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铁骨铮铮，8

　　且说抗日游击队南下之事儿为了保密，邓队建议大家换了上做生意的行头，借六七辆手推车装了武器弹药披了个伪装样子，准备湖北惊天动地一回去的。因那些毒气、细菌、瘟疫的手雷就是该死一万次的731部队利用活脱脱中国人的生命研究出来的恶器，这等丧尽天良恶果必须给他们享用去！由到日本的计划改为去东北的计划了，就带着德凤、桑梅亲爱的女儿出发了，暂且不表。
　　游击队改换衣着学个做生意的样子，大多队员对此想不通的。难道我们中华儿女光明正大的抗日救国做贼不成？背背藏藏的何异于偷鸡摸狗的小人了？有辱身份了。就跐跐拧拧着表示不赞成了。
　　邓队见此也不发火，因知道里面原因不小的，道∶“发扬民主，不愿商贾打扮打鬼子去，给个理由。”
　　有个叫斧头的战士道∶“队长，按老家的亲亲辈分我得称您叔叔的……”
　　邓队想着孩子俗气的不行了，革命队伍里没有世俗的亲情只有友情、同志情、为国为民不怕牺牲的情，道∶“我们既然走出了族里的俗道，投入了党的革命事业已经脱胎换骨了，就永远的同志了。同志记准了同志！”
　　斧头立马醒悟了道∶“同志，你的建议是杵白杰，说严重就是右倾机会主义，陈独秀的魂儿附体了不成？”
　　世龙要纠正。邓队道∶“嗯，别打岔。听着有意思继续说。”
　　斧头道∶“我说的都是经典！中华民族的抗日救国，其光辉胜过太阳月亮，其力量撼天动地！岂可贼似的背背藏藏？从咱河南南召到湖北的襄樊，多少里程？多少城市？多少村镇，多少人们？多少汉奸走狗，多少倭寇？多少地主恶霸欺负穷人的？可见我们抗日救国不单单只是一味打几个鬼子，更重要的是发动全国人民共同抗日，牢记国仇家恨消灭鬼子汉奸。襄樊，自南京大屠杀后，倭寇更加不可一世攻下了武汉，大批鬼子涌到了襄樊。我们六七百人就去较量何异于鸡蛋碰石头？毛主席早已提出了‘以农村包围城市’当初以对付国民党的。现在我们拿来对付日本强盗同样是制胜的法宝。”世龙听着不着的点头。
　　邓队闻此沉默良久，忽然道∶“斧头，你是咋知道的这些革命的大道理的呢？”
　　斧头道∶“队长同志，蒋介石五次反围剿，红军被迫长征，领导见我身子弱不禁风的样子，劝住了我，在地方医院治疗的能走了我就回来了。你见我的面色青黄说有不好的病，就带我到西峡齐大夫那儿诊疗，说我肚子里有馒头大的疾块，吃了几十副活血化积的中药，打下来好多黑血饼子，从那就慢慢不要紧了，我就还要找红军长征。有个大伯道，红军快翻完了雪山走完了草地，很快就到了陕北。我没法了就加入了您组织的抗日游击队。‘农村包围城市’是毛主席亲自说的。我记得那时的井冈山还搞轰轰烈烈的土地革命呢。”
　　邓队就拍着自己的脑袋自我责备道∶“一坨浆糊子，差一点儿犯原则的错误！”就招呼队员们恢复原来的抗日的模样，行李包着塑料膜打背包裹着手榴弹，扛着枪，拿出英雄的本色。另外叫自家的婶子做了一面鲜的红旗。婶子种种借口就不愿里做硬说虚张声势要不得的。被逼的没法了就照办了。
　　“抗日救国”几个字她却故意歪歪扭扭可不端正。可在战士的眼犹如烈火纯金灿烂辉煌，耀睛拽目，冷风猎猎着恢弘的气派。
　　此时自家的婶子翟梅领着一个大约不到30岁俊俏的男子来了。道∶“邓侄子，这是我家亲弟弟特意见你有大事儿同你说的，看你能不能帮忙的。”
