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集（上）

　　1、日。黄老板货栈。时间接上。
　　伙计摆头：鸱老板没敬爷！
　　黄老板：哪敬的是仙？
　　伙计摆头：也没敬仙！
　　黄老板：哪敬的啥？
　　伙计：敬的母亲画像！
　　啥？敬母亲的像？黄老板疑惑地说着：人们说家有老人是个宝，赡养老人不吃亏。难道孝敬父母真能发财？不会吧，自古都是敬爷敬神求财，没听说敬父母能发财。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得亲自去看看！
　　
　　2、日。鸱家房后。第二天。凌晨。
　　黄老板按照伙计说的，起早来到范蠡家屋后，循着香气隔窗往里一看，果然见范蠡面对母亲的画像，虔诚地焚香叩首跪拜：哎呀，看来鸱老板说的是真话，孝顺父母还真能发财？哎，吾也孝顺孝顺老娘试试？
　　黄老板叽咕着回来没有去货铺里，直接朝老娘房里跑去。
　　
　　3、日。黄老板老娘房里。
　　黄老板走进娘屋，见娘在淘菜，忙跑上前：娘歇着，吾来淘！淘罢菜，见娘要添水做饭，忙拦住说：娘歇着，吾来做饭！黄老板把饭做好，又盛饭端去递到娘手上。
　　老娘接住黄老板递给饭，木木地看着面前的黄老板，简直认不得自己儿子似的……
　　等娘吃罢，黄老板接住就给娘刷锅洗碗……
　　东家——伙计喊着，匆匆跑来：东家，刚来一客户，说一会儿来货铺购货！黄老板喜得不禁出声：哎呀，鸱老板这秘诀还真灵！娘，你老歇着，儿子回货铺忙过再来！
　　哎！老娘应着，木木地望着儿子走去的背影：今咋给变个人似的？！
　　
　　4、日。黄家货栈。
　　黄老板回到货栈对伙计：看来鸱老板的发财秘诀没错，快按鸱老板说的，把积压的陈货收拾收拾摆到货柜上！
　　哎！伙计应着，把货收拾收拾摆到货柜上，果然一客户赶着辆牛车进货来了。
　　黄老板和伙计忙热情地把顾主迎进货铺。温和喜颜地指着柜上的货样：看看要啥，要是咱铺里没有的，马上去给尔进！伙计喜笑颜开地点着头：对对对，没有的马上去进！
　　那顾客却指着几综积压最多的货：要这，要这，还要这……那顾客说着，冲黄老板：价钱你说！
　　黄掌柜知道是积压品，没敢说高，也没说得太低，只伸手比了个码子。
　　那顾客一口应诺：行，装车！
　　伙计帮忙装好车，黄老板算账，顾客付钱……
　　黄老板目送客户运货走去，对伙计：好了，尔在这儿招呼着，吾回去把屋里收拾收拾，把娘接到新房里住。
　　伙计：东家，你在这儿招乎买卖，那粗活吾去干吧！
　　黄老板：不是光干活，还得给夫人说好……
　　伙计心领神会：哦，那真得你去！
　　
　　5、日。勾践宫内。
　　越王勾践：来人！
　　侍官：大王何事？
　　勾践指着吊着的苦胆、草榻和宫内的一切陈设：把这苦胆摔去，把这草榻也拆去，还有这一切一切，全给寡人换去！
　　侍官：诺！
　　从此，越王勾践跟换了个人似的。睡王榻，坐丝团，选美女，整日贪婪酒色，冷弃越后，宠美近妾，疏远众臣，连文种觐见都难。重臣计倪佯狂辞去，诸稽郢、皓进等老臣告老还乡……
　　
　　6、日。勾践寝宫。
　　勾践身边美人簇拥，有的拍肩、有的捶背，还有的争相倒酒、端酒喂勾践喝……侍官拿一捆捆奏简呈递勾践面前：大王！
　　勾践色眯眯地将手一摆：尔、尔代寡人处理吧！
