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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第二十五章

作品名称:爱恨情仇      作者:神秘老太      发布时间:2024-06-15 10:25:14      字数:6938

  第二十四章、难逃脱虎口狼窝,陷绝境追悔莫及
  
  可怜的高婷婷被赵铁头和书生挟持,他们乘上清晨第一班郊线车,把婷婷带到城乡结合部一个肮脏的堆满废品的小院。这是赵铁头一伙人渣,搞流氓活动的黑窝点,是以废品收购站的招牌做掩护的。院里有两间破旧的土坯房,外间有简单的灶具,里间四壁空空,地中央有一张破桌子,桌子上杯盘狼藉。靠墙有个大木板床,床上只有一个漂亮的席梦思床垫,被褥枕头一概没有。床头堆了一大堆破旧的报刊,可能他们以此为枕吧。
  赵铁头把婷婷摔在床上,恶狠狠地说:“这就是我的家,你就是这里的女主人——我的压寨夫人,不过我赵铁头是重义气讲情面的,不能独占花魁。我的哥儿们谁来了瘾,你还必须陪好,让他们吃好、玩好、乐好。你若胆敢逃跑,我就打折你的腿;你若跟我玩心眼报警,我就让你死无全尸;你若老老实实呆在这儿,听我的话,我赵大刚决不亏待你,保你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婷婷完全被这恶魔给镇住了,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吓得下牙打上牙。
  赵铁头把一大把钱给书生说:“今天是你大哥的大喜之日,你把哥儿们都聚来,再弄点吃的,多买点酒,咱们好好乐呵乐呵。”
  书生走后,赵铁头像恶狼一样对婷婷又是一阵惨无人道的蹂躏,还威胁婷婷:“你若是不合作,我随时随地能把你掐死!”赵铁头破例一天没出屋,死死地守着婷婷。
  傍晚,六、七个流氓鱼贯而入,假斯文地向赵铁头贺喜。赵铁头装模作样地说:“从今天起我赵大刚有了自己的老婆,为了让你们的嫂子过得舒坦,你们要千方百计弄钱来。多者有赏,表现突出的,可让你嫂子陪你过夜。弄不来钱的,就别踏进我的门槛。能拉来富爷的,我和你四六分成。”
  婷婷对赵铁头这段话似懂非懂,但她明白,他是这些人的总头。这些人必须给他弄钱花,至于富爷分成之类的话,她却一点都不懂。
  这群人渣在小屋里一直闹腾到半夜,他们一个个喝得烂醉如泥、东倒西歪、晃晃悠悠、满口胡言、呕吐不止。赵铁头喝得舌头发硬,眼睛发直。他说:“哥儿们,今天太晚了,大哥就不留你们了。你们都走吧!小心别遇到巡警。今天是大哥的新婚之夜,我,我太高兴了!”话没说完,便哇地一口吐了书生一身一脸。
  人渣们都走了,赵铁头一把把婷婷推到在床上,然后枕着婷婷的大腿,呼呼地睡着了。
  婷婷既不能躺,又不能歪,直挺挺地坐着不敢动一动。腿麻了,她也不敢抽出来,她怕赵铁头醒后再糟蹋她。
  这一天她一口东西也没吃,她并不觉得饿。两天两夜没合眼,她也不觉得困,她觉得是在做噩梦,盼望早些醒来,让一切恢复正常。然而她的梦不仅没有结束,反而更加恐怖,更加令她心惊肉跳。
  赵铁头每天出去总是把她锁在屋里,大小便要便在一个破塑料桶里。回来时,赵铁头总是拿回很多好吃的,然而婷婷却一口也吃不下。
  一天晚上,赵铁头回来,非逼婷婷吃那难以下咽的油腻腻的烤鸭。婷婷说什么也不吃,这可激怒了赵铁头,他怒冲冲地出去。不到半小时,把那些哥儿们全部召集来了,为了惩罚婷婷,他命令这些恶鬼扒光了婷婷的衣服,轮流糟蹋了婷婷。
  婷婷被折磨得死去活来,她想逃,逃不脱;她想死,死不了。她极其后悔,如果不是自己耍性子,离家出走。怎能落到这生不如死的悲惨境地?
  天亮前,坏蛋们都走了。赵铁头用铁链子把婷婷锁在桌腿上,也走了。
  