　　邓发顺听得稀奇，看着这个男同志，高挑的个儿比自己高个耳朵，面容嫩白，额头挺挺，眉宇宽畅，弓眉黑漆晶目闪闪，五官秀美，好一个标志的男子。可心里怎么的样子是了个问题的。一身蓝色的服装，更显出非凡的气质。
　　这副面容的轮廓似曾相识，那时正是自己的童年的时候对于弓弩十分有兴趣，成天练习，练成百步穿杨的好箭弓。次年春，山绿了，阳坡的山蔬娃娃拳又肥又翠。有个女童领着弟弟采这菜。突然有两个欲要行爱狼发现了商机，放弃了兴趣，直扑过来要开荤了。
　　女孩十几岁了知道是吃人的狼吓得唧哇着丢弟弟跑了。弟弟初次见狼以为是狗狗，也不害怕。见了“狗狗”展开了通红的舌头锋利的牙齿，把弟弟扑倒……才吓哇哇哭了起来四肢乱舞扎。
　　就此危险之际，小法顺赶见了，毫不迟疑搭弓射箭，两个狼一个也没活脖子处各插两支箭镞渗着血死了。孩子吓昏了。自己就抱着和自己的重量差不多的身子好不容易到了家。那时父亲还没死，见状夸赞了几句，就给那孩子抢救。救活了，孩子说个自姓翟叫翟小冬山南的，自己就给送到了他的家里……
　　一晃好多年，翟小冬姐姐竟然嫁给自己的叔叔成了婶娘，这青年就是自己当年救活的翟小冬！邓队热情道∶“婶娘这不是您的弟弟小冬。您曾说弟弟跟着常香玉学戏的，怎么来这里了？婶娘您说啥事侄子能不能帮？尽管的说呗。”
　　翟梅道∶“侄子身为游击队长也算有权，我的弟弟按亲亲你得称表叔的。弟弟为啥不学戏来找你表侄弄啥？”
　　邓队道∶“先到屋里稳稳心儿慢慢说。本来今个往南出发的。为了表叔的事儿，明日再踏征途好了。”
　　婶娘道∶“都吃饭了吗？”
　　世龙道∶“吃了一大会子了。大嫂子同你弟弟上屋休息吧。”又道，“邓队叫同志们放松心情吧。”邓队就大声道∶“同志们因最近大家心里高兴的太过了。医学里有‘喜伤心，悲伤肺，恐伤肾’的经典句子，所以都要松弛松弛心，养精蓄锐，准备同日本侵略者更大的战斗。”
　　大家听着有道道儿，就各自准备回家里擦枪计弹“不打无把握之仗”去。
　　邓队道∶“世龙同志，蔡连一走就剩咱俩二人组了。走，一起听听唱戏的来到底弄啥的？”
　　到了屋，婶子慌忙把刚刚烧的红茶，满了几杯道∶“快坐快坐。游击队打鬼子是伟大排场，危险的系数了不得的。天里的挂的冰盘儿好大，快仲月了，就这个冷的不行了。红茶是我加工的，发暖祛寒，趁热喝几杯对身子好。”
　　邓队道∶“光叫我俩暖和驱寒，几百队员不还是冷吗？”
　　婶子道∶“心操的不小，婶子有的是方法。”又说，“弟弟，这他二人是头头，你咋想的仔细说说一定有求必应的！”说着到院里见要离去的队员们喊，“都别忙走，到东屋里架上木柴烤火，我给大家作姜椒羊肉汤的暖暖肚子好了。”
　　纷纷说∶“哎呀一夜没合眼的回家睏的。”都走了去。
　　婶子道∶“走恁走，走了也熬羊肉汤，记着都明日来喝好了。”就回家去了。
　　邓队道∶“小冬同志，你这聪明伶俐的学戏好好儿的怎么不乐意了，有啥难言之隐吗？”
　　小冬道∶“我听说泌阳、社旗、唐河、方城好几千鬼子汉奸都被您们南召抗日游击队几百人不知弄的啥的都烧死了，日军机械化作战大队没了。我心里可震惊了特来看看英雄们，不中了我也戏不学了跟着您们学打鬼子的好了。别的没事就这了要是中了，我回去准备准备好了。”也没等邓队行不行就匆匆离去了。
　　姐姐提了一筐子辣椒干姜还有十几斤羊肉要煮羊肉汤，碰见了弟弟走，道∶“哎，匆匆来匆匆去，事儿说好了？”小冬喜滋滋的道∶“可顺利的，得回去赶紧收拾收拾去。”就风火雷地脚得更快了。