　　侍官：诺！
　　勾践见侍官无奈而去：哎，回来！
　　侍官：大王，还有何吩咐……
　　勾践：有计太史的奏简吗？
　　侍官支吾地：大、大王，计太史已、已患病辞官多日了……
　　勾践：噢，哪有文种的奏简吗？
　　侍官仍支地的：文、文大夫多次觐见，大王不见，文、文大夫他……
　　文种要怎么？！勾践瞪眼说着，对众美人不耐烦地：都给寡滚开！见美人们纷纷退回：哪文种怎么……
　　侍官：文、文大夫，也告病了……
　　勾践：有奏文种的简吗？
　　有！侍官说着，拿起几捆奏简：这是弹劾文大夫的奏简！
　　噢，好。快拿来寡看！勾践喜兴地说着，迅疾接奏简看：果然文种预谋反呀……侍官忙劝：大王，奴、奴才以为，文大夫不可谋反……
　　勾践脸色一铁：防人之心不可无，再说，一人弹劾其谋反，两人弹劾其谋反，那有陷害之嫌。如此多大臣都弹劾汝谋反，那就事出有因了！勾践沉沉地说着，随手拿起镂剑对侍官：走，随寡人到文大夫府上探病去！
　　诺！侍官冲外：给大王备车——
　　外应：诺——
　　
　　7、日。文种府寝屋。
　　文种病怏怏地躺在榻上，额头上搭团湿巾驱热……
　　外传：大王驾到，文种接驾——
　　文种闻听，急慌慌让仆从更衣戴帽，在仆从地搀扶下欲出屋接驾，越王勾践已挎剑进了寝屋。
　　文种忙跪下：臣，文种接驾！
　　文大夫免礼，快起来！勾践说着，帮扶文种坐到榻上，随手解下挎剑，坐到文种身边：寡人闻知，‘壮士不忧其身之死，而忧其道之用之？’子和范将军献寡人七术，寡人行其三，而吴灭。尚有四术，安所用之？
　　文种：臣不知所用也。
　　勾践手背朝文种心窝反拍着说：其四术都藏到文大夫心里，替寡人谋吴之前于地下可乎？
　　文种正不解大王之意，只见勾践阴森地一笑，起身离去……
　　文种府门外。
　　回宫！越王勾践走出文府，冲侍官冷冰冰地说着上了车辇……
　　文种榻屋。 
　　文种见勾践把剑忘到榻上，忙拿起剑喊着：大王——
　　
　　8、日。文种府门外。
　　大王的剑——文种拿着剑喊着，撵到府门外……
　　侍官：起驾回宫——
　　大王的剑忘拿了——文种举着剑喊着，见越王和侍官充耳不闻，驱车而去，忙朝剑柄上一看，忽见剑柄上刻着“属镂”二字，顿然瞠目：啊？乃当年吴王刺子胥之剑？不禁仰天长叹：都怨吾不听范弟之言，今遭勾践所戮啊——
　　文种言罢，挥剑而刎。
　　顿时苍天电闪雷鸣，暴雨倾盆……
　　
　　十年后。
　　9、日。晌午。鸱庄园。
　　范蠡、范赖子在一片荒地里挖沟……
　　西施送饭走来，看着挖的土沟问范赖子：挖这么多土沟干啥？
　　不知道。范赖子说着，木然地摆了摆头，对西施说：吾也问过，东家说，到时候就知道了！
　　啥意思？西施自语着看着：养鱼、育珠？不像，没有水。是种瓜菜？西施这么想着。
　　范蠡吃罢饭，见范赖子也丢下碗：赖子兄，这沟挖好了，尔把那些朽木棒子、柴草棍子都放到沟里，吾去担水活泥！
　　吾去担水，尔放……范赖子说着见范蠡已走，就拿朽木棒子、柴草棍子往沟里放。西施一见，问：把这些放沟里干啥？不知道！范赖子仍摆头说着，把朽木棒子、柴草棍子往沟里扔着，西施也帮着往沟里放着。范蠡挑来水，挖土、撒草渣和泥，泥和好了，赖子和西施也把木棒、柴棍都填到沟里了。范蠡把泥往木棒柴草棍子上盖着搪着，赖子也过来帮忙把泥往上倒着搪着。
　　西施：这、这唱的那一出呀?