  晚上赵铁头带书生回来,还带来一套高档衣服,逼婷婷换上。然后命令婷婷用书生拿的化妆盒,进行化妆。他托起婷婷的下颏,看了又看说:“今天晚上我开恩了,让书生领你出去开开眼界,一切你必须听他的。若要耍熊胡闹,回来我抠出你的眼珠子当泡踩。”
  婷婷被带到一座大学的黑人留学生的单人宿舍,书生说这黑人是某国的王子,要婷婷小心伺候。婷婷怯生生地被领进门,她第一次看到黑人,她觉得他像一只高大笨拙的黑猩猩。她怕极了,拼命地拉着书生的衣襟,央求他别把她一人扔下。然而书生从黑人手中接过几张美元,便乐颠颠地走了。
  当“黑猩猩”扑到她身上时,她吓昏过去了。像虎口中的羔羊,任其摆布。她听不懂他唔哩哇啦地说些什么,她吓得哇哇哭起来。
  惊恐万状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天刚蒙蒙亮,书生像幽灵一样钻进来,悄悄地领走了婷婷。出门便钻进一辆小出租车,把婷婷拉回堆满废品的小院。
  
  多行不义必自毙,赵铁头一伙在严打斗争中,一个个相继落网。躲在偏僻一隅的赵铁头,听见风声,立即带着婷婷坐火车逃到山西。他告诉婷婷去他大舅家躲一躲。
  到山西一个小县城,他们下了火车,住进一家小旅店。赵铁头把婷婷安排好,便匆匆走了。他嘱咐婷婷,哪儿也别去!一定等他回来。
  婷婷身无分文,又在陌生的地方,所以也只能乖乖地等赵铁头回来。
  两天后,赵铁头乐颠颠地回来了,他告诉婷婷,找到了他大舅。俩人立即动身,坐了一天长途公共汽车,到了一个偏僻的山乡。
  他们被一个中年男人领进一座窑洞,中年人的山西话,婷婷听不太懂,只见他从床铺下掏出一个红布包,拿出一大捆钱,数了一遍又一遍,然后交给了赵铁头。
  赵铁头喜上眉梢,对婷婷说:“现在这里的风声也很紧,我舅给我点盘缠钱,我到广州深圳去看看。你先在这住着,我安顿好了再来接你。”说完赵铁头便匆匆离去。
  婷婷呆在这陌生的人家,像走进另一个世界,她没见到女主人和孩子,心里有些忐忑不安。
  中年男人好一阵忙活,又扫地又擦桌子,口里还嘟嘟囔囔地说:“我这老光棍不会收拾屋子,委屈你了,你别嫌脏。”收拾完屋子,他又到厨房去做饭,不一会儿便端上一大碗热腾腾的面条,上面还有两个荷包蛋。他把碗举到婷婷的面前,有点口吃地说,“来,吃,吃碗面。又解渴又解饿。”婷婷的确饿坏了,一大碗酸溜溜的面条,她不大会儿就全吃光了。
  夜晚,低矮的窑洞里弥漫着呛人的烟味。婷婷局促不安地坐在小板凳上发呆。那男人铺好床,倍加小心地说:“天不早了,快上床睡吧!”婷婷说:“大伯,您睡床吧!我趴在桌子上睡就行。”中年男人惊异地问:“你管我叫什么?”
  “大伯,叫大伯呀。您比我爸爸大,我应该管您叫大伯。”“那娃咋说的,他没告诉你?”“告诉我什么?”“告诉你,你是我花五千元买来的老婆呀!”婷婷听了瞠目结舌,吃惊地问:“什么?我是你买来的老婆?他把我卖了?”“是呀,我们这山沟沟穷,闺女大了都往山外跑。我这快五十的汉子,还没讨上老婆呢。我拼命干活,攒了几十年才攒了三千元钱。那娃来说没有五千是买不到老婆的,我又在山外高利抬了两千元,明年这时得还三千。”
  婷婷再也不敢听下去了,突然站起来,推开窑洞门,冲向那黑漆漆的夜幕之中。她胆战心惊地藏在一棵大树的背后,屏息静听那中年汉子的号叫:“老天呀!可怜可怜我吧!我几十年的血汗钱全被人贩子骗走了。闺女呀!你在哪儿?你回来吧!我不会亏待你的!”
  婷婷听到这凄厉的呼叫声,澘然泪下,恻隐之心几乎催促她走出来,跟那汉子回到那烟气弥漫的窑洞。但她冷静下来,收回那刚要迈出的一步。中年汉子在那黑黝黝的山坳里,跌跌撞撞地寻找着、凄凄厉厉地呼喊着。
  婷婷等他走远才悄然走出来,不明方向地摸索着,向前走着。在山沟沟里她整整转悠了一夜,直到天蒙蒙亮,她才转出大山,找到公路。在公路上她等呀等,等了一辆又一辆,飞驰而过的汽车没有一辆停下来。
  太阳出得老高老高,她又饿又渴又累又乏,横下心来站在公路中间,以身截车。一辆大货车不得不靠路边停下来,听到婷婷的哭诉,好心的司机把她拉到县城火车站,并塞给她十元钱,让她路上买吃的。
  婷婷在小摊床上吃了一根油条,喝了一碗豆浆,便跟随人群挤上了火车。上车后婷婷不敢站在过道上,她小心翼翼地站在车厢头的洗手池旁边。每当检查票的乘警过来,她便急匆匆地钻进厕所。她也记不清站了几个小时,两条腿站肿了,像两根木桩一样麻木,一路上她没敢买一口吃的,因为那少得可怜的九元钱,要陪她回到东北。
  