　　姐姐望月光里的弟弟跑反的样子，心里明镜似的，硬说“觉得不可思议”，道∶“侄子，我这弟弟怎么和以前大不一样了，有些古怪的劲儿。你二人说呢？”
　　邓队道∶“没有事，年轻人就这股样子。”话是这么说，心里有数的。
　　世龙鼻道里有异味儿，道∶“大嫂子提的有羶腥，别忙了，我们也眼打架。明日再说吧。”邓队嘴里也是这样。婶子就不坚持着忙了回家做梦去了。
　　邓发顺的眼里也是军事的，容不得头发丝儿的事儿也休想得便宜，都明了得很，说∶“事儿太突然了！必须连夜出发，襄樊的事儿松懈不得，动摇不得。得给风火轮说快快通知队员们集合急行军。”
　　世龙心里也有约摸，说句∶“极是！”看着队长急急去了。
　　风火轮叫夏德明正值青春年华，因轻功曾跟眉山里的诡道子学的精，速度谁也撵不上，耳报他就应承了。邓队给他下了指令，就回到大院里。不多时队员们马不停蹄的都到了。队长没有过多地解释，只说∶“千变万化，整装出发！”
　　世龙道库房里据统计手榴弹说道∶“手榴弹不足4000颗，每人5个。子弹还好，每个能囊一千发不成问题，弹梭子袋可弄整齐了。5.9步枪，大家用惯了。还有两挺机关枪，三门钢炮，大炮两门就不带了带不了。对了，咱南召不是有独臂侠吗？他手下有摆正机枪大炮的能手就经管这里的一切。鬼子吃了大亏，反扑南召小心里得有个数儿。你给你婶娘留个信说明带着引号的‘情由’她善后就安全的。”说罢见大家收拾一毕，逐一检查了还可以。又道，“旗手咧？”“我！”一个汉子自告奋勇道，“旗手是敌人射击的重要目标。我不怕死！”
　　大家一瞧是罗大彪。大彪26岁了相貌端严，七尺有余，虎背熊腰，力大无穷，枪法精准，打仗不要命。邓队道∶“大彪行，能左手举着红旗右手打枪。长枪换个手枪好了。”说着就给配一把手枪。
　　天上刚才的云彩也没了，显得更加明净。夜风猎猎杜鹃声声，浩浩荡荡的抗日游击队在明月的护送里出发了。
　　过了范庄、桑树坪、席老庄，狺狺犬吠此伏彼起，不用说这是土匪或者偷盗所为的故伎了，乡村治安很不到位的，也就见怪不怪了。
　　前面是增坪，增坪是个大山村，伏牛山的腿子分两个叉子把村夹成个长川，楼房瓦舍也算端严的。村里有个富商，从海外回来几年，购置了几十只快枪，武装了青年小伙练习身手护持村民，倒也平安。游击队里都清楚这个村子。都说“海商富的义气，好人”。
　　不远白花花一大片朗朗的流水摇动着星月。这是铁河、大理河、鸭河汇聚的一条大河，曲龙拐弯往东汇入白河穿过桐柏山峡势如龙吟虎啸，跑湖北几百地钻进了长江。
　　在三河的流域里有一片松树林葳葳蕤蕤气势不凡。风把红旗刮得似人鼓掌般的高兴，松树的青香不因寒冷而消减。队员们由衷地赞叹的恒郁长青的本质真的高贵了。
　　就在快走过林子时，一声尖刺的呼哨，好似刺激的月亮也跳了一下，能有千把号人拦着了游击队的去路。
　　都觉得鬼鬼怪怪的，黑更夜半的哪里钻出这些家伙们呢？他们手里都有武器，做着瞄准，随时就能呯呯的。
　　世龙拍拍邓队不要做声，听他们如何说的好见机行事。
　　月光里的敌人带头的背有些驼戴个帽子，说话挺横，厉喝∶“你们这些鳖孙不识时务，活似夏蝉天冷了还不知死活的狂躁！给大日本皇军作死的对，鸡蛋碰石头知道不？你们几百人打死几千皇军，罪恶弥天的倒行逆施炸板着‘自作孽不可活’的！咋不睁开瞎眼仔细呢？东北没了，卢沟桥蛋球了，上海没了，南京血腥了。大江南北都成了日头！中原郑州、许昌、洛阳、襄县、郏县都成了大日本的了。中国早晚都给火红的太阳烤焦的，尔等还‘秋后的蚂蚱’乱蹦跶个啥？有头脑的快快缴械投降归顺天皇，方饶尔等活命！”