　　范蠡一笑：想知道唱的那一出，尔让孩子们把鸡逮来就知道了！
　　把鸡逮来？好，这就去逮！西施疑惑地说着走去，不一会儿领着孩子们走来：把鸡逮来了！
　　逮来了好，都跟吾来！噢，赖子兄你拿个锨也来！范蠡说着前边走，范赖子、西施和孩子们跟后。
　　
　　10、日。荒草坪处。
　　范蠡领着西施和孩子们来到一荒草坪处，对赖子说：来，把这条土沟的泥皮铲开！哎！范赖子应着，铲开泥皮：哎呀，老爷啥时在这儿挖条沟啊？
　　范蠡：这是两年前挖的。
　　西施：两年前挖的？
　　范蠡：嗯，当初这里到处堆着朽木、柴草棍子，都填到里边用泥搪住。
　　范赖子惊讶地：哎呀，咋生这么多的白蚂蚁、木桓、蛴螬、蚯蚓呀？
　　西施和孩子闻听上前看：哎，真这么多虫啊！
　　特意让它生这么多虫的！范蠡说着，对孩子们：把鸡子放开！
　　西施和孩子们把鸡子往土沟里一放，都争啄蚂蚁、木桓、蛴螬、蚯蚓吃开了……西施顿然大悟：养这喂鸡呀？
　　范赖子惊异出声：喂鸡？！
　　范蠡：是啊，鸡吃蚂蚁、木桓、蛴螬、蚯蚓长肉，繁蛋也多。
　　西施：哎呀，养鸡养鸭养牛羊，还没听说养蚂蚁、木桓、蛴螬、蚯蚓？
　　范蠡：尔没听说的多了，只要动脑子想，能养的东西多了！
　　范赖子：是啊，咱连珍珠都养殖成了！
　　西施嘴一撇：尽顺竿子爬，咋不说能养龙喂凤哩！
　　小三：是啊爸，咋不给俺们养个龙玩玩！
　　老二惊愕地：哎呀，那龙一来，就打雷扯闪，吓也把人吓死了，谁敢玩？
　　小三：那有啥怕的？妈妈说，龙专抓那骂爹娘做坏事的人，俺又没做坏事、骂爹娘！
　　大儿子：就是！
　　
　　11、日。鸱家庄园。傍晚。
　　范蠡老大、老二和老三在院里玩耍。老二当马头，老大伸直胳膊手搭在老二肩上当马身和马尾。小三当人骑在老大胳膊上。
　　老大、老二蹲下：上马了！
　　来了！小三说着，骑上：驾！
　　老大、老二就驮着小三在院里像马一样跑着，做着不同姿势奔走着，耍得快乐开心……
　　范赖子进院：哎呀，弟兄仨又玩骑马马了？
　　仨兄弟闻声一看：哦，范伯伯回来了！
　　范赖子：嗯，孩子们都好！
　　小三：范伯伯也好！
　　嗯，好！范赖子说着，上前抱起小三亲了一口……
　　小三冲屋里喊着：爸爸、妈妈，范伯伯回来了——
　　范赖子拉着小三往屋里走去，老大、老二也跟着进屋。
　　
　　12、日。鸱家屋内。傍晚。
　　范赖子进屋。
　　范蠡：噢，这么快就回来了？
　　西施：是啊，这么快就回来了？
　　范赖子：货一出手，就回来了！
　　西施：噢，你们说话，我去做饭！
　　西施说着对仨娃：都去院里玩！
　　走，骑马马去！仨娃欣喜地说着欲走，被范蠡喝住。
　　范蠡：哎，还玩啊，都去房里念书去！
　　仨娃极不情愿地“嗯”着进了书房。范蠡目送仨娃进了书房，低声：带去那珍珠都卖了？
　　都卖了，和市场上那珍珠卖一个价呢！范赖子说着，掏出褡子的元宝：看，卖这么多呢！
　　范赖子满以为范蠡会高兴呢，却见范蠡在抹眼泪。顿然一怔：怎么，尔知道了？