  在石家庄换车时,由于她没出站台,混进了去北京的火车。
  到北京下站后,婷婷想不出站台,混进了北上的火车。然而在北京下车后,却被工作人员逮着,送进了铁路派出所。
  面对声严色厉的警察,高婷婷胆战心惊,语无伦次。开始人家还以为她是西北盲流,可是听到她一口东北话,就把人弄糊涂了。高婷婷怕节外生枝回不了家,就没敢说出自己被拐卖的经过,胡乱编个理由蒙混过了关。
  被派出所放出来之后,婷婷再也混不进车站了,在站前一带滞流了六、七天。身上仅有的钱全部花光了,在万般无奈中她萌生了偷窃的想法,然而事与愿违,伸手便被擒。
  
  第二十五章、独闯深圳入迷途,灯红酒绿坠深渊
  
  高婷婷在饥寒交迫之中,一念之差将手伸进别人的背兜里。一把铁钳般的大手死死地捏住了她的手腕。她吓傻了,冒出了一身冷汗,在众目睽睽之下,在人们的责骂声中,她被带到了派出所。开始时,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像个木头人一样任人摆布,在履行公事的初审中,她吞吞吐吐语无伦次,什么也说不清楚,然后被当做一般扒手押送到拘留所。进了拘留所,她似乎松了一口气。她觉得起码有地方住、有地方吃了。
  开始时,她不懂规矩,疯狂地去抢别人的饭,让管教好顿训斥。夜里,她不明不白地遭到几个女犯的暴打。在她被打得奄奄一息之际,一个漂亮的长发女犯,一把拽起压在她身上的凶悍的胖女犯,救起了婷婷。婷婷清醒过来,目视长发女,露出极为感激的目光。
  从此长发女犯便成了婷婷的保护人。其实长发女犯是看中了婷婷那沉鱼落雁的花容月貌,她对婷婷那婀娜多姿的身材尤为欣赏。
  在短短的几天里,长发女犯了解了婷婷的身世和遭遇。她像救世主一样给婷婷出主意、想办法。她无比同情地对婷婷说:“老妹儿,我这人就是心肠软,姐看你实在太可怜了,不能不帮帮你。我老公在深圳有个夜总会,你去那儿,他会给你安排个好工作的。我一半会儿出不去,恐怕得送监狱去。你在这儿最多十天半个月的。你出去以后到地安门去找我表姐,她会帮助你去深圳的。”
  婷婷听了很感激她,但又一想,去深圳谈何容易?就为难地说:“大姐,你的心意我领了,可我身无分文,怎么能去深圳呢?”
  长发女犯笑了笑,不以为然地说:“傻老妹儿,你还是不了解我呀,我这个人是帮人帮到底的,决不瞎许愿。我在我表姐那有了点钱,只要你告诉她是我让你去深圳的,她就会给你路费,尽力帮助你去南方的。”她边说边从地上捡起一小块手纸,掏出藏在裤腰里的小铅笔头,写了个地址和电话号,交给了婷婷,让婷婷把它放在鞋垫底下。长发女又一连多天对婷婷嘀嘀咕咕,大肆宣扬在深圳怎么能挣大钱。
  