　　邓队焦急，队员们更是焦急，都端起了枪做着拼杀。
　　世龙低声道∶“都稳着心，看我的。”大声道，“你是何方神圣？空口白话的没有依据，我们也知道日本人来在中国仰摆脚尿尿任意乱淌的。你说的原因是老蒋不作为造成的。难道中国都不作为吗？我们打死几千鬼子不假，我们烧荒的，谁叫老日闲得蛋疼开着汽车驾着摩托往火里扎呢？这样的事儿以后还多里告诉日本人可别再犯老毛病了。”
　　驮背的道∶“你小子连我就不知道，还嘟嘟个啥？楊香坡给天上的雷那么的响，你是聋子？南河镇恐怕你也不知道吗？”
　　是的，此人正是杨香坡，是南河镇杨霸天楊员外的大公子，饱读私塾，大儒经典孔孟之道无不滚瓜烂熟，能知不能行；早早投靠日本帝国，精通日语，出兵朝鲜，就跟着当个屠杀朝鲜日军的指挥官。对于日本鬼子作恶的本能成了老师。后来日俄在东北打架，日嬴俄败，日就变着法儿占领东北，九一八后，老日的真实嘴脸暴露个赤裸裸的，东北沦陷了。杨香坡也到了东北建议日本人石井四郎拿东北的年轻活人作各种实验组成了731部队的前身，造出了滔天得罪恶。随后受命日军东条英吉，暗里策划中原配合日军一举占领了郑州，就顺便回到阔别已久的南河镇了。
　　说起在这个地方也是有名堂的，地处南召县的南部，东临鸭河，西壤四棵树，北联白土岗，南则石门镇。南河镇以前叫南河店，顾名思义是在河岸的，人口众多，多是回族。白河、铁河、大理河、鸭河汇聚了一条大河，潺潺湲湲自西向东奔腾不息。地处伏牛山的南麓并华山牡丹垛的五垛山、青山的气脉结到了这里，是依山傍水的好地方。
　　明末清初这姓杨家伙眼贼毒见此有出息，就概以慷之河上修了座“一步三孔”的石桥，就是说迈一步就越过三个桥孔故名。一桥跨两县，南头是南阳，北头是南召。形成了2里长的街道。
　　为了防备土匪滋扰又修建了很高的四面寨门楼。东面的三丈高古味熏熏，寨楼顶题为“磐石沧桑”；南门楼题为“黄牛是式”；北寨门题为“业候贻母”；西寨门题为“宛西重镇”。复有东西二庙，西乃“山西会馆”；东乃“山东会馆”，并列着一座“三官庙”。这三座庙宇巍巍峨峨打的人眼醉的不行。
　　南不远还有着座“清真寺”，几百年的岁数了见证了这里回民的历史。有三间大殿在这寺里鹤立鸡群，有一大颗白果树，那粗得五六个大人扯着手方可圈个一圈，中空了，树里长出了一棵树，神奇的不得了。
　　这个古镇的很可能都是杨家一手弄出的。这么多的资本一定很有背景的。先上来真的给人们做好事儿，如开仓放粮救济贫穷，迷得人们感恩戴德，颂出了“佛菩萨”。
　　可好景不长，出了杨香坡之后，后继有人了。就大力霸占方圆的土地，几十个村庄的人们都成了老杨家的佃户，年年不管收成如何，都得完成规定的租子，完不成的或没收土地，或打死扔河里喂鱼完事儿。
　　杨香坡回来之后为了发展，给日本鬼子的特务汉奸就佯个伪善的面孔拉拢人脉，就结出一大帮坏蛋夜里来阻击抗日游击队了。
　　此时一个熟悉的声音道∶“我说你二人既然是头头可别死鸡子宁头的了。听人劝吃饱饭，投靠大日本皇军这叫‘苦海无边回头是岸’，好坏自己掂量着吧。”
　　这声音不是翟小冬吗？
　　“翟小冬，你个大汉奸，出卖抗日游击队，老洋狗阻击我们！对得起你姐姐吗？狼心狗肺！”