　　范蠡抹了一把眼窝：什么知道了？
　　范赖子：哪你咋抹泪？
　　范蠡：高兴，高兴咱养殖的珍珠成功了！
　　范赖子：是啊，咱们可要发了！
　　范蠡突然把话题一转：哎，刚才说，知道啥来着？
　　范赖子顿然变得深沉地看着脚前：以为尔听说文大夫的事呢！
　　范蠡：文大夫果然……
　　范赖子抬起头，看着范蠡：嗯，听说勾践贪婪酒色，冷落臣属，不理朝政，气得臣属有的辞官，有的告病，文种为此患疾，那些逆臣们趁机弹劾文大夫蓄意谋反。勾践听信谗言，借探病之机，故将一把“属镂”，噢，听说就是赐杀伍子胥那把属録，放于文大夫的病榻上，文大夫饮剑自刎……说到这儿，范赖子深沉地叹息一声：唉！文大夫死得冤呀！
　　范蠡沉沉地点头……
　　
　　几天后。
　　13、日。范蠡家里。晌午。
　　范蠡买个大西瓜回来，老大和老二都急着要切着吃。
　　西施对老大、老二：急啥，去把弟弟喊回来一起吃！
　　老大、老二不情愿地走出去，小三突然哭着跑回屋里。
　　怎么了？谁惹你了？西施说着，对老大和老二：你俩谁惹弟弟了？
　　老大支吾地：谁、谁惹他呀？
　　老二也说：是啊，谁惹他了？是他好哭！
　　他、他们骂我！小三说着，委屈地哭着：他们骂我是瞎猫，还叫我死耗子！
　　西施对老大、老二：怎么叫弟弟瞎猫、死耗子?
　　范蠡边擦着瓜，边看了老大、老二一眼，说：因为上次小三回答塘里有几桶水，答对了，就说他是瞎猫碰见个死耗子！
　　西施闻听，批评老大、老二：你俩当哥的，咋能嫉妒弟弟呢？！
　　范蠡：嫉妒好啊，有嫉妒才有促进。但嫉妒伤人，那就不好了！
　　西施：你爹说得对，要相互促进，不能嫉妒伤人！
　　老二：谁伤他了？他就是瞎猫碰见死耗子嘛？
　　老大：本来就是！
　　西施：你们……
　　范蠡手冲西施一扬，对老大、老二说：孩子们，上次不算。说着，范蠡指着盘里的西瓜：今天咱们以分瓜为题，咱一家连你赖子叔六个人，请你们把瓜分成六块。
　　这不简单的跟个一似的，我先切！老二不假思索地说着，抢先拿起刀就要切瓜。哎，别急！范蠡说着，对仨娃：我还有个要求，盘里必需留一块瓜！
　　盘里还要留块瓜？老二拿着刀比划来比划去，无奈地放下了刀。
　　见老二把刀一放，老大随即抢到手里。然而老大拿着刀比划了好一会儿，也摆头放下了刀。
　　一直盯着西瓜看的小三，见两个哥哥都放下了刀，才不紧不慢地拿起刀。我来分！小三说着，先在瓜上纵切一刀，又在瓜上横切两刀。
　　老二见小三将瓜分成六块，从鼻子里：哼，看你咋往盘里留一块瓜！
　　老大嘴一撇：人家不会剁个指头搁盘里！
　　小三充耳不闻，只顾拿着分瓜：爹吃这块，娘吃这块，大哥吃这块，二哥吃这块，这块是赖子叔的！
　　小三拿起最后一块瓜，往盘里一搁：这块是我的！说着，端起盘子吃了起来。老大和老二一见：这……
　　对，遇事不要盲目、急躁抢着干，更不要急于争输赢，得先动脑子想，才能化繁为简。范蠡欣喜地拍着小三的肩膀说着，对老大、老二：你俩就犯了这个毛病，由于盲目急躁，急于争输赢，把本来简单的问题，弄得复杂难办了！
