传正道∶“你问的真稀奇了！一个弹丸岛国虚张声势五马长枪地窜到960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吓得没骨头的奴才缩头挾尾恭迎来侵略咱们大中国，气人不？我听说美国有原子弹，不中了我去打个把式借他一颗给日本吃去好了。我还听一个美国朋友说那个弹好大，炸了先腾起个冲天的大蘑菇形状的火烧云，几千万度的热能把空气烧的乱窜生出巨大的力量和毒气，能将所有城市崩成平地；那火光的辐射能熔石化金，人能变成啥也不是找不到看不见了。若偶尔有着的，都是瞎子骨骼肌肉都是化学毒素活不久也没了；还有核辐射，毒的要命，钻到肚子里血液就也毒了；那毒还污染土地，没了活力几百年不会长草、灌木、树，庄稼就更不行了；还有叫个啥，我听着不懂到现在还不知道啥的。日本的坏只有原子弹能治好他。我下个决心找个给美国总统罗斯福对劲的要一颗原子弹射到日本去好讨还屠杀在中国人民的命债！我不是开玩笑的，早就有这个复仇的心。”
　　国军和了游击队听着都不走了醉着孙大蒙子嘴里的原子弹比爆炸的原子弹有意思劲道的不行，不少的扯起了耳朵。
　　世龙瞧瞧大家笑不嗤嗤的样子，道∶“孙团长先把原子弹装到头里别放，遇着机会给裕仁天皇糟老头子的岛国包餐一顿啥事儿就好了。我有个事儿请教你。”
　　传正道∶“别说请教，我担不起。凡我知道的，一定说个清楚。”“襄阳离襄樊有多远？”世龙说，“没到湖北过啥也得问问个明白。”
　　传正哈哈大笑哼哼两声道∶“奇葩！连襄樊的意思不知道？我给你指点指点就清楚了，就是襄阳和樊城的总称，中间隔个汉江故尔。可这地方世界里有大名，是个古老的都城，历史宝物多得很，如西方那些帝国派人都来过，目的是贼偷盗里。古人比今人能早就预料历史厚重之地必往后一定遭到强盗的滋扰就事先在汉江底下修了个大宝窟，按了五颗避水珠不叫进水，把宝贝运到了里下保存着。几千年襄樊的宝藏得以完好的传承着。那些建筑师和藏宝的都不出去了，都发誓用生命守护着祖国的珍宝。都变成了金光闪闪威严无比的龙王永远守护着汉江里的华夏瑰宝。”
　　世龙道∶“真能编故事，当个故事大王挺优越的。”
　　传正道∶“你别胡诌了，我绝不是没影道宗编瞎话的。我家有本已经老掉牙的中古历史，里头说的明明白白的这个事儿，不然我咋晓得呢？”
　　世龙道∶“看着你老实忠厚的样子，不光我信，游击队里都信的。我听着你唠嗑有意思，时间东山日头一大堆，都休息休息吧。”话是开心斧，说熟悉了都显得亲近了。
　　两下里席地而坐，紧张的心情得到了放松。
　　世龙道∶“孙团长，现在日本鬼驻扎那里多不？”
　　传正听到鬼子开口就骂∶“天杀的蝗虫，满怀抢窃历史文物，几千鬼子，和汉奸把个襄樊翻腾的天地都不是了。啥也没找到，找了几个古稀老人调查宝藏所在。开始毕恭毕敬待候着，贼溜溜的眼睛盯着老人的嘴巴好有真实出。其实老人根本就不知道，要不是历史记载我也不知道。倭寇得不到了实情，恼羞成怒，八九个老人提溜到江边，扒光衣服，麻绳綑到树上，皮鞭狠狠抽了起来。六七个老人忍着剧痛咬牙切齿道∶‘扁毛畜牲日本，别说我们不知道，就是知道也不给畜生说，中国的宝贝你们休想染指！’鬼子闻此以为老人们知道，可不得了啦。收了皮鞭，对着不远大桥的人们说∶‘东亚病夫不忠于天皇死了死了的有！’用枪稍的刺刀，在老人们骨肉嶙峋的肉体一刀刀划开了鲜血直流，阵阵惨叫。划着划着就不划。拽掉了老人们的裤头，刺棱一声割掉几条生殖器，使劲插到了老人的嘴里，哈哈大笑着说‘颠倒是非的有！’桥里的人们被这残酷荒唐的一幕激的忍无可忍爆发了，冲到江边持着石块，木棍袭击灭绝人性的东西们。我就慌了给大家说鬼子的机枪不是吃素的，弄不好乡亲们都得被打死。我高声喊∶‘乡亲们不要给皇军作对，快快的识时务者为俊杰！’我是怕乡亲都付出了血的代价，啥也解决不了的。结果都骂我是‘汉奸特务走狗！’石块，棍子都朝我打来，身生出了几个紫疙瘩。我瘸着腿离开了。没出半里地枪声炒豆子似暴鸣，所有的人都给老人作伴了，血染汉江。我哭了……”说到这里，传正抽泣着，哽咽起来。
　　世龙道∶“哎哎，打鬼子报仇不用眼泪，仇恨悲痛化作抗日救国消灭鬼子的巨大力量！才是我们中华儿女的根本。”
　　只听传正对国军里喊道∶“肖定邦、崇大勇、郑根法恁三过来。”
　　三个军服整洁的容貌不俗的国军战士疾步而来齐道∶“英雄哥难道又做广告不成？”
　　传正道∶“不是那个意思。就是给游击队的领导说，当时恼的不行，心火万丈，就恁仨一商量就造出了炸药包儿趁着风雨夜跑到鬼子的飞机场，嘣碎了三架飞机就飞快溜到了汉江饭店里大嚼大喝了一阵唱着歌儿快活了一宿。就是在这三位弟兄我们是生死之交，为了国家俺们随时就贡献各自的小命！”
　　游击队员们听着方晓“国军里不能一慨而论，爱国的英雄大有人在！”钦敬的目光簇拥着几个勇士无不啧啧称奇。欲知后来，往下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