　　翟小冬哈哈大笑∶“邓发顺你个大蠢猪！我姐姐‘识时务者为俊杰’早就投靠了大日本帝国了。你们还作死的梦哩！你们一个个快死无葬身之地了！”说罢又哈哈大笑个不着。
　　世龙要发暗器结束他。邓队悄声道∶“别慌，襄樊得用的多，制造没了时间。”说着拔出手枪应着翟小冬就是一撸子。风大，好月亮头不如大阴天，小枪子弹这玩意儿近了还可以，超过三百米命中率就不理想了，狂风喊的厉害。
　　敌人的家伙吼叫开了。
　　邓队果断命令∶“快上游撤！”
　　队员们会意，怕TNT破坏了古镇，就箭似“败退”了。呯呯的枪声追着撵。杨香坡令小冬道∶“快回寨子里把所有的枪手弄来，今个儿晚里包定了饺子，不知死活的叛逆分子吃痛快了他们，一个也休想漏网！”
　　不多时南河镇里又挤出来五百多资历颇雄的射击高手，共有近两千多黑心烂肚肠的“粪便”压向游击队。乱咋呼∶“站着站着，快快投降？皇军也优待俘虏的！”
　　上游的左边是山崖子，队员们就着巨石还是一枪不还，知道节约子弹的重要性。
　　世龙问邓队要过一颗TNT手雷道∶“同志们，时间我们耽误不起，以最快的速度结束这场开门红的战斗！”
　　黑压压的敌人雨点般的子弹啾啾打到石头上炸出了美丽的火花。
　　世龙果断命令所有的队员们迂回南河镇桥头右面石沟埋伏着等着好事儿的出现。事情真的有些翻版的重演了。
　　世龙攥着手雷，舒展右臂高过脑袋奋力一投，“咚”的一声！就这一声，河水翻出数十丈的浪子，披着人皮的野兽因都为了抢个头功拥挤的不得了，手雷的爆炸的烈火燃烧了一片鬼哭狼嚎，万万想不到抗日游击队不显山不漏水的样子有如此巨大的威力了。那哭嚎的惨势很快到了无声无息，只有手雷的怒火的熊熊燃烧，燃烧着黎明前的黑暗。
　　火光映的南河镇血一样红，有几座不很坚固的楼房在爆炸里轰然坍塌，砸死砸伤几十个人。不管好人坏人，灾难都是平等的。
　　天明了，上游的烟雾依然翻滚着。游击队员们庆着逢凶化吉，对古老的村寨充满了神秘感，尤其对这好美的地方为啥生出不知道爱护祖国的恶劣奴才打满了疑问，必须一看究竟如何，一窝蜂的涌了进去找出了姓杨的。乱问∶“怎么坏的不可理喻！”老杨垂头不作声好似给卵子算账一般。
　　寨子里富的少，穷的多。穷人见来了救星，把所有杨姓逮了出来，述说各自被欺负的痛苦经过。
　　世龙扭头一看不见了邓队，就晓得干啥去了。
　　事因邓队得知翟小冬原来是孬渣渣的货子，也吐露自己的姐姐早就归了日寇，就回思翟梅平时的有些举止不可思议的。叔叔本是老实忠厚的人就是她劝说叔叔去南方做买卖去了，一去几年没了信。可翟梅手里钱钞花不完，硬说叔叔寄回的。至于叔叔在哪里经商她只字不提。自己再也想不出船儿在啥地处弯着的。其实吧叔叔死了也未可知。得回去弄个水落石出好整死这个表里不一的狗汉奸！你藏的太深了，狐狸尾巴露出来了拔掉去的。恼火的不得了，不管三七二十一火烧一样回南召了。
　　世龙晓得了邓队的因，不多想就做了主儿。凡是财主富人无一幸免，有人命的一条以上的统统枪毙；于汉奸卖国贼的瓜葛都得砍头，不能埋中国的地里只能给河里的大鱼处理了。
　　方圆几十个村庄在世龙的号召力进行了了土地革命从地主手里全部没收的地分给了穷苦百姓耕者有其田。为了防止变天，每个村里安排了镇压坏人的武装组织，只要发现心行不轨的捞着就砍头，气正风清的祥和局面破天荒的在南召大地红红火火了起来。