　　切换镜头：
　　范蠡门外。
　　黄掌柜的伙计跟在范赖子身后，见范赖子往屋进，忙闪身躲在后窗下。
　　镜头切回：
　　范蠡家里。
　　范蠡说到这儿，见赖子回来了：噢，你回来的正是时候，给，这块瓜是你的！范赖子接住瓜：你们都吃了？
　　范蠡点头：嗯！
　　那我就不客气了！范赖子吃了几嘴，对范蠡说：东家，你那方还真灵，黄老板前两天亲自给他娘担水做饭，昨天又把他娘接进新房一起住了！
　　范蠡一喜：哎，好啊！
　　好是好。范赖子说着，叹息一声：唉，可咱亏损的也不少，买他那些货，咱都是亏本掏运费处理掉的！
　　范蠡：虽然咱损失点，但人间却多了一个孝子，少一个没儿照看的娘！
　　范赖子：哎，东家把孝顺父母也列到发财秘诀里，孝顺父母真能发财吗？
　　范蠡：这还用问吗？做生意如同做人。一个人连父母都不孝，能对朋友、对顾客交心讲诚信吗？黄掌柜就是个例子，有好几个大客户就因为他不孝顺母亲，而慕名找咱合作的！
　　切还镜头：
　　范蠡后窗外。
　　伙计：噢，原来都是鸱老板……
　　
　　14、日。黄老板货栈。
　　黄老板送走顾客，又忙着整理货物，见伙计进来：店里忙成这，又去哪儿了？伙计：噢，见鸱家账房从外边回来，就暗里跟去听听，看有啥生意门路没有。黄老板：听到啥了没有？
　　伙计：没听到啥，倒是听到……
　　黄老板：听到啥了？
　　伙计：咱那些积压货，都是鸱老板买去了！
　　黄老板：都是鸱老板买去了？哪他又转手高价卖哪儿了？
　　伙计：啥转手高价，人家亏本掏运费替咱处理掉了！
　　黄老板：胡扯，哪他图个啥？
　　伙计：鸱、鸱老板说……
　　黄老板：鸱老板说啥？
　　伙计：鸱老板说，虽然自己损失一点，但人间却多了一个孝子，少一个没儿照看的娘……
　　黄老板：啊?这么说他给我那发财秘诀都是假的？
　　伙计：不，都是真的。
　　黄老板：怎么越说我越糊涂！
　　伙计：其实，鸱老板说的秘诀很有道理。鸱老板说，做生意如同做人。一个人如果连父母都不孝顺，能对朋友、对客户诚信交心做买卖吗？
　　黄老板点头不语了……
　　伙计点头品味着：细想想，离开咱那客户，有的是因咱掺假、以次充优、不讲诚信离开的。也有因、因你对娘……离开的……
　　唉！黄老板深沉地叹息着，愧疚地摆了摆头：什么都别说了，鸱老板这个人真仁义，可惜晚了，若是早听鸱老板的多好。等这两天进些货回来，我要亲自去感谢鸱老板！
　　
　　15、范蠡客厅。日。
　　范蠡独自在客厅里看书简。
　　范赖子进：东家，外边来了几个人，点名说来拜访你的。
　　范蠡：噢，让他们到客厅来吧！
　　哎！范赖子应出，复进：东家，客人来了。
　　范蠡忙起身相迎：噢，欢迎各位！
　　范赖子随对商人甲、乙、丙介绍：这是鸱东家！
　　商人甲、乙、丙抱拳施礼：噢，鸱东家好！
　　范蠡随抱拳回礼：诸位好。坐！
　　范蠡见客人坐下，对范赖子：看茶！哎！范赖子应着，给三位沏茶。
　　范蠡喜兴地看着三位：诸位到此，有何贵干？