  果然,婷婷在拘留所只押了十五天,就被放了出来。她出来之后,按长发女给的地址,找到了“表姐”。“表姐”是一个五十多岁的妖艳的女人,她眼角爬满了皱纹,浓重的粉黛也掩饰不了她那半老徐娘的真面目。虽然婷婷对她有反感,但因有求于人,不得不装出毕恭毕敬的样子说:“阿姨,是曼丽姐让我来找您的。我叫高婷婷,请您多多关照。”老女人怪声怪调地说:“不要叫阿姨,你是曼丽的朋友,就叫我表姐吧!”婷婷说:“曼丽姐说您能帮助我去深圳,我现在已无退路,只得自己到深圳去闯闯。”
  妖艳女人极热情地把婷婷拉住,亲切地说:“你既然是曼丽的朋友,我就不把你当外人了,我会安排你去深圳的。放心吧!我会给你盘缠的。”
  婷婷在表姐家只住一天,便乘上南下的列车到了深圳。
  
  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五颜六色的霓虹灯、五花八门的广告牌、光怪陆离的橱窗,都使婷婷大开眼界,令她目不暇接。
  婷婷按表姐给的地址找到了一家门头不大,但却很豪华很红火的夜总会。这里出出进进的俏男靓女,无不西装革履、花枝招展、风流潇洒、傲气十足。
  其貌不扬派头十足的老板,热情地接待了婷婷。他死死地盯着婷婷,从上到下细细地打量,然后慢腾腾地说:“昨晚我接到表姐的电话,知道你今天到,工作食宿全为你安排好了。”婷婷极天真地说:“谢谢老板,曼丽姐让我来找您,说您能为我安排工作,您让我干什么都行,洗碗扫地刷厕所都行,白吃白住不给工钱也行。”
  “哈哈哈!”老板大笑起来,“乖孩子,你看你把话说哪儿去了?那些脏活累活,我能让你干嘛。”老板淫邪地盯着婷婷,拉过她那纤细白嫩的手,抚摸着说,“这双漂亮的可爱的小手,干粗活不都糟踏了吗?你的工作我都安排好了,就是陪客人唱歌、跳舞、喝酒。”婷婷听了,吓出了一身冷汗,她判断自己再一次掉进陷阱,恐怕再也拔不出腿来。战战兢兢地说:“我只能当清洁工和服务员,陪客人的工作我实在干不了。”“干不了?”老板从沙发上站起来,掐了一把婷婷的脸蛋,淫邪地阴冷地笑了笑,“就凭这张漂亮的脸蛋,什么都不会也能挣大钱的。”
  婷婷被一个小姑娘领到三楼,在洗手间旁有一个十多平方的小屋,里面摆了两张有上下铺的木床,屋里乱糟糟的,晾满了裤头、乳罩、袜子
  小姑娘指着靠门的上铺说:“这是你的。”
  婷婷一看,床上铺着一条很脏的破凉席,一条破毛巾被乱扔在脏枕头上。她顾不了许多,爬上上铺,倒头便睡,她实在太困了。也不知是几点,也不知睡了多久,她被一阵吵杂的声音惊醒,屋里来了三个袒胸露背的时髦女孩,她们叽叽喳喳吵个不停。
  一个大个儿女孩使劲用手拍着床,尖声尖气地问:“喂,上铺的!你是新来的吗?叫什么名字?”“我叫高婷婷,是新来的。”“快起来吧!快到上班时候了,还不赶快化妆?”
  婷婷伸个懒腰,不情愿地下了床。高个儿女把一条毛巾扔过来说:“快去洗洗脸,换上漂亮衣服,一会儿跟我们一起走。”婷婷为难地说:“可我什么也没有哇。”
  正说着,那个领婷婷来的女孩敲门进屋,把一个塑料兜交给婷婷,冰冷地说:“给,这是老板让我送来的,里面有衣服、鞋,还有化妆品。老板说了,让你跟她们一起去上班。”说完小姑娘走了。婷婷梳洗完毕,换上老板给的艳丽的短裙,穿上白色的高跟凉皮鞋,连步都不会迈了,惹得同屋女孩一阵阵哄笑。姑娘们嘲笑婷婷:“高小姐好靓呀!可惜穿上高跟鞋不会迈步。”婷婷长这么大,第一次听人叫她小姐,实在是不习惯。
  她在下铺高个女的指导下化好了妆,小心翼翼地随她们下了楼。
  