　　南河镇里由游击队选拔了数十人管理这里的治安保卫。受压迫和剥削的人们自此扬眉吐气，拥有了自己的土地，有了如意的人生。一连十多天，新的局面稳定了。
　　那火红的抗日救国大旗在强劲的冬风里发出强大的吼声，呼喊着南下杀鬼子的决心和必胜的信心。
　　正当前进步伐猛拽之时，邓队急急追来，大呼∶“你们了得呀！扔了党的领导擅自行动，无政府主义作怪了！”
　　大家一面不停步一面道∶“身为头头擅自离职，跑回去干啥去了？”
　　队长道∶“五马分尸！”
　　国有道∶“你当我们不是南召人？马稀少的很，高贵的阿胶材料也不多。你一定是给汉奸五驴分尸了岔不了的。”队长心情不太好，长叹一声述说“五马分尸”的经过。
　　邓队到家见了“婶婶”尽最大的压抑克制怒火，平心静气道∶“你说个良心话，我的叔叔好长时没个信儿究竟哪里的，做了啥生意？成日家你侈侈呼呼的？”
　　翟梅暗想，这他今个是咋了？见了就问这？莫非……道∶“你这孩子怎的出了个稀奇。走走多少地了钩回来，回来就问这，啥意思啊？”
　　邓发顺心里明镜似的自己的叔叔很可能被这不规矩的女人害死了。就想起了有一次独臂侠说∶“法顺娃子你过来，叔叔给你说个石破惊天的秘密，你的婶婶每天黑就去南洋街57号胡同大狗熊扯拉。到他门前总是鬼鬼祟祟转一圈的头瞅个一圈子再敲门。我去理发瞧见了，当时我也很惊讶的，一个好好的女人家咋能和狗熊扯拉呢？黑狗熊你不晓得是谁不？是日本南京大屠杀里他是表现的起劲的一个，和松井石根是好朋友，因自松井己制造的南京屠杀的太多就给狗熊说‘得跑，不让国际法庭逮着了判死刑，你也离开去！’就这样狗熊回来了，这是他高兴时给我说的，说了他就后悔了。我说‘这怕啥？我也拥护皇军的’。狗熊就信实了。”
　　想到这里，就找了独臂侠证了个死地里。再找那狗熊来楔个死債子，竟然窜了。窜了也不行，罪恶的翟梅虽然是女的，水不流中不异汉子。脸儿一仰，眼吐凶光恶狠狠地道∶“告诉你邓发顺，你叔叔就是我迷药迷昏了剥了他的皮，肉放到大锅里煮没了，骨头在我家水缸地下埋着的，不信你挖了去。大狗熊才是我的丈夫，我不到20岁就投靠了日本人。日本人就是好……”
　　没等她再继续说，气蒙了个邓发顺，一个窝心拳捶她个摔倒地上久久不能动弹了。持钢锹跑到翟梅家一脚踹破水缸，挖缸底下，出现了凄惨的骇人心魂的一幕∶颅骨、脊骨、肋骨、髋骨、手骨、脚骨等。他没有哭，知道哭是没用的。在这恶妇得至极的方法整她！
　　若不是个大汉奸卖国贼，弄死她，叔叔也不能复活了，就放一命罢咧。可这不行汉奸走狗亲日派，是祖国的耻辱祸害！必须不得活！就把骨头装到箩头里㧟到独臂侠面前道∶“这妇人就是日本鬼子戳出来的，毒的无法形容！”
　　独臂侠道∶“那就是不可复制的事儿！毒的甚你咋惩罚她？”
　　发顺道∶“五马分尸！”“哪有马啊？”独臂侠道∶“驴也没有！”邓发顺道∶“这也不难，找几个姓马的拿刀割了她不就等于‘五马分尸’了！”独臂侠点点头赞了“好计谋”。
　　就花了五块大洋来到后街马家五兄弟各持利刃请了来，把恶妇大汉奸卖国贼脱个短裤头绑到树上“五马分尸”了。说完在这一节，着重道∶“世界里最可恨的就是为了自私自利甘当汉奸走狗卖国贼，别说五马分尸，一万马分尸也不解气！”
　　队员们听得无不咬牙切齿，仇恨灌注两腿，快步如飞直奔襄樊而去。欲知往下怎的？继续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