  夜总会的大厅里闪着五彩光,震人心脾的音乐使人头脑发胀。
  婷婷跟着同屋的姑娘们进了一个小包间,婷婷见她们随便地坐在沙发上,口无遮拦地说着庸俗低级的笑话。自己便也找个角落坐了下来,惊奇地听着她们瞎侃。
  时间不长,一个三十左右岁的女人推门叫道:“娜娜,二号包房;小萍,五号包房;婉懿,三号包房。”那女人看了看婷婷,迟疑了一会儿问婷婷,“你就是新来的婷婷吗?一会儿你接待一号包房的客人,人家可是台湾来的大老板,你可一定要陪好。”
  婷婷胆怯地站起来,支支吾吾地:“同——同志,我第一次做这工作,请您告诉我应该怎样接待?”“哎呀呀!这儿可不兴叫同志,这都啥年代了,再这样称呼,还不得让人笑掉大牙?你管我叫阿兰姐吧!这儿的女孩都这样称呼我。我是你们的领班,有啥不懂的,你尽管问。你的工作就是陪客人喝酒、唱歌、跳舞,总之这是个吃喝玩乐的工作,就凭你这小模样,一定能讨客人喜欢的。”“阿兰姐,我不会喝酒,更不会唱歌跳舞,您分配我干点别的工作吧!”能歌善舞的婷婷恐怕再落陷阱,只能咬定不会这些应酬。阿兰姐嘲讽地说:“傻丫头,不会就学呗。一天生、两天熟、三天通、四天精。要我说,连吃喝玩乐都不会的,那还是个人吗?”婷婷一听领班说话不对味儿,也就不敢再说什么了。她看见姑娘们投来鄙夷目光,感到十分尴尬,便又悄然地在角落里等待着。
  几个妖艳而傲气的女孩,相继走了。婷婷并没有平静下来,她担心这接待工作做不好被老板炒鱿鱼,于是便精心设计着与客人见面后的台词。
  难熬的几十分钟终于过去了,阿兰来把婷婷领进一号包房。几位款爷正围着桌子高谈阔论,一见婷婷进来,便异口同声地:“哇!这女孩好靓,好靓呀!”
  一位秃顶的年过五十的大款,故作矜持地瞟了一眼婷婷,什么也没说,将身子略微欠了。婷婷慌张极了,背好的台词全忘了。因为她长这么大,还头一次看到这个场面,一时间显得手足无措。
  阿兰笑容可掬地对秃顶老板说:“刘董事长,这就是我上午说的高婉婷小姐。”婷婷听了,一时闹懵了。怎么刚来一天,名字就被他们给改了?她无可奈何地对客人点点头。
  刘董事长指着身旁的空坐说:“欢迎高小姐,请坐,请坐!”
  婷婷只得从命坐下来,如坐针毡,不知如何是好。
  阿兰口若悬河地对婷婷一番肉麻的夸赞,使婷婷更加坐立不安,她说:“我小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请诸位多多包涵。”从没沾过酒的婷婷,在诸大款的催逼之下,不得不连连与他们干杯,结果把她搞得天旋地转。
  酒足饭饱之后,款爷们大大地过了一把唱歌的瘾,最后大家起哄,让婷婷与刘董事长共唱一首甜蜜的爱情歌曲。一曲唱罢刘董事长激起玩兴,不顾身份地大喊:“服务员,服务员,快快放舞曲!”跳舞时,婷婷感到刘老板的胳膊越搂越紧,身子越贴越近。
  婷婷陪台湾老板跳舞至到清晨四点多钟,自从离家出走之后,她还是第一次玩得这样开心,这样痛快。尽管她很讨厌那色迷迷的秃顶老头,但在轻歌曼舞中,她得到了消遣,在狂跳乱蹦中,她得到了宣泄。跳完舞,秃头老板将崭新的一百元大票放在她的手上,漫不经心地说:“乖乖,你今天陪我玩得很开心,这是给你的小费,别嫌少。”婷婷把手缩回来,有点不敢拿,急忙婉言谢绝:“不,不!我怎么能要您的钱呢?”
  “哈哈哈!这内地来的小姐,的确单纯得可爱,连钱都不想要。其实这点小意思,根本算不了什么,这只不过是我企业利润中的九牛一毛。你陪我玩,我给你报酬,这是极正当的、极正常的。收下吧!如果你能继续陪我的话,每天我给你增加一百小费。
  婷婷有生以来,第一次挣得一百元钱,而且挣得这么容易。她觉得似乎在做梦,她想到奶奶常常说的话:“不要等着天上掉馅饼。”今天她确确实实感受到天上不仅能掉馅饼,而且还能